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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他是真的讨厌小明,以前他是班上的班草,自从小明来了他就不是了,因为小明比他长得高,女生都觉得长得高才更帅;以前他还是班上写字最好看、语文成绩最好的小朋友,小明字写得比他还好看,语文成绩比他更好,他现在每天回去都忍着不看动画片,多练半个小时字,可还是没有小明写得好看。好气哦。
小雨在家从不说脏话,迷糊了:“什么叫‘不是个好东西’,小明本来就不是东西啊,怎么还会有好不好呢?”
小雍无法解释,红着脸说:“就是、就是骂人的话啦,你怎么那么笨呀!反正小明很坏,很讨厌。你现在终于发现他很讨厌了吧?”
小雨用力点头,他一说到这个就委屈:“嗯,他怎么能那样子……他又不是我爸爸的小孩子,爸爸是我的爸爸,我能让他们别离婚,他不可以。”
小雍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地说:“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我偷偷听我爸爸说过,说那个小明是你大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说到“私生子”的时候,他觉得好可怕哦,自己先发抖了。
小雨傻乎乎地问:“什么叫‘私生子’啊?你不要老是说我听不懂的词语。”
小雍挠挠头,小脸皱起来:“呃……‘私生子’就是你大爸爸和其他人,不是和你小爸爸,生的小孩子……他们是因为小明离婚的!小明希望你爸爸离婚,离婚了,你大爸爸就是他的了。”
小雨震惊了,但他仔细想想,小明长得真的和陈恪青爸爸很像,比起自己来说,小明哥哥长得更像大爸爸。
小雍接着说:“爸爸的侄子是堂哥,那你们真的是亲戚的话,为什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他是突然冒出来的。”
小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袋里乱得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他抬起头,看了在教室另一边的陈恪青一眼,很不喜欢的眼神。陈恪青今天没法靠近小雨,小雨因为他在沙滩上劝离婚之后就和他“绝交”了,小雨讨厌他了,这个态度也是情有可原,等小雨冷静下来再好好和他说话吧。
小雨真是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
放学,陈恪青整理好书包,背上,去找小雨,说:“走吧,我们一起去门口等你爸爸。”
小雨哼了一声,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书包,冲出了教室,陈恪青赶紧跟上:“小雨,别跑那么快,会摔倒的。”
他一说完,小雨就跑得更快了,然后吧唧一下摔倒了。
陈恪青愣了愣,他服了自己的乌鸦嘴了,跑过去要服小雨,小雨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不用你扶我!我爸爸和我说过,男孩子要勇敢,摔跤了自己爬起来。那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陈恪青有点迷糊,不过小孩子说话还不会组织语言,说话没有逻辑,大人有时候是听不懂的。
但今天来接他们不是何笠阳,是何笠阳的秘书小丽姐姐。
陈恪青坐上车,问:“叔叔今天有事吗?”
小丽说:“叔叔的工作很忙哦。”
小雨问:“我不想先回家,我可以去公司等爸爸吗?”
小雨以前也经常去公司等爸爸,老板的儿子这么要求,她当然答应了,把两个孩子带去公司。先停好车。
放在以前,小雨早就热情地要引路带他上楼了,但他现在和小明哥哥绝交了,他不想理小明哥哥。
何笠阳还在加班,他看到小雨和陈恪青一起来了,不由地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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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问:“怎么把这两个都来过来了。”
小雨不是第一次去爸爸的办公室了,但这边是大爸爸的公司,他还记得。
何笠阳说:“好吧,那先在休息室等爸爸吧。”
小雨拽着自己小书包的背带走进去,刚要坐下,转身看到小明跟进来了,皱眉,推了他一下:“你不许跟进来,这里是我爸爸的休息室!那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陈恪青:“……”
陈恪青没摔倒,但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伤心,小雨一直是他的小甜心,现在却这么讨厌他……他叹了口气,离开了休息室,对何笠阳说:“小雨还在生气,他不许我待在休息室,那我去隔壁房间吧。”
毕竟这里是他的公司,陈恪青更熟,他还自己去茶水间泡了杯热果汁喝,不知道为什么喝完饮料以后有点困,陈恪青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梦见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很小,坐在椅子上,大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人影憧憧,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您的儿子是在受到重大的刺激之后产生了神障碍……当他感到负担和压力时会抑制自己的感情……不,他的智商没有影响,学业上没有问题……”
他感到焦虑,双手紧握成拳。
爸爸妈妈问他:“你有什么感觉?你觉得怎么样?”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樽玻璃罩里面,他能看得见外面的世界,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但他没办法让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声音。
陈恪青醒过来,何笠阳好笑地说:“小明同学,你居然不写作业偷懒睡觉。走了。”
陈恪青起身,跟上去。
何笠阳问小雨:“你吃了那么多零食还饿不饿?还要吃饭吗?”
小雨说:“不饿了。”
何笠阳又看陈恪青:“你还没吃饭吧?”
陈恪青说:“等下回去的路上在便利店随便给我买吃的就行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何笠阳其实想和陈恪青讨论一下这个“假不离婚”的具体操作方法,但是小雨在旁边呢,他停下车,去便利店买东西。
陈恪青跟着下车,两人有了点单独相处的空间可以说话。
何笠阳问他:“我们需要什么准备工作吗?买支香什么的?还是直接和那只猫说‘嘿,我们不离婚了,快把他变回去吧’,这样子?”
陈恪青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其实我觉得不是真心的不想离婚应该不会有用。”
何笠阳很抓狂:“你也看到了,我不是铁打的,这两周我不是把工作带回去做,就是在公司加班,很累的好吗?你要么赶紧变回来。”
陈恪青默然说:“我有在想办法啊。”
何笠阳说:“快点。”
陈恪青郁闷地说:“我也想快点。”
何笠阳:“我是说你们快点买好东西,我们回车上去。”
陈恪青:“哦……”
何笠阳随意地看了看外面,不经意瞥见了外面有个人影,他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就在马路的对面,有个老太太站在那。
她的头发凌乱,穿得邋里邋遢的,深深弯着腰,形容恐怖。何笠阳几乎有一瞬间被吓得忘了呼吸。
“你在看什么?”陈恪青问。
何笠阳回过神,手都有点在发抖,赶紧拿出钞票付了钱,说:“走,走,我们赶紧走。”
最近怎么总是遇到这么神神道道的事情?何笠阳回到车上,再看四周,已经没有那个人影了。他松了一口气,按了按胸口。
心想,说不定只是看错了吧。
回家。
等到小雨睡了。
何笠阳和陈恪青鬼鬼祟祟地把猫抱到卧室,放在床上。
何笠阳恭敬地说:“我,不打算和陈恪青离婚了。”
猫摇了摇尾巴,打了个哈欠,毫无反应。
何笠阳:“……这真的有用吗?”
陈恪青:“明天再看吧。”
何笠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被闹钟叫醒,他转身一看,看到旁边的另一床被子里好大一坨人,不禁有些激动。
是不是陈恪青变回来了缩在里面睡觉?他抓着被子的角,掀开……是被子里除了小小只的陈恪青还有一个大枕头。
何笠阳默默地把被子盖了回去,躺下,瞪着天花板:“操。”
☆、第二十天
何笠阳挺尸地躺在床上,死鱼眼似的瞪着天花板,说:“你说的根本没用。”
陈恪青反倒确认了,何笠阳是铁了心要离婚,他能怎么办?只能成全阳阳。这段日子过得太融洽了,以至于他有了点错觉,以为他们之间还有余情未了。
何笠阳说:“你又闷不吭声地想什么呢?再这样下去我会过劳死的啊。我不要你的破公司。”
陈恪青叹气说:“你别那么着急,我们不是约好了三十天吗?今天是第二十天,还剩下十天,我要是还没变回去,你就告诉我父母,我不会一直赖在你这的。”
何笠阳这才注意到一件事:“说到这个,你刚变小那天为什么第一个联系我,不联系你爸妈?”
陈恪青怔了下,移开眼神,说:“大概是因为那天我们本来商量要签离婚协议,所以我下意识地就想到你了吧。”
他们俩都很郁闷。
一个忧心忡忡地去公司,一个忧心忡忡地去学校。
何笠阳坐在陈恪青的办公室发了会儿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说实话他觉得应该不是离不离婚的问题,也不是那只猫的问题,但是小夜长得那么可爱,所以继续养着完全ok。算是陈恪青做的一件好事吧。
直觉告诉到还是和八岁有关系。
何笠阳看着电脑发呆,陈恪青的电脑屏幕是那种很无趣的风景壁纸,雪山,大海,以前还一直用电脑系统默认的蓝天绿地,桌面也干净得一塌糊涂,只有基本办公软件等等。何笠阳突然回过神,对啊,他怎么都没想过要搜一下陈恪青的电脑啊?说不定藏了什么线索呢。
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何笠阳就在陈恪青的电脑里找了起来,找了挺久,一度认为这台电脑只是办公用的,应该还有台私人的?他就有两台电脑。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名字略风骚,叫“relax”,这个……男人都懂吧?陈恪青看上去那么一本正经,原来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啊,何笠阳想,他是相当清楚陈恪青在生理方面其实根本没毛病的。他查看了下这个文件夹,非常大。
密码会是什么呢?何笠阳想了想。
先输入陈恪青的出生年月日错误。
再输入小雨的出身年月日错误。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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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笠阳琢磨了一下,犹豫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正确了。
点进去以后分两个文件夹:视频、图片。
进入两个大分类的文件以后还有更细的分类,准确到时间和大致的事情概括,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图片和视频都太多太多了,一个一个看根本看不过来,何笠阳大致看了下,时间越接近现在图片和视频越少,在他们刚结婚和小雨出生以后是高峰期,小雨有个专门的文件夹呢。何笠阳记得其中有些照片是已经洗出来放在相册里面的。
他随便翻到一张图,是小雨还没读幼儿园的时候,生日,他抱着小雨,笑得特别灿烂,小雨鼓着小脸在劲儿地吹蜡烛。何笠阳看到当初年轻而快活的自己,真是感慨万分。
不过陈恪青居然还在用他的出生日期做密码啊,何笠阳记得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财产共通,陈恪青不瞒着他,告诉他银行卡的密码都是他的生日,何笠阳也把自己的银行卡都设成陈恪青的生日。
午休。
何笠阳下楼,楼下附近就有个自动取款机。
他把陈恪青的钱包拿出来,拿出里面的银行卡,试了试密码,第一次就试出来……陈恪青就没改密码,还他妈全都是他的生日。何笠阳觉得有点窒息。
他已经把密码都改了。陈恪青就不怕被他把钱给转了吗?虽然转大额并不是有个密码就行的。但他们商量离婚都商量了一年半载了啊。
你说那个陈恪青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何笠阳更忧心忡忡了,他回到办公室,继续看看视频。
发现了他们结婚时的视频,当时是在国外办的婚礼,外国办男人和男人的婚礼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嘛。国外结婚的习惯是男方出戒指,女方出置办婚礼的所有用,但他们俩都是男的,就都负担一部分吧,其实还是陈恪青负担得比较多,没办法,钱的事不是你硬气钱就会变出来的。
婚礼请的人并不多,双方家长,少数亲戚朋友,他这边就奶奶一个人来了,陈恪青那边拖家带口来了十几二十个,陈恪青的小侄子和外甥女做花童,他们俩都不穿婚纱,不用拎裙子,两个小孩就提着个小竹篮子撒花瓣,因为他们不信教,没有神父,就走到父母长辈面前,轮流叮嘱他们要夫夫和睦、白头偕老,他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陈恪青嘴唇紧抿着,很紧张的样子。
转眼都过了快十年了。
何笠阳继续往下找,翻到最下面,有个视频名字写着“七岁生日”。
陈恪青的七岁生日?
何笠阳好奇地打开,这个视频的时长并不长,只有五六分钟,刚开头就是陈恪青还是个正太的状态,比现在这个还嫩很多,说话都奶声奶气的,他戴着纸做的生日帽子,跪在椅子上,面前一个大蛋糕,插着七根蜡烛,都点燃了。陈恪青对着镜头咧嘴一笑,嘴巴里还没有门牙,看上去傻乎乎的。
何笠阳忍不住笑出声了。
拍摄者大概是何笠阳的妈妈,问他:“宝宝,来许愿吧。大家唱生日歌。”
旁边的人唱起生日快乐歌,听声音有大人也有小孩。
陈恪青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灭蜡烛。
有大人逗他说:“许了什么愿望啊?”
陈恪青居然还老老实实说了,脸蛋红扑扑的:“我要和阳阳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何笠阳听到这,突然笑不出来了。
陈恪青拔掉熄灭的蜡烛,亲手切蛋糕,把水果最多有草莓的那块给装在碟子里,巴巴地递到边上:“阳阳,这个给你吃。”
镜头一转,拍到了陈恪青身边的小男孩。
这个视频比之前那张二十几年前的照片清楚多了。
何笠阳看到那个小男孩的样子,后颈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真的和他长得太像了。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对镜头笑了笑。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何笠阳倒回去十几秒,定格在其中一个画面,因为是夏天,穿的是t恤,这个镜头比较清楚,那个小男孩的左边锁骨下方一点点有两颗痣……和他一模一样。
要么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他的复制人。
要么视频里这个“阳阳”就是他自己。
☆、第二十天
何笠阳翻来覆去把这段视频看了好多遍,越看越心慌。
特别是那个小男孩抬起头看着镜头的时候,仿佛在和他对视。
何笠阳渐渐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脑袋里一阵阵地抽痛,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我吗?
何笠阳尝试去回想自己八岁前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据说人的记忆在童年时很弱,三岁以前几乎不记得,三到七岁开始记事,但依然忘得比较快,等到七岁之后记忆能力随着成长会逐渐增强。他对小时候的事记得非常模糊,只有些隐约的印象,记得妈妈和爸爸,某些画面,具体的事情基本上都不记得了,七八岁的时候……就是刚上小学一二年级吧,连画面都想不起来,完全没有记忆,像是凭空被抹去了,就算是后来九岁十岁时的事他也记得断断续续的,当时在亲戚家寄人篱下的记忆太痛苦了,他根本不想去记得,可之前的呢?为什么会不记得?
可他越去想,脑袋就越是像要裂开一般疼,眼前的世界又开始天旋地转似的。
这种感觉他曾经经历过一次,就是在k城,那家破败的小院子看到那棵枯死的树时。
“老板?”敲门声响起。
何笠阳这才猛得回过神,好似快要沉入水底溺死的人被一把拉出水面,大口喘气,把视频、文件夹都关了,不再去想这个问题,终于活了回国,声音却还有些虚弱,轻声说:“进来吧。什么事?”
小丽开门,抱着文件站在门口,打眼过去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有点被吓到,愣了愣,脱口而出:“老板,你怎么了?”
何笠阳不解:“我怎么了?”
小丽问:“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啊,要不要看医生?”
何笠阳往右微微转头,陈恪青办公室的桌子上还放着他们以前一家三口的照片,相框玻璃上映照出他现在的脸,脸色雪白,眼底尽是惊惶,他现在才觉得额头脸颊和脖子都凉飕飕的,摸了一下,额头都是汗,衣领也是。
小丽劝道:“您要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去看医生吧,最近是太累了。”
何笠阳抽了纸巾擦汗,说:“没事,没事……”
听上去像是对小丽说,其实他根本没在看对方,不过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何笠阳不去尝试想七八岁时的事就不会那么剧烈地头疼,目前只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虽然他还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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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他记不起的记忆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大概远在他以为的初三第一次相遇之前就和陈恪青相识了,那为什么陈恪青从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呢?视频里的陈恪青和他自己和后来的性格差了也太多了吧,而且小时候的陈恪青看上去很喜欢他的样子。
搞不懂。
何笠阳的直觉告诉他,这才是陈恪青返老还童到八岁的原因。
他得去弄清楚。可是,该怎么去弄清楚呢?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问当事人,陈恪青绝对会知道,然而何笠阳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和陈恪青在一起那么多年,陈恪青都不告诉他,直接去问他敢肯定陈恪青依然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之中应当有缘由,他不知道的缘由。
反正,还是他自己去找找看吧。
何笠阳午饭在公司食堂就餐,洗了把脸,吃饱饭有力气以后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他再回去办公司,他看到陈恪青的电脑都有点害怕,觉得这台电脑就像是个潘多拉魔盒,打开以后迎接他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到底要不要好奇心这么重呢?
但是,难道就这样放着不去管吗?就让陈恪青一直是个小不点的模样?
何笠阳摇了摇头,把纷沓至来的乱七八糟的杂念都暂时先甩出思绪之海,还琢磨这些,工作就要拖迟了,早点弄完早点回家。
今天他也带头加班,让小丽去接小孩,自己随便吃了点,加班到八点半,员工他陆陆续续八点的时候就都放回家了,总算是搞定了,关机,走人。
大楼里剩下的人都不多了。
何笠阳去地下车库取车,开车。
刚要开出去,从左边的角落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朝他的车扑过去,何笠阳被吓了一跳,赶紧踩了刹车。
因为天色黑暗,他看不太清楚,好像是个老人家?他惊魂未定,第一反应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撞到什么东西,接着检查了一下行车记录仪是不是开着的,不能被碰瓷啊。
何笠阳冷静下,正准备下车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砰。”
他左边的车窗被人拍了下,一张满脸皱纹饱经沧桑的老人的脸几乎要贴上来,瞪大双眼,激动得盯着他。
就是那天在k城追他车的老奶奶。
何笠阳一瞬间觉得心脏都被吓得停跳了,下个屁车,哪还敢下车。
老奶奶咧嘴笑着,露出一口豁牙:“阳阳!阳阳!我是你奶奶!”
何笠阳看都不敢看她,想开车走,她就冲到车前,何笠阳绕不过去,又不能撞死她,不得已,大着胆子摇下车窗:“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行车记录仪的……”
何笠阳又想了想,这不太对,上次就是在这个老太太的家里,那棵树上刻了“林向阳”和“陈恪青”的名字。
老奶奶在车窗边上巴巴地望着他,有些白内障的眼睛蓄满泪水,快要哭了,说:“我是你奶奶啊,阳阳。”
这就是何笠阳最不解的事情了,他说:“对不起,我上次口误了,我不叫林向阳,我叫何笠阳,是不是我长得和你孙子一样,你把我认错了?”
老奶奶说:“不是啊!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亲孙子啊!你就是我的孙子……是他们把你带走了……不信你看!”
她说着,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展示给何笠阳看。
何笠阳看到照片的内容,整个人都怔住了。
照片上的小孩子和他小时候相像可能只是巧合,但抱着小孩的是妈妈他绝不会认错的,而他们的边上站着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奶奶,虽然照片上她看上去年轻体面多了。
“阳阳,我真的是你的奶奶啊!”
何笠阳完全迷惑了。
可是,他已经有一个奶奶了啊。
☆、第二十一天
何笠阳一开始慌了阵脚,他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一股凉意直窜进心底,太吓人了。
但他很快回过神,这张照片只能证明这个老奶奶以前和他还有妈妈一起拍过照片,但并不能证明她就是自己的亲奶奶啊!他看着照片上,这个老奶奶年轻的时候和他也不太像啊……这照片保存得也不好,挺模糊的。
何笠阳冷静下来,但手还在发抖:“你认错人了吧……”
老奶奶执着地说:“我没有啊,真的没有啊,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亲孙子呢……当年你刚生下来我就抱过你,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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