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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夜雨
南阮噘了噘嘴:“活该。”
“如果你生日那天我直接说喜欢你,你会答应跟我在一块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有可能答应?贺宪傻眼了,又问:“如果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表白,在你念大学前,你会不会不理我,不准我对你好了?”
南阮想了片刻才说:“应该不会。”
贺宪既惊喜又悔恨:“我还以为……要是早点说,也不会浪那么多年,你别生气了成不成?这惩罚对我来说已经够重了,我真的特别后悔。”
“这算什么惩罚?你说不说有什么区别?本来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啊。”
对她来说,无论是普通朋友,还是喜欢的人,贺宪都是同样的存在。无论伤心还是高兴,无论遇到多小的事儿,她都会第一时间和他分享,他也是一样。这么多年来,除了贺宪集训无法用手机,他们没有断过一天联系。
“区别大着呢。”见南阮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贺宪舔了下嘴唇,盯着她粉嫩的脸颊说,“南阮?”
“嗯?”
“我能亲你一下吗?”
第41章
“……”
方才贺宪问她为什么知道了他骗婚仍旧愿意领证,南阮还疑心他是在装傻,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这人是真傻。他什么都不说直接亲她,她难道还能打他耳光吗?这么一问,她要怎么答?反正“你可以亲”这种话她是打死也不要说的。
发现贺宪还一脸期待地在等自己回答,南阮气得要死,说了句“你好烦”,就捧着红糖姜茶走出了厨房。贺宪第一次参加奥运会的时候,赛后接受访问,记者曾用“睿智”形容他……这完完全全是谬赞,“睿智”和他有半点关系吗?
南阮一走出厨房,就迎面遇上了宁御,瞥见他绷着嘴角,似是在忍笑,南阮更觉无奈,没招呼他,便径直离开了。
南阮走远后,宁御立马笑出了声。贺宪讨了个没趣,一看到宁御,迁怒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不是你让西西待着别走吗,我留下是怕你和傅川打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宁御还在笑,贺宪见状一阵头疼:“有什么好笑的?”
“宪哥,我真是重新认识了你,这是你老婆吗?就算不是,你想怎么着都行,问什么问?我没和南阮接触过,都能看出来她是腼腆的那种,你那么问,是指望她说‘能能能,你随便亲’?”
被宁御这么笑,贺宪虽然挺烦,但宁御交过的女朋友多,应该有经验,顿了顿,贺宪压着脾气问:“她这都不乐意,我要是不问,她不得生气?”
“你平时亲她什么的,都提前问?”
贺宪没说话。
宁御一脸不可置信,笑着说:“你们都结婚了,不会还没……服了,我这就招呼他们走,给你们腾地方。你别管你妹妹了,先管管自己吧。记住了,下次千万别再问了,想做什么直接来。”
“走什么走,人多热闹。”贺宪虽然烦透了这几个人,但并不希望他们真的离开,他们走了,卧室空了出来,他就更没戏了。
贺宪回到卧室的时候,南阮特地交待他别再干涉池西西和傅川,为了增加好感度,贺宪诚诚恳恳地说“我都听你的”,其实他明白,就是想干涉,池西西也不会听。他之前发火不是指望妹妹听劝分手,而是想让傅川明白,他妹妹不是没人管、更不是能被随便欺负的。
南阮昨夜是在车上凑合睡的,加上生理期将至,这会儿浑身无力,小腹还隐隐作痛,便不肯跟贺宪出去逛,只说想留在别墅休息。
南阮不想出门,贺宪自然取消了行程,s市的这片湖很大,是远近闻名的景区,两人便就近散步看风景,晚饭是宁御带来的厨子准备的甜食和烧烤,南阮吃掉一整条刚从湖里钓上来的鱼后,因为牛油果苹果汁很合胃口,又忍不住喝了两杯。
贺宪和傅川的性子都傲慢,晚饭时凑在一起自然别别扭扭,有宁御在中间调和,贺宪给了个台阶,傅川接了,两人勉强算是言和了,池西西见状松了一口气。
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酒,贺宪一边听宁御和傅川聊生意,一边不时往三个女孩的方向看,南阮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如果她露出无聊的表情,他随时可以陪她回房间。
哪知南阮看起来挺开心,也不知道在和她们说什么。
瞥见贺宪不断往南阮那边瞟,宁御想起厨房的事,又笑了。贺宪觉得面子挂不住,便不再看南阮。哪知隔了一会儿待他再回过头去,南阮已经离开了,餐桌旁只剩下了池西西和宁立夏。
贺宪挥别傅川宁御,去楼上卧室找南阮。推开门,南阮并不在,贺宪正要离开,又听到了浴室的水声。猜到她在洗澡,想起晚上要同床共枕,贺宪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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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凉果汁害得南阮的小腹从隐隐作痛变成了绞痛,她本以为洗个热水澡腹痛便能缓解,谁知道这房子久无人住,花洒喷出的水忽冷忽热,洗澡时受了凉,腹痛更加明显。
南阮一走出浴室,贺宪就看出了不对:“你怎么了?”
“生理期,肚子疼。”
“疼得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我自己就是妇科医生。你帮我找个暖水袋,再帮我煮一杯红糖姜茶。”
贺宪放心不下,先把池西西叫上来陪南阮,才去煮姜茶找暖水袋。见贺宪把池西西找来了,南阮有些过意不去,多大点事儿,哪值得惊扰别人。
贺宪把别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暖水袋,别墅在景区,最近的超市来回也得半个钟头,他怕南阮不舒服,把热水灌进玻璃瓶,裹上自己的t恤拿给她凑合用。
贺宪一回房池西西就离开了,南阮喝过姜茶,暖着小腹,稍稍舒服了一些,便躺下休息了。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她的头也有点疼。
听到南阮打喷嚏,贺宪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南阮的额头虽然不烫,头发却是半湿的,许是她人不舒服,才吹得这么潦草。
南阮的眼睛虽然一直闭着,其实并没睡着,听到贺宪开门关门的动静,她有点烦躁,正想让他别吵,脑后就吹来了一阵暖风。
南阮的头发长且浓密,一时半刻吹不干,贺宪便耐着性子一束一束吹,他的动作很轻柔,吹好头发,又替她吹被湿头发打湿的衣服。
被暖暖的风一吹,南阮生出了困意,将睡未睡的时候,贺宪忽然关上了吹风机,拔掉插头,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往外走。
南阮睁开眼睛,半坐起来,问:“你去哪儿?”
听到这话,贺宪有点意外:“你没睡着?”
瞥见他手里的车钥匙,南阮又问了一次:“你要去哪儿?”
“给你买热水袋,再去药店看看。”
这人简直像有两副面孔,晚饭时对着傅川一脸冷漠,现在又满眼温柔。南阮心中一软,说:“你别走,我不舒服,想你陪着我。”
认识那么多年,这样的话南阮还是第一次说,贺宪傻了片刻才点头:“那我不去了,让别人帮忙买。”
“别再麻烦他们,玻璃瓶和暖水袋差不多……”南阮犹豫了一下,说,“贺宪,你过来。”
贺宪不明所以地坐了过去,南阮为难了一下下,终于说:“我要亲你。”
贺宪怀疑自己听错了,隔了足足半分钟才把脸颊伸过去,南阮却绕开了他的脸颊,红着脸吻了吻他的嘴巴。
贺宪怔了一下,随即回吻了过来,两人都没什么经验,略显笨拙。终于分开后,南阮轻咳了一声,说:“骗婚的事就算了,我懒得跟你生气,不准再骗我第二次。”
“那以前瞒的呢?”
“你瞒过我什么?”
贺宪侧过脸朝她笑:“我很早之前就亲过你,趁你睡着的时候。”
“……”
第42章
一个钟头后,南阮就后悔一时脑热主动亲贺宪了,她只啄了一下他的嘴巴,他居然还了一百倍回来。从额头到下巴,连她的手指都被他挨个啃了一遍。
南阮怕痒,推了贺宪一下,恼怒道:“你有完没完?”
贺宪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脖子,厚着脸皮笑:“没有,谁让你又香又软。”
南阮白了他一眼:“我要睡觉,你不准在烦。”
她刚一躺下,贺宪也跟着躺下了。南阮的体温偏低,贺宪则相反,他一凑过来,南阮就有种在烤火炉的错觉。
南阮的小腹正疼着,挨着贺宪暖暖的倒挺舒服,可忽而想起开了一夜车的他似乎没洗澡,一阵嫌弃后,她转过头准备催他去浴室,哪知片刻的四目相对后,会错意的贺宪自觉地往外侧移了移,与南阮拉开距离。
南阮见状哭笑不得,她的确时常冲贺宪发脾气,可也没有很凶啊,为什么他总小心翼翼地怕自己不高兴?她懒得搭理贺宪,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但两人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在一起。相识多年,南阮本以为跟贺宪恋爱结婚不会有新鲜感,哪知完完全全是新的体验,原来再好的朋友也不同于另一半。
一整夜都在路上,两人的身体都有些疲倦,却因神陷入了兴奋,不约而同的失了眠。
南阮正闭着眼睛数绵羊,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温热,是贺宪又靠了过来,他半坐起来,拿开已经凉掉的玻璃瓶,把手伸进南阮的睡裙,覆到了她的小腹上。
南阮脸上发烫,回过头嗔怒道:“你干什么?”
贺宪怔了怔,手却没松开:“替你暖肚子。我刚在网上查的,手心搓热了比暖水袋有用。”
小腹被他的手这么捂着,果然比方才舒服了不少。南阮有些过意不去,对着贺宪,她的脾气好像是有点坏,难怪他总怕惹她生气。其实还不是因为他没脾气,她才习惯了动不动就噘嘴?看来以后要克制一点。
南阮想了片刻,主动往贺宪那边挤了挤,整个人窝进了他的怀里。贺宪一脸惊喜,垂下头吻了吻南阮的耳垂。她的小腹太凉,一刻钟内,贺宪已经换了四次手。
隔了快半个钟头,南阮的腹痛终于完全消失了。她睡不着,便坐起身对贺宪说:“找部电影一起看吧。”
“好不容易到这儿来,看什么电影,我带你出去玩。”
“你昨天一夜没睡,不困吗?”
“两夜不睡也不耽误带你玩。”这样紧抱着南阮,时不时地亲她的脸颊、闻她的发香,于贺宪来说既幸福又煎熬,倒不如出门吹吹冷风。
贺宪不讲究,方才穿着外衣就躺到了床上,站起来后套上外套,抓了下头发就等在一边了。
南阮则慢吞吞地用了半个钟头才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见贺宪毫无坐相地倚着沙发,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翘在茶几上的脚:“走啦。以后你一回家就要洗澡换衣服,不准再穿着外面的衣服往床上躺。”
想起这次休假结束回去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搬进南阮的卧室,贺宪很是期待,笑着说:“知道了,保证不弄脏你的床。”
“婚礼前你还是睡书房,爷爷奶奶那个年纪的人,不办婚礼就不觉得算正式结婚。”
“等他们睡着了我能去找你吗?早晨赶在他们起床前回去,我保证规规矩矩,什么都不做。”
这话一出,贺宪再次到了南阮的白眼:“你想做什么?”
贺宪笑着舔了下嘴唇,没说话。
已经快九点钟了,道路不再拥堵,开到城区只用了半个钟头。贺宪停好车子,带南阮逛步行街。
两人一下车,贺宪就牵起了南阮的手。他低头瞟了眼南阮的反应,见她毫无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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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干脆得寸进尺地改为了十指交错。
贺宪的手心热,这么手牵着手很快就腻出了汗,可谁也舍不得松开。
他们单独逛街的次数很多,却没有哪次是这样的感觉,南阮再一次想回之前的话都怪贺宪不早点说,生生浪了这么多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南阮恰好就听到贺宪说:“早知道你不会拉黑我,就不那么急着结婚了。我这辈子都没交过女朋友,真遗憾。”
这话虽然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可遗憾却是真遗憾,跟朋友们介绍南阮时说“这是我女朋友”,这梦他做了好多年。
“你现在想交女朋友也能交的。”
贺宪赶紧解释:“我想找的女朋友就是你。不过直接结婚也很好。”
南阮也觉得遗憾,就没作声。
走出步行街,贺宪把小时候念过的小学和初中指给南阮看,给她讲自己的从前。
“因为你跟傅川都习惯了当领头的,凑在一起,谁也不服被谁管,所以才总打架的?幼不幼稚啊。”
“挺傻的,也是因为那时候闲着没事做。”说完这句,贺宪又抓住机会表白,“我这辈子只服被你管。”
南阮脸颊痒,抽出手揉了一下,嗅到手上的烟草味,随口说:“你能不能别抽烟了?把我都熏臭了。”
贺宪立刻从口袋里翻出烟盒和打火机:“上缴。”
南阮笑着“切”了一声,并没接。她不喜欢烟味,却觉得贺宪抽烟的姿态很好看,可真是矛盾。
两人在外头逛到十一点,吃过夜宵才回别墅,进卧室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贺宪有点倦,躺到床上正要睡,记起南阮的话,又爬起来洗了个澡。
折腾了这么一圈,两人都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隔天早晨睁开眼睛时,看到枕边的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从今往后,他们就要这么生活在一起了。
南阮不想被贺宪见到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样子,率先跳下床、进了洗手间,想起贺宪说,今天要带她和朋友们吃饭,她特地化了个妆,在洗手间磨蹭了一个钟头才走出来。
贺宪在一楼的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三分钟就回来了,一见到南阮,他就笑着问:“怎么这么久?”
“已经很快了,我好看吗?”
贺宪看了眼南阮,摇了摇头:“不好看,你不需要化妆,都化丑了。”
南阮不涂唇膏的时候嘴巴是粉橙色的,贺宪很喜欢。眼下用的唇膏颜色太明艳,在贺宪眼中,非但没之前好看,还不能想亲就亲。
听到这话,南阮不高兴了,贺宪见状赶紧补救:“不是丑,是不如你之前好看。跟别人比,还是漂亮了一大截的。”
南阮懒得理他,径直下楼吃早饭了。吃过早饭,六个人一起出门,跟朋友们汇合。
在一大圈朋友里,贺宪是结婚最早的,没听到他恋爱就直接结婚了,众人很是意外,这天自然是他做东。
这些年贺宪一直训练、比赛,父母又调到了z市,不怎么回来,难得跟一起长大的朋友们见面,要聊得自然多,可惦记着南阮不是热络的性子,他哪也没去,就陪在她旁边。
南阮话少,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他跟人聊天。正无聊着,手机就进了一条信息,是冯梦迪发来的。
“阮阮,你跟贺宪领证了?”
对方是冯梦迪,南阮有点难为情,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回复道:“前天领的,我跟他说清楚了,没告诉他是从你那儿知道的。”
“你们今天一出现,我跟贺宪几个共同的朋友就一起给我发信息了,夸你漂亮来着,说我被拒绝得不冤枉。我的天,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拿出来嘲我。下个月你们婚礼我一定到,给你们准备大红包。”怕南阮过意不去,冯梦迪铺垫过才说别的,“我看了朋友发的现场照片,发现程白莲也来了,她就坐你斜对面,穿白裙子的那个。”
南阮抬头一看,斜对面真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瞥见她一脸伤感地盯着贺宪看,南阮发信息问冯梦迪:“她是谁啊?”
“一朵自以为所有女人都嫉妒自己、所有男人都爱慕自己的白莲花。她一直喜欢贺宪,不过也没少勾搭贺宪的朋友,因为我明追过贺宪,当年没少吃她的暗亏,还被她气哭过……”
能把冯梦迪气哭,这人也太不一般了,南阮抬起头看向她,许是感觉到了南阮的注视,那位程小姐把目光从贺宪身上回,整理了一下裙子,起身走了过来。
第43章
“贺宪,恭喜,你太太好漂亮啊。”
在外人面前,贺宪一贯话少,只回了个“那是当然”的笑。程小姐又转向南阮,笑盈盈地说:“真是羡慕你,一起长大的男生里,贺宪是最最出色的。”
南阮不是跟谁都热络的性子,她和冯梦迪关系好,冯梦迪讨厌程小姐,她便也下意识地不想搭理她。瞥见程小姐说这话时哀怨的神情,南阮更觉得莫名其妙,便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程小姐算不上漂亮,但纤瘦清秀,文文弱弱,我见犹怜,再加上她讲起话来温温柔柔、慢声细气,因此是很多男生都喜欢的“单纯无害”类型。而南阮则相反,她的气质本就淡漠疏离,又太过漂亮,很容易给人不好相处的第一印象。
南阮不理人,讨了个没趣的程小姐立刻面露委屈地咬了咬嘴巴,见贺宪没注意到自己,又对他说:“你每一场比赛我都看了,真的好厉害,你只差一个奥运冠军就大满贯了,这个年纪就退役太可惜了。”
贺宪完全是直男性格,除了冯梦迪那种天天把喜欢挂在嘴边的,他根本察觉不到旁人是不是中意自己。对于这样的恭维,放在平常他并不稀罕,可南阮坐在身边,他难有显摆的心理。加上昨天和南阮坦白后,两人正式在一起了,原本日夜担心的问题轻松解决,他此刻的心情格外好,就破例同程小姐多说了几句。
程小姐暗恋贺宪多年,在她的记忆里,绝大部分时间,贺宪对女孩子都爱搭不理,极少像现在这样全程嘴角带笑,她仿佛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的找话题,从射击比赛聊到贺宪的队友,最后又把话题转到了池西西身上。
“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妹妹也来了?旁边的那个是傅川吧,过年的时候在宁御的狩猎场见过他们。”
贺宪见南阮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似是对他们的聊天内容兴趣缺缺,正准备打发程小姐走,听到这句,怔了怔:“过年的时候,今年吗?”
“是啊,两人看着很般配,西西的复合弓用得特别好,是你教的吧?”
贺宪没想到妹妹和傅川过年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程小姐见状又说:“等下次再有机会去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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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的猎场,你也教教我们呗。”
“他那算什么猎场,动物全是放养的,一只野生的都没有。”说完这句,贺宪转向南阮,笑道,“找个时间带你去阿尔金山,那才是真正的猎场,运气好了能遇到雪豹。”
南阮听到程小姐软绵绵的声音就头痛,正巧瞥见池西西向自己招手,冷着脸说了句“没兴趣”,就起身去找池西西了。
贺宪见状愣了一下,不过南阮时常不搭理他,所以他完全没看出她不高兴了。南阮一走,程小姐和贺宪又聊了几句,发觉他不想搭理自己,便转而跟他身侧的男人说话。她最擅长一脸崇拜地恭维人,碰巧多数男人都吃这套,和那人聊了片刻,她便顺理成章地坐到了南阮先前的位置。
程小姐上身往前倾,隔着贺宪和人说话,贺宪嫌她靠得太近,起身跟她换了个位置。
南阮正吃池西西递过来的甜点,突然到了冯梦迪的信息。
“我刚刚看到一起玩的女生群里发的照片,程白莲怎么和贺宪坐到一起了?”
“怕她站着夸贺宪太累,所以我给她让座。”
“贺宪……不过也不是他的锅,白莲花手腕高,成天婊里婊气的。中学的时候,她勾引我朋友的男朋友,我去帮朋友骂她,她当着大家一句话都不说,楚楚可怜的,结果一转头就跟贺宪哭诉,说我是因为她和贺宪多说了几句话,误会她对贺宪有意思,才处处针对她。贺宪真信了,还凶我说别总没事找事……”
“她暗恋贺宪,但是从来不说,只勾搭贺宪周围的朋友,让两个男生因为她打架,这样不但能引起贺宪的注意,还能在他面前突显她的抢手,可惜前后折腾了好几年,贺宪也没多看她一眼,现实怎么还没让她清醒呢?”
南阮刚回复完冯梦迪,就看到贺宪凑了过来。
贺宪拿走南阮手边的果汁,笑着说:“别吃凉的,不然等下肚子又疼。”
南阮不想当着池西西给她哥哥冷脸,待池西西去找宁立夏,才没好气地说:“我又不傻,本来也没要喝。”
贺宪又碰了一鼻子灰,便疑心是因为早晨说南阮化妆不好看她才生气的,正思索如何补救,就听到朋友叫自己过去试酒。
见贺宪为了陪自己犹豫着没动,南阮放软了口气说:“你去玩吧,我跟西西聊天。”
贺宪一离开,程小姐就走了过来:“第一眼见到你,我还以为咱俩见过,你和贺宪很早之前带来的一个女孩特别像,贺宪那时候没长性,没多久就换人了。我就见过那么一次,是因为她很漂亮,印象才特别深。不过她比不上你,你是他带来的女孩里最漂亮的一个。”
从小和南黛相处,南阮深知和这类人多说一句都是浪时间,便冷笑了一声,看也懒得看她。
程小姐似是完全不介意南阮的冷淡,冲她笑了笑,关心道:“你跟贺宪闹别扭了?我跟贺宪认识十几二十年,太了解他的脾气了,他这种没什么耐心的男人,就得哄着……”
“你说那么多累不累?”南阮不耐烦继续看她演戏,面带惯有的高冷,打断道,“你讨好男人的心得我没兴趣听,也不需要。”
程小姐第一次遇到像南阮这么直接的人,余光扫到贺宪不时地往这边看,她只觉得这位贺太太实在蠢,再漂亮有什么用,相处久了,哪个男人喜欢这种咄咄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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