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乃
而想要到达新女皇所在的星球,最短的距离就是从这条陨石带里通过。
解决掉新女皇,是江衍和景祁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唯一能再做的了。
江衍沉默一瞬,拨通了江迁的私人通讯号。
江迁那边很快就通了。
“哥。”
没等江迁说话,他抢先说道:“哥,这次结束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都会过去的。”
那边江迁一愣:“你在说什……”
话没说完,通讯被切断,江迁反应过来,心中大骇,忙不迭地抬头看过去,就见画面上,那台白色机甲突然冲进陨石带里,以肉眼完全跟不上的速度飞快进行空间跳跃!
看其目标,正是对面星球上的新女皇!
他想和新女皇同归于尽!
另一边,景祁也是拨通了景然的通讯号,说:“舅舅,记得尽快找个舅妈,多生几个小孩儿,那样的话,家庭美满,就算以后突然记起我这么个人了,也不会太难过。”
景然说:“臭小子你胡说八……”
也是话没说完,通讯就被强行切断。
几乎和江迁同一时刻,景然抬头,就见黑色的那台机甲落后半秒,同样朝着陨石带冲了过去!
“回来!”
江迁睁大了眼,声音都要撕裂了:“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然而所有的通讯都被强行切断,他的话根本传不过去。
他想立即出了主舰,驾驶战舰或者机甲追过去,却被景然和其他人拦住。
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狠狠拍打着控制台,牙齿都要咬出血来:“回来啊,你们给我回来啊!”他说,“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我就该守着你,然后时间倒退,我还能重新好好守着你,守着你第九十九次,然后第一百次……”
说着说着,他整个人跪在控制台前,怔怔地流出泪来。
可那两个人永远都听不到了。
跃迁数次,两台sss级超能机甲终于停了下来。
周围全是奇形怪状的陨石,最小的一块,也比两台机甲加一起还要大。身处陨石带的最中心,两台机甲里的人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这里有种非常特殊的磁场。
特殊到即便隔着机甲,也还是能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以这个磁场为中心,扩散到整个陨石带。
那种危险,好像只要被什么东西推动了,触发了,那么这条陨石带将变成宇宙中最为危险的东西,连新女皇都无法与之对抗。
所以以前的九十八次,两台机甲都会选择在陨石带里爆炸。
而见证那九十八次
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分卷阅读254
的江迁,他所见证的全是已经发生过的真实,作为外来者,江衍和景祁并不能对此做出改变。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依照历史曾走过的路线,让历史发生第九十九次,然后一切脱出重复的时间节点,让这第九十九次变成最后的一次,这样才能让一切的一切都回到正轨。
只有这样。
别无选择。
“开始吧。”江衍说道。
“嗯,要结束了。”景祁回了这么一句。
系统更是紧张道:“我也做好准备了。”
江衍说:“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这是真实的世界,系统需要确保他和景祁在爆炸中毫发无损的情况下,送他们回地球。
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系统说:“宿主加油,男神加油,我也加油。”
江衍说:“一起加油。”
很快,正关注着陨石带的所有人就都看到,那两台sss级超能机甲在陨石带中心停留了一分钟后,竟是不分先后地同时爆炸!
“轰!”
火光绚烂,两台机甲的碎片汇聚成最明亮的一团星云,带动着周围的陨石反复爆炸,爆炸,再爆炸,最后变成一个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何处的巨大天体
黑洞!
黑洞向来是所有生物都最为惧怕的存在,虫族当然囊括在其中。
于是,随着无数物质被强硬地吸扯进去,黑洞一点点、缓慢地扩张着。随即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黑洞竟渐渐离开了原本的位置,朝着离它最近的星球移动过去。
距离最近的星球,自然就是虫族新女皇所在的那颗星球。
眼看黑洞朝自己越来越近,那种可怕的吸力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新女皇发出一声极其不甘的悲鸣,却也只能随同身下残破的星球一起,毫无反抗地被吸进了那巨大的黑色天体中。
然后,一点点地缩小,直至再看不见。
过了片刻,吞噬了虫族新女皇的黑洞仿佛饱腹的星际巨兽在打嗝一般,微微动了那么一动。
就是这一动,黑洞所在的空间突然发生了极为剧烈的震动,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又有什么东西消失了,黑洞紧随着这些东西移动到更加遥远的地方,很快就远离了被虫族攻占的联盟领土。
在黑洞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前,跪坐在控制台前的江迁抬手抹了把脸,抹到一手的泪。
奇怪。
他想,我们胜利了,我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厉害?
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哭过了。
江迁并不知道,有那么一些和某两个人相关的记忆,正随着黑洞的离去,消散在他和所有人的脑海里。
再见了。
……
最后一战开始之前,系统就说过,等他们离开了,不会有人记得他们出自江家和景家,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
这个世界,只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两个人,在那场最为凶险的战争中,毅然而然地选择自爆,利用黑洞与虫族新女皇同归于尽,换来之后长达百年时间的和平。
他们是永远的英雄。
更是永恒的明亮的星辰。
……
还没睁眼,江衍就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咖啡味。
他瞬间想起,自己当初回复完读者留言后,刚泡了杯咖啡,只来得及喝上那么一口,就被系统带去穿越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见一整杯咖啡倒得满桌都是,好险没倒在才买几天的机械键盘上,江衍松了口气,抽了抽纸开始擦桌子,地上的准备等会儿拿拖把拖。
正处理着,就听建立数据链接声响起,系统发出一道清脆的“叮咚”声,才说:“宿主!把你送回来啦!”
江衍“嗯”了一声。
系统说:“宿主别忘了以前答应我的,要把以前的坑都填完哦。”顿了顿,又说,“《相许》也不准坑!我带你穿越之前,你是不是还准备坑了《相许》!”
江衍说:“好。放心。不准备了。”
那些不仅仅是他生存过的世界,更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天地宇宙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坑任何一篇文了。
得到承诺的系统这才说道:“那,那,宿主,我走了啊。”
江衍说:“好,走吧,再见。”
系统:“???”
系统:“宿主你都不挽留我一下的吗?”
快说舍不得!
不然宝宝要闹了!
却听江衍说:“没必要。反正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地球对你们而言又不是什么未知区域。”
系统控诉道:“那你也不能这么冷漠啊!我们好歹也共事了十个世界,我陪你的时间,比你和男神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多呢。”
江衍想了想,说:“嗯……那欢迎你以后来玩?”
系统哼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江衍说:“好了,你们那边现在正乱,快回去帮忙吧。”
系统说:“是挺乱的,总部已经发好多消息给我,叫我赶紧回去了。那我走啦,宿主拜拜,以后见!”
江衍说:“以后见。”
确定系统是真走了,江衍继续擦拭桌面。
等把桌子搞定了,他开始拖地,末了把身上也被溅了咖啡的衣服换掉,才又泡了杯咖啡,在椅子上坐下,慢慢呼出一口气。
结束了。
他慢吞吞地想,他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门铃声响起,频率不仅快,而且毫无停顿,可见按门铃的人非常急切,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江衍放下杯子,起身过去开门。
打开门,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把抱住,然后被推着往后退进玄关。
才打开的门“砰”的一下被踹关上,江衍的脑袋被紧紧按在男人的胸膛上,腰也被搂得死紧,那力道勒得他差点呼吸不过来。
挣扎了几下,他努力抬起头来,见男人通红着眼,受了委屈的样子,他脑子里有点懵,不知道这是出什么事了,但还是反手抱过去,问:“怎么了?回来了不高兴吗?”
景祁摇摇头,没说话,只双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摸了他一通。
摸完了,才大喘一口气,浑身紧绷着的肌肉也在瞬间放松下来。然后目光闪烁着低下头,慢慢吻上江衍的嘴唇。
江衍还没闹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陡的嘴唇被含住,舌头也被缠上,只能含糊地“唔”了一声。
这亲吻明明又温柔又小心,偏生江衍觉得像是狂风骤雨,十足十的狠,也十足十的疯狂,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心意相通后的第一个吻,通常不都该是非常缱绻的吗?
难道他以前写错了?
他这样想着,接吻的动作却很认真,全情投入,吻得酥酥麻麻的
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分卷阅读255
,蠢蠢欲动。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停。
两人分开来,额头抵着额头,身体紧贴着身体,将彼此的状态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对方。
景祁眼睛还是红的,却不是先前被害怕和恐慌激发出来的红,而是满含着渴求与欲望的红。
他就这样红着眼睛,喘着气说道:“阿衍,我喜欢你。”刚说完,他摇了摇头,重新说道,“不对,我不止喜欢你,我还爱你。”
他紧紧抱着江衍,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反应:“阿衍,你也喜欢我吗,你也爱我吗?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江衍轻声说道,“我这么爱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祁一下就笑开来,然后把江衍抱得更紧。
紧得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世界,就是他的一辈子。
只有这样抱紧了,永远地锁在怀里,这个人才不会在他眼前再次消失。
“真好。”
景祁喃喃地说:“我爱你,你也爱我,这真好。”
江衍亲了亲他,应道:“嗯,真好。”
……
我对爱情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你,喜悦、感动、幸福,悲伤、痛苦、绝望,它们交织成最盛大灿烂的光芒,指引我义无反顾地走向你。
走过万顷碧波,千重暖阳,百岁浮屠,十方亘古。
九曲八弯,七烈六炙,五湖四海,三言两语,有些东西一纸不能复述,兜兜转转,我终究在这里等你。
等你归来,与你携手,此生无忧。
第149章番外1
中秋。
正是花好月圆、阖家团圆的时候,然而这几天,京城却有些不大不小的动荡。
因为在京城叱咤多年的那位周爷,听说癌症晚期,在两天前去世了。
去世后,遗体一直在周家放着,说是要过了头七再火化,那个时候再举行葬礼。
所以,周笙难得回去一趟同父母吃饭,瞧着神挺正常,但也只在进门的时候喊了句爸妈,别的话就什么都没说,注意力也没放在两人身上。他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手机,等待着什么,极度的心不在焉。
许向林不由和妻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焦心。
周爷都去世好几天了,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个样子?
可不管问什么,说什么,周笙也都一概听不到似的,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向林看着他,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个传言,摇了摇头,没让妻子说出叫小笙在家住一晚的话。
于是周笙吃完饭就走了。
还是周爷最喜欢的那台加长林肯,周笙坐在后排,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捂着额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开车的周端从内后视镜看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借着从车窗外透进来的灯光,隐隐约约地看清他嘴唇紧抿着,唇色略微发白,有种沉沉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气息围绕着他,让他看起来仿佛老了几十岁。
比周爷去之前的那种气息,还要更让人感到沉闷难过。
周端没有多看,很快回目光,打着方向盘上了回老宅的山路。
到老宅后,停好车,两人才出了车库,就听“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有谁在花园里奔跑,一边跑一边喊:“医生,医生呢?周爷醒了……周爷醒了!”
周笙脚下一滑。
周端也是猛地一愣。
那人却还在喊:“医生在哪?周爷醒了,快上楼去给周爷看看!”
这一喊,整个老宅都被惊动了。
佣人们迅速出现,医生也立即出现。他们匆乱地往楼上跑,途中有人鞋子被踩掉,他们也顾不得去捡,只想赶快上去,看看周爷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
周笙紧抿着的嘴唇忽然松开。
他张了张嘴,想和周端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最后也只能低声说了句我先上去看看,然后就迈开步子,朝房子走去。
起初还是很稳健的。
后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进了门,连鞋都来不及换,直接就跑了起来。
跑得连先他上楼的佣人们都被他一一超过,他闷不吭声地爬着楼梯,手在抖,腿也在抖。莫大的恐惧和狂喜混合着焦躁的繁杂情绪将他牢牢包裹,他觉得嗓子发干,胸口发闷,甚至眼前都是忽黑忽白,差点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还是紧跟着他上来的周端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勉强定了定神,道了声谢,然后继续爬楼梯。
上到三楼,眼看速度最快的医生已经进了主卧,他止住脚步,停在了那里。
周端也停住了。
他们一同在走廊上等。
等医生终于出来,面上满是惊叹的神色,说道:“周爷真的醒了!我的天,这简直是奇迹了……”
医生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周笙已经听不见了。
他只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确定腿不抖了,才慢慢走上前,推门进去。
抬眼就见灯光暖黄,那人已经在周端的帮助下换了身家居服,此刻正靠坐在床头,眼睛微瞌,像是在闭目养神。
周笙看着,双腿一软,竟是“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这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
周舶睁开眼,就见周笙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脸,闷声流泪。
周舶看了好一会儿,见他还在哭,停不下来似的,不由笑道:“小笙,都是教父了,怎么还……”
话没说完,地上的人膝行着爬过来,满是泪痕的脸上神情肃重,犹如朝圣的信徒。
他爬到床边,拿床头柜上的抽纸把脸擦干净了,停顿片刻,才颤抖着伸手,把周舶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
温暖的。
跳动着的脉搏也在无声宣告这个人是鲜活的。
周笙握着这只手,慢慢的,轻轻的,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吻了吻指尖。
然后伸舌,一点一点地舔舐,企图让这只手变得更加温暖。
周舶没动,只说:“小笙?”
“我不是教父。”他把手指含进去,含糊不清地说道,“您才是教父,永远的教父”
周舶说:“……小笙乖。”
周笙说:“我很乖。”他沿着指根吻向掌心,声音低低的,仿佛哀求,“我都这么乖了,您以后也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周舶说:“好。”
于是周笙继续吻了下去。
温柔,谨慎,又小心翼翼,只因这是他的教父,是主宰他一切的神。
他愿用尽终生来供养他。
第150章番外2
宫里的桃花又开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时不时有风吹过,吹落少许桃瓣,停在窗棂上,停在檐角下,花雨簌簌
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分卷阅读256
,一时间也无人去管。
只偶有那么几片飘进殿中,宫人们还未来得及清理出去,就听帝王道:“捡来给朕。”
宫人们这便将桃花悉数拾捡起来,呈到了天元帝面前。
按照岁数来算,并不如何年老,但两鬓早已斑白的帝王垂眸看着这些桃花,须臾,说道:“扶朕出去。”
侍立在旁的师如几人立即道:“陛下,您圣体抱恙,御医说……”
“朕要找一朵开得最好的桃花。”天元帝慢慢说道,“他以前送过朕一朵桃花,朕也想送他一朵。”
师如听着,心下一颤,没再说话了。
于是病重的帝王被扶起来,加外衣加披风,简直要密不透风了,才被扶到殿外,扶到桃树之前,摆了张软榻坐下。
坐好后,他慢慢抬头,看着前方一树树的桃花。
正是三月,桃花开得极好,比二十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开得还要好。
他看了很久,方慢慢抬手,指着其中一棵桃树道:“这棵开得最好。挑最漂亮的几枝折下来。”
宫人们立即搭梯折花,果真是将开得最漂亮的几枝给尽数折了下来。
开得颇有些沉甸甸的桃枝被呈上,天元帝微眯着眼,一朵朵地挑了许久,才挑出最为饱满艳丽的一朵,让人取来一封信函,将其装了进去。
然后又让人取来笔墨,他在信笺上一笔一划地写,一字一行地数,写了足足九十九个“我想你”。
写完了,待得墨干,他将信笺折好装进信函,彻底封口后,郑重吩咐,等他死后,定要将这封信放在他枕边的那个匣子里,和他一起送入帝陵。
师如看着那和二十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信函,眼眶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她忙低下头去,平声应是。
再过不久,桃花便谢了。
待得有桃树结出了小果子时,天元帝已是病得连人都看不清了。
但他还是睁眼看向窗外,努力去看那茫茫绿色中,又小又毛绒绒的果子。
他花了很长时间,终于看清那果子到底是什么样,才慢慢回目光,对跪在床边的师如等诸位重臣道:“朕要走了。朕要去见他了。”
师如早已泪流满面,跪伏在地上起不来身。
天元帝继续说道:“朕等了二十三年,朕终于等到这一天,要去见他啦。”
他仿佛回到二十三年前,尚还是刚刚登基,意气风发的新帝,连语气都是欢快的:“他死在二十三年前的这天,朕也死在二十三年后的这天你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他抱着那只盛装着许多信函的匣子,慢慢闭上眼。
眼前是桃花灼灼,眼前是阳春白雪。
那从来都只出现在他的回忆中,出现在他的梦里的人,折着一枝桃花转身,然后朝他伸手,露出个浅浅的笑,是一如当初的、刻入骨血的悸动。
“我已等你许久了。”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敢动,只呐呐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那人笑着摇头,主动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桃花深处走。
越走越远。
越走越远。
二十三载孤此生,生不同衾死同穴。
……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二十三载过去。
朝代还是那个朝代,江山也还是那个江山。
青山碧水,桃花人家。
漫山遍野种的全是桃树,于是风也就变成了桃花风,吹得刚来此地的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因是猝不及防,他打喷嚏的动作难有些不雅。
当即拿袖子遮了半张脸,一边往袖袋里找帕子,一边问驾着牛车的老人家:“请问还要多久?我怕是……”
怕是什么,他没继续说了。
连找帕子都给忘了。
他只怔怔看着前方不远处,一棵开得极好的桃树下,正有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少年立在那里,仰头伸手,慢慢折花。
折了枝含苞待放的桃花,许是察觉到青年的目光,少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便是这一眼,令得青年兜头从牛车上栽了下去。
狼狈极了,也疼极了。
听见动静,老人家忙让牛停下,转头一看,青年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眼睛却还怔怔望着哪里,口中也喃喃道:“那,那,敢问那是谁家的小公子?”
老人家循着看去,还没说是谁家的,就听青年又喃喃道:“这小公子长得真好看……”
然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拍了拍衣服,自觉拾掇干净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向那小公子行了个礼。
“小公子风姿之盛,见之难忘。敢问可否结……”
话还没说完,原本正静静看着他的小公子,忽的把手里的桃花丢到他头上,然后转身就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