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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身姻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秦夫人见她没提赶周启彦的事,也是偷偷松了口气,她倒也不全是舍不得侄儿,只是就她那软性子,也实在做不出赶人出门的事情来。今早为此纠结了一早晨,女儿也没来请安,她心慌又忐忑,几次想开口让人把周启彦赶出秦宅,可想想到底是自家侄儿,这么做也太不给人脸面了,于是犹豫不决。
此刻见文晗没提旧事,秦夫人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于是脸上也带出了些放松的喜色,问道:“身子没事就好,阿易你有什么事便与阿娘直说吧。”
秦夫人要她直说,文晗也就真直说了,她道:“过两日便是岳父五十寿辰,晗是岳父唯一的女儿,两位舅兄又远在京城不一定能赶回来。如此,我想着让晗能多陪陪岳父岳母,这便打算和她一起搬去隔壁文府住上一段时日,还望阿娘应允。”
出嫁的女儿带着夫君回娘家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就算有文丞相过寿这个名目也是说不过去。因为文府就在秦家隔壁,走过去甚至用不着一盏茶的功夫,哪里就用得着搬回去住了?
秦夫人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文晗的那番话明日表哥不搬出去,那我便搬出去她有些慌神了,不敢想更多便厉声否决道:“不成!”
这一声强硬又尖锐,全然没了往日软和温吞的模样,别说周围的那些丫鬟嬷嬷了,就连秦易这个亲生女儿都给吓了一跳。
只有文晗,神色依然平静,她淡声问道:“有何不可?文府就在隔壁,我与晗搬过去也是小住,短则数日,多则一月也就回来了。阿娘若是有事,派人过去传句话,我也就回来了。”
秦夫人却知道,这是女儿在逼自己选择,自己若是在此时真松了口,那便是伤了女儿的心。亲生的女儿和隔了一层的侄儿,秦夫人心底自然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她当即说道:“既然就在隔壁,那便不需搬过去了,文……亲家公要过寿,你和晗多过去走动些就成。”
秦易从始至终没说话,她看着秦夫人此刻紧绷的脸,第一次发现自家那软性子的阿娘竟也有如此强硬的时候。
秦夫人强硬了,文晗也未必一定要与她唱反调,她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之后主屋里的气氛便一直不怎么好,往日里母女俩不说相谈甚欢,闲话几句却是常态。今日连闲话也说不下去了,文晗和秦易便也没在主院里久留,小坐一会儿便回去了。
两人回到秋水居,谁也没提搬去文府小住的事,之后不过喝口茶的功夫,秦安便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一脸兴奋,又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模样,见着两人便嚷道:“少爷,少夫人,刚才夫人突然让人传话,请表少爷搬出去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小少爷没那么怂的话,以她撒娇卖萌粘人的功夫,文小姐估计也招架不了多久……然而她就是那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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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喧宾夺主
这一天,周启彦到底还是从住了十来年的秦家搬出去了。哪怕他巧舌如簧,秦夫人下了决心把院门一关,他见不着人也是没了法子。而秦家的下人虽然被周启彦买了不少,可在秦夫人发话之后,他们到底也还清楚月钱是谁给的,终究不敢阳奉阴违。
秦易在房里拨弄着金香囊把玩一阵,只觉得心情大好,仿佛家里少了这么个人,连空气都新鲜了些。她抚掌笑道:“真好,不是他家就不是他家,不是他的东西就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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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惦记也是白搭!”
文晗倒是神色如常,见秦易闲着,便又把人拎回了书房,然后将笔墨纸砚书本算盘往小少爷面前一放,正色道:“今日的功课你还未做。”
小少爷当即面色一垮,只觉得此刻的文小姐和当年教她开蒙的老夫子一般,顽固又不知变通她的死对头心腹大患周启彦今日被赶出家门了,十几年夙愿得偿,这么大的喜事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怎的她才笑了两声就又被拎来书房了?!
不过腹诽也只这么一句,等乖乖伸手将算盘拿到面前摆好,看着文小姐提笔唰唰写下一排算题,小少爷心里的想法便又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紧接着患得患失起来对方神色态度如常,可见是没有因为昨晚之事受到影响。然而被一个女人亲了,还被一个女人爱慕惦记着,文小姐竟也不为所动,是她心底有意接受,还是压根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啊?!
心念电转,小少爷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于是瞬间蔫头耷脑,连带着拨弄算盘发出的“噼啪”声都失了往日轻快,变得沉闷了起来。
文晗瞥过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自顾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来。
书房里如往日一般安静,除了秦易拨弄算盘的“噼啪”声再无其他响动,两个人如往常般各做各的。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后,算盘声一停,写满答案的白纸被推到了文晗面前:“算完了。”
文晗略微诧异,因为昨夜没休息好,她今日神不佳,连看书都比平时慢了许多。可这满满一页的算题,秦易寻常是要算大半个时辰的,今日怎的反倒快了这许多?
带着些狐疑,文晗拿起那张纸看了看,心底同时迅速算出了答案。仍旧有错,却也没有比平常错得更多,小少爷进步的速度甚至也很快文晗出的算题难度每日递增,秦易出错的次数却是每日递减,到今日这满页百十道算题,也不过错了寥寥三道而已。
再一次的,文晗确定,小少爷其实也是个聪明人。然后提起笔另铺了一张纸,将三道算错的题誊写之后,又出了满页算题,推回秦易面前:“今日把这些也算了吧。”
小少爷嘟起了嘴,有些不满,可到底也没说什么,埋下头乖乖的继续拨弄起了算盘。
文晗却偷偷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目光幽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一整天过去,秦易发现文晗对她的态度果然没有丝毫不同,该严厉的时候依旧严厉,该安抚的时候依旧安抚,偶尔的亲昵对方也没有刻意躲避。
这让她大大的松了口气,仿佛看见了些微的希望,整个人也从紧绷惶恐之中彻底挣脱了。
两人在书房里耗了整个下午,傍晚时听秦安说起了今日外间的流言周启彦被赶出秦家的事算不得什么,吴涛昨晚半夜光溜溜的被人从花街外捡回去的事儿才是轰动了整个洛城!
这两人都和秦易不对付,小少爷当即又乐了一回,等到秦安退下,她就扯了文晗的衣袖问她:“晗,吴涛那事儿,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文晗看她一眼,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于是小少爷更乐了,只觉得文小姐真是对她太好了,不仅帮她整顿家业,还帮她报仇雪恨。然而乐呵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她脸上笑容微僵,问道:“晗,秦安说吴涛被扒光了衣服,你……”
文晗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我没动手。”
秦易当然知道不是文晗亲自动的手,可一想到秦安他们当着文小姐的面儿把个男人扒光了,心里顿时就生起了许多不自在。她现在心中将秦安等人暗骂了一通,继而又正色对文晗道:“晗,吴涛是个小心眼儿的,他这次吃了这么大亏,今后你出门可得小心些。”
文晗自然点头,却是回了句:“你也是。”
其实昨晚回秋水居的路上文晗还惦记着这事儿,只是之后的事也是一件接着一件,乃至于扰乱了她的心神,也将这叮嘱忘在了脑后。
吴涛的事一带而过,文晗始终相信金香囊的事和他脱不了关系,所以仍旧让秦安派人在外面查着。秦易倒是由此又惦记起了寿礼的事,大晚上的拉着文晗去了秦家库房一通翻找,最终选定了一方砚台,一只寿桃,后来文小姐又亲笔画了副松鹤延年的贺寿图。
这一日尚算风平浪静,第二日却又有事上门了。
周启彦无端端被人从秦家赶出去了自然不忿,更何况他能在秦家那些人似得管事手里分一杯羹,也是因为他表少爷的身份和手中的一些便利。
真离了秦家,他就是什么也不是了,更别再想从管事们手里拿到一文钱。于是理所当然的,第二天他又登门了,而且这回还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来,他还扶来了他的母亲周夫人。
闻此,秦易当即嗤笑了一声,说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厚颜无耻便是如此了。”
周夫人是秦夫人的长姐,也是秦易正经的长辈,她如此态度让文晗多少有些看不惯。不过秦家这些糟心事文晗也是亲眼所见,要责怪也是无从说起,于是她抿了抿唇,只问道:“阿易,那位周夫人,又是何等模样?”
秦易看了文晗一眼,先道了一句:“一丘之貉。”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咱们现在还是去主院看着吧,得昨天才把周启彦赶出去,今天我娘就能唯唯诺诺的再把人请回来。”
文晗听得眉梢一挑,也不多言,便跟着秦易去了主院。
主院里的情形和秦易所想差不多,两人踏进厅堂便见着两个妇人坐在对面主位之上。右座上的秦夫人有些惴惴,连坐着都显得不安,左座之上却是个陌生的妇人,看上去五十几许的模样,瘦削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间却已见星点灰白。
来主院的路上秦易就已经简单的给文晗说过她这位姨母了,许是秦易在述说时带上了太多的主观色,又有周启彦留下的恶感在前,从第一眼开始,文晗便对秦易的这位姨母生不出好感来。
果然,这位周夫人也并没有给人好感。文晗和秦易相继进门,她却连看也没看,直接用着和面容相符的严厉声音对秦夫人道:“阿清,启彦帮你做事也有几年了,功劳苦劳自不必说,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赶出去,是置于他的颜面于何地?!”
这话明晃晃的就是质问,文晗看见她后总算明白,当初周启彦在秦易面前的趾高气昂究竟是从何而来了这母子俩寄人篱下却毫无自觉,反倒喧宾夺主一副以主人家自居,还自觉高人一等的模样。
若是寻常人遇见这种事,这母子俩多半就得被主人家让人提着大扫帚赶出去了。偏是遇上了秦夫人,许是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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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软,又许是庶出的身份让她自卑,再许是幼时被这长姐压得多了,哪怕如今身份逆转,她竟也不敢驳上半句,坐在一旁颇有些焦躁。
周夫人便又道:“行了,你一时糊涂我也不多责备了,你今日便迎启彦回来吧。”
又见这般情状,不仅秦易气急,就连文晗都觉得秦夫人没救了。可好不容易赶出去的人,哪里还能让他回来,更何况是“迎”?!
秦易当即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文晗拦下了。后者自顾走到前面,目光凉凉的扫过了面露得色的周启彦,说道:“被赶出秦家的人,这辈子都被指望着回来,秦家的铺子表哥今后也不必去了。”
周启彦的脸色倏地一变,周夫人更是直接拍了桌子,开口斥道:“没规没矩,果然是少了教养。长辈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
文晗这回是连风度礼仪也不端了,她径自走到一旁坐下,淡淡开口:“这里是秦宅,我姓秦,是这秦家的家主,在秦宅我没有说话的资格,你个外人倒是有了。”
周夫人一噎,目光如刀般刺来,可是这样流于表面的威胁又岂能吓唬到文晗。真正的威严是文丞相那般,身居高位,深沉如海,仅凭一股气势就能压得人两股战战。
见文晗面色丝毫不变,还挥手吩咐丫鬟上茶上点心,周夫人便知这纨绔皮厚胆肥不怕她,当即又将矛头调转向了秦夫人,仍旧是斥责:“阿清,你便是这般教儿子的?难怪会有那般名声,果然难等大雅之堂!”
秦夫人的脸色白了白,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下意识的将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了文晗。
作者有话要说:嗯,秦夫人出嫁前就是个被欺压的小可怜,所以从小就胆子小性子软,感觉谁都可以欺负她……如果没有个“儿子”傍身,估计早就被人扒皮拆骨吃干净了。不过现在有文小姐在,放心吧,这母子俩总讨不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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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打出去
周启彦又被赶出去了,这回连带着周夫人一起,而且不是被人客客气气的请出去的,真是被人提着大扫帚打出去的。幸而秦宅外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不过也是狼狈丢脸至极了。
影壁旁,秦夫人仍是一脸惴惴,可不安之余心底也未必没有大仇得报般的快感。
“就这么,把人赶走了?”秦易和秦夫人一样,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周夫人十几年前带着周启彦过来投奔,到三年前从秦家搬出去,期间近十年的光景,秦易不知看见自己母亲被那老虔婆欺负过多少回。年少时秦易不知多少回出言顶撞,也曾叫嚣过要将她们母子赶出秦家,可那时她小,秦家不是她做主,她说什么都没人听,便只能看着母亲唯唯诺诺干瞪眼。
说起秦易变成纨绔,最初便是因为看不惯母亲那模样,安慰不来劝说不听,自己也做不得主,干脆直接躲出去眼不见为净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年前,那位周夫人理直气壮的冲着秦夫人要了一大笔钱,然后趾高气昂的走了,留下个儿子继续在秦家作威作福。
听到秦易的呢喃声,文晗侧头看她一眼,奇道:“不直接赶走,还留他们在家里用膳不成?”
秦易愣了愣,旋即想通了什么似得高兴起来,扭头就对那几个还提着扫帚的婆子道:“你们今日做得不错,通通赏一个月月钱。”
婆子们拿扫帚赶人的时候还心头惴惴,毕竟那也是表少爷和夫人的亲姐,就怕秦夫人回头再变卦了来怪她们。结果没想到还能有赏钱拿,于是个个喜形于色,一叠声的喊道:“谢少夫人赏。”
这事由如今的秦易出面来做其实多有不妥,毕竟“婆媳”关系摆在那里,这般做法是会讨人嫌的。可秦夫人一点儿也没生气,相反脸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她盯着文晗,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哑:“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该早些让你当家的……”
这话秦易听懂了,文晗想了下也懂了秦易一直对那母子二人不喜,从小就想赶人走,可管家的权利在秦夫人手里,她软弱着不敢开口,那么秦易叫嚣得再厉害下人也是不敢贸然动手的。
如今的秦易和秦夫人的关系有些淡,文晗换过来前她甚至不会去主院请安,母女俩三五天不见一面也是常态。可在秦易幼时却不是如此的,没有父亲只有母亲的她对秦夫人自然万分依赖,直到她被秦夫人的软弱一次次的伤了心,便再不想理会家里那些糟心事了。
此刻听到秦夫人这样说,秦易心里真是五味陈杂。还是文晗更理智些,她实话实说道:“阿娘多虑了,早些年我年纪尚小,就算把家主的名头顶在身上,又有几个人能听我的呢?”
秦夫人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却又问:“如果,如果阿易你不在家,她们又来了……”
看得出来,秦夫人怕周夫人那是怕到骨子里了,哪怕今天眼看着不可一世的周夫人被秦家的下人拿着大扫帚打出去,如此狼狈的模样也没能消减她心中的恐惧。
文晗知道,有些惧怕是从幼时就种在心里的,一辈子难以抹除。虽然这样的秦夫人看着实在糟心了些,但谁让她是秦易的母亲,是她们躲不开的责任呢。于是文晗只好扭头冲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前门后门角门都吩咐一遍,不许周启彦母子再登门。来了不许进门,敢闯就如今天一般打出去!”
那下人赶紧应下,转身走了,心情竟也是复杂难言的往日表少爷在宅子里多威风啊,连小少爷都不敢招惹,可不姓秦就是不姓秦,小少爷说要赶他走还真就赶走了。
……
秦宅里气氛算得融洽,另一边被赶出去的周启彦母子却是气炸了肺。
周夫人抬手摸了摸脸,顿时疼得脸皮一抽,怒道:“她们竟敢……她们竟敢……那小畜生竟敢这样对我,启彦,你给我把那小畜生弄死,一定要弄死他!”
她本是不信秦家的下人真敢拿她如何的,毕竟秦易从小就跳着脚叫嚣要赶她出门。可是赶了十几年,又哪有人真敢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她说要在秦家住,就在秦家住,她说要出来买宅子,秦夫人就得乖乖把钱送上来给她买,她压了一辈子的人,哪里就能翻身了?
可今时真是不同往日了,当年任秦易跳脚也没下人敢听吩咐动手,今天却真有人听了她的吩咐。不仅有人来赶她们,还是拿着扫帚来赶的,她不走,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还真敢用扫帚往她身上招呼,扫帚头上细细的竹枝落在了她的脸上,细细长长的伤口,隐隐约约竟是见了血!
此刻的周夫人发髻散乱,脸上的伤口一碰就疼得忍不住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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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周启彦也好不了多少。只他见过了“秦易”这些日子以来的改变,没有他娘那般的底气,所以及时抬手护住了头脸。他脸上没怎么伤着,可也被打落了发冠,此刻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看着好不狼狈。
听了周夫人的话,周启彦也是恨得牙痒:“阿娘你放心,这事儿没完!我还就不信了,区区一个纨绔,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以为娶个高门贵女就能翻身了不成?!还有那文晗,也是瞎了眼,这么个除了脸皮什么都没有的纨绔,她竟也看得上!”
母子俩简单拾了一下形容,然后一路走一路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周启彦把周夫人送回了自家宅子后,扭头又出了门。他先往明福楼去了一趟,紧接着又去了城东的吴宅,见到了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却已经成为了整个洛城笑柄的吴涛。
吴涛被套麻袋才过去一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还肿得跟个猪头似得。见着周启彦来,他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善,含糊着声音凶道:“你来做什么,也来看我笑话?!”
对于这群纨绔来说,被套麻袋其实不算什么稀罕事,不说人人都被套过,但至少人人都套过别人麻袋。可吴涛这回栽就栽在被人扒光了衣服,还丢在了花街外面,于是瞬间成为了整个洛城的笑柄。昨日也有不少人来探望,可莫不是为了看笑话来的。
周启彦也想笑,虽然他今天足够狼狈了,可看见吴涛这张猪头脸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歹最后忍住了,又努力摆出了副正经模样说道:“怎会,我周启彦其实那等落井下石之辈?我来此,确是为了探望吴兄的,就是没想到你伤得这般重。”
装模作样,那是周启彦的拿手好戏,吴涛眯着眼看了他半晌,见他一脸认真郑重,眼中的凶光这才敛了些。他眯着眼嘟囔了一句:“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周启彦笑了笑,又问他:“好端端的,吴兄怎就遭此横祸?那天是谁下的黑手,你可看清了?”
说到这个吴涛更是来气,他狠狠地一拳捶在床板上,怒道:“我当时喝醉了,要不然哪儿能遭了这黑手?!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查出来了看我不打死那孙子!”
周启彦闻言,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这事儿说起来,我倒是有点儿线索。就是我那表弟,他前天晚上曾经带着几个人出门去过,当天你们不是还起过冲突吗,那个金香囊……”
吴涛看着他的目光却突然狐疑了起来:“你今天专门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周启彦立刻正色道:“非也,我此来主要是为了探望吴兄,另外也谢过你前次慷慨相助。”
吴涛的猪头脸上却勾起了一抹嘲讽似得笑,不过也只是一瞬,牵扯到伤口后又疼得赶紧了回去:“我慷慨相助了,可周兄似乎偷鸡不成啊。我听说,你被从秦家赶出来了?”
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就是暗指周启彦今日特地来说这话是为了挑拨,想让吴涛帮他报仇。
周启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自诩聪明,便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任他玩弄。
吴涛却又开了口,仍旧是嘲讽的语调,却不是冲周启彦了:“秦易那家伙,如今是越来越怂了。这半年都没怎么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嘴皮子还利索,简直跟个娘们似的。你说好端端的,他敢来套我麻袋?!”
周启彦又不是真看见文晗领着人去套吴涛麻袋,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竟也没话可说。不过沉吟了一下,他还是说道:“反正你被套麻袋的当晚秦易是带着人出过门的,而且金香囊的事,万一他猜到了呢?”
吴涛嗤笑,仍旧一脸不信,看着周启彦的目光里仍是嘲讽。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周启彦也是被吴涛这眼神看得心里不舒服,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连脸上惯常挂着的笑都有些挂不住。
可周启彦走了,吴涛却是沉下了脸,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被打之前还被人搜过身。虽然事后发现他的钱袋、银票、玉佩全不见了,可现在想想,除了搜刮这些值钱之物,那些人在找的就不能是旁的什么东西吗?
比如被周启彦要去的那只金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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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文府寿宴
许是接连两次被从秦家赶出来丢了颜面,也许是从这接连两次的失利中看出了行事无望,接下来的几天周启彦再没登过秦家的门,也并没有像秦夫人担心的那般纠缠不休。
秦宅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安宁,就连秦夫人提心吊胆的等了几日,没等到周家母子再次上门闹事之后,也渐渐安下心来将这事儿暂且放下了。
秋水居里,小少爷依旧每日里写写算算,以并不算缓慢的速度一点点进步着。文小姐却开始着手画起了送给文丞相的松鹤延年图,她细细画了三日,晾干后再让秦安送去装裱,等到这幅画装裱完送回来时,文丞相的寿辰也就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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