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惹不起的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南北
张略想了一下,冷哼一声说:“还能有谁,眼看吏部尚书颜大人递了致仕折子,偏偏我今日就中邪了,这也太巧了些。若不是今日恩侯来了,我死在寿宴之上,谁是最大的得益人?此事就算不能确定与吏部右侍郎石光珠有关,也八九不离十了。”
吏部主天下官员的考核和任命,向来为六部之首。吏部尚书致仕,不知多少人眼热这个肥缺,而这个位置最炽手可热的两个人选,便是吏部左侍郎张和吏部右侍郎石光珠,这二人中,又以张胜算更大一些。
贾赦回忆了一下,原著中没有提到吏部尚书是谁,但是若是现下的吏部尚书要致仕,张遭人算计就想得通了。
张老太太道:“好他个石光珠,平日处处唯我们老太爷马首是瞻,我们老太爷在吏部和他相交最厚,谁知他狼子野心,竟这样狠毒!”
贾赦却淡笑了一下说:“平日再是交好又如何?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亲兄弟还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死我亡,何况同僚。”
说到亲兄弟,张夫妻也知道荣国府贾赦窃居正室的事,于是夫妻两个并张兆都没说话。
隔了会儿,张兆才说:“就算我们知道背后下手之人,这邪术害人也无凭无据,总不能去报官,姐夫不知有何主意?”
贾赦道:“道术分正邪,用邪道害人岂会没有代价,岳父大人和大内兄只管看着,近期和岳父大人、大内兄有利害关系的官员谁突然重病或者诸事不顺,谁就是幕后之人。此人没有暴露之前,岳父大人和大内兄只管小心些就是。倒是那操纵邪法之人逃走了,真是可惜。”
张老太太听说操纵邪法之人逃走了,又担心起来。贾赦劝慰张老太太说那人操纵五鬼,被自己除掉其三,就是不死也会元气大伤,近期不会出来害人。再说,这些邪道术士都是为了求财,没有金主给钱,他们又无端出来害人做什么?张老太太听了,才略微放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兆问。
贾赦见张老太太满脸忧色,道:“这样吧,我替岳父、岳母及兆弟府上诸人各画一道平安福,只要此符不离身,等闲邪祟靠近不了人。待得宾客散去,我在看看此次前来为岳父贺寿的众人送来的寿礼有否不妥之处。”
听了女婿要为自己家人画符,张老太太放心了不少,依旧出去招呼宾客。又将贾琏接过来和张、张兆一处说话。
今日之前,张家父子还对贾赦多有不满,此刻却全然不同了。贾赦之前再是混账,此刻已是父子二人的救命恩人,之前有多少不是,也应当放下了。因而父子两个日后对贾琏悉心教导,十分尽心,却是后话了。
这日午后,前来道贺的人家相继告辞,张才带着贾赦进库房看了今日新的贺礼,贾赦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妥之处。
“岳父大人,今日的礼,可有还没入库的?”贾赦问。
张想了一下,将手一拍道:“我怎么讲这件事忘了!恩侯快随我来。”
原来,张今日做寿,吏部颜尚书也写了一幅字送给张,石光珠等人还嚷着要围观,石光珠将那幅字拿在手上赏玩半天,说了一堆赞美的话,后来还替张将那幅字挂在了正厅。
贾赦一听就知不妥,到了正厅,细看那幅字,只见笔走游龙、笔力苍劲,有颜柳之风。不过贾赦道没心情夸那幅字,而是注意着卷轴处透出的煞气。
“恩侯,难道这字有不妥?”张不安的问。
贾赦点头道:“是有不妥,但不妥的未必是字,须得将字取下来细看。”
张忙吩咐小厮拿梯子来,梯子架好之后,贾赦却将小厮拦下来了。自己上了梯子,对着那幅字念了几句咒,才将字取下,从字的卷轴中取出一个黄表纸包的三角形小包。
“这……这是什么?”虽然极小一个小包,张老太太却觉得这东西令自己毛骨悚然。
“不是好东西!无非是岳父和兆弟的头发、指甲之类的,并上尸油,符篆,上录岳父大人和兆弟的生辰八字。这东西脏,不看也罢。”说完,贾赦掏出一张符纸,空中一挥,符纸无火自燃,将那小包烧成灰烬。
贾赦又伸手在字上抚了三下,祛除字上残留的晦气,才将字递给张说:“这字是没有问题的,岳父大人起来吧。”
做完一切,贾赦让人打水净手,又在张家堂上设了香案,祷祝一番,才算解决了张家问题。
本朝有四王八公,皆是当年随太祖定天下时立下赫赫战功之人。但自从天下大定,八公之后安于富贵,不复祖上雄风,多成纨绔,所袭爵位也一降再降。
其中有远见如贾代善等寥寥数人,欲让子孙弃武从文,和书香门第联姻,培养子孙参读书加科举,但成功者亦是少数。其中宁国公贾源之孙贾敬、缮国公石终然之孙石光珠就是其中翘楚。
此二人双双高中二甲进士,可惜贾敬误入道门,整天和香炉丹丸为伴;倒是石光珠是个有能为的,作为武将之后,从科第入仕,如今做上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
好容易熬到吏部颜尚书告老致仕,偏偏有个张拦在自己面前,石光珠为了户部尚书之位,只得采用些非常手段。石光珠并不敬重鬼神,也不笃信阴司报应,所以当一个清客向他推荐一个据说身怀异术的邋遢道人时,石光珠毫无心理负担的答应了。若是那道士有真本事除掉张顾然是好,如果那道士是个骗子,石光珠有一百种方法让那道士把骗他的钱财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今日张六旬寿辰,石光珠前来贺寿,因颜尚书送了一幅亲笔书法来,石光珠借欣赏书法之机,将邋遢道士给的符篆藏在书法的卷轴中。张会把这幅字挂在中堂,邋遢道士说,那符篆放在张家正堂上效果最好。
自从放好符篆,石光珠就在默默观察张家人的动向。
因和张家不怎么走动的女婿贾赦带着其子贾琏来给张贺寿,张出来见了宾客之后,就去了偏厅和外孙说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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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珠正在可惜不能亲眼见证邋遢道士给的符篆是否奏效,却见前来贺寿的骆太医匆匆去了偏厅。
自此之后,张家父子再没露面,后来张老太太虽然出来了,但据石光珠的夫人说,张老太太出来之后脸有哀怒之色。石光珠没想到那邋遢道士给的小小符篆这么厉害,若是数日之后张当真病故,邋遢道士再来取尾款的时候,他使人杀了邋遢道士师徒,此事就神鬼不觉了。没了张,颜尚书致仕之后,吏部尚书之位非自己莫属。
参加完张家的寿宴,石光珠踌躇满志的从张府出来,到得家里刚喝了一口茶,就觉胸中绞痛不已,头痛欲裂间,喉头一甜,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石光珠瞪大了眼睛:邋遢道人说过,叫他放符篆的时候千万小心,若是被人破解,他和邋遢道士都要受反噬。
难道?张这么快就找到了高人?石光珠还没想明白,就在不可置信中没了气息。
石光珠口吐鲜血的同时,贾赦烧毁了石光珠藏在颜尚书书法卷轴里的符篆。
第12章
解决了张家的事,又给张家几人都画了平安福,给张家正厅布置了镇宅符,贾赦才带着贾琏回贾府。
到了东仪门,因贾赦进另开大门的东院,贾琏还暂住在荣国府南北夹道的小院儿,父子两个要分开走。贾赦拍了拍贾琏的头说:“累了一天,先回去换了衣裳。等会儿,我打发人过来叫你用晚膳。”
贾琏生母难产而死,自此之后,待他最亲厚的只有张氏留下的赵嬷嬷一人。这是贾琏记事以来,父亲首次对他如此亲近,倒惹得贾琏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嘴唇动了两下,到底把胸中的话吞下去了,应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贾赦进屋换了衣裳,又问邢夫人说:“大姐儿今日可还听话,家中有无事情?”
一语未了,迎春已经迈着小短腿过来了,伸出双手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父亲,要贾赦抱。贾赦想到方才贾琏欲言又止的情形,又见迎春如此,心中叹了口气,都是遇到原身那样的爹,看这俩孩子缺爱缺的。
贾赦抱起迎春,逗了会儿孩子,邢夫人才说:“大姐儿乖着呢,就是问了好几遍老爷何时回来,还自己到二门上瞧了几回,其他倒没什么了。今日老太太那边一整日也没派人来传话,想是没什么事。”自从将迎春接回来,贾赦就重新为迎春排了序齿,作为长房大姑娘,东院上下都称迎春为大姐儿。
贾赦听了,点头道:“如此极好,你让人拾的东厢拾好了没有?”
邢夫人道:“倒是拾干净了,就是器具还没安插完毕。因不知老爷要拾东厢出来给谁住,妾没敢随意布置。”
贾赦道:“还能给谁住,自然是琏儿。就是简单大方的家具摆几样,插屏、柜子、椅案都要大气的,看着就心胸开阔。你先布置着,等拾差不多了我再看看,就择个日子将琏儿挪过来。”
邢夫人心想:琏儿如今独自住个院落极好,偏又搬来东厢做什么?但到底没问。自从贾赦坠马,邢夫人就觉得贾赦待自己好了很多。虽然依旧不来自己房里,但也不去小老婆房里了,还把姬妾都打发了。邢夫人倒觉得这样极好,她身份尴尬,府里谁都不将她放在眼里,独有贾赦,竟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几分尊重。
说了会儿拾东厢的事,贾赦又说:“西厢也要拾出来,等大姐儿三岁,就将她挪去西厢。西厢给女儿住,就要拾得雅致些。缺什么插屏、摆件只管跟我说,我去大库取。没得咱们府上的东西自己用,还要看人脸色。”
邢夫人听了,笑着应是。
不一会儿,厨房来说晚膳做好了,贾赦一面命人摆饭,一面着人去请贾琏。
贾赦坠马之后,贾母在贾赦这里一次都没讨着便宜,说不让贾赦去请安,贾赦便当真不去了。倒是邢夫人,每日都要去贾母跟前儿立规矩,贾母将对大房的气都撒在她身上,受了些磋磨。因而东院里头,就是贾赦父子三人用膳,邢夫人去荣庆堂立规矩。
贾琏刚进东院,向贾赦行了礼,落了座,贾母那边就打发人来请贾赦了。
贾赦没理会来人,依旧和贾琏一起用过晚膳,才叫贾母房里的传话婆子前来回话。
那婆子在廊上闻着房里飘出的饭香,吹了一肚子的热风,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老大不快。此刻见了贾赦,敷衍的行了个礼,就开口道:“大老爷快去老太太房里吧,据说缮国公府的石老爷没了,老太太让大老爷拾拾去道恼呢。”
贾赦从张府回来,就隐隐猜到缮国公府可能会出事,没想到反噬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贾赦原以为石光珠不过是大病一场,或是倒几次血霉,没想到竟然突然没了。但贾赦不急,换了衣裳,才坐车去了荣庆堂。
四王八公,皆联络有亲,石光珠突然没了,贾母倍感意外之余,也要速去道恼,表达哀思。贾政不惯庶务,这些事向来是贾赦打理,谁知今日自己着人传贾赦,贾赦竟在房中慢慢用膳,也不来快些,惹得贾母又是一肚子的气。
贾赦还在东院时,早有耳报神告诉贾母贾赦在东院用饭,故意怠慢贾母打发去的传话婆子。因而贾赦到了荣庆堂,刚行了礼,贾母就面有愠色道:“老大去了一趟岳家,便越发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派人去传你,竟是都传不动了。”
贾赦也没跟贾母置气,而是毕恭毕敬的问:“不知母亲传儿子来所为何事?”
贾母待要发怒,想着缮国公府石侍郎突然暴毙,耽搁了这么久,荣国府还未去道恼,现下倒让贾赦先去缮国公府道恼要紧,待贾赦回来,再说他不迟。
因而贾母道:“缮国公之孙吏部右侍郎石光珠大人今日突然暴毙,你且换了衣裳前去道恼,若是去得慢了,没得让人打嘴说我们怠慢人。”
贾赦假装大吃一惊道:“今儿我在岳父府上还看见石大人前去赴宴,活蹦乱跳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贾母道:“谁能想到呢?也不知是有旧疾还是吃坏了东西,真真叫人可惜。你且快去缮国公府,再耽搁不得了。”这话说得十分诛心,就差指着张家人说张家给石光珠投毒了。
贾赦并不忙,反问:“既是石大人没了,我怎么没到报信?不知报信人是谁,又是向谁报的信?石府的人既没向我报信,我巴巴跑去道恼做什么?报信帖子落的谁的名讳,谁去就是。”
贾母又被贾赦给噎住了。自张氏没了,荣国府由贾王氏掌家,就上下里外乱了规矩。世人最重规矩,但凡家里人没了,都要使人往亲朋戚友家报信,报信人必是报给一家之主的。若是一家之主不在,也要留给家主的帖子,以示尊重。但是荣国府乱了规矩之后,诸如人情往来向来是贾王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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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因为石府送来的报信帖子也是写的贾政的名讳。
贾赦猜到贾母此刻寻自己,多半是石家出了事,因而故意在东院用完晚膳过来,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成心怠慢,却是石府失礼在先。
此刻贾琏还小,原身虽然糊涂,多数庶务交给了几个管事打理,但是须得主子出面的人情往来向来是原身料理。后来贾琏娶妻后,这些庶务交给了贾琏,但各处亲朋戚友送来的帖子向来是落贾政的名讳,贾赦父子倒像贾政派出去办事的一般。如今贾赦不是原身,自然不会由得二房在自己头顶颐指气使。
不过贾赦也就嘴上一提,并没有当真拒绝去石府。毕竟贾赦猜测石光珠是受了反噬,到底是不是,还是要去石府看了才算。
于是贾赦换过衣裳,带着单勇和山子出了门。
石府也在城北,和贾府倒是相距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只见石府人人缟素加身,阖府上下哀戚一片。
贾赦送上奠仪,又去石光珠灵前进香。进香之后,贾赦抬眼看石光珠的尸身黑气萦绕,石光珠的魂魄满脸戾气,似乎十分不甘心死去,一遍又一遍的往尸身上撞,还妄图回到肉身内,不甘心赴死。
贾赦皱了皱眉头,不知阴差为何还没到,但任凭石光珠鬼魂停留在此,只怕要出事。
不过石家是勋贵人家,请了大帮的道士开灵做道场,石光珠死后诸事理应由这些道士打理,贾赦贸然出手,反而算作插手别派事务,乱了玄门规矩。因而贾赦便没有出手管闲事,上香之后退出了灵堂。
贾赦退出灵堂后,先有仆人端上水来净手,净手之后去客厅奉茶。到了客厅,贾赦倒看见不少熟人。除了四王八公人家之外,因石光珠科第入仕,也有些文臣前来道恼,通过原身的记忆,贾赦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妹夫林如海。
林如海见贾赦,也上来见礼说:“大内兄,近日一向可好?”
贾赦这才是首次看到红楼梦里的林探花。只见林如海虽然年过三旬,但长得极好看,眉目清朗,身材修长,气度高华。但林如海这副面相虽然好看,却算不得好面相,此人骨相匀称,略为消瘦,唇薄而耳色红白,耳廓齐眉。这样的人富有智慧而一生劳心,是劳碌命,难怪书上说林如海后来死在任上。
且林如海面带远行之相,次年就要离开京城。贾赦略一想,就知道只怕林如海外放的调令就在明年下来。只是林如海的面相并非无子孤苦命格,虽然操劳,却也非短命之相,怎么书上是那样的结局?
此刻石家客厅人来人往,倒不合适细看,也不合适说这些,因此贾赦和林如海寒暄几句别的,无非是问妹妹一向可好,若是平日得闲,可到府上多走动的话。
林如海听贾赦说话得体了很多,不禁略略疑惑。现下林如海还没外放,都在京城一处,他又是荣国府女婿,荣国府大老爷最近和家里闹了几场,林如海也有耳闻。此刻见了贾赦说话和之前不同,心中暗道:大内兄坠马之后果然和以前不同的,难道真是坠马坠开窍了不成?不过岳母府上确实也要正正规矩才好。
以前林如海不喜贾赦贪杯好色,游手好闲,向来和贾赦疏远,今日见了贾赦和以前不同,也对贾赦近日做的几件正家风之事颇为赞赏,倒对贾赦有些许改观。
谁知林如海心中刚刚对贾赦改观,贾赦就附在林如海耳边道:“我观妹婿面相,明年有远行之兆,妹婿到了驻处后,记得防备西南方向。还有,妹婿乃儿女双全之相,只是子女缘未到罢了,别为了求子喝乱七八糟的求子汤,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林如海刚刚对贾赦改观了些,谁知贾赦就跟他说了这样一番不着调的话,不禁让林如海啼笑皆非。
林如海正欲打趣贾赦,问他几时学了道术,却听灵堂那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石家主仆慌不择路的四处乱奔,混乱间,传来此起彼伏惊恐不已的呼喊声:“诈尸啦!”“诈尸啦!”
贾赦心中一惊:他就知道没有阴差来锁魂不是好事,石光珠鬼魂留在灵堂,果然还是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原著中,贾赦也是要管庶务的。修大观园一回,特地写了贾政不惯庶务,修大观园都是贾赦、贾琏等人在忙前忙后。所以,如果荣国府有什么人情往来的庶务,在贾琏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肯定是贾赦出马。
而且宝玉和凤姐中邪那一回,也是贾政都放弃了,贾赦还在各种努力,除了贾赦比贾政更有人情味一点儿外,也有可能是因为贾赦忙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总觉得这些事情该自己管。
有时候我觉得,也不怪琏二爷给叔叔当管家,也许在琏二爷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亲爹已经给弟弟当管家了。贾琏从小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自己是长子嫡孙的意识,长大之后接爹的班给叔叔跑腿,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的。
不过我们穿越版大赦赦来了,这些东西肯定都要纠正过来。
第13章
听到诈尸了三字,整个石府宾主皆惊,客厅里顿时就乱了。
贾赦心道:石家明明请了不少道士在场,怎么还出了这样的纰漏?一面想,一面步出客厅。
此时,石府整个花园,各处院落都是惊恐的人群乱窜,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也顾不得主仆体面了。
贾赦都不用掐指推算,只抬眼一看,就见一股煞气正从灵堂那边向客厅方向赶来,速度极快。原本应当躺在灵堂的石光珠身着寿衣,头戴寿帽,铁青这脸向人群直冲,有个美貌女子略逃得慢了些,被石光珠一把抓起,捏着脖子一掐,上一刻还惊声尖叫的女子,下一刻就脖子一歪,出不了声响了。
贾赦看那被石光珠丢开的女子,原本如花女子,此刻眼球突出,瞳孔散大,脖子歪在一侧,竟是被石光珠活活扭断了脖子。
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四散奔逃,贾赦掏出天丝手套戴好,再管不得门户之见,朝着石光珠急奔而去。
只刹那间,石光珠又大踏步走到一个孩童面前,伸手朝那孩童抓去。眼看曾长孙就要死于尸怪之手,石老太太哭天抢地的大骂石光珠畜生,就是死了还要戕害自己的嫡孙。
贾赦飞扑向前,左手捏诀,右手结印,心中默念咒语,双掌拍向石光珠的尸首。
那尸身原本一脸青紫,十分可怖,眼见贾赦扑来,居然还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仿佛嘲笑贾赦蚍蜉撼树,此情此景越发显得诡异非常。
千钧一发之际,贾赦左手抄起孩童,右手急拍,架住尸怪抓向孩童的怪手。
果然,贾赦的右手刚一接触尸怪,就发出滋滋声,仿佛有东西被烧焦一般。那尸怪的手刚接触贾赦的右手,就被烧得吱哇怪叫,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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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赦。
就抢在这片刻功夫,贾赦抢出那孩童,石老太太上前抱住曾孙。只见那孩子吓得泪水如断线珠子般下落,却连哭都没有声音了。
石老太太刚刚把孩童抢开,那尸怪又上来了,双手齐齐向贾赦抓来。贾赦连退数步,拿起花圃里的一条凳子砸向尸怪,尸怪仿佛被刚才贾赦一掌拍怒了,接住凳子双手一扯,凳子顿时变为木屑纷飞。
给石家做道场的众道士此刻才赶过来,摇着铃铛,口念经文,装模作样的对付尸怪。
贾赦可是和不化骨对过掌的人,这今天才死的尸身,就算尸变,在贾赦面前也是不够看的。而眼前这头尸怪,远远比一般刚刚尸变的尸怪厉害,想到这里,贾赦不禁皱了眉头。
正沉思间,那尸怪又向贾赦袭来。刚才众人见了尸怪将长凳撕成木屑的威力,不禁为贾赦倒抽一口凉气。
“大内兄小心!”林如海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贾赦连连后退,避开尸怪的袭击,余光从石家请来的一众道士脸上扫过。
只这一刹那的时间,尸怪的双手已经向贾赦的头顶按过来,那长长的指甲眼看就要插进贾赦的头颅,贾赦突然一矮身,急向旁撤,躲到一根柱子后面。
尸怪惯性的向贾赦冲来,双手往前一戳,插入柱子中。贾赦见尸怪被困,忙伸右手向尸怪头顶拍去。
石光珠才死不足一天,还有智慧,他刚刚吃了贾赦右手的亏,见贾赦右手拍来,尸怪顾不得攻击贾赦,双手一拔,急往后退。随着尸怪双手拔出,木屑纷飞,合抱粗的柱子上顿时出现两个大洞。
同时柱子摇晃,整个客厅也如地动一般晃动不止。先前在客厅的众人也忙到园子里来。
因有柱子阻挡了尸怪一下,贾赦逃过尸怪奋力一击,忙又捏诀要上。虽然石家的事跟贾赦无关,但石家请的那帮道士显然不中用,石光珠又动辄杀人,贾赦实在不能坐视无辜的人成为尸怪手下亡魂。
贾赦一边捏诀,一边心想:今日之后一定要寻两件趁手的法器,再也不和这些阴物肉搏了。谁知那尸怪见贾赦是个硬茬,竟掉头冲入道士群中,将一个道士抓起,两手一撕,顿时血肉横飞,那道士爆死当场。
今日在场的皆是有体面的人家,平日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顿时吓得多少人魂飞魄散。有人呕吐不止,有人顿时昏厥,有人高声尖叫,有人四散奔逃,整个石府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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