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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那炼丹的闺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地瓜
市区风景已经有些看腻了,她就从前儿井溶帮忙改风水的那片楼盘里挑了一栋依山而建的三层别墅,前后都带着花园,四周一片竹林,居住环境非常之好。
别墅是早就做好了的装房,卖点之一就是拎包入住,姜老板又痛快的给他们配了一辆房车,然后俩人就直接从酒店搬了过来。
于是第二天,崇义就被助理告知,自己闺女已经从原来她们知道的度假村酒店搬走了,具体搬到哪儿谁也不知道!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整个人都石化了一样。
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女儿真的这样讨厌自己,以至于为了躲那份礼物而不惜搬家!
送礼物送不出去什么的,这种事情无疑非常尴尬,崇义的助理都不知该怎么接话,见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就偷偷的退了出去。
然而又过了两天,助理就发现蔫儿了两天的影帝好像重新找到了水源,再次变得神抖擞,焕发了生机和活力。
他交给她一个新地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先寄到这里去。”
崇义突然就觉得自己以前好像错怪了井溶,这是多么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的好小伙子呀!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是想要拐骗自己的闺女!想到这里,崇义的脸色又不禁凝重起来,非常没有节操和立场的回自己的判断,觉得还是多考察一段时间比较好。
嗯,对,就是这样……
做出这个决定的影帝显然已经忘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他才是目前正在接受考察的人!
重新到礼物的顾陌城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即气鼓鼓的去质问井溶,“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搬家了?”
井溶眨了眨眼睛,电光火石间决定……撒谎。
就听他面不改色道:“我只是跟沈哥说了呀,还嘱咐他要保密呢!”
老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想沈霁那样仗义的一个人,估计并不介意为朋友两肋插刀!
顾陌城盯着他使劲看,似乎拼命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猫腻来,然而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她哼了一声,嘟囔道:“算了,信你这一回。”
可话说回来,这么多东西,可给谁吃呀?
以前住酒店的时候人来人往好多,分给那些辛苦工作的保洁阿姨也挺好,可这儿?
整个别墅楼盘,一共才14栋建筑,算上他们师兄妹两个也才住了三户,而且据说那两户人家隔三差五就到处飞,就算想送也没人可送。
井溶就说:“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就算自己吃了又能怎么样呢?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这么糟蹋也不好。”
“才不要!”顾陌城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吃了的话不就意味着自己接受了他的歉意,进而接受了这个人?!
可是自己……都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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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到底要不要这个爸爸呢。
见顾陌城渐渐的不说话了,井溶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行了,没人逼你,慢慢来。”
顾陌城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闷闷的嗯了声。
井溶笑笑,又提议道:“秦家人送请柬来了,三天后他们有个年会,反正这几天我们也没什么事,过去解解闷儿吧。”
顾陌城顺势嗯了声,然后就抬起头来,难掩担忧的望着他说:“师兄,你应该不会在暗中策划什么我不知道的动作吧?”
井溶轻笑一声,缓缓眨了眨眼睛,平静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
凡事有因就有果,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老丈人和女婿表示:
双方都在合作还是对立的边缘不断试探,心情非常之跌宕起伏了!
第三十七章
说起秦岳,在这苏子市大小也算个人物。
早年他爷爷白手起家创下老大一片家业,不过到了他爸爸这辈儿就给败得差不多了,秦岳童年还能算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可等他爷爷这根顶梁柱一死,整个秦家基本上就垮了。
秦岳的爸爸真算不得什么好鸟,没继承到老爷子的一分本事,反而吃喝嫖赌无师自通,样样通!
秦岳年轻时候受父亲的影响颇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招惹了不少桃花债,还跟家里几个叔伯兄弟闹得很不痛快,后来不知怎么的幡然悔悟,突然就开始奋进了。
不过到底底子差了些,折腾了几年都不见起色,后来秦岳就走了捷径:娶了本地物流大亨冯家的女儿冯珍,顺理成章得了一大笔资金注入,秦家自此起死回生。
可靠着女人发财,不管在什么朝代什么地方都不是什么光的事儿,再加上秦岳这个人的风评也不好,听说两家联姻之后也着实在背地里对竞争对手下了几回黑手,虽然一直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明眼人都知道跟他脱不了关系,所以议论一直没停。
然而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老实本分的受穷受累,阴险狡诈的发财富贵,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却去哪说理去?
秦岳大本事没有,正心眼不多,可为人处事真的挺圆滑。
短短几年下来,他就把苏子市相关部门机构的人员打点的差不多,企业发展越发一日千里,多少人在背地恨的牙痒痒都无济于事。
今天是秦家企业的五十周年年庆,秦岳本就是个张扬的人,趁着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热闹一番。
一大清早就先放了88响的礼炮,大半条街都摆满了恭贺的花篮,往来宾客们的车子都塞满了停车场,还有直接通过直升机降落在楼上的,真是能叫人看花了眼。
来的人非富即贵,装扮考究,随便点什么东西就值不少钱,旁边还有几家媒体跟踪摄影,这次的年庆绝对算得上苏子市一次盛会。
顾陌城和井溶是卡着点来的,不早也不晚,坐的车在一众炫富成风,生怕丢了面子的富豪名流中也就变得不那么起眼了。
他们两个又是生面孔,还这么年轻,下车之后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不约而同地开始想,这是国内哪家公司出的新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瞧着男的俊女的美,那小身条真是带劲,难得看着还有股倔劲儿,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不一样,回头办起来一定够味儿!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岳自己就不算什么好东西,吸引来的自然也少不了人渣,这会儿是兄妹两个还没进门的就被好多双眼睛盯上了。
秦岳一直都叫人注意着他们,刚才人一出现就得到信儿了,连忙跟正在说话的几个老友道了失陪,随手整了整衣服,转身就要往外走。
“哎呀等等,”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他,指头上几个老大的宝石戒指跟他结结实实糊了头油的脑袋一样,在灯下闪闪发亮,“来的是何方贵客啊?值得你秦总这么大周章的。”
旁边两个人也跟着起哄,又有人张口就讲荤段子,“别是什么金屋藏娇吧?回头咱们嫂夫人发起威来可不是好吃的。”
“就是,今儿可不同往日,嫂夫人肯定也得到场,秦老板怎么着也得憋着点儿!”
一群人越说越起劲,笑声中都透出令人作呕的猥琐,然后秦岳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冯珍没出嫁那会儿就是千金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嫁了人之后,丈夫家的企业又是因为她娘家的帮助重新回春,自然更没人敢说什么,她也就越来越说一不二了。所以别看秦岳这个人骨子里花花,但更爱钱财利禄,还真是挺怕冯珍的。
但大华国大男子主义的优秀传统源远流长历久弥新,就算在家里面怂成一只鳖,也没人愿意在外面认。
更何况这几年秦岳重新起来了,脾气难有点见长,听了这话脸就微微拉下来,“今儿是我家的好日子,都把花花肠子一,惹出什么事儿来别怪我不念平常的情分!”
见他真有点恼了,那几个人也有些尴尬,一个两个的打哈哈。
抓着他的人也顺势放手,故作大度的笑道:“瞧瞧,秦老板如今也是家大业大脾气大,经不得咱们这些老朋友的玩笑了。”
秦岳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就往外去。
殊不知这几个刚才还在陪笑脸的人,却在他转过身去的瞬间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嘲讽的笑容。
什么玩意儿,不过一个挖老婆本儿吃白饭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这么一耽搁,秦岳就没迎到人,找到那师兄妹两个的时候发现人家已经开始喝饮料了。
他顿时又在心里暗骂了那几个猪队友一番,然后拿了一杯酒,笑着走过去赔礼,“真是对不住,我本来是出去迎两位的,哪成想二位腿脚倒快,这不就走岔了吗?到底是我的不是,我先自罚三杯!”
华国酒桌文化尤其盛行,爱喝的自然要喝,不爱喝的往往也给人强按着灌下去,反正最后都东倒西歪醉眼惺忪,没个人样,顾陌城对此深恶痛绝。
眼见着秦岳自顾自喝的欢,顾陌城就拧了眉头,觉得这人真挺自我。
他们什么都没说呢,秦岳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灌酒,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难不成也想让师兄喝?绝对不能够!只要有自己一天在,谁也别想灌他酒!
井溶今天有点反常,对秦岳堪称和颜悦色,好像之前一而再再而三不见的不是他一样。
“秦老板何必客气,今儿您是东道主,想来也忙得很,就不必格外招呼我们了。”
秦岳显然也被他的和煦吓了一跳,觉得过去大半个月被拒绝的经历如在梦中。
早知道这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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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我何苦要灌自己?就算喝不醉不也撑得慌吗?!
打铁要趁热,见这会儿井溶的心情似乎不错,秦岳也顾不得许多,接着转头放酒杯的机会偷偷打了个嗝,这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些,然后又陪着笑脸说:
“我知道在这说这些话可能不大合适,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和他妈就这么两个孽障,好歹都得挨着。前些日子有眼无珠冲撞了二位,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今儿就算当面给您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跟他们这些混账计较。”
说完,又是三杯。
顾陌城看着都替他胀得慌,而且因为秦岳的到来,已经有许多人注意到了这边,并对他们的身份议论纷纷。
秦岳也算苏子市名牌上的人物,平时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去,听不得一句不中听的话,能叫他这样近乎低声下气亲自接待的,又是这个年纪……会是上面的省委书记吗?
井溶又跟秦岳寒暄几句,虽然没说要直接原谅他的那对儿女,但这个巨大的态度转变已经让秦岳看到了希望,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做的努力并没有白。
他付出了,眼下对方也回应了,不就是在暗示自己进一步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岳一直就对自己的现实生活非常不满,自己的堂兄弟姐妹一直不安分,妄图瓜分自己的权利和利益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则是冯珍的存在。
确实,当初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确实对冯珍很感激,感谢她不计回报的帮助自己。
但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秦岳觉得自己这些年几乎对她惟命是从,对冯家也唯命是从,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他一直都知道外面有人说他是吃软饭的,但那个时候没办法,他必须得这么做,只能忍耐。
然而忍的了一时,终究忍不了一世,秦岳这几年对冯珍越来越不耐烦,时常处在崩溃边缘。
当初也不是自己强迫他们帮自己的,既然是自愿,又为什么一定要求回报呢?而且他自认为这些年对冯家的回报也算不少了,但冯家完全是贪心不足。
冯家那对老货不仅妄图控制自己,控制他的一双儿女,这几年竟想要控制他爷爷创下的家业!
想他秦岳堂堂七尺男儿,站起来老高,躺下来老长,怎么能任凭一个娘们儿摆布?
这绝对不能忍!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想象虽然丰满,现实却又极其骨感,秦岳根本没有那个单打独斗的本事。
论能力,他不过中人之资,有秦家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丰厚底子,再加冯家不遗余力的扶持才发展到这个地步,单干?做梦去吧!
论财力?或许倒退三十年,秦家还算苏子市响当当的名号,可无奈老爷子会干不会生,几个儿子一群孙子就没个中用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创业容易守业难。
秦岳接手的时候,秦家已经败的差不多了,一年到头甭说盈利,光为了支撑住那个空壳子就差点赔掉裤子。要不是有冯家人死命往里填窟窿,这会儿早申请破产不知多少年了。
秦岳虽然好面子,可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既然明面上走不通,那就只好弄点儿别的门道了。
早就听说华国有个年轻的风水大师横空出世,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出山以来从无败绩,服务的也都是一顶一的大客户。
听的次数多了,秦岳不也动了心思。
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由此可见后天努力的重要性!
只是听说那位大师十分任性,派头十足,轻易不大爱挪地方,更不爱见人,所以秦岳一直都没联系上。
结果上个月他刚听到风声,说那位大师带着一个同样身怀绝技的师妹南下了,这岂不是天助我也?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不等秦老板定好计划,想好怎么跟对方接触,自家儿子女儿竟然就已经跑去把人给招惹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险些气的心脏病发作,没奈何,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这个当借口努力上前接触……
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但考虑到前面几天的经历和结果,秦岳深深地认同了大家对这位井大师情绪反复无常的评价。
还是小心点好,不要得意忘形。
眼见着秦岳这老不休竟像是脚底生根一样站在这里不走了,拐弯抹角的问着各种问题,而自家师兄竟然也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一点不耐烦,顾陌城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好在这里问,心中不禁苦闷异常。
她实在懒得看秦岳这副嘴脸,自己去夹了一大块草莓蛋糕一勺一勺的挖着吃,然后两只眼睛本能的在大堂中打转,琢磨着是不是能在这儿接几单生意?
结果这一看了不得,她竟然看见了一个熟人!
宛然!
并且宛然也看见了她。
大喜大悲不外如是!
宛然现在的心情简直复杂的一笔,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句话来,真是非常能够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乡遇故知,债主!
宛然当然不会是那种赖账不给钱的顾客,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陌城又确实是她的债主……
正胡思乱想间,顾陌城已经两眼发亮,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块香喷喷的草莓蛋糕。
宛然先在心中暗自感慨一句,有日子不见,这位小大师又长开一点,似乎更漂亮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被那草莓蛋糕抓去了全部注意力。
妈的!
宛然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声的爆了粗口,她只是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一阵阵悲鸣:
日了日了!她都记不清自己上次吃甜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可能是上辈子?
蛋糕挺大一块,中间的奶油层里横七竖八的塞了好多切成两半的,顶层还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圈完整的鲜红果子,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新鲜。
隔得这么近,宛然几乎都能闻到蛋糕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和特有的甜美。
要命了!
她忍不住偷偷吞了吞口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只吃了半个苹果、一根胡萝卜加半个卷心菜的胃部开始疯狂抗议。
真的好想吃甜食,真的好想吃糖,真的好想喝碳酸饮料,真的好想吃肉……
被迫禁食的痛苦是言语难以描述的,宛然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
凭什么呀?凭什么自己每次见他都在大吃大喝,而且专挑这种高热量的下手,可她的皮肤总是这么水润盈透又白又细,还不发胖?!
真是老天不公!
顾陌城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宛然此刻心中的抓狂,她只是眼神古怪的打量对方几眼,又满足的吃了一大口蛋糕,充分回味了草莓的鲜甜之后,这才语气复杂的问道:“你不是演员吗?为什么我两次见你都是在别人家的聚会上?”
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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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扎心了!
这不明摆着是在讽刺她不务正业吗?
她……她还真心虚!
因为相比起其他演员,宛然出席各种场合的频率早就是出了名的高,网上没少有人抓住这一点黑她,但当面锣对面鼓的这么大咧咧指出来,顾陌城还是头一个。
没办法,她没有演技,除了趁着年轻疯狂接戏疯狂接广告搂钱之外,就只能通过不断扩展人脉来给自己找靠山了。
但这种事情大家都门儿清,装作不知道呗,哪有当着面揭老底的?!
可对着她,宛然还真不敢相对别人那样似的甩脸子使性子。
如今自己非但没有掉下当红一线小花,反而凭着越来越好的皮相越发稳固了地位,几乎全是凭借顾陌城的几副药!
现在社会压力大,人们很少再有耐心和时间去深层挖掘偶像的本质,基本上都已经沦落为颜狗:
我们就是看脸,谁长的好看我们就粉谁,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不服憋着!
而宛然恰恰就是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演员中的杰出代表!
她微微涨红了脸,小声道:“我有什么办法,这是应酬。”
似乎是怕顾陌城不相信,一怒之下停了药,宛然又隐晦的指了指一个正在跟人说笑的中年谢顶男人,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厌恶,说:“看见他了吗?我今儿来就是找他拉赞助了!”
顾陌城顺着看过去,第一反应就是谁家的灯泡掉地下了,咋这么亮?
就那脑袋已经不仅仅是地方支持中央能形容得了的了,关键是地方力量……它也不够啊!
就好比是一个光滑锃亮的卤蛋,只有在靠近后脑勺和耳朵的位置有一圈毛茸茸的毛发,脑袋的主人显然对它们万般呵护,打理的油光铮亮,都一根两根不屈不挠的向外支楞着。
然而这种处理方法无疑,让其他光溜溜的头皮更加显眼了……
再往下,就如同两根牙签插着一个更大的卤蛋……
都这样了,顾陌城还能说什么?
她用力抽了一口凉气,再看向宛然的目光中就带上了同情。
“你们这职业也挺不容易的。”
虽然是态度转变了,可宛然这心里咋就这么不是滋味?!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却又忽然丧气,觉得自己跟这人眼前强装也没什么用,干脆很有点自暴自弃的说:“那有什么法子,混口饭吃呗!我要钱,他要脸,各取所需,圈里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像他们这些草根阶层,想往上爬实在太不容易了!一点一滴的资源都有可能让大家抢破头。
圈子统共就这么大,资源总共就那么点儿,有你没我有我没他,就是这么残酷。
同一个资源,你想要,别人也想要,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看谁给出的“价格”更能打动金主爸爸!
这里的价格自然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
顾陌城听后半晌无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就变了。
她几乎是扭曲这一张脸,问:“所有人都是这样?”
宛然愣了下,没想到她还会继续这个问题,想了下才挺认真的说:“也不全是,分几大类吧!出身好的自带资源,人家咬着金汤匙出生,羡慕不来。天生戏骨才华横溢的,稍微给个机会就能一飞冲天,一般人想压也压不住,更多的时候是想潜规则,也给不出相应的条件,索性不丢这个人。这两种人一般不太可能玩花儿,不过是偶尔应酬一两回,也就是吃吃饭,聊聊天。”
顾陌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像是开窍了一样看向宛然,“所以你是那种既没背景也没演技的?”
宛然:“……”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啦?!
气氛难有些尴尬,一时间谁也没再主动开口。
过了会儿,顾陌城却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的问道:“那,那崇义算哪种?他潜规则吗?”
宛然刷的瞪圆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望向她,脱口而出:“你疯啦,谁敢潜规则他呀?就算真有也是他潜规则别人!”
顾陌城本能的松了口气,却还是追问道:“你跟他很熟吗?怎么说的这么肯定?你们圈子那么乱,不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吗?你怎么知道他没被潜规则?”
短短几句话,宛然就觉得胸口又中了无数枪。可又因为都是大实话,因此还真就没法反驳!
不过对崇义,她还真就知道!
总算在顾陌城跟前找到了一点莫名其妙的主场优势,宛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儿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动!
“你说我可以,但不能这么说我的偶像啊!”她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说:“不是都说艺人也分几大类吗?崇义当年一炮而红,短短几天就红遍大江南北,多少合约争着抢着往他手上送,用得着靠潜规则上位吗?而且他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特别守得住。后来他激流勇退,进修之后实现了转型,地位就更加高不可攀了,根本用不着那玩意!当然也不是没人动过心思,可回过神来,这人已经走的太远,站的太高,一般人还真的玩儿不起等价交换,丢不起那人!渐渐的,干脆也就没人敢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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