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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身姻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这事儿刻不容缓,秦易





换身姻缘 分卷阅读204
从大牢里探监出来后,第一时间就吩咐秦安去办了。然后她自己又去了文家,将狱中发生的事告诉了文丞相。
文丞相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深沉,秦易全然看不出对方是何心思打算。而文丞相显然也不打算和她交代些什么,于是三言两语便又将人打发了出去。
秦易从未如此怨恨过自己的无能,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除了文家连个求助的地方也没有。可事实上她也只能如文晗所说,什么也做不了,只干等着最后的结果。
一夜过去,秦易缩在满是文晗气息的床榻上,依旧未得安眠。
清早起床没多久,秦易刚纷纷了人往大牢送饭,秦安便匆匆赶了过来,他的脸色也是格外的凝重:“少夫人,醉风楼那些伙计的家眷,今早都失踪了!”
秦易一听眼睛就瞪大了,惊道:“失踪了?!”
秦安点头,神色越发凝重,他回道:“昨晚少夫人吩咐后,我就让人去看过了,那时候那些人还在,不过时候太晚就没做什么。可是今早我再带人过去,便没能敲开门。一连几家翻墙进去,里面都是空无一人,有两家桌上还放着没来得及吃的早饭。”
秦易听完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站稳脚,心道一声:“坏了!”
牢房里那些人正被刑讯逼供呢,她看过一眼被用刑后的几个厨子,那般伤势,要醉风楼的人都撑下来本就不易。若是这些人的家眷再落到了对方手里,只要一威胁,投毒的事板上钉钉就要栽到她们头上啊!
秦易深吸口气,然后眼神也冷了下来,对秦安道:“找!发动所有关系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出来!如若不然,秦家保不住不说,你家少爷更是第一个没命。”
秦安自然也知道兹事体大,忙不迭的应下之后就又出去了。
秦易想了想,正打算再往文家跑一趟,就见着一个不甚熟悉的家丁突然跑来了秋水居。她不太记得这个人,本不想理会的,结果那家丁却道:“少夫人,小的是之前少爷吩咐盯着主院的,刚才表少爷来了,如今正在主院里。”
听到这话,秦易只觉得心头一沉,暗骂一声后也顾不得去文家了,赶忙便往主院赶。
秦夫人早先对文晗说的那番话并不是作假的,她对周启彦这个侄儿如今也算是死心了。最开始时,她是不打算见周启彦的,但身边一个嬷嬷却道:“表少爷如今和吴家结了亲,表少夫人是袁司马的侄女,如今少爷摊上了官司,正可以让表少爷去走动走动。”
在话听在秦夫人耳里便觉有些道理,于是她又一次见了周启彦,又一次被对方的花言巧语说动了心。
秦易匆匆赶到的时候,秦夫人正抱着一个小箱子打算交给周启彦,口中还道:“启彦,阿易这回全靠你了,你把这些拿去,只要能把阿易救出来,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小少爷见到这一幕,肺险些气炸。她几步上前拦下了秦夫人的动作,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周启彦:“表兄今日来此作甚,趁火打劫吗?!”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厚脸皮如周启彦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忌惮着文家的权势,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干笑两声道:“弟妹说笑了,为兄不过是知道了表弟的事,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了忙的地方罢了。”
秦易便冷笑了一声,说道:“表兄的好意心领了,此事不必你劳心。”
眼看着秦易三言两语就要将周启彦打发走,秦夫人急了,她一把拉住了秦易的胳膊,难得有些强势的道:“此事不与你相关,你不必管!阿易还在狱中,你们文家救不出人来,我们难道还不能自己救?!”说着仍旧要将那箱子交给周启彦。
秦易不知道,周启彦之前才与秦夫人说过,文家之所以救不出人来是因为爱惜羽毛,根本没有伸过援手,否则以文家的权势怎么可能救不出人来。秦夫人这会儿心里对秦易便是充满了怨怼,哪里还能见她如此作为?
可小少爷是那般三思而行的性子吗?显然不是。所以她干脆一把抢过了秦夫人手里的箱子,对着自家亲娘瞪眼道:“此事我会处理,您才是不要添乱!”
秦夫人气得肝儿疼,劈手就要去抢箱子,秦易却已然转过身对周启彦道:“如今家中有事,不方便待客,还请表兄先回吧。”
周启彦目光在箱子上盯了一会儿,脸色铁青,连道了三个“好”之后,一拂袖转身走了,还丢下句话:“今日是你们赶我走的,来日可莫要再求到我头上来。”
秦夫人一看就急了,转身就欲去追,终是被秦易死死拉住了。
直到周启彦真的走出了主院,秦易才松开了手,而秦夫人一回头便是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恶妇,到底怀得何等居心,难道非要害死阿易才甘心吗?!”
秦易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砰”的一声把箱子砸在了桌上,然后手一掀打开了箱盖,只见里面一叠叠的尽是银票。她信手取出,又往箱子里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几张房契地契,便是冷笑一声道:“你拿这些去贿赂人?!”
秦夫人正在气头上,又因为周启彦的一番言语心慌得很,便没好气道:“那又如何?这些都是我秦家的东西,和你没关系,我爱送给谁就送给谁。”
秦易真不知道她娘怎么就蠢成这样了,她深吸口气,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直接把那一叠房契地契用力掷在了桌上:“你都说是秦家的东西了,谁不知道这些是秦家的东西啊,你拿这个去贿赂朝廷官员,秦家原本没罪都要变成有罪了!”
秦夫人被她突然的怒斥吓得一缩脖子,旋即眼中就涌出了一层水光,也破罐子破摔般的拍桌道:“那你说怎么办?!你们文家不肯帮忙,我又不是傻的,你昨日那话如此敷衍,是要救阿易的意思吗?你们不肯救,那我自己救!”
秦易也有些无言以对,想起如今家里家外的糟心事,顿时头疼的捂住了额头,末了说道:“您别添乱了,周启彦狼子野心,这会儿只怕正等着谋取秦家呢,哪里是能信的?我说阿易一定会没事的,她如果出了事,我把命赔给她!”
说完这话,秦易扔下手里的银票,转身而去。
第147章背后有人
周启彦装作硬气的拂袖而去,原以为自己将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秦夫人怎么也会着急追来。谁知这姨母的脾气比他想象中还要软,身为婆婆竟生生被个儿媳妇拿捏住了!
往日里周启彦最喜欢秦夫人那软和可欺的性子,直到今天,他才终于体会到了一两分秦易曾经的憋屈无奈。于是阴沉着一张脸出了秦家大门,他还不忘回头冲着秦家咒骂了几句。
想着下次还要登门,周启彦怕秦家的门房听见了,因此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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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也不大。原以为发泄一二没人会听见的,谁知斜地里突然冒出个嗤笑的声音:“趁火打劫,没成吧?”
周启彦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咒骂言语被人听见了,而是单纯畏惧这声音的主人。他僵着一张脸回过头,看见对面梧桐树下抱胸斜倚着个人,于是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道:“大哥贵人事忙,今日怎有闲暇来此?”
吴涛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懒洋洋道:“自然是来看热闹的。”
周启彦脸上便越发的挂不住了,可他不敢惹吴涛,甚至在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刻便仿佛能感觉到浑身剧痛传来。于是好不容易恢复白净的面皮抽了抽,笑容更加勉强了:“大哥说笑了。”顿了顿,又道:“我做这些,也是为了帮吴家……”
吴涛却竖起手掌打断了他的话:“别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小爷可不爱听。”
他也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今日来此似乎真就是为了看场热闹,顺便奚落一下周启彦的无能。热闹看过之后,他也无意久留,站直了身子便抬步而去,路过周启彦的时候,后者下意识的往后退让了两步,眼中还有些许惊惧,似乎怕他一言不合就再挥拳头。
如此怂包的模样,让吴涛又嗤笑了一声,瞥向周启彦的目光也越发轻视。不过他倒没有当街再教训这妹婿一场的意思,施施然从周启彦身边走过了,只在路过文府门前时略顿了顿脚步,往那大门上的匾额看了一眼。他低声嘟哝了句什么,又迈步远去,不多时消失在了前方街口。
周启彦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顿时恨恨的低骂了两句:“纨绔,莽夫,整日游手好闲,若非有个好家世,你就连这街头的混混也不如!”
接连受了两场气,周启彦近日亢奋的心情都仿佛被阴云笼罩般,消弭了不少。可他骂归骂,心里却清楚自己如今倚靠的还是吴家,等什么时候他和袁司马搭上了线,能将吴家撇开一旁了,再来报复吴涛不迟等他将秦家这偌大的家业拿到手,估摸着也就是时候了。
这样一想,周启彦又志得意满起来,他重又看了眼秦家的大门,哼道:“你们今日赶我出门,来日就等着求我吧!”然后又往吴涛消失的方向哼了句:“也有你求我的时候!”
说完也转身走了,却不是往周家去,而是直接召来马车去了隔着半个城的吴家。
吴涛自然还没有回来,周启彦去吴家也不可能是去找这煞星的,事实上他是去见自己如今的靠山袁司马。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私下里与袁司马相见,之前两人唯一的交际是便在喜宴上,之前而后所有的筹谋都是通过吴老爷转达。周启彦有些撇开吴家,自然对这次会面尤为在意。
袁司马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一身儒雅长袍,生得白面微须,乍一眼看来不像如今执掌一府之事的朝廷命官,反倒更像个醉心诗词的读书人。
周启彦却不敢因此轻看了袁司马,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之后,甚至不敢多言。
袁司马却似好脾气一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还笑着夸赞了两句:“侄女婿生得一表人才,来日也当是个有大作为的。”
周启彦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忙拱手道:“姑父过誉了,小子来日定当努力,不负姑父期许。”
客套过这一句,话题便可以进入主题了,却是一旁的吴老爷开口问道:“我听下面人说你今天一句去过秦家了,可有什么结果?”
周启彦也算是个急性子,要不然也不至于昨日才把人抓紧大牢,他今日就去秦家要钱。若只有秦夫人一个,这事儿大抵也就成了,可惜多了个秦易搅局。
事没办成,周启彦自然悻悻,尤其是在第一回见袁司马就把事情办砸了,他也怕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于是只好尽力开脱道:“本来是该成了的,我那姨母连东西都取来了。可惜文家那位突然出来搅局,生生把东西抢回去了!是我无能,还请姑父、岳父勿怪。”
吴老爷闻言忙看了袁司马一眼,后者仍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没说什么。不过吴老爷却是心领神会,便转回头又对周启彦道:“那你下回便寻个人不在的时候再去一趟吧。”
周启彦想起自己临走时放下的狠话,觉得自己这两日再主动往秦家去实在有些打脸,不过他自然不敢违逆面前两人的意思,只得乖乖应下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司马一眼,不无担忧的说道:“前几日那事过后,我以为那文晗已经和我表弟生了嫌隙,如今看来她倒还护着秦家。这样的话,文家可能也要插手这件事了,姑父……可会为难?”
袁司马抬手捋了捋颔下打理得齐整的胡须,不在意的淡淡一笑:“文家插手又如何?实话告诉你们,头前人刚拿下文家就送名帖来了,只不过我没有理会罢了。这拿人下狱可都是按律而行,文家人插手才是徇私枉法,你又怕个什么?!”
周启彦闻言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不过心里却道:官官相护岂非常事?那文丞相曾经做到丞相高位,就算致仕,他那门生故吏也不知还有多少,更何况还有两个儿子在京中做着高官。这些人里随便拉出来一个,也不是他这等升斗小民能得罪得起的啊!
当然,腹诽归腹诽,周启彦既然掺和进了这件事,也早就是放手一搏了。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外如是。只不过风险比他预想的要大些,可天塌了不还有高个的顶着吗?!
许是看出周启彦眼底的不安,袁司马想了想,到底还是透了个底:“这事儿你们别怕,如今陛下亲政,京中形势已经变了。咱们在京中也是有靠山的,那可不是如今的文家能撼动得了的。”
周启彦听得眼前一亮,心中顿时大定,很想问问京中那位大靠山是何方神圣,又碍于袁司马此刻高深莫测似乎不愿多言,不敢开口。
……
“啪”的一声,厚厚的一叠纸被扔在了桌案上,散开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若是仔细看来,就能看见其中几页上写着袁司马的大名,而这叠纸上写的正是他的生平。
文丞相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问面前站着的管家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管家微微垂着头,恭敬应道:“回老爷,如今手下人就查到这些,其他消息和一应证据恐怕还得缓几日才能到手。”
文丞相便微微垂下了眼睑,半晌放下手中的茶盏,轻笑了一声:“我还当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那老匹夫当年连声都不敢吭,如今倒是敢指使手下门生来设计老夫了。他还真当老夫致仕离朝就是泥捏的,可以任他拿捏了?!”
管家听到这些,仍旧微垂着头,不敢回话。
文丞相自然不是等人应和,他轻笑过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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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了一张脸,说道:“让人给京城传信,把这事儿传给两位少爷,让他们看着办。”
管家答应了下来,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老爷,冯太傅如今官居一品,又有女儿进宫做了贵妃,陛下如今好不容易亲政了,对他恐怕正是倚重。两位少爷虽然厉害,可想要动他……恐怕不容易啊!”
文丞相闻言却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让你去传信,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管家被吓了一跳,他是留守在洛城的管家,见着的都是文丞相告老后修身养性的好脾气,还真没见过对方发怒时的威严。也是他一时失了奴仆的本分,这一下再不敢多言,忙不迭的转身跑了出去,当即便吩咐了人往京城飞鸽传信。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文丞相一个人,他目光淡淡的瞥过被扔在案几上的那一摞纸,自语道:“阿福都回去了,承平承远若还如你一般蠢,这文家也就别指望了!”
文丞相一点儿也不担心两个儿子会处理不好这件事。直接插手醉风楼的案子,那是下下策,轻易就能被人抓住了把柄,带累文家。可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袁司马如今在这洛城里只手遮天,也不过是因为知府换任,如今城中无人主事罢了。
若是文家两位公子聪明,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直接推个人来洛城接任知府,那袁毅一个小小司马也就蹦不起来了。只不过这样一来少说也得近一个月时间,且不提其中还得有多少变故,就是文晗还身陷囹圄,文丞相也不能让她真在牢里待一个月。
所以说,洛城这边也还得加紧查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求二更动力~
第148章猝不及防
一连数日,文秦两家都忙碌不已。
文家的人在查醉风楼的案子,更在查袁司马,奈何结果不尽如人意。醉风楼的一干人等全部被押了,死者的尸体也在府衙之中,文家人唯一能接触到的也就只剩下报案之人了,这样查案自然得不到什么结果。至于袁司马,这些年倒是低调得紧,文家人一时半会儿也寻不着他把柄。
秦家这边就更加鸡飞狗跳的,先是秦安没能做好文晗的吩咐,让醉风楼那些人的家眷被人带走了,后又有周启彦登门。于是秦易一面让人去寻那些失踪的家眷,一面还要对秦家的仆从进行大清洗至少不能再有人在秦夫人面前劝导,让她见周启彦了。
可惜如今文晗入狱,秦易顶着少夫人的身份在秦家行事也难为起来。毕竟是儿媳妇要动婆婆院子里的人,无论秦夫人性子再如何的软和,这种时候也不会轻易妥协了。于是母女俩再一次陷入的僵持中,秦宅的下人简直跟看大戏一样看这场热闹。
不过三五日,一面忧心文晗处境,一面还要面对糟心的亲娘,秦易简直有了心力交瘁之感。
又一日傍晚,秦易亲自拎着食盒去了大牢探监,看守的狱卒都已经习惯了,见着这位秦少夫人笑得一个比热情当然热情,秦家人来探监就是来送钱的,而且一天三次按顿送,少夫人亲自来时送得更多。至今不过几日功夫,这些狱卒们的银子已经比往年一年还多了。
“少夫人放心,秦公子在咱们这儿可没受苦,每天都好端端待在牢里呢。陈大人这两天也还没有提审,您也不用担心她受刑。”狱卒照例在前面引路,几日下来似乎熟了,还会絮絮叨叨说两句。
秦易勉强应了两声,待到跟随那狱卒走近文晗所在的牢房时,只觉得周遭的血腥气比上一回来更浓了两分。她心头有些担忧,便问道:“这里血腥味儿怎么这么浓?”
狱卒便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幽暗的牢狱之中平添了两分阴森:“秦公子不必受刑,但案子总要审的,也总有人受刑不是?”说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又提了句:“前两天还有个受刑之后在牢里发了热,没能救回来,死在牢里了呢。”
秦易本就被他阴森森的语气弄得有些不自在,再听他如此一说,只觉得后背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所幸两人此刻已经到了文晗的牢房门口,秦易隔着栅栏看着牢中那熟悉的单薄身影,心头的寒意便一下子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温暖和安心。
经过这几日的大肆撒钱,文晗这间牢房里的待遇眼见着好了起来,除了最早送来的锦被和布帘,渐渐又添了些桌椅甚至油灯。此刻文晗便正坐在一张条凳上,仰头看着墙壁上方的透气口,金色的夕阳从那透气口映射进来,正正照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哗啦”一声,缠着牢门的锁链被解开了,狱卒推开牢门道:“少夫人,请吧。”
文晗原本正不知道在走神想些什么,闻言回过头来,正见着秦易拎着食盒进来。她眉眼柔和了些,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也能笑得出来:“你来了。”
秦易“嗯”了一声,走过去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再抬眸打量了文晗两眼,便嘟起嘴道:“这两天瘦了好多,亏我顿顿让人送饭来,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啊?”
文晗抬手摸了摸秦易的脸,回道:“你瘦得更多。”说完又轻声安慰道:“我说过,会没事的,你不必担心。”
秦易却不得不担心,她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家眷我还是没找到,如果她们真是被人抓了去用以威胁,到时候栽赃陷害的,你可就不好脱身了。”
文晗却摇头道:“这事儿你不必忧心了。如今都过去好几日了,若是威胁,早就该用上了。可是到现在还没人认下那投毒之罪,我估计,可能是我爹他们动的手。”
文家将人接了去,可就不仅仅是安顿而已了,换个角度来看也是威胁醉风楼这些厨子伙计肯定都被人传了话,所以才咬牙扛着刑讯,也没将投毒的事认下。到如今,这牢里除了文晗和张管事,几乎所有人都受过一轮刑了,甚至还死了人,可就是没人敢招认。
秦易一听,眼睛先是瞪圆了,旋即整个人便是气鼓鼓的,还有些委屈:“我每天都去文家的,可你爹什么都不和我说,总是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就让我回家等。这几天我把能动用的人手都用上了,就为了去找人,他肯定都知道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小少爷是奈何不了岳父大人的,所以也只能在文小姐这里告状了,顺便卖个可怜。
文晗听完自然也知道秦易的委屈,可这事儿她也没办法,她知道自家亲爹看不上秦易,所以事事不待见。然而她也没办法三言两语改变这个局面,便只好多说几句安慰道:“我爹行事自有分寸的,你不必忧心,如果我没料错,短则数日,长则半月,我肯定就能出去的。”




换身姻缘 分卷阅读207
秦易听完果然顾不上委屈了,忙问道:“怎么回事?你在这大牢里还能得到消息?!”
文晗却摇摇头,说道:“若非我爹查出案情,新任知府到任,大抵也就这些时候了。”
……
地方官到任交接其实很难判定时间,若是吏部早有分派,两任官员直接交接是常事,可若是分派不及,一个职位算上新官就任路上的时间,空缺上几个月也是不奇怪。
洛城算上繁华,洛城知府的位置虽然算不上什么肥缺,却也多得是人想来。往年吏部的调令都是早早送来,新旧两任知府也是当面交接的,如今次这般有了空缺还是头一遭。洛城府衙的人都不知道缘由,不过按照惯例,这一耽搁起码都得一两个月,也因此使人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袁司马优哉游哉,全不将文家人放在眼里,心里甚至隐隐期盼着京城那两个文家少爷动手。只要他们敢伸手,他的老师冯太傅就能剁了那两人的爪子,彻底将文家踩在脚下。那两人不动手也没关系,他在这边把秦家逼到绝境,还愁那老妇人不乖乖将钱交出来赎她的宝贝儿子?!
如今陛下刚亲政,正想要大刀阔斧的改革,可国库空虚户部又成天哭穷,正是缺钱的时候。秦家二十年积攒富得流油,等他把这钱弄过来给老师送去,再由老师上呈天听,陛下可不就得记他一份功劳,来日又何愁青云之路?
区区一个洛城司马,六品小官他做了八年了,明年可不想继续在这破地方待着了!
袁司马打得一手好算盘,自觉有冯太傅撑腰,将来还能简在帝心,就算不能顺便帮老师拔掉一根眼中刺,来日也不必怕一个已经衰败了的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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