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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那炼丹的闺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地瓜
都说烂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门派虽然没落了,但到底根基雄厚,哪怕稍微剩下点儿什么来,有个能干的后辈一带,说起来也就起来了,井溶不就是这样吗?
反正新宏远就觉得,井溶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肯定是得了祖上传下来的什么秘方啊宝典之类的,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罢了!
井溶微微挑了挑眉头,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顾陌城看了看新宏远,在心中暗道,还真叫你说着了,可不就是解不开的死愁吗?
见他不说话,新宏远又道:“我是很欣赏你们的,请你们来的意思呢,也很明确,我是诚心邀你们入会的。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立刻把整个望燕台分会交到你们手上,或者你们不愿意,先来总会挂个名儿,然后慢慢挑选合适位置也是可以的。”
顾陌城和井溶不由得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这可是真大方。
顾陌城就问:“据我所知,如今望燕台分会并非无人,如果我师兄去了,却把张清德张会长置于何地?”
提到张清德,新宏远的脸上就有点不易察觉的嫌弃,不过还是挺有风范的说:“他年纪大了,力不济,协会需要你们这样的新生力量加盟,这样才能生生不息。你们也不必担心顶了他的职位,他很早就想来总会了,这次正好如愿,而你们去了,望燕台协会也不至于后继无力。”
只要他们订了协议,就算正式入了风水协会的门,上船容易下船难,到时候就必须得听自己这个会长的摆布!
要是听使唤的,风水协会自然是如虎添翼,势必更上一层楼;
可要是不听使唤,自己只好清理门户!届时人弄死,东西留下!
顾陌城就想,张清德是早就想去总会没错,可人家瞄准的可是你屁股底下的位置!
再说了,你光说他年纪大,可也不想想,他还比你小十一岁呢!
他又对顾陌城道:“你爸爸是崇义吧?我也是见过的,还是他的粉丝呢。本来娱乐圈和风水圈就亲如一家,谁也离不开谁,现在你加入,可不就跟回家一样?”
崇义的名气太大了,号召力太惊人了,简直就像一座黄金外溢的富矿,任谁见了也要心动的。
只要他的女儿能加盟,风水协会何愁不兴旺?只要他的粉丝里有一成,不不不,半成,只要半成,风水协会就会一跃成为全国第一大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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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小姑娘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顾陌城的脸都差点绷不住,这还要不要脸了?
就算这个娱乐圈和风水圈亲如一家,那一家人里面也肯定不包括崇义的好吗?
想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可是就将我们定性为团伙诈骗犯来着!
新宏远只是说,可井溶和顾陌城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应,渐渐地,脸上的笑容也就不那么浓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多少年来身居高位的人,追捧者不知凡几,能纡尊降贵的在这里说这么多话,已经算是给面子,谁知这小子却给脸不要脸!
空气似乎陷入凝滞,就在此时,井溶忽然赶在新宏远发作之前出声道:“新会长,不瞒你说,我这次来,其实也是有事相求。”
终于等到你求我了!新宏远心中难涌起一点诡异的报复感,“井大师也有要求人的时候?”
这其实已经是明晃晃的反讽了,可井溶只当没听见,“刚才我也说过了,我师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早年过得也很清苦,落下不少病根,好不容易这两年我跟师妹赚了点钱,想接他老人家下山享享福,可没想到又病了。”
新宏远哦了声,只是追问:“然后呢?”
井溶忽然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都说新宏远能力非凡,可返老还童,众人无不心向往之,我有个不情之请,新会长能不能赐一剂良药,好让我帮师父调养身体?”
新宏远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判断真假,然后就毫无征兆的笑起来。
“井大师可真是有孝心。”
“尊师重道,本分而已。”
新宏远嗯了声,点点头,作为难状,“法子嘛,倒不是没有,不过也是协会众人群策群力研究出来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外人?”
顾陌城说:“就是说,我们不入会,就没办法拿到方子喽?”
“小姑娘,”新宏远不答反问,“你会不会把秘方随随便便交给外来的人呢?”
顾陌城摇头,看了看井溶,又问:“可就我所知,协会内部也有不少人疾病缠身,或是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像新会长您这样枯木逢春者,绝无仅有。您对协会中的老会员尚且如此,我们这两个新人,又怎么敢相信这能拿到方子呢?”
一句话,如果你是故意晃点我们怎么办?
“很多事情并不是先到先得,先来后到这种论资排辈的方法也不是哪儿都行得通的。”新宏远悠悠道,“世道就是这样,想得到什么,自然要有所出,不然对那些年轻人岂不是很不公平?不过是因为晚生了两年,就什么都没了!”
“我们风水协会是个很公平的地方,只要你有本事,有能力,有干劲,那么就能破格提拔,就能越过前面的老人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说着,他又看向顾陌城和井溶,不遗余力的诱惑道:“我很看重你们,也相信只要我们合作,必然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而你们作为我看重的人选,自然有资格拿到绝大多数人都拿不到的东西。”
这人不去做传销真是可惜了。
两方三个人都死死盯着彼此,谁也不肯先让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井溶忽然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自在惯了,协会什么的条条框框太多,恐怕不能适应,告辞了。”
新宏远不觉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师父?”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他笑笑,“师父也常这么教导我,只是我总不甘心,可刚才听了新会长一番话只觉得大有感悟。有付出才有回报,没有白得的便宜,可见天意难违。再说,逆天改命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师父也必然是不肯信的。”
新宏远就有点不明白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不都是劝他们入会的怎么就成了醍醐灌顶,反而打消了入会的念头呢?
虽然短时间内猜不透井溶到底想做什么,但已经习惯了无条件信任的顾陌城不做他想,毫不犹豫的跟着起身告辞。
见他们是真没有一点留恋,新宏远不由得喊道:“留步!”
井溶顺势站住了,又非常诚恳的说:“多谢新会长美意,只是我们才疏学浅,又野惯了,实在难当大任。不过这一次来也叫我们受益匪浅,以后大家保持联系,相互扶持才是正理,照样可以将风水一道发扬光大,您说是吧?”
新宏远就有点暴躁,谁稀罕把这个发扬光大?我就只想让你们给我卖命!
这两个小子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看样子空手套白狼这一招不好使,不下点血本真的不行了。
想到这里,新宏远就觉得心如刀割,疼的不行,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罢了罢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把这两个小子拉过来,想要干什么不行?现在稍微放点血也值了。
这么想着,他就一脸肉疼的拿出一个圆滚滚的玻璃小罐子,里面一粒花生大小的黑色药丸滴溜打转,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谁叫我爱才如命呢?看在你们一片孝心的份儿上,这颗药拿回去给你师父吃,也好让你们知道,逆天改命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不可能的!但只有能者才能为之!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的很,不要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束缚住,当断则断,有时候适当的舍弃一点东西,你们必然会发现前所未有的新世界!”
一颗药而已,就算送到专业化研机构去也只能检测出人参等补药的成分,能怎么样?量他们也翻不出花来。
药!
顾陌城和井溶对视一眼,心中一片狂喜,眼中也满是灼热的神采,可意动之余,依旧是一脸为难。
“这,这不大好吧?”她说这话倒是真心的,“我们也未必入会,哪里能让新会长您如此厚爱?实在是担当不起。”
豪言壮语都放出去了,也不差这一步,新宏远自然是不容他们再推辞,硬塞过来之后就送客了。
手都握到门把手了,井溶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特别认真地问道:“新会长,难道人真的可以摆脱命运的束缚,无限延长寿命吗?”
新宏远端着茶杯,轻轻刮了两下,笑着问道:“你说呢?”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命数,又该怎么说呢?”顾陌城接道。
“哼,那种东西只是束缚蠢人的枷锁,既然我们有这样的能力,这么大的本事,就注定生而不凡,又何苦跟他们一样听天由命?”
说这些话的时候,新宏远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殷红,呼吸急促,眼睛也不自觉瞪大了,里面隐约有猩红的血丝,先前的和蔼可亲荡然无存,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怕。
顾陌城本能的打了个哆嗦,跟井溶飞快的离开了。
两人都不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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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停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口气回到自己住的别墅才缓过神来。
他们就着灯光,打量起玻璃罐中的神秘药丸。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这颗貌似平平无奇的药丸,竟越发带了几分神秘和妖冶。
“谁要吃这种东西!”顾陌城皱眉道,“师兄,我先查看一下吧,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也好,”井溶点了点头,视线划过桌上刘侯留下的名片时,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等等,我们先去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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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的主动上门,刘侯既惊又喜,很爽快的就带他们去看了那个被绑在地下室的男人。
“这度假村我熟悉,好几个都带着私人地下酒窖,其实就是穷显摆,除了常住,谁会出门还带着自己的酒?”刘侯一边走一边继续话痨,“正好用来关人,倒也便宜了我!”
从地下室进去是一段楼梯,几个人下去之后就看见灯下面躺着一个人事不省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长相普通,毫无特色,过目即忘,属于丢到人堆儿里找不到的那种。
顾陌城大着胆子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不由得皱眉,“刘会长,你打了多少麻药?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知觉?”
人昏的跟死猪一样,他们还怎么问话?
刘会长挠了挠头,很光棍的说:“我也是头一回干这个,之前还是找一个熟悉的兽医拿的乙醚,好像是,嗨,好像是麻醉大象的?哦,不是,好像是大猩猩的?不都是哺乳动物吗,差不多!还挺贵,我减量了,差不多就该醒了吧?你们等会儿啊。”
不多会儿,他就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个盛满水的大盆子,二话不说就往那人脸上泼去。
地下酒窖温度很低,又是这个季节,一盆冷水下去光看着就叫人打哆嗦,那人很快就醒了,看清周围环境后就挣扎着要跑,可一来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二来手脚、嘴巴都被胶带缠着,根本动弹不得,十分狼狈。
刘侯很得意的把盆子丢到一旁,冲顾陌城挑挑眉,“看看,这不就醒了?”
说完,又过去往那人身上踢了一脚,愤愤的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哈哈,咒我啊!平日里跟着那老头子不挺威风的吗?都不把我们这些会长放在眼里的,你倒是跑啊,嗯?跑啊!”
他每说一句就扇一巴掌,不多会儿就把那人的脸给打肿了,白色的胶带底下渗出来红色的痕迹。
顾陌城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制止道:“刘会长,先问问吧,别把他刺激坏了。”
狠狠出了一口气的刘侯倒也挺配合,又给了那人一脚这才站起身来,用力吐了口气,哈哈大笑道:“痛快!”
完了之后又对井溶道:“您尽管问,问完之后愿意动手就任您处置,要是您不爱动手,也没问题,交给我!我保准把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
“你不是从不杀人吗?”顾陌城好奇道。
“哎呀小姑娘怎么这么残忍?”刘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怎么老说些打打杀杀的事儿?”
顾陌城就不想搭理他,这就是个疯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过鸭吗?”刘侯也不管,自顾自道,“这小子脸蛋儿虽然不出,可身材不错,瞧这屁股蛋儿,结实!回头我叫人好好调教调教,再不行把手筋脚筋都挑了,或者干脆下个粉儿,多少有钱人都好这一口,一准儿挣钱!”
倒不是嫌他手段龌龊,实在还是怕这些话脏了自家小师妹的耳朵,井溶就咳嗽一声,径直去那人前面站住了,居高临下的打量起来。
这人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刘侯说的都那么惨无人道了,他的表情竟然都没有一点儿变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井溶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玻璃罐,不紧不慢道:“知道这是什么吧?”
看到这颗药丸的瞬间,那人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猛烈缩,井溶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缓缓蹲下去,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新会长给的,特痛快,阴阳八卦风水占卜,我什么都懂。我小师妹,知道吗,很可能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丹师,你?呵呵,有了我们,你算什么?”
那人的喉头猛地一抖。
“你老啦,又是个半瓶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井溶继续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这里是新会长的地盘,你真以为他对你现在的处境一无所知吗?不过是顺水推舟,乐得装糊涂罢了。到时候一推四五六,他什么都不知道,多好。”
“既然这么着,我们先来算算我朋友那笔账,你觉得如何?”
井溶忽然抬手把他嘴巴上的胶布撕下来,“不过在这之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比如说,关于新会长的?我们可以帮你带个话,算是,唔,算是一点补偿吧。”
那人盯着他看了会儿,竟然开始笑,笑完了之后又声音沙哑地说:“少胡说八道了,你以为我会轻易上当吗?被吓坏了,什么都告诉你们?别做梦了!想做这种药丸,就算你是丹师也没用,药方,药方你们有吗?”
“那你会给我们吗?”顾陌城问。
那人朝她吐了口唾沫。
顾陌城点点头,“那就没得谈了,不过我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只要慢慢研究,总能行的。”
“你们没多长时间。”那人得意的笑了。
“是我们没多长时间,还是新宏远没多长时间?”顾陌城敏锐的抓住了关键字。
那人自知失言,脸一白,不说话了。
井溶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条手帕出来垫着,又拍了拍他已经肿起来的脸,“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吗?”
那人哼了声,连看都不看他。
井溶却笑了笑,用力掐着他的下巴,硬生生把他的脸掰过来,仔细打量片刻,忽然道:“哎,高堂悬空,父母不在了吧?难怪这样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不过,呵呵,棠棣正旺,”他故意放慢了语速,不怀好意的盯着对方的眼睛道,“你应该还有个弟弟吧?”
那人终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胡说八道,我早已经无牵无挂了!”
井溶笑眯眯的捡起那块已经沾了灰的胶带,有点嫌弃的皱了下眉,不过还是帮他重新贴了回去,又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姓名、年龄,也没有任何诸如头发、血液之类的东西,可没关系,我刚好有个朋友在公安系统,而你也知道,华国别的不说,监控和追踪系统还是蛮可靠的,只要想找,他就无处藏身。”
第一百零三章
“我爸妈原先就是普通的农民,可是后来周围开了化工厂,土地被污染了,种地根本养活不了,他们就去了临省的煤矿上挖煤。以前还行,只要能吃苦就能挣到钱,很多人因此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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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现在管得严了,又要讲究什么可持续发展,人性化经营,成本上升,一般煤矿经营模式根本挣不来多少钱,就有好多矿主违章开采。矿工根本没签劳动合同,也没有任何安全保障,很多安全设备也都是摆设,但还是有好多人挤破头抢着去干,因为挣钱多。”
“后来出了事故,死了不少人,可因为没有合同,矿主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只判了几年就放出来。我气不过,结果不小心把失手他杀了……因为当时还没成年,判得不重,可这么一来,学没上完还留了案底,更没地方愿意雇我干活了,我弟弟还小,身体也不大好,钱根本不够花。”
“为了挣钱,我什么都干过,工地搬砖、送快递、保安,甚至是杀人,当打手,只要给钱,我什么都能干。可还是剩不下钱。”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挺邪乎的人,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跟风水阴阳术数相关,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正经拿着我当人,可是我干活不要命,他也就慢慢重视起来,正好也年纪大了,就教了我几样。几年前他死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留了一手还是也就这么多本事,有几样很不稳定。”
“我单干了没两个月,新宏远就找上门,答应给我很多钱,也把我弟弟安排进了很好的学校,我们才过了两年安稳日子。”
直到现在,顾陌城和井溶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周南,今年不过二十七岁,可光看他那满是沧桑的眼睛,说三十五也有人信。
这些经历光是听着就叫人心惊胆颤,可他说起来却一脸平静,从头到尾一丝波澜都没有,好像只是在诉说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一点见闻。
“你们是安稳了,可那些受害人怎么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南的遭遇不能说不惨,可他的应对却很有问题,基本上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不幸转嫁到了其他无辜者身上,真的叫人同情不起来。
周南哼了声,吐了口刚才被刘侯打出来的血,浑不在意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成王败寇,谁叫她们倒霉?”
说着,又瞪大了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睛,阴测测道:“当年我们一家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又有谁来同情我们?”
井溶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周南也算硬骨头,脸都白了,却哼都没哼一声。
“你帮新宏远做了多少事?”顾陌城问。
很明显,这个人的三观和为人处世的原则已经被彻底扭曲了,单纯的说教或者是用爱感化都是痴人说梦,而他们既没有兴趣也没有那个闲功夫管这个,所以只好跳过。
“太多了,哪里记得清?”周南不耐烦道,显然不是这么想配合。
“没关系,”井溶微笑着说,“回头见了你弟弟,我们可以跟他好好聊聊。”
“你敢动他!”周南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眼疾手快的刘侯重新踢翻在地,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好像要喷出血来,“你刚才答应了不动他的!”
“你们兄弟两个命途多舛,”井溶垂了眼睛,还在笑,却叫周南浑身发冷,“让你们在有限的时间多团圆一下,顺便让他知道你这个哥哥为了他付出了多少,难道不好吗?”
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有弱点,而周南的弱点就是他的弟弟。
“不,不用!”周南疯狂摇头,浑身哆嗦,刚才被打的那么狠都没吭一声的,这会儿却红了眼眶,“他就是个普通的学生,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别跟他说,让他安稳上学,以后找个正经工作,好好,好好成个家……”
不能让弟弟知道,更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不然他一定抬不起头来!
井溶重新蹲下去,笑着说:“来,聊聊吧。”
周南挣扎片刻,在抬头对上他笑容之中嵌着的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后,终于崩溃,断断续续的将他跟着新宏远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
在遇到周南之前,新宏远就已经劣迹斑斑,而周南的加入又让这一系列的行为升级,进一步变本加厉。
答应坦白之后的周南终于能坐起来,还喝了两口水,这才慢慢回忆道:“新宏远对外表现的特别仙风道骨,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可其实他贪财又好色,权力欲望也特别重,跟他比起来,那个前段时间被抓的张清德都不算什么了。”
“不过新宏远特别会办事儿,也特别擅长交际往来,认识很多有权有势的人,还有专门的包装团队,基本上什么负面新闻都能压下来。他特别热衷于十八岁以下的处女,原先还是通过正常途径,找那些你情我愿的卖身女孩儿,可是后来,他就有点变态了,说想尝试新滋味,嫌太温顺的不够劲儿,我就去给他找……”
听到这里,顾陌城简直要吐血,浑身哆嗦,“你还有没有点儿人伦道德?要是你的妹妹,你也愿意?!”
“可是她们不是,”周南咧了咧嘴,露出满口被染成血红色的牙齿,眼神没有一点儿波动,不光是习以为常了,而且也是麻木了,“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吧,他不光喜欢水嫩鲜活的小姑娘,也喜欢小男孩儿,我也有弟弟,可他们不是我弟弟,所以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只要能活,只要能过上好日子,外面的人死光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不用顾陌城发火,刘侯已经上去打了他一拳,用力吐了口唾沫道:“妈了个巴子的,跟你一比,老子都像个大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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