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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夜雨
南阮自然不能告诉他她一开始想跟顾曜做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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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是好奇南黛喜欢的人、并怀有幼稚阴暗的目的,便只笑不说话。
这个欲言又止的笑被贺宪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其实他知道,哪怕没有顾曜,南阮也未必把自己当回事儿,她听完冯梦迪胡说八道,还能跟她有说有笑,就说明一点都不在意他。她不想他受伤被冤枉,只是误会了他是为了韩乐怡才惹上麻烦。要是他为了别的人打架,她大概连眼皮都不会抬。
贺宪从没这样沮丧过,连信了队友的屁话被连累到离开射击队都没难受成这样。远远地瞥见顾曜走了过来,他最后问了一句:“我先走了,你是跟我走,还是跟顾曜留在这儿?”
南阮满心疑惑,又摸不着头脑,便起平常和他说话的态度,柔柔和和地回答:“我跟顾曜待一会儿再走,天快黑了,你骑车小心一点。”
南阮之前动不动就跟他使性子,突然客客气气地好好说话,贺宪有点受宠若惊,很快他又想起来,之前一起吃火锅,她对顾曜也是这么温和有礼,他原先以为那是因为她跟他不熟,可那时候人家早单独来往了。
贺宪的鼻子和眼睛都有点酸,这感觉很陌生,他一眼也不想再看顾曜,扭头就走了。
远处的冯梦迪看到他要走,立刻跑了过去,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今天穿了双平底鞋。
“你怎么走啦?”看出贺宪不对劲,冯梦迪说,“那你把我也带走吧,你走了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多没意思。”
贺宪没理她,骑上车就要走,冯梦迪拽住他的衣角说:“你喜欢南阮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放手!”贺宪皱眉瞪向她。
“可惜人家不喜欢你,我都帮你问过了!”
听到这话,贺宪急了:“你有病吧?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冯梦迪被他满身的戾气吓到了:“我能说什么啊,我没告诉她你喜欢她,就问她喜不喜欢你,她说‘怎么可能’……她和你那个叫顾什么的朋友挺配的,两人都安安静静的。你这下知道喜欢一个看都懒得看自己的人有多可怜了吧?人家南阮至少没对你凶,我可比你惨多了。”
贺宪本来想让她“滚”,听到后面那句,耐着性子说:“算我求你,离我远点,让我一个人待着行不行?”
……
回到家后,南阮还惦记着贺宪的反常,她后来问顾曜,顾曜说什么事都没有。除了韩乐怡,在学校里南阮只跟贺宪熟,他虽然不着调,其实人特别好,她对贺宪有种天然的亲近感,所以从来不客气。这种亲近感对着顾曜就没有,可能顾曜太正经,不像贺宪总没正形地开玩笑,所以接触再多次也亲切不起来。
南阮洗过澡,摸起手机躺到床上,贺宪时常给她发信息,今天却没有,她想了想,给贺宪打了通电话。
第16章
电话很快就通了,南阮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给贺宪打电话,她想不出说什么,就等贺宪先说话,可是平时总没话找话说的贺宪居然也不开口。
“喂!你怎么不说话?”因为对方是贺宪,南阮一开口就霸道上了,然而她自己并没发现。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你在家吗?”
“在。你呢?顾曜送你回来的?”
“刚到家不久。”
贺宪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他心里堵得厉害,干脆不说话了。
“喂?你在听吗?你今天怪怪的,真的没什么事吗?”
“没。”
南阮不会找话题,只和韩乐怡、冯梦迪那种话痨聊得来,贺宪一冷淡,她立刻不知道该接什么了,犹豫了片刻,问:“你要不要生物笔记?生物背一背提高得快。”
贺宪其实不需要,再提能提到哪儿去,但南阮的话他拒绝不了,便说:“要啊。”
“那你来我家,我从窗户给你。”刚说完,南阮又改主意了,“还是我去你家吧!我姐姐现在就住我楼上,你爬到树上和我说话,她会听到的。”
南阮和家属院的小孩子们虽然没来往,但小时候经常陪奶奶去朋友家串门,所以清楚贺宪家是哪栋楼。
四月白日温度高,夜风仍旧凉,南阮在睡衣外面披了件毛衣外套,拿上笔记就出门了。见她刚回家没多久又出门,南奶奶问:“你去哪儿?怎么还穿着睡裤?”
“去给朋友送东西,不出院儿。”
南奶奶“哦”了一声,待孙女走了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在家属院有朋友了?
南阮走到贺家门前时,贺宪已经等在门外了,他穿一身纯黑的运动装,抄着手立在夜幕下的矮墙前,更显清瘦挺拔。贺宪平常在她面前总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害她到现在才发现,他的确是个好看的少年,难怪冯梦迪喜欢他。
“有什么好玩的,值得这么晚回家?”
“我以前没自己动手烧烤过……你朋友都问你为什么走,后来还给你打电话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就是和顾曜吵架了吧?为什么啊?我们从岛上回来后,去师大那边吃甜品,我问他要不要叫你,他说叫了你也不会来的。我和韩乐怡也经常吵……”发现贺宪的表情越来越冷,南阮声音渐小。
顾曜带着她从岛上回来,又单独去师大吃东西,难怪到这个点。一整晚他们都在一起,还共骑一辆车……贺宪从小练射击,一直接受心理训练,心中再翻江倒海,面上也不显。听到南阮问“为什么”,他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没说出那句“因为你”。离高考还剩不到两个月,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她的情绪,无论他多难受,这一段也得忍着,等考完再和她说明白。
贺宪一直不说话,南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呆呆地看了他片刻,说:“这笔记给你,我回家了。”
南阮刚洗过澡,黑亮浓密的长发还没干透,因而她没像往常那样梳成马尾,就那么散在肩头,孩子气一下子就褪掉了大半,有种少女独有的冰清玉洁的美。
贺宪生出了冲到顾曜宿舍把他叫出来打一架的冲动,怕被南阮看出端倪,接过笔记、连“谢谢”都没说,就转头进了院子。
南阮怔住了,贺宪这不是和顾曜吵架了,而是讨厌自己了吧?为什么呀?
因为贺宪的态度,南阮低落了一整晚,招人烦好像是她天生的本领……
周一一早,往常一进班就戴耳塞的南阮特别留意了一下贺宪的位置,哪知他一整个上午都没来。
午休时分,听到南阮说起这件事,韩乐怡说:“贺宪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你这种小女孩计较?你能怎么得罪他,就算真做了什么,他又不是个丫头,不会挂心的。我说你上午怎么一直往后看,你就是太多心,上次还说顾曜不理你,肯定是你堂姐在他面前黑你,结果呢,人家只是当时心情不好!”
南阮咬着奶茶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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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觉得人际关系真的好难,要是你也突然就不理我了怎么办……”
“可能吗!我对你海枯石烂永不变!”
“我觉得贺宪还是烦我了,他才不是心情不好,顾曜一直都挺冷的,突然不想说话也正常,贺宪又不是顾曜那种性格。”
“他怎么不是?贺宪的性格比顾曜更差好不好!他也就对你态度好,跟我都怎么说话你也不是没见过,你对他那么凶,他还乐呵呵的……长得漂亮真是好,班主任也是,你吃了一节课饼干,他早就看见了当不知道,我刚拿一块,他马上训我带坏你,这个看脸的世界,对我们心灵美的人太不公平了。”
南阮被她逗笑了:“你怎么也说我对他凶啊?我没觉得啊,都是你之前说他为难你,我才把他当敌人,后来就习惯没好气了……可是我把生物笔记都给他了,我写了好久,自己也要用呢。等他来学校,我得要回来复印一份。”
然而直到周五,贺宪都没来学校。周五晚上,贺宪妈妈照例打电话问韩乐怡这一周他在学校的表现,韩乐怡糊弄完贺妈妈,立刻给贺宪打了通电话,说看在之前的交情上替他兜一次,他再不来学校,自己就要说实话了。
贺宪冷淡地回了个“爱说不说”,周六依旧没来。周六中午,南阮放了学回家,路过贺家的时候,发现他家前后门都开着,不断有人进出,有些纳闷。回到家才听奶奶说,贺宪的奶奶今天早上过世了。
“我给你爸爸你伯伯打了电话,让他们今天别过来吃饭了,老魏走了,我和你爷爷得去她家看看。你姐姐今天不回来,家里没人,比自修室安静,你就在家复习吧。”
南阮“哦”了一声,隔了片刻又说:“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吃过午饭,南阮换了件素色衬衣,和爷爷奶奶去了贺宪家,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客厅角落里的贺宪。
魏教授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过来吊唁的人很多,偌大的一楼,几乎找不到地方下脚。贺宪面无表情地独自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没像堂妹那样泣不成声,也没像堂弟那样热络地帮大人招待客人。
知道他也看见自己了,南阮没主动打招呼,扭过脸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第17章
贺宪的奶奶病了一年多,后期备受折磨,家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最近两天她的神突然好了起来,能睡一整夜、也有了些胃口,原本以为是新换的药起了效果,哪知今天一大早突然吐血昏迷,没等送医院人就走了,贺家的人措手不及,隔了大半天也没缓过劲儿来。
贺宪的爸爸和叔叔忙着办手续、通知亲友,姑姑哭个不停,婶婶还没赶回来,过来吊唁的人多,全靠他妈妈周旋。
贺宪的父母之前在南方工作,奶奶病重后,因为叔叔远在广州,姑姑整日闹离婚瞎折腾,连自己的女儿都顾不上,一家人才回来照顾老人。
贺宪从小在南方生活,和爷爷奶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是长子长孙,爷爷面上严厉,实际上最疼他,比起偏爱在身边长大的外孙女的奶奶,贺宪跟爷爷的感情深得多,可三年前爷爷去世时,他除了茫然,完全没有悲痛的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而眼下,望着满屋子来来往往的人,他甚至比父亲和叔叔更伤感,只是不能像堂妹那样哭,面上看不出来。
见到南阮,意外之余,贺宪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到南阮的斜前方,朝她笑了一下。这笑容极淡,南阮原本满心别扭,望见后却一下子释然了。她想,眼睛是不会说谎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反常是因为他奶奶病重吧?并不是讨厌自己。
南阮冲贺宪弯了弯嘴角,转过头不再看他,有长辈在,两人不约而同地没和对方打招呼。
南阮觉得应该去安慰他一下,又觉得口头上的安慰并没有太大用处,便安静乖巧地跟在奶奶身侧,听别人客套地夸她漂亮成绩好。她的眼睛虽然没在看贺宪,却知道抄着手沉默地立在不远处的他一直在看自己。
片刻后,贺宪妈妈把他叫到一边,让他去买招待客人的东西。南阮则跟着奶奶坐到了沙发上。别的亲友大多还未赶到,在场的基本都是z大的老同事,聊过贺宪奶奶的病情,坐在对面的老教授看着远处哭个不停的池西西说:“上周我来看老魏,她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还在担心外孙女。西西妈妈真是不让老人省心,离婚就离婚,拿孩子赌什么气,西西爸爸都再婚了,对方才二十几岁,年纪轻轻的又怀孕了,哪能容得下西西。西西妈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让西西跟着爸爸生活。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从小疼到大的外孙女,现在爹不疼妈不管的,老魏走都走不安心……”
南奶奶叹了口气:“老魏没病的时候脾气多厉害,之前有她压着,西西爸爸都不敢提离婚,去年过年的时候她还挺神,年后一查出病来,人马上就垮了。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最怕儿女不省心。儿女要是婚姻不顺,七老八十了都不敢生病,就担心自己哪天不在了小孩子没人照看。”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南阮,她忽而觉得眼睛发酸,怕被人看出来,忍着眼泪和奶奶说了一声,就独自去了没人的后院。经过坐在楼梯上一直哭的池西西身边,南阮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比池西西惨多了。妈妈再不靠谱,池西西也好歹是有妈妈的,她还有贺宪这样的好哥哥,叔叔伯伯说不定也疼她,哪像自己,因为和堂姐关系差,连带着跟伯伯伯母也不亲,爸爸一家就更别说了。
听到奶奶说不敢生病,想起来贺宪的奶奶去年还好好的,忽然就一病不起,她又难过又害怕,既恨自己不会讨人喜欢,把人际关系弄得一团糟,更恨时间过得太慢,总也长不大。
正无声流眼泪,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走到后院,望着眼圈红红的她,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我奶奶去世了,你哭什么?”
被人看见哭鼻子,南阮很是难为情,立刻用手抹掉眼泪,一言不发地瞪向小男孩。
看清南阮的脸,贺齐光愣住了。他一直跟着爸妈在外地生活,和爷爷奶奶相处的时间比堂哥还少得多,又是最受忽视的老二,感情不深,因而只难过了一上午。回过神后,贺齐光立刻问:“你叫什么名字?是我家的亲戚吗?”
南阮摇了摇头:“南阮。我奶奶是医学院的。”
“你和南黛姐是一家的?你是不是不住这儿?我怎么没见过你?”
南阮闻言没作声。
“我虽然不常回来,但是和季三他们关系挺好,和南黛姐也一起吃过饭,就没见过你。我记性虽然不好,但是如果见过你,肯定不会忘。”
见南阮不说话,贺齐光干脆半蹲下来,仰起头从下往上瞧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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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你肯定不住这院儿吧,你这么漂亮,要是住这儿,我一定不可能没印象。”
南阮虽然走到哪儿都被人夸好看,但是被同龄男孩当面夸,这还是头一次,她脸上一红,不高兴地瞪着蹲在地上的小男孩说:“你干吗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贺齐光笑了:“当然是因为你好看,你要是长得丑,叫我看我也不看。你叫南阮对不对?我叫贺齐光,‘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的那个‘齐光’。”
“你是贺宪的弟弟吗?”
贺齐光唇红齿白,十分清秀,他跟贺宪长得虽然不像,但右脸颊上都有枚挺深的酒窝。
“对,贺宪是我堂哥。你多大了?”
“十六岁半。”
“巧了,我也十六岁半,你是几月生的?”
“八月。”
“我七月,那我比你大,你该喊我哥。”
南阮不肯喊:“我已经上高三了,我和你哥哥是同班同学。”
小学时因为成绩差留级一年、如今才上高一的贺齐光一脸惊奇:“我哥都十九了,还跟你是同学,怎么混的!”
南阮还没说话,买过东西回来的贺宪就走进了后院。看见眼圈红红的南阮坐在石凳上,而蹲在地上的堂弟恨不得把脸扬到她的脸上,贺宪只觉得这一幕像极了癞蛤、蟆伸长了脖子够天鹅。
他一脚踹翻堂弟,呵斥道:“家里到处都是人,你不帮忙,在这儿干吗呢?”
贺齐光瞥着南阮说:“我在这儿招待客人啊。”
“赶紧滚。”
堂哥从小就凶残,贺齐光有点怕他,他觉得在女孩面前被哥哥训丢脸,朝南阮做了个鬼脸就站起来走了。他正要进屋,又听到贺宪说:“回来,给姐姐道了歉再滚。”
贺齐光回过头,不服气地说:“什么姐姐,这是妹妹,她比我小一个月呢。再说,我道什么歉?”
“不是你把她惹哭的?”
“当然不是!”贺齐光看向南阮,“对了,南阮妹妹,你为什么哭?”
南阮嫌丢脸,否认道:“我什么时候哭了?”
贺齐光还想说话,可被堂哥瞪着,“切”了一声,扭头走了。
贺宪看向南阮,问:“他没惹你?”
见南阮摇了摇头,他又问:“那你哭什么?”
南阮垂下眼睛,不满地小声嘀咕:“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哭。”
贺宪弯了弯嘴角,坐到了她的身侧。四月的阳光温和又明媚,两个年轻人却满心阴郁,他们在一起坐了许久,谁也没开口。不过情绪差归差,有贺宪陪在一边,南阮渐渐地也就不伤心了。
……
隔天是周末,南阮吃过早饭正要去自修室,池西西来了。南奶奶觉得池西西可怜,嘘寒问暖了好半天才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南阮姐姐。”
“南阮?”以为小孙女学会自己交朋友了,南奶奶既意外又高兴,“她在二楼,你上去找吧。”
南阮没关门,听到敲门声,回头看到池西西,十分意外。南阮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池西西有点怯:“你好,我哥哥让我来找你,他说他在体育馆外面等你。”
“现在吗?”
“嗯。”池西西还没平复过来,整个人呆呆的,顿了顿才说,“那南阮姐,我走了。”
南阮对家属院的女孩子向来敬而远之,可昨天看到池西西那样伤心,心生怜悯,拿起桌上的巧克力,递给她说:“谢谢,请你吃糖。”
池西西走后,南阮拾好书包就去体育馆了。她到了地方才发现,池西西口中的“我哥哥”是贺齐光,而不是贺宪。
“是你找我?”
“对啊,你背着书包是准备去看书吗?”
“嗯,快考试了。”
“高考复习很紧张吧?你少看半天书,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去哪儿?”
“你去过游戏厅吗?”见南阮摇头,贺齐光说,“我就知道你没去过!我知道一个特棒的游戏厅,我带你抓娃娃去,抓不到十个请你吃午饭,抓到了你请我吃。”
南阮立刻拒绝了,可贺齐光脸皮厚,软磨硬泡就是不准她走。他虽然有点话痨,但人并不讨厌,还挺有趣,南阮没抓过娃娃,也没去过游戏厅,一时好奇,就跟他走了。
“你家今天也有很多人吧?你哥在不在忙?咱们要不要叫他?”
“叫他干吗,那种快二十岁的老头子,跟咱们有代沟。”
第18章
这一天过来吊唁的人更多,除了贺家的亲友和魏教授生前的同事、学生,z大在任的几位领导也前来慰问了。虽然一切从简,但贺家的人忙于招待客人,自然留意不到贺齐光在不在。
贺宪是长孙,前一天和爸爸叔叔守了一夜,清晨才上楼休息,楼下人声不断,他睡得不沉,躺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起床了,下楼的时候看到眼睛仍旧红肿的堂妹拿着一盒巧克力走上来,问:“你吃饭了吗?”
“不太饿。哥,你和大伯大伯母过几天要搬走吗?”
贺宪“嗯”了一声,他们一家住过来是为了方便照顾奶奶,爷爷奶奶生前就说过,这房子以后要留给最没出息的小女儿。奶奶走后,哪怕姑姑另有住处,这房子归了她,他们一家自然也要搬走。
“你们能不能不走?我想跟你们住。”
姑姑非逼着妹妹去和爸爸后妈住,贺宪也不忍心,可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便问:“你吃饭了吗?”
“不太饿。”
瞥见池西西手里的巧克力,贺宪说:“没胃口就喝点粥,少吃甜食,不然更吃不下饭。”
哥哥没答应,池西西有些失望:“这是南阮给的,我没要吃。”
“南阮?她又过来了?”
“没有,我刚刚去她家了,二哥让我去帮他约她。”
“贺齐光都干什么了?”
听池西西讲完,贺宪一阵头痛,早饭都没吃,直接出门了。
游戏厅非常吵,刚进门的时候南阮很是抵触,但她很快就有了兴趣。贺齐光先带着她玩了局投篮,南阮没什么运动天赋,只砸进去一次,却兴奋得不行,一脸崇拜地看向贺齐光:“你怎么扔得那么准?再来一次。”
“这算什么,好玩的多着呢,我带你玩别的去。”
贺齐光把恋恋不舍的南阮拽到另一台游戏机旁,带着她砸地鼠,这个比投篮容易多了,南阮连玩了三局,又跟着贺齐光抓娃娃。
“说好了啊,我抓20次,要是能抓到十个,你请我吃饭,抓不到,我请你吃。”
南阮没理他,饶有兴趣地用自己的游戏币抓,可抓了十几次,全部失败了。贺齐光用十个币抓到了两个,手里还剩十个的时候,他朝南阮眨了下眼:“帮我看着点管理员。”




与你有关 分卷阅读23
“看什么管理员?”话音还没落,南阮就看到贺齐光投了枚硬币后,径直抬起娃娃机,晃出了一只娃娃。
贺齐光靠着作弊,用九个游戏币抓了七只娃娃,手里还剩最后一个,他没再使诈,投进去正常抓,自然没抓到。
他把九只娃娃穿成一串挂到南阮身上,笑道:“我输了,请你吃饭。”
南阮知道他是故意要请自己,便说:“谢谢你的娃娃,还是我请你吃。”
见南阮的发间渗出了汗,贺齐光说:“咱们去喝点东西吧,等下带你玩碰碰车。”
游戏厅吵,坐进旁边的冰淇淋店,贺齐光去买冰淇淋时,闲来无事的南阮翻出手机,才看到贺宪打来的电话。
拨回去后,听到贺宪问自己在哪里,对这一带不熟的南阮跑出冰淇淋店看了一下路牌,才把地址报给他。说来神奇,贺齐光自出生到现在,在这座城市生活的时间加在一起连半年都没有,却比她这个本地人更了解吃喝玩乐的地方。
贺宪赶到的时候,南阮正舔着蛋筒和贺齐光在碰碰车入口排队,贺宪从队尾走到队头,拍了一下正和南阮说笑的堂弟的肩,冷着脸问:“贺齐光,你是不是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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