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公子小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莘子
小乔只顾着眼前新奇的小木瓶,全然不去想自己这是在哪,他打开瓶口,嗅着里面的清新香味,脸上闪过惊喜。
“原来是脸霜!不过为何这脸霜用着这种实木瓶子装着,害我看了许久。”他以前就喜爱往脸上手上涂抹这些香香的东西,越是贵的这香就越浓越好闻。直到后来他脸上起了红点,又痒又疼的,他娘去请了郎中看了才知道,这是过敏了,这会他就被吓怕了,再也不敢往脸上去抹那东西。
平时男子爱往脸上涂的胭脂也被他弃了,自有了那次,只觉得涂了脸上就是不舒服,合着他娘总是说着“莫要涂那东西,涂了还没有没涂的顺眼。”,他就听了去。
说来说去,又哪有男子不爱这香粉玩意。
“反正也许久未碰过这些,涂一点应该无事。”他抠了一小块,觉得很是满意,就往脸上抹去,又润又滑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还有点青草味,虽说这几样香搭着怪,但是还算好闻。
宋敏在外面回来后,本是在院子里给小黑喂完吃的,怕它吃撑,就带着它满屋跑动。林氏坐在厅里,桌子上摆着早餐,不过都用盖子盖了起来,由着只苍蝇就只能在上方飞动,却碰不到。
林氏看见外面的宋敏,便想起以前她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好动的,不过啊,自她娘走了后,她便突然长大了许多,什么事都会自己去想办法了,也懂得孝敬自己了。
许是怕他失了妻主太过难过,也没了依仗,他才变成现在这样沉稳的性子,撑着这个家。于是她也不爱笑不爱哭的,看着好像比谁都可靠,看她现在,也不还是个大孩子。
路过里间闫着的房门,宋敏似乎听到里面有些动静,虽遮住了看不到,这床板吱呀的声儿她是听的清楚。
想着应该是小乔醒了,不过就算不醒,这个快到午时的时辰了,也不能再睡了,很是容易头疼。
于是她直直的推开了房门,这第一眼,便看到了压坐着小腿并且撅着屁股的小乔,手上不知还揣着什么。
脑子里总想着这是自己的房,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忘了敲门,这下便闹了个红脸。
小乔也不知是被吓呆还是心虚了自己拿着别人的东西,屁股往后一坐,脚丫往旁边一勾,被子盖到脸上,只剩一双眼睛。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练过的。
说实话,小乔表示他还真练过。平日她就没少在床上偷看那些画本,他娘是绝对不准他看的,说都是教坏人的劣书。这就是骗着她娘,也是用的这招,他娘每每都信了,以为他是睡觉呢。
宋敏就静静看着他,等他说话。
小乔露出两只无辜的小眼睛,眨眼,再眨眼。
宋敏也是服了他了,便向床间走去,作势要扯他的被子。
小乔慌了,没想到宋敏这么流氓,竟要非礼他!他里面穿的衣服可是里衣,嗯?他里面穿的是什么。
“你别扯了,你,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啊!”他紧紧护住那层薄被,还滚了滚,把被子卷到自己身上,这会就像只蠕动的小青虫。
宋敏见扯不动他,放开了手,坐到床边,嘲笑地看着他说:“你倒是自己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而且你这是占的我的床,别睡了一晚就扎了根不愿下来了。”
昨夜实在是晚了些,拗不过他出来非要和她一块回家才走,一个男子哪有这么晚自己出来的道理,虽说她生气,但这心里更多的是温暖。他是第一个除了他爹意外惦念着她的男人...
因着他又喊着累喊着困的,她也就一路背着他回去,想着他也是睡糊涂了,嘴上梦话就没停过,也不舍叫他。
回到家,她爹早睡了,她总不能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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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房里那样东西,便鬼使神差地让他睡到自己房里去。
她也不好去脱他的衣服,心底一横就闭上眼睛把他的外衫脱了,鞋子也脱了就帮他盖好了被子,也亏得他睡得香没有被弄醒了。
小乔见她这样说,便掀开一点被子来看,发现自己还穿的严严实实的,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穿的这么多还睡得那么舒服的。
他小脸是藏不住的一片疑惑,按道理说,虽被子够软,他还是会睡得不舒服,难不成是昨晚太夜了,太累了
“就算是穿的好好的,你也不能扯我被子,不过你那被子确实很舒服呀,我头一回睡得那么舒服了。”小乔抓住一角,往脸上蹭了蹭,还是滑的呢。
他觉得这感觉不对,便退了退身子看着垫了一晚上的“棉被”。
这质地,这颜色;那纹路,那样式,可不是之前那张他以为宋敏要送他的软垫怎么现在会在他的身下,她哪里有银钱去买不过这被子真的好用,软乎乎的,而且他也不觉得热。
当然睡得舒服了,这底下可是躺着真金白银睡觉的,宋敏想。不过他说舒服,她呼了口气,算是满意地笑了。
“你这被子不会就是那天丝域坊的那张吧,你怎么买了,你什么时候……”他有一大堆的疑问,这可不便宜啊,她买了这以后他还有饭吃吗。
请相信小乔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宋敏把薄被从他身上揪下来,轻松地叠好了,放到一边,便把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拿走。
“你一起来脸也不洗,还往脸上抹药膏,你是不是个男子了。”她没说这个,把问题抛到了他的身上。
果然小乔起了反应,他穿上鞋子下床,把手上剩下的一点药膏往她脸上抹,宋敏不防,被弄了一脸。
“我还说怎么那么奇怪呢,你一女人用什么脸霜,味道也怪,害得我以为是擦脸的。你看你现在也脏啦,哈哈!”小乔扬着手,嘲宋敏得意地笑。
宋敏不与他计较,按住了他动着的身子。
小乔被她盯着发毛,手安分地垂下,倒也有几分乖巧,说:“怎么了。”
宋敏如愿掐住他的脸颊,手下的肌肤衬着一层薄薄的药膏更加滑腻。
“脏小乔,你的眼角上有脏东西。”她也不说明,嗯,男子面皮薄。
“你可别骗我,我是卫小乔,不是张小乔。”
小乔也无话可说,慢悠悠地走出去要洗脸,这一洗,发现自己眼角还真有一粒小小的“脏东西”,俗称:眼屎。
小乔受不了这打击了,抓着手一直在跺脚,心里想着:完了完了,我怎么这么丑,还被宋敏看到了!难道是,我变了吗!
小乔懊恼的不行,他不敢直面她了,都怪她进来,所以看见了……不对,要怪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我卫小乔是个致的猪猪男孩:)微笑
☆、第二十章早起的鸟会怎么样
脚底的石砖布满青苔,几株夹缝间的花草迎着飘洒而下的水珠,小巧晶莹。
满头的乌发中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刚用清水洗净的瓜子小脸上还沾着水滴,小乔睁开双眼,阳光直直照落在他双眼上,于是眼帘微闭,挡住了高照的烈日。
“日头这么大,原来是已经这么迟了?”他自言自语着,想来昨夜是什么时辰回家的也不知,他只知道自己被背着,然后就胡乱地睡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是全然不知道的。
隐约还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处,还说了好些话。不过他不记得自己讲了些什么,到底不过是做梦罢了,他才不管梦里做了些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做的那梦是让他自己老老实实给说了,也亏得他口齿不清地瞎说,这身边的人听也听不齐全。
侧房里,宋敏正整理着这床。她有些事做的粗,但拾这床或是衣服之类的物件,她心细着。这不刚把小乔给支了走,她就留在房里给他拾手尾。
看着床上的“战绩”,这看来是个睡觉极不安稳的主儿,她敢说这是她见过的最“乱”的床,当然吴荃那个糟乱的女人除外。
本来昨日顺手给他铺上的软垫这会转了小半个方向,也底下还垫着隔住的一张床单也蹭皱了,被子被他方才那一甩落沾了沾地。宋敏想,昨晚自己是魔怔了才听着他在自己背上哼哼唧唧地说“好硬”便让了自己的床给他。
这会她也不知是小乔骨肉娇弱还是自己睡觉乱翻,所以弄得自己身上磕的酸痛。
说起来这事,这张软垫确实不错,这掌柜的虽说讨厌,却也没有骗人。这是她一分不少地给买了下来的,想想就肉疼的紧。
她把白色的帐子挂起,动作流畅地把底下的床单和被子铺好,就一会功夫,一张和房里一样整洁舒服的床便被整理好了。
至于那张稀罕的西域软垫,她擞动了几下也叠好了。这本就是给小乔用的,她也不需这东西,那先放着,等今夜再说吧。
院子里的水声哗哗,不用想便知道是方才自觉丢了出了丑相的小乔。
小乔的确觉得丢脸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大家公子被人称呼着,因着在家里被宠着,平时随意惯了,这会不想是太随意了,若是被那个管教过他的教习公公见了,肯定气急了骂他失仪,丢尽男子的脸呢。
不过他才不怕呢,平日就看不顺眼这老男人了,后来他耍了一次赖,他就如愿看着他娘送了他走,叫他总是教训自己呢,他也知道他肚子里讨厌他讨厌地紧。
宋敏轻抬脚跨出这门槛,就看见院里大水缸旁站着的身影,也不知道这小身板立在这想些什么,双目半睁着,应是光刺了眼,他就在日光底下站着也不知道去躲躲。
“你发什么呆,这日头这么大你还故意站在那呢。”宋敏走到小乔面前,刚润过水的脸在阳光下像发着光,本来就比常人白的皮肤在这里更是白的透明,那抹就算近看着没有任何瑕疵的艳丽面容,还是让宋敏再惊艳了一次。
见他满脸的迷茫样子,也不知醒了神没,她把地下的洗脸盆子移到边上,把还是没反应过来的小乔拉了过去,说:“你这是仗着自己白呢。别的男子恨不得不见日头的,你这是专往日头底下晒?”她指了指面盆。
小乔的确是睡的舒服了,这会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宋敏移了他的洗脸盆子,他才眨了眨眼睛,见着面前的女人,又故作镇定地直了直纤细的脖子,他一想到方才自己那般丑的模样被她瞧了去,他就脸红地不行。
“我就是仗着自己白了,你就是嫉妒我。”他自然知道男子是白一些才好看,更何况他本就白,还怕这几道日头不成,他这浑然天成,哪像那些公子一样到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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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厮给撑着伞,他走的随意着呢。
他这会见宋敏倒是在日头下晒着,他起了个念头,绕过她的身子便往后推她,宋敏不知他要做什么,她也就没动。
小乔见推不动她,便抓住她的手臂说:“你快进去啊,别再晒着了,你这么黑,就莫担心我,我还白着呢。”小乔占了嘴上的便宜,这会偷笑着呢。
宋敏见他明着说自己黑,她也不恼,顺着他的话说:“我一个女人,怕什么黑。”
小乔想了想,也是,她本来就黑,还怕什么。不过他还是捡了一句,不想放过打击她的机会,于是挑着眼角说:“你要是再黑一点,我们站一起不是个黑白脸了吗,这不是唱戏呢,别人会笑的,你不怕,我还怕你黑呢。”他也没见过宋敏白了是什么样,不好说,不过就算她长得黑,也挺好的,小乔想着,勉强也不难看把!
宋敏被他说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这么说就是嫌弃她了?不过她很是顺手地就摸了摸小乔的小脑袋,柔软的头发蹭着她的手,她有些不想移开。
“你这小脑瓜子老是想的什么,老是说些胡话。你别磨蹭了,今日你本来就起的晚,等一下别让我爹又训你了,知道吗?”她松手,又跟他嘱咐着:“我这会出去干活了,你在家和小黑玩也行,出去找小花玩也可以,若是我爹让你干活你便先放着,等我回来。”
小乔点点头,知道她是关心着自己,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拂过般柔软,只是那一会,他便反着催她“走罢走罢”
于是这会宋敏一早出去又回来,现在又赶着出去了。
把盆里的水倒了,再擦一遍脸,小乔便去拿外衫穿上,往厅里面走。心里想着这么迟了,还有没有给他留点吃的。
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昨晚到现在,这回他是真的饿了。
这才一脚跨进了门,他就听到家君的声音。
“总算起了,行了,你也不用进来了,没有你的早饭了,干活去。”林氏坐在木椅上,斜着眼跟他说着,脸色不太好,但小乔知道他不是生气。
他身子活跃地蹦到了饭桌前,双手撑着桌子,他皱皱鼻子吸着气,便闻到香味。
“我说家君对我这么好,才不是不给我留早饭呢。我闻着就觉得香,这还热着呢吧。”小乔掀开半个桌子大的盖子,果然看到里面还冒着热气的早饭。
林氏这会松了脸,本想着训他的,却也没生气,看着小乔那乖巧地样子更是没了气,于是和他一起摆着饭菜。
小乔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饼就往嘴里塞,他咬了一小口,一股蛋香还有满嘴的软糯,于是慢慢地吃了起来。
“这粥刚热过的,还有这鸡蛋饼也是今早刚做的,你送着吃才好吃。”看着小乔小口小口的吃着,不过是家常小菜,吃的像什么珍馐美味一样。他吃的香,林氏也高兴,嘴角是满满地溢出笑意。
“家君你还帮我热了粥啊,我还说怎么今日的粥格外好吃呢,原来是爱的味道。”他舀了一口粥,入口是稠粘绵密,或许连粥也做的那么好吃的,也就是家君了。
以前他在家总有厨子给做吃的,什么贵的好的菜品都有,但是都没有他现在吃的农家小菜好吃,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俗话说的:别人家的饭菜最香吗?
“哎呦,这可不是我给热的,你这爱的味道也是说的没羞没躁的。”林氏自然清楚,这粥不就是自己那女儿给热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个男子如此细心。这早上出门回来,也不知去做了什么,许是看着差不多的时间了,便把这冷了的早饭给热了一遍,这不,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给那只晚的小鸟儿备着的。
“我才不是没羞没躁,我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小乔这嘴上说的肉麻话像是不要钱,别人口中说出来是假的,但他糯糯地说出来又是甜又是令人信了去的。
“都说早起的鸟才有虫吃,现在晚到的鸟也有虫吃喽。”林氏说着,用手挥开饭菜上面飞着的苍蝇。
“唔,这是为什么。”小乔一边吃着,听见这话也好奇,半抬起头问。
林氏眯了眯眼睛,眼角的皱纹又加深了些,半藏半说:“我说啊,早起的鸟都会给晚到的鸟带食了。”
小乔点头,示意他听到了。其实他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不过没关系,长辈说的话总是听不懂的。
林氏也无事可做,便继续坐着跟小乔聊着。
“今日早上我一起来,看到你被子是空的,可把我吓坏了。”林氏才想起今早的事,他起床早,见小乔不在,他奇怪着,以为小乔去茅房了,不过他摸了摸被窝,根本没有一丝的暖气,怕是一晚都没在。
“我这一走出去,便看到宋敏这孩子在厅里面睡着呢,我这叫醒她,她才和我说她把自己的床给你睡了去,还说你昨夜睡得迟,不要叫醒你。”于是他这才知道敏儿竟是在桌子上盖着衣服睡了一夜。
小乔以为林氏不高兴了,放了筷子便跟家君解释:“昨夜我出去了,也不知怎么的,早上便睡到了大床上。”他拉着林氏的手,说:“家君莫要生气,今日我就睡回我自己的被窝里面去。”
林氏介意的不是别的,只是替小乔着想着,终究这是个清白人家的公子,总不能随随便便地就睡到女子的床上去,不仅男的损了声誉,若传了出去,女子的名声也不好。为此他早上还说了宋敏几句,幸好这只是家中,没人传了出去。
“我这也没有怪你,以后注意些就行。还有,你一个男子夜里独一人出去,是不是不知道危险了,还好没什么事。”他都想不到他这小人儿这么够胆子,还真的出了门去。
“嗯,我知道的。”小乔像个乖宝宝一样坐着,应着声。
“算了算了,你这么苦大仇深做什么,脑袋瓜子停住,别想了啊。”林氏掐了一把小乔的脸,心里感叹着,年轻就是好啊,自己以前也是这么滑嫩的皮肤呢,到底是老了。
小乔捂住脸,脸上带着惊讶,脸红红地想:怎么都喜欢掐我的脸,唔,还是说这是会遗传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来猜猜吴荃的cp是谁~
☆、第二十一章关心
村里头的人因着昨夜忙着的事,到了早上,整个村子竟空的没几个人,不用想便知道都在自己屋里头憨憨大睡着。
昨夜通了水进田,现在在高处一望,远远近近的农田都灌满了水,原是有些枯黄了的根叶没有变化,只是禾苗比昨日有了生机。
有些男子赤着脚便下田,看看自家的农田,松了口气。这心头难事解决了,于是气就顺了足了,羞涩的男子低声哼唱着曲子,除着田里的杂草,满是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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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
村长家里,皆是放下了这些天压在心中的石头,这事总算是了解了。
村长夫郎已经年过四十,但是模样看着十分年轻,他本是镇上的人,那时早早地便嫁了过来,好在日子过得不错,还生了两个女儿,这地位自然是高了,公公婆婆也礼待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会他给自家妻主捏着背,柔声地说着:“这会你总算放心了吧,这个法子果真能一劳永逸,以后也不怕这旱田了。”
村长被他服侍的舒服了,心情自然好了,想着还是自己的夫郎好,她牵过那双在自己肩膀上揉捏的手,放在手心捏着。
“是啊,这会村里年年都是好成了。田容易干了,可这河却是一年到头都是有水的,缺水了,就通引水渠。这下我啊,也是放了心。”村长叹谓。
现在是没什么好愁的了,就是这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她的大女张文芳是有出息的,她的孙儿张钰总算上学了,家中也不至于都是目不识丁的粗人。她唯一担心的便是这小女儿,张文玲。
村长拉住夫郎叫他坐下,村长夫郎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方才松开的眉又拧了起来,于是抬手抚着她的背。
“妻主,可是又想到什么扰自己了?”他问着。
她想的东西总是很多,她不像自己夫郎那样不对任何东西上心,更没有什么困扰他的,但她脸上总带着一种老者的气息,或许是因为自己做了这村长。
“还不是想着玲儿,每日无所事事的,都不知她能做些什么?”村长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夫郎,又心疼又无奈。“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你说去跟村里的王木匠学手艺也好,甚至去种田或者做些买卖都好,她偏偏一样都不愿做。”
不久前她才拉下面子去跟村里的王木匠说了,想着愿不愿带着自己小女教她手艺,个徒弟这样。或许是看在给自己面子上,神情犹豫了会,还是答应了,准许她每天过来,只要不要吵到她。
可是自己的小女儿忒不争气了,死活不愿出门,任她怎么叫骂都不去王木匠家拜师学手艺,她总不能绑着她去,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这样窝囊的,像个男子一样面皮薄,又不愿出屋,村上多少男子都比她能干多了。
这门外坐着在筛子里面剥豆子的袁香不知听了多少次婆婆的抱怨了,他一边倒出豆子一边说着:“文玲还未足十五呢,还小着,婆婆你不必担心的太早,文玲虽不爱出门,但是她是个机灵的。”
村长鼻子放出嗤笑声,显然是听不了替她说话的,摇着头表示自己还不知道文玲是个什么样的人。
村长夫郎自然是最疼爱这小女儿的,也接着说道:“妻主,玲儿她还小呢,别总是压着她了。她自小跟着我,我是最清楚的,她脑子机灵,学东西快着呢,现在这绣东西的手艺,竟是比我还好。”
村长听到这更是不慢了:“我说自小就不要让她粘着父亲才好,这女人家的,净喜欢学些男子的东西,这般没出息,你说,这顶多要让她去做这绣工,真的去做了,我这脸还要不要了。”她自然知道玲儿喜欢绣东西,明明是女子,偏要捏着那绣花针。绣工一般都是男子做的,女绣工,基本是没有的,因为这会被世人鄙视。
听到这样说村长夫郎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他觉得玲儿是个好的,反而被怪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就低垂着脸不说话。
袁香也觉得自己多嘴了,便只顾着做自己手上的活,不再出生。
村长本是无意的,不曾想自己的夫郎听了进去,还当了真,这不搂住自家夫郎,在他耳边哄着说:“罢了罢了,我又不是怪你的意思。”
村长夫郎虽是有些委屈,但是还是展眉微微笑了,他把脸顺势埋在妻主的怀里,享受着这份温馨。
宋敏好些天都早出晚归,不但要到田里去看看,还把空着的两块田种上了,还特地去镇上买了不同种的谷种去种。既是晚种,肯定是不如按时下种的稻子好了。
吴荃已经连着几日跟着她去捕鱼了,平时想引着她去捉些鱼卖钱,她爱理不理的,说什么没兴致,现在倒是捕鱼捕的欢,她“嘿呦”一笑。
“宋敏啊宋敏,你这几日可勤快了,怎么啦,家里那口子是不是把你吃穷了?”
宋敏“无意”甩了他一身水,说:“乱说什么,不知道这话不能乱讲?”什么这口子那口子的,就怕她嘴巴漏风惯了日后随口就说,这男儿家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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