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夜来采菊
白族人受道家儒家思想影响深远,追随道法自然和儒家的中庸,民族特点内敛含蓄,审美也推重典雅而不张扬,因此壁画没有那么繁琐,乍一看并不是很难,可真要画的时候,就怎么也下不去笔。
五人坐在饭厅的长木桌上,对着面前的白纸和蜡笔犯起了难。
最先动手的人是杨砚,他用浅粉色的蜡笔轻轻的在白纸上勾勒着蝴蝶的轮廓,看上去以是胸有成竹。
望舒也学着他的样子,先用浅色的蜡笔画。
很快,所有人都动起手来。
管他好赖,交白卷就铁定要睡仓库了。
望舒的葡萄和刘帛晨的竹子是最好画的,两个人最先完工,望舒看着自己纸上一串小紫球,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帛晨看了一眼,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哈,你这个,可能黄字房都住不上。”
“我看看你的。”望舒扒开刘帛晨死死挡着那张纸的胳膊,嘲笑回去,“你这个还不如我。”
若是望舒是画了一堆紫球,那刘帛晨就是画了一段一段的绿色长方形。
认真对比后,刘帛晨道,“半斤八两吧。”
望舒给他们俩找台阶,“这个太简单了,不能显现出我们高超的绘画水平。”
“你说的对。”
坐在对面的田艺撑起下巴,把自己画好的纸扔了过来,“那你看看我这个复杂的。”
田艺卡片上是墨色的山水画,有点青山绿柳的意思,然而用蜡笔画出来,就是乌漆墨黑一团,“嗯……你很优秀。”
刘帛晨点头。
令人诧异的是路辉的梅花画的还真不错,也是他那副画上的颜色比较多,看上去还能有点美感,最起码树枝花蕊花瓣都清清楚楚。
“艺术家就是不一样。”
导演嘛,也是艺术家的一种。
路辉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抱着胳膊坐在了一旁,“天字房稳稳地。”
望舒歪头看了一眼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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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的纸,愣了愣,“小灰灰……或许,你知道什么叫flag吗?“
众人把头都凑了过来,只见杨砚微微蹙眉,宽大的手掌捏着小小的蜡笔,缓缓的给白纸上以初现轮廓的蝴蝶上色。
“我去”
望舒发誓,田艺想说的是我操。
确实,很难想想杨砚会把本就复杂的蝴蝶画的这么细腻致。
“你,学过画画啊?”
面对路辉的问题,杨砚气定神闲道,“没有,就照着画。”
他连临摹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
杨砚的蝴蝶得了第一名,而路辉的梅花紧随其后,望舒的葡萄凭借着圆润可爱得了第三,至于那两个人,认命去参观自己的仓库和大床。
而在导演宣布完各自的住房后,杨砚却忽然开口道,“能按照名次自己选房间吗?”
导演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不过他以为杨砚可能想去二楼,便点头同意了。
“我吹不了海风,就玄字房吧。”
嗯?嗯?
望舒反应了两秒,嘿嘿一笑,转头看向路辉,他也挺高兴的,“正好,二楼太矮了,望舒你去住吧。”
“好呀~”心愿达成,望舒拿起自己的双肩包,美滋滋的上了楼。
摄像的镜头对着他的鞋,一路摇到后脑勺,每一处都流露着愉快和轻松。
望舒上楼时得微微驼着背,他绕过一道小木门,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作为二楼唯一的房间,还挺大的,床沙发桌椅一应俱全,窗外就是令人陶醉的碧海,望舒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欣赏着美景。
“床上有衣服。”摄像提醒道。
“看到了,歇会再换。”床上的衣服是导演组为他们量身定制的白族服饰,也是以白色为主,说实话,望舒不太喜欢穿这些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奇怪。
他拿出手机,躲着镜头给杨砚发了条微信。
望舒:感谢~
杨砚回复的很快:呵呵
嗯,杨砚的呵呵他要当成哈哈看。
一旁的摄像忍不住八卦,“给女朋友发微信呢?”
“没有啊。”
即便知道自己玩手机的画面会被剪辑掉,不过出于谨慎,望舒还是没有说自己给谁发微信,否则后期剪辑的时候要是被看出来他和杨砚互发微信就不好了。
“换衣服!你……”
摄像很知趣的弯着腰走了出去。
白族的服饰和壁画一样,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白色对襟上衣,镶花边黑领褂,白色肥宽裤子,裤子膝盖下方有一道花边,轻薄舒适,比望舒自己的衣服凉快多了。
换好衣服,望舒照了照镜子,非常满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奇怪,“真帅。”
望舒忽然想看看杨砚穿上这套衣服的感觉。
他推开门,在摄像诧异的眼神中匆匆下了楼。
他刚到楼下,杨砚的房门也被打开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沉默片刻,异口同声道,
“你很适合这身衣服。”
“你不太适合这身衣服。”
第68章
望舒身材纤细,皮肤细白,穿上白族的衣裤和蓝马褂看上去分外的清爽干净,而杨砚,天生皮肤就偏黑,还在头上包了个造型奇特的头巾。
也不能说人家白族人民的传统头饰不好看,可杨砚戴着就特别的难看。
“这个是节目组给发的?”
杨砚没有察觉到望舒怪异的眼神,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八角巾,还以为他没有眼馋,便问了一句,“你要吗?”
“你自己留着吧。”望舒说着,转身出了门,他还想看看仓库里那张大床究竟有多大。
杨砚把头上的八角巾摘了下来,攥在手里,跟着望舒出了门。
折腾了小半天,这会已经到了下午三点,比起上午的烈日炎炎,现在阳光温和舒适,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望舒连走带蹦哒的到了仓库,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田艺和刘帛晨的争执声,“我不!我不!我就要躺在外面!”
“人这边还拍着呢,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我不是刘伯伯吗?”
“那人家还是你的小甜甜呢。”
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望舒推开门走了进去,都不用问就知道他们为什么吵。
仓库里这床说大的确大,有点东北小炕的意思,就是靠墙那面贴着未经修饰的石头,这半夜睡觉不老实,一下子嗑上去,也够人受的。
“咳咳……你们,完全可以把床搬到中间。”
咦,好像是那么回事啊。
两个人瞬间重归于好,你是我的刘伯伯,我是你的小甜甜。
刘帛晨拽着床头,田艺拽着床尾,非常默契的喊道,“一,二,三!”
看两人太阳穴上的青筋,就知道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然而那张上了年纪的实木大床纹丝未动。
有点尴尬。
杨砚主动上前帮忙。
他一看就是有力气的人,刘帛晨和田艺振作起来,重新喊一二三。
然而,刚喊到二,床动了。
“杨砚同学,你……这样搞的我们很难堪。”
杨砚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没能把握好时机,他诚恳的提出意见,“要不我再推回去?”
“……”搬完了床,四人走到院子里,正好享受完冰箱电的路辉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我那屋冰箱里居然有冰啤酒!咱们晚上喝点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望舒就觉得饥肠辘辘,他摸了摸肚子,看向导演,“饿了……”
“我也饿了。”其余人也跟着他往导演那看。
终于能宣布任务了,导演开心的不得了,“为了庆祝今天的相遇和未来的相伴,厨房里有我们为诸位准备的丰盛的食材,诸位可以自己动手,制作一桌美味佳肴,尽情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当然,既然在喜洲镇,住在了白族的古宅里,也穿上了白族人的特色服饰,美味佳肴也要是白族特色。”
望舒听到厨房里有丰盛的食材就知道这美味佳肴绝对不简单,“你就直说吧,做什么。”
导演邪魅一笑,“喜洲士八碗。”
喜洲士八碗是白族人的婚宴标配,由八道热菜组成:添加红曲米的红肉炖,挂蛋糊油炸的酥肉,加酱油、蜂蜜扣蒸的五花三线肉千张,配加红薯或土豆的粉蒸肉,猪头、猪肝、猪肉卤制的干香,加盖肉茸、蛋屑的白扁豆,木耳、豆腐、下水、蛋丝、菜梗氽制的杂碎,配加炸猪条的竹笋。
以上,来自百科全书。
在望舒这用四个字就能简单概述。
“我不会做。”
不说不会做,这八道菜的食材,有那么几样望舒见都没见过,而另外四人也全然没有接触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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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菜系的做法。
“要不别吃了……”田艺也一副认命的样子,对不会做菜的人来说,一道菜光是食材的准备就要半个小时,还未必能一次做成,这八道菜,还不得要人命。
看两个年纪小的都丧了,刘帛晨长舒了口气,将袖子挽了起来,“导演有句话说的对,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怎么也得吃好的,杨砚会做菜我知道,路导会吗?”
路辉与他对视片刻,“会切。”
“那就行了,分配一下任务,路导切墩,我和杨砚掌勺,田艺望舒在边上帮帮忙,人多力量大,天黑前肯定能做好。”刘帛晨说着,率先走进了厨房。
古宅的厨房很大,容纳十个人绰绰有余,看的出来有些东西是节目组后搬进来的,一张将近六米长的木桌就摆在厨房中央,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做所需的食材。
杨砚上前翻了翻上面的东西,笑了,“还好,没有想的那么难。”
望舒可没看出来,他看桌子上的东西都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没什么高难的技术活,掌勺的怎么吩咐,他和田艺怎么做就得了。
“嗯,也没什么要洗的,你们俩削点土豆,再把竹笋拾出来就行了。”
听到让望舒削土豆,杨砚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他们俩没做过菜,土豆容易削到手,我来吧,用不了多少时间。”
杨砚不是干说不练的人,他话音落下就拿起了土豆,顺手抄起菜刀,就那么几下子,一个削了皮的土豆就完成了。
刘帛晨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我的天!你这也太秀了!”
“杨砚……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听到路辉的问题,杨砚削土豆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状似思考。
没有不会的吗?
这个念头闪过后,杨砚开口道,“太多了,数不清。”
可以的。
望舒和田艺是真不会做菜,两个人把能洗的东西都洗了一遍后乐颠颠的出去逛古宅了。
弯着腰切菜的路辉听到外面的说笑声,长叹了口气,“俩孩子玩的可真融洽。”
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戳了杨砚的笑点,他足足笑了五分钟,直到刘帛晨和路辉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诡异了,他才勉勉强强的恢复正常。
田艺虽然比望舒大五岁,但是性格开朗幽默,能抛梗也能接梗,能怼人也经得起怼,望舒和他玩的确实很融洽。
“真舒服啊……”望舒坐在花坛上,有些昏昏欲睡。
白族很讲究住宅环境的优雅和整洁,他们用毕生的力建盖一所住房,多数人家的天井里都砌有花坛,在种上几株山茶,丹桂,石榴等乔木花果树,望舒他们赶上了好季节,好时辰,暖阳洒满院中每一处郁郁葱葱,让人坐在这里就不由犯困。
“是啊,好舒服……”田艺倒没有望舒偷懒偷的那么心安理得,他看向望舒,“我们这样好吗?”
望舒慵懒的晒着太阳,眼睛都没睁开,“人是,各有所长,志在四方,你的一腔热血迟早有机会抛洒。”
“我觉得你的发言非常有道理。”
望舒笑了笑,很善良的报答他的捧场,“你要是觉得良心不安,可以发挥你的特长,站在厨房门口给他们唱首歌,鼓舞一下士气。”
望舒这句话看似开玩笑,其实很完美的给了田艺一个打歌的机会。
说实话,现在的歌手,有很多是人火歌不火,或者歌火人不火,像田艺这样曾经歌火人火,现在歌不火人不火的可以说在娱乐圈里绝种了。
不过,只要有实力,翻身也就是一朝一夕。
听到他的话,田艺先是一愣,随即迅速站起身,“对!我也要发挥我的特长!那我去了!”
他一走,望舒终于能躺在花坛上了。
有点硌得慌。
比坐着强。
摄像本不该说话的,可看望舒穿一身白衣服,还躺的不舒服,便不由自主的透漏,“天字房有藤椅。”
望舒一下子坐起来,“早说啊。”
天字房还真是啥都有,望舒把藤椅搬到花坛旁,正好赶上田艺在唱情歌,旋律优美婉转,配合着海浪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
望舒躺在藤椅上轻轻摇晃,翘着二郎腿悠闲又惬意的晒着太阳,一副晚年养老生活的架势。
在厨房里面做菜的杨砚见田艺在这唱歌,有点想知道望舒在做什么,便找了个由头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没几步就看到了望舒,他只说了四个字,“原形毕露。”
“真人秀,你懂不懂什么叫真人,这就是非常真是的我。”
“用不用我给你端点饮料水果?”
望舒歪头,莞尔一笑,“太高调了吧,会拉仇恨的。”
“你知道会拉仇恨还坐在这。”
“这光好。”望舒的理由可以说极其充分了。
两人简单交流后,杨砚回了房间,换了一双更舒适的鞋,不知道从哪给望舒端来了一杯茶,“好好享受。”
端都端来了,望舒必须的笑着接下来,“谢谢您嘞。”
回到厨房,田艺一首歌正好结束,他问杨砚望舒在做什么,杨砚用调侃的语气说着外面自己的所见所闻。
“哎!人家那才是旅行!”路辉的语气里满是羡慕,他个子高,案板又矮,这会切菜切的腰酸背痛。
田艺参观完望舒回来,迫不及待的和他们分享,“我跟你们说,你们都应该去看看,那感觉,简直地主老财!”
刘帛晨和路辉忙着早点把菜做出来,倒是没去看,不过嘴上却打趣着,“我们就是地主老财家的长工。”
杨砚也跟着吐槽,“望舒平时就这样,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下楼,他小姨养了一只狗,前段时间就都他照顾着,我不是住他家楼下吗,天天早起晨练就帮着他遛狗,送狗回去的时候还得给他带份早餐,要不然宁可饿着在床上躺到中午也不吃饭。”
路辉一年到头都在忙,很少有清闲下来的时候,听到杨砚这么说,更羡慕了,“我要不是上有父母双亲,下有妻子儿女,我也天天待在家里了,拍戏是真苦啊。”
刘帛晨道,“职业不一样啊,你拍戏要取景,什么艰苦的地方都得去,人望舒编剧,工作也是在家里,性格懒散点正常,都是习惯,你让他切菜,他就是会切也切不动啊。”
“也对。”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杨砚还算是满意。
他很努力的给望舒立人设了,想必之后一个月的旅行,望舒不会太辛苦。
第69章
黄昏时刻,喜洲士八碗终于大功告成。
望舒很有眼力价的从藤椅上爬起来端菜,拿酒,摆碗筷,整个人都显得很热情。
抛头颅洒热血的热情。
一切就绪后,导演组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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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为了这顿晚饭,辛苦了!接下来,由我们古宅的主人来评判,这桌喜洲士八碗究竟合不合格!”
早在今天中午比赛画画的时候望舒就见过这个古宅主人,他约莫七十岁左右,杵着拐杖,老态龙钟,人却很慈祥。
老人被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拿着筷子颤颤悠悠的加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五人齐齐盯着他看。
过了好一会,这口肉才被咽下去,“味道……很好啊。”
“耶!”田艺兴奋的蹦高。
望舒冲他翻白眼,“又不是你做的,你耶什么。”
“也不是你做的啊。”
“我也没耶啊。”
“你替战友开心行不行。”
“你开心就好。”
两人互怼一番,将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老人睡得早,尝了菜后便回了房间。
五个男人坐在一桌,有酒有肉,不了要喝上几轮,侃侃大山。
内容也不过是关于自己职业上的趣事和烦恼,也算是这次旅行的主题。
“望舒,我们刚刚在厨房还说呢,羡慕你,悠闲。”
望舒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啤酒,微微的摇头,“哪里悠闲了,我改剧本的时候头发掉的可厉害了。”
“哈哈哈,看你头发还挺浓密的。”“这事得过几年在看。”
话题从望舒的头发,莫名延伸到了望舒的手,“望舒的手好细长啊,小时候弹过钢琴吗?”
几人伸出手来对比,就属望舒的手最白嫩,最纤细,而手最粗长的那个,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和骄傲。
“没有,我小时候什么兴趣班都没上过,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动画片和漫画书。”
这么一说,除了望舒和杨砚,每个人小时候都上过兴趣班,令人震惊的是,刘帛晨居然学过画画。
“刘伯伯,你兴趣班怎么上的?”
刘帛晨感到羞愧,“那会我爸妈给报了好多兴趣班,实行广撒网战略计划,我学过画画,拉丁舞,钢琴,口才,书法,跆拳道,最后只有口才和书法坚持下来了。”
望舒点头,“难怪你现在的职业是主持人。”
一旁的田艺猛地一拍手,“要这么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所以我妈才送我去学的小提琴。”
“唱歌和小提琴有什么关系啊?”
“这你就不懂了,那叫打小就出众的音乐素养,我妈就是这么和人吹的。”
“哈哈哈哈。”刘帛晨笑过之后,看了一眼杨砚。
作为从业多年的主持人,他心里自有那么一套流程,“杨砚今天这画画真是惊到我了,一点也不像没学过画画的。”
路辉和杨砚有过合作,对他多有了解,忍不住为他道不平,“杨砚要是生在你家,你那点兴趣班他现在都能通,脑子是真聪明!”
路辉能如此仗义,也是因为拍摄《西藏的人民》时那场小吃车意外起火,要不是有杨砚,他现在不一定什么样呢。
刘帛晨抿了口酒,用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打了个草稿,“是啊,其实当年杨砚那件事我是非常清楚的,他根本就没有要欺骗谁的意思,就是不太爱说话而已,我记得那会,听一个业内的朋友说,在采访杨砚的时候,他也说过自己没出道之前的事,可他那时候正火,就算说了,公众也不会知道……再说,出身这件事,又不是谁能决定的,杨砚那会应该挺难受的吧。”
刘帛晨说谎了,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业内朋友,可当时杨砚正火,采访过他的人不计其数,也不会有人推翻他的谎言。
他的话可以说极为高深,一面帮着杨砚诉苦,一面帮着杨砚虐粉。
当然,他和杨砚没什么交情,也只是为自己而已。
时隔多年,再次有人在镜头前提起这个话题,杨砚心中平静极了,他眼睫微垂,看着桌上的酒杯,轻声说道,“那个时候应该挺难受的,年纪小,又没什么经历,就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还有点委屈……不过现在想明白了。”
刘帛晨笑着举杯,“对不起你了艳艳,突如其来的扎心。”
“哈哈,不扎心。”
望舒始终都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安静。
聊完了一些略有伤感的话题,天也黑了下去,院里挂上了昏黄的灯,海风也有点冷了,杨砚起身,进屋给他们拿了外套。
而这个时候,喝高了酒的路辉讲起了鬼故事。
一个关于老宅的鬼故事。
“女大学生暑假打工,照顾一个独守老宅的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一身灰布麻衣,头顶包着黑巾,眼睛发灰……听老太太的女儿说,她早些年瞎了眼睛……”
鬼故事本身,并不吓人,偏偏路辉太过声情并茂,每讲到的地方总要猛地来一嗓子,把桌上的四人外加沉浸在故事里的导演组都吓的一哆嗦。
都怪这气氛,太适合讲鬼故事了。
“女大学生心中纳闷,为什么半夜里,老太太那屋总有猫叫的声音,她想啊想,怎么也睡不着,正赶上半夜,老太太上茅房,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趁着老太太上茅房的功夫,偷偷溜进了主卧,她开了灯,房间里和白天没什么两样,没有猫,更没有什么叫声,正当女大学生打算回自己屋的时候,老太太回来了!”
这剧情一点不,望舒就怕他这冷不丁一下,他下意识的把凳子往杨砚身旁搬了点。
“拐棍的声音,哒,哒,哒,很快就到了屋里,女大学生屏住呼吸躲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好在,老太太关了灯,摸到床边上,一会就发出了鼾声,女大学生松了口气,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老太太的房间,没走几步,她突然浑身一颤!魂都要吓丢了!那老太太明明是个眼盲!怎么会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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