所有人都在攻略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迎阳
“铺开铺开!”
几人急急起哄。
少年见学堂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从袖子里取出折叠整齐的报纸,小心翼翼顺着折痕摊开来:“看!”
几个少年瞬间扑上去一人分割了一块地盘,睁大眼睛凑近仔细端详。
其中一人大略浏览过,露出失望之色:“竟没有长乐公主的画。”而后看向白净少年,跃跃欲试撺掇道,“华三,新出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什么时候能拿来给我们一观?”
华三翻了个白眼:“还敢说,上回你们怂恿我偷拿来看,被我娘发现,你们倒是好,我可倒霉了,屁股到现在都还疼着呢,不去,要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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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
提议的少年被怼也不恼,嘻嘻笑了两声,只眼底流露出遗憾,这时报上的内容虽比女报丰富,但却没有他想看到的画,长乐公主绘制的那种写实立体画实在妙,香皂放在旁边乍瞧去简直分不出真假。
另一个圆脸的少年笑道:“那女报只有百余张,这时报可是一次刊发了三万张,听说还要再印,总不可能叫长乐公主每一张都亲自画过去?我听我祖母说,长乐公主在教导那些宗室子,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拜个小师傅去呀。”
“去去去!”
“啊!”个子最高的少年忽然叫了一声,指着报纸一处满脸兴奋,高声道,“……在工部尚书徐适的带领下,全国水泥路基本铺设完毕,只剩官道还在修建中……是我祖父,我祖父!”
“知道了,知道了。”圆脸少年撇撇嘴,指着另一处道,“看这里,这是什么?大魏第一名导宋导携梨园艺人,倾情奉献大魏第一部舞台剧,
amp;amp;lt白蛇传之人间有真情
amp;amp;gt,八月八日未时三刻芙蓉公园首映……”
华三凑过来跟着念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句好!应该早看到这句才对,我便能在七夕时说与赵三听了!”
圆脸少年兴奋道:“难怪芙蓉园北角在修缮,原来是在搭建舞台,上回那千手观音便是梨园演的,至极,想必这白蛇传会更有意思,八月八日,我定要去看!”
高个少年立刻一盆冷水泼下来道:“可八月八并不休假。”
圆脸少年立刻就蔫了下去。
“宋华!徐咸!你们不去用饭聚在一起做什么?可是又在欺负李福?”
冷不丁门口传来一道喝声,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伍学正!
几个少年齐刷刷起身,遮掩桌上的报纸。
“没有,学生从未欺负过李福,我们如今是挚友兄弟,哪会欺负他?”宋华一把揽住旁边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年的肩膀,“你说是不是,李福贤弟?”
李福朝学正一行礼:“是,学生已与宋兄和解,劳烦学正忧心。”
“如此便好。”伍学正欣慰颔首,而后瞄了一眼桌上的报纸,表情略微妙,“在看时报啊,都看了哪些呐……”
宋华和徐咸几人面面相觑,伍学正竟然会对他们几个和颜悦色,实在稀奇。
还是李福一脸敬佩道:“学正咏柳一诗作得极好,诗文版块拔得头筹,还要恭贺学正。”
伍学正脸上立时露出笑来,谦虚两句,朝几人摆摆手:“行了,你们看着,别忘了去用饭。”说完脚步轻快地走了。
送走伍学正,宋华几个朝报纸诗文专栏瞧去,果然看到了伍学正的名字:《长亭柳》,伍志。
“难怪伍学正今日心情这样好……”宋华恍然,然后撞了撞李福的胳膊,“不错,不错,做得好,你……嗯?”
几人愕然发觉李福忽然红了眼圈。
“我爹。”李福手指一处,几人瞧去,只见写的是一篇表扬文章,说的是会仙楼的刘掌柜,每日将剩饭剩菜分类装好,派小二送去给城外的乞儿。
徐咸不解:“你爹姓刘?”
李福幽幽看了他一眼,手指轻点:“这个,我爹。”
几人定睛瞧去,只见那里写着六个小字:记者李常报道。
知晓内情的宋华连咳两声,李福的爹是前锦衣卫,十三年前在保护英宗时被砍去了半个胳膊,他母亲后来改嫁去了江南,先前他不知缘由,觉得李福自负不理人,后来才知他每日走的匆忙,其实是担忧父亲。
忙勾住李福肩膀,乐呵呵道:“写得好写得好,没想到伯父还有如此文采,看得我深受感动,待月底休假,便请你们去那会仙楼,也算出一份力。”
李福笑着应下,看着报纸上父亲的名字,想起近日神奕奕忙进忙出的父亲,由衷感谢给了父亲这份活计的陛下,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同一时刻,会仙楼。
笑得如弥勒佛一般的刘掌柜高举手中的报纸,大声念着关于自己的报道:“……对此等仁善之举,特此报道嘉奖……”
下面一众百姓起哄:“知道了,都念第五遍了,快给大伙念念别的,听听还有啥!”
“就是就是,快念念!”
“可惜我前日回了趟家,没赶上买到。”
“你前日回家今日就来了?我记得你家来回得四天吧。”
“一听就知道你近日没出过城,这都是老黄历了,如今不单城里有公交,走远路也有,叫,叫,叫长途客运,对,长途客运!专拉走远路的人,比那公交是贵了些,但毕竟路远,再者坐着也舒服,总比从前走路强多了。”
“果真?那我改日去试试,正好回趟老丈人家。”
……
黄大坐在一角,笑呵呵听着众人起哄。
月前那据说海外来的邵行走弄出了个压水井,在宋掌柜手底下做活计的师傅趁机给他透露了消息,说这水井需要杜仲,弄什么杜仲胶,他听了立刻就带着两个侄子进山采杜仲去了,加上从农户家里来的,小赚了一笔,也有钱来这会仙楼喝两盅了。
可惜这采杜仲的人多了,价钱降了下来,不然还能再赚一笔,不过想着装水井的人会越来越多,大家每日都要用水,用水便要压井,那皮圈垫总会磨坏,磨坏了肯定要换,他还是在院子里种了些杜仲树苗,往后至少能挣个米面钱。
刘掌柜经不起大家起哄,给大家念了几篇。
念到西瓜西红柿,立刻有人出声炫耀:“那西瓜我见过!我家老爷得陛下赐了半个,绿皮红瓤,汁水又多,说是比甜瓜还甜!”
众人纷纷详细询问起来,又有人说见过西红柿,引得众人艳羡。
“为何前头都要带个西?”
“没听那报纸上头说么,因着是那邵行走从西边带来的,所以叫西瓜。”
“话说那邵行走是从西边哪里来的?”
“不知,反正说是从西边来的。”
……
刘掌柜喜欢上了这种众人瞩目的感觉,继续念道:“……感谢以上工匠做出的贡献,以资奖励,且日后若有呈上本人发明的新事物者,将授予圣上亲笔所书发明创造奖牌,并给予若干技术股……”
黄大听到这里停住了倒酒的动作,心头一动,别说,他最近正好发现了一样新事物。
前些日子,他从师傅那里看来了怎么做那杜仲胶,他并不外传,只在家中试了试,因想着既然是胶,说不得便能用来沾些东西。
哪知小儿子顽皮,踩了上去,沾了一脚的胶,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晾干了。
他当时并未在意,过了忙碌几日归家,被母亲叫去,说发现用这杜仲胶可以做鞋底,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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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弄些杜仲胶来,帮他也做一双试试。
这水泥路铺好后,虽走路行车平稳了许多,却渐渐废起了鞋子来,达官贵人们不常走路,他们这些百姓可发愁来,原本穿草鞋的都换成了木屐,如今天气热还好些,待到了冬日便只能换成千层底的厚底鞋了。
只是厚底鞋做起来麻烦,光是那针戳起来就劲儿,再者,便是千层底的布鞋,穿久了,只怕也会磨烂。
这沾了胶的鞋底似乎十分耐磨,他见儿子穿了好几日也没有磨损多少,且那鞋底还不怕沾水。
他正让母亲试着给他做一双,打算做成了去找师傅,让他找宋掌柜问问,将方子卖给宋掌柜,若这鞋真有用,他自己是拿不住的,但现在,他改主意了,他要将鞋子呈给圣上!
想到圣上亲笔所书的奖牌,黄大心里一阵激动,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顿时念报不听了,酒也不喝了,招呼来小二结了账,下了楼直奔公交站坐车回家。
元清帝接到上报的时候正在写邀请函,写给皇叔和一众宗亲长辈的,邀请他们入宫来看白蛇传,他也学会了皇后那一套。
听完回报,真是意外又惊喜,当即便挥笔写下了第一块奖牌,吩咐拿下去刻制。
他实在没想到报纸的作用这样大,才不过几日便到了这样好的效果,虽只是一个鞋子,却让他看到了大魏百姓发展起来的希望,如何不惊喜。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别说元清帝,穿越者们也十分惊讶,虽说有了水泥地,但他们几个出入宫廷的,不是骑马也是坐车,基本没有怎么走过路,还真忘了鞋子这一茬。
胶鞋他们从小穿到大,却反而让古人先一步发明了出来,顿时心中各有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皇叔下一章出场。
以及,宝保和皇叔的感情戏真的没有办法快,宝保是皇帝,不可能一天什么事都不干,就召皇叔进宫来谈感情,皇叔也是有事要做的人,他做的事以后会展示,其实感情线已经在推进了,宝保已经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知道到知道,从震惊不能接受到现在接受且逐渐适应,感情得有一个过程,至少得看起来合情合理,而不是突然就爱上,皇叔等了这么多年,不着急的。
还有,出现详细人名的以后都有用,总觉得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这得多少才能完结-_-||。
第50章清晰┃好看,想……
因为黄大是第一个受奖的人,元清帝为了鼓励他人,等奖牌做好后,特意命人吹吹打打大张旗鼓绕着长安城走了一圈,才送到了黄大家。
黄大一家住在怀德坊,父母以卖蒸饼为生,养活了他们兄弟姊妹六人,姊妹们都已出嫁,三个兄弟并父母住在小院中,可惜长兄早逝,大嫂改嫁,留下两个侄子尚且年幼,弟弟木讷,只会跟着父亲做蒸饼,至今还未娶妻,他倒是娶妻生子,一家和乐,但家中重担也全落在了他身上。
若非他头脑灵活,拜了个师傅,虽说没有学到多少手艺,但谋生足够了,像杜仲一事,便是师傅透露给他,他才赚了一笔。
将胶鞋的方子呈给那些记者后,他忐忑不安了一夜,一时担心他们吞了自己方子,他便是哭也没处哭,听说这些记者老爷从前可都是锦衣卫,一时又觉着自己呈上去的东西实在寒碜,万一圣人看不上该如何是好?
到了后半夜又兴奋起来,若万一,万一圣人真如那报纸上所说给他奖励,拿到银钱该怎么花才好?先给弟弟娶妻还是先送两个侄儿去拜师学手艺,或者换个大些的院子?
越想心头越火热,辗转反侧一夜没睡。
因他是悄悄送胶鞋去的报亭,还没有人知晓这件事,隔天起来,他想着奖赏怕是不会这样快下来,犹豫了一上午后,去找了师傅,结果师傅不在,只得返家,然而公车还没到站,远远便听到沿街唱喝声:
“怀德坊黄大献上胶鞋,圣上特赐发明创造奖牌,银钱百贯,可喜可贺”
黄大立时瞪大了眼,几乎要跳起来:“是我,是我,我就是黄大!”顾不上等公车停下,直接跳了下来,连脚崴了也不在乎,跌跌撞撞奔过去,嘶声高喊,“我就是黄大,我就是!”
行走的队伍停了下来,齐齐朝他看来。
“我就是,我真的是!”黄大拍着胸脯,从怀里取出一只胶鞋,激动地举高,“看,胶鞋,这是我发现的胶鞋!”他怕真有人吞了他的方子,所以留了一只,想着日后便是上告也有证据。
队伍中走出一个公公,看了眼他手中的胶鞋:“不错,还真是胶鞋。”而后打量他一番,目光有些古怪,打量完目光更奇怪了,似失望又似庆幸。
就在黄大忐忑不安时,见那公公朝他一笑:“想来你也不敢冒名欺骗,恭喜你了,随咱们一道回家报喜吧。”
旁边有记者过来证明。
黄大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谢,谢,谢公……”
公公朝天拱了拱手打断他:“该谢圣人才对,若非圣人开恩,哪有此等好事。”
“是是是……”黄大连连点头,当即便跪了下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谢圣人,谢圣人……”眉开眼笑,遮不住的喜意。
不提黄大家中如何热闹,修改过后的白蛇传在八月八公映之前,先在集芳园试映,作为特权阶级的官员宗亲,先一步到邀请,来到集芳园剧院看剧。
是的,剧院。
就像芙蓉园里正在搭建的剧场一样,宋杰和将作司合作,对集芳园的舞台做了扩改,改出了一座剧院。
不过不同于现代剧院,因为没有足够的光照设施,还是采取露天的形式,舞台占了一面,剩下三面建起与舞台同高的回廊,呈倒过来的梯形面对舞台,正对舞台的那一横便是豪华包间,属于太后元清帝和皇后几人的专属位子,两侧则被邀请来的宗亲官员及其亲眷瓜分。
作为唯一一个被重用的宗亲,又是良将重臣,肃王也在豪华包间获得了一席之位,又因为他是长辈,所以座位安排在元清帝身边,元清帝另一边是太后,太后的另一边才是皇后,长乐公主邻着皇后,然后是宋杰梁才人几人,他们的座位稍稍靠后一些,但基本算是一字排开。
哦对了还有贵妃,贵妃也来了,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这类场合,以往不管是元清帝召集穿越者议事或者皇后几人的茶话会甚至正常的宫务,她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以至于皇后不得不对外放出贵妃体弱多病的消息来遮掩。
所以这一回别说皇后,便是元清帝见到她都有些惊讶,等读到她的心声才了悟,原来贵妃这是终于想通了,决定真正入世,不过元清帝觉得以她的情况,只怕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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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有事耽误,肃王来的有些晚,全部人都到齐,他还未到,元清帝担忧是否出了事,叫梁忠派人去寻。
等他进来的时候,戏马上就要开始。
元清帝听到响动回头去看,看见肃王额头的汗,蹙了蹙眉,递上一个询问的目光,又看了眼一旁的宫女,为了照顾到所有人,他的邀请函是提前三日发出去的,没道理临近反而来迟。
肃王挡了宫女要为他擦汉的手,自己抽了手帕抹去汗渍,在元清帝旁边坐下来:“临出门忽然有事耽搁了一会儿,还望陛下莫怪。”
【姚六娘的事,还是不要叫元元知晓的好。】
元清帝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姚六娘是谁,就是七夕那晚从阁楼里冲出来撞到梁才人的那个。
姚是皇叔母亲的姓,姚六娘是皇叔的表妹。
说到皇叔生母,便不得不提及祖父神宗,祖父晚年喜爱在民间微服,看上哪家女子就直接带回宫,皇叔生母、后来的姚婕妤便是这样入的宫。
她本是洛阳一乡绅的婢妾,祖父躲雨时避到了那乡绅家中,乡绅传她端茶倒水时被祖父看中,乡绅见祖父谈吐不凡,便在临走直接将她送于了祖父。
皇叔母亲入宫后也确实很受宠爱,只是祖父那时已经荒唐至极,做出的那些事,没有几个女子能忍受得了,皇叔母亲在祖父又要君臣同乐的时候反抗了一回,被祖父厌弃,丢到了一边。
后来过了两年,祖父偶然巡幸后宫,又见到了皇叔母亲,之后八个月后皇叔出生,紧接着朝纲混乱,祖父也顾不上后宫了。
这些事元清帝很早便知晓,当初他发现了生病的皇叔,当晚在睡梦中听到了父皇和母亲的私语,父皇不喜欢祖父,对祖父做下的那些事很是批判了一番,那时他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明白,后来才懂。
皇叔母亲虽然是被父母卖掉的,但得势后,依旧拉扯了家人,将一家接到了京中,她受宠时得了不少赏赐,大多都转赐给了家人。
所以后来哪怕她不再受宠,姚家却过得极好,虽未做官,却不缺吃穿,姚父还趁机捐了个员外郎,后来朝廷动荡,回老家做起了豪绅。
元清帝对姚家人的感官并不好,皇叔母亲生下皇叔时已经失宠,他们怕受牵连,拖家带口回了洛阳老家,根本不管他们母子,后来皇叔跟了他,且被父皇封王,才又派人来联络,尤其近些年,干脆借口子侄考举,举家又搬来了长安。
先前皇叔在边关,他们找不到人,现在皇叔回来了,看样子是打算赖上皇叔不放了。
如今更是连美人计都使上了,实在叫人厌憎,不管那姚六娘如何,便是她美若天仙贤惠明理,也配不上皇叔。
当然姚六娘的事不是他打听的,他虽然想查一查皇叔的身世,但一时还未顾得上,他是从皇后的心声里听来的,显然梁才人那日也怀疑撞她的女子与皇叔有关,事后与皇后查过了。
元清帝心里为皇叔抱了下不平,将手边案上的碗碟推到皇叔面前:“无妨,皇叔吃些西瓜解热。”
瓷白的碗中盛着切成块状的瓜瓤,上头插着一根木签,底下碟子里搁着冰块,散发着凉气,叫人看着就觉得凉爽不少。
肃王瞳孔缩了一下,几乎是迅速,捻起那根木签:“谢陛下。”
【元元含过的签子……】笑
元清帝:……
大意了。
而且他根本没有含过那根木签,没有!!
元清帝很快发现,请皇叔来看剧是个错误的决定,或者说将皇叔安排在他身边是个错误的决定。从剧情开始到结束,皇叔的心声就没有停过,被分散了注意力的他居然还默默总结了一下,这些心声大体分为三类:
一、回忆类,譬如从前我与元元也是这般这般。
二、幻想类,若是我与元元该如何如何。
三、前两个之后的叹息与落寞。
到了最后,元清帝几乎已经能够猜出下一句他要想的是什么,也难为皇叔竟然能全程保持着严肃的神情。
当然也难为他憋笑憋得近乎痛苦。
不知为什么,他竟觉得皇叔的心声比舞台上的剧情要有趣许多,夏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旦接受这种设定,还真挺有意思。
心里对皇叔的最后那丝怵意也消失不见,那重新建立起来的皇叔形象又清晰了几分,原来皇叔并不是永远严肃,也有喜怒哀乐,这样的皇叔可比从前那个一板一眼劝导他的皇叔生动有趣多了。
所以在看剧结束后,他留下了肃王,邀他去亭子喝茶,叫他说说兵营中的事。
【!!元元竟单独邀我!!】
肃王显然很震惊。
【元元邀我,我,我……】
心声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又惊又喜,甚至还有一丝受宠若惊。
元清帝莫名心酸,单只是喝茶聊天而已,皇叔居然如此兴奋,兴奋到让他觉得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对皇叔太过了些?
先前因为太过震惊,他下意识疏远了他,算起来,他们确实很久没有单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感受着皇叔心中的情绪,他亲自帮皇叔倒了茶,递到他面前,笑了笑:“这几月忙碌,也没有与皇叔好好聊过,皇叔回京可还适应?”
肃王嗓音有些暗哑:“多谢陛下关心,一切安好。”
【好看,元元笑起来真好看。】
元清帝瞧着他泛红的耳朵,低头抿了口茶,掩去眼底的笑意,道:“皇叔不必与朕客气,你我一道长大,若皇叔也如他人一般与朕疏远,朕岂不真成了孤家寡人?”
肃王道:“不会,臣不会疏远陛下。”
【我如何会疏远你?不论你日后变成何样,我也绝不会弃你而去。】
元清帝:……
如果他没记错,后一句是方才白蛇传中的话,皇叔活学活用也未太快了些。
“如此便好。”他道,也不再以朕自称,“我前些日子事务繁忙,原因你也知晓,你又回来的匆匆,竟是连为你办洗尘宴都忘记了,如今想起,便觉对不住你。”
当时穿越者和皇叔对他有意这两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尤其后一件,叫他太过震惊,哪里还记得什么洗尘宴。
肃王摇头:“此等小事何须介怀,陛下今日陪我饮茶便算是补上那洗尘宴了。”
【洗尘宴哪有你重要,若是你,便是鸿门宴我也心甘情愿,唉。】
皇叔长吁短叹,元清帝无奈却又想笑,这一回便也不憋着,笑了出来:“既然如此,不如换酒来,我敬皇叔一杯!”
不同于先前的浅笑,这一回笑得有几分粲然,衬得他眉眼若画,恍若暖风熏人醉,肃王目光一怔。
【好看,想……亲。】
元清帝:……
所有人都在攻略朕 分卷阅读80
第51章热潮┃烦躁。
元清帝觉得人的适应能力真的是可怕的强大,皇叔说想亲,他心中已经全无惊讶,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顶着严肃正直的脸,心里却想着这种事,这样的反差,实在是叫他觉得有趣。
想着,脸上的笑意便一直没有降下去,倒是将肃王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还低头看了下自己,以为身上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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