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攻略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迎阳
似乎很累。
昨晚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好吧,皇叔确实是累了。
感觉了下身体,不知道是因为贵妃给的脂膏的缘故,还是他睡着后皇叔打理过,并没有太大的不适。
而身体一动,昨夜的记忆便不住的冒出来,叫他喉咙一紧,忙摇摇头挥开。
这一摇头,带动旁边的枕头也跟着动了动,皇叔翻了个身,侧身朝着他这边躺了下来。
元清帝立刻僵住,屏住呼吸,等皇叔呼吸平稳,才转过头,盯着皇叔的脸瞧了几息,小心翼翼侧过身和他面对他,打量他。
不得不说,他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打量过皇叔的脸。
这么一瞧,皇叔果然与魏家人长得不像,眉眼太过锋利,下颚太过冷硬,就连睡着,表情也是肃穆的。
目不转睛瞧了片刻,视线一转,忍不住往下移,昨夜天黑加上他晕乎乎,根本没有仔细看过皇叔的身体,眼下天光大亮,露在被子外的一小截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看,就看到了伤痕,尤其肩胛处,哪怕已经痊愈,也触目惊心,可以想象当时伤口多么严重。
元清帝心头一紧,想起当初接到的奏报,皇叔信件里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一时喉咙有点发涩。
目光死死盯着,仿佛要印刻到心里,皇叔受的这些伤,他日后定要从匈奴为他讨回来!
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伤口,哪知刚碰到,皇叔倏地睁开了眼,瞬间钳住了他的手,正要翻身,看到是他卸了力,眼里漫出笑来,将他揽到了怀里。
“醒了为何不叫我?”
刚起床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元清帝头皮微麻。
“我瞧着皇叔累了,不想扰你。”
肃王挑了下眉,低笑了一声:“累倒不至于,倒是陛下,可有不适?”
元清帝听出他话音里的取笑,扬了扬下巴:“朕昨夜会晕过去是因为醉酒,如今酒醒,已经全好了!”
肃王就喜欢他这副趾高气昂的得意模样,因为只会在他面前表露,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唇:“既然如此,陛下不如与臣再验证一番?”
【是我先累,还是你先晕。】
元清帝舔了舔唇,想起昨夜种种:“好。”
然而很快,他眼前就晕了起来,头顶帐子上的莲花和蝙蝠仿佛活了一样,尤其蝙蝠,围着莲花飞舞,越飞越快,越飞越快,最后消失不见。
第122章清算
元清帝和肃王就谁先累谁先晕这个问题深入研究了一上午,最终结果不分胜负,打成平局,只能约定下次再战。
大魏上元节持续五日,从十二到十七,满城欢庆,朝廷上下也放了假,于是元清帝接下来两日基本都待在了肃王府。
不过为了不惹人注目,除了上元当日留夜,十六十七只白日出来,傍晚再回去。
元清帝初开荤,又正值容易躁动的年纪,时常说着说着话就跑了偏,最后更是将宋杰送给他的龙阳大全拿了出来,和皇叔一起共同学习。
不知道是贵妃的脂膏还是因为长乐给他的丹药的缘故,除了事后会累一些,居然没有半分不适。
元清帝不由暗暗决定找贵妃再配制一些,同时让长乐再攒一攒积分,给皇叔也兑换一枚丹药,皇叔一身伤虽然已好,但谁知内里会不会留有暗伤。
两人窝在肃王府腻歪了两日,感情急剧升温。
可惜身份有碍,元清帝心中再不舍,也只能回宫,于是几日后,邵行走的新同伴出现,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季行走。
据说这位季行走幼时打翻了烛火,导致半边脸被烧毁,所以才带着面具以惊吓到别人。
季行走一出现,便为朝廷奉上了《三字经》《声律启蒙》等几本开蒙书册,声韵协调,琅琅上口,连当世大儒周颐都称赞不已。
还听说这位季行走准备著百家姓献给陛下。
这位季行走自然就是肃王的另一重身份,毁容是为了方便假扮,虽然有元佩的易容手段,但为了以防万一,直接遮住半张脸最好,而且为了不引人怀疑,特意让元佩假扮了季行走,与肃王一同出现在朝堂上,众人先入为主,便不会想到肃王就是季行走。
元清帝这一回连太傅和太后都瞒住,除了穿越者没有人知晓。
至于《三字经》《声律启蒙》等,自然是刘愿献出来的,这些不需要花积分,他从小就背得滚瓜烂熟,稍作修改,便能拿出来用了。
刘愿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所以在这之前,正好由季行走代为发表。
至于著书一事,他跟系统确认过,只要笔名是他的,对外冠谁的名都无所谓,系统会自动将声望转化给他。
不过元清帝和肃王并没有要霸占他名望的意思,季行走对外只表示这些书册都是友人所著,他只是代为发表,如此一来,也为日后刘愿改头换面埋下伏笔,等日后他再打着邵行走同伴的身份出现,也不会引人怀疑。
修改后的《三字经》和《声律启蒙》赶着上元后第一刊时报发表了出去,如今时报内容越来越丰富,记者们拿到手的新闻越来越多,为此开年后的时报便做了改版,从原来的一张增加到了四张,原来的大张样式缩小,缩到了两个半书册的大小,合订在一起,更方便人们翻阅。
负责挑选新闻的门下省和负责审查样报的中书省各官员也越来越熟练,而负责印刷的匠人也招揽的越来越多,按元佩的建议,形成了一条流水线作坊,即加快了速度,也使得新闻得以保密,并且专门独立出来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叫刻印司,一旦刊印方面出现纰漏,便由司令担责。
而上元过后元清帝第一个开始清算的,就是元日遇刺一事了。
虽然行凶的是换了身体的王五,但外界不知,只知道行刺的是兴善寺的一位高僧。
元清帝在上元一过,便命人散布消息,这位高僧乃是前朝余孽,之所以行刺是为了光复旧周。
此一项自然针对的是吏部尚书刘和了。
自从知晓刘和是前朝余孽,元清帝便如鲠在喉,想要尽快将他解决,只是碍于没有证据,加上不知道参与者还有多少人,不能打草惊蛇。
这一回他便想要引蛇出洞,借着王五行刺一事,先给他们一击。
刘和能做出给刘愿下药挑拨两国邦交一事,说明他已经慌了手脚,他需要逼着他越来越慌,只要他慌,就会错下决定,从而露出马脚来。
但凡只要他露出一丝,他就能借此抓住,将他和他手下一众揪出来。
当然,正好同时也能解决僧人的问题。
大魏的僧人,尤其是各大名寺,除了出租寺庙田产租外,放高利贷或经商的不在少数,几乎许多行业都有涉及。
元清帝不能立刻就命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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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得行商,如此一来难会闹出动乱,但借着这件事,直接取缔了僧人税一说,包括道士,但凡行商,必须按规章交税。
并且严厉禁止僧人放高利贷,同时下旨凡僧道娶妻并嫁者,皆以奸论,送五百里编管。
而已经娶妻的,要么还俗,要么弃家,二选一,道士等同,凡有妻室者,需得移居修道,不得再蓄养妻孥。
元清帝其实更支持这些和尚道士还俗,因为大魏如今需要的人手,需要繁衍更多的人口,所以特别下了命令,凡选择还俗者,都会给予少许银钱奖励。
这些是元清帝与各方博弈之后下达的旨意。
大魏佛道已然盛行,兴善寺在虽不及慈恩寺有名,但也有不少常年来往的香客,兴善寺的和尚为保命,请动了宗室一位老王爷,连礼部尚书等也为其进言,元清帝不能不顾及。
窝藏前朝余孽刺杀皇帝,罪情严重,兴善寺的和尚为求保命,只能接下旨意,迅速去执行。
而其它被牵连的各寺和各道观便没有那么容易接受了。
这种时候就得需要运用舆论的力量。
“外头可有了动静?”元清帝看了眼桌上的手表,已经是十一点零八分,报刊亭每日七点开门,近四个小时过去,想必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回陛下。”夏恭道,“奴才命小达子去外头打探回来,说是已经传遍了,待中午酒楼茶馆再一宣读,想必很快就会满城皆知。”
元清帝笑了,点点头:“做得好,去派人告诉程绰,叫他多派些人,务必在今夜之前将消息传遍长安。”
程绰是长安城新闻部的部长,原也是锦衣卫,如今全国的记者都由他负责,是他的亲信。
“是。”夏恭领命离去。
元清帝看着手里给僧人求情的折子,冷笑一声丢到了一边,过了今日他倒要看看,谁还会不管不顾来求情。
此刻长安城中,临近午膳时分,百姓们要么回家起火,要么到酒楼小摊应付一顿,而自从有了时报,但凡手头不紧的,都选了酒楼,因为能听到各式各样的新闻,尤其今日是新一期时报发售,甚至不少不识字的特地来凑热闹。
“……经记者长达半月暗访追踪,截止记者交稿,明确查出兴善寺娶妻置办家室的僧人有五十四人,慈恩寺一百零三人,荐福寺三十二人,玄都观十三人……”
为了让百姓们都能听懂,时报文字已经越来越口语化。
“……佛教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戒,故笔者以为已明确剃度出家的僧人,便不该娶妻纳妾,若真心向佛,又放不下家世之人,大可以居家代发修行,心中有佛即可。”
“……笔者不妨大胆猜测,这些剃度却又娶妻者,是否本意为了逃避徭役赋税?笔者再次特别声明对僧人并无恶意,对坚守戒律的得道高僧更是心怀尊敬,只是见不得这些不敬佛祖之人打着佛祖的名号行事,败坏佛教名声……”
“……各行各业皆有不守规矩之人,笔者并非要批判谁,只是将这一见闻述出,各寺各观历年也做过不少善事,不能因为个别行为全部否认……”
说书先生一字一句念着,下面来听新闻的百姓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这还算哪门子和尚?还有这等好事?要不改明儿我也去做和尚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三舅父女婿的表弟隔壁就住着一位,说是寡妇,那表弟撞见过有和尚进出,还说是请来作法,嘿嘿。”
“这等僧人还算什么僧人,借着佛祖的名号,败坏佛祖的名声,分明该撵出去才是!”
“就是就是!”
……
楼下百姓情绪激愤,楼上雅间也有人捧着报纸发表看法。
“这文章写的实在聪明。”宋华摇着扇子赞道,“先摆数字摆事实,一堆罗列下来,不信也信了,却又笔锋一转,矛头只对准那些犯戒的僧人,半丝不提各寺庙的错处,末了还帮着说话,啧啧……”
简直让各寺庙有火没处发,因为根本没有针对他们。
僧人圈养妻孥一事,已经不是秘密,该知晓的都知晓,只是这一回明确摆了出来,看来圣上是铁了心要整治了。
对面沏茶的徐咸冲他翻了个白眼:“大冬天能不摇扇子了吗?知道你是宋行走的得意弟子了!”
人宋行走摇起来是风流倜傥,这位摇起来根本就是东施效颦。
宋华撇撇嘴,将扇子扔到了一边,不忿道:“我哪里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俞小六那厮才是,不就比我早入门几日,要是我早早拜了师,哪还有他得意的份!”
徐咸无语:“俞六郎仵作世家,懂的自是比你多些,你只看他受宋行走器重,怎么不看他私下了多少功夫,你嫌脏嫌臭的时候,俞六郎可是二话不说就卷起袖子,我要是宋行走,我也看中他。”
宋华反驳道:“那是刚开始,我现在也能做到!”说完疑惑道,“你何时竟跟俞小六走得近了?”
徐咸摇摇头:“我只实话实说而已。”
他和俞六郎接触不多,只好奇随着宋华看热闹的时候见过几次,但就这寥寥几次,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从贱民到良民,从初见寡言,见了他们还带着丝怯懦的少年,到如今的冷面法医,不过短短半年,变化如此之大,叫他瞧着,心中隐有所悟。
他倒了茶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宋华端起茶。
徐咸神色坚毅:“我打算投军。”
宋华好险一口茶吐出来:“哈?”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记得,宋华徐咸和李福看报三人组,宋华跟元佩学了法医,徐咸马上要从军,还有一个李福,也是重要人物。
第123章舆论
宋华连连咳嗽着:“你说什么?你要投军?”
徐咸脸微黑:“许你学法医,不许我投军?”
“许许许,我没说不许。”见好友似乎是来真的,宋华稍稍敛了神色,“你别不是看了阅兵一时兴起罢?”
“若真是如此,我劝你还是再仔细想想,我听说肃王军改之后,训练越发严了,你确定你能撑得住?”
徐咸端起茶:“我不是同你说笑,我是认真的。”
“不是吧?”宋华打量他的表情,脸上的戏谑消失,“你还真来真的?”
徐咸点头:“嗯,我已经去招兵处报了名。”
宋华这下彻底傻眼了,肃王在招兵他知道,先前军改的时候遣散了许多残兵,部分被安排做了交警,部分去吉祥商城和芙蓉园做了保安,还有一些愿意回乡的被安排做了当地报亭的售报员,负责销售时报,听说很快要开始在各省布置公交,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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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车夫也会优先选择这些退役兵来。
因为清退了许多残兵,所以肃王专门在长安城设点公开招兵,当时他还当有趣去瞧过。
这一回招兵不比以往,招兵之前还要做什么体检,说是必须合格才能入伍,他本以为如今与匈奴战事平定,圣上又拿出了新作物,寻常人家不会有人参军,哪知排队的不少。
一打听才知晓,原来肃王这一回做了大改,以往残兵清退不过是给些银钱就了事,而这一回,肃王竟允诺凡是为国或为民牺牲的士兵,家人能够领到大笔抚恤金,这笔钱会按年限发放,持续十年,准许其子女入府学进学,而残疾者除了能领到一些银钱外,朝廷会负责教导其手艺并为其安排营生,同时负责其子女进学的束。
有了这些许诺,来应征的只增不减。
“你别告诉我你过了?”
这一回的招兵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的,据说有严格的审查,尤其是所谓体检,剃掉了不少人。
徐咸挑了下眉,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冲着他晃了晃:“当然过了,正因为过了我眼下才告诉你。”
宋华瞧着纸张下面大大的合格章印,这回彻底服气了:“你……罢了罢了,我是劝不动你,你先想想要怎么跟伯父交代罢。”
徐咸摇摇头:“我不打算跟我爹说,我已经跟招兵处的人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帮我保密,我打算直接去军营。”
作为一起长大的玩伴,宋华几乎立刻明白了徐咸的意思:“所以你来告诉我就是想等你走了,让我跟去你爹说?!”
“你你你……”他颤着手指指着徐咸。
徐咸理所当然的点头:“你可别忘了上回你哭着喊着要学法医,是谁留你帮着你的?”
“这如何能一样!”宋华反驳,“我若帮着你遮掩,你爹怕是连我都要怨上了!”
投军可比做法医危险多了,看阅兵展示出来的,圣人显然野心勃勃,早晚有一日会起战,届时定是要去战场的。
而且徐咸与他的境况不同,他上有兄下有弟,徐咸父亲却只他一子,平日便宝贝的不像话,若知道他投了军,岂会善了。
徐咸自然知道这点,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要瞒着。
作为工部尚书的嫡长孙,他自诞生便有荫封在身,但自从宋华一心奔着学了法医,便不再跟他们一道玩闹,他渐渐也觉得整日胡闹没了趣味,尤其跟着宋华凑热闹的时候,旁观俞六郎的变化,给了他极深的触动。
他思来想去,终于在看到阅兵时恍然醒悟,决定投军。
“无须担心,我写了封信,届时你帮我交给我祖父,他会拦着我爹。”
宋华咬咬牙,接过来:“行,便帮你这一回!”
元清帝知道徐咸投军的消息时正与皇叔“学习”完,龙阳大全被丢到了地上,龙床上一片凌乱,皇叔支着头帮他按腰。
他闻言摇摇头:“徐卿若知晓,皇叔可有得头疼了。”
徐家的事他知晓的再清楚不过,徐父年轻时伤了身子,只有徐咸一子,若徐咸出事,可以想象他会如何。
不由道:“若徐卿闹得厉害,便将徐咸遣回去罢。”
他不想皇叔太为难。
肃王笑道:“不必,徐咸既报了名签了契,便得遵守军规,若人人都这般后悔要退,岂不闹成了笑话。”
其实比起寻常百姓,他更乐意徐咸这般出身的来投军。
百姓中愿意来报名的,大多是走投无路,想要投军有一口饭吃,这样的兵体质太差,单调养就得一段时间,反而不如像徐咸这类,体质好,上来就能立刻训练。
元清帝听着不由心中一动:“其实我一直在想,能否像邵岩所说,开设一个训练营出来,将宗室跟京城里的纨绔弟子都丢进去,不知是否能真的脱胎换骨?”
尤其是宗室,如今年纪小的都入了资善堂,日渐学好,往后皆是栋梁,但那些已经长歪的逼着他们读书却是掰不过来了,不如扔进军营里,让他们仔细体验一番,或许能有用。
“也不需要他们投军,只要能改好就行。”
肃王眯了眯眼,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不错,此法可行,只是需得陛下开口,才能让他们甘愿。”
穿越者们弄出新鲜事物越来越多,这些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能闹的点子也越来越多。
有比富买来玻璃窗乱砸的,有驾马车在城外飙车的,建了池子夏日游泳冬日滑冰,且越建越大,越闹越荒唐,是该整治整治了。
元清帝笑了:“只要皇叔不嫌多事,明日我就下旨。”
肃王道:“无需我亲自去,随意抽调几个排长便足够了。”
如今的禁军已远超从前,营养供给体质加强,又经过严格的训练,以及相关思想教育,对付区区纨绔不在话下。
于是两人三言两语,便定下了叫一众纨绔痛苦嘶嚎的未来。
而与此同时,关于僧人的舆论发酵,随着时报席卷全国,僧人们做的这些事是确实存在的,并非记者杜撰,有不少百姓们亲眼见过,顿时各式各样的爆料层出不穷。
一时间人们对僧人的感官急剧下降,哪怕记者只是针对犯戒的僧人,但人都有连带心理,而且不算不知道,有好事者一清算,才发现僧人多么富有,叫百姓哗然。
很快接连闹出了有贼人上寺庙偷盗的事,别说还真被有贼人得手,偷出了大把金银,销赃时被官府抓获,才拱了出来。
百姓们自发举报,很快凡成亲生子的僧人都被查了出来,要么还俗要么出家,否则以奸论。
不出半个月,各地寺庙终于扛不住向元清帝投诚了,否则这样下去失信百姓,信众越来越少,佛教何存。
其实这些主持也是被元清帝唬住了,以为他真的要提刀清算,加上舆论压迫,匆匆败下阵来,事实上元清帝压根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几位当世有名的僧人齐齐进了京,大有共存亡之意,倒叫元清帝微惊,同时切身感受到了舆论的力量。
相比之下道士们就低调许多,也聪明许多,记者说僧人时只捎带了道士几句,并没有重点描述,所以众人矛头全放在了僧人上,道士们不少悄无声息离开了长安城,回深山道观避风头去了。
也有不少被吓到还了俗,还有一些事不关己纹丝不动,继续专心修道。
元清帝早就派人盯着各大道观,凡是意图蒙混过关的全都被拿住,必须二选一。
同时下令对全国僧道进行普查,必须呈上来确的数字,然后为他们制作身份牌,身份牌上必须标出明确的身份,若要还俗需得重新更换,而百姓中有要出家的,也需得更换已有的身份牌。
这一番闹下来,僧人们不得不服了软,认下了元清帝制定的新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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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各寺庙开始进行整顿,凡不愿舍弃妻儿的,一律放出去还俗,而不愿还俗的,必须与俗缘了断,没有破戒的则更加谨慎。
同时整理所有产业,按税法规章补税。
许多寺庙历来悠久,攒下的基业不比上层贵族少,元清帝也不赶尽杀绝,只要求他们缴纳他亲政至今的所有税银。
至于如何查缴,元清帝并不相信当地官员,正好邵岩要继续巡视,便将此事交给他和锦衣卫,一路协同办理。
而与此同时,元清帝吩咐程绰在新一期时报宣布消息,朝廷将与各大庙宇道观合作,建立居养院,凡鳏寡孤独,贫困不能自存者,经官府核实,可换取特别说明身份牌,拿此身份牌去往寺庙道观,或可直接住下,或按月领取口粮,以及柴碳被褥等日用品,病者还可问诊,领取药剂。
元清帝的想法很直接,既然僧人都是慈悲为怀,讲究积善行德,容照料孤寡,即救了人,又积了善,岂不是两全其美。
算起来僧人反而还得了好处。
何况这些粮食日用品和药七成由朝廷出钱,他们只需出三成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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