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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刃上翩舞
“你救李嫂的女儿,应该把夏炽的魂绑住才对,绑我干什么?”
“要不是夏炽魂飞魄散会轮得到你?”
莫许:“……”
夏炽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楚徊遇才放开她道:“所以你不要来找我发疯。”
“……”
莫许被吼得脑子一阵恍惚,手腕被捏得发红,但她一点痛觉也没有,失去他的钳制,她就烂泥似地坐在了地下。
救的不是她……
救的不是她……
救的不是她……
太好了!
她低下头,把他的话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终于悟出了道理,破罐子破摔地望着他笑:“好啊,不找你发疯可以,把手上这根绳子给我解了。”
楚徊遇把被她扯得领口断了线的衣服脱下来扔地上,回房间重新换了一件黑色背心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根烟吸上,道:“绳子是小四爷给你绑的,我解不开,如果你实在活腻了……”
他指着屋顶说,“直接从楼顶跳下去就完事,正好我也没第二条命来借你。”
小四爷?
莫许懵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山上恩觉寺里算命老头儿的徒弟。
那个把苏扬车子撞进玉米地的疯子。
原来是他……
还有,没有第二条命借她是什么意思?
她抹了眼泪,走到他跟前气愤道:“你让我跳我就跳,你以为你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楚徊遇掀起眼皮子冷笑:“反正你已经作死了一回,还在乎再多一回?”
“……”
莫许咬着唇无言以对。
不甘落下风,她又问:“所以这一年来,你一直都在演是不是?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像傻逼一样围到你转,天天喊喜欢你,你很爽是不是?”
楚徊遇灭了烟头直起身,黑沉如深渊的眸子与她对视,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莫许下意识后退。
“那你呢?你没演?你跟我说的话有几句真的?”他咬着牙问,手指拂过她脸上的眼泪又问:“流的眼泪又有几滴真的?”
莫许触电似的连连后退,退到了门边,才哭着吼:“假的!假的!统统都是假的!我才不喜欢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然后打开门,再一次惊慌失措地跑了。
楚徊遇对着大开的门发了许久呆,才轻轻关上门,重新坐回沙发,拿出手机拨打:“小四爷,她知道真相了……不知道谁说的……绳子不会被她弄断吧……那就好……那你把封印给她解开吧,她脾气太倔,与其让她自己钻牛角尖,不如知道真相……嗯,麻烦了。”
夜风清冷,莫许像游魂一样在车稀人少的街道上行走。
手上那根看不见的红线像一根致命的白绫勒得她窒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发痛,痛得她泪流满面。
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上午那个黄袍术士的工作室楼下。
凌晨三点的时间,四周都是高挺的写字楼,黑压压的,静悄悄的像一座鬼城。
莫许竟然一点也不怕。
好像这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她坐在写字楼下,身体抱成一团静静地等,一直到天亮,昨天的老头儿脱了黄色道袍,换上昂贵高定的西服从她面前经过,她才猛地冲上去抓他。
老头下了一跳,以为路边要饭的乞盖改行抢劫了。
“原来是昨天的小妹呀,吓老夫一跳。”老头拍着胸口问,“找老夫有何事?”
莫许睁着一夜没睡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问:“大师,请问你有办法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吗?”
老头儿长叹一口气:“此事说来复杂,小妹还是跟老夫到楼上详谈吧。”
五分钟后,老头儿将热茶递给莫许,甚至感叹道:“从昨天下午到夜里,老夫查了一夜古书典籍,并询问了多位道友终于弄清楚,小妹手上这道红线实名为锁仙绳,又叫命绳,是术士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养分,并以灵力催动的法器,但是由于这种法术实在太危险,所以在几百年前早被列为禁术,早已失传,没想到还会有人使用……
你手上的这根红线应该是整根红绳里一个细小的分支,施术者以它为媒介把别人的寿命传递到你身上,这种逆天改命的法术风险及高,除了要求施术者法力高强之外,还需要借命者自愿配合,达成契约才行,所以如果你强行将你手上的绳子解开,不仅你自己会死,就连给你借命的人也遭到反噬,性命不保。”
莫许喉咙一哽。
嘴角颤了颤却没说出话。
老头又补充道:“况且,这命绳与施术者心意相通,施术者法力越高,命绳也就越强韧,以老夫目前的修为想把它取下来根本做不到。”
“那……如果我死了呢?”莫许颤声。
老头儿:“你这小妹,怎么还不明白呢,这红绳把你和借命人的命连在一起了,你们两人共用一条命,你生他生,他死你死,生死同命,不分先后知道吗?”
莫许:“……”
莫许头重脚轻地走出写字楼。
早上八九点,正是上下班高峰期。
一路上提着包子、抱着文件、踩着高跟鞋狂奔的人彼彼皆是,甚至还有开着小黄车横冲直撞的马路杀手。
莫许突然觉得身边到处都潜伏着危险,随时会要人命。
她慢吞吞地,躲过一个一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或小黄车,仅仅是从写字楼走到公路边就让她提心吊胆吓了一身冷汗。
到了路边,她左顾右盼,竟然不知道该打车还是坐公交车。
公交车太挤挤伤了怎么办,打车,司机又是陌生人太危险……
犹豫了半天,她只能掏出手机给苏扬打电话。
“羊儿,我在xx路,你快来接我,我怕。”
她对着电话呜呜地哭。
接到电话时,苏扬已经陪着夏找了莫许一个晚上。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现在竟然自己冒出来,苏扬气得使劲踩油门儿,不到二十分钟就赶来了。
苏扬踹了门下车,本来想把莫许骂个狗血淋头,却看她神情畏缩地蹲在路边像一只可怜的丧家之犬,又硬生生把那些骂人的话全部憋了回去,直接把人扶上车。





如果这都不算重生 分卷阅读90
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封闭的铜墙铁壁里,莫许恢复了正常,抱着头嚎啕大哭:“羊儿,我不是重生的,是他把命分给我,我才能活的……嗷嗷嗷……”
“我死了他也会死,我们的命绑在一起了,嗷嗷嗷……怎么办……”
“……”
苏扬无语地看着她满头黑线。
把人领回家,苏扬本来打算给夏打个电话让他放心,却不料,刚进门,莫许哭着就喊:“羊儿,我肚子好饿,你家里有没有吃的。”
她从昨天中午开始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还来回跑了几百公里,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苏扬:“只有牛奶面包吃吗?不吃的话,我叫外卖。”
莫许连连点头:“要吃。”
她饿得不行,一分钟也不能等。
三分钟后,苏扬拍了一张莫许一边流眼泪,一边使劲往嘴里塞面包的图发给夏道:人找到了,别担心。
发完信息,苏扬把牛奶推到莫许面前:“吃慢点祖宗,没人跟你抢,喝点牛奶。”
吃完牛奶喝完面包,莫许就迫不及待地往床上钻:“羊儿,我一晚上没睡觉,我先去睡一觉,别叫我。”
苏扬:“……”
这一睡就是一天,上午的时候夏气冲冲杀过来,本来想给莫许一点教训,却被苏扬拦回去。
天黑了,苏扬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喝酒,一边吸烟,而莫许还在睡,一直没醒。
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昏暗的房间里,投下一片光影。
突然,光影被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覆盖。
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走到床前,笔直的食指和中指点在莫许额间,一道泛着金光的符印渐渐在莫许额前浮起,又消失如烟。
男人走到窗户前,纵身一越消失在了月色里。
第75章
苏扬晕着小酒,再看了两部电影,终于熬到睡点,本来打算去回房间睡觉,却听客房里莫里‘啊’地一声惊叫,她被这一声吓得不仅睡意全无,连酒都醒了,赶紧去房间里看她怎么回事。
“怎么了?”
苏扬推开门开灯,就见莫许坐在床头,呼吸急促,头发蓬乱,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做噩梦了?”苏扬走到床边,关切地问。
而莫许失魂落魄地盯着自己的手,眼泪不住往下流,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说:“我都想起来了……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羊儿,我想起我是怎么死的了,想起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了……那天晚上我失眠,怎么也睡不着,我很心慌,很焦躁,一气之下就拿刀割了自己的手……我,对不起羊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她一脸惶恐,后怕,像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没事没事,别怕,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苏扬轻轻抱着她安慰。
但莫许仍旧吓得发身冰冷发颤,哭着说:“我还想起自己变成了孤魂野鬼,稀里糊涂地飘回夏家,却看到了他,他竟然没有死,我吓坏了,使劲叫他喊他,但他却不记得我,不理我,还要小四爷了我……”
说到这里,她委屈地抽泣,“但小四爷不我,还说我是自杀的鬼魂飘回来向父母请罪的,他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杀是重罪,如果不能得到父母原谅,我就永远不能投胎转世……但我父母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他又说我是夏家走丢的大女儿,让我托梦向李小双和夏建国忏悔,求他们原谅,我认都不认识他们,凭什么要救他们原谅,是他们把我弄丢的,我是死是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啊……我不愿意,他们就用符把我定住,还天天放经文给我听,消除我身上的怨气,直到那天晚上……寺里的金座佛下面冒出来了一个怪物,把夏……把我四妹的魂吃了,为了不让李小双和夏建国伤心,他们就把我的魂放在四妹身上……他什么时候记起我,还要把命借给我的,我都不知道……我不想让他借的,不想的……”
莫许哭得肝肠寸断、惨不忍睹,苏扬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个灵异故事的来龙去脉理清,震惊得无语凝噎,只得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心疼他,觉得对不起他,以后对他好点就是了,别哭啊……”
“可我还有机会吗?还有资格吗?我把他害得这么惨,他还会原谅我吗?”
“会的,只要你诚心、努力,一定能够感动他的。”
苏扬像哄三岁小孩儿一样哄她,心里却想:他要不是原谅你,就不会给你续命,还装疯卖傻陪你唱了这么久的双簧。
况且莫许“诚心”“努力”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她十分好奇。
想了想,她趁热打铁,力劝莫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别整天想着找楚寒报仇,把时间浪在他身上不值得,学学楚徊遇吧,他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回到他身边,好好过你们的新生活去。”
“……”
这话一出,莫许身体僵住,半天也没反应。
大概是在挣扎,苏扬也不催她,一直陪她坐到了天亮。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莫许老老实实洗漱,吃饭,然后去学校上课,上完课回宿舍休息。
好像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却又一切都不一样了。
楚徊遇的租屋只与在学校后门隔了一条街,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离他这么近,近得好像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一回头就能看见。
近得似乎能够感受他鲜活的生命和强劲的心跳。
当然,也有可能是知道手上多了一根绳子的原因。
绳子虽然看不见,但她却总忍不住去摸它,一天摸无数次。
有好几次跟室友去学校后门吃饭,她都差点管不住自己的腿,跑去楚徊遇的小区兜一圈。
但想到自己那些骂他的话,她又实在没脸去。
又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莫许最终还是没管住自己的腿,因为这天是楚徊遇29岁生日。
晚上出门前,她纠结了许久。
要不要送礼物,送什么,他会不会,见了他该说些什么,先道歉还是先祝他生日快乐?
莫许在心里预演了无数版本又被她否定,出学校时,天已经黑了。
她提着塑料袋忐忑不安,每朝小区走一步都举步维艰。
临近小区门口时,却见一辆红色跑车在路边停下,一个短发清爽的女人从车里走下来。
那是楚徊遇的小青梅韩嬉,莫许下意识躲起来,眼睁睁看她走进小区,消失在夜色里。
毫无疑问,韩嬉出现在这里是去找楚徊遇的。
她找他做什么?破镜重圆?
莫许陡然心慌害怕,提着塑料袋快步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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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
她不近不远地跟在韩嬉身后,眼看她上楼,敲楚徊遇的门,然后门打开,楚徊遇放她进去。
莫许缩在楼道里,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心脏越跳越乱。
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做什么?她什么时候才走?
等待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什么心猿意马,万马奔腾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韩嬉出来,莫许终于下定决心上去敲门。
然而,就在她扬起的手即将落到门上时,门又突地开了,哭红了眼的韩嬉与她四目相对,而楚徊遇就站在韩嬉身后。
他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的目光却是难见的温柔。
莫许的手僵在空气里,一时忘记拿下来。
韩嬉不屑地瞄了她一眼,回头冲楚徊遇张开双手道:“我走了。”
楚徊遇抱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嗯,注意安全。”
几秒钟后,韩嬉潇洒地挥了挥手,快步下楼。
目送韩嬉走远,楚徊遇转身回屋,像是没看到莫许这个人似的。
但他人虽然进去了,门却没有关,莫许站在原地无地自容地挣扎了一会儿,低下头,慢吞吞走进去。
第76章
韩嬉和莫许一样,她也是去找楚徊遇忏悔的。
明明开门的时候横眉冷眼地瞪人,结果进了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口却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楚徊遇吃了一惊,不太明白这千金大小姐的新套路,所以没说话。
韩嬉更气了:“本小姐,主动找你道歉,你总得给点反应啊。”
于是楚徊遇淡淡道:“行,你可以开始你的道歉了。”
“……”
韩嬉牙痒痒地瞪他,瞪着瞪着眼眶就红了,愤怒地说:“对不起。那天在医院我不该骂你。”
楚徊遇:“没关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韩嬉又道:“对不起,七年前我不该咒你去死。”
“……”
楚徊遇一愣,不明白七年前她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韩嬉:“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咒你去死,或许你就不会出事。我总觉得是我把你咒死的,我要是没骂那句话就好了,这几年就不会良心不安,活得像个罪人。”
楚徊遇罢手:“别别别,跟你没关系,别把什么功劳都往自己头上领。”
韩嬉顺手拿起身后的枕头砸他脸上:“我知道,是因为你平时太拽,得罪的人太多,活该!”
“是是是。”楚徊遇连连点头:“你说的都对。”
沉默片刻他又真心实意道:“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韩嬉得意地扬下巴:“本小姐再过几天就要出国流学了,远离你们这邦乌、合、之、众。”
楚徊遇笑着祝福:“恭喜。”
““嗯,到。”韩嬉拍拍屁股起身:“歉也道了,别了道了,我该回家了。当年骂你一句就差点把你咒死,这次不管你是眼瞎也好,脑残也好,我就不骂你了,本小姐祝你生日快乐,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儿孙满堂、大富大贵,不用谢。”
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却遮不住泛滥的泪光。
楚徊遇:“……谢谢。”
韩嬉走了,莫许又来了。
楚徊遇坐在沙发上,瞅了一眼莫许手里的袋子,问:“这次又想怎么个闹法?”
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裤衩,脚上还踩着人字拖,休闲随意,语气也不咸不淡,但被他这么一问,大概是心虚的缘故,莫许竟然神经紧崩,紧张得像罪犯上了刑场。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袋子,吞吞吐吐道:“我,我记得你喜欢吃水煮鱼,我买了,我去给你做……”
说完不等楚徊遇发话,甚至连他的脸色都不敢看,莫许就提着袋子直往厨房钻。
结果,一开始没找着路,钻到卧房里去了,好在屋子本来就不大,钻错了一次,再钻一次就对了。
虽然楚徊遇以前照顾王光华时每天做饭,但王光华过世后,他就过得很简陋。
莫许不知道他的厨房里有些什么,索性把做鱼需要的材料都买齐了,沉甸甸一口袋,勒得她手指上全是紫红的淤痕。
毫无疑问,她的决定是明确的。
厨房里所有厨具都是摆设,连一点做过菜迹的象都没有。
她完全可以想象楚徊遇每天啃泡面或者叫外卖的样子。
鱼已经在菜市场片好了,莫许只要把配菜洗干净切好就行。
她找来刀和砧板,闷着头,麻利地倒弄,像被老板严密监视的员工,一点也不敢偷懒,甚至连头不也敢回,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抓到小辫子扫地出门。
厨房里潺潺的水声和的哆哆切菜声有点吵,但楚徊遇却没有去打断,他仰头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
没一会儿,切菜声停了,厨房里飘出了混染着姜蒜翻炒的油烟味儿,家常,但却太香。
其实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味道最具有麻痹性,容易让人变得慵懒,甚至浮想联翩。
浮想一日三餐热饭热菜,浮想朝九晚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浮想冷清的小房子点上炉火放满暖气。
楚徊遇在这样的麻痹下,竟然意识恍惚,差点睡着,直到碗筷子触碰桌面的声音把他从这一场恍惚里醒惊。
莫许看他猛地睁眼,眼神从朦胧变得锋利,心脏颤了一下,小声道:“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睡着了。”
咽了咽唾沫,她又道:“菜做好了,可以吃了。”
楚徊遇揉了揉太阳穴来到桌边,盯着盘子里雪白的鱼片,玫瑰色的辣椒,以及嫩绿的香菜看了半晌,却没有半点坐下去品尝的意思。
“你这次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说吧?”他疲惫地问。
莫许紧张地手指在衣服上揪,解释道:“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
只是想对他好而已。
但如果直接这么说,他可能会觉得自己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只是什么?”
“只是想谢你,谢你救了我。”莫许又给自己找到了好借口。
但楚徊遇并不想领这个情,冷声道:“如果为了这个事完全没必要,我说了,我救的是李姐的女儿,不是救你,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这是要赶人了,莫许又连忙补充道:“不只是这样,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我……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所以就做了菜。”
“哦。”楚徊遇淡淡点了个头:“那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晚饭我已经吃过了,你可以走了,菜也带回去吧。”
“……”
莫许见他转身要回房间,心里一急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哭了出来:“我真的




如果这都不算重生 分卷阅读92
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对你好……”
她小声抽泣:“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是真正对你好……我这个人自私自立惯了,不管思考我做事都喜欢按自己的想法来……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人好,更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楚徊遇侧脸回头,眼底的冷冽像雾气散开,正欲张嘴,却被莫许打断道:“你先听我说!”
她死死抓着他衣服,把额头抵在他背上,藏起了整张脸,连声音都是闷闷的:“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只疼弟弟不疼我,好吃的只给弟弟吃,新衣服只给弟弟买,而我每天要背着弟弟哄他开心,如果弟弟哭了,妈妈就会骂我,甚至打我……
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做得不够好,所以他们才不喜欢我,只要我更努力,更听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后来才知道,他们不喜欢我只有一个原因: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不管我多努力,多听话都没有任何用……
所以我很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
后来,我离开家,认识了一些朋友,我们同吃同住、无话不谈,视对方为亲人、姐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我又想,或许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是相对的,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我的养父母不过是个列外,直到有一天,我为了那点所谓的姐妹义气被高利贷抓了,但他们却丢下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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