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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夜雨
果然,一看到贺宪走近,韩乐怡的眼中就冒出了兴奋的光,她把自己的书包往南阮手中一丢,撸起袖子就往矮墙上爬。瞥见韩乐怡笨拙的动作,南阮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跟丢了。
待南阮也从矮墙翻出学校,贺宪早没影儿了,韩乐怡张望了片刻,指着一辆出租车说:“他上了那辆车,你去对面的kfc等我,我去去就回。”
看着韩乐怡跳上了一辆出租车,抱着她书包的南阮一阵无语,发现学生们都走正门,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的南阮终于惊醒周六本就只要上半天课,又没有晚自习要逃,贺宪为什么还跳墙?
明白过来贺宪在耍她们,南阮立刻翻出手机给韩乐怡打电话,听到手机铃声从怀里的书包中传出来,南阮打开她的书包,竟发现除了手机,她的钱包也在自己这里。
韩乐怡乘的那辆出租车停在了红灯前,红灯还有十八秒,南阮正要试着追过去,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喂”了一声。
一转头看到骑在摩托车上的贺宪,南阮愣了愣。
贺宪知道南阮在疑惑什么:“这辆是借的,原来的那辆还扣在我妈手里呢。”
没等南阮开口,贺宪又说:“又不是我跟踪你,你噘什么嘴?”
力多到无处发泄的那几年,他确实出圈儿,可过了十七岁,再没打过架。爸妈越是恨不得24小时监管他,半分信任都不给,他越是不想和他们交流,像拜托同学看着他这事儿,别说他已经十九了,就算九岁,也会反感。
那个韩什么的简直烦透了,她要是个男的,早被他扔海里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被南阮跟着,他就不会觉得讨厌,就会生出逗她玩的闲心。一见到她,他就不由自主地想笑,真是怪了。
南阮脸皮薄,跟踪被人发现,这一刻难堪极了,只好倔着不说话。
见南阮要走,贺宪赶紧“哎”了一声,他看了眼她怀中还没拉上的书包,问:“这是你同桌的?上来,我带你追她去。”
南阮回头一看,红灯转绿,韩乐怡搭的那辆车正准备右拐,只好硬着头皮说:“那你骑快点。”
摩托车很大,南阮没乘过,正不知道从哪儿下脚,贺宪就把胳膊递了过来,南阮没扶,冷哼了一声,力地自己爬了上去。刚坐上去,车子突然一歪,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抱贺宪的胳膊,一仰头瞥见他眼里的笑意,才知道他是故意的,立刻回了手。
这人简直坏透了。
贺宪骑上车子,开了出去,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哪里得罪了南阮,这嘴巴噘的,像是他欠了她几百万。
刚骑过红灯,他就看到韩乐怡从那辆出租车上下来了,却没停下。他骑得快,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还隐约有南阮的询问声。
贺宪一直骑到远郊的海边才停下,海边有个学校,今天没训练,他跟朋友约在这里打球。
下车的时候,南阮的脚早麻到没知觉了,却不肯被贺宪看出来,瞪圆了眼睛质问他:“这是哪儿?你不是带我追韩乐怡吗?”
“跟丢了。”
“跟丢了你为什么不放下我?”
贺宪答不上来。朋友们早到了,远远地看到他,跳起来招手,贺宪往前走了十几步,一回头见南阮还立在原地,咳了一声,说:“来都来了,玩一会儿再走。”
南阮不想搭理他,自顾自地坐到树下的石椅上打电话,远郊的海边太荒凉,除了一所孤零零的学校,举目望去,别说出租车,连公交站台都看不到。
南阮先往韩乐怡家的座机打了通电话,没人接听,她又拨了韩乐怡妈妈的号码,关机了。她没有办法,只好打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欢声笑语,分辨出接电话的是堂姐,南阮改口道:“告诉奶奶,我晚饭不回去吃了。”
南黛冷淡地“嗯”了一声,很快挂断了电话。
今天是家庭日,爷爷奶奶忙着下厨,只会让继母或大伯过来接她,她宁可自己走回去。
南阮起手机,才发现贺宪不见了,她拎起两只书包走到三岔路口,搞不清楚哪个方向通往城区,正想找人问,两个混混模样的少年就盯上了她,走了过来。南阮看了眼大门上的校牌,原来是所职高。
“小妹妹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南阮不想和他们搭话,干脆背过身去在心中大骂贺宪。
另一个挤眉弄眼地看着她的校服说:“咱们学校哪有这种美女?人家是附中的。”
“呦,附中的!”
南阮头皮发麻,正想逃走,一只手就拽上了她的胳膊,她诧异地回过头,是贺宪。贺宪却没看她,把她拉到身后,冷着脸瞧那两个混混,他比混混们高一大截,对视了片刻,混混们嘴上虽不干不净地嘀咕了句什么,却先避开眼睛,走了。
贺宪回头看向南阮时,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他把手中的塑料袋递给她,说:“午饭。”
见南阮不接不吭声,他干脆抢了她的书包,大步朝篮球场走,怕再遇上混混,南阮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篮球场是露天的,最近天气反常,才三月,气温就飙到了二十七度,阳光也炙热。贺宪环顾一圈,选了一处有树荫的台阶,踢开朋友的杂物,放下食物和书包,脱掉外套,铺到台阶上,回头朝南阮招了招手:“坐这儿。”
南阮走过去,掀开他的衣服,直接坐到了台阶上。贺宪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跑进了篮球场。
他刚一走近,朋友们就调侃道,“还是宪哥牛掰,才回来几天就谈了个这么漂亮的。”
“这看着也太小了,别是初中生吧?”
见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南阮,贺宪有点不乐意:“看什么看,这是我妹。”
“西西妹妹都这么大了?几年前见她,还是个小胖子呢。”
“难怪都说胖子是绩优股,瘦下来也太好看了,宪哥,你缺妹夫吗?”
“滚滚滚!”
顾曜和贺宪最熟,扫了眼南阮,说:“池西西才多大,这不是。你们还玩不玩了?”
贺宪回头看向南阮,她正托着腮生气,气鼓鼓的简直像只河豚,不对,哪有这么好看的河豚。
篮球场上有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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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他们中也有几个带了女朋友,女孩子们坐在一处亲亲热热地聊天,南阮气质太冷,她们不时看向她,却无人过来搭讪。
午饭时间早过了,南阮饿极了,想起韩乐怡的包里有饼干,就拿出来吃。
球场上的贺宪失误连连,听到队友抱怨,他随口说:“前几天崴了一下,脚疼。”
个子最高的队友闻言抓起球往南阮的方向使劲一扔,南阮正啃饼干,见篮球极速砸向自己,惊得忘了躲避,好在贺宪的速度比球更快,她还没看清,篮球已经被飞身而来的他抓到手中了。
高个队友见状哈哈一笑:“你的脚不是崴了吗?”
贺宪却没笑,用力一砸,骂道:“你tm出门没吃药?”
篮球正中对方胸口,那人被冲得后退一大步,诧异道:“开个玩笑,我手上有数,还能真砸着她?”
其他人赶紧劝,贺宪不是小气的人,知道朋友没恶意,瞪了会儿眼也就算了。中场休息的时候,贺宪过去喝水,见南阮没动塑料袋里的东西,笑着问:“你还没气够呢?我哪儿得罪你了?”
南阮撇撇嘴:“我没生气,我们跟踪你不对在先,你报复我们也是应该的。”
“我报复你?”
“不然呢?为什么引韩乐怡上出租车,又把我带到这儿晾起来?”
她的眼睛不顶大,瞳孔却又黑又亮,黑葡萄一样。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贺宪一时语塞。天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他在塑料袋里翻了翻,挑出一瓶草莓酸奶递给南阮:“怪我,我心眼小,等下就送你回去,请你吃饭当赔罪行不行?”
瞥见塑料袋里种类繁多的饮料和零食,南阮也消了气,怎么说都是她和韩乐怡先多事的。她接过酸奶,小声说了句“谢谢”。
贺宪像是松了口气,坐到南阮身侧,两眼放空地转向篮球场,用余光看她喝酸奶。
众人休息够了,招呼贺宪下场,他摆摆手说没劲,有个男生朝他们喊了句什么,南阮没听清,但肯定不是好话,因为贺宪抄起手边的砖块就要砸人家。
海风带来了早春的气息,看着篮球场上的这群飞扬跋扈的少年,和南黛通电话后的烦躁忽然消失了,南阮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第4章
一群人从篮球场出来的时候已近傍晚。十一个男生骑了七辆摩托车过来,南阮自然是坐贺宪的车,另三个女孩也跟着各自的男朋友坐,剩下的七个男生骑三辆。
看到三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挤在一辆车上嘻嘻哈哈地互骂粗话,南阮很是新奇,大抵是因为有家人在跟前,家属院里的男孩子个个斯文,哪里会这样肆无忌惮。
见六个男孩艰难地挤在两辆车上,而落在最后的那个独自骑一辆,南阮问:“他的车为什么没人上?”
贺宪看了眼顾曜:“他穷讲究,不让别人坐他车。”
话一出口,贺宪又想起其实他的车过去也不带人。
拿球砸南阮的傻大个喊了声“老规矩,带女朋友的谁最慢谁请客”,就第一个骑了出去。另外六辆紧随其后,在车辆稀少的滨海大道上飙得飞快。
怕南阮不适应,贺宪发动车子后慢骑了一会儿才加速,其他人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一一超过,只有没带人的顾曜始终甩开众人一截。贺宪将要追上顾曜的时候,忽而看到了步行街的牌子,赶紧减速,待众人到全了,他才慢悠悠地停住车,单脚撑地笑着说:“这顿我请。”
“贺宪,你车胎扎了?”
贺宪没回答。他是怕旁人请客会去烧烤店火锅店那种油烟大,环境差的地方,他身后的小丫头饿了一整天,哪能喂她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停好车后,他习惯性地摸出了烟盒,侧头看到南阮,又塞回了口袋。
“你想吃什么?”
贺宪骑得太快,一路担惊受怕又被冷风吹得直抖的南阮满心不乐意,隔了几秒才冷声说:“都行。”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说完这句,贺宪才看清她的鼻尖和脸颊都红了,头发也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三月昼夜温差大,中午的时候温度直逼盛夏,太阳一落就只剩五六度了,而他的车是借的,没头盔。
贺宪心中懊恼,嘴上却说:“你的皮肤是纸做的吗,吹一吹就红,我坐前面挡风都没事。”
成功到一记白眼后,他心满意足地笑着高声问众人:“日料吃不吃?”
“不吃不吃,去前面那家音乐烧烤吧。”
除了贺宪,没人愿意吃日料,烧烤和火锅的票数最高。他无奈地晃了晃脖子,状似无意地再次询问南阮,听到她说“随便”后,指着前面那家蒸汽海鲜店对众人说:“就这家,爱吃不吃。”
“你不怕破产,那我们就吃呗。”
为了让小丫头清清静静地吃碗海鲜粥,他才选这间人均两百的店,这些人的胃口一个顶仨,这顿下来他的钱包真得见底,结果人家还噘着嘴不领情,他怎么就这么贱?
南阮不善交际,几乎没怎么讲话,这顿饭吃得倒挺开心,这些人看着粗鲁不着调,聊的话题于她来说却又新鲜又有趣。
听他们聊天,南阮才知道,贺宪已经十九了,若不是几年前进了省队,他去年就该参加高考的。他比班上的同学都大,难怪不爱搭理想和他结交的那群男同学……
贺宪的这张脸太讨便宜,追他的女孩子一直前仆后继,可他嫌麻烦,再漂亮的都懒得花时间应付。这会儿他却边和人讲话,边抢下最后一只鲍鱼往南阮的盘子里放,谁知南阮竟一脸嫌弃地不肯吃被他的筷子夹过的东西。对面的男生深知贺宪的脾气,看到这一幕觉得反常,乐不可支地问南阮:“小妹妹,你多大了?”
贺宪抢先说:“谁是你妹,她十八。”
吃好了的南阮放下筷子更正道:“十六岁半。”
贺宪一脸讶然地看向她:“你才十六岁就上高三了?”
“我上学早。”
“连人家的年龄都没搞清楚,宪哥,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南阮没说话,可满脸都写着“我怎么可能是他女朋友”。
贺宪瞪了那人一眼:“就你话多。怪不得顾曜不让你坐他车。”
听到“顾曜”这个名字,南阮愣了愣,讶异地看向斜对面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她正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韩乐怡打来的。
南阮的这通电话讲了很久,贺宪直疑心她是不是打辆车逃跑了,干脆借口抽烟出去找人。刚走出餐厅,就听到背对着他坐在回廊上的南阮冲韩乐怡嚷嚷,要她补偿自己。
观察了多日,贺宪发现南阮跟谁都冷淡,唯独爱黏着韩乐怡。那个韩乐怡虽然不招人待见,可在这一点上,他还挺羡慕她的。要是小丫头谁都不搭理,只冲他笑只跟他使性子




与你有关 分卷阅读6
就好了。
“看小孩呢?”
猛地听到有人说话,陷入幻想的贺宪怔了怔才看清走过来的是顾曜。顾曜穿一身白运动装,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很是扎眼。
他侧头点过烟,将打火机扔给把烟夹在指间迟迟没点的贺宪,朝南阮扬了扬下巴:“这人谁啊?”
“班上的同学。”
“你喜欢她?”
“什么喜欢不喜欢……”这话刚说出口,贺宪就愣了,他喜欢她?
因为喜欢她,所以一遇见她就想逗着玩,有事没事都喜欢盯着她看?因为喜欢她,才觉得她噘着嘴使性子的模样可爱惨了,才乐意上赶子受她嫌弃?
这么说来,他好像是有点喜欢她……这感觉太陌生了,难怪他直到现在才回过味儿来。
他过去也不是没带过主动往他身边凑的漂亮女孩出来玩,可那都是为了面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几年,他就觉得得把不服自己的揍到服,别人带女孩,自己也得带。如今再想,多蠢啊。
他嫌女孩子麻烦,只在跟朋友们一起玩时约过,从不肯单独见面,更不愿意和谁处到男女朋友那一步,可刚刚别人问南阮是不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很希望是,也很希望旁边的闲杂人等统统消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她,程度比“有点”还多那么一些。
想明白这一点,南阮起电话回过头,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贺宪破天荒地脸上发烫,幸好天色黑他的脸也黑,不然被她看出来多跌份。
结过账,贺宪攥了三个月的小金库就只剩下两块钱了,可半点都不觉得心疼,他满心愉悦,恨不得能飞起来。
这条步行街在海边,而z大老校区在市中心,这一路骑得再快也得半个钟头,怕南阮再生气,贺宪扫视一周,准备找个头盔给她。
他嫌旁人邋遢,最终锁定了有洁癖的顾曜,知道跟顾曜借不来,他干脆直接上手抢。顾曜只有一个头盔,正想骂人,一扭头看到贺宪把他的头盔给了南阮,觉得大男人不能从小姑娘手里要东西,瞪了贺宪一眼后,转而戴上了运动服的帽子。
顾曜是z大的学生,他所在的医学院刚好在老校区,因此众人散了后,只剩下他跟贺宪、南阮一路。
从后视镜看到顾曜跟着自己进了家属区,有心和南阮单独相处的贺宪烦躁地停下车,回头问:“你宿舍不是离北门近吗,跟着我走东门干吗?”
顾曜嚼着口香糖不说话,瞥见他看向自己,南阮立刻跳下摩托车,摘下头盔走到顾曜身边轻声道谢。
“不客气。”顾曜把头盔挂到车把上,朝贺宪扬了下手就骑远了。
直到顾曜的背影完全消失,南阮才扭头问贺宪:“他是医学院大一的?”
“你怎么会知道?”
“我堂姐南黛和他是同学。”
“你堂姐跟你说过他?”片刻前南阮主动和顾曜说话,还一直看他,让贺宪有些不痛快,顾曜不就脸白点么,有什么好看的。
南阮笑了笑没回答。以她和南黛的关系,自然不会聊到这些,但南黛从中学时代就暗恋顾曜,每回跟朋友打电话都会说到他,她想不知道都难。
第5章
贺宪想一直送到家门口,可南阮拒绝得太干脆,他怕惹她烦,只好作罢。南阮背上书包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了头,想明白自己一再犯贱是因为喜欢人家后,偷窥被发现的贺宪失去了往日的坦然,不自在别过脸,问:“怎么了?”
南阮走回来取下挂在车上的书包:“我忘了拿韩乐怡的书包。”
贺宪“哦”了一声,再也想不出别的话。他侧头点了根烟,立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南阮的背影看。蓝白色的校服松松垮垮,穿在她身上却非但不显得肥大,还有点好看。她的个子长得挺快,三年前还是小小的一只,现在已经勉强能够到他的鼻尖了,不知道有没有170公分。
就是年纪太小了,十六岁半,完全是个小孩子……今天之前,要是有谁跟他说他会看上十六岁的小丫头,他一定会把那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可现在……这都怪南阮,要不是她骗他说他们一样大,他也不会动歪心思。不过仔细想想,可能在更早之前,在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动心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南阮的身影完全消失,贺宪才摁灭烟,把摩托车推到家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进门之前,南阮深吸了一口气。替她开门的是南黛,对着她时南黛一脸冷漠,可转过身面向坐在沙发上聊天的家人时,又亲亲热热地笑着揽住她的肩说:“阮阮回来了。”
南阮扭身挣脱开她的胳膊,还没开口叫爷爷奶奶,继母就迎了过来:“高三复习紧张吧?厨房里给你留了汤,喝过再上楼。”
继母永远是一副温柔模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南阮对着她冷漠不起来,但也不愿意亲近,客套地笑了笑:“我吃过了,很饱。”
继母生的弟弟南越今年十一岁,小男生都喜欢漂亮的,小的时候他很想亲近姐姐,可她那时候一心一意地认定是他和他妈妈抢走了爸爸,无论大人们怎么哄都不肯搭理他,一见到保证过只疼自己的奶奶抱他就大声哭闹,等大一点了发现继母也不像故事书里描述得那么坏,再想改善关系已经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了。加上弟弟两三岁的时候跌下台阶摔破头,除了他们唯一在场的南黛在大人面前诬赖是她故意推的,全家人一起责难她,怪她嫉妒心太重,从此防着她和弟弟单独接触,姐弟俩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南越是小孩子,还没学会虚伪地客套,在妈妈的示意下冲她咧了咧嘴,别别扭扭地小声叫了句“姐姐”,看到回到沙发上的南黛亲昵地戳南越的额头,摆出好姐姐的架子让他别总玩游戏机,南阮咽下嘴边的话,瞟了眼当她不存在的爸爸,匆匆和爷爷奶奶、大伯伯母打过招呼,就上楼了。
快高考了,南阮再聪明也不敢太松懈,浪了一下午,睡前必须用功。楼下人多声音大,她关上房门塞上耳塞也还是能听到说笑声、电视声,可她已经十六岁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一到家庭日就跟奶奶使性子,问爸爸一家和大伯一家什么时候走。
南阮在喧闹的环境中静不下心,只好合上生物书,戴上耳机做听力。
她数理化最好,学起来毫不力,再难的题目都能解出来。小时候没朋友,她总是一个人看闲书,因而语文也挺不错,每次拖总分后腿的都是需要花时间背的英语和生物。
她本来就不是用功的学生,跟作业都不写的韩乐怡做朋友之后上课聊天、放学闲逛,英语和生物还没以前好。班主任上周才找她谈过话,说以她现在的放松状态,连z大的王牌




与你有关 分卷阅读7
专业也不能保证,要是最后一百天努努力,把英语生物的成绩提上去,清北都有戏。文科强理科弱的学生到这个阶段已经基本定型了,而她这种一直松散的,提升空间却非常大。
刚做了几题,她的房门就开了,这个家只有奶奶敢不敲门就进她的房间,于是南阮没回头就说:“不吃不吃,我在做题。”
南奶奶把手中的盘子放到南阮的书桌上,拉了把椅子坐到南阮旁边,拿起芒果和水果刀,边削皮边说:“你们前天做英语测试了吧?把卷子拿出来,我看看你写的作文。”
“不想拿。”
“你就是懒,不肯背才写不好,明天开始咱们六点钟起床,我跟你一起背单词背作文。”
赶在南阮抗议前,南奶奶就把削好的芒果递到她手里,南阮刚咬了一口,又听到奶奶换了个试探的口气,问:“你想去哪所学校?”
“看分数,北京上海都行。”
“要我说,你就念z大,不想住宿舍就住家里,你一个人到外地去,我们也不放心。”
“要是上z大,我还背什么单词?南黛的分数那么低,校长不也看在您和爷爷的面子上让她进医学院了?”
南阮从小就对南黛充满敌意,不断说南黛心眼坏,把南越推下台阶那件事,她也和奶奶说过是南黛诬陷她,南奶奶不是完全不信,可两个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孙女,再心疼小孙女,也不会不喜欢大孙女,更何况因为对南阮的偏心太明显,大儿媳一直都有意见,明里暗里抱怨过很多次。
南奶奶笑笑:“哪有这样笑话自己姐姐的?南黛其实比你用功多了,就是远不如你聪明。她马上要考四级了,想一次就考过,可宿舍人太多,每天十一点还熄灯,她想搬过来住一段,方便复习。”
一听到这话,正咬芒果的南阮立刻不乐意了:“不行,我都快高考了,不想天天看到她!她搬过来是想影响我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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