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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说的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若东篱
江洛云正坐在小河边的一块较平整的石头上,右手支着下巴,左手熟练的打着一个又一个的浣水诀,宽大的木桶中瞬间水波汹涌,将一堆衣服带水卷起,又打着圈儿落回桶中,又重新卷起,就这样周而复始。
没错!江洛云在洗衣服。
修真之人,哪有几个衣服是用洗的,大部分修真者要么潜心修道,要么忙着四处找人打架,衣服脏了,大都是捻个洗尘诀就解决了,干净又整洁。但是宫主大人不喜欢呀!宫主大人的衣服一定要用河水洗涤,阳光晒干。夜玄凌初建玄云宫时,负责洗衣的仆人偷懒,用了洗尘诀,硬是被宫主大人发现了,直接一掌杀了,从此再没人敢在这件事上偷懒。光是要人工洗净晒干还不够,还不能是女孩子洗,嫌弃女孩子身上有香味,洗的人不能直接用手碰衣服。总之怎么龟毛怎么来。
大师兄这毛病其实很早就有了,但是也没有现在这么夸张。每次都是拧着衣服往自己手里塞,让自己帮他洗,有时候自己忙着练剑没空,顺手打个洗尘诀,他也就冷哼一声,虽然不怎么高兴,也不会那么多要求。许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想要求多一些,也是没人敢拒绝的。
“好呀,洗个衣服还偷懒。”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从一旁响起,“小心我和花裳姐姐告状哦!”
江洛云吓了一跳,手中动作却是没乱,只直起身来,转过头去看,那是名长相十分可爱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眉眼清亮,一笑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声音好听的像百灵鸟。
江洛云认得这个女孩,这是浮云殿里的奴婢,名唤“花衣”,昨日,花裳带四人见过的。这浮云殿里,可以直接见夜玄凌的只有五名奴婢,以“云想衣裳花想容”来命名,又剔除了“浮云殿”的“云”字后,分别是:花想、花衣、花裳、花花、花容。据说现在其他人都出去办事了,宫里只剩下花衣、花裳两人。
“花衣姐姐!”江洛云笑着打了个招呼,“我没偷懒。”
花衣蹲在江洛云面前,抬眼,好奇的将江洛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有……哪里不对吗?”江洛云低头看了看自己。
“哪里都不对。”花衣点点头,认真地道,“我们浮云殿是比较缺人,因为宫主讨厌人多,这次宫主一次招进来四个人。你知道其他三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江洛云回答道:“清羽是羽部族长的小公子,风惜瑶是风部族长的长女,苍原来自苍部。”
“苍原是苍海那个老头的私生子,而且是唯一的儿子,几日前,苍海才求到我这儿来,想让苍原进宫里学点儿东西,这事各部还不知道。”花衣直言不讳地道,然后继续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江洛云。
江洛云明白了。这三个人进浮云殿虽说意外,但也并不是太过稀奇的事情,唯独自己这个羽部排不上名号的人,才是特例。这样一想,不心中微荡了一下:难道师兄认出自己了?
可是想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所以,你有什么特别的吗?”花衣继续盯着江洛云看。
江洛云自己也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从小出身修真世家,一路走得很顺,直到家中发生变故,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自己或许应该愤世嫉俗,励志复仇,可是这一切变故的主因,皆是父亲年轻时造了虐,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那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人,比自己更可怜,细想来也无仇可报。而后,自己又顺顺当当的进了修真正统的崇明宗,刚要开始经历外门的坎坷,就被报恩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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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带进了内门,然后跟着大师兄吃香喝辣,直到人妖两族大战,自己魂飞魄散,然后又在一百多年后,重生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说自己有什么特别的……那大概是命特别不好,但运特别好?
江洛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起来,还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我相貌普通,修为普通,性格又绵软不抢眼。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是……运气好?”
花衣“噗嗤”一笑:“难怪花裳喜欢你,你就是特别实诚。”
江洛云闻言,也是不由笑了,没想到是得了这么个评价。不过不算太奇怪,以前在崇明宗的时候,长老们就常说他是个“老实孩子”。
阳光透过树缝,落下点点斑驳的光晕,照出了树下的清隽少年和明艳少女,两人相视而笑,溅起的水花波光粼粼,这样一幅画面怎么看怎么……碍眼!
浮云殿内有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前一秒还笑着和江洛云说话的花衣,脸色突然白了起来,慌乱的站了起来,而后恭敬地对着主殿的方向鞠了一躬:“奴婢遵命。”
江洛云猜,应该是夜玄凌突然给花衣递了什么指示。不过,这不是自己能够打听的,也就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他低头打了个手诀,将洗好了的衣服从桶中提了出来,手一抓,衣服瞬间干了大半,沐浴着阳光,悬浮在半空中。
江洛云做得十分认真,以至于做完这一切之后,回过头,发现花衣还站在一旁时,露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花衣的表情和江洛云其实也差不多,既好奇又惊讶。
花衣对江洛云道:“你忙完了吗?忙完的话,先跟我走吧。”
“去哪?”江洛云问。
“去主殿。”花衣边说着,边侧了身让开道,示意江洛云同行,“我们边走边说。”
江洛云打了个手诀,清理好自己衣服上的水渍,这才跟上花衣的脚步。
花衣笑意盈盈地对江洛云道:“没想到你对生活技能的一些术法,倒是挺熟练的。”
江洛云略有些腼腆地道:“觉得挺实用的,就学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法术,真正能平山填海的大术法,却是学艺不,贻笑大方了。”这一点,还真的是,无论自己是江洛云,还是苏瑞,都是完全一样的。
“叠衣、穿衣、束发,你会吗?”花衣问。
江洛云觉得这话问得奇怪,这不是最基本的技能吗?
“看来是会了。”花衣稍微松了口气似的道,“主上适才传音,令我去狐族走一遭。我原是跟在主上身边,替主上束发更衣的,通常不怎么出任务。你知道的,主上不太喜欢人,所以浮云殿人少,这次出去,需要有人先顶上我的空缺,我适才就觉得,你挺合适的。”
“我?”江洛云有些惊讶。
“怎么样,就帮姐姐一把吧!”花衣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洛云,配上原本就可爱的外表,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极具杀伤力的,何况江洛云还只是个少年,拒绝的话,真的是完全说不出口。
“花裳姐姐说,我是要帮宫主洗衣的,除非她允许,否则不能随意接受其他人的调遣。”江洛云有些抱歉地道。
“没事,没事,花裳那边我去说就好了。”花衣有些催促地道,“这会儿主上正午睡完快起来了,你先跟我到主殿去,试着做一下,如果宫主满意了,花裳说不定还得谢谢你。走嘛,走嘛。”
“那……那好吧!”江洛云点了头。
花衣松了口气,忙拖着还有些一头雾水的江洛云往主殿疾行而去。
花衣说的当然不全是实话,她是接了主上的吩咐要出去办事没错,但是让这名有趣的少年暂时顶替自己,却是主上点名的。还要求自己不能实话实说。这名有趣的少年,说不定还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有着非凡的运气!主上可是少有点名让谁伺候的时候,何况是还是名新人。
江洛云没想过,为什么花衣刚接了个传讯,就突然萌生了让自己替代她工作的念头,又那么刚巧,主上午睡起来了,可以去试试。这一切来的突兀,也没有任何值得江洛云深想的地方,毕竟大师兄现在当自己是陌生人呀!就算是大师兄认出了曾经的自己,那也应该要么相认,要么相杀,要么把自己赶出去,不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操作。
江洛云几乎是被花衣推着,踏进了江洛云的卧室。
卧室的门槛有点高,江洛云踏进去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踉跄了半步,以至于连屋内的东西还没看清,就忙着拾自己凌乱的脚步。
“花衣,这么蠢的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一个熟悉又有些冷漠的声音在自己面前响起。
花衣一脸惨不忍睹地看了江洛云一眼,心中默默地吐槽,想说:主上,这么蠢的人,不就是英明神武的您点名要的吗?
江洛云闻言,倒是没觉得受伤,只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丢脸了,微微有些羞愧地抬眼去看夜玄凌:“抱歉,失礼了。”
多年以前,那个在街上撞了自己的小孩,也是这样一副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明亮得好像容不下一丝人间烟火的双眼,歉意地看着自己,说着:哎呀,失礼了!
花衣扯了扯江洛云的袖子,示意江洛云行礼。江洛云刚要跪下,就听到大师兄说话了。
“你来,替本座更衣。”夜玄凌声音冷淡,不起一丝波澜。
第9章试探
夜玄凌一身素色内衫坐在床边,墨色长发披散,神情冷淡地看着江洛云。
江洛云曾经设想过这样的场景的!在未来的某一天,大师兄升任了崇明宗掌门之位,还是那样英俊好看,他会一口一个“本座”的支使着自己为他更衣束发,而自己,可能因为修为不到家,等到大师兄成为掌门的那一天,自己已经白发苍苍,就像现在的崇阳长老一样。然后他给大师兄更着衣,听着大师兄数落自己这做的不好,那做得不对。
现在大师兄已经一口一个本座了,却和自己设想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江洛云走了过去,拿起了架在一旁用银色丝线绣着魔纹的黑色长袍,来到夜玄凌面前。
花衣没想到主上会直接让江洛云上手,而自己这一路上还没来得及和江洛云讲解要注意的事项,一会儿要是主上怪罪下来可就糟糕了。主上虽然不至于喜怒无常,动辄要打要杀,但也不是什么和善好相与的,做错的向来往重了罚。若是这少年犯了忌讳,主上是不会因为少年是新手就轻轻放过的,罚了也必定连带着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着,花衣的脸色不由得白了白,想出声提醒,却因为当着主上的面而不敢随意出声。
江洛云伸手要将还坐在床边的夜玄凌拉起来。花衣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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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完了完了!
却意料之外的没听到主上的怒斥声,相反的,主上他他他……他还配合着站了起来,还朝自己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
花衣立即吓出了一声冷汗,慌忙跪了下来,低头不敢再看,心里却涌起了一阵惊涛骇浪: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头?还是说,主上只是一时来了兴致,想逗他玩?不管是哪种情况,显然,由不得他人置啄。
正在专心为夜玄凌更衣的江洛云自然什么也没发现,他熟练地为夜玄凌罩上了外袍,又整理好了衣领,开始为夜玄凌系上银边腰带。夜玄凌配合的半张着双手,任由江洛云施为。江洛云整整比夜玄凌低了一个头,替夜玄凌整理衣物时,整个人更好像是被夜玄凌虚抱在怀里似的。
那双张着的手始终张着,夜玄凌低头看着江洛云的发旋,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底,略有红光波澜而过,却又趋于平静。
江洛云替夜玄凌整理好腰带,又熟练地帮夜玄凌将衣服整理得宽松些。世人皆以为崇明宗新一代高徒夜玄凌是个严谨律己的翩翩君子,却不知夜玄凌天生就不喜欢束缚,又要端着首徒的端庄,于是在穿衣上就动了些小心思,外表看着严谨,其实内里宽松,当时人人都称赞,门中就只有大师兄穿衣最好看,广袖清风,飘飘如谪仙。
“好了。”江洛云抬头对着夜玄凌一笑,却见夜玄凌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糊里糊涂的好像又一次被拉回了现实。大师兄已经不是那个大师兄了呀!
江洛云忙起一瞬间露出的落寞神色,说道:“主上请坐,容属下为您束发。”
夜玄凌却自己取了根簪子,往一旁的软榻上随性地一靠,一手揽起自己的长发,一手拿着发簪,随性一盘,就束好了发。只是简单的动作,由夜玄凌做起来却十分地写意。
“你可以走了。”夜玄凌说。
咦?
江洛云有些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既然大师兄让自己走,那……那就只好走了呀!
“属下告退。”江洛云行了礼,往外走。
才发现花衣不知为何已经跪在门边,半身伏在地上。自己满脑子都是疑问,却又不好多问,只能先出去了。
夜玄凌目送着江洛云离开,半天才开口:“他是谁?”
花衣知道这是在问自己,忙答道:“他叫苏瑞,骨龄二十岁,实际年龄也只有二十三岁,父母是羽部管辖下的一对普通农民,七岁觉醒了水系灵根,就被进了羽部。父母在一次打斗中不幸丧生后,就一直留在羽部修炼生活。上等资质,虽然没有得到太多的资源,却凭自己的能力修到了金丹后期,再积累一阵子,就可以突破元婴了。”
花衣说完,微抬起头,见夜玄凌的手指还在敲打着扶手,知道主上想听的不止这些,忙接着道:“入宫之前,属下已经探查过了,苏瑞为人胆小谨慎,和羽部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咸不淡。这次羽部族长穆羽会送他来,一方面是他的资质确实不错,另一方面也是看中他无根系牵扯,能为自己所用。”
敲打的手指并未停下,花衣紧张得直冒冷汗,忙又道:“听羽部的下属说,刚入宫那会儿,苏瑞突然昏迷了,据说没多久就醒了。花裳去探过,发现确实是入宫前有些奇遇,从金丹中期,跨越到金丹后期,基本上到达元婴期的临界点,但也不算稀奇。经此奇遇,似乎性格也比之前开朗了不少。属下几番观察,觉得,此人并无异常。倒是先前,主上召见时,众人要过桥,只有苏瑞给乔老头送了点心。乔老头不仅放了行,还准他随意带人过河。”
夜玄凌敲打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花衣这才松了一扣气。
“你说那桥,他过的?”夜玄凌问。
“是。但据奴婢所知,那是因为唯有苏瑞一人事先问过了花裳,已经知晓乔老头喜欢什么。”花衣道。
“你说,他在奇遇之后,性格有变?”夜玄凌又问。
“这个奴婢不敢肯定,平日里与苏瑞交往的人并不多,应该只是比较健谈而已,单看羽部小少爷清羽那边,似乎并没有觉得苏瑞有异。”花衣道。
“很好。”夜玄凌微点了点头,“明日起,让他搬到偏殿来,你去花想那边报到。退下吧。”
“奴婢遵命!”
花衣略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喧嚣了片刻的寝宫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只剩了夜玄凌一人。他墨色的长袍垂地,松松散散地透出些随性来。江洛云忘了,夜玄凌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在人前端着庄严的崇明宗宗主首徒了。现在的夜玄凌,就算是穿着外袍,也常是不系腰带的。
修长的手指勾着衣袍的一角,夜玄凌看着被系好的腰带,看得有些入神了,想松开腰带,又不知为何,懒得动弹。就好像春日午后的阳光突然照进了屋里,晒了一小会儿,就懒洋洋地不想动了。好一会儿,夜玄凌才启了薄唇。
“羽部……崇明宗……水灵根……奇遇……”夜玄凌慢悠悠地说着,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脉络在脑中勾画,唇角慢慢的勾起,却是笑了,“还有你,江洛云!”那不自觉勾起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浸染双眼,就被抿起的唇压了下去,那笑容的主人蹙了蹙眉,忍不住对自己冷哼了一声。
江洛云离开夜玄凌寝宫时还有点不在状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想不出来。
他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正想得入神,不知从哪扔来了颗果子,正朝着他的脑门砸来。
江洛云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了果子,困惑地抬头,正见清羽坐在一棵樱桃树上,朝他扔果子。
“小少爷。”江洛云露出了笑来。
“别!现在我们一样的,你还是叫我清羽就好了。”清羽不高兴地说,“要是让花裳听到了,又该训我了。”说着从树上飘了下来,手上还拿着个装满了樱桃的果篮。
“你这是?”江洛云看着清羽手上的篮子,有些不确定地问。
“摘果子。走吧,一起回去。”清羽便说着,边问道,“听说你被分去为宫主洗衣服了?花裳还真的是物尽其能。你说你会洗衣清扫,就差你去洗衣。我说漂浮术不错,就让我上树摘果子。苍原的功法奇特能模仿,就让他去给侍卫们当陪练。你知道风惜瑶做什么吗?”
江洛云摇摇头,表示自己还真不知道。
清羽嗤笑了一声:“听说她求着要去给宫主当贴身宫女,被花裳给拒绝了,说她还不会伺候人。她不是说她能御风吗?这不,让她去殿门口扫大门去了。据说最近门口落叶多,不好扫。”清羽的话里,多少透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反正他和风惜瑶是完全不对付了。
“可惜了。”江洛云真挚地说道。风惜瑶原就是天之骄女,何必让自己受这种罪呢!不过,也许人家有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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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追求,不像他这样,随意而安得,让大师兄都嫌弃他是条翻不了身的咸鱼。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宫主。现在在浮云殿,机会应该更多了吧!”清羽话语里透着的渴望,让江洛云完全说不出口告诉他,自己刚刚才从夜玄凌的寝宫里出来。
“还是苍原好,给侍卫们当陪练,最起码能增长武艺。我可没听说过摘果子可以涨修为的。”清羽叹息着说。
但很快的,在他们见到被侍卫们抬回住所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苍原之后,从小没受过苦的清羽果断的选择闭上了嘴,不再多话。好像突然发现摘果子其实还是一件蛮有建设性的工作。
当然,那是在花裳来住所之前。
花裳来到住所,带走了一个人,说是主上要他去伺候饮食起居。
那个人,就是江洛云。
第10章不详的预感
离开时,清羽看他的表情,还真有些一言难尽。
庆幸的是,花裳并没有给他道别的时间,直接就带着他离开了。
“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江洛云在识海中郁闷地道。虽然他也没有想掌控什么现状,但事实就是重生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点儿脱轨。换句话说,虽然他是想接近大师兄,但是好像自己还没开始行动,就莫名其妙地被推到大师兄身边去了。
“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啊。”掌门的那丝神识冷静地道,“夜玄凌并没有对你产生杀念,你做得很好。”
这样的表扬一点儿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好?自己根本什么都还没做。江洛云虽然以前和掌门不熟,但也听宗门内的长老们偶尔说起过,说掌门一心修道,并不怎么管宗门琐事,当时同意接任掌门之位,也是因为师兄弟几人都不想接任,最后抽签决定了。所以掌门这人,闭关修道的时间更多些,有些古板,遇事冷静客观,有些不通情理。
换句话说,就是:掌门的某些判断是完全不可信的。
对此,江洛云决定还是自救吧。
“花裳姐姐,”江洛云嘴甜地笑着问,“为什么会突然调我去服侍宫主?”
“不是你做了什么吗?”花裳反问江洛云。花衣忽然匆匆来找自己,说主上要让苏瑞暂时替代她的工作,又匆匆离去,说是奉了主上之命,去都找花想。华裳心中警觉:这个苏瑞只是刚到玄云宫,才没几天的功夫,先是从众骄子中脱颖而出,入了浮云殿,侍从房还未住热,又马上被主上钦点,就近伺候。要知道,主上虽是魔界新贵,性情已经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就是他们这些从玄云宫初建就跟进来的老人,在主上面前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一点出错。最开始的时候也想用新人,但是新人往往不知主上脾性,哪怕稍微有一点儿触了主上逆鳞,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不知轻重,又惹主上不快,所以就算主上本人,也不愿意用新人的。
乍一听花衣告诉自己,主上要让苏瑞就近服侍,花裳就生了警惕之心,觉得这个人一定不单纯,说不定之前表现出的老实乖巧都是骗人的。能入得了主上的眼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单纯之人。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江洛云被花裳的话吓了一跳。
江洛云自认为人低调,表现得也不突出,没有哪里能够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除了苏瑞的相貌与江洛云相似,而江洛云是玄云宫主夜玄凌的师弟。不过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师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认出自己的样子。如果真的认出自己,不是应该直接和自己相认吗?如果不是……难道……只是因为苏瑞长得和自己相像,所以大师兄想就近观察?
想到这种可能性,江洛云就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如果大师兄还记得自己的话……
这样一想,脑子里最先冒出的是之前在桥头上看到的那个鲜血淋漓的“旧人”。金丹破碎呀!自己也只是个小小的金丹期!他是有想过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接近大师兄,然后和大师兄说出实情的。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机会,唯一一次机会还是今日午后见到大师兄的时候。想想那个旧人,在想想被扔了寒潭,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来的那个曾经得宠的魔族少年,再想想自己好像还是颗别人安插来算计大师兄的棋子……这样一对比,好像认不认回大师兄也没那么重要了!大师兄明显现在过得很好,而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重要的。
江洛云那副“我也很意外,可是我能怎么办呢”的神情,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你什么都没做?”花裳狐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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