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冒雪行疆
这么看,他这个当亲爹的确实不怎么样。他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息然带着王丽进屋的时候,陈予白还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他不想睁眼,就原样躺着听他们两个说话。
“啊我的好奇,”他听到王丽焦急又心疼地问,“他是被王八蛋打昏的吗?”
“予白不会做那种事情。”陆息然叹了口气。
“他怎么还在睡?我现在把他砸死行吗?”
“他只要死了,外面少不得要死一百多万人。”
“我怎么不信?你就是包庇他。”
“我包庇他干什么!”
“谁知道你包庇他做什么!”王丽理直气壮地说,仿佛从来不需要讲理一样。“屋子里太乱了,我拾一下。”她边说边走近陈予白,明明她说要杀了他,可是他仍然感受不到害怕。她在他身边站定,然后小声地问陆息然:“我不小心从他身上踩过去总可以吧?”
“唉,”陆息然叹了口气,“那你小力一点,得他醒了不让我们看好奇。”
陆息然的这句话仿佛提醒了她,那天直到他真正“醒来”,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踩过他身体。不仅如此,他还久违地吃到了王丽女士亲手做的早饭。他身后是陈琦,面前的桌子上坐着陆息然和王丽,桌上有冒着热气的粥,还有酥脆的拌粥料。这是在世的人中,陪他时间最长的一些人了。
咸粥入口的一刻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接受陆潜才能让他重回这种生活,他愿意吗?
他可能需要想一想,甚至在看到陆潜的那一刻,他才能做出决定。
“你们俩以后就和陈琦待在这里。”陈予白道:“我把阿潜找回来,都是一家人,有问题一起解决。”
六:少年啊,这世界如你想象。
第104章静止
“赢了!赢了!不敢相信,2014年终极世界杯最终获胜的是伟大的毛里求斯队!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奇迹!”
人群中迸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我躲在这群人脚底下暗自翻白眼,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位毛里求斯的玩家,请你不要再用投河来引起我的注意了,也请你不要再浪许愿牌了,你看你们“国家”已经赢了。
你相不相信,人类的执拗非常不可理喻?
同样的世界杯比赛已经举行了n次了,每次获胜的队伍都非常不一样,我跟着看了n次,都快忘了真实世界里到底是谁赢了。好吧,其实我根本忘不了,现实生活中是
中国队赢啦!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像做梦?当时各国政府解散了,但是足球联盟并没有解散。联盟将2014年和2018年世界杯合并在一起,2014年夏季在俄罗斯举办,并宣布这是最后一届以国家为单位举办的世界杯,谁得了这次世界杯冠军,谁就是世界杯历史上的总冠军。这个消息发布以后,整个世界沸腾了,很多足球运动员表示并不愿意跟随原来的国家队征战,所以预选赛又重新比过了一次,全世界原有的两百多个国家都参与选拔,连续两个多月进行车轮比赛,终于的终于,中国队拼进了世界杯32强。
这件事在当时堪称世界大战级别的比赛,无论是球员还是观众都已经杀红了眼。每个固有社区都有庄家都开了赌盘,赌固有id,几年期的使用权或者所有权都可以赌,未注册人员还可以三权一起赌,这种跟卖身没什么区别的赌盘,参加的人数仍然众多,可以说是有点疯狂了。
那场世界杯场场比赛都非常激烈,决赛更是惨烈非凡,车轮战足足踢了一天一夜,草坪都踢秃了,经过8000分钟的比赛后,中国27:24战胜了印度。据去了现场的尧哥讲,当时场上能哭的人都哭了,中国人当然是激动的,外国人多半是气的。
很奇怪吧,最后居然是这两个国家进行的对决。其实换个角度就能想通了,这两个国家去俄罗斯都不需要坐飞机,而且……我们技术不好,但是我们人多呀。那些比赛踢到最后的时候,别的国家都没有人可以替补了,但是我们和印度有,有人就有胜利的希望,不是么。
一转眼距离那年比赛已经六年了。我,男,陆潜,今年23岁,距离悲催的2012年已经过去了八年。如今的世界,是一个简单的世界。没有政府、没有金钱、没有战争,有的只是一个默默等待死亡来临的种族,和过去无数年创造的、灭绝了也消耗不尽的财富。当然,别的种族将我们创造的东西看成什么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我总以为我和陈琦会很快见面,可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始终没有见到他。即便我们借着世界杯的风头将狂欢的芯片送上了大洋洲孤岛,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也许像远神说的,他如果将陈琦藏在一个岛上,那么就是他最大的错误,可能他并没有犯这个错误。
不止是我,除了那张用来宣誓的侧脸,世界上也没再有过他的消息。当年那个号召大家及时行乐的明星在陈琦失踪一周年的时候甚至写了首歌,翻译过来可能有点傻,不过说得还是挺有趣:
2012年,上帝给了人永远的避孕方式;
无论是谁都没有逃过这次世纪大冲击;
本以为人工子和卵子就可以解决这个危机;
但事实是我们永远失去了母体里最温暖的房子;
有个学院来充当我们的孤单英雄;
孤胆英雄又在核爆炸中被炸成一片影子;
一切从此乱了套;
通货膨胀、信用崩盘、战乱四起、政府隐藏;
房价飙升、儿童失踪、艾滋横行、毒品泛滥;
人生艰辛,人生艰辛,如过山车失去了安全带只靠手臂撑;
人生苦短,人生苦短,如热辣男女相拥而眠却转眼天明。
如果有上帝,上帝在哪里?如果有上帝,上帝在哪里?
2014年,上帝取了新的名字叫陈琦;
他抱着两个未出生的婴儿来阻止战争;
正当我们拾整齐迎接神的降临;
他和录了那段视频的人一起消失了;
有人说视频是剪辑合成的,全靠ps;
有人说上帝想了一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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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还是将陈琦回;
一切从此乱了套;
政府解体、工人失业、经济萧条、儿童失踪;
不可自杀、不可杀人、不可欺骗、不可怠工;
人生艰辛,人生艰辛,如过山车失去了安全带只靠手臂撑;
人生苦短,人生苦短,如热辣男女相拥而眠却转眼天明。
如果有上帝,上帝在哪里?如果有陈琦,陈琦在哪里?
这歌就叫《陈琦在哪里》,从时间上看都能称为经典老歌了,但是几年过去了,仍在各大热播榜上出没。几乎每天都有人在狂欢里唱这个歌,唱得我心虚脑仁疼。
不过寻找仍未停止,无论是对陈琦,还是每周固定的寻人项目。确认毛里求斯赢了以后我马上回到了奈河里,按照我的时间表,这个时候远神已经来了。
果然,远神一如既往地穿着件灰色的上衣,坐在客厅里。他正在翻着我留下的失踪儿童名单,带着面具的兔子规矩地坐在他对面。
我动了动兔子的手,比了个波浪,最近复古风流行,大家打招呼都喜欢用划波浪的形式。
“失踪儿童数量越来少了。”他抬头说。
“嗯,可能是现在人最小的也要八九岁了吧。”
“已经能够确定,大部分失踪的儿童都被运往澳大利亚了。”远神说:“最大的,今年已经有15岁左右了。”
“哦,你知道有时候我还总觉得自己是15岁……”我把头搭在茶几上。
“已经是2020年了,我和秦琼都已经结婚7年了。”
“又是他让你和我说的?”
“是,”远神点点头,“最近狂欢芯片升级,他非常忙,不能特意来告诉你。”
“他怎么越来越神经啊……”我在面具后面撇嘴鄙视他。
“人近三十,危机感爆棚。”远神平淡地说。
“也是他说的?”
“嗯。”远神点点头,对我说:“我倒是有一种时间停滞的感觉,毕竟这么久了还是什么进展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他们在哪个荒岛上,靠着电话遥控局势?”
远神摇了摇头说:“不可能。陈予白再思虑周密也只是一个人,需要维护各方面关系,我还没有听过完全不用见面就能达成深度合作的案例。而且维持陈琦的状态是很难的,至少需要一个理疗团队来做这件事。”
“理疗团队、保镖、保洁人员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亲朋好友的亲朋好友……怎么能做到一点信息都没有呢?狂欢的用户都已经有四十亿了,占现在人口的百分之八十,遍布世界各地,这都和他挂不上边吗?”
“他还是会和外界产生联系,也一定和狂欢有交集,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远神将失踪儿童名单好,又对我说:“你知道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对狂欢这个游戏感兴趣。”
“是啊,我知道,”我简直有气无力,“好几十亿人天天都在我脑子上踩来踩去,玩得可欢。”
远神摇了摇头,说:“我是说有实权的人们。非常多的人表示想来我们游戏公司参观一下,还有人愿意用固有社区的部分经营权来换取狂欢的部分股权。”
“总算有人来了吗?哪个区的?有陈予白的人来接洽吗?要不要用我来引蛇出洞?”我扶着面具站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会激动,所以才放到现在来说。”远神笑着按了下我肩膀,继续说:“一直是欧洲的固有社区表示兴趣,也派了代表和秦琼接洽了。秦琼在新加坡的公司和代表团见了面,带他们看了服务器组,还有门店,但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游戏维护人员。秦琼还没有答应参观这部分,但是对代表团放出风声,他在三十岁结婚的时候要退出狂欢项目,并替合作方在全球范围内选新的项目伙伴。陈予白那方只要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派人来参加,到时候再找机会接近陈琦吧。”
“秦琼离三十还有三年呢,他们相信了?”
“狂欢这么大体量的游戏,想转手的话,需要一个谈判周期,提前三年开始筹划更有可信性。”
“那游戏维护人员怎么伪装?”
“秦琼初步打算将你包装成一台超级计算机,然后再找几个技术人员坐在电脑前编代码,不会展现游戏画面,他也非常累,没有能力再找别的美工来重现狂欢里面的镜头了,只想马上找到陈琦,然后去旅游。”
“他下次要是有这么多话想和我说,自己来好吗?”
“他说他很享受这种隔空对骂的感觉,上游戏的话没有这种多年不见的距离感。”
“呸,他就是见不得我和你聊天内容没有他,醋。”
“我回去转告他。你不要气馁,我们离终点只会越来越近。”
“嗯,我也会继续加油的。”
“好。”远神点头,问:“明天又到狂欢日了吧?主题是什么?”
“又是帮南美的小公主问的吗?”
“对,她上次穿错了衣服打给秦琼哭个没完,秦琼说请你一起解决一下。”
“明天的主题是赶集,你让她穿得平淡一点就可以了。”
“好,下周见。”
随着远神下线,兔子的爪子瞬间消失了,经过几年的发展,狂欢的下线系统终于能做到随时上线和下线了。他说的那个南美小公主,是他那次寻人任务找到的唯一的健康女性,叫艾赫玛,也是四三馆的一员,远神是在确定了人不会灭亡之后,才把她的存在告诉我们的,之前大概是担心我们丧心病狂地让她一直生孩子生到不能生为止,也不知道前几年的我们怎么给他留下这么个冷血且原始的印象。小小少女今年已经十四周岁了,刚刚初潮。虽然说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她的主要任务就是贡献经血供科里斯他们克隆研究。为了保持基因的纯洁性,她并不能玩狂欢的游戏,但是每个狂欢日,她都要扮演成狂欢里面的人,拍照留影,让我放在狂欢中远神的家园系统里。听着有点可怜,不过总比真的绑起来一直让她生孩子来的好。
我向二楼望了一眼,里昂的实验跑着,但是人不在,我快速向我的秘密基地飘过去。今天我打算做一个瓷碗,要烧成雨后天空透青的颜色,然后在碗下面描上陈琦的名字。
时间流逝,什么都在进步,只除了我寻找陈琦的进度。还记得那个陈年老梗吗?书桓走的第七年,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卷开始了。我的稿子全部推翻了重新写过。陆潜,这个磨人的小妖!
第105章重逢
“早啊。”
“早。”
“老板,萝卜多少钱?”赌神蹲在摊位前问。
“三块一斤,五块两斤。”小丑女裂开嘴微笑回答。
“那我给你33块钱,然后买7斤,你应该找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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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这两个coser其实完全没有理萝卜的事情,两眼放光地讨论着找钱的方法。集市是个田园副本,放在以往没什么意思,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大家投票选出,理由特别简单人们想重温花钱的感觉,享受那种能积累财富的快乐。固有社区不仅取消了金钱,而且取消了一切加减法运算。只要你在工作、信用好,就可以获得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其他的东西只有和别人交换一个途径获取。以前大家都嘲讽“万物有价”,觉得特别现实,现在所有东西的价值都是不固定的,没有一般等价物,什么需要自己来衡量,人们又觉得累,开始思念有价的时候了。
【截止九点零五分,4350号商铺取得50000狂欢币的销售额,成为本时段第一位,请其他商家再接再厉。】
“五万狂欢币?他卖什么东西的啊?”经过我的一个小女孩一边吃爆米花一边问她男朋友。
“看看去,下次也来摆摊好了。”
“他卖什么能卖那么多钱?”化身成一把行走的拖布的尧哥问我。
“我不知道啊,狂欢日是大家的节日,我的假日。”
拖着陈琦陷入昏迷之后的三年里,我都没有休息日。后来几乎从来不上游戏的陶医生来找了我一次,说我的身体一面低心跳一面高体温,这样下去对身体非常不好。然后我就搭了这个世界,一为了增加不同想法的人接触的机会,增进沟通,二也给我一个休息的时间,像陶医生说的,每时每刻地像一个机器一样运转、响应回答,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了。在狂欢日的世界里,我完全做一个地基一样的死物,不会响应规则外的要求,也不处理狂欢的积压事务,人们的问题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当成一个遗憾。每周的这一天,我把全世界的用户都关在一个副本里,而我的小伙伴们也会有一个人专门陪着我在这里逛逛。
“一会咱俩干嘛去?”
“捏脚。”我蹦了几下。
“哦?”尧哥低头看了看他的布条,问:“脚太多,老板会觉得我来砸店吗?”
“你今天怎么是个如此丧的拖布样子?”
“我又一次表白未遂。”他的拖布杆弯成面条的样子。
从尧哥满十八岁开始,他就一直在想怎么表白,但是每次都是刚起了头,就被陶医生给封住了。
“你怎么表白的?”
“我和他说,现在这个情况,找对象很难,基地里除了基佬就是光棍。然后他让我别担心,多在狂欢里认识点有缘人,自然就有对象了。我说‘我不是担心我,我是担心你’,然后他说,‘不用担心爸爸,人类对爸爸来说只是研究对象’。”
“那你就邀请他来研究研究你啊!”我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这种时候就屁话都说不出来,我我我我了半天,跟公鸡打鸣一样,面子都丢光了。”
“哎,也许你并不喜欢陶大夫。”
“滚滚滚,你知道近乡情怯么你!”
“不知道,没您成语储备丰富,那我滚啦?”我团成一个球,沿着下坡滚了下去,按照我的设计,我滚下这个坡,再滚上那个坡,右转再下坡就到著名的足疗店了。
“你慢点!看着点路!”尧哥在后面猛跑着追我,拖布条扫起一条街上的灰。
“有没有公德心啊!现在扫什么地,我新摘的顶花带刺的鲜嫩的水黄瓜,我举世无双笔直英挺的胡萝卜!”他刚要追上我,就被一个蔬菜摊的老板死死地踩住了托布条。
“撒脚,我买我买,”尧哥掏出点狂欢币,“都给我吧。”
“啦啦啦,来追我啊!”我在他脚旁边转了几圈,然后滚远了。
“你等等我!”尧哥使劲儿喊我:“你都23了!你以为你三岁吗?你吃不吃胡萝卜!!!”
“老子是妙龄青年!要吃肉!谁要吃胡萝卜!来撵我呀,拖布头,咩哈哈~~~”我嚣张地笑着滚远。
下坡、上坡,右转。
duang~
我撞在一个软乎乎地障碍物上,但因为速度快,还是晕了一下。
“哇,守株待兔是真的呀!”有一个顶着遮阳帽的人兴奋地说。
我抬头看了看,原本是一条通达的街道,现在被无数的人堵住了去路。
“这是干嘛呢?”
“4350啊!大家都等着排队见证奇兽。”
说到奇兽,我就很不服气了,狂兽争霸的世界开了那么久,还能有什么奇兽是我没见过的?
“多少钱看一次?”
“五块,摸五十。”
这么好赚?!我上次出来摆摊,仿了最上等的丝绸质感,摸我一下也就是个两块钱!
“有那么好看吗?”
“出来的人还有重新排队的呢!”
“干嘛呢?”尧哥挂着一袋子黄瓜胡萝卜,追上来问我。
“有五块钱吗?给我。”
“干嘛啊?”
“看比我还值钱的异兽。”
“你攀比心还挺强。”尧哥扯下一块拖布条,变出五块钱递给我。
“你不去看?”
“我要留点钱买花,放在我男人和我的家园里。”他扭着身体说。
在我们的自我守护下,守寡天团的荣耀值真是越来越高啊!走遍世界,归来仍是处男。嗯,让秦琼那厮知道,又会是一顿嘲笑。
排了半个小时,总算到我了,4350那个摊主是个黑暗法师的扮相,卷沿儿帽子顶三个头那么高,他透过一个粉色的水晶球看着我,然后神秘地问:“摸吗?”
“不摸,就看看。”我把五块钱推过去。
“好,要摸的话重新排队。”
怎么这么像去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呢?
他神神秘秘地将我引到了屋子里面,用骨制法杖掀开一块非常厚的帘子,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奇迹就在您面前。”
那一刻,要不是我花了五块钱,我就相信了。
几步见方的屋里光线很暗,我眯了下眼睛,才看到正对面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笼子,笼子里面有一个团垫,上面卧着一只睡着的黑猫。
是的,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大黑猫,和我颜色完全相反的大黑猫。钱这么好赚吗?捏只猫出来就能变成今天的第一名?
为了五块钱的友谊,我凑上前去看它。不对应该是他,那只猫不是影像,是人扮演的。
真是为了得第一名下了血本啊!而我,居然花五块钱看一个人装成猫在这睡觉。
奸商骗人,坑我尧哥五块钱。今天的第一名死活都不颁给他。
我转身想走,余光看到他渐渐地发出了淡黄色的光,光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随着呼吸上下晃动着,衬着那只猫就像迎着夕阳摆动的蒲公英,将要离开我飞向远方。
完蛋了,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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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4350是第一名了,又会搞神秘,又会搞营销,我现在不仅需要排队,还需要从尧哥那再要点钱,或者我自己先去卖一会儿身。要钱就算了,拖布头也不容易,我就在后面的队伍里摆摊,然后两块钱摸一次,二十五次我就能去摸一下那个夕阳下的蒲公英了。
同样的毛团制物,我和他的身价居然差这么多,真桑感。
我从出口出来,一溜烟儿去了队尾,尧哥趁我不在的时候还卖了一会儿员工餐配方,看到我以后把摊子了,站到我身旁来:“怎么样?”
“想摸。”我对了对手指。
“你别拿我脑子里的兔子卖萌啊!”拖布头炸到僵直。
“那你给我五十块钱。”
“我不能给你。”拖布杆摇成荧光棒,摇出了幻影。
算了,不难为他了。
“你给我写个牌子,‘两元摸一次,一次半分钟’。”
“这个对比,你感受不到一丝丝伤感吗?”
“每个离开陈琦的夜晚……”
“别,我给你,”拖布头动弹了一阵吐出五十块钱来,“幸好刚才赚了点。”
我捏着狂欢币,给他抛了个媚眼:“谢谢哥。”
“也没见你给我多发点币。”他仰天长叹。
“嘻嘻……”
没等我和他贫完,前方的队伍突然骚动起来,很多人向着相反的方向奔跑。
“怎么了?”我抓住一个人问。
“有怪兽!有怪兽啊!”
我回过头,4350的摊位后的房子被顶破了,里面蹦出一只黑色的哥斯拉来,他的眼睛是金黄色的,对着人群喷射着深蓝色的火焰。沾到的人都强制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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