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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酱香稻
几个人一起忙活了五六天才把山上背回来的十几袋酸枣取了仁,掂一掂只有二三十斤的样子。扒的秋月手指酸疼,刘三心疼的给吹吹,刘婆子看在眼里满脸的笑。
几人决定先去卖卖看,秋月想去十里镇看姥爷,商量好搭了牛车去十里镇,十里镇刚好逢集,十分的热闹。
跑了几家药店,不是往死的压价就是不,最后被济人堂的老大夫何至忠一眼瞧中,一斤出到五十四文,过了称是二十八斤多一点,去掉零头是一千五百文,就是一两五银子,老大夫说有多少要多少,几人乐开了花,刘三觉得这可比偷两只鸡腿,骗几十文钱,有成就感的多。
秋月感叹这钱挣得真心不容易啊!
打听了好久才在镇边上找到姥爷家,姥爷住在镇边上的一个小四合院里,秋月买了五斤猪肉上门。
田秀才正在熬药,见秋月来了,十分的高兴,取了钱叫邻居的小子帮忙买烧鸡、猪头肉。
田秀才看着气色比那几天好多了,秋月闭口不提秋家村的事,姥爷毕竟年纪大了,气出个好歹可真是没有半分依靠了,等还了刘家的人情赎出身契还是要来跟姥爷住的,介绍刘三和王宝是同村的哥哥。里外的转了一圈,帮老人家拾起来。
刘三和王宝拿起扫帚和砍刀,扫院的扫院,劈柴的劈柴,秋月边和姥爷说话,边把脏衣服洗了,用抹布把桌椅擦干净,去灶屋蒸了两锅窝窝,把猪肉切成小块,上锅炒了,吃的时候热一下就可以了。
削了几个山药蛋,和一小碗猪肉炖了一锅,加了把粉条,香喷喷的,馋的刘三和王宝直流口水。
第15章美味羊汤
田秀才看外孙女这么能干,心中甚感欣慰,一直乐呵呵的。
“老哥哥,这是做啥呢?这么香”
“我外孙女来了,给我做饭呢”田秀才乐呵呵的迎上去。
秋月听着声音耳熟,朝门口看去,济人堂老大夫何至忠提了几副药进了门,原来这何至忠跟田秀才是多年老友,看见秋月几个也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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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是这几个孩子啊,老哥哥,我跟你说啊!这几个孩子今天给我送了味药,我给你改了下药方,你喝喝看”,田秀才也没多想,农村小孩挣点钱买糖吃是常事。
何至忠自来熟的坐下吃饭,一个劲的夸秋月,感叹自家儿媳妇连着给他生了五个孙子,让他没有孙女承欢膝下,叫秋月有时间去他家玩。
田秀才乐道:“你就知足吧,别人家想要一个儿子都没,你媳妇给你生了五个,这样的福气几个人能比”说的何至忠直乐。
吃完饭,秋月泡了一壶粗茶解腻,凑着田秀才上茅房的功夫向何大夫询问姥爷的病情“何爷爷,我姥爷的病要不要紧啊?”
何大夫叹道:“老哥哥原先身体挺硬朗的,你爹娘的骤然离世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最近才有了些好转,你有空就常来看看他,哎!你娘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还想……,唉,过去的事就不说了”,秋月看着何大夫惆怅的脸,心里不是个滋味。
田秀才想着让秋月在田家住几天,秋月惦记着满山的酸枣仁,说道:“家里离不开人,等闲下来我来陪姥爷多住些日子,姥爷也不用专门去接,我闲了自己就来了”
田秀才这才放行,何大夫帮他们找了辆回西关的车坐上,三人在西关买了些油盐酱醋,五斤白面,二十斤棒子面,秋月打算给刘婆子买一些糕点尝尝,被刘三制止了,去羊肉摊买了副羊下水,指指说:“婆爱吃这个”
秋月看着血呼呼的羊头、羊内脏躲得远远的,逗的刘三和王宝哈哈直笑,正准备回家,秋月大呼等等,等等,在杂货铺里给刘婆子买了把新木梳,几人起身回家,到家天都黑了。
刘婆子觉得这些孩子太不会过日子了,有了钱就乱花,不年不节的买羊下水,拿着新木梳,指着自己那把旧的道:“这把还没坏哩,怎么就买新的了”,嘴里絮絮叨叨的,心里早都乐开了花。
几人吃了晚饭,盘腿坐在炕上,秋月把钱掏到炕桌上说道:“酸枣仁卖了一千五百钱,坐车花去十个钱,还余一千四百九十钱,连上婆,咱们一人三百七十钱”,数出来三百七十钱给王宝。
王宝大咧咧的推拒“我不要,月儿你着,给我,我明天就能花完,等我用钱了再跟你要”
刘三不满的道“这说的啥话呢,月儿咋帮你着,你拿回去,让婶给你存着,以后说媳妇用”,王宝摸摸头,不好意思的接了。
除过给王宝的三百七十文,五斤肉花去七十五文,羊下水二百六十五文,买面和零碎花去一百八十文,刚好还剩下六百文,一股脑的都交给刘婆子,刘婆子赞赏的看了秋月一眼,把钱进了炕柜里。
得了钱,孩子们越有了心劲,第二天公鸡第一声打鸣就起床上山了,等到吃早饭的时间,背回了三袋子酸枣,刘婆子把泡了一夜的羊下水捞出来,把羊肺吹大灌上水,口子用绳子扎紧,来回的搓揉,把绳子解开,把含有羊血、脏沫的水倒了,反复几次,把个鲜红的羊肺洗的发白。
用一根筷子抵住羊肠的一端,慢慢的塞进去,把个羊肠翻过来,用水冲洗好几遍,再抓把碱面放到羊肠羊肚里搓揉,换几次水,再用清水泡上。
羊头先用烧的通红的火棍把羊毛烙干净,拿到河边用丝瓜瓤搓洗干净,再通通用清水泡上。
刘婆子爱喝羊杂汤,却喝不得集市上卖的,用她的话说“连洗都洗不干净,一股子羊骚味,也能下得去嘴”,秋月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只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味,一丝的羊膻味也没。
王宝迫不及待的去掀锅盖,被刘婆子一勺子打在手上,骂道:“好我的个馋猫,还没熟哩,明早过来喝”,王宝泄气的抓起窝窝狠狠的咬了起来。
刘三添了一夜的火,刘婆子年纪大了,熬不得夜,早早睡了,刘三从锅里捞出来一个羊腰子,盛在碗里给秋月吃,秋月是被肉香味勾得睡不着,下炕陪刘三说话的,夹着羊腰子吃的喷香,刘三馋的把另一只也吃了,两人抹抹嘴,相视一笑。
炕上的刘婆子听见动静,抿嘴笑了。
夜里睡的晚,刘三和秋月起床晚了,王宝早来了,坐在院子里,对着一碗加了葱花和香菜的羊杂汤,舀一大勺羊油辣子,就着个窝窝头,吃的欢快,“婆,再来一碗”,刘婆子抽抽嘴角,这已经是第三碗了。
三个人每天上山打酸枣,回家能喝一碗热乎乎的羊汤,有滋有味的,刘婆子每天都在忙,有几次回来也不见刘婆子,刘三心里纳闷,婆在村里也没走的十分近的人家,这一天忙啥呢。
刘三可想不到,刘婆子是为他的终身大事在忙,家里有了闲钱,先去里正那儿,把现在借住的地方的房契办好了,里正可怜祖孙俩,那本来就是村里的一孔烂窑,当初刘三的爹着了魔一样,把祖屋、祖产都卖了,连个栖身之地都没给祖孙俩留,只了八百文就办好了。
刘婆子提着酒和点心上了族长的门。
族长问明了来意乐了“好嫂子哩,咱这儿买女娃当童养媳的家也不少,可都是圆了房才上族谱哩,你家那个才八岁的女娃太小了,你再等上几年,等他们大了,圆了房再上族谱”。
刘婆子哪里等的,听孙子说秋月有个秀才姥爷,等人家回过神要赎秋月,她可舍不得,孙子嘴上不说,对那丫头上心的不是一点。
想了想哭道:“他叔啊,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都一把年纪了,就想活着的时候给三儿找个媳妇,将来也对的起我那老头子……”刘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哭的族长心软答应下来。
谁知孙子刘三怎么都不乐意,说是月儿还小,宁愿认了做妹妹。
刘婆子暗道:拉倒吧你小子,丫头长的那样,等大了还有你小子啥事。
哄孙子道:“你若是不乐意我就把她送回秋家去,让秋家掏银子把她赎回去”
刘三知道若把秋月送回去是死路一条,何况自己还不想让月儿走,点点头应了下来。
第16章西关县城
秋月傻傻的和刘三去祠堂磕了几个头,老族长在族谱上添了一笔,第二十一世孙刘君堂取妻秋家村人刘秋氏,秋月这才知道自己是彻底的卖给刘家了,有一种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挫败感。
心情很是低落了几天,刘三也不知道秋月心中的想法,对秋月说:“月儿,先这么着吧,等咱长大了,你不愿意,我就认你当妹子,给你找个好婆家”。
秋月看着半大的少年朝着八岁的小丫头的拘谨样乐了,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几人合作,满山的酸枣打的差不多,才打了一百多斤酸枣仁,刘婆子留下两袋子酸枣放在太阳下暴晒,一家子又有了四两多的进账。
秋月去看了两趟姥爷,刘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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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装上两罐腌菜、两小罐辣椒酱,装一些咸鸡蛋,秋月每次去,都给何大夫分一半,何大夫赞不绝口。
马上八月十五了,该送中秋节礼了,刘家亲戚少,本宗里几家上年纪的走动一下,镇上的姨娘家,还有黑二家也该去一趟,黑大娘总是让人捎东西。
刘三带着秋月在集市上买节礼,有婆给抓的两只鸡,再买点糕点什么的,去姨娘家和黑大娘家走一趟。
西关的集市比十里镇热闹,有打西边运来的皮毛、马□□酒、奶皮子,也有打南边来的丝绸、茶叶、陶瓷,还有村人猎的各样野味,黑木耳、蘑菇各样山货,各样茶馆、酒肆、饭铺林立,有卖麦芽糖、糖葫芦、各式糕点的小摊贩。
秋月进行过一番了解,大顺朝建国不过五六十年,刚刚平定了北边的叛乱,天下大定,正是励图治、奋发图强之时,对边外贸易还没有出台明确的规定,西关县在边外,地理位置偏远,有些上了年纪人都不知道改朝换代,各种贸易一下涌向西关,各色商品把个西关小小的地方占的满满的,有利就有商人,吸引来的不只是商人,还有各个帮派派来的分舵,各式各样的小帮派,把个西关的水搅的是浑浑的。
据说西关外的燕背山上,光土匪就十几窝子,燕背山因像燕子的背影而得名,纵深几百里,易守难攻,属于三不管地带,不在大顺的版图内,当今朝廷这几年忙着在北边打仗,无法□□,关外的额克哈儿正处于内乱,一时也分不出手来,西关难得的能有十几年好日子。
集市上的人好像都认识刘三似的,有的见刘三过去赶忙摊,有的干脆不做刘三生意,秋月十分的纳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三几遍,刘三尴尬的笑笑。
刘三见秋月在一家羊汤摊子前止了步,上前问道:“月儿,你饿了?”
秋月摇摇头并不说话站在那里瞧老板的动作,那老板只当生意上门,切了羊杂油腻腻的手在黑乎乎的围裙上摸几下过来招呼。
秋月拿出一文钱只道要喝一文钱的汤,老板掂勺舀了半勺汤,秋月尝了小□□给刘三,刘三仰头喝下,连着走遍了西关的羊汤摊馆都是如此。
刘三对秋月说道:“月儿,你别看咱这西关不大,那可是五脏六腑俱全呢,再往西边有个马市,你还没见过骆驼吧,那有骆驼,哪天三哥带你去骑骆驼,那骆驼和马不一样……”
秋月看了刘三一眼问:“你骑过呀?”
刘三道:“那倒没有,不过我会骑马,月儿要是想骑骆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要我刘三一句话……”
刘三在那儿闭着眼拍胸脯,一睁眼,哪还有月儿的影。
秋月买了四包糕点,正在路前边笑嘻嘻的瞧着他。
钱府住在县城东头,通盛酒楼的东家杨大户也住在这处,刘三感觉有些不对劲,钱府里的下人少了许多,姨娘的神色也不对。
刘三来时,赵枝儿正趴在床上哭,钱富贵那个杀千刀的昨日把钱玉接走了,说赵枝儿不把两间铺子的房契交出来,就休想见儿子,府城的那个,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娘家那样,连个靠山也没,把儿子带走,生生的像是在她心口上剜肉,那两间铺子给他,自己和儿子更是连个生计也没了。
听下人禀报外甥来送节礼,强打着神相见,外甥询问表弟,被她搪塞了过去,命人取来一对银镯给秋月当见面礼,没说几句话便说自己不舒服,让人送刘三和秋月出来。
刘三心里生疑,想着回头找县上几个相熟的好好问问。
还没进黑二哥家门呢,就听见黑大娘爽朗的笑声,把他们让到炕头上坐着,抓一把花生塞到秋月手里,一个劲的叮嘱儿子去通盛叫一桌酒席。
刘三呵呵直乐“大娘,我今天这趟可来对了,真是好口福啊”
黑大娘笑道:“我是天天盼着你小子来呢,你小子总也不来,要不是你哥拦着,我都想上门去拽你去”。
“嘿嘿,不用您去拽,我早都说来看您的,这不一直没闲功夫嘛。”
秋月早听说黑二救她那一段,对黑二心存感激,和刘三两个一左一右的奉承着老太太,老太太笑的跟朵花似的,黑二乐道:“你们就该多来,瞧瞧我娘乐的”。
两人在黑家吃了饭,陪老太太说了会闲话,便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把给村里几家买的节礼交给刘婆子,吃了晚饭,刘三嘴里叼着根木柴棍蹲在院子里发呆,秋月上前问道:“三哥,怎么啦?”
刘三道:“月儿,你今儿尝遍西关的羊汤莫不是想去摆摊卖羊汤”
秋月道:“我有这样的想法,可不知道西关的行市,便尝尝各处的羊汤再做打算,县上的那些羊汤的味道没有婆熬的香醇,一股子羊膻味,这买卖倒是能干”
刘婆子听秋月说要去卖羊汤夸口道:“咱老刘家本就是靠卖羊汤发的家,那都是有秘方的,是别家能比的嘛”
秋月不料刘家祖上就是做这个的,瞧刘家的日子并不宽裕为什么不再做下去,那边蹲着的刘三一脸愁容似乎想起什么不愿想起的事情,秋月暗想不就做个小买卖嘛,怎么这么为难。
刘婆子以为孙子不肯下苦力骂道:“成天里游手好闲的,一说到正经事就蔫了,早年家里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我到处借了几两银子准备再做这个却叫你拦住,说是你年纪小搭不上手怕我受累,如今你大了,家里添了人口,是该做些正经营生了,你也该好好你的心了”
第17章生意红火
刘三看了看秋月又看了看婆,狠狠的扔了手里的木柴棍道:“不就卖个羊汤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秋月不明白刘三为何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刘婆子在一旁听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心想孙子总算是开了窍,乐呵呵的要给菩萨上几柱香。
刘三和秋月说干就干,跟秋婆子支了三两多银子,先去黑家让黑二帮忙活动,黑二满口应下,花四百文买了辆独轮车,找木匠订了个带盖的大木桶、两副桌椅,订了个小泥炉,锅碗筷子置办好,去屠夫那买了两幅羊下水回家。
熬了一晚上的羊汤,在早上装到了大木桶里,木桶被绑在独轮车上,切好的羊杂、葱、香菜沫、羊油辣子、泡好的粉条都打包好,桌椅碗筷头天已经寄放到黑家了。
黑二的原话是“兄弟跟着你哥混就行了,有哥花的就有你花的,何必这劲呢”
刘三道:“我拖家带口的怎好老麻烦大哥,再说还得求大哥帮我照应着摊子”
黑二见刘三已打定主意也不强求拍拍胸脯道:“这点你放心,你哥在西关还是有这点面子的”
直到摆上羊汤摊子,刘三还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左顾右盼见没人捣乱才放心,黑二搀着黑大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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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了挂鞭,拱手说了几句道贺词,刘记正儿八经的开张了。
秋月给黑大娘和黑二端了两碗,黑大娘和黑二喝的大汗淋漓,直呼痛快、够味,黑二说到做到,带着几个小兄弟给刘三站了几天岗,也没什么人来闹事,大家都知道是黑二罩着的场子,给了方便,再加上这儿的羊汤确实比别处的干净、香醇,生意一天好似一天,一天要卖掉五副羊下水。
秋婆子在家,雇了个婶子帮着加工,刘三秋月在集市上卖,王宝充当搬运工,直到八月十五才歇了一天。
刘家生意做的红火,村里也有人红了眼,刘家在当地原是高不可攀的大户,自从刘三他爹败了家,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高兴呢,有的人反倒觉的跟刘家亲近起来,刘三卖羊汤挣了钱,一个个心里不是个滋味。
一拨拨的人去刘家打探,想看看刘家到底有啥秘方,这个来借一把盐,那个来借一碗酱油,刘家住的偏,这段时间却格外热闹,刘婆子也不恼,他家的秘方还真没人能偷了去,卖羊汤的活辛苦又脏,没几个人能学的来,村里有几个年轻媳妇,见她在河边洗羊肠,一个个捂着鼻子避多远,那秘方都是她背着那些做活的人放进去的。
刘三在县上的羊汤摊子每天总能遇见那么几个族里人,刘三好面子,一相让每天总能让出去那么几碗羊汤,秋月有些生气,一副羊下水顶多熬二十几碗,赚的本就是辛苦钱,这没完没了的怎么成,回到家就跟刘婆子诉苦。
刘婆子踮个小脚,拾掇了节礼去族长家转一圈,族长刘大同人虽有点势利,为人还算公证,且受过刘三祖辈的恩惠。
把族人叫到一起说道:“刘嫂子家孤儿寡母的做点生意不容易,偏有那不要脸的天天去打饥荒,你咋有那么厚的脸皮呢,你不要脸我们族里还要脸呢,再让我听说有人去,打断了你们的狗腿……”
族长一席话,说的族里几人红了脸,刘三的摊子也没人去打扰了。
秋月发现此处的族长是绝对的权威,村里人有什么事都不愿意去官府,大多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美其名曰家丑不可外扬。
刘家院落了新泥了几个炉子熬羊汤,刘婆子用着顺手烤了月饼,院里摆个小桌,摆上各样水果。
待满盘的月亮路过刘家时,虔诚的祭拜,嘴里碎碎念道:“月亮大神,保我一家平安,佑我一家安康”,秋月随着磕了几个头。
闲下来,秋月把钱匣子里的钱全倒出来,一算账,五天净挣了一两多银子,祖孙几个乐呵的,辛苦是辛苦了点,好在回报还是颇丰的。
过了十五,刘三和秋月继续摆摊,刘婆子找了村里的几个人,挖了两孔新窑,新窑里盘上炕,买了些青砖,把窑里的地板铺了,马上天凉了,孙子住的小窑连个炉子也没,把孙子冻着可不行,现在家里又不缺钱。
刘三家春风得意,孙大庆却被通盛酒楼的东家给开了,孙大庆为人本就不老实,守着通盛就像守着个金窝,不得些好处就难受,撺掇着姑父柳掌柜把通盛上好的食材换上劣等的,刚和柳掌柜探好路子,每天从酒楼里带出去的东西怎么也卖个一两多银子,偏偏被东家抓个现行,柳掌柜为了自保,把他推出来顶罪,钱没挣着,几个月的工钱贴了进去。
孙大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揣了十几文钱出来找吃的,顺着香味就来到了刘三的摊位前,秋月给他盛好端来。
孙大庆低头吸溜吸溜的吃的香“老板,再来根麻食”,一抬头看见刘三系个围裙在忙活,秋月应了一声,送来一根麻食。
孙大庆看了半天,敢情这摊子是刘三这小子开的,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还真是不晚,顺手在地上捉了只虫扔进碗里,大呼小叫道:“老板,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这碗里咋有虫子……”
还要说话,就被黑二捂了嘴,叫了两小弟把孙大庆拖了下去。
刘三忙的这才顾得上看孙大庆一眼,黑二道:“我来了半天了,瞧着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捉虫子往碗里扔,被我撞见,就不能轻饶了他。”
秋月很有眼色的给黑二端了一碗羊杂汤,又取过瓦罐给黑大娘带了一碗,再用草纸包了几根麻食。
黑二见刘三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多说,吃完就走了。
孙大庆被人拽到巷子里,一阵猛揍,鼻青脸肿的回了家。
第18章有惊无险
孙大庆不服气,找不得刘三麻烦就找那弱的下手,暗地里瞅着秋月嫩白的小脸起了几分心思,跑到柳掌柜家跟他姑母要了几两银子。
这天天气不好,乌云密布黑沉沉的,刘三想着卖完这锅羊汤赶紧回家,偏偏这时又没啥客人,刚了摊子雨就哗哗的下了来,忙和秋月俩人把家什一股脑的装上车,推着车往黑家去。
黑二打了伞来接,接过车子,递给秋月把伞,秋月惊道:“刚才太慌张,丢了张小凳,我去找找”转头走了。
刘三喊道:“你慢点,找不到就算了,别淋了雨”。
雨来的急,把脚上穿的千层底绣花鞋都浸湿了,秋月也不在意,透过密布的雨帘瞧见小凳掉在不远处,加快脚步去捡,谁知伸出只手捂了她的嘴把她往巷子里拖去,秋月大惊,挥舞着胳膊踢腾着脚挣扎,奈何人小力微挣不脱,情急之下踢了一只鞋。
孙大庆掳了秋月往巷子里去,嫌小丫头挣扎的麻烦,从怀里掏出包白色的药沫倒进秋月嘴里,秋月拼命的往出吐,奈何混着雨水还是吞进去不少,不过一刻钟就昏昏沉沉的管不了自个。
孙大庆瞅着昏过去的秋月冷哼一声,自巷外拉来辆马车,把人扔到马车里。
刘三等了半晌不见秋月回来便去寻,见了秋月的绣鞋大惊失色,寻了半天见巷子口有浅浅的车辙印,跑回黑家给黑二说了声,借了匹马翻身上马沿着车辙印去追,黑二派了一众兄弟去寻。
直出了西城,瞧见一辆灰布马车在雨中跑着,那马夫驾车不熟,再加上路面泥泞,马车东扭西拐的往前行,马夫着急,挥着鞭子抽的马儿直嘶鸣。
刘三赶上,见是孙大庆驾的车,大怒爆喝一声,孙大庆吓的狠命的往马儿身上抽去,马儿承受不住,脚底一滑竟往一边倒去,连带着马车也翻了,刘三跳下马扑向孙大庆,挥起拳头照脸上几拳,孙大庆不是刘三的对手,旧伤未好又被打,整个脸面鲜血直流,混着雨水说不出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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