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登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茶娘
何畏抬起酒杯,压低杯沿和他碰了碰,“谢谢您关注,我很荣幸。”
“恭喜你出道,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谢刘总。”何畏一口饮尽,抬头的瞬间辉煌灿烂的水晶灯在眼前晃得让人眩晕,他轻轻拽住椅背,刘总扶着他的肩膀。
另一头,柴原和许耀隔着座位对视几眼,柴原率先举起酒杯,许耀仰头喝干,抿了抿唇,裘奇和谢婉彭乐站在过道里聊得热闹。
姜火一边喝着莫吉托一边四处张望着archer的身影,目光绕场地n周后依然一无所获,边上经过一位端托盘的侍者,他俯身过去轻轻地,“请问archer来了吗?”
“您好,这个我不清楚。”
姜火点点头,放下玻璃杯站起来,余光里柴原和许耀双双走在暗处,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他吃了一惊,斟酌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穿过长长的后台走廊,两人几句闲谈过后,一前一后进了厕所,姜火悻悻地等了会儿,转身往场地走,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跳进视线。
archer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眉头微蹙像在思考,听到脚步声后他下意识地背过身去错开视线,隐藏进阴影里。
姜火快步往前,到他面前时放慢脚步抱着手臂,“你在躲我?”
archer猛地回头看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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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但是我一直在找你。”
archer拿起手机,“我正好在短信你。”
姜火纠正,“发短信。”
“我正在发短信你。”
“给,加个给。我手机没带。”
archer看着姜火,“你吃过了吗?”
姜火重重呼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看着archer,“没怎么吃,你什么时候飞?”
“明天早上,你呢?”
“我们……”
姜火没说完,隔壁化妆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响动,熟悉的声音让他生生住了口,拧着眉头往门口走,archer把手机揣进兜里快步跟上。
“请放开我。”
“何畏,你是个可造之材,也是个聪明小伙子……”
“请让让,我要出去。”
“你不用害怕和我相处,时间长了,你会知道我是个好说话,很有亲和力的人。”
“刘总,请您自重。”
里面传来争执声,桌椅在地面拖动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姜火沉着脸抬脚揣进化妆间的门冲了进去,archer在墙边摸索着开了化妆间的灯。
何畏的领结被扯歪了,露出的手臂上有几道泛红的抓痕,他抬头看向来人,见是姜火后,紧张的眼神镇定下来,边翻袖口边往外走,刚迈开腿就再次被刘总抓住。
姜火走进来,不由分说拉着何畏往外走,刘总让他站住,他转头冷冷地看着刘总,“真恶心。”
archer看着姜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刘总站在灯下沉着脸看着三人离开,一脚踢翻了化妆间的椅子。
“你不能出道了,原因你自己明白。”
姜火没吭声。
“但是公司不会放弃你,我和上面申请给你两年的观察期,期间你不能参加quintet活动,在公司里老实呆着。”
“两年?”
“暂定两年。”
“就因为我骂了他一句?”
“你太年轻,需要磨磨锐气。”
姜火耷拉下眼皮,“他还在纠缠何畏?”
“没有。何畏也想退出,我们在商议。”
“让他留下,有我一个就够了。”
“你倒是有骨气,这点血性放排练上多好,没事捅什么篓子?!”
姜火:“……”
“archer的事情发酵得越来越糟糕了,接下来他先和你一起留公司观察,趁这段时间你好好学声乐。”
“他们三个呢?”
“已经赶通告飞了。你管好你自己!”
他走后,姜火一直坐在会客室没有动,玻璃门上反射出人影,他抬头,archer推门进来后倚着墙看他。
“很糟糕,不是吗?”
姜火不说话。
“我听说你等两年,”archer语气很平静,“我可能几个月。”
姜火嗯了一声。
“不要担心,我会养你。”
姜火抬起头,撞进archer微笑的眼里。
第41章
姜火的事轰动了圈子,却只传出一点零星的内幕,何畏和他在电话里争论了几个小时最终被劝住,还是留在组合。
ep发行在即,姜火的退出大大折损了粉丝的积极性,签售当天到场粉丝没预料的多。三人坐在台上,和粉丝握手道谢,日光直直打在头顶,柴原给何畏弄了条打湿的毛巾盖他头顶,底下兴奋地尖叫起来,裘奇拧开一瓶冰矿泉水递给何畏,又是一阵嗷嗷嗷。
中场休息,三人表演了主题曲补了个妆重新上台,忽然有一只镜头伴随着怒吼“何畏!退出quintet”从底下疾速飞来,直直砸中何畏的额角,何畏登时捂住额角蹲下去,台上一片骚乱,底下也乱了套。
保安人员带着三人急急下场,台上何畏的血滴滴嗒嗒流了一地,混乱的场地里传来心疼的哭腔。裘奇在一旁询问不停,柴原紧握着何畏的胳膊。
何畏只是捂着额角不说话,包扎期间,闻讯问候的电话响个没完,主办方跑来道了歉,签售活动被迫终止。
当夜,三人在酒店中斗地主时,裘奇抽出三只ace,语调轻快地说,“你说我们会不会糊?”
柴原抽出四张3,啪的甩在地板上,“不会。”
何畏看了眼牌,“要不起。”
柴原看裘奇,“你要不要?”
裘奇用眼睛数了一遍柴原的牌,“7张,放你一马。我觉得组合不会长,或许会让我们单飞。”
“顺子,七张。”柴原掸掸沾裤子上的毛,站起来,“应该不至于。”
裘奇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炸抽动了两下嘴角,歪过头看额角抱着纱布的何畏,“你剩几张?”
“十张。”
“你最多,咖啡你买。”
“吃水果,来。”
许耀摘了墨镜,抓了抓头发,在病床前坐下,“我不吃。”
“小原呢?”
“不知道,可能在赶通告。”
“你们注意身体。”
“知道。”
病房里一时无话,许耀看着她嶙峋的手背,无所适从地把手伸进口袋又伸出来垂在两侧,电话响起来时,他看了一眼,挂断了。
“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没事。你中午吃过没有?我去给你买。”
“我吃不下,你坐过来陪我聊聊。”
“吃不下?”
“我不饿。”
许耀坐过去,闻到她身上湿暖的气味,他强装镇定把视线移到她脸上,她勾着嘴角像是在笑。
“小耀,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许耀俯身在她耳畔,她轻轻攀着他的脖子说了会儿,许耀抬起头,目光晃动着。
“不行。”
“我已经写好了。”
许耀摇头,“我不同意。”
“是我欠你和你爸的。”
许耀一下子红了眼睛,“我不同意!”
“给我倒杯水吧……我渴。”
许耀疾步倒了水,帮忙让她喝下,又抽来纸巾帮她擦了嘴,“你刚才说的我觉得……”
“小耀我困了,你工作忙,回去吧。”
许耀放下纸巾,转身前又不放心地转头,“我过两天再来。”
许耀出病房不久,正碰上医生查房,他拉着医生问了两句,脸色渐渐沉下来。
情况很不乐观。
天气转热,quintet的热度被新综艺的热度盖了过去,但粉丝见面会依然不断。官方组织了出道120天演唱会,三人忙得像《盗梦空间》里停不下来的小陀螺。
何畏和姜火还在保持联系,听说姜火和archer住在一起,吃喝不愁日子也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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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心,心里踏实了不少。裘奇照样吃喝玩乐,练舞撩出演舞团的小姑娘小伙子,花丛草丛到处游走,谢婉来过几次,有时候被他高高兴兴地送走,有时又不欢而散,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柴原和许耀通电话的频次高了,但眉头也越锁越紧,有几次被何畏目击在窗台吹冷风抽烟,看起来并不好过。
何畏几次想找他谈谈,却又不想影响柴原,在背后默默为他干了很多琐事,高密度的活动还有和裘奇形影不离的作息让他们私下交流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那句“我会在你身边”在何畏喉咙口滚动了数十次,也没说出来。
演唱会排练前一天,只有三人的quintet乘坐飞机来到x市筹备演唱会,下飞机已是深夜,豆沙色夜空中飘着细雨,柴原拖着两人行李大步往外走,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停下脚步,翻出手机,信息和未接来电纷拥而至。
信息和电话全部来自许耀,内容之急迫几乎让柴原心颤。
你已经出发了?妈不行了!
在抢救,你人在哪里?
上飞机了?电话打不通,看到了给我回电话!
柴原,我很怕。
妈走了。
机场外还有接机的粉丝举着led名牌灯,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柴原忽然躬下身去,何畏赶紧跑上来,裘奇见状也架起柴原,工作人员鱼贯而上,围着三人快步走进保姆车。
“明天早上我要回去。”
经纪人转过来,“你说什么?”
“我妈走了。”
保姆车里一时沉寂,何畏用力地抿了抿唇,伸手抓过他的手,从手指到手掌,一片冰凉。
经纪人沉默片刻,“现在就给你买。尽量后天早上回来……要开演唱会的。”
柴原打通许耀的电话,低低地询问起来,何畏把他的手放在手心,来回地搓热。
“什么时候抢救……走了?……她现在在医院?我明天早上就回去。”柴原哽咽了一下子,喉结吃力地上下滚动着,“她最后,说什么?……对我呢,她说我什么?”
柴原听着对面不说话,沉默的车厢里他压抑的哽咽听着更加难过。
“我知道了……不用,我打车过去,你陪她。”
柴原挂了电话,隔着玻璃看着窗外,密集的雨水打过车窗,何畏轻轻抱住他,什么也没说。
是夜,柴原坐在黑暗的窗台,抽了一整晚的烟,裘奇外出未归,何畏坐着他身边,陪了他一夜。
“我妈走前和许耀吩咐了很多,什么话也没留给我。”
“她放心你。”
柴原扭头看何畏,眼眶蓄满了泪,“一句也好。”
何畏的眼睛也红了,柴原低头擦了眼泪,“我想要她和我说点什么,她连一句话也不留给我。”
第42章
柴原从机场出来坐上出租车看向窗外,阴雨跟随他一路追到w市,许耀和他一路上通话不断,一直到柴原下车跑进医院才挂断。
“妈呢?”
“我带你过去。”
一条白布隔着朝暮与跨不过的生死横亘在他们之间,当看到她的脸时,柴原的眼泪流下来了。
紧闭着的眼和唇,瘦削的两颊,枯瘦的手臂,泛白的脚趾,不再起伏的身体。
许耀紧紧抓住柴原的胳膊,柴原把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热泪一颗颗砸在白布上,“妈,我是小原,”他抹了把脸,把她的手贴在脸颊,“我回来了,你看看我,我回来了……”
妈,许耀我已经带回家了,他现在肯叫你了,你怎么不多听几声?你说的对,他是很忙,他心里一直有你,你看看他,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了。
妈,我给你打过电话,说过几天就回来的,你怎么不等我回来,你骗我,你又骗我。我想再和你说一句话,你也不和我说,你欠我的话怎么还给我?
以前你给许耀买过夹克,你说等我长大了也给我买,你还没有买,你记不记得?你骗我,你怎么骗我?你连一句话也不肯留给我?哪怕一句话也可以……
柴原说不下去了,许耀沉默地递来纸巾,“她对你一直很放心。”
柴原笑起来,牵下两行眼泪,“我只是要一句话。”
“你不能怪她。”
“我从来没怪过她,”柴原抹了把脸,“她是我妈,一直都是,她也是你妈。”
许耀不否认,只是静静站在一边。
“她走前和你说了什么?”
许耀转头看床脚,“没说多少,就叫我照顾自己。”
“其他的呢?”
“什么其他的?”
“她应该还说了其他事。”
许耀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在这里,出去说吧。”
两人在花坛站定,柴原红着眼睛看着许耀,“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了房子的事。”
“还有吗?”
许耀顿了顿,抬头看柴原,见他毫无反应,于是又说,“关于房子,她说这是她半辈子的积蓄,她觉得应该要……”
“我知道那是你的,我不在乎。她还说了什么?”
许耀沉声,“那是你的。”
柴原沉默了一瞬,目光缓慢移到许耀脸上,“她这么说的?”
“对。”
柴原稍稍扬声,“你骗我。”
许耀也扬高声音,“那就是你的。”
“她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许耀想了想,“没有。”
“你再想想。”
许耀陷入沉思,某些片段被柴原的钩子吊起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小耀,房子给你。
这是我欠你和你爸的。
小原懂我,他不会反对的。
……
许耀拧眉片刻,摇了摇头。
“她没说。”
“你骗我。”
“她没话对你说。”
“许耀,你瞒不住我,她立了遗嘱。”
许耀的目光扫过柴原荒芜的神情,慢慢地把脸转过去,一只蜜蜂从残花上划着弧线飞过。
“对不起。”
柴原不说话,蜜蜂的嗡嗡声忽远忽近,像挂在筷子上滴不干净的粘稠糖浆。许耀的头上闷了点湿热的汗,他抿着嘴唇,看着柴原转过身去。
“柴原。”
柴原停住脚步。
“这个家没有对不起我。”
柴原不说话,只是背对他。许耀往前走了一步,“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都结束了。”柴原转身,目光木然,“我明天要开演唱会,妈的事你负责吧。”
“什么时候飞过去?”
“今晚。”
“我送你。”
“你陪她。”
许耀话头一阻,点了点头。
告别很短暂,雨下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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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明亮的室内柴原和许耀对坐,如同江湖夜雨般话当年。趣事少,苦处多。常常提到她,但会很快说起别的,偶尔提到他,单薄的记忆撑不住话头,也草草地尾。
苦处是苦处,不论从哪一条时间的裂缝中钻进去重温,依然是苦处。纳鞋底,串珠片,买衣服,缴学。薄荷冰,绵雪糕,五角钱,一小根。
“谢谢你了。”
“那时候你不领情。”
“我没归属感,家里就我一个外人。”
柴原目光动了动,没说话。
“柴原,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发自内心地恨过你。”
柴原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许耀不自觉地拨弄着套在手指上的钥匙串,“你很少认可我,我成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你不需要我认可。”
“我当然需要。我努力给你看,可你一直不认可我。”
“因为我恨过你,许耀,一直都恨。”
“为什么?”
花坛里残花的花茎断裂,无声地掉落在湿润的泥土上,雨声依旧,蜜蜂也没了踪影,发亮的叶片上滑落一颗水珠。
“因为我才是那个外人。”
水珠坠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演唱会排,何畏和裘奇已经练习到第三轮,柴原还没来。
剩下的两次排结束后,大家就要回酒店休息,等待次日傍晚的演出。经纪人在无数次打不通柴原的号码之后脸色愈发凝重,负责起居的工作人员眼眶里凝着眼泪,前前后后来回奔走,何畏试着联系了许耀,得知柴原已经上了飞机。
裘奇把牛奶纸杯丢进垃圾桶里,何畏把点来的外卖装进保温袋里,裘奇扭身看了他一眼。
“他肯定吃过了。”
“他肯定什么也没吃。”
柴原回来正好赶上最后一次排,裘奇在后台拍了拍他的肩膀,何畏默默跟在他身后,轻声交代注意事项,柴原面色平静地点头,在引导下完成排。负责人见到柴原后山雨欲来的面色在见到他的舞台表现后稍作缓和,拉着经纪人到一旁絮说几句,扭头走了。
大家一致认为一场排练不保险,主动提出再加排,让柴原把流程再过一遍。排结束已经入夜,工作人员出去小聚拉上了裘奇,何畏和柴原并排走在空旷的场地。
第二天的夜晚,这里会被山呼海啸的尖叫声填满,而此时两人的心和场地都是空的。
“何畏。”
“我在。”
“我妈真的走了。”
何畏不说话,只是在一边静静陪着,柴原又絮絮说了一些,从小时候父亲离开,说到她改嫁,又到如何住进许耀家里,养大两个孩子,前些年生病后像一盏残灯在病痛的风暴里惊险地晃动,几次病危都撑了下来。
但不包括这次。
“她爱过我吗?”
一片沉默里,柴原和何畏走出场地,外面是林立的建筑,不远处路灯一路绵延,在地面扫下一个个模糊的光圈。
他们走走停停,夜也慢慢浓郁。打远光的车灯像几束追光,透过薄雾一闪而过。
“我什么也没做,没什么都没得到。我是为了她,但她什么都不要。”
“柴原,我在。”
“我到今天才知道,我一直在漂泊。她应该很后悔没和我说清楚,我以为努力可以让家没有缺憾,却不知道一直出走的那个是我。”
“柴原……”
“她爱过我吗?”
“……”
“我很累。”
入夜后演唱会观众陆续入场,三束追光伴随排山倒海的尖叫声落向舞台,观众席已闪烁着一片荧光蓝的灯海,音乐响起时,坐在后排鼓手位置的何畏轻轻地扶了扶耳麦。
“这首《登云》,献给你们。”
暗处。
“我羡慕。”
“我也羡慕。”
“我很快乐,他们没有。”
“谁知道……管好自己吧。”他扶了扶鸭舌帽,摸出墨镜给对方,轻轻贴着他耳语几句,archer转过来看着他笑。
“我也不后悔。”
姜火低头,“看表演,别看我。”
“你好看。”
姜火环顾四周,小心又不乏谨慎地瞪了他一眼,archer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又回。
“好,我不说了。”
团体表演结束后,三人又轮流表演歌舞,虽然看起来兴致不高,几乎没怎么露出过笑容,但演出质量高,加之粉丝热情高涨,现场氛围依然很炸裂。
彭乐到场助演,公司又请了方忍冬,中场插科打诨一会儿,哄得粉丝心花怒放。换衣服的功夫,何畏撕了包能量饼干给柴原,后者摆手说不用,何畏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作罢。
稍作休整再次上场,音乐也较前几首歌抒情。旋律像水波在场地内荡漾,荧光蓝的灯海也跟着泛起波纹。
当我定在城市另一边/荒野的风涌入脑海里/我用呼吸拥抱这一天/看到满是回忆那条街/在第二十八个夜晚/渐渐消失的冬天/让匆忙的人迷失了方向
我穿过卡尔加里路/如期而至回忆的风雪/我穿过卡尔加里路/擦身而过陌生红叶
我穿过卡尔加里路/光阴涣散归途已不见/我穿过卡尔加里路/穿不过的卡尔加里路
一曲终了,柴原深深鞠躬,随升降台下落。旋律一变,何畏“喂”了几声,台下瞬间沸腾。
“伴奏停一下,不好意思,请大家稍等。”
一片安静里,柴原慢慢走过后台,何畏握着关了的麦和人在说什么,见柴原来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工作人员核对之后一路小跑上升降台。
“不好意思,我临时换了一首歌,《裂缝中的阳光》,希望你们喜欢。”
柴原穿过黑暗的走道,站在铁架边上看着何畏的表演。
等到黑夜翻面之后会是新的白昼/等到海啸退去之后只是潮起潮落/别到最后你才发觉/心里头的野兽还没到最终就已经罢休
心脏没有那么脆弱总还会有执着/人生不会只有获总难有伤口/不要害怕生命中/不完美的角落/阳光在每个裂缝中散落/就算一切重来又怎样/让你的心在我心上跳动/每个逐渐暗下来的夜一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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