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说的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若东篱
这种心情大概类似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能时光回溯,和大师兄同生共死。不过现在表忠心已经晚了上百年了,何况听起来一定像假的。
江洛云有点蔫蔫地想。
“你离鸿渊远点儿!”江洛云脑中的那丝掌门的神念说道。
“为什么?”江洛云疑惑地问,他虽然不喜欢鸿渊,但是对于大师兄而言,这是个重要的人,自己都打定主意要努力成长,追随大师兄了,怎么能遇到难对付的人,就选择逃避呢?
“你既然出自崇明宗,就应该知道崇元吧?”江洛云脑中的那丝掌门的神念问道。
知道!崇元不就是你吗?
江洛云想着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不见得掌门也想跟着被发现,于是说道:“自然知道的,不过这与鸿渊有什么关系呢?”江洛云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善解人意地不揭穿,以至于错过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所有人都知道夜玄凌是崇元的关门弟子,但外人并不知道,早在崇元还未当上崇明宗掌门之前,就曾过一名弟子,就是鸿渊。”掌门的那丝神念说道。
所以现在您老是要告诉我,你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前后叛逃师门,而后手拉手一起入魔族?开启反人类大业?
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
“那鸿渊为什么在这里?”江洛云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他觉得自己应该先问:掌门,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掌门的那丝神念竟然苦笑了一声,“我以为,他会成为一名散修。”
江洛云从这句话里,能听出一堆漫长的陈年往事,就街上说书先生拍着醒木,侃侃而谈的那种这算曾是江洛云还在人间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另一件事情,就是到家中后院的河边去和鱼说话。再后来,最喜欢的事情变成了拉着家中新来的随从夜玄凌,陪自己去听戏喂鱼。总之,都是陈年往事了。
“他的修为,与大师兄相比如何?”江洛云好奇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略逊一筹。”掌门的那丝神念问道。
“那……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他又打不过大师兄。”江洛云理所当然地道,除非大师兄厌弃自己,不然自己应该不可能会被鸿渊灭口了,已经死过一次还死得很惨的江洛云表示,死生之外无大事,除非被扔寒潭。
是我想离他远点。崇元的神念默默叹息,对江洛云道:“鸿渊此人,性格莫测且心思敏锐,离得太近了,怕他发现你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的是你啊,前辈!
江洛云一边和掌门的神念搭着话,一边想着偏殿里种着的那些灵植,灵植大部分都可以了,自己应该再洒一些种子下去,交给灵童打理。所得的灵植可以分大师兄一些,虽然大师兄不见得需要
等等!
“前辈!”江洛云突然顿在原地,“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掌门的那丝神念也在努力帮他回忆。
“那个……我和大师兄相认之后,大概,好像,貌似,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会成为玄云宫主?”江洛云对自己的智商有些不确定地说。没有问过大师兄为什么成为玄云宫主,就等于没问过大师兄为什么会离开崇明宗、为什么会入魔等等一系列他死后复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是他一个刚刚重生的人,不应该知道的事!
结果他表现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没有过问。而大师兄也竟然没有怀疑!真的……没有怀疑吗?
掌门的那丝神念也僵住了,感觉自己也跟着犯了个傻,有生之年难得犯这种糊涂!只怪这两个人相处得太过于自然了,让自己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袅袅水汽充斥着整个洞府,夜玄凌赤身站在温泉药池之中,浑身上下布满了一道道被刀剖开的,燃烧着赤焰的伤口,犹如体内充斥着岩浆,身体承受不住而崩出的裂痕,火光四溢。他双眼血红,看起来有些狰狞。胸口上垂着一枚龙纹玉佩,上面满是碎痕。
在温泉药池的旁边,坐着一名白衣男子,正看着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轻笑了一声:“你的星痕越来越严重了,哪天若是原地爆炸,记得通知我离远点儿。”
“少说废话。”夜玄凌冷冷地道,“鸿渊,本座请你来,不是让你来看本座笑话的。”
“你对你家长着獠牙的小白兔,可不是这么说话的。”鸿渊嗤笑道。
夜玄凌并不答话。
“说真的,”鸿渊说,“你确定他就是你一心想要复活的江洛云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身边,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又为什么干净利落的就进入角色,接受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的你?我猜他什么都没问吧?和之前试图接近你的那些人一样,知道一些你我都不知道的事,以为自己了解你的一切,以为自己是神。我有时候差不多能确定,那是崇元那个只知修真不通世事的天真老头派来的,只是缺了那么点证据。”
“师尊对我这个徒弟有这么关心吗?”夜玄凌冷冷地道,这师尊二字却带着点嘲讽,“你别忘了,他已经历了九十九道天雷,飞升上界,不在此间了。”
“若是他真的这么关心你,连成仙了都对你放心不下,那我倒是要嫉妒的。”鸿渊边说着话,边从一旁的篮子里拿出一颗足有前头那么大、透着寒气的冰珠子,往夜玄凌手里扔。
夜玄凌接过冰珠子,冰珠子在他手里彻底融化,身上的赤炎星痕也浅淡了几分,他朝鸿渊招招手,鸿渊又扔过去了一颗。
“听说你让龙卫给你准备了许多日辉魄?你一个魔族要日辉魄做什么?那是给人族疗伤用的,对你,不过相当于伤口上撒盐还差不多。”鸿渊接着道。
夜玄凌并不回话。
“是为你家小白兔准备的吧?”鸿渊说着,又伸手指了指他胸口的那枚龙纹玉佩,“还有这枚玉佩,当时碎成了渣,竟让你硬生生补回来了。怎么?也是你家小白兔随身携带的东西吧?”
“闭嘴!”夜玄凌血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被闹了,我的魔君大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修为为何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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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不前吗?”鸿渊轻叹道,“他哪里是人族,分明就是个魔!你的心魔!你以情殇入魔,相思入骨,现在才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果不能勘破情关,最后星痕崩裂,也难逃一死。老实说,他只是你入魔的一个契机,刚好在你濒临崩溃边缘时,他死了,于是成了压伤骆驼的那根致命的稻草,于是也就显得尤为重要。但是承认吧,你与他尚未开始,何来的情根深种!就算是这百年来,你虽命人寻他,却也并未多么看重,若是真这般重要,也不至于在知道凝魄花出世之后,只派了花容等人去寻……”
“别说了!”又一颗冰珠子被消耗掉,夜玄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鸿渊,你说的太多了。”
“老实说,我只是觉得江洛云有点儿无辜,若你不是真情,而他后知后觉的动了真情。”鸿渊轻笑着摇摇头,“人间又一场悲剧。”
身上狰狞的痕迹慢慢消散,夜玄凌才睁开了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双眼,眼神依旧冷淡:“你不懂,鸿渊!从见他回来的第一眼开始,本座就想杀了他!然而本座发现,本座宁伤世间千万人,也绝不肯伤他一人!或许如你所言,这只是心魔,无关情爱,但是无所谓,以后如何本座也不关心,本座只知现在,你若再与他为难,就别怪本座不念旧情了!”
旧情?魔君大人的心里哪里有这种东西。
鸿渊倒是不怕,反笑道:“那么师弟,希望你继续保持这样的心态,说不定那块榆木疙瘩很快就开花了呢!”
若是所有的情感都不是一厢情愿,若是这样的情感能走到最后,就不会像他与那人一样,走到最后,真真切切的是天人永隔了。
第28章坦白从宽
江洛云拿着大师兄的衣袍,兴冲冲地往大师兄的寝宫里走。虽然江洛云是替了花衣,随身伺候大师兄,但事实上,需要他做的事情并不多,于是之前替大师兄洗衣的活儿也一直是他在做。
守在寝宫外的人是花裳,花裳通常是比花容来得好说话的。
江洛云礼貌地打了招呼:“花裳姐姐好!宫主在忙吗?我能进去吗?”
花裳见是江洛云,微笑着点了点头:“嗯,进去吧。”
江洛云谢过花裳,这才往大师兄的寝宫里走。
宽敞的屋子里,光线却有些昏暗,江洛云注意到床前的帘子被放了下来,垂在地上,地上放着一双鞋子。大师兄是在休息吧,通常他休息的时候,侍从都会将帘子放下来,这件事有时候也是由他来做的。
江洛云轻手轻脚地将手中大师兄的衣袍挂了起来,然后站在帘子前,迟疑了。
江洛云本就内心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现在站在帘子前,一边想着自己打扰大师兄休息会不会不太好,另一边又觉得自己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果今日不说,后面就没勇气说了。
“那个,大师兄!”江洛云还是开了口,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快速地说道,“我是来坦白的!我灵魂刚修复完成醒来,就看到了一段幻境,幻境里是大师兄的过去和我死后一百年里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将幻境放入我的脑中的,但是看起来并无太大恶意。总之,我要说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做伤害大师兄的事的!大师兄你要相信我!”
江洛云说完话,安静的在原地等待了片刻。却没有等到大师兄的任何回话。
他觉得奇怪,于是悄悄的,掀开了帘子
然而帘子后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还叠的整整齐齐的,大师兄并不在里面。
刚刚问花裳,花裳只是说自己可以进来,并没有说大师兄在不在啊!
江洛云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衣服洗好了吗?我的花浇水了吗?”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江洛云忙转过头,喊道:“大师兄!”
夜玄凌依旧一身的墨色长袍,银色锈纹换成了红色,勾勒出的符文透出一股冷艳的气息,衬得夜玄凌越发得好看了。
“你我早已不在崇明宗内,这‘大师兄’三个字,以后就不必喊了。”夜玄凌看着他说道。
“那……”江洛云有些犹豫道,“是要喊主上吗?”喊“大师兄”其实是有他的私心在的,只要一日是他的大师兄,两人的牵绊,就还有一日在。然而,现在确实也不适合这样的称呼了。
“我并未当你是奴仆。”夜玄凌望着江洛云,见到了他眼里的失落,于是唇角勾出了些许弧度,说道,“你不必喊我主上,可以喊我‘兄长’,或者直接叫我‘玄凌’。你更喜欢哪一个?”
江洛云原本暗下去的眼神又重新亮了起来:“我可以认你做兄长吗?”他一直将夜玄凌当成自己的兄长,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也是心满意足的。
“自然可以。”夜玄凌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其实更想他选择另一个称呼的,那样,就证明这个蠢货内心里有那么点意思,然而事实却事与愿违,果然是他想多了。
“哥!”江洛云笑眯着眼睛喊了一句。
这声简单的称呼从江洛云嘴里吐出,不知道为何,酥进了夜玄凌的心坎里,突然就觉得,这么叫也挺好的,有那么点亲密的意思在。
夜玄凌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而后说道:“那么,除了你刚刚嘀嘀咕咕半天的话之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额所以大师兄,哦不,兄长,刚刚是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原谅你。”夜玄凌简单的几个字,就将江洛云适才的纠结轻描淡写地略了过去,“说吧,还有其他什么事?”
“是这个!”江洛云将手中的空间袋子拿了出来,递给夜玄凌,“我觉得应该把这些给你,虽然你可能用不上。”江洛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适才喊“哥”都没有露出这样不好意思的笑。
夜玄凌暗自冷哼了一声,打开空间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刚刚成熟的灵植,被细心的分开,还标注上了各自的用途。以数量上来看,大约是偏殿里,江洛云获的那些灵植的六七成。
“我觉得,应该要分给哥的,希望哥不要嫌弃。”江洛云从善如流地转换了称呼,依旧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种子是夜玄凌给的、灵田、灵泉、灵童都是,自己最多只是负责看管了一下。
夜玄凌知道,江洛云给这些并不是与他见外,不过是得到了觉得好的东西,一定要分享。
“另外一些呢?还给了谁?”夜玄凌问道。
江洛云一脸“果然还是大师兄懂我”的表情,说道,“花裳姐姐对我照顾的多,我给花裳姐姐留了一朵红莲,红莲调制好,可以美容养颜的。然后还想给苍原和清羽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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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俩境界与我相似,应该用得上这些辅助灵草,特别是清羽。我试过了,玄云宫内种出的灵草,药性要比外面的高出百倍不止,对清羽的伤一定是有些帮助的。虽然羽部应该不缺灵药,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尽自己所能。另外,苍原也帮过我不少忙。然后,走之前还想做些东西给乔前辈留着吃,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乔前辈肯定会无聊的……”
夜玄凌觉得自己不该问的,这蠢货的关怀名单,基本上已经将认识的稍对他有点善意的都列进去了,连刚刚才见过面的明华都有份。
“所以呢?你自己还剩下多少?”夜玄凌问。
江洛云想了下,笑得很满意地回答道:“还剩挺多的,每一样都有百来株,刚好能炼出几种元婴期适用的丹药。而且这些灵植可厉害了,感觉自己差不多能再进步一个小境界了。”
夜玄凌几乎要叹息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魔君,为什么心想要宠爱一个人,却发现这个人过分容易满足,而显得……没什么成就感呢?
“那么这一些,我先替你保管。”夜玄凌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一些,“有需要,你再找我拿吧!”
“真的?谢谢哥!”江洛云感激地看着夜玄凌。
就为了这一声“谢谢”,夜玄凌装满奇珍异宝、天地灵物的乾坤袖中,多了一小撮不起眼的、格格不入的灵植。
“那个,我还有事想同哥商量一下。”江洛云举着手,小心翼翼地道。
“说吧!”夜玄凌握住他那只每次都像个好问的学生那般举起的手,好像突然对他的手产生了兴趣。
手比自己的来得小一圈,却手指修长,显得有几分秀气,犹如他的人一样,并不是最好看的,却连手指都让人觉得这人温柔好欺负。
江洛云不太在意被夜玄凌握着的手,径自说道:“我想趁着还没出发,去羽部看一下清羽。”其实这已经是江洛云的第二次要求了,上一次,是顶着夜玄凌刚发完火的压力之下,提出然后被拒绝的。理由是清羽负伤,正在休养,不适合见客。
现在江洛云听苍原说,清羽醒了,金丹也已归位,有上好的灵药养着,再过一阵子还是可以重新突破元婴期的,就像去看一下。
“不行!”夜玄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出行在即,你不去安排好自己的事情,还想着往外跑。”
语气像责备自家贪玩的孩子。江洛云想说自己并不是熊孩子,不过觉得还是服从了安排,他不习惯与夜玄凌呛声的。
“好吧!”江洛云只好点点头,“那我先去找苍原,让他帮我把东西带个清羽,花裳姐姐应该会给苍原放行的!”
你都当着我这个一宫之主的面说了,谁敢不给你放行。
夜玄凌看着江洛云说着话,就兴冲冲地走了。
“我突然觉得,我该担心的人不是江洛云,而是你呢,魔君大人。”鸿渊语带嘲弄地说。
夜玄凌眼神也不给他一个,直接吐出了两个字:“闭嘴!”他近来对鸿渊好像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洛云挺好啊!有什么可担心的。”跟着鸿渊来找夜玄凌的明华奇怪地道,“他刚刚还给我送了一些可爱的灵植,其中有几种花,吃起来还蛮可口的。”
“所有你们都到了江洛云送的东西,除了我?”鸿渊语带怀疑地道。
“那大概是你这人比较惹人讨厌吧!”明华实话实说。
“我哪里比你这一身是毒的花妖更惹人讨厌?”
“哪里都是!特别是你喜欢抓人痛脚,活该被讨厌!”
夜玄凌突然觉得有些头痛,这向来冷清的浮云殿,怎么好像突然热闹了起来似的。
“花裳姐姐,这个给你!”
门外响起了江洛云带笑的声音,似乎因为这样的笑,自己的周围都活了起来。
夜玄凌想,自己是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好像“活着”的气息了?!
第29章以防万一
“花主事!”
江洛云笑容可掬地对着花容行了礼。
花容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就看见江洛云站在院门口等自己,微讶了一下,敛了裙摆,竟然端端正正地回了江洛云一个礼:“洛云公子!”
不出半日,整个玄云宫除了那些在闭关的魔界老祖们,全都知道,这个原本来自羽部的叫苏瑞的少年,其实是宫主的师弟江洛云,况且宫主还留了话,说这是他的人。他们这些跟随宫主近百年的,尚且不曾得到宫主一句“我的人”,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师弟却可以,就算内心再挣扎,也定然不敢又丝毫违逆。
然而,花容给了面子,却不代表把这个人放在心上,虽然讨厌了一点,但是从她知道的事情看来,这个名叫“江洛云”的少年,并不能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只有夜玄凌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王者。她不需要去做一些额外的惹人厌恶的事情,她需要的,只是证明自己的价值,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被称为“洛云公子”的江洛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主上的车驾就要出发了,洛云公子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花容保持着冷傲的表情,只略微露出了点笑,算作客套。
“正是为了此事。”江洛云笑着道,“此次宫主出行,花裳姐姐要随行在侧,宫内诸事要劳烦花主事。花主事前些年不在宫内,这阵子也只在浮云殿任职。宫主担心走后你在宫内行事不变,令我拿了块通行令牌,若遇上麻烦事,三殿七阁皆可便宜行事。”江洛云说着,将怀中一块黑色的令牌拿了出来。
变体透亮的黑石,上面简单刻着一个银色的符号。每个魔君都有自己的标识,这个是夜玄凌的!
花容有些惊喜,她双手接过了令牌,朝着夜玄凌车驾的方向跪拜:“花容谢过主上,一定替主上看好玄云宫!”
花容之前一直在外替夜玄凌办事,想要的就是证明自己的价值,而后做出了些成绩后,才敢借凝魄花提出留在浮云殿。她原想,夜玄凌近百年都在玄云宫内,鲜少出门,留在玄云宫,自己就会有无数的机会。然而没想到她任浮云殿主事未足一个月,主上竟然要出宫。她作为主事,自然不能轻易随行,倒是便宜了原本应该留在宫内的花裳。幸而花容清楚,花裳只是主上用惯了的侍女,对自己并无威胁,她不会像愚蠢的风惜瑶一样,不知轻重,以为铲除异己,自己就会有机会。
然而不能随同宫主出门,说不失望是假的。现在拿到了主上给自己的令牌,自然欣喜万分。起码证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主上临走前还不忘替自己想周全。
“宫主说,让花主事忙去吧!那边就不必送了。”江洛云说道,“我也要走了,要不来不及了!花主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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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说着,朝着花容挥了挥手,迅速地朝车驾的位置跑去。
“你这样好吗?夜玄凌不会起疑心吗?”掌门的那丝神念有些担忧的说。
事实上,那块令牌根本不是夜玄凌要给花容的,完全是江洛云自己的意思。他一直记挂着掌门的那丝神念之前对自己说过的,关于花容的事。掌门有一丝神念在花容身上,意味着花容是真正意义上的外来者,从另一个时空而来,又和自己一样,在幻境中得到了关于兄长的一些信息,完全像出生在这个世界一样的行事,暂时也看不出是什么大善之人,却又能够封锁住掌门的那丝神念。放这样一个人在玄云宫,江洛云一点儿也不放心,又不知道怎么和兄长全部坦白,毕竟自己脑中还有一丝掌门的神念,在他看来,掌门并没有什么恶意,在这背后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没搞清楚之前,自己还是继续装傻充愣的好。也因此,他每次和掌门的神念对话的时候,都会注意在识海里与掌门的神念交流,防止自己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不过,既然要走了,又不能放任花容在玄云宫中做出什么,那么将花容监视在眼皮底下是最好的方式。让兄长也分出一丝神念在玄云宫,自然是最好的方式了,不仅可以监视花容,还可以威压整座玄云宫,不过,就算这么做不怎么力,他也不希望神念不全,出门在外,还是保持最好的状态为优。况且,花容可以封锁住掌门的一丝神念,不见得兄长就能逃得了,毕竟掌门的境界其实在兄长之上。
于是,他就找兄长讨了两块令牌,确认这两块令牌的权限没有高到太离谱,又毫不客气地劳烦兄长在上面施加了可监听的法术。自己施加肯定是不行的,自己境界低,很容易被花容发现,而兄长的境界已经到了可以秒杀他们的地步,所以有很大可能性不会被花容察觉。她对神念有办法,不代表对法术有办法,若是都能掌控,也不至于要在玄云宫做一名侍女。
然后,江洛云将令牌一块给了花容,一块留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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