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爷的英雄联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隐枭
这微妙的迟疑给了罗德最关键的机会,漫天的时之砂飞扬了起来,下一刻,**锁链再次直奔罗德而来,但却因为时间流的减缓而变成了一条慢吞吞的锁链,被罗德轻松躲开。
“该死的——啊啊啊啊啊!”韦鲁斯看起来异常愤怒,“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拖后腿的混蛋!!!”
没错,让韦鲁斯的动作迟缓下来的就是和他纠缠在一起的瓦尔茂和凯伊——这对艾欧尼亚灵犀在被暗裔压制了很久之后,终于又找到了一个机会,干扰了韦鲁斯的行动,给罗德找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
而韦鲁斯在意识到了罗德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被俘的暗裔
最后时刻,韦鲁斯毫无风度地倒在了罗德的炎爆之下。
说起来韦鲁斯这货即使在暗裔里也算是一个异类了——其他暗裔大多出身高贵,即使成为了暗裔,也都是带着一堆小弟在恕瑞玛搞风搞雨。
韦鲁斯呢
小兵出身,因功而获得了一步步的攀升,硬是从一个专精狙击的射手变成了一个天神战士。
而且,就算成为了暗裔,这货心心念的居然还是向艾卡西亚的虚空复仇,丝毫没有争权夺利的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说,韦鲁斯还挺纯粹的——而这种纯粹在某些不恰当的时候,看起来就有点像是缺心眼了。
比如说刚刚。
因为过于注意“大织母的传人”导致被一发炎爆糊在了脸上,这放在别的暗裔身上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了,这之中也有瓦尔茂和凯伊干扰的原因,他们很清楚暗裔是几乎无法被杀的,所以他们只要逮着机会就基本上选择把韦鲁斯往死里坑。)
总而言之,在毫无防备地吃了一发超级炎爆之后,韦鲁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这种情况下,罗德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了——缴下了韦鲁斯的长弓,罗德将他整个人用炎阳枷锁捆了起来。
……………………
韦鲁斯清醒过来的时候,暗裔本体的长弓离开了血肉身躯的痛苦让他的肉身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他挣扎着想要拿起长弓,却发现自己被一道火焰枷锁死死地缠在了原地。
韦鲁斯挣扎着想要摆脱罗德的法术,但越是挣扎,炎阳枷锁就越紧。
挣扎的响动引起了一旁慢慢看书的罗德的注意,他合上了手中的书籍,抬起了头。
“放轻松,韦鲁斯先生。”罗德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被捆起来的暗裔,“自我介绍以下,我叫罗德,罗德洛萨——现在你的身份是俘虏,作为征战了无数年的前天神战士,你应该很清楚俘虏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所以接下里面对我的问题,你最好好好回答。”
“呵呵,俘虏。”韦鲁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我,知道暗裔曾经是天神战士,那又何必开口询问我们是不死的!”
“这就怪了。”听韦鲁斯这么说,罗德耸了耸肩,“天神战士不死这件事我听说过,但艾卡西亚之战的时候,我记得有个叫阿贾克斯的战士干掉过天神战士的吧”
“你……”
面对罗德杠精式的揭短,韦鲁斯尴尬地哑口无言。
罗德说的是真的。
艾卡西亚之战前,阿贾克斯——就是武器大师贾克斯——就曾经亲手杀死了一个飞升者。
当时阿贾克斯的青铜双刃斧有着来自星术师的特殊附魔,因此能够击破天神战士的防御,而在正面交战中,寻常天神战士还真的就不是阿贾克斯的对手。
虽然这一战有着围殴的嫌疑,但除了贾克斯之外的艾卡西亚人顶多起到一点牵制的作用,毕竟他们的攻击对天神战士来说只能算是挠痒痒。
也正是因为阿贾克斯击杀天神战士的战绩,艾卡西亚人才有了反抗恕瑞玛的信心和勇气。
时隔万年,这件事被罗德拎出来说的情况下,韦鲁斯颇有些张口结舌的意味——事实就是事实,韦鲁斯无法反驳。
这种情况下,韦鲁斯下意识地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低声嘟囔了一句:“那是天神战士,暗裔永不灭……”
“暗裔永不灭”罗德终于笑出了声,“且不说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避无可避
罗德详细地向韦鲁斯讲述了亚托克斯的故事——主要是面对虚空监视者时的选择。
韦鲁斯安安静静地听罗德讲完了一切,然后沉默不语。
“怎么,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韦鲁斯摇了摇头,“亚托克斯很幸运,他终结了自己的诅咒,我很希望将来我也有这样的一天……”
“你会的。”罗德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但前提是,你将自己箭矢的目标选对。”
“什么意思”韦鲁斯察觉了罗德话里的隐藏意思,“你想要说服我,停止我的复仇”
“我更希望你将精力用在正确的地方。”罗德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暗裔的敌人不应该是凡人,即使是和艾卡西亚之战有关系的凡人——时间已经过去了千万年,即使是当事人的后裔,他们恐怕也已经记不得当时的事情了。”
“但背叛就是背叛。”韦鲁斯毫无退让的意思,“我曾经尊重大织母,但在艾卡西亚之战,她背叛了帝国。”
“也许那不是背叛,只是别无选择。”罗德摇了摇头,“千万年后,恕瑞玛的辉煌已经繁华落尽,但大织母的后代仍然生活在最靠近艾卡西亚的地方,究竟是谁背叛了艾卡西亚之战中献出了一切的人”
“……”韦鲁斯沉默了。
罗德的话击中了他的内心。
坚持着复仇的韦鲁斯和坚持着恕瑞玛荣耀的内瑟斯可不是一路人。
韦鲁斯曾经是恕瑞玛最精锐的射手,但他战斗的根本原因可不是为了“恕瑞玛的荣耀”,他生而为了战斗而生,如果说除了战斗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让韦鲁斯在意,那恐怕就只有他曾经的战友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韦鲁斯才会在脱困之后因为拉亚斯特(凯隐的武器,那把大镰刀,也是一个暗裔)的邀请,参与艾欧尼亚之战。
对于韦鲁斯来说,恕瑞玛的荣耀什么的不值一提,他见到织匠后果断下手的原因不是他们背叛了谁,而是他的背叛本身。
而现在,当罗德言语之间不断暗示他,现在的恕瑞玛本身已经遗忘了过去,而遗忘过去也是一种背叛,这让韦鲁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动摇。
自己究竟应该向谁复仇
是在艾卡西亚之战中抛弃了战友的大织母
还是已经遗忘了艾卡西亚之战的恕瑞玛
看着逐渐迷茫的韦鲁斯,罗德的嘴角终于浮现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暗裔战斗力足够优秀,但可惜脑袋似乎不太好用,自己三言两语之间就让他产生了动摇,这可太有趣了。
正在罗德盘算着怎么利用一下韦鲁斯的时候,惩戒之箭出乎意料地恢复了清醒。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韦鲁斯再次抬起头来,“但我的弓已经拉开,就不会射空!”
突然清醒的韦鲁斯让罗德有些尴尬和意外,他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一脸坚定的韦鲁斯,然后忽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瓦尔茂和凯伊帮了倒忙。
很显然,刚刚韦鲁斯动摇的时候,那对灵犀基友也试图劝诫韦鲁斯放弃杀戮,结果却干脆激起了韦鲁斯的杀意……
眨了眨眼睛,罗德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么,韦鲁斯先生,如果可以面对虚空,你会有怎样的选择呢”
“死战到底,不死不休。”
“那就好。”罗德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想着利用你教训一下那个自大的黄金脆皮鸡呢,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把你封印起来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戈壁往事
塔莉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最后还是决定跟着长老去接受那个试炼——隐约之间,她预感这个试炼和自己能够掌控岩石的力量有关。
本来罗德是想要回避的,作为一个外族人,他感觉自己似乎不太好参与其中,但织匠长老意外地邀请他一起,作为一个见证者。
“来吧,你可能是织匠唯一的客人了。”
眨了眨眼睛,罗德意外地跟着这位织匠长老,踏上了可哈利塞的戈壁滩。
……………………
可哈利塞的风沙还是一如既往。
阵风打着旋,携带着碎石和砂砾,打在了行人的身上——行走在可哈利塞,罗德自然而然地撑起了奥术护盾。
塔莉垭看起来却对这种风沙无比熟悉,她行走之处,围墙一样的石幔纷纷从地下翻起来,在风吹来的方向仿佛一道移动的城墙一样,为她遮挡风沙。
而织匠长老看起来要狼狈许多了,他用厚厚的长方巾将自己的面容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亚麻质的长方巾打成了一串特殊的活结,最后仿佛是防毒面具一样撑了起来,既能遮挡风沙,也能保证透气性。
罗德有心帮助他撑起个奥术护盾,但却被长老拒绝了。
“这是织母的教诲。”长方巾下,长老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风沙是织母的声音,在可哈利塞,我们不会拒绝风沙。”
“……”
罗德耸了耸肩,不再坚持——对于这种说辞,他曾经是一点都不相信的,直到在弗雷尔卓德,他向艾尼维亚求证了艾尼维亚之息的真实性。
艾尼维亚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从那之后,罗德就再也不将一些传统的、似乎有些荒谬的说法当成是无稽之谈了——因为在传统的背后,你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实的……
“我们织匠世代生活在这。”虽然罗德不说话,但织匠长老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从织母带领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如此,在这片风沙之中,我们有自己的使命。”
“什么使命”塔莉垭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石幔另一边的长老,“小时候嬷嬷和我们讲述过织母的寓言,但从来都没有人说起过织匠的使命……”
“因为这份使命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长老的语气变得格外的低沉了起来,“这也就是这次试炼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塔莉垭看起来很好奇,“是什么秘密吗”
“秘密”长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大概……也算是秘密吧——主要是关于艾卡西亚。”
“艾卡西亚”听到这个词语,塔莉垭显然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是东南边的那片禁区”
“就是那里,禁忌之地,艾卡西亚。”
“我记得从小时候所有人都禁止进入艾卡西亚。”
“因为那里是生命的禁区,贸然进入只会有去无回。”
“所以这一次……”
“你需要通过织母的试炼,证明你是一个有资格进入禁区的、真正的战士。”长老的语气非常严肃,“我们是可哈利塞的哨兵,我们要监视着艾卡西亚的动向。”
塔莉垭显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罗德却将这件事的过去猜到了个八分半——不出意外的话,当初那位大织母于艾卡西亚之战中选择离开并非完全是为了背叛,她也在用自己的手段,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大织母的传承
“……”
面对塔莉垭的解释,长老在迟疑了片刻之后选择了接受。
的确,当时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十六岁的塔莉垭为了救下一头岩羊而跌入了峡谷之下,当时的现场一片狼藉,当她的父亲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体似乎没受什么伤,岩羊也毫发无损,一个代表着织母的符文刻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对于这种情况,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是织母庇护了塔莉垭——这种事情在别处实属罕见,但是在可哈利塞却时有发生,在这片织母庇护的戈壁中,总有些幸运儿因为织母的帮助而逃过一劫。
所以这件事最后也只是成为了部落的一段谈资而已,塔莉垭也是大家嘴里的一个“幸运的孩子”。
但是,如果整个事件中,救下了塔莉垭的是她自己、那个刻痕也是她第一次使用这种力量所无意识制造出来的话(那件事情后,塔莉垭高烧浑水梦呓了两天),那事情的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被织母所救,那是一场意外之中的小幸运;但获得了织母的力量救下了自己,那意味着塔莉垭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来自于织母的认可!
对于织匠们来说,织石是织母力量的表现,但却不是可靠的证明——塔莉垭这种特殊的施法天赋虽然也算是常见,但却不是从未有过。
但第一次觉醒了力量就无意识制造了织母刻印……这种事情可真的从未有过。
想到这后面所可能蕴含着的消息,织匠长老下意识地加快自己自己的脚步。
也许这一次……织母的传人真的出现了。
……………………
三个人在茫茫戈壁滩上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当天色变暗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四下看去出了戈壁滩外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织匠长老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这是一个进行试炼的好地方。”
罗德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周围——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半点试炼场的模样,似乎只是广袤戈壁中普普通通的一角。
“试炼是不需要材料的。”长老似乎看出了罗德的意外,缓缓出言解释道,“其实试炼的手段也很简单——塔莉垭,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月下之舞吗”
“月下之舞”塔莉垭愣了一下,“那是成人仪式上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现在。”长老从腰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站到这里,然后再来一支舞。”
“可是每个织匠都只能跳一次月下之舞!”
“那是因为第二次月下之舞是一个特殊的仪式。”长老出言解释道,“月下之舞沟通了舞者内心最深处的追求和力量,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月下之舞会吸引那些工具。”
“我第一次月下之舞造成了岩石的翻涌……”
“那就再来一次。”长老看起来不容置疑,“你要向我证明,当时的意外来自于你内心深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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