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聂
温幼骞足足住院一周,胳膊上的伤口渐渐愈合,目前不能碰水,半个月后再来拆线。
现在只要一打开新闻,就会看到诺亚煽动群众,讨伐凯特林。
但是他也没有证据,毕竟杀手还没找到。
可这件事简也是一筹莫展,他下了命令,只要费雷德不出门,就不能动手。
他是死在家里的,没有踏出家门半步。
枪,不是他手下的人开的,另有其人。
他跟哈雷说过后,哈雷没有任何犹豫,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
他毫不犹豫的派皇族亲卫保护凯特林,杜绝民众的伤害,也因此跟王妃吵了一架。
毕竟,她亲哥哥来求情,希望有卫队的保护,可是她关心哈雷的安危,毫不犹豫拒绝了。
可现在,他商量都不商量一下,直接把亲卫派给了凯特林,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体谅他的难处,可是哈雷为了兄弟,根本没体谅过自己的难处。
更何况,现在有人死了,死的是她的亲外甥,他们家唯一的独苗。
她父亲为此还哭瞎了眼睛,变得神志不清。
整个路易皇室,都笼罩着沉重的氛围。
因为凯特林门口围满了人,简担心到艾丽斯的安慰,让温幼骞带她离开,最近不要在人前走动,怕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温幼骞带她回到了公寓。
他手受伤有些不方便,毕竟右手是常用手。
还在白欢欢派了一个女佣过来,解决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现在不能给你做饭了,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
“我不能公主抱,也背不了你了,你会不会怨我”
他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最近她沉闷了很多,也不爱笑了,可能是看到自己受伤被吓到了。
她没有回应,他以为艾丽斯没听懂,也没继续多说什么。
艾丽斯环顾四周,这儿很熟悉……
她当初逃难的地方。
费雷德那一声,就像是打开了记忆的水龙头,以前发生的种种全都涌现上来。
看到费雷德的脸,关于他的噩梦,不断吞噬大脑。
她记得……
记得那个夜晚,她脖子上留下了羞耻的痕迹。
在学校里,他把自己吓得落荒而逃。
他逼自己去吃午餐,用温幼骞的性命威胁。
他赌自己怕痛,不会自杀的。
她怔怔的看着手腕上的伤疤,很丑,就像是一条蚯蚓一样。
“在看什么要洗澡了,傻丫头。”
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宠溺,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是在想家吗”
她轻轻摇头。
温幼骞给她拿了衣服,让她进去洗漱。
艾丽斯很想告诉温幼骞,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却又不敢告诉。
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己还停留在九岁的模样。
她洗了个澡,然后像往常一样钻入被窝,等他上床一起休息。
温幼骞进了浴室,有些犯难。
他伤口不能碰水,洗澡的话有些难度。
他只能勉强擦了一下身子,想要洗头……太难了。
艾丽斯察觉到他的不方便,人进去很久没出来。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你可以进来帮我洗一下头吗”
“哦,马上……”
她立刻进来,给他搬了个凳子坐在浴缸前面,开始给他洗头。
她动作很轻柔,怕弄疼他。
“你不爱说话了。”
他突然说道。
她闻言,张了张嘴吧,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想起什么了吗你之前……看到了费雷德。”
“没,没有……”
“你看到他,没想起什么吗”
“好像很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跟他……很熟吗”
“不熟,以后你们也不会有交集,噩梦过去就过去了,你醒来一切有我。”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
艾丽斯听到这话,心脏狠狠痛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
现在凯特林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父亲被传成了杀人凶手。
诺亚把两家的过节,轻描淡写成了费雷德追求的太过猛烈,造成自己的方案,她忍受不了自杀。
所以简对费雷德怀恨在心,一个长辈要杀了一个晚辈。
可实际上,是费雷德强奸了自己。
如果说父亲有罪,那费雷德是罪恶的源头。
试问,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
他侵犯了自己,还逼得自己自杀。
费雷德罪该万死。
可现在,诺亚却站在道德的巅峰指责父亲,他不配。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后……她一生都毁了。可是不说出来,爹地怎么办
第1922章、难道什么都没发生?
夜色渐渐深沉。
她们如往日一样同床共枕。
她睡在他左手边,避开了受伤的手,小小的人儿就像是不安的猫儿一般,不断地朝着他怀里钻。
他感受到,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我想……跟你要个孩子。”
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她眨巴着碧色的瞳孔,满是无辜澄澈的看着他。
这句话,瞬间让温幼骞着急上火。
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咳嗽了很多下,面色都憋红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紧张的问道。
“孩子……孩子的事情不是商量过了吗等你再大一点,会考虑要的。”
“你是不是在害怕,你比我还害怕,对不对”
她故意学以前的样子,不想让他看出端倪。
身为女儿,她必须要为凯特林做点什么。
可一旦公开,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人玷污了。
她只能这么做,让群众不至于懵逼了双眼,轻信诺亚的说辞。
她父亲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
试问,哪家的女儿被人强暴了,父亲能够无动于衷。
她想在公开前,做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就是把自己交给他,就是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自己的第一次已经没有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生个孩子,不跟我做羞羞的事情,也不敢用舌头亲亲我”
她在他怀里胡乱蹭着。
“你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的”
羞羞的事情
谁教的!
温幼骞哭笑不得,按住了小家伙,怕再蹭下去,自己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辛西娅呀。”
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把所有的坏事都推给了顾念暖。
“别闹,睡觉。”
“不,我就要……”
她开始胡搅蛮缠,然后吻住了他的薄唇,动作有些笨拙。
温幼骞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撩拨,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喘着粗气,眼眶都弥漫着**的红色。
他强烈压抑着,仍然保持冷静和理智。
他翻身,单手就把制服住了她。
她双眸迷离,水汪汪的一片,看他的轮廓都是有些模糊的。
她鬓角的头发凌乱了,才一会儿香汗淋漓。
她气喘吁吁的,羞涩的咬了下唇瓣,道:“听……听说会……会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谁说的,顾念暖怎么什么话都跟你说,这样会教坏小朋友的。”
温幼骞头皮发麻,剑眉狠狠蹙着。
“老公……我艾丽斯这辈子只有你一个老公……你听到了吗”
“我也只有你一个老婆,这辈子,非你不娶。”
他沉沉的说道,随后吻住了她粉嫩的唇瓣。
听到他那句“非你不娶”的时候,她的眼眶湿润,但她及时闭上,没有让他捕捉到眸中的泪光。
痛……
前所未有的疼痛。
艾丽斯全身紧绷,冷汗淋漓。
不是说,除了第一次,以后的每一次都会很舒服吗
为什么她疼的这么厉害。
温幼骞也怕弄伤了她,小心翼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到最后都精疲力尽。
艾丽斯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整个人脑袋都是嗡嗡作响的。
不仅是她,温幼骞也是如此,眉头紧蹙。
“为什么会这样”她纳闷的说道:“我不是已经被费雷德……”
“你记起来了”
温幼骞立刻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牢牢的盯着她。
她张着嘴巴,瞬间哑口无言。
她最终只好点点头,道:“对不起。”
“从见到费雷德开始,就想起来了,是吗”
温幼骞早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猜测她已经记起来了。
但私心里又希望她永远不要记起来,他情愿她永远停留在九岁,没有任何烦恼。
每天有吃的,就能从早开心到晚上。
她依赖着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很重要,对她来说是唯一的。
他想要自私的占据着她所有的爱,甚至超越她的父母。
但现在看来,他的自私到头了。
“是……是的。”
她有些心虚。
“今晚给我……也是另有图谋”
“哪有……”她还想狡辩一下,可对上他幽邃的黑眸,她顿时泄气,道:“我……我想去媒体那儿澄清真相,说出费雷德对我做的那些恶劣事情,为凯特林做点什么。”
“可我一旦公开,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干净了,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温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会连累你们都被笑话的。”
“所以,公开后你要干什么”
他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看到她那道疤,又狠狠的刺痛双目。
他放缓了力道,可是语气未变,逼问着。
“……”
她沉默,说不出口。
他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她
“说,你要干什么。”
他继续逼问。
“你都知道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他无情打断:“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会干什么!”
他幽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自己,里面燃烧着怒火。
她差点咬破唇瓣,艰难的吐出声音:“跟你,一刀两断。现在凯特林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我不能让你跟着承担风险,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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