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请让我喜欢你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猪妖脸萌妹
阮程明站起来,抻了一下一直缩着的后背。夏遥跟在他后面。医院走廊里没有窗户,出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在医院外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些速食加热,又拿了点水。阮程明和夏遥一人提着一个袋子往回走,没人说话。
夏遥拿了一瓶水还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他不是很饿。阮程明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回到母亲那边。阮程辰只喝了点水,说是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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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雯的家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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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的门推开了,出来一个小护士。
阮程辰几乎第一时间就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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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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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妇同意家属进去陪产,你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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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闻到阮程辰身上的烟味,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阮程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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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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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又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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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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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辰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东西塞到阮程明手上,显得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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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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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显然见惯了这样的反应,已经走了。阮程辰连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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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你们两个的时候也没这么长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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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直小声的念叨着,时不时还安慰着侯雯的母亲说肯定没什么事。父亲也慢慢的有些坐不住,偶尔站起来来回踱个几步。
十点零七分的时候,产房门开了,出来的是阮程辰。
他还穿着消菌服,脸上全是汗,手茫然的在身前摊开,看起来不知道怎么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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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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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焦急的走过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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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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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产房的门开了,侯雯被推出来,旁边放着她和阮程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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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斤六两,是个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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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顺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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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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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轻一点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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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雯觉得周围很吵,然后孩子被抱起来了,就在离自己不远的旁边,他们聚在一起围着那个孩子。走廊里的白色灯光照着她现在狼狈的模样,似乎无所遁形。
有点低落。
她闭上眼睛,实在是太累了,如果可以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想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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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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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下来,侯雯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说话的人,是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孩子,正微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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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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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雯力的想要说话,不过并没有发出声音。她使劲儿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笑出来。
男孩儿很快让开了,过来的是阮程辰。阮程辰握着她的手,拨了拨她汗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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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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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突然就流下来,势不可挡。
孩子回到她身边,阮程辰只来得及碰到她泪湿的脸,他们就分开了,阮程辰在后面跟着她,一直到进了病房。
阮程明看着那个五官都还皱在一起的小家伙儿,很难想象这就是阮程辰的孩子,会管他叫爸爸,管自己叫叔叔。
他的父母,还有侯雯的父母,还有阮程辰,他们都在讨论那个孩子,关心侯雯。阮程明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地方需要他。
夏遥在他们往病房去的时候就远远的走开了,侯雯疲惫的样子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看他们那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注意到他,默默的下楼了。
外面早就黑透了,他找了个被路灯的光芒铺陈到的小角落,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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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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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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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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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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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秋的声音在电话里面有一点失真,还可以听到一些电视的背景音,高高低低不甚分明。夏遥仿佛可以看到陈慧秋侧着身子把腿缩在沙发里摁着遥控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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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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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回去,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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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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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笑着说。
然后没有人说话,夏遥听着电话里电视背景音出神,最后还是陈慧秋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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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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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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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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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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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事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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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这个生养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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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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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他有点说不出口。
陈慧秋低笑了几声,和夏遥闲聊起来。
比如家里的绿萝长势旺盛,之前新搭的花架又快爬满了,比如鱼缸里那两条掉了鱼鳞的锦鲤这几天有点好转的迹象了,比如前些天又买了一把紫砂壶,还了一只茶宠,看上了一套茶杯,不过有点犹豫。
夏遥一边回应,一边也讲起自己的事,新看到的书,新认识的人,还有今天的画展。
闲聊的氛围极好,夏遥一直笑着,只是这样就觉得很满足。
阮程明报备一声就从病房退出来了,没有找到夏遥,电话不通,多半是在外面。
果然一出来就看见夏遥站在路灯下面讲电话,话不多,大都在听,表情却是骗不了人的开心快乐,让人忍不住想知道他听到什么又说了什么。
就这么一直看到他挂掉电话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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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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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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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往停车位的方向走去。
夏遥跟上他。
借着路灯,阮程明发现他挨着手机的那边耳朵有点红,看样子聊了有一些时候了。
车上的时间显示在二十三点二十三分。
夜晚的车不多,一路畅通。路灯飞快的向后飞驰,仿佛要逃离什么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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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孪生兄弟真的有心灵感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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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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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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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的话阮程辰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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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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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笑出声儿,神奇是个什么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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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经常被人认错,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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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认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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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显然不是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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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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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差别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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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心念一动,他记起阮程辰和侯雯确定关系之后,自己问过侯雯为什么可以分得清他们两个。侯雯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怎么会弄混,你们俩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啊。
现在夏遥也这么说,连表情都和当时的侯雯差不多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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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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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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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想了想,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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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哥哥我就刚才见了一次,总觉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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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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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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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结婚了,所以觉得老师的哥哥给人的感觉更温和散漫一些。您就不会,还很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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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下,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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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比较喜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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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说完看了一下阮程明,怕冲撞他。不过阮程明看起来并没有在意他这句话,倒是笑了笑,有点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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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谁知道我以后不会也变成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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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辰的变化阮程明全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自己是羡慕还是嫉妒。然而有一点是明确的,他没有懒散的资本,没有任他滋生的温床。
阮程明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还未自拔,他没有注意到一起沉默的还有夏遥。
夏遥别开脸看着窗外飞快退后的景色,有些话几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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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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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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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阮程明答应了一声,心思却并未往夏遥这边挪上几分。
夏遥眨了眨眼睛,还是望着窗外,玻璃上隐约可以看到阮程明开车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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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为我变成那样的话,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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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顿了顿,加重了一些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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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为我变成那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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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神游未归,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算是听到了。
等他的头脑腾出空闲把夏遥说的每一个字传递给他的时候,车里已经陷入了新的沉默。只有空调运行的机械声,还有不时鼓出的一阵冷风。
阮程明已经丢失了开口的时机。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夏遥望向窗外,目光没有焦点,不知道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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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就睡吧,还得走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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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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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的声音极低,阮程明的无视比拒绝更让他难堪,有点泄气的闭上眼。
不一会儿,阮程明听见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头看了一眼,夏遥的身子斜着靠向门边,已经睡着了。
他把空调关小了一档,然后把夏遥那边的送风口百叶也拨向自己这一边,继续打起神,稳了稳扶着方向盘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猪小妹:程明,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严肃脸)
阮程明:什么?
猪小妹:如果不是你年纪大夏遥不敢冒犯你,你俩还真不一定谁上谁下。
阮程明:……
猪小妹:是吧!
阮程明:只要他想就可以。
猪小妹:(?Д?)?夏遥!!!听见没!!!大声告诉窝你想不想!!!
第13章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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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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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迷迷糊糊的醒来,下车跟着阮程明一直走进电梯才清醒,这是阮程明家。看了一眼手机,就快凌晨一点了。
阮程明靠在电梯上也觉得有点累,夜里开车还是颇有些耗力。
夏遥住在客房。他刚在车上睡过一路,现在洗完澡躺着不是很困。距离上一回在这里留宿已经过去半年多了。
想到自己刚才在车里说过的话,夏遥有点困惑。那些话固然是他说出来的,可是当时那个想法出现的突如其来,连他自己都没有防备。不知道阮程明怎么想,不过以他当时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有听进去。
客厅里还有走动声,阮程明还没有睡,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一阵了。
夏遥开门出来,阮程明坐在沙发上,正往杯子里倒酒。顶灯没有开,只有落地灯亮着一点并不足以照明的暗光。
阮程明的表情并不明朗,其实夏遥在医院里就觉得阮程明情绪不对,好像那个孩子出生并不能让他感觉到和家人一样的兴奋。现在这样,倒显得有点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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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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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抬头看夏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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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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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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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找了个借口,倒了杯水坐在阮程明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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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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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却起来了,拿着酒瓶和杯子回到卧室,关上门。
夏遥一个人被留在黯淡的光晕里,愣了一会,闭灯回屋了。
阮程明把手枕在脑后陷进枕头里,还有点接受不了阮程辰已经成为父亲的这个事实。总觉得他的人生被阮程辰甩开了一大截,现在更是感觉隔了一道峡谷,愈发难以逾越。
床边柜子的抽屉里躺着一本相册,这是阮程辰结婚那年母亲送给他们两个的,一人一本。
从襁褓一直到二十八岁,多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一些和父母一起的,除了他们四个,并没有别的人出现。
他们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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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开始慢慢长大,父亲和母亲慢慢变老。那时候他们还年轻,很多照片阮程明也分不太清到底哪一个是自己,只能依稀靠衣服和头发区别。
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差不多也是自己现在这样的年纪,但是他对于年轻时候的父母的记忆却不那么清晰了,可能对于他们而言,以往度过的年月,记忆深刻的只有彼此了吧。
阮程辰的孩子以后也一定不记得阮程辰现在的样子,侯雯会帮他记得。
还有自己,也会帮他记得。
早上八点多,天光大亮。夏遥打开卧室门,窗帘被突然而来的风掀起来。拉开遮光的窗帘朝外看,视野还算开阔,从高楼的间隙里能看到一点远处的山的轮廓。
今天下午还有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兼职,马上要考试了。
滕夕小学毕业,他们一家趁暑假带她出来玩儿,陈慧秋也和他们一起,先来这里和他汇合,然后同行。这是陈慧秋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告诉他的。
陈慧秋和滕以升是旧识,他们两家常有来往。从四岁开始夏遥跟着滕以升学钢琴,一直到他初中毕业。滕以升的妻子厨艺湛,夏遥没少受她点拨。滕夕也喜欢他,小时候总粘着他一起玩儿,后来大了一些,才敛了很多。
突然有东西掉在墙边,是一摞有些发黄的纸。夏遥捡起来漾开一片浮灰,是宣纸。小心的展开来,竟然是一幅工笔。
夏遥掀开窗帘,窗户旁边是做进墙里的壁橱,几乎放满了这样的画卷。夏遥小心的抽出一摞,一卷一卷的展开看。有一些他眼熟,认得是临摹,大多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临摹还是原创。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很厉害。
阮程明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几乎半夜才睡,醒来并不舒服,有点渴。出来找水喝的时候听见客房的动静,端着水杯就过去了。
夏遥的心思都在画里,直到阮程明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抽走一卷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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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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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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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把杯子放在窗边,腾出手来铺开他手里的画。这些东西放在这快两年了,他也很久没有看过,更没有动笔。落款处那枚小章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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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您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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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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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和阮程明一起被父母送去学工笔,后来阮程辰不学了,他倒是一直坚持下来,还算喜欢。只是这两年人变得没那么勤快,差不多要封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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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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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感叹,他画画从来都是野路子,全凭兴趣心情。顶多翻看画集的时候碰到喜欢的临摹学习,或者有时候看看陈慧秋。阮程明的这些画看起来可不是随便画画的程度,虽然对工笔不甚了解,但是这一点夏遥还是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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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有时间一起去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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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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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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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索性把这些东西都重新整理了一遍才出来,阮程明想,有空的时候应该把自己那枚名章翻出来。
午饭是出去吃的,然后夏遥就回去了。
马上就是考试周,阮程明没再见过夏遥,倒是有一次到图书馆想找些资料,结果座无虚席。准备走的时候看见夏遥正和同学在一起复习功课,并没有看见他。
侯雯因为是顺产,产后没几天就能出院了,一直住在母亲家里,阮程辰全程陪着,一直到产假结束才回去上班,晚上也都尽量回母亲家住。
孩子取名叫阮屿。
期间阮程明去过一次,那孩子比刚出生的时候好看了一点。眉目间隐约能看出阮程辰和侯雯的影子。
阮程明私心觉得更像侯雯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希望这个孩子有太多阮程辰的影子。但是父亲和母亲,还有侯雯,都说这孩子更像阮程辰。
阮程明势单力薄,被迫承认了。
暑假正式开始,学校里极其清净。阮程明在图书馆看见夏遥的时候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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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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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过几天要来,到时候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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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在他对面坐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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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这几天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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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资料要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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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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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回到家,从储物柜里把自己许久没动过的工具都翻出来,清了清浮灰。背着画板出去画画对他来说已经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应该是大学的时候吧,再往前追溯,小一点的时候他和阮程辰一起结伴去过。
夏遥提到的地方是城郊一座水坝,离学校这里并不是很远,他们决定骑车去。
阮程明也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
第二天一早夏遥就来了,做了两人份的午餐,装在保温盒里带上。
天气极好,像是给足了他们两个面子,天空蓝的都有些耀眼了。车子锁在堤坝下面,阮程明眯着眼睛迎着光看着耸立在眼前的轮廓。
沿路是修筑的台阶,坡度极缓,爬起来并不力气。阮程明落在夏遥后面几步,一直不快不慢的跟着。夏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怕他离得太远。
视野终于开阔,坝顶花草丰美,一侧是茂密的树林,一侧临水,空气湿爽。
没有人。
阮程明看好位置就把画架支起来了,起初落笔还有犹豫,一段时间之后,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愈发画的顺手。
夏遥并不在他视线范围里,中途阮程明四下里望了一圈,夏遥在他身后稍远一些的地方。看见他回头,还朝他挥了挥手。
太阳升到正当空,气温有点热了,脖子暴露在阳光下被晒的难受。阮程明了笔,把画板盖起来。
夏遥已经在一棵树下纳凉,看见他起来,叫他过去吃东西。
填饱肚子人就容易犯困,阮程明枕在背包上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没有,隐约觉得是清醒的,但是又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恍惚里感觉到有呼吸靠近他。
偶尔拂过的风实在是很安逸,阮程明觉得不管是谁他都懒得起来制止。然而那呼吸只是在他近处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再靠近。反倒是他搭在身侧的手被轻轻的握住了,带着微微的汗湿,触感冰凉。
阮程明没有动,任他就那么被握着。
夏遥有点紧张,他怕阮程明醒过来。只想着再握一下就好,然后看阮程明还没醒过来,就贪心的想着再一下也没有关系。
阮程明竟然真的睡着了。
转醒的时候动了动,手心蓦的一空,他下意识的抓了一把,堪堪攥住一双没来得及逃走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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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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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尽量以极其微小的动作想把手指解救出来,笑的有点勉强。阮程明不动声色的放开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夏遥的手握起来触感分明,骨节清晰,因为弹琴的缘故极其硬朗。
远处有人声靠近,从下面上来两个年轻的男孩子,一个也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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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画架,另一个则带着吉他。两人关系看起来不错,说说笑笑,还夹着一些打闹。
经过他们的时候好像才发现这里还有旁人,背着吉他的男孩拖了拖另一个人的胳膊,敛了一些。
阮程明看着那两个人上来,经过他们往河坝另一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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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应该多和同龄人出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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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开口的颇为突然,夏遥听见的时候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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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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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争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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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见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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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两个人经过他们,又闹的开了。
阮程明回目光,不可否认的,他有一点羡慕。
他固然成熟,能稳重。但是这样的特质这些年轻人以后都会有,然而他却不能重温一次年轻的日子了。
就是这么没有反抗的余地。
阮程明站起来,把画架移到荫凉里。夏遥仍固执的留在原来的地方,意外的坚持,赌气一样。阳光落在他颈间的细汗上,偷偷的反着光。
阮程明重新把心思移回到手里的画笔上,专心的挑着颜色。
间或有蝴蝶路过他眼前,色斑斓的。身后树林里的虫鸣仿佛和周遭融在一起,都被晌午的阳光炙烤的焦灼不堪。
夏遥了东西过来的时候,阮程明正在尾。夏遥就站在他身侧看着,一直到他把笔搁下。阮程明也起来拾东西,看到夏遥的画板。画里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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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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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拾好东西等他,阮程明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阮程明的车子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故障,突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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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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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把车停住转过来问他。
好像是链条坏了,不管怎么弄都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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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用过了,这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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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的问题倒也不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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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推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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