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清风能几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静晚
林氏闻言,心中一喜,“住持说得可真?”
住持双手
[种田]清风能几筷 分卷阅读68
合十,“自然,出家人不打妄语。”
林氏又接着问道:“那烦请住持看看,这两人的八字可相合?”
住持又研究了一番,方才到:“若是那位姑娘坐了正命,那自然是相克的;若是隐命,男水女木,便是木水夫妻好姻缘,财宝贵富旺儿郎,朱马禾仓积满院,男女端正学文章,极为相配。”
林氏心中认定何逸清坐的隐命,是大富大贵的格局,听到极为相配,更是一喜。
拜别了住持,她添了不少香油钱方才回府。
顾云昭忐忑了一天,见到娘一脸喜意的回府,心终于定了下来,急忙问道:“娘,如何了?”
林氏点了点头,“住持说了,两人八字极为相配,乃是天作之合。”
顾云昭舒了一口气,又道:“既如此,咱家可以找媒人上门提亲了吧?”
“嗯,是该如此。”因为看八字这事儿耽搁了几天,若再不上门提亲,何家就要有意见了。
林氏与顾父的一商量,决定找一个有口碑的官媒,姓孟,与顾家也是沾亲带故的,由顾父带着,上何家说媒去。
孟氏来的很快,一见到顾父和林氏,也没废话,直接问:“老爷,夫人,你们可是看好了什么人?婆子我这就去说媒。”
林氏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塞到孟氏的手里,一把握住孟氏的手:“他嫂子,可就全拜托你了!”
孟氏确定了提亲的人家,又粗粗一瞧礼单,乐呵道:“夫人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带一个儿媳妇回来!”
第66章变化
顾父和孟氏带着一堆纳采礼大张旗鼓地上了何家门,给足了何家颜面。
一进门,顾父就先把何逸清和顾长风两人的八字批注递了上去,无非是“天作之合,姻缘天定”之类的吉祥语。
沈氏不知女儿的八字引起的一些小岔子,心里还嘀咕着:“天作之合”这四个字被世人用来用去,用得都不值钱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人的八字是相合的就好,若是这个时候闹出个八字不合,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了。
“今日我可是身负重任而来,何老爷和夫人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孟氏儿女双全,又是钦定的官媒,促成了不知多少桩好姻缘,所以让她来做这个纳采的媒人,是顾家深思熟虑过的事情。
她先是按照规矩把顾长风与何逸清都狠狠夸了一遍,当然重点是夸赞顾长风,然后才正式提出了顾家求娶之意,顾父顺势递上了顾家特意准备的纳采礼。
顾家准备的纳采礼十分尽心,不仅有规定的蒲苇、卷柏、鱼、雁雁一只、羔羊一只,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还有绸缎、首饰、果盒、木雕玉雕摆件等。
何父和沈氏见状,心里头十分熨帖,不得不承认,顾家在这件婚事上十分用心。仅仅只是纳采,便备下这么厚的礼,等到纳征时,不知道还要送多少东西过来?
何父和沈氏对视一眼,先是自谦一番,做足了女方该有的姿态,待孟氏和顾父再三求娶后,才缓缓点下了头。
等何父终于点下头来,孟氏揪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喜气洋洋地道:“那我在这里就先恭喜老爷和夫人觅得乘龙快婿了。”孟氏舌绽莲花,说足了吉祥话后,才与顾父离开。
顾父离开前,又拿出了个紫檀木的盒子,言明是小儿特地交代要赠与何姑娘的。
等他们离开以后,沈氏掂量着手里的盒子,并未打开,而是让婢女去把何逸清从后院请了过来。
何逸清一进正厅,看着这满厅的东西,心头微动,“爹,娘,顾家来过了?”
沈氏看了眼亭亭玉立的女儿,心中十分酸涩,“是啊,遣了媒人上门提亲,做足了脸面,我们已经应下了。”
说罢,她便将那个紫檀木盒子递给了何逸清,“这是顾家小子指明要交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何逸清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盒子,犹豫了片刻,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铺着软缎的锦缎,锦缎上放了只莹润洁白的乳白色玉镯,玉的成色很好,但......也就那样了,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
她拿出这只玉镯,凑近一看,才在内壁上发现了玄机,“穆如清风”, 何逸清轻声念出这四个字,突然展颜一笑。
笔迹苍劲有力,流水行云,何逸清一看就知道了这是谁的手笔。她暗道:看不出来长风还挺有情调的嘛!
何逸清的眉梢染上温柔,抿唇一笑,拿出镯子往手腕上一套,顿时显得手更加美艳白皙了。
沈氏见状,半是哀怨半是调侃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何逸清讨好地笑了笑,“娘,我才十四,还不着急呢!我可要在家多陪你们几年的。”
沈氏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么想就对了,我势必要将你留到十六七才出门的。”
什么时候出门何逸清倒是不在意,不过......她秀眉一挑,问道:“顾家能同意?”
何父点了点头,答道:“这就是顾家提出来的。顾家小子明年就要参加三年一度的乡试了,他家的意思是,两家先定下来,等明年顾长风考完试,无论中不中,再谈嫁娶的事。”
沈氏也道:“婚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顾家才进行了问名和纳两礼,这一套流程走下来,起码要个一年半载的,到那个时候,你的年纪刚刚好。”
沈氏能够同意,其实还另有缘由。
一来,若是明年乡试,顾长风能够得中举人,那女儿出嫁岂不更加风光?
二来,今日顾家仅仅只是纳采,便备下这么厚的礼,等到下聘时,不知道还要多重的聘礼?如此一来,自家女儿的嫁妆可不能落了下乘!
沈氏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她未雨绸缪,自家清风阁每月净赚两千两银子左右,除去自家家用和留在账面上的活钱,她每月都要支上五六百两银子用来购置名贵的木头、摆件、首饰之类的,充做女儿的嫁妆。
这事儿已经持续了一年了,女儿的嫁妆也置备了小半,再准备上两年,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说十里红妆,至少也得让女儿风光大嫁。
沈氏想着嫁妆的事,何逸清却想到了另一茬儿。
“娘,我记着乡试是要回祖籍考试的吧?顾家的祖籍在哪儿?”
这个刚刚媒人是提到过的,何父想了想便道:“祖籍江南姑苏,就是亲家母的娘家那儿,亲家公原先也是那儿人,是娶了妻后,因着做生意的缘故才迁到紫山郡来的。”
江南啊......
江南繁盛,一般新事物不是从京城传开的就是从江南地区传开的,何逸清想着自家的两间铺子,突然起了动身去江南走一遭的念头,再说了,她两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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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过江南呢!
若是能跟长风一块儿就好了......
何逸清看着自家爹娘,心中暗道:还是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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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大张旗鼓地向何家纳采,不到半日,满郡城的高门大户便都知道了,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一天不知有多少闺阁女子美梦破碎,撕碎了帕子,嫉妒得咬牙切齿;也不止一家揣测着顾家的用意;还有不少家打听着何家的来历,恨不得连祖宗八代都掘地三尺地挖出来。
对何逸清来说,与顾家定了亲后最直观的变化就是陆续有夫人小姐提着礼品前来何府道贺,府里的人尽管再三阻拦,但来人仍然络绎不绝。
何逸清也出来接了好几次客,她明显感觉到,那些夫人小姐看她的眼神比往日更加热烈,还有夹杂着一些嫉妒地目光,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在场诸位女眷无限放大,不知道是在暗中观察还是想挑错。
但越是这样,何逸清越表现得越淡然,若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发怵,那也太小瞧她了。
嫉妒?就让她们嫉妒去吧!反正气得又不是自己。
安哥儿仿佛也受到了影响,一天下学回来,他悄悄对何逸清说:“姐姐,我会争气读书考取功名的,不会叫你受委屈。”
何逸清霎时就明白了,定是有人在安哥儿面前嚼了舌根子,说的什么她都能大致想出来,无非是自己高攀了顾家,配不上长风之类的。
安哥儿话音刚落,何逸清就摇头,认真的说:“安哥儿,你想上进,姐姐不会拦你。但是必须是你自己想上进,而不是为了姐姐。”
安哥儿不太明白,何逸清摸摸这个小大人的脑袋,笑道:“你只需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读书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旁人。等你能想明白这个再说吧。”
“而且你想想,从小到大,有人让姐姐受过委屈吗?”
安哥儿立刻摇了摇头,“没有!”
何逸清莞尔一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也知道没有,所以放心,不会有人让姐姐受委屈的。”要受也是别人受!
第67章出行
春去东来,花开花落。
一眨眼儿,又到了来年夏天。
若说十三四岁的何逸清还介于女童和少女之间,那么到了十五临近十六岁,她又开始抽条儿长个子,身形也更加显出少女的俏丽来,这种容貌与姿态上的出众自是一年比一年更加明显。
天渐渐热了起来,何逸清这个时候已经不爱出门了,更多的时候都是躲在阴凉通风放了冰块的屋子里,穿着纱裙摇着团扇,好不惬意。
“小姐,这是厨娘刚做的银耳百合绿豆汤,您用些消消暑意。”玉枝端着一碗汤放到何逸清面前,又从旁边丫鬟手中拿过扇子,替何逸清不快不慢地摇着扇子,看着外面白闪闪的太阳,呼了一口气,“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一场雨,降降温。”
一碗百合银耳绿豆汤见底,何逸清掏出手绢,慢慢的擦净嘴角,站起身走到窗边,她今儿穿了身碧水天青色的宽袖薄衫,下着一条白色烟染浅绿的长裙,那裙下摆极大,走动之时便如烟水氤氲,这宛然灵动之态,更衬出她秀丽之姿。
一阵风起,厚厚的乌云渐渐出现在天际,让天空呈现出一半阳光灿烂一半乌云压低的景象。
“瞧这天儿,是快了!”
何逸清又问道:“对了,行李都拾好了吗?”
从去年何逸清有动身下江南的念头后,她就磨了爹娘许久,他们才终于同意让她跟长风一块儿去。
乡试分为三场,第一场考“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第二场考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诘、表一道;第三场考经史时务策五道。三场考试分别在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进行,一共要考九天。
所以他们七月下旬左右就要出发了,数一数也不剩多少日子了。
玉枝点了点头道:“您放心吧,都准备好了,我和碧烟验了好几回呢!”
说罢,她又眨了眨眼,轻声问道:“不过小姐,你打算带谁去呀?”
何逸清睨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勾了勾嘴角,“怎么了?在家里呆得闷了?”
玉枝轻咳一声,故作委屈,“奴婢这不是怕小姐一路上没人伺候嘛!”
何逸清“噗嗤”一声笑了,点了点她的头道:“安心吧,我落下谁也不可能落下你的。”
玉枝这才笑了,看了看外面说道:“小姐,奴婢瞧着马上是要下雨了,”她见风太大,怕把窗户吹过来阻拦了小姐的视线,便用手抵着窗户。
玉枝两眼看着天际,感慨道:“这么大的风,乌云又厚,等下的雨想必不小呢。”
何逸清笑了笑:“管它多大雨,反正下过便要停,我们呆在屋子里,怕什么?只盼咱们动身的时候不要下雨了。”
“小姐说的是,不然一路泥泞更难走了。”
当第一声惊雷响起的时候,瓢泼般的大雨终于倾泻而下,何逸清看着院子里被打得东倒西歪的小花朵,心里头却一点儿也不烦闷,而是充满了对即将远行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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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七月下旬,预定出发的时间到了。
“伯父伯母不必担心,不过一两月,长风保证将阿清再好端端地送回来。”城门外,顾长风欠身辞行。
“是啊,爹娘,别送了,快回去吧!”
光考试时间就要九天,再加上他们提前去,还要等放榜,另加游乐的时间,可不是要一两个月?
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怎么可能不担心?沈氏轻叹了一口气,叮嘱道:“长风,清姐儿就拜托你了,万事小心。”
“请伯父伯母放心。”
顾长风此行一共带了五个人,两个小厮,三个护卫,都是年少力强的。何逸清挑挑拣拣的,带了杜三,阿蒙,玉枝和碧烟四人。
阿蒙今年才十四岁,放了良籍后跟着安哥儿一起读书,本不应该带他的,但阿蒙主动请求,且他又是一个见人三分笑又机灵的性子,可以轻易和人打成一片,交际能力强,别看他老是笑眯眯的,但办事很是靠谱,何逸清也就破例带上了。
七月里一路见那夏意融融,一片赤日炎炎之中,马车渐渐南行。
他们十余人一共驶了三辆马车,何逸清并未同玉枝、碧烟同坐一辆马车,反倒是同顾长风两个人坐在一起。
若是被爹娘知道了,定要说她不矜持,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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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外,爹娘也不知道,何必这么拘束呢?
不过出行实在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儿,哪怕是准备得再周全,很多事都无法幸,例如颠簸,例如炎热。
又颠又热,何逸清有些怏怏的,打了个哈欠,本来打算跟顾长风手谈一局,也提不起劲儿来了。
顾长风见状,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何逸清的发顶,“可是困了?要不要伏下来休息一会儿?”
头顶的手温暖宽大,何逸清眨了眨眼,她算是发现了,自打出了城,长风倒不如往日羞涩了,反倒是放开了不少。
她一把搂住顾长风的手臂,浅笑道:“好像是有些困了呢......”
“那你靠着我睡吧。”顾长风往马车四壁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像做贼似的一点一点伸手把何逸清拥进怀中,然后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既喜悦,又怕这只是一场梦境。
何逸清将头靠在顾长风的胸膛上,鼻尖里满是幽幽的清草香气,她侧耳倾听着“咚!咚!咚!”的声音,莞尔一笑,“长风,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顾长风的眼神往旁边飘了飘,耳尖绯红,搂着何逸清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轻声道:“是阿清听错了。”
“真的吗?”何逸清秀眉轻挑,将下巴搁在他胸口,仰头凝视着他。
她看到他的长发如墨浸染的丝绸般光滑在温柔的阳光下散着光,嘴角似是挂着笑,那双澄澈的眼中好像含着一潭水,潋滟波光。
“阿清在看什么?”顾长风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拂面而过的轻风,挠得何逸清心里头发痒。
这回轮到何逸清不自在了,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霞,那红润从她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
她轻咳一声,握住了顾长风的手,“我......在看你啊!”
顾长风低下头,眼底眉梢尽是化不开的情意与温柔,“那阿清可要多看看。”
闻着顾长风身上那种淡淡的清凉香气,何逸清很是舒心,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时,太阳刚刚落山,日间的热气退去了不少,远方的天边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何逸清透过马车的窗子往外瞧了瞧,问道:“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顾长风不着痕迹地活动着太久没动已经僵硬的四肢,说道:“快到溧阳郡的地界了,离这儿最近的是潞城,不过潞城外没有客栈,附近有几个村,如果要去村中借宿,也要行上十几里路,看这天色应该来不及了。”
“那萧大叔怎么说?”萧毅,也就是顾长风带的三个护卫之一,野外生存经验丰富。
“萧大叔说今晚就在林中歇息一晚。”
何逸清点点头,“成,那咱们就露宿一晚。”
第68章露宿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潞城外的树林里停下马车,萧毅朗声道:“少爷,这儿临近官道,没有流寇,林子也不大,没有什么大的野兽,咱们晚上就在这儿歇息吧?”
顾长风点头应允,“可以。”
何逸清下了马车活动着酸涩的四肢,看着玉枝她们从马车上搬下厨具、锅碗瓢盆、干粮等物。马车顶端四周有吊柜,他们采买的东西,被褥全放在吊柜里,锅碗瓢盆易碎品,装在车凳内,井然有序。
萧毅并另外几个护卫去溪边打水拾柴火,回来时手里提着几只山鸡。
天色幽暗,乌云滚滚,预示着,大雨将至。
萧毅并几个护卫快速了生火,烧了热水褪鸡毛,他扔掉里面的内脏,又用清水洗了几次,在鸡翅和鸡腿的位置,串上树枝固定,烤了起来。
阿蒙他们也拾掇出了不少干粮,包子、肉干、干饼,足够他们十一个人吃了。
阿蒙提议道:“这会子包子早凉了,而且再不吃就放不住了,不如热一热,做个烤包子吃。”
何逸清点点头,“可以啊!”
说罢,她还用碧烟她们挖回来的野菜和鸟蛋煮了一锅蛋汤。
一行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到颇有野趣。
萧毅又给鸡的表面刷了一层蜂蜜,很快,鸡皮之下的油被烤出来,落在火堆,发出滋滋地响声。烤鸡外皮开始变得金黄,肉香气散得老远。
萧毅把烤鸡分了几块,先递给了顾长风和何逸清。
何逸清接到后并未急着吃,而是撕了一块喂到顾长风的嘴边,顾长风脸一热,这......这么多人看着呢,难不难为情啊?
他轻咳一声,环顾四周,其他人都识趣儿地把头埋了下去,他这才张嘴吃了下去。
何逸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吃吗?”
“好吃,阿清也吃。”说罢,他耳尖微红,也撕了一块递到何逸清嘴边。
何逸清迫不及待地咬一口,鸡的外皮烤干了,肉却很嫩,还有一股甜甜的蜂蜜味,很好吃。
吃完了简易的晚餐,熄灭了火堆,马车被停在一处山坳中的干燥地带,何逸清简单擦洗过后,就爬上了顾长风的马车。
“小姐......”玉枝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一把捂住脸,轻叹一声,内心哀嚎道:夫人,奴婢有负你的所托啊!
在出发前,夫人特地叮嘱她,要看好了小姐,注意男女大防,可小姐竟然都睡到人家马车上去了。依着小姐这说一不二的性子,恐怕她说了小姐也不会听的。
哎!真是愁死人了!只盼着小姐能够矜持一点了......
马车里上方垂着纱帐,夜里放下,用来防蚊虫,车凳的板子可以折腾,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更别提两个人了。
所以何逸清和顾长风连挨都挨不到一起,玉枝的担心是多余了。
油灯昏黄,雨点拍打在车壁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车内,油灯昏暗,暗到何逸清只能看到顾长风清俊的轮廓,他的眉眼,他的神情,全部隐藏在光照不到的暗影里。
顾长风靠在车门处,他从马车里的炭炉上取下细嘴的铜壶,冲了一杯红糖水,递给了何逸清。虽然是夏天,但阴雨天湿气重,喝点红糖水,暖胃驱寒。
虽然与阿清定亲一年多了,但他们俩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今儿下午的举动已经是越矩了,但没想到晚上他们竟然睡在了一辆马车里,想到此,顾长风的脸开始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长风,你睡了吗?”何逸清转了个身,透过纱帐看着他。
顾长风赶忙应道:“没有,怎么了?”
何逸清抿了一口红糖水,托着腮道:“左右也睡不着,我们来聊聊天吧!”
顾长风垂下眼睑,柔声道:“好啊,阿清想聊些什么?”
何逸清立刻问了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你平日里除了读书还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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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字,下棋,画画,弹琴,垂钓,跑马,嗯......还有看话本。”
何逸清点了点头,果然全都是符合培养高雅情操的娱乐。
只不过......她挑了挑眉,长风竟也会看话本?
当真看不出来啊!
何逸清睡意顿消,霎时间来了劲头,兴冲冲地问道:“你平日里都看些什么话本?”
“就......书店里卖的那些。”顾长风讷讷道。
何逸清“噗嗤”一声笑了,探出手捏了捏他的手臂:“老实交代,你看话本多久了?都看了多少本?”
“没多久。”顾长风的眼神往旁边飘了飘,“十四岁时才开始看的,一个月也就看几本......”
何逸清不禁轻笑出声,长风怎么那么可爱呢!
嗯!可爱得想让人欺负一番!
“到底几本?”何逸清眯着眼睛,又接着追问。
顾长风的声音越来越小,“也就三四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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