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算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刃上翩舞
而法医鉴定,莫许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也就是说,她割腕的时间是在凌晨两到三点之间。
心理学上说,凌晨两点到三点,是自杀的高峰时段,尤其是对患有抑郁症的人而言。
几乎所有证据都证明莫许是自杀的,苏扬实在想不到楚寒是怎么神出鬼没地回到别墅杀了她,还伪装成自杀……
房间里传来音乐声,是莫许的手机响了。
苏扬掐了烟回房,从莫许包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着跳着‘双姐’两个字。
反应了好一会儿,苏扬才明白过来,‘双姐’应该就是李小双。
苏扬理了理嗓子,装出一副少女特有的腔调:“喂,你好,哪位呀?”
李小双愣了愣:“这,这是夏炽的手机吗?我是夏炽的妈妈?她人呢?”
苏扬笑:“哦,阿姨你好,夏炽在洗澡,我是她同学,等她洗完回来,我让她回你电话好吗?”
李小双:“哦,不用不用,很晚了,她不在就算了,我改天再打,我就是想问问她在学校还习惯不,没什么要紧的事。”
苏扬:“那好的,我挂了啊,阿姨再见。”
李小双:“嗯,再见。”
挂了电话,苏扬原来打算把手机给莫许塞回包包里,却不料,屏幕里弹出一条信息:我忙得很,没空跟你聊。
而发信人的备注名是“小贱人”。
“噗!”苏扬当场笑喷,差点没恶心得吐血两公升。
也不知道莫许跟她的‘小贱人’发展得怎么样了,苏扬一时好奇,抓起莫许的指头解了锁,一看究竟。
这一看才发现,几乎都是莫许一头热,别人不理她,但她竟然一个人唱独角戏也唱得起劲。
还真是不计成本跳楼大甩卖!
苏扬忍不住手痒,帮莫许回过去:没时间你还能挤出时间回我消息,代表你心里其实也很想我对不对?
莫许最后一条信息是:我晚上再找你聊哈,爱你哟,么么哒。
发送时间是下午四点多,直到晚上九点,王建人才突然冒了一句:没空跟你聊。
谁能保证他不是晚上等不到人,才主动发一句提醒莫许?
呵呵,明明就很闷骚还装什么高冷。
果然,没一会儿,对方又冒出一句:你脑壳上的包还没好?
苏扬:哎呀呀呀,这么关心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啦,建人叔,我好爱你哟。
发完这句,她都快被自己恶心到吐。
王建人:我看你脑壳上的包不止一个,不准再发消息骚扰我。
苏扬:哎呀呀呀,别呀,建人叔,我还想跟你聊呀,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呀。
但是王建人彻底不理她了。
苏扬撇撇嘴,放了手机再次吐气。
她突然觉得,其实莫许不瘦下来也挺好,丑是丑了点,但至少鲜活,充实。
顶着夏炽的身份,有爹痛有娘爱有哥罩,还能没事撩一把王建人,挺不错的。
莫许睡得早,醒得也早,睁开眼发现这是苏扬的房间,自己趴在苏扬床上,而苏扬竟然趴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着了。
“喂,喂,羊儿,起床了,快起来,送我回学校,今天开始军训,迟到就惨了!”
莫许猛地坐起来,在苏扬身上踹了两脚大喊,
“哎呀,你干嘛……”苏扬顶着大大的熊猫眼从地上爬起来,莫许已经熟门熟路地跑到洗手间找出干净的毛巾和牙刷洗漱了,她又骂:“草,老子欠你呀,以后再也不跟你喝酒了!当搬运工把你搬回家不说,还要起早给你当司机,折磨老子是不是?”
莫许刷着牙齿口吐白沫:“谁让你是我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当然要好好孝敬我,别磨蹭,快点,迟到了弄死你!”
苏扬:“谁稀罕啊,老子还你。”
车在公路上一路咆哮,到寝室门口才七点多,莫许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苏扬却突地抓着她的手严肃地问:“小许,接下来怎么打算?”
莫许莫名奇妙:“不是跟你说了吗,找楚寒报仇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苏扬憋了口气,委婉而又艰难地说:“小许,你有没有想过,把以前所有的恩怨都忘了,好好的,重活一次?”
莫许顿时冷下脸瞪她:“没有,不可能忘,不去找他报仇,我重活一次干什么?找罪受吗?不说了,我赶着回寝室洗澡换衣服。”
莫许推开车门,撒着退往寝室跑。
第39章
洗完澡,换好迷服,再往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防晒霜,时间竟然还有空余。
眼看寝室的女生们都对着镜子画眉毛的画眉毛,抹粉底的抹粉底,莫许绝望地叹气,一张大饼脸,她连多照两分钟镜子都难受,更别说化妆打扮。
闲得无聊,她拿起手机对准自己的脸,咔擦拍了一张,打算发给王建人显摆自己穿迷服的模样,但拍出来一看,脸又圆又大,还有双下巴,再加上皮肤实在太白,显得人更胖,莫许果断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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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室友帮她拍了一张全身照,这才稍微满意一点点。
点出聊天窗口一看,才发现昨晚竟然有人冒充她跟王建人聊了几句,并且风格奇葩,把王建人得罪得不轻,除了苏扬那个死人还会有谁?
莫许气得两只鼻孔喷火,却又只能忍气吞声,腆着脸去找王建人修复感情。
她把自己穿着迷服还四十五度侧身回头,笑眯眯敬了个军礼的照片发了过去,附带消息:
建人叔,你看我穿迷服好看不好看?我们今天开始军训了,要半个月啊,太阳那么大,我觉得我会被热死的,大哭。
建人叔,如果我白天一整天都没给你发信息你千万不要生气哈,因为军训不能玩手机,被发现会被教官罚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被太阳晒得死翘翘,没命给你发,如果我真被晒死了,那你就不要等我了,早点找个姑娘结婚吧,每年清明和忌日记得给我上根香就行。
唔,时间到了,我该出去了,不说了哈,回头再跟你聊,爱你,木马木马。
同行的室友见莫许一有空就踹着手机按个不停,忍不住问:“夏炽,你一直对着手机聊,还时不时偷笑,不会是在和男朋友聊天吧?”
莫许得意得眉飞色舞:“对啊,我男朋友可帅了。”
其他三个室友震惊得目瞪口袋,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又扯着嘴皮子笑:“那么帅的男朋友,有没有照片呀,给我们看一看嘛。”
莫许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仍旧笑眯眯:“不能看,太帅了,会被人抢的。”
然后就背着手顾自走前面,把几人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抛在后脑勺。
她表面上看起来挺得意,其实是不想再跟几个小女生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
稍微长点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刚才问她是不是耍男朋友的女生是在拿她寻开心。
人家根本就不相信凭她的身材和长相能交到男朋友,更别说帅哥级的。
这些小姑娘对她而言还太嫩,能通过表情一眼看到内心。
不过莫许懒得较真。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的确没有王建人的照片。
往他跟前凑了那么久,她竟然连照片都忘了拍一张,真是尴尬。
得想办法弄一张才行啊。
军训的第一天就是顶着列日炎炎站军姿,昂首、挺胸、立正,不能说话不能动,几个小时站下来,莫许就毫无悬念地四肢发软,头冒虚汗,最后两眼一黑直接倒地。
经不住晒的女生好几个,但她是情况最严重的,直接去医务室打起了吊针。
躺在床上,莫许叹气,会有这种结果是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的,只是她以为至少可以顶个两三天的,没想到第一天就歇菜了。
感叹过后,莫许赶紧掏出手机,对着扎着针的手背咔擦一声拍了张照片发给王建人。
千载难逢卖惨的好时机,绝对不能错过。
打字不方便,她干脆直接用语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喊:建人叔,我被热晕了,现在在医务室输液,好桑心,好想你哦。
过了几分钟没人应,她又喊:建人叔,你是不是真要等我死翘翘了再理我啊,等我死翘翘了,我就飞回去找你,天天围到你转。你想跟别个结婚,门儿都没得。
这话一出,王建人终于又有了反应,也是回的语音:晕了就闭到眼睛,闹啥子闹。
语气虽然不怎么耐烦,但好在没有生气。
莫许龇着牙笑,得寸进尺,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也不知道王建人是手抖还是咋的,竟然一下子就接起来了,但接起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板着脸极不耐烦地问:“弹我视频咋子,老子没得流量,关了。”
他似乎坐在厨房的灶前准备做午饭,身后还堆着几捆柴。
灶房的光线暗,显得他皮肤还要比平时黑一些,但角度自下而上,入眼的是他的锁骨和喉结,以及削薄的唇,而他的目光居高临下低垂俯视着,桀骜而又冷漠,在昏暗的朦胧里平添了几分禁欲的性感。
看得人口干舌燥。
莫许愣了愣大叫:“等一哈等一哈嘛建人叔,我好久没看到你了,让我多看两眼嘛。”
叫着,她还两只手并用,偷偷截了几张图存下来。
王建人拧着眉唾弃:“但我不想看到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了晚上做噩梦。”
莫许脑袋压在单人床的白色枕头上,头发蓬乱,脸色惨白,眼眶还红通通的含着泪,一张肉脸几乎霸占了整个屏幕,实在有点辣眼,但也实在可怜。
被骂,她也不恼,反而缩着脖子笑,反正她早就不在乎形象了:“搞火建人叔做梦都要梦到我啊,早晓得你正想我,我肯定就不来读书了,嘻嘻,你等到哈,我国庆放假就回来找你。”
王建人:“千万别,你不回来我才清静。”
莫许还是笑:“建人叔,你越来越傲娇了,想我就明说嘛,我们明明很相爱,就不要相互伤害了噻。”
“滚!”
王建人直接关了视频。
莫许一愣,随即又把手机放在胸口上吐气,虽然没直接关心她,但肯接她的视频又是一大突破啊。
四舍五入就可以算正式恋爱了。
哄他到省城来,指日可待。
等她打完小算盘,瞟眼一看,才发现扎着针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一个大包,吓得赶紧叫医生。
刚刚截图的时候太兴奋,连漏针了都不知道。
“建人叔,你是不是真要等我死翘翘了再理我啊,等我死翘翘了,我就飞回去找你,天天围到你转。你想跟别个结婚,门儿都没得。”
王建人把莫许发的语音重新听了一遍,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身是血地从自己眼前飘过的画面,顿时咬着牙骂:“妈的!有病!”
输了半天液,莫许恢复了许多,第二天继续加入军训行列。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舔着王建人的照片打了鸡血,接下来的训练,她虽然很吃力,竟然撑下来了。
半个月军训过去,她除了瘦了些许,黑了些许之外竟然没有再晕。
莫许兴奋地踩着室友的电子秤一称,发现自己半个月军训竟然瘦了六斤,只有一百五十三斤了,赶紧给王建人发消息报喜,还附带了一张瘦身成功后的照片,对方一如既往的高冷没反应。
莫许早就习以为常,当天晚上欢天喜地跟班上的学生们一起刷火锅,感受大学氛围去。
军训后是放假,本来跟土豪二嫂约好一起吃饭逛街的,没想到二哥也跟着一起。
并且日程从吃饭逛街变成了告别。
因为二哥大学毕业,没能留在现在实习的医院,而是在老家的县城找了一家小医院。
明天二哥就要动身回县城上班了,土豪二嫂也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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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一起。
两人虽然极力的演示和克制,但莫许还是能看出他们脸色和情绪不太好。
但这不是她能左右的,她除了说拜拜祝二哥二嫂一切顺利什么也不能做。
二哥和二嫂就这么走了,莫许想傍着二嫂买衣服包包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只能回头坑苏扬。
李小双和夏建国每个月给她的生活只有一千,还不够她塞牙缝。
第二天,苏扬又来学校接她,两人首先进了一家美容院护肤。
莫许虽然绝望得连涂脂抹粉打扮自己的欲望都没有,但维持皮肤最基本的白嫩和光泽还是必须的,不然她跟王建人视频都不好意思装可怜了,毕竟军训半个月,黑了不只点把点。
两人躺在同一个房间,脸上贴着厚厚一层,分不清是人是鬼,苏扬突然突地张嘴大叫:“什么?!你说叶家那个大小姐成你二嫂了?!不是吧,你脑子没抽吧,那可是叶铭城的独女,怎么可能被你二哥泡上?!”
莫许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道:“骗你是孙子,开学那天就是她开着车和我二哥一起来接我的,还送了我一台苹果电脑。”
“啧啧啧……”苏扬叹为观止:“那叶家大小姐以前没少帮着楚徊遇的未婚妻骂你吧,现在竟然跟你哥好上了,这也太特么喜剧了,不过,叶家的女婿可不好当,你二哥扛得住吗?”
莫许点点头表示认同:“我也觉得有点悬,你帮我打听打听,最近叶家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她这个二哥虽然相貌好人品好成绩好,但以叶家的家室和背景,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村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做女婿?
不然二哥怎么可能连留院的资格也没有,还带着土豪二嫂回县城,太不科学了。
没两天,苏扬就打听出了结果。
原来是土豪二嫂带二哥回家遭到叶老头子强烈反对。
叶老头动用自己手下的财力打压二哥,让二哥无法在东珠城立足,而二嫂一气之下跟叶老头断绝了父女关系,跟着二哥回县城。
啧,还真是一出棒打鸳鸯的苦情剧。
不知道二哥跟二嫂能坚持多久……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底,再过一两天就要到国庆了。
班里的学生都计划着怎么玩,怎么兼职,莫许却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回家发愁。
毕竟离家才一个月,来回路又得两三百,以李小双抠门儿的性格,一定会揪着刨根问底。
总不能说她想回去看王建人吧。
正当莫许一身的演技找不到发挥时,却接到了李小双的电话。
李小双又焦急又担心:“幺妹,王大公昨晚上不好多凶,你建人叔把他带省医院去看了,现在在住院,他们在那边又没得熟人,你国庆有时间的话去看一哈王大公嘛,去的时候不要搞忘了买点水果和营养品哈,钱我明天让你哥打给你……”
王大公病了,王建人送他来省城了……
他怎么不给她说呀,她今天还一个劲给他发了许多消息呢。
莫许脑子短路了半晌,果断点头:“哦好,要得。”
当天下午上完课,莫许就赶去了省医院。
她提着一篮子水果站在大厅打王建人电话,打了几个也没人接,最后还是问着医务人员慢慢找过去的。
王光华被安排在四楼胸外科的病房,莫许找过去时,正好听见到王光华有气无力的骂声从病房里传出来:“放开,老子要回去,老子没病好得很,老子就不住院你要咋子!哈怕你要造反了!”
莫许赶紧跑到门口,就见王光华坐在病床上使劲挣扎,王建人和其他两个医生护士正围着他,想方设法按住他。
最后还是一支镇定剂打入他的血管里,他才慢慢消停下来,睡了过去。
头发花白的医生抹了一把汗,严肃道:“王先生,你父亲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们去办公室谈谈他的病情吧。”
王建人沉着脸点头:“好。”
两人一同出门,见莫许愣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王建人步子停下,他脸色很不好,眼底浮着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没睡,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在这里帮我看着他,我很快就回来。”
莫许瞟了一眼那医生的胸牌上刻着‘主任医师’的字眼,点头:“嗯。”
王建人越过她,跟在医生身后出去了。
莫许提着水果进门,放下水果,坐在床边盯着王光华面黄肌瘦的脸叹气,心想:这老头虽然粗暴,但还不至于蠢到讳疾忌医的地步,之所以闹得这么激动,大概是心痛王建人腰包里的钱吧。
普通农民,要是患上一场大病,在这种大医院一进,再一出,家当不被掏空也会掏掉一半……
第40章
经医生汇诊确认,王光华是原发性肝癌,晚期,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由于他年龄已高,再加上这几年一直瘫痪在床,身体状况太差,无法承受手术和化疗,医生建议保守治疗。
所谓保守治疗,无非就是以最大程度减轻病人的痛苦为前提,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主任医师是莫许二哥的老师,是二哥直接打电话找来给王光华诊断的,并且省医院的胸外科是全省最好的,在全国也赫赫有名。
被他确诊为无药可治的病人,就算去找别的医院,也只能是白折腾。
死亡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陡然逼近,让人措手不及。
莫许在病房等好一会儿也不见王建人回来,沿着走廊找了一大圈才发现他躲在楼道里抽闷烟,但她没有上前,而是安静地站在门口盯着上他的背影看。
他面朝楼道里的窗户前,微微弓着背,单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夹着烟,时而往嘴里送。
要是普通人摆这样的造型早就成了弯腰驼背的土包子,但他人高腿长,背影除了看起来有点颓,有点痞,之外,竟然还有一点酷,和曾经那个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楚徊遇高度重合。
而在莫许的记忆里,离上一次见他弯腰驼背一个人对着空气吸闷烟,已经隔了七年之久。
那一年,他背着所有人,偷偷去香港拍下了一颗18克拉的粉色钻戒单膝跪在她跟前求婚。
莫许被钻石的光芒晃得头晕眼花,稀里糊涂就被他套在了手指上,还一鼓作气拉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等她慢慢冷静下来才知道,楚徊遇拍钻石的钱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巨额遗产,而他父亲被他挥金如土还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结婚的事气五脏六俯炸开了花,当即把他赶出了家,断绝一切关系。
而楚徊遇竟然若无其事,还带着她去海边度蜜月。
莫许被这豪门大少爷的做派吓得六神无主,演技连连崩溃,再也演不下去,没过两天就主动招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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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其实是楚寒派来的奸细,任务就是用美人计迷得他色令智晕,跟家人反目,失去继承人的资格。她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从他们的相遇到结婚都是一场骗局……
那天晚上,她以为楚徊遇会气得暴跳如雷,骂她虚伪无耻,再甩她几个耳光,甚至把她扔到海里喂鱼才解气,然而出乎预料的是,他沉默良久这后,凉凉地骂了句:“你特么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可惜了,全世界都欠你你一个小金人。”
然后他就一个人站在窗户前抽烟,一直抽。
那背影桀骜而又孤独,像是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而莫许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板上,抱着膝盖一声一吭。
空气静得连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时间漫长得像每一秒都是一个世纪。
直到凌晨,盒子里的烟抽完了,他才转身,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腕没正经地笑:“管你奸细不奸细,我只问你一句,被老子这么颜高活好的男人宠到骨子里,你会不动心?嗯?虞瑾。”
那一晚,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暗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以至于后来每每回想起这句话时,莫许都拿不定那是气话还是笑话。
楚徊遇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天莫许战战兢兢地琢磨了一个晚上没琢磨透,现在同样琢磨不透。
那些世家子身上的顽劣与霸道似乎他身上都有,却又似乎顽劣、霸道得和别人与众不同。
第41章
又一根烟燃到尽头,王建人掐了烟回过身,见莫许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眸色变得暗沉下来,低声道:“不是让你在病房看着吗?怎么出来了?”
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毫无瑕疵地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融为一体。
早在之前他跟医生对话时,莫许就发现了,但是脑子放空被他突然一问,莫许竟一时不知道该用哪种模式,她在方言与普通话之间来回切换,最终凭着本能的普通话回:“我,我在房间里等了好久,你都没回来,所以出来找你……王大公怎么样?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她仔细打量王建人的脸色,虽然预感答案会很糟,但还是很想知道确切答案。
王建人也没隐瞒,直接了当道:“肝癌,晚期,不能手术和化疗,你知道就行,别在他面前说。”
说着,他抬步朝走廊走:“时间不早,我去看着他,你回学校去吧。”
“……”
肝癌,晚期,跟宣布死刑有什么差别?
擦肩而过的瞬间,莫许抓住他的手腕小声道:“我留下来陪你吧,你一天一夜没睡,需要休息,我帮你照顾王大公。”
“不需要,别给我添乱。”王建人毫不领情,大步朝前走,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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