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掠夺
作者:容黎
一句话简介:梁进没想到,这辈子最大的‘麻烦’居然是他的爱人。梁进在一场矿难中丧生。重生回来,出了上辈子的恶气,刚过上捞金买房的好日子,一群人找上门要抢走他男人……梁进摩拳擦掌,管他何方神圣,来谁揍谁!阅读提示:架空虚构,不要太较真,请原谅,谢谢。阅读感不好请点叉,有缘江湖再见。内容标签:强强种田文重生甜文
重生之掠夺 分卷阅读1
第1章1
梁进记得在煤矿坍塌前,同一作业小组的组长挡在他前面。
轰隆隆一片嘈杂,人的声音显得微弱,依旧打在他心上:“要是能活下去,帮我照顾家小。”
梁进是事故中年纪最小的,十九岁。梁爸遇矿难后,他辍学接班,没想到才四年自己又遇上了。
组长的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了,他被倒下来的作业设备给砸中,钻心地一阵疼,之后没了知觉。
死了还能感觉到疼?有人摸他受伤的部位,他想也没想伸手甩了一巴掌,“啪”地一声,清脆响亮把他惊得一颤,睁开眼眼前是个麦色皮肤,个子瘦高的少年,正攒眉不悦地瞪着他。
梁进脱口喊出:“程浩?!”
程浩不耐烦地站起来:“醒了就回家去躺着,走路都能摔跤磕破脑袋,还好没傻。”
梁进扶着发晕的头坐起来,破破烂烂的屋子,几样简单家具,门还多了个窟窿,已经秋天了,没多久就是冬天,到时候还不给吹死?
程浩边拾东西边说:“三天后记得去王大夫那里换药,我给了钱了,别村有几家办喜事,得几天才能回来。”
梁进昏头昏脑一阵,想明白了无比狂喜。如果他没猜错,他又回了十五岁那年,他放学后和同班的二麻子打架,打赢了,头上也挨了一下,怕程浩骂所以和他说自己是摔倒磕的。
程浩转头见他傻愣在那里不知道笑什么,过去拍着他的头:“傻不傻?我走了,你出去给我把门锁上。”
梁进脸上的笑蓦地止住,眼睛盯着院子里黄了大半的树,听不出什么感情地声音:“程浩,是不是已经十月了?”
程浩应了一声,抬脚要出门,却感觉到身后一股力量撞到背上,他的腰被紧紧抱住,疑惑地回头问:“怎么了?磕了下头变得怪怪的。”
前世,他爸爸就是这个时候遇到矿难,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而那些平时不管他死活的亲戚像饿狼一样蚕食那点补偿,他傻,信了奶奶代为保管的话,把自己的亲妈当成仇人……
梁进的胳膊又扣紧几分,闷声说:“我抱一会……还是没赶上……”
抱了一会儿放开,程浩摸摸他的头发,笑着说:“等我回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衣服旧了,我给你买身新的,这次能赚不少。我先走了。”
梁进目送程浩离开,关上门往回走,站在院子外面没往进走。他爸排行老二,一家三口住西屋,后来奶奶逼着他爸和妈离婚,所以只有他们父子俩住。后来爸到矿上,一直就变成他一个人了。
过了好几年在程浩家蹭饭的日子。
此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捏着,连喘气都觉得力,刚要进去,却听一道带着哽咽又别扭方言传来。妈是外地人,会这样说话的全村只有她一个。
“进啊,你爸他……我听人说他……没了,这不是真的吧?”
梁进刚要开口,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气势汹汹地冲出来,奶□□发发白,却很有神,腰上系着围裙,目露凶光,拿鸡毛掸子指着妈痛骂:“丧门星来我家门口给添晦气?滚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来分我儿子的钱,门都没有。梁进,来奶奶这里,别听那个坏心眼的话。”
梁进这一次仔仔细细地盯着奶奶打量,老人家发怒样子像个夜叉,皱起眉头额上的皱纹也加深,骂人的时候一手叉腰,唾沫横飞,至于爸的死,他没看出有一分难过。难道因为孩子多,不是自己偏爱的,所以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奶奶没想到听话的梁进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她再次破口大骂:“聋了?没听到让你过来?”
梁进抬起头,他的头上包着醒目的纱布,可惜入不了所谓亲人的眼,只有自己的妈心疼地问这是怎么了。他站在那里,轻声问:“奶奶,我爸呢?”
“你爸出事了,矿上来人说了这事,你大伯带人去拉了。你别怕,你爸不在了,奶奶管你,再说还有你叔伯他们。”
听听生死大事都不值当有半点情绪起伏,梁进转头对着妈说:“你先回去吧,我会去找你。”
梁进捂着头往院子里走,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说了声:“我头疼,回去睡一觉。”
梁家人只当这孩子是被吓蒙了,也没拦着,照旧对着那个哭的塌了天的女人骂难听的话,甚至拿鸡毛掸子敲了几下。
梁进躺在炕上都听到了,恨前世被灌了迷魂汤的自己,也恨爸妈明明互相喜欢却舍不开一个恶毒老婆子,被欺负成今天这样。更恨这些人对爸满不关心,在意的只有那一笔赔偿款。
前世就是借着这笔钱,奶奶给没什么本事的三叔娶了有学历的媳妇,抱上个漂亮孙子,后来这个婶子日子过不下去跑了,奶奶骂了一通,把旧家具变卖换了新,给讨了第二个媳妇,成了村里的笑话。
记忆中,兴业煤矿的负责人明天会送钱过来,这一次他再不会让这些没良心的人糟蹋,想来他遇事的那年估计又让这些亲戚发了笔横财。
脑海里过了一遍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蒙蒙亮,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还早,但他没了睡意,坐起来看到一边放着一碗已经坨了的面,里面连片菜叶都没有,看来只是倒了点菜汤拌了拌,这还算好,他见过三叔将吃剩下的饭倒进放在灶上温着的盆里一阵搅拌,那是留给他爸的,每每想起来对自己的恨更甚。
他的书包里有程浩留给他的馒头,就着冷水啃完,提着空书包出去了。他没去上学,蹲在村口的大石墩上,眯着眼盯着前面。
村里赶着去干活的人见他失魂落魄的,上前来劝他两句,说一声可怜就走了。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一个叼着烟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他要了一根,点着后学着人家吞云吐雾。
头一次抽,把不住,呛了一下,咳的肺都疼。想起爸和他说:“你用点心学,别干这些,成天和煤,石膏之类的东西打交道,肺都快黑了。”看,他不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兴业煤矿离村里没几步远,这次煤矿坍塌死了十几个,够老板喝一壶的,前前后后的跑想把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低。不过说难听点,全清远大大小小多少煤矿,一年死几个人很正常。
梁进见兴业的人夹个包匆匆往过走,站起来朝着那人吆喝了一声:“诶,你过来。”
那人被个小子像二小子的吆喝心里不舒服,却还是走过来:“你不是梁怀民家的小子?你爸的事,我们也难……”
梁进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抬脚踩灭,歪着头问:“带钱来了?多少?给我。”
那人嘿了一声:“你爸那么憨厚的人怎么生出你个痞子样的?你个小鬼懂什么?我跟你爷奶说。”
重生之掠夺 分卷阅读2
梁进站直身子比他还高一个头,伸手提着他的领口把他往村外拖:“那你别说了,咱们到说理的地方说说,你私挖滥采,隐瞒事故不报,看谁比谁能耐,谁先搞死谁。”
那人抓着梁进地手,原先以为他在开玩笑,可瞧这架势,倒像是来真的,赶紧说好话:“咱们好好说,你别胡闹不是?”要是以前,他还真不怕,谁知道就这么背,偏碰上省里狠查私挖滥采的时候,要是捅出去了,那可真要弄死他了。
梁进伸手:“拿钱,要么去能说理的地方去,他们是软柿子,可别想那样拿捏我。”
“不是,你个孩子能做主吗要不我们和你爷奶去说,再不行找你姑父,他不是环卫处的领导吗?”
梁进不以为然:“他们关我屁事?我老子没了,我当儿子的不出头,指望他们?别废话,麻溜的。”
在大道上不适合说这个,梁进把他带到程浩家里,看着他从包里拿出几沓钱:“别家我只给了一万,你爸也是老资历,看在和你姑父熟的份上多照顾点,四万五,多了没了。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一来事连老底都掀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啊,我就不去你家了,剩下的你交代。”
上辈子梁进不知道给了多少,他只觉得少了个人,心里难受。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回,为什么不能再把时间提前?这样他就能劝爸离开,不用遇到这件事。
一条活生生的命,换来这些钱,这杆秤怎么都没办法放平……
程浩刚架起锅,就听到这事,连自己的家伙都没带就往回跑。两个村虽然挨得近,到底是一片野地,他跑得快断气了,才到学校,初三班,那小子不在。
又去他家,他那三姑说上学去了,转来转去带着疑惑回到家,梁进可不就在炕上坐着,对着一堆钱哭得歇斯底里。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喽,这个男主的性格会不一样一点,求藏求支持,么么哒。
第2章2
梁进虽然才十五岁,五官坚硬深邃,长得也高,是耐看的长相。要是能养起来,不再面黄肌瘦也是村里抢手的俊俏后生。
程浩走过去抹了他的眼泪,气道:“大老爷们哭什么,叔……回来了吗?梁进,你这样我也难受。”
最后还是将梁进抱入怀,认识这么久,是他第一次见沉默压抑的梁进有这么大的情绪。
好一阵,梁进拾好情绪,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残泪,红着眼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爸今天就能回来了,我得去张罗,棺材还没定,用红松木,再做两件好点的衣服。这钱,我拿一部分,剩下的都放你这。”
程浩惊了下,连连拒绝:“这不是小数,我不敢管,要是我没忍住动了心思……”
梁进想起上辈子程浩一直拦着不让他去矿上,他拧着一根筋非要去,两人为此大吵一架断了来往,就算在路上见了也只如陌生人。
这种僵持的关系在两年后才有所缓解,程浩先低头,只是好话没说两句,程浩劝他辞了矿上的工作,两人一起到市中心支个摊子卖饭去,虽然苦了些,但他得了真传,有信心能把生意做红火。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他们村离城近,梁进闲下来就进城转悠,眼睛不住地搜寻,程浩的摊子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生意却意外的红火。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程浩忙碌,炒菜、擀面、钱、找钱,人本来长得高大俊朗,笑起来更勾人。他看着那个小摊人来人往,过了饭点,程浩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抽烟,不知在想什么。
梁进嘟囔着骂了一句走了,只可惜到死他也没坐下来好好的和成活说句话。
过去的遗憾和惋惜现在都可以弥补,梁进抿了抿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只相信你。我先走了。”
程浩站在屋子里看着那道清瘦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对着那沓钱无奈地笑了笑,找了块布包起来,放到自己藏钱的地方待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才匆匆赶回去干活。
村里办红白事都会找村长做总管,梁进先去了村长家,让他帮忙定一副好点的棺木,钱给的只多不少,让坐在石墩上抽烟的村长惊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你个小子张罗?你爷奶不管?”
梁进闷声说道:“大伯,你别管了,这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我不想让我爸遭罪。定副好的,买两件好衣服,不让他寒酸的走。等清明了我给他多烧点票子,让他在下面也过好日子。”
梁进不懂办事规矩,所以只能交给村长。刚到家门口,院子里传来奶奶的高声叫骂,还有刺耳的哭喊声,他的心沉了沉,这才进去。
躺在那里的人依旧高大,身上满是煤渣和尘土连模样都看不清了,安静没一点生气,眼睛里的泪水迅速凝聚,随即他咬紧牙把胸腔里的酸意给压下去。
“我家不欢迎你,赶紧滚,别以为在这里嚎两嗓子就能讨到好。”
“妈,以前你不喜欢我们在一起,我们忍着不敢说什么,现在他死了,我想看看他,错了吗?”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我梁家的人,没地放你。”
梁奶奶老皱的面前颤动,把面前的人当成仇人,用恶毒的话鞭笞着那个哭的没了力气的女人。
梁进冷了脸,变声期的声音低哑:“我爸和我妈没离婚,怎么不能回来?”
梁奶奶不可置信地瞪着梁进,这个孩子怎么会帮他妈说话?大声呵斥:“你胡说什么?你爸亲口和我说他离婚了。”
“没有,他们只是分开住,我爸的事情,下午会有人来帮忙张罗。奶奶要是眼里还有我爸,他的后事多上点心。”他蹲下来跪坐在妈身边,轻声安慰着。
上辈子他和爸一样尊重奶奶,听她的话把自己的亲妈当成敌人,不亲近不说话,就算在路上遇到也故意躲开。现在想起来,真正关心他的只有自己的亲妈。
这时大伯从屋里出来,和奶奶发牢骚:“兴业的人怎么还不来?不是说今天送钱过来?”
奶奶当即变了脸色,呸了一声:“闭上你的臭嘴,先把事给办了,有你大姐夫在,他敢赖?”
这些话很轻,但还是全部进了梁进的脑子。在谁家孩子都多的时候,偏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能这么冷漠的也只有梁家了吧?爸为了这个家投入了那么多,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村里不管谁家办白事,全村的人都会自发来帮忙,带点小东西过去祭拜。搭好灵堂,人请到屋里,贴挽联,爸生前交好的朋友给送了花圈。
秋天正是丰的时候,地里的豆子也熟了,没几天就能割了。家里亲人一走,好似整片天都再无光色。
送过棺材来的时候,爷爷看得直瞪眼,奶奶追着村长问:“我们没让定这个啊,柳木的就够用了,这得多少钱啊?”
村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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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她说这种话,当即说道:“人家儿子让定的,大娘,都是你的孩子,来这世上走了一遭,怀民在的时候多孝顺,用副好棺不应当?梁进那小子已经给了钱了,你也别愁了。”
梁奶奶想去问一声的,到底人多不合适,只得忍着。也是巧,明天日子合适,将人安葬后,在心中起伏不停的狂风骤雨终于停歇。
梁进胳膊还缠着白布,妈从知道爸没了之后一直哭到现在,曾经水润的眼睛没有了生气,反应也慢了不少。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几年不住的房子,她吸了吸鼻子,沙哑地说:“我,我先回去了。给烧周年的时候我再来,多给你爸烧点钱,他活着的时候想太多,以后让他也过松快日子吧。”
梁进拉住她,顿了顿,说道:“这本来就是咱们的家,你为什么要走?怕我奶奶吗?我爸不在了,还有我这个儿子给你撑门面,别怕。”
梁妈吞了吞口水,有些尴尬地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在这里连狗都嫌,你奶奶又要骂了。我还是回去了,你要有什么事来找妈,你爸每个月都给妈生活,我没舍得花,全攒起来了。你爸那棺钱还没给人家吧?”
梁进拉着她坐下来,郑重地说:“妈,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吗?我不嫌你,现在就剩咱们娘俩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别让我爸担心。”
梁妈心头的喜悦和惊讶还没退去,西屋的门就被推开,奶奶脸上满是怒气,指着梁进骂:“亏我这么疼你,好的不学学做贼,是不是你从兴业拿了钱?谁给你的胆子,不过问大人,你个小孩子能做了什么主?”
梁妈没搬出去时候被这婆婆欺负惨了,一听怒气冲冲的嗓门就忍不住身子发颤,梁进看了一眼,知道妈这是心病,没法改。他站起来,不以为然地说:“这两天花的,给了你两千,全是里面出的,有来往的人上的礼全在你手里,怎么还不够?要不要我去把银行的钱给你搬过来?”
梁奶奶气得脸如猪肝色,冲着后面的儿子女儿嚷:“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我把他从一个小娃娃带到这么大,他就这么跟我说话的,养条狗都比养活你强。”
梁进依旧那副懒懒地样子,声音却陡然转寒:“奶奶真好意思给自己脸上添金,养我到大?你外甥吃肉我喝汤,我不是你孙子?我难道是下人?我爸因为我长身体,一半的工资全交待给你让你给我做好的,钱花哪儿了?我照旧去外面跟叫花子一样,东家蹭一点西家喝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关起门来炖肉喝酒。我三叔在家一分钱不挣,吃的膘肥圆滚,穿的跟好家庭出身一样,哪儿来的钱不用我说吧?”
梁进狠厉的目光追过去,三叔对上他,心虚地躲闪不敢直视。事实如何自不必说,他低笑一声:“奶奶要是非要胡搅蛮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看来是不要这张脸了,那不如扯开嗓子去外面喊,我想我那个当处长的大姑父应该会很高兴有你这样的丈母娘,哦,不对,应该是婶婶。”
奶奶因为大姑嫁得好,把自己标榜成富家老太君,和村里人说话,眼睛都往天上瞅,以前在一块的老人们无不嘲讽地说:“人家成英是梁家的大功臣,不然靠几个孩子能过上好日子家里吃的用的哪样不是女婿让人送过来的?这女婿千般好万般好就是不肯叫成英一声妈,为的是什么?”
梁进的话可算是踩到梁奶奶的痛处了,气急败坏地叫嚷:“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等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梁进也不客气:“奶奶做的是爷爷他们的主,我可不认你,今儿我把话撂在这里,管他是哪来的,别想在我跟前胡说八道,要是把我惹着了,我把他从上头拉下来摔死他。”
梁进那双猩红的眼吓得几人往后退了几步,他忍不住大笑:“全是些只会吃软饭的孬种,滚!”
那扇过年才用红漆漆过的门砰地一声摔上,震得人的心都跟着发颤。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求藏哇,咳咳
第3章3
梁妈有些紧张地看着儿子:“你奶奶要强,你今天让她这么难堪,她肯定会拾你。要不,咱们回我那里住吧,也自在点。”
梁进倒了杯水放到妈手边,笑着说:“别理她,也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毛病,我爷爷一米□□的大个头被她拿得死死,也活该没出息。这是咱们家,妈底气足点,别怕。”
梁妈尴尬地点头,她是个外来户,婆家人排外,看不起她,和怀民还没结婚前就使脸色,结了婚更是一有气就朝她发,天天指桑骂槐,生梁进的时候疼的要死要活,求婆婆给请人接生,求了半天才求动,等待的时间如生死折磨。孩子生下来奶水不足,嘴馋想吃鸡蛋,眼看着婆婆攒满满一篮子鸡蛋给当了官太太的大姑子送过去不敢开一声口。
只有等怀民回来了才能稍稍吃点油水多的东西,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她真不愿意再进这院子。
母子两人都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梁妈烧了壶水让他洗脸,他却往外面看了一眼,小声说:“妈,你也早点睡,明天你在屋里别出来,我奶奶肯定还要来找麻烦。”
梁妈往盆里添水,伸手试温度,叹息道:“是啊,麻烦了。”
梁进蹲下撩起水往脸上泼,笑着说:“这几天我不去学校,和他们把事情念叨清楚。”
梁妈没说什么,垂着头看着地面等儿子洗了端了盆出去。站在外屋子里,又开始愁,梁家一大家子人全把他们娘俩当仇人,天天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估计又得听人骂。不过好在儿子不再和她生疏了。
果然第二天,快到中午饭的时候,安静的院子没多久就热闹了。正屋的那些人三言两语的从西屋边经过,门口有汽车停下来的声音。
梁进冷哼一声:“传得倒快。”
梁妈听说大姑子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迎一迎。以前过年大姑子回家,全家出动,排场摆的十足,村里人次次笑话,她那次脚走得慢了,还被婆婆给痛骂了一顿。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往出走。
梁进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做派,全都是人,怎么搞得就她尊贵?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恶心人。见妈要出去,喊住:“妈,我肚子饿了。”
梁怀玉见二哥家没出来,心里不高兴,还是笑着安抚自己的妈:“小孩子,估计一时半会没转通,我一会说说。可怜二哥就这么没了,我也是,这阵子光忙自己的事了,你要是早点给我打电话,我也不能错过二哥的葬礼。”
梁怀玉等着这母子两主动来找她说话,却不想梁进气定神闲的等着她上门。比耐心,他耐心好的很,不然也不可能能在矿井里干那么多年。
吃完饭去了趟厕所,回来躺在炕上闷头继续睡
重生之掠夺 分卷阅读4
,梁妈进来笑了笑,稍微拾一下出去忙了。
刚提着桶要去装煤,就见大姑子进来了,那打扮一看就不便宜,笑意未达眼底:“弟媳,你和二弟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说实话?你看这闹的,外面人说的话多难听,咱妈最重脸面,你不是打她的脸?还有梁进是怎么回事?矿上赔了钱,肯定要给你们的,那个时候你不是没回来,他小做不了主,所以妈给他保管一段时间,等他将来娶媳妇的时候再拿出来。”
话说的好听,梁妈也不是傻子,大姑子这分明就是在指责她教唆孩子犯错,不尊重婆婆。她支吾着,双手搅弄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扭捏了半天,刚要开口梁进从屋里出来。
“姑来了,进屋里说吧,我妈不管事,全是我的主意。”
梁怀玉当即拉下脸,严肃道:“你奶奶事事为你,现在你就这么伤她心?别吃了她这么多年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