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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村头的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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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军。
第68章
隋光军从公安局里出来时整个人都要瘫了,说什么也不肯信那堆玩意儿是隋一伟,抱着一棵树吐了半天才想起隋祈青来,抖着手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起来。
“祈青,你……你知道了吧?你哥……一伟出事了。操了天娘了!哪个疯子干的啊?!那人压根就不是人!也赖我,一伟把他的命交给我了我没能救他,我该早报警的,可我怕他们撕票,就没敢。我以为他们是图钱,谁知道……”光军抹了把泪,“祈青,你在听吗?”
“不就是死了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每天都死那么多人,怎么轮也该轮到他了。他剩的那点残渣你火化了吧。”
“我操!隋祈青,你他妈的还是东西吗?!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你王八蛋你!”
“把我俩的骨灰搅和搅和混一块,埋我老爷身边。”
“你……你说啥……你要干啥?你别犯傻!对了,你哥有话留给你!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哥真给你留了话!”
光军跑的隋一伟家门口时被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一看,是一条开膛破肚大睁着眼的大鲤鱼。光军强忍住恶心,跑进了大开的门。
“祈青?你在哪?祈青?”
越往里走越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看清隋祈青脚边是什么东西时,光军捂着嘴走不动了。
“祈青,你干嘛呢?来,把刀给光军哥。来,给我,别这样,为你哥那个混蛋不值当的。”
隋祈青又在左手臂上削了一小片肉,带着血珠粘在了地上,“没事,只是割点肉而已,死不了。我想把这些年喝得他的血吃的他的肉还给他,他不是想跟我两清吗?这样才能两清呢。这样我就不欠他了,能按他的意思好好为自己活着了。”
光军终于信了隋一伟的鬼话了,这世上还真有人会为了他活不下去。“祈青,别……别割了,你别动,你听我说,你哥给你留了话,很重要的话。”
“他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让我好好的……他怎么会说的那么容易呢,怎么好好的?你让他回来,我替他去死,你让他做给你看看……凭什么让我做,你让他做去啊……”
“不是,是别的话,你把刀给我,我就说给你听。”
隋祈青听话地把刀往前一递。
光军连忙拿过来扔得远远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顺来的手铐来给他双手拷住了。光军也不知道是隋祈青反应迟钝了还是自己受了刺激反应灵敏了,特别顺利,一下就把他拷牢实了。
“你哥……大概早料到了,他开玩笑似的跟我说的,我没当真……说让我好好地看着你,公司分你一半。我没能救了他,不能再让你出事了。”
隋祈青就跟没听到似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光军看了看地上的几块肉,打了个电话叫了救护车,想了想又跟王来宾说了,问了他张世成的电话号码,也打了个电话。光军想,这辈子自己大概再也不会犯恶心了。
徐国香一看到隋祈青铐着双手正被包扎着血淋淋的手臂就开始哭,扭过头不敢再看他。
“我怕他再干傻事才把他拷起来的……要不,我给他解开?”
“拷着吧。”张世成一直盯着他的手臂,“我也不放心,等他缓过这一阵吧,多亏了你了。”
王来宾跟张世成打了个招呼就把光军拽出了病房。
“这……怎么回事?!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怎么能够?!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前几天刚输给我一盘棋,我都好久没赢过他了……你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报警?!你这是存心让他死!”
光军不吭一声,靠墙上揩着鼻子挨骂。
“别说了!”
俩人突然被病房里传来的一声叫声吓了一跳,王来宾赶忙住了嘴,连气都不敢喘了。
“滚啊!滚出去啊!”隋祈青跳下病床,红着眼弓着身子指着门口恶狠狠道:“滚!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些什么?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们都想看我痛不欲生,看我伤心欲绝对不对?想看我的笑话……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们看到!你们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打小到大就爱拿着我的痛苦取乐,看着我难过你们就会庆幸自己的幸运了对不对?就会嘀嘀咕咕的说我怎么怎么样……你们就会满足了,就会舒坦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别这样对我……我也是个人啊,我也长了颗心啊,我也会痛啊!你们能不能把我也当个人看啊……”
“祈青啊,看你难过我们只会更难过啊……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啊,天底下那对父母会乐意看自己的孩子痛苦?他们只会恨这些痛为什么不落在自己身上……”徐国香站在一旁早已哭得不能自已。
“别说了!你们别在这惺惺作态了,起你们虚伪的同情和伪装的难受吧,抵什么用?我不稀罕!你们都是开开心心的,都是快快乐乐的。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一个人这样……凭什么呢?滚吧!看到你们我是真恨!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们?为什么你们活得好好的,他却变成了肉渣渣呢?哈,像饺子馅,我剁的饺子馅,他爱吃白菜馅饺子……死的又为什么不是我呢……为什么只能是他呢……你去死!你也去死!你们都去死好不好?你们出门让车撞死好不好?让雷劈死也不错……”
王来宾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不下去了,进来想说说隋祈青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张世成拽住了,“你让他说吧,他发泄发泄说不定会好点。他也只能冲我们发泄了……当父母的也就这点用了。”
“是啊,天底下这些当父母的。”
“滚啊,求你们了,滚吧滚吧,我不想看到你们,求求你们了……”隋祈青蹲在地上,撕扯着头发抱住了脑袋。
张世成拉着快哭晕过去的徐国香,转身说:“大家都出去吧,让他自己呆一会。光军,你帮帮忙,和小程把这房间里能伤人的东西都拿出来。”
光军几乎把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后,又瞅了隋祈青一眼,他还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白纱布上渗着血,再加上那副手铐,就像是正在被执行枪决的死刑犯。光军第一次真心觉得隋一伟就是个王八蛋。
张世成把徐国香扶到门口的长椅上坐下,嘱咐司机说:“小程,你看着点国香,也从这个窗户里看着祈青点,他要想干什么你赶紧拦住他,不行就动手,千万别让他出什么事。打电话把老郑也叫过来,你俩一块看着点……让他带点饭过来,多带点。”又转头对光军说,“再辛苦你一下,在老郑没来前你和小程一块看着他俩点,等老郑来了你回去就行。”
“别……别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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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里也难受死了……让我做点什么吧。”光军磕磕巴巴地说。
张世成点点头,这才叫上王来宾和秘书走到走廊尽头。张世成按了按脑门,“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是不是他?”
刘秘书连忙道:“我打听了,结果还没下来。一会儿我再问问。”
张世成看了看手表,“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个小时后我要知道结果。还有,马上派人查!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警力,给你们两天时间,把案件破了,人也要给我抓住。两天后我直接跟你要人。对了,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对底下的人说这就是我张世成的意思,让他们这几天辛苦点。跟他们说,如果死的不是隋一伟,他们能把他救回来的话,他们全都是我张世成的恩人,我在任期间忘不了他们。如果两天内破不了案子,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落下,全都给我主动辞职吧。”
刘秘书连忙应下,转身就要走。
“等等,来宾,你也去吧,多派点人跟我们这边配合下。”
“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说,光冲我跟他的私交,唉……这种事播在新闻联播上我都不屑地瞧,是多还是少?可是怎么就摊他身上了呢?”
看他们走了,张世成又独自站了会,望着楼外昏黄的一条马路愣了神,生生死死的事儿,是最无法把握的事儿了,可这又偏偏是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儿,从它始,从它终。人啊,没经历过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谁也不会往那个“死”字身上去想,可是它来了,正正好好砸你身上了,你就彻底没了法子了哇,能耐再大,终究也掰不过阎王爷的胳膊去。
张世成陪徐国香坐着等着,尽管知道十有八九是不好的消息,可还是按耐不住地期待那个结果,或许老天爷能可怜可怜他们的祈青呢?张世成暗想,可……可那要真是他那也没办法了,就让祈青彻底死了心吧,疼过几天、几个月、几年也就过去了。苦是苦了点,可谁的一生又能顺顺当当呢?谁又能替得了谁?总是在苦药汤里熬着的。父母操再多心,也不能让他少受一点,那就陪着他苦吧……
老郑不一会儿匆匆忙忙赶来了,拎了一大袋子盒饭。张世成招呼大家先吃点东西,但说了半天也没人下得去筷子。张世成扒拉了两口饭也饱了。
徐国香个儿不够高,踮着脚尖也看不全病房里的情况,小声说:“我怎么没看见祈青呢?他去哪儿了?”
“我刚看到他钻到那个柜子里去了,就那个,从南边数第二个。”小程也悄声说。
“呀!那么小的柜子,别憋坏了他,我进去……”
“你干嘛去?!回来!”张世成虎着脸拉住了她,“你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咱跟他说他听不进去的,说不定,他自己想想就能慢慢明白过来了。你别进去刺激他了。”
徐国香只好又坐下。
张世成的手机响了,一群人都把眼盯了过去。张世成觉得心脏很不舒服,可还是忍着疼痛缓缓地接了起来。
“喂……好……我知道了。把检查结果马上给我送过来,找!马上找!派所有警力!今天就找到他!好……好,明天,明天必须找到他!”
“不是他对不对?”徐国香一下子拽住了他的袖子,“死的真的不是他?!”
张世成慢慢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看了看一群人说:“不是他,尸体不是他的。只有发现的两根手指头和一些血迹是他的。”
“隋一伟,你个王八蛋!”光军转身一拳打在墙上。
第69章
张世成拉了拉柜子,没拉开,知道是被隋祈青从里面拽住了。
徐国香放柔了声音,“祈青,你出来,有话跟你说。很好的消息,死的那个人不是一伟,是别人。真的,不信你出来看看报告?一伟说不定还……”
隋祈青一下子推开了柜子,从里面爬了出来,喘着粗气看了他们一眼,劈手夺过了张世成手里的几张纸。
徐国香想摸摸他,却被隋祈青用力打开了手,“别碰我!”
隋祈青哗啦哗啦地翻着几张纸,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也看不懂,只好一个劲儿地问:“真不是他?不是他吗?”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那他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见到他才信,你们让我见见他,我只看一眼,一眼就够了,我偷偷地看,不让他发现好不好,我不会吓到他的,让我看他一眼啊……”
张世成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你别急,还没找到他,我已经派人找了。你放心,等明天,等明天一定找到他,我一定把他带你面前。”
隋祈青一下子扑上去拽住了张世成的袖子,低声叫道:“爸,爸,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我找到他,一定找到他……爸,我求你了……爸,我们有血缘关系的,我是你的儿子,你就我一个儿子了,你不帮我谁帮我啊,你帮帮我啊……你是我的亲爸啊……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
张世成俩膝盖也着了地,死死抱住了那个“铿铿”往地上砸的脑袋,扭开了脸,用手背擦了擦脸,“哎,哎。祈青你放心,放一百个心,爸一定、一定找到他。”
徐国香哀叫一声捂着嘴跑了出去,她忽然记起了一件祈青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三岁半,她和张世成去看他,俩人要走时,祈青迈着小步子撅着小嘴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跟到胡同口的汽车旁。车开走时,祈青还在后面跟着跑了几步,摔倒了又一骨碌爬起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就那样一个人站着小心翼翼地拍新衣服上的土,他还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啊……现在想来,徐国香觉得自己那时候没长心。
?
曾文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看着缓缓变亮堂的天空,“这一晚上可累死人了,哥们儿这两条腿可算是废了,不知道有多少加班。”
“还加班?能保住饭碗就不错了!别说你,你看看今晚全局上下有个睡觉的吗?连局长也在打着呵欠等着呢。”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大阵势?听说是省局里直接下的命令?”
“这你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内幕!一开始我不就管这案件嘛,昨天去走访时碰到这受害人的弟弟了,我们一去他就问我们是不是张世成让我们去的。当时我们还纳闷呢,怎么听着这名这么熟?昨儿傍晚命令下来了我才记起来,这不是厅长么……”
“这我知道,”曾文泰懒洋洋道:“谁还不知道是他下的任务啊。我是想问我们要找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被打断的人有点不乐意,“后来我们不是又问过隋光军么,他虽然没明确说,但照他那意思,这个隋一伟的弟弟也就是昨天我们见的那人是张世成失散多年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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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曾文泰吃了一惊,“那这个隋一伟也是他儿子?”
“不是,他俩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张世成这个宝贝儿子跟隋一伟有关系,你铁定猜不出他俩是什么关系,他俩是对同性恋!”
“啊?真的?这……这么恶心?这种事……”
“可不是。不过,昨天我们去找隋祈青,也就是张世成的儿子时,真被他吓坏了,你没见他那样子,眼直愣愣的,咬牙切齿的,说话还颠三倒四,感觉不是要杀人就是要自杀……估摸着是刺激大发了,看样子也是有真感情的。”
“有这么多内幕呢,快再给我说说,我也神神。”
“还有特有意思的一件事,隋一伟其实早就知道张兴出来了,他接到过张兴的恐吓电话,也害怕,找了好多保镖和私人侦探,还派他们找张兴谈判,结果你猜怎么着?哈,笑死个人,隋一伟那个蠢蛋找的是个骗子团伙,坑了他好几百万不说,还骗他说张兴已经拿了钱答应放过他了,到外地去了,隋一伟竟然就信了。啧啧,真没见过蠢成这样的人,被张兴抓也是活该。哦,对了,隋祈青今晚也在呢。”
“啊?哪个?难道……”
“就是那个长得很帅的小伙子,你肯定有印象,在人群里挺显眼,个儿高高的,左胳膊包扎着,我看你瞅他好几次呢。咱副局长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的那个。”
“哦,我记起来了。是不是最卖劲的那个?连张兴家那发酵了十几年的粪池子都要搅和搅和的那个?”
“就是他!”
曾文泰心里有些酸,彻底断了念想,“我说呢,我还以为从哪冒出个新人,要在副局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呢。”
“哪儿啊,你没见副局那个殷勤劲儿?在人家屁股后头跟着掏粪!平常他会干这活?那是副局上赶着巴结人家。”
“算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就是个小喽,赶紧找人吧。真要能找到,也算是撞了大运了,听上头的意思是少不了好处。不过……我对这个案子不太了解,隋一伟真的就在这?”
“那谁知道?还有好几队人呢,一队人还到x省去了,跟那边的省厅也打好招呼了,张兴大概是往那跑了。张兴那人是真狠,竟然把李爱华炸成了肉渣,搞不好是因为分赃不均。谁又知道他把隋一伟弄哪去了?早弄死了也说不定……对了,这个案件还跟一桩旧案有牵连,十几年前张兴带着隋一伟几个人绑架了个女孩,后来隋一伟或许是因为良心过不去或许是胆子小,就把他们给举发了,他没成年又举发有功倒是没事,但张兴和另外俩人都判了十几年。这不刚查到,原来张兴当年还有个妹妹,就去了一趟省城就撞没了腿,张兴被抓起来之后也没个人照顾,自己一个人活活饿死在了床上,才十二三……这穷乡僻壤的怎么这么多惨事?张兴肯定是报复呢。”
“哎,你说,张兴为什么不炸隋一伟呢?”曾文泰有点小兴奋,“难不成他也是想活活饿死隋一伟?那这样隋一伟活着的概率倒大些。”
“这我上哪知道去!不过,千万别忘了,要是找到是活的立马就通知所有人;要是死的,千万别声张,只报给局长一人。”
“这我知道,他老人家都嘱咐多少遍了。”曾文泰无打采道,“这两户人家咱们是一块去还是分开查?”
“分开吧。我估摸着肯定不在这,咱随便问问做个样子就行了。”
曾文泰往最后那户人家家里走时,耳边还转着同伴的话,一想到白炽的灯光下的那个清秀少年,再联想到那人对隋一伟的感情,心里很不爽,竟然开始在心里默默期待隋一伟已经死了。曾文泰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的龌龊:你不就是看上人家长得帅又深情嘛,可你怎么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呢?就算隋一伟死了也轮不到你!赶紧把这个小苗苗掐了,苦恋的滋味之前吃的还少吗?
曾文泰刚敲开门,就被一个挎着一圈麻绳的干巴老头拽住了手。那老头一边拉着他往外跑一边大声说:“哎嗨哟!俺刚念叨可怎么办呢,警察同志你就来了啊,快快快!快跟俺走!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曾文泰的心砰砰跳动,真的让我撞上了?
等到地方时,曾文泰好悬没被老头气死,冷笑道:“你再说一遍,你让我救个什么东西?”
“羊啊。俺的羊啊,就在这个老井下面,它这两天就该下崽了,俺摸着它肚里起码有两个崽,再晚了连大带小就都保不住了。急死个人!”老头一边絮叨一边就往曾文泰腰上缠绳子,“俺昨晚找了它一晚上,刚刚才听到它在下面咩咩地叫俺,这不回家拿绳子去了嘛。怪死了嘞,这口井七八年不用了嘞,上面还盖着这么厚的石板,只有那么窄的一条缝,它咋掉下去的呢?”
“滚一边去!”曾文泰推开了老头,刚要解腰上的绳子又转念一想,这事是有点玄乎,万一人真在下面呢?
“行,我下去一趟,你把绳子这头给我栓这棵树上,多拴几圈。”
“祈青,你先稍微吃一点东西吧?”徐国香举着饭盒凑隋祈青跟前,“吃两口吧,不耽误事的,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你他妈的别烦我!”隋祈青转身推了她一把,发泄般地把柴火垛上的草帘子一把掀了,两步爬上去,连手带脚地扒拉着一堆玉米芯子,一边扒一边嘴里低声咕囔着什么。
“祈青,你慢点慢点,小心胳膊上的伤……”徐国香也连忙跟着爬上去,小心地蹲他旁边跟着扒。
“找到了!隋一伟找到了!”
隋祈青闻言猛地站起身,没站稳,从柴火垛上滚了下去。
副局长连忙跑过来和徐国香一块拉他,“在村的东头!一个枯井里!正在往上救他呢!”
“还……活着吗?”
“还没救上来,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救护车和医护人员都在那等着了,一救上来就施救!”
“快!带我去……”隋祈青腿有点软,蹲在地上缓了好一小会儿才站起来,一站起身就往村东头疯跑。
副局长扶着徐国香跟在后面追不上。徐国香远远地看到一大群人乌泱泱地围了一圈,旁边停了两辆救护车,隋祈青挤了进去。
徐国香停住了,转身扇了副局长狠狠一巴掌,低声哭骂道:“怎么跟你们说的?!啊?!嘱咐你们多少遍了?!活的再跟他说,死的你们就别作声!这要是死的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告诉你,要是他死了,你也给我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
副局长吓了一大跳,这才记起这茬来,在心里暗骂曾文泰,都是那小子贪功,一找到人马上就吆喝开了,他也是听到信才赶来通知他们的,唉,这要是真死了可怎么办啊。
隋祈青趴在井边上,要了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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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往下跳,众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了。又等了两分钟才听到井下有人喊话让拉绳子,众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往上拉。当看到隋一伟被人搂着腰抱出来时,隋祈青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隋一伟四肢和脑袋都向下耷拉着,浑身是血,整张脸也变形了,左脸明显塌了一大块,右眼窝子里都是血。当看到隋一伟缺了两根指头的左手时,隋祈青一下子跪在地上,再也不敢看他一眼了。
“还活着么?”隋祈青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然后是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在耳朵边上转。
“小心点……他左腿和右胳膊都断了……”
“好像还有气!还有心跳!还活着!快!拿血袋来……”
“别碰到他的胸口,肋骨也断了几根……呀!他的腰部还有刀伤!马上止血!”
……
隋祈青扶着一根木桩站了半天没站起来,也没人顾得上他,最后还是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拉了起来。
曾文泰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局促,“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我抱你哥上来时他还有气呢,放心,能救过来的……”
隋祈青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脑袋转了半天才想到跟着上救护车,好不容易爬上去,凑到那个血肉模糊的脑袋旁恨道:“你愿意走就走吧,根本就没人稀罕你!不过你放心吧,要是你真走了,我就叫你最牵挂的人过去陪你,好好地陪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举着血袋的医生不小心搡了一下,“别碍事!”隋祈青一咕噜从车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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