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那么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ISIMO
赵睿英心中一颤,他声音艰涩地说,“我那时候喝醉了。”
十五岁的他虽然骄狂,但是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也还是做不出这样过分的事的。
“解释不过是借口,做了就是做了,”她犀利地说,口吻也带上了疲惫,“放弃吧,赶紧回来,不然本来属于你的东西,真的要被他们抢走了。许嘉容本来就没有可能属于你,你能不能清醒点成熟点,不要再任性了。”
听着唯一和他关系不错的堂妹疲倦的声音,赵睿英沉默不语。
她似乎很失望,最终还是挂了电话。
赵睿英趴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并不如何璀璨的灯火,他知道许嘉容住在哪里,也没敢离她太近,但在这里,能够看到她住的小区,那遥远的灯光,似乎像是梦里闪亮的星。
那么近那么远,永远无法企及。
其实她说得对,有些事,或许是倾尽全力也根本没有成功的希望的。有些人,哪怕穷极一生也无法得到。
许嘉容并不知道赵睿英在距离她家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正朝她家的方向看,她将最后做好的香菇笋丁放在桌上,“说好了哦,元宵节那一天,到时候战衍也会去的。”
顾宜修一双在灯光下显得愈加如星夺目的眼睛看着她,俊美白皙的面容绷着,微微带着点儿委屈。
许嘉容感到有些好笑,“怎、怎么了呀。”
干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她有点儿承受不住了。
“战衍都要和许嘉言结婚了。”他轻轻说。
许嘉容眨眨眼睛,“是啊。”这事他又不是刚知道。
“他的孩子都快两个月了。”
许嘉容满脸问号地看着他,“所以?”
“我还只是男朋友。”他委屈得不行,明明是他先和许嘉容谈恋爱的啊。
不对,是战衍现在还没能和许嘉言谈恋爱呢。
许嘉容:“……”
“嘉容,你想要什么样的求婚?”顾宜修带着迷人的微笑,搂住了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问。
许嘉容头皮微微发麻,她觉得,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得明天顾宜修就给她搞出全套的升级版本。
“嘉容,我这辈子只求一次婚,可不能搞砸了,而你,这辈子也只有一次的求婚,一定要最符合心意才行,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如果这会儿不回答,估计是不行了。
顾宜修的呼吸拂过她的耳朵,她整个人都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她只能红着脸轻轻说,“还没有吃饭呢,饭菜要凉了。”
但是对于顾宜修来说,问出答案是现在更重要的事。
“嘉容,你都不爱我。”
他似乎很委屈。
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嘉容总是这样甜蜜而娇软,以前他从不理解接吻这种事有什么好做的,顾宜修其实是一个和其他人很有距离感的人,所以,他不爱交际,更愿意待在自己的空间里。
偏偏许嘉容不一样。
他恨不得将这个软软的女人揉进他的身体里去,全然不想有半点缝隙。
他的唇舌开始攻城略地,许嘉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思考了。
这个坏蛋,想要彻底扰乱她的思绪,让她在情迷意乱之下失去思考能力,然后轻易被他骗出一个答案吗?
自己真的说出了口,总不好反悔的。
这家伙在短短的时日里,已经迅速进化,和当年那个犹带青涩的男人已经截然不同。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来令她沉沦,用他俊美的脸庞,和让她难以抗拒的身体。
许嘉容喘息着,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艰难地推开了他一些,“让我好好想想。”口吻里已经有了些嗔怒,然而配着她这会儿羞红的脸庞和乱了的呼吸,却更添几分别样的诱惑。
顾宜修低笑着,一缕发丝落在他漂亮的眼尾,温柔地说,“好啊,给你三秒钟,三、二”
“总要在夏天的!”许嘉容脱口而出。
“夏天?”
“嗯……我最喜欢夏天。”她脸红红地说,抬起头来与顾宜修的眼神撞在一起,看到他那别有深意的眸光,不禁心神一颤,她可不笨,立刻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本来就喜欢夏天!”
那一瞬间,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在长滩岛上的盛夏天气,他脱下了她的裙子。
彼时回忆,毕竟是第一次,又过去没多久,这会儿几乎是一提夏天就想了起来。
于是,那个对视,立刻充满了说不尽的缠绵暧昧。
许嘉容的脸已经很烫很烫,她几乎已经无法再在这种发热的空气里呼吸了。
“是真的!我以前就最喜欢夏天。”她强调。
并不是因为那件事。
“夏天,然后呢?”他似乎又在笑,她低着头,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震荡。
明明早已经知道他毛衣下的身体并不瘦弱,平坦的胸口小腹有着相当不错的线条哦不,她在想什么,一边责怪着自己,一边回到顾宜修的问题。
“坏蛋。”她嘀咕着,揪住了他的毛衣。
一般女孩子都想要怎样的求婚呢?
其实,在大街上搞那些噱头,女孩子未必会高兴的,说不定尴尬还多过惊喜。
真正浪漫的求婚,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或许可以隆重、可以热闹,唯独不需要的就是陌生人的好奇和起哄。
“让我想一想。”她软软地说,“你不能这样逼我,顾宜修。”
顾宜修似乎有些无奈,“你可别再叫我坏蛋了,你才是坏蛋呢。”
小坏蛋,就会让他心软。
“我饿了,顾宜修。”她又绵绵地求他。
忽然间,顾宜修又想起在岛上时,她那软弱无力的模样和声音。
那时她瞪着他,声音好似羽毛一样滑过他的心间。
也是这样对他说了这句话。
最终,顾宜修也没问出答案来,当然,晚饭也没吃成。
第二天早上,许嘉容难得懒洋洋地赖了一会儿床,起来的时候稍稍晚了一些,顾宜修今天倒是很殷勤,没有等她起来做,而是殷勤地跑下楼买早餐去了。
这时候,许嘉容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是周茜打得电话。
这些日子,她和周茜已经渐渐疏远了,但以前毕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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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朋友,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这么早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喂?”她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清晨的娇懒。
那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是宁锐。”
她怔了一下,就想直接挂电话。
“我现在在医院,”他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飞快地开口说,“你弟弟打的。”
许嘉容一下子愣住了。
呃,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许嘉行为什么会和宁锐扯上关系,而且,打他?
“你最好来一下医院,有些事我想和你当面谈。”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
许嘉容想了想,答应下来,“好!”
电话那头的宁锐将手机还给周茜,“谢谢你了。”
周茜起手机,脸上有些尴尬,因为宁锐,她和许嘉容的友情都泡了汤,这会儿借了电话给他,怕是更加招人讨厌了吧?可是她实在无法拒绝啊,她男朋友现在就在宁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工作,她也是前阵子才刚刚知道的。
张涛在一旁看着周茜不算好看的脸色,笑着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回头再来看你。”
“嗯。”宁锐漫不经心地说。
张涛赶紧拉着周茜开溜了。
他很清楚,在宁锐的眼中,他们这些老同学实在不算什么,唯一重要的,只有许嘉容而已。
独自躺在病床上的宁锐忽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还真是看走眼了。”
昨天夜里,他刚把车停好,就从暗处钻出几个人来将他打了一顿,最后他们恭敬地站到了一旁,一人脚步轻松地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冰冷如刀的眼睛在黑暗中都明亮如星,他的指尖一点红光闪烁着。
“宁锐是吗?”他蹲下来轻轻说,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敢给我下套,胆子不小啊,今天只是给你一些教训,我劝你赶紧离开这座城市,再也别出现在我和我姐的眼前,听到了么?”
那是许嘉行,他有一双很许嘉容很相似的眼睛。
只是许嘉容的眼睛总是带着些许笑意,弯弯的,温柔如水。许嘉行的眼睛却眼瞳深深,带着令人难以理解的阴狠冷厉。
既不是平日了许家公子的爽朗优秀,也不是在和圈子里那些人玩耍时的大方世故。
事后,宁锐让人去查过附近的摄像头,什么都没有拍到。
这群人训练有素,而且尾巴抹得无比干净,没有脚印,没有痕迹,他的衣服上没有留下他们任何的东西,头发、dna、细微的泥土花粉线头,什么都没有。他们甚至连打他,都穿着特殊的鞋,於痕上半点看不出来什么。
干净到他明明看到许嘉行之间的香烟在徐徐燃烧,那呛人的烟气绝对是真实的,最后却在停车场连丁点儿烟灰都没有找到。
从打人到清理干净前后不到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效率真的很叫人惊叹了。
这人的本性,居然是这样的。
仿佛天生就那样适合黑暗。
这事,许嘉容知道吗?
虽然答应去一趟医院,她想了想,爬起来先打了个电话请半天假,等顾宜修回来之后,直接说,“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什么事?”顾宜修有些惊讶。
许嘉容皱着眉,把事情说了。
顾宜修想起那天许嘉容同学会时,那个不动声色藏着情绪的男人,毫不犹豫地说,“好。”
许嘉容甜甜一笑,有顾宜修在,她总是安心的。
到了宁锐说的地方,她推开门,宁锐的视线立刻落到了她的身上,但当看到站在她身旁的顾宜修时,眼神立刻晦暗难明。
许嘉容从顾宜修的手中拿过随手在街边买的鲜花,放到旁边的柜子上,然后打量了宁锐一眼,嗯,似乎打得不算很重也不绝对不轻,下手很有分寸的样子啊。
“想说什么,说吧。”
宁锐心中一刺。
他早该知道,许家人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连温柔婉转的许嘉容,无情起来也是这般决绝的。
“这件事,我需要单独和你说。”他示意让顾宜修出去。
许嘉容坚定地摇摇头,回他一个字,“不。”
宁锐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本就因为受伤,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这会儿这副失了神采的模样,竟显出几分可怜来。
长得好看的人,总有几分优势的,他平时性格强势一些,几乎很少有这样羸弱的时候,反倒比平时看着风姿更好一些。
人生病的时候,就容易脆弱,对于宁锐而言,身体上的伤痛,其实都不算什么。
许嘉容是有些恨他的,他也是后来才想通。
但其实,那时候拒绝她,他难道没有受折磨吗?拒绝一个深深喜欢的人,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
几年之后,他到这座城来找她,解决了一切后顾之忧,看着自信,却也不过是用这种自信来掩盖内心的不安而已。
毕竟过了那么久了,宁锐唯一拥有的,不过是那点执着。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很理性的人,唯一令他失去理智的,就是许嘉容,几乎让他不像自己。
他是很优秀没错,但如果没有许嘉容站在前方的那点儿执念,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里,就吞下宁家那么大的版图,那几年,他的狠厉连老爷子都有些退避三舍的意思。
宁锐骄傲到不愿意承认,那时他是真的为了许嘉容愿意豁出命去的。
他扫清了一切障碍可以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才将一切捧到她的面前来,冀望她给予一点儿垂帘,结果不过是被无情地一脚踢开而已。
她不在乎。
即便是现在他被她的弟弟打得躺在病床上,也不见她有丁点儿心软。
骄傲如他,几乎是打碎了自己的脊梁,才能做到这样靠着病痛摇尾乞怜的地步。
“是你弟弟打的,”宁锐的声音很疲惫,“不过他不准我找你,我现在违背了他的话,大概还会被教训吧。”不过他不在乎,这点儿痛苦,和心中的痛苦比,算得了什么,“你的弟弟不简单,恐怕不是你平时看到的那样,他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
许嘉容眨眨眼睛,一时间没能理解。
行走在黑暗中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弟弟许嘉行,她从小就和他关系不好的,至今也谈不上亲密。只是他素来品学兼优,在学校是老师交口称赞的优等生,除了大学的时候,去英国当交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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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大学又在很远的城市念的,其余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啊。
亲朋都说他很好的,小时候虽然肆无忌惮过,但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嗯,许嘉容依稀记得,她刚回许家那会儿,倒也有人说过许嘉行像是绿眼睛的狼崽子,凶得很,像爷爷年轻的时候,有股狠劲,但那不过是中二叛逆期吧?
他很快就过了那段时期的,慢慢就温和有礼起来。
说起来许家的三个孩子除了许嘉容之外,许嘉言和许嘉行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好孩子,他们确实读书十分厉害,但绝对和书呆子完全没有关系,许嘉言从小练泰拳,许嘉行也跟着爷爷的一个养子学过散打,表面再是行事妥帖的高干子弟,骨子里却都不太简单。
就连许嘉容,再怎么温柔内向腼腆文雅,在这种家庭里头长大,其实并不是真的脆弱娇嫩到时时刻刻需要人保护。
“你不惊讶吗?”宁锐发现,连顾宜修看起来都比许嘉容要意外一些,她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
许嘉容摇摇头,“毕竟是我弟弟,虽然我和他关系不好,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宁锐,你告诉我这个是想做什么,我知道他既然要做,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宁锐怔怔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像是想象中那样了解她。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样执着地不放弃你。”
顾宜修看着许嘉容,听到她吐出一个“是”字,不禁有些得意地翘了翘嘴角。
宁锐很疲惫,他闭了闭眼睛,“你希望我就此离开吗?”
“嗯?”
他沉默下来,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才说,“如你所愿。”
许嘉容松了口气,脸上这才带出笑容来,“嗯,希望你也能幸福,师兄。”
她的声音温柔轻快。
宁锐苦笑,幸福?他早就失去了,也找不回来。
从医院离开,顾宜修忍不住问,“你弟弟的事,没关系吗?”
“没事,他一直是心里有数的人,”许嘉容不想去管,摇摇头说,“既然他自己做了决定,就要自己承担选择的后果。”而且她觉得,许嘉行……早已经不是那个十来岁的中二青年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吧。
下午的时候,许嘉容照常去上班,或许是因为解决了宁锐的事,她感到格外轻松,见人连笑脸都甜美了许多。
孔春晓开玩笑,“我们嘉容是有什么好事啊。”
许嘉容笑着,“有好事也不告诉你。”开玩笑的口吻。
孔春晓笑嘻嘻地看着她,“心情不错啊,怎么,和男朋友好事将近?”
许嘉容恼羞成怒,起笑容瞪了她一眼。
这想起昨夜里顾宜修一遍遍地问要什么样的求婚她就头疼,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总觉得这几天都不会好过的,顾宜修那种“虎视眈眈”的感觉,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她想要什么样的求婚?
这……她自己都很茫然啊。
上午宁锐的话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许嘉容的心思渐渐转到所谓的“求婚”上来了。
然后晚上,她接到了张涛的电话。
“什么,宁锐快不行了?”许嘉容瞪大眼睛,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想了想还是赶去医院,果然看到等在外面的张涛,还有一个满脸着急的女人,自称是宁锐的秘书。
“宁总已经进了icu。”高秘书力图冷静,上下扫了许嘉容一眼。
关于宁锐的事,没有人比她知道得更多,她完全不理解宁锐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是为了个女孩子,就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当然,这世上为了爱情搞生搞死的实在不少,但不该是宁总啊。
宁锐平日里的那种冷静优秀沉稳睿智,怎么看都和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了的毛头小子不搭界吧。
许嘉容皱着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今天下午,宁总的情况突然恶化”
“为什么会恶化?”许嘉容不理解,明明上午看着还很正常啊。
高秘书盯着她,淡淡说,“因为下午有了神秘的访客,医院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只是我知道,确实有人进过宁总的病房。”
许嘉容一下子愣住了,她知道她的意思了。
“抱歉,我去打个电话。”许嘉容冷静地说。
她打了个电话给许嘉行,“宁锐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第一次有,现在这样不是我做的。”许嘉行冷冷说,“下午我确实去了,他不听我的警告,我确实很生气,但是,还不至于弄死他。许嘉容,这个人是个疯子,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人。”
许嘉容很生气,“说得好像我故意招惹他一样。”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招惹他的,但是这个人,不管他这次死不死,我都希望你再也不要和他碰面。”
许嘉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许嘉行,你的意思是……他这是自杀吗?”
自杀和宁锐,她怎么都没办法联系到一起啊。
许嘉行那边却直接回答,“是的,而且想要嫁祸给我。我只能说他疯了,我可没疯。”
这是一个考验许嘉容信任度的问题,许嘉容叹了口气。
“我相信你。”
虽然她和许嘉行关系不好,但是,在一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她知道许嘉行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也是很骄傲的,而且就像许嘉行说的,他又不是疯子。
许嘉容看向icu病房,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宁锐这是……脑子坏了吗?
顾宜修来接她的时候,高秘书和张涛看向他的视线不是很友善。哪怕宁锐并没有把张涛当成真正的朋友,但是从大学开始的情谊,让张涛无疑是站在宁锐这一边的。哪怕张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隐约知道宁锐这段时间心情的灰暗。
高秘书知道得更多,甚至心中清楚宁锐为什么会躺在icu,自然不会对顾宜修有好脸色。
许嘉容迎上去,露出一丝浅笑,“我们走吧。”
顾宜修摸摸她的脑袋,拥抱了她一下,“嗯。”
他们并肩离开,高秘书看着,有些恍惚。
那两个人的背影是那样和谐,他们交握的手那样紧,旁人根本无法插在他们之间的那种。
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连落在他们身上的灯光,都格外温柔一些。
她抬头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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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来微笑。
两人的眼睛里仿佛都在闪着光。
那才是真正爱情的模样吧。
高秘书叹了口气,看向宁锐的方向。
心中酸涩。
晚上迅速赶来的,并不是宁锐的父母,而是宁锐留在公司的心腹秦喻,和家庭管家穆山。
在听完高秘书说的话之后,两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躺在icu里的宁锐,和他们了解的,实在是差别大到像是两个人。
“他到底是……以此胁迫那个叫许嘉容的女孩子,还是真的自杀?”秦喻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高秘书苦笑,低下头说,“虽然我知道你们觉得他大概是以此胁迫她,但我觉得,他应该是真的想自杀。”
现场的两个人,都无法相信。
而事实上这些年一直跟在宁锐身边的是高秘书,她能够稳稳坐在这个位置,可不仅仅是因为能力出众。高秘书心思敏锐为人圆滑,每次宁锐要做什么,她都能够做得十分妥帖。
要做到这一点,自然要了解自己的老板。
宁锐从小到大,本来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挫折的。
父母联姻,家世富贵。
宁老爷子亲自教养长大,明摆着预示他将来是什么地位。
众星捧月一样长大,所有人都告诉他,你会坐在那里。
既是奉承,也是沉甸甸的责任压在他的背上。
所以,他必须什么事都做到最好,成绩要好、做事要完美,不能像普通小孩子一样任性发脾气,更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和父母完全不亲,客客气气地叫一声“爸妈”,他们大多时候神色匆匆,只是敷衍地给个微笑。
老爷子说是带他,但是根本是靠家里的阿姨和家庭管家穆山带大。
别的小孩在享受童年时,他要学的是枯燥的数字和外语,英教育的繁重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一切,早已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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