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撩太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簌晓
年妙仪此刻却是连装的念头都没了,轻蔑地看向殿下的虚渺,狠声道,“如此不识抬举,本宫还就是不信了,今日这酒你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那侍卫瞬间明白了年妙仪的意思,直接上前拿了酒壶便想直接给虚渺灌了进去。
虚渺惨败了一张脸,死死地将脸贴在地上不肯抬起,一面声嘶力竭地凄声哀求道,“妙仪饶了奴婢吧,求您饶了奴婢,妙仪……”
年妙仪却是一丝要改念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面从一旁的水晶碗中捡了颗葡萄丢进了唇中,一面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侍卫硬生生地将虚渺抬了起来,将酒灌进了她喉中。
虚渺被擒住脖子强行灌酒,双手尽管一直在努力推搡那名侍卫,却是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得。
她被酒呛得不住咳嗽,她试图将酒吐出,可那酒却是不少进了她的胃中。
察觉到嘴中的血腥味,她突然笑了起来。
虚渺发鬓散乱,笑得凄凉,只见她突然狠声叫道,“年悠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去,你就等着吧哈哈哈哈……”
年妙仪闻言却是突地停下了拿葡萄的动作,气声道,“你这贱婢也配称呼本宫名讳?”
她看向殿下的侍卫,那侍卫上前狠踹了下虚渺。
那侍卫还想继续,却见虚渺头一歪,眼睛还睁着就没了气息。
年妙仪貌美的脸颊上浮现了厌弃地神情,沉声道,“还不快处理了去。”
话毕,便起身往内室走去。
***
这厢好不容易将玉清瑶劝了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隔日傍晚时分,皇后身边的叶姑姑一脸严肃地带了一队侍卫来了倾玉轩。
见着珍珠进屋通报,玉清浅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
举着的茶杯掩饰住她微微勾起的唇,好戏开始了。
只见那一行人走了进堂内,行了个礼道,“参见玉昭仪。”
为首的便是叶姑姑,她正沉着一张脸站在殿下。
玉清浅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地模样,缓声问道,“不知叶姑姑来所为何事?”
叶姑姑摆了摆手,身后的侍卫们带上了一个宫女,抬眼看向殿上的玉清浅问道,“玉昭仪,这可是您宫里的?”
玉清浅定睛细瞧,那宫女确实是她宫里一个低阶宫女央蕊。
这央蕊因着是低阶宫女,一向是只做着打扫的工作。
平日里与她也未曾有过过多的接触。
她微颌首道,“怎地?她做了何种错事,惹得叶姑姑大范周章地来找本宫兴师问罪?”
叶姑姑抬着下巴,眼中的轻蔑一览无余道,“这位宫女向皇后举报玉昭仪私下行巫蛊之术,还请玉昭仪让奴婢带人进入查看。”
玉清浅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将鄙夷的神情全部遮住,她突然勾起了唇道,“那若是叶姑姑查不到呢?”
她顿了顿道,“若是今日本宫让叶姑姑查看屋内,启不是以后随便来只阿猫阿狗地来举报本宫,本宫都得退让?”
叶姑姑却是自持身份,铿锵有力地声明道,“奴婢是奉皇后的旨来的。”
玉清浅自是看不惯这叶姑姑时常凭着身份,一向是将普通妃子看不进眼中的做派。
她转了转眸子,突然拿起将桌上一物掷向叶姑姑,叶姑姑神色一变被身后的侍卫拉了一下才方方躲过。
玉清浅看着这般情景,突然笑出了声,声音却冷道,“本宫要罚你,你这个贱婢竟敢躲?”
叶姑姑现今也是动了怒,沉声道,“奴婢不知犯了何罪,玉昭仪要罚奴婢?”
玉清浅突然微微扬唇,端的是一副妩媚地姿态,眸子如秋水盈盈,娇声道,“你一介奴婢,本宫想罚你还需要什么缘由?”
叶姑姑也是奇怪玉清浅怎地突然变了一副神情,却又见她蓦地看向身后,软声道,“是这样吗,皇上?”
叶姑姑神色一沉,却又微微缓了神情,若是那巫蛊之物在皇上面前搜查出,便是皇上也扯不下面子包庇这玉昭仪。
只听李邺祈柔声道,“这是爱妃的宫,自是爱妃想怎样就怎样。”
叶姑姑赶忙带着身后的侍卫跪下行礼道,“参见皇上。”
李邺祈从他们身边经过,竟似看不见他们的模样,直接走到了玉清浅的面前。
玉清浅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姑姑,冷意从眸中一闪而过,却是瞬间又被婉转荡漾掩饰掉,她走了上前扯住李邺祈的衣摆,娇声道,“皇上,他们今日莫名就拿了个由头,不管不顾地就想闯进臣妾的寝宫。”
告完状,她似乎又觉得不够,又柔声添加道,“臣妾好生害怕呢。”
叶姑姑趴在地上抽了抽眉头,玉昭仪害怕她怎么一分都未看出来。
李邺祈看着叶姑姑一群人和告状的玉清浅,倒是也明了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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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由头。
眸光微动,装出一副似乎被玉清浅迷惑住的模样,柔声道,“爱妃莫怕。”
随机又放冷了目光看向叶姑姑一行人,沉声道,“倾玉轩是你们这群奴才想搜就搜的吗,还不下去自行领罚去。”
叶姑姑神色一变,忙指着那名玉清浅的奴婢央蕊道,“是央蕊她自行跑到皇后宫殿举报”
却是被李邺祈皱眉沉声打断,“够了,滚出去。”
他早已对凤鸾殿里那位厌烦不已,也懒得再容忍她的胡作非为。
叶姑姑脸色微显败落,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准备带着身后的侍卫离去。
玉清浅瞥了她一眼,微微勾唇,又换了副天真烂漫的面孔扯了扯李邺祈的衣摆,软声道,“叶姑姑刚刚说了一通什么巫啊蛊的,既然她说的如此头头是道,臣妾又行的坦荡,不如就让他们进去查。”
李邺祈看着面前一脸纯真的少女面孔,她的眸光潋滟却带着不属于少女的一丝冷意。
从未主动邀他过宫的玉清浅,今日竟突然自发地唤了珍珠来邀。
从来都是躲着事的她,今日他帮她解了麻烦,她却又想跳了进去。
不易发现地微勾了唇角,李邺祈突然倒是想看看是怎般一副好戏。
叶姑姑看着上方气定神闲的玉清浅,突然心头燃起一丝不安。
这玉昭仪先前是死活不让她们进去搜查,如今又怎地突然转了态度?
反常皆有鬼。
却听李邺祈那厢开口道,“既然叶姑姑如此有把握地来搜查罪证,那便就给朕进去搜查。”
“不过。”他顿了顿,只见眸光又冷了下来道,“若是查不出罪证,那就一个都不要回去了。”
叶姑姑神色微变,开口道,“奴婢也无法肯定,奴婢唐突了玉昭仪,还请皇上责罚。”
她叩拜了下去,又道,“今日是奴婢多有得罪,误听小人之言……”
却听李邺祈冷了声音道,“朕叫你们搜查就给朕滚进去搜查。”
叶姑姑自是没了办法,带着身后一群侍卫进了内寝。
玉清浅不露痕迹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勾了唇,随机又故作一番少女憨态看向李邺祈道,“皇上,叶姑姑说的那巫啊蛊啊的又是什么呀?”
李邺祈眸光微微一动,虽知她多半是装出来的,却还是不由抚了抚她的头发,缓声道,“那些不过是歪门邪术,子虚乌有的东西,爱妃不必知道。”
玉清浅又故作懵懂地点了点头。
心中却又是及其不屑,既是子虚乌有的东西,竟还想拿这东西陷害她。
李邺祈如今这么温柔待她,若是她真的被陷害用了巫蛊之术,指不定会以何种姿态对她呢。
伴君如伴虎,这道理她深信不疑。
不出片刻,一名侍卫便高声道,“找到了。”
玉清浅故作惊讶地模样看向李邺祈。
叶姑姑一行人明显神色放松了许多,跟随着那位侍卫赶忙赶到前殿。
只见那位侍卫神色欣悦地将手中的插满了银针的木偶呈上了过去。
玉清浅一脸迷茫地看着那木偶,蹙着眉轻声问着李邺祈道,“皇上,这……是什么?”
第39章将计就计(4)
李邺祈也是一般面色凝重地看着侍卫递上的木偶,看了眼浑然不知情的玉清浅,皱眉伸手接过。
叶姑姑在殿下冷冷地看着殿上明显神色惊慌失措的玉清浅微勾起了唇,这贱、人终究还是太蠢了。
玉清浅拧着眉头打量着插满银针的木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侍卫道,“这个是从本宫的寝宫搜出来的?”
她眸光露出一丝茫然,歪着头想了想缓缓道,“可是为什么本宫从未见过?”
那侍卫在堂下沉声道,“此物是在玉昭仪床下发现。”
玉清浅忙扯了扯李邺祈的衣摆,拧着秀眉,娇声道,“皇上这不是臣妾的。”
李邺祈正皱着眉头打量着那木偶。
玉清浅转了转眸子,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东西一般,微微张了檀口,指着那木偶身后的字,轻声问道,“皇上,这上面好像写了什么字?”
李邺祈蹙着眉,将木偶翻了身。
上面的红字如血般鲜艳,写着一串生辰。
乾仪三十三年六月十七日。
玉清浅轻呼一声,拧着秀眉似乎不敢相信遮住了唇,眸中闪过一丝惊愕,轻声道,“这、这不是臣妾的生辰吗?”
堂下的叶姑姑众人闻言宛如惊雷过耳,瞬间变了神色。
玉清浅眸光婉转,细看竟含了泪意,细声喃喃道,“怪不得臣妾近日来身体实在不爽利。”
李邺祈颇有些不了解如今的状况,坐在那儿目光幽深地打量了她几眼。
玉清浅见着他竟未有什么反应,她扯了扯李邺祈的衣袖,柔声哀求道,“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呀。”
他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头,倒是有了继续看这场好戏的兴趣。
他眸光微动,将她搂入了怀中,柔声道,“朕定当为爱妃做主。”
玉清浅在李邺祈怀中眉头抽了抽,还在思考着要如何挣脱,他却自己先松开了手。
叶姑姑神色微变,却在下一刻堂下毫不留情地将央蕊扯了出来道,“是这个贱奴来皇后娘娘寝殿举报。”
那央蕊也是不敢置信地模样道,“怎么会这样,这明明……”
李邺祈却是顷刻皱了眉,冷声道,“明明什么?”
央蕊自觉失了言,脸色惨白的噤了声。
李邺祈眸光如霜道,“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愿意说了。”
央蕊忙尖声抽泣道,“奴婢分明看到的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玉清浅拧了秀气的眉,开口道,“可这分明是本宫的生辰,你又是从哪儿看到的皇后娘娘的生辰?”
她微微勾起唇打量央蕊片刻,缓缓道,“而且据本宫所知,央蕊你不是不识字吗?”
那央蕊苍白着脸,眼神飘忽不定,支吾道,“奴、奴婢……”
她的眸光带着寒意直逼那宫女,“难道说你竟一看到木偶,就觉得是本宫给皇后娘娘下的巫蛊之术?”
那央蕊见形势不对,慌张地不停在地上叩拜道,“娘娘饶命……”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道,“是虚渺告诉奴婢的!是虚渺告诉奴婢那木偶上的字是皇后娘娘生辰啊,娘娘求您相信奴婢啊……”
玉清浅闻言微蹙了眉头,才想起这殿下一直未见着虚渺回来,忙看向珍珠问道,“虚渺去哪儿了?”
珍珠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下方的一个小太监却开口道,“一个时辰前,奴才看到虚渺往西边去了。”
“她有说去哪?”
那太监却是摇头。
玉清浅微微沉了心,竟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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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虚渺已是遭遇不测。
玉清浅微蹙了眉头,转了转眸子,此时能救虚渺的人也就只有李邺祈了。
她求助地看向李邺祈,他感受到她的目光,随即便沉声吩咐一旁的侍卫们,“去给朕把那虚渺找回来。”
玉清浅忙看向一旁的侍卫育褚,开口唤道,“育褚,你也跟过去。”
育褚点了点头,忙跟着那群侍卫出了殿门。
玉清浅看着育褚的背影,不禁还是有些许担忧。
只希望育褚能够毫无痕迹地带着这队侍卫及时赶到那儿成功救下虚渺。
一旁的一个小丫鬟纪苓,突然跪了下来,替虚渺辩解道,“主子,奴婢以身家性命担保,虚渺这丫头品行奴婢了解的清楚,必定不会做出如此之事。这央蕊一向与虚渺处的不愉快,她这般分明是想将虚渺一起拉下水。”
那央蕊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纪苓,愤声道,“我与虚渺平时未有分毫恩怨。你这贱婢凭什么为她作保?分明是虚渺拉奴婢去看那巫蛊娃娃,还告诉那上面写的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玉清浅挑眉开口问道,“央蕊你莫急,本宫自会查清楚事情来源。央蕊你便告诉本宫,虚渺何时拉你去看那巫蛊娃娃了?”
央蕊委屈泣道,“就是两个时辰前。”
玉清浅盈盈水眸闪过一丝轻蔑,作出如此背主之事还有脸委屈,这黑锅就给她背的实实的。
玉清浅拧了拧秀气的眉头想了想道,“可是,那时候分明虚渺在伺候本宫呀。”
她侧头问珍珠道,“珍珠你说本宫有没有记错?”
珍珠忙道,“奴婢也是那般记得。”
玉清浅眸子含着一丝冷意,她蹙眉看向李邺祈问道,“皇上,这奴婢谎话连天,还做如此背主之事,您看该如何处置?”
李邺祈淡淡瞥了一眼在地上趴着瑟瑟发抖、脸色惨败的央蕊,随意道,“既然是爱妃的人,那就爱妃处置好了。”
玉清浅轻哼一声,“她可不是臣妾的人,既然央蕊你如此效忠皇后,那么本宫就将你还给皇后好了。”
这央蕊是当初皇后派来监视她的钉子,现在做砸了事,就算玉清浅饶过她,皇后那边必定也不会放过她。
玉清浅微微勾唇,这坏人啊,还是留给皇后做去,她可不想做。
那央蕊似乎也知道被送回去的下场,闻言瞬间抬起了脖颈,凄声央求道,“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会努力效忠您的,奴婢知错了,求您别赶奴婢……”
“哦?非要在本宫这倾玉轩挤着?”玉清浅轻轻挑眉,笑了起来道,“皇后一向宽容待人,那硕大的凤鸾殿还容不下你一个小丫头吗?”
那央蕊惨败了一张俏脸,却还是不死心地不停磕头哀求道,“娘娘,求您让奴婢留下吧,求您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玉清浅却是冷声道,“本宫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本宫这儿从不留背主之人。”
她示意一旁的侍卫将其拖了下去。
央蕊还想挣扎,却是被高大的侍卫一把拽住往殿外拖拉,她只得继续发出悲戚的哀嚎。
见着央蕊被越拖越远,声音渐弱了下来。
玉清浅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方随即换了副面孔,扯了扯李邺祈的衣摆,软声道,“皇上,看来这宫中有人使用巫蛊之术的传言所言不虚。”
她盈盈美眸中尽是忧心,缓缓道,“幸好臣妾这儿早日发现,不至于有多大的祸处,怕是其他姐妹那儿也被奸人所害,不如趁此机会便都搜查一下吧。”
李邺祈眸光微动,竟不知玉清浅心里打得是何等鬼主意,却是对这场好戏的走势饶有兴趣。
便就由着她,颌首道,“就依爱妃的。等等朕就派侍卫去搜查。”
李邺祈顿了顿又瞥了眼堂下跪着的叶姑姑众人,开口问道,“爱妃想怎么处置他们?”
玉清浅笑了起来道,“自然是赏赐他们了,要不是他们,臣妾到现在还找不出身体不适的缘由呢。”
她眸中一丝冷意略过,以皇后那副小心眼,见着她赏赐这些个奴才,必定会对其有所狐疑。
狗咬狗什么的最好玩了。
李邺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那艳若桃李的面孔上似乎那么的天真烂漫,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半晌,他微微点了头道,“就依爱妃的,叶姑姑众人各赏一百金,下去领赏罢。”
叶姑姑众人自是摸不透头脑,不明白这玉昭仪怎地突然像是大发善心地求皇上赏赐他们。
却也是无可奈何地谢了恩,下去了。
第40章将计就计(5)
【三日后】
玉清浅一面听着小由子打听来的结果,一面伸出纤细的手臂倒了杯茶,轻抿一口。
她都那般提议了,皇上自然是顺手推舟地派了侍卫每个宫殿搜查。
竟在几个李邺祈近日宠幸过的后妃床下搜到了写有她们生辰的巫蛊娃娃,而最后的罪魁祸首便是上次赏梅宴提出行酒令的年妙仪。
据说罪证就是她床下写有皇后生辰的巫蛊娃娃,以及埋在后院刻娃娃的道具。
听着年妙仪三日问斩的消息,她眸光微动,手默默在桌下攥紧了些,尖锐的指甲微微刺进皮肤中。
片刻她又微微松开了手。
若不是旭儿的阴差阳错,此刻问斩的便是她。
她微微闭了眼睛,她没有错。
玉清浅缓了缓心神,睁开如水盈眸,眸光又恢复冷静如初。
一个小太监突然小碎步地前来通报,“孙大人来了。”
见着孙则杨提了药箱来,玉清浅将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皆下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孙则杨才方去亲自关上了门,转身缓缓道,“昭仪,这场战役打得倒是不错。”
玉清浅弯起唇,给他也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道,“若没有孙大人的鼎力相助,我又如何能布局如此细?”
【四日前】
趁着玉清浅去游园,一个身穿倾玉低阶宫女服侍的女子端着果盘偷偷地溜进了寝宫。
她先是将果盘放在了桌边,一边小心观望着,一边慢慢踱步向床边走去。
在床边站了片刻,细听着没有其他的声响,便小心地撩起了悬挂着的被单。
看着安静躺在床下的巫蛊娃娃,她微微勾起了唇。
可以去通知娘娘了,今夜就动手。
她满意地放下床单,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她看去,正是本来该在御花园中游园的玉清浅众人。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机又恢复了冷静挤出微笑道,“参见昭仪。”
玉清浅带着身边的皆是通过孙则杨背景搜查的人,便瞒着剩下不知情的宫人,下了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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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若是踩进了陷阱,谁便是细作。
她定睛细看,那是个平日里整个倾玉最为乖巧的宫女虚渺。
竟没想到她是细作,真的是伪装得当。
她微微勾唇,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道,“虚渺,你在本宫房里做什么?”
虚渺见着玉清浅丝毫没有怀疑的神态,放松了心神,指着桌上的果盘缓缓道,“奴婢想给主子送果盘。”
玉清浅本想给虚渺最后一次招供的机会,然而她并不珍惜。
那就不要怪她无情。
玉清浅娇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摆了摆手,一个侍卫从天花板从天而降。
她勾唇道,“育褚,你看见了什么?”
却还未等育褚说些什么,虚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微微张了口喃喃道,“主子……”
她缓了片刻争辩道,“奴婢是在想床下需不需要清扫,不过是微微拉开了被单。”
玉清浅挑了挑眉,用脚尖挑起悬挂着的被单,床下的巫蛊娃娃平静地躺在地上。
她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未曾看到这个咯?”
虚渺故作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惨白了脸颤声解释道,“奴婢刚刚只不过撩了一角,并未看到这东西,娘娘求您相信奴婢。”
“育褚。”
育褚闻言微颌首,缓缓道道,“奴才看到虚渺将巫蛊娃娃放在了床下。”
育褚是孙则杨那边插在宫中的人,他这般说自然是玉清浅事先交代。
虚渺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育褚,凄声道,“主子,他冤枉奴婢,您要相信奴婢呀。”
玉清浅恍若未闻,弯下腰捡起巫蛊娃娃,细细打量着身后的生辰。
突然举起这玩意看向虚渺,冷声问道,“虚渺,你在这床下放下写有本宫生辰的巫蛊娃娃,究竟意欲何为?”
“怎么可能,这上面明明是皇……”
“哦?”玉清浅拉长声音,挑眉问道,“皇什么?”
虚渺自知失言,忙噤了声,竟还欲狡辩道,“没、没什么。”
玉清浅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从袖口掏出一本册子,慢条斯理地翻到记录的那一页轻声念道,“虚渺,祖籍兖州,家有一父一母一祖母,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她勾唇道,“涉嫌用巫蛊之术谋害宫中嫔妃,诛九族不为过吧?”
虚渺闻言瞬间慌了神,忙爬着扯住玉清浅的裙摆,哀求道,“主子,求您饶了奴婢一家吧。”
她惨败的面容上留下泪珠来,缓缓道,“奴婢无论如何做,奴婢一家都活不了。”
“你的意思是,指示你的人用你家人威胁你?”
玉清浅顿了顿又道,“你可知你这事无论做还是不做,你与你的家人都逃不过一死?你觉得你做了这般掉脑袋的事,幕后主使会放心放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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