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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只他早已有了决定,也只能





皇帝打脸日常 分卷阅读39
辜负这位老主子了!
常炳站直了身子,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那厮杀声终于越来越响,传到了吴太后耳朵里,她脸色一变,正待询问,一个宫人扑进来,差点滚到地上。汤嬷嬷喝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儿,快些禀了娘娘!”
宫人脸色惨白,叫道:“娘娘,有人造反,打进来了!”
“谁?”吴太后闻声而起,“是曹国公吗?”而今这天下,能带兵造反的还有谁?可他在城外的兵马已经去了倒马关,他身边还有锦衣卫看守,怎么能造反,难道是逃出来了吗?
吴太后冷静下来,高声道:“莫指挥使呢,叫他进来!”曹国公手里而今至多一万兵马,不足为惧,只要莫戎领兵前去便能剿灭,再把曹国公带来见她……她真要看看,自己这弟弟是不是疯了!都这时候了,还要造反,不要命了吗?
宫人颤声道:“娘娘,好似不是曹国公,领头的,那些锦衣卫,说是,说是魏国公……”
“什么!”吴太后浑身一震,险些瘫倒在地。
这怎么可能,魏国公不是前些日子才写信请求援助吗,他不是在倒马关附近吗,不,一定是她听错了!魏国公忠心耿耿,在外四处征战,就为保卫京都,保卫百姓,怎么可能会攻入皇宫呢。
吴太后不敢相信:“你可是看错了?”
“娘娘,好些人都看到了,娘娘,您快些逃走吧,魏国公可是带了十几二十万的兵马呢。”
“不,不可能!”吴太后面上血色皆无,指着那宫人道,“你竟敢在此胡说八道,你胆子不小!
宫人正要辩解时,莫戎疾步走入殿内,京都城门大开,魏国公率兵突袭,他也是猝不及防,在外打斗了一阵,眼见不敌,连忙前来见太后:“娘娘,魏国公人数众多,微臣已经尽力,实在是无力回天!”
连莫戎都这么说了,那不会有假,竟然真的是魏国公,吴太后突然想到了那份急报,那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陈贤把曹国公的兵马带走,魏国公便借此攻入京都,有备而来,那城外的两营恐怕也被拖住了,根本不可能来京都营救!
吴太后面如白纸:“杨思忠他,为何如此,为何无端端的造反?”
“魏国公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莫戎咬牙道,“文德殿里,皇上坐镇,手下正与禁军厮杀,魏国公是皇上的人……”
“你说什么?”吴太后心头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她心狂跳,杂乱无章,一时都无法思考了,只觉好像身在梦中,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耳边听得莫戎说,“请准许微臣护送娘娘离开,而今这形势,娘娘留在宫中,只怕凶多吉少……”
离开?离开了,去哪里,她十六岁入宫,后来几十年都在这宫里了,要她去别处……别处!
吴太后脑中突地剧痛,仿若要裂开一般,忍不住双手捧住了脑袋,差些昏厥在地,在这混沌中,有个声音却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朕病重,暂时依托于你,不想你竟将这大梁看成自己的了,纵容曹国公的狼子野心不说……你竟然还想杀月儿,她替朕诞下了太子,她何辜?她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当初也不曾想入宫,是你强求她,而今,你后悔了,又想杀了她,朕不知,你竟是这样的蛇蝎女子!”
他气喘吁吁得指责她,她万念俱灭,拿起被子蒙在了他脸上……
天地,似乎在刹那间崩裂了。
吴太后猛地吐了一口血出来,鲜红的刺目。
“娘娘!”汤嬷嬷上前扶住她,劝道,“娘娘,您快些随莫指挥使出宫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娘娘!”
吴太后惨笑了声。
其实,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在她绞尽脑汁想要一个孩子时,在她监国的那一刻,在她将刘月领入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失去,失去这一切,但她无法接受,生了一场病,将这些都忘掉了!
然而,存在的永远都无法抹去。
老天待她何其刻薄啊……她拿衣袖擦去了唇边血迹,慢慢坐直了身子,冷声道:“我不要你们护,莫指挥使,你听着,你即刻领兵去皇上身边,护皇上……周全!”
莫指挥使一愣:“娘娘……”然而他说话间,突然明白了,这周全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太后是他要带领所有的兵,去围攻祁徽!
她是要抓了祁徽。
这招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只要祁徽在手,魏国公就不敢乱动,莫指挥使当即领命,疾步而去。
外面杀声震天,曹国公心惊胆战,他想着部署兵马,哪一日好攻入皇宫,取代他姐姐的位置,没想到,自己还未动手,就被吴太后抢了先,他满心后悔时,魏国公居然又冲入了京都,杀向皇宫。
这魏国公,他原先可是以为早就倒了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这一刻恍然大悟,多少年不曾认真看一眼的孩子,那个苍白的年轻帝王,原来却是最应该忌惮的,他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姐姐现在定也是后悔莫及!但也许还有机会,而今身边的锦衣卫都回宫了,没有谁还有心思看着他,曹国公叫上儿子吴宗炎,急忙忙去了蒋复那里汇合,率领余下的兵马,加入了这场厮杀。
祁徽穿着龙袍坐在文德殿里,前方已经是尸山血海。
蒋绍廷在第一时间听说魏国公的名字,便是领着禁军直扑这里,然而对上的,竟然是影子杀手。
那些人学得都是杀人的功夫,招招致命,又惯于在夜间偷袭,而今正是夜幕之下,自己的禁军在他们面前,显然是处于弱势,没几个照面,便损失了一半人手。他擦了擦脸颊上的血,大喝一声,又攻向了陆策。
祁徽身前,始终都站着这个人,要杀祁徽,必得先杀了陆策。
他心中燃了一团火,恨不得将祁徽烧了,故而下手极为狠辣,只陆策能做这府军前卫,武功自是不凡,却是好似铜墙铁壁,难动分毫,蒋绍廷偶尔抬眼间,看到祁徽的脸,只觉他是在嘲笑自己,越发的恼火,不更是急切,招式便是越使越乱。
这是犯了大忌,耳边又听得属下一个个惨嚎的声音,他心神不宁,露出许多空门,拼劲全力伤了陆策,自己却也被刺伤了好几处,鲜血好像泉水一样喷涌出来,他身子晃了晃,心知是撼动不了祁徽了。
那个人高高在上,稳如泰山的坐着,看着他好像看一只蝼蚁,早知道,当初他应该拼了命也该将祁徽杀了,而不是,像父亲,像姑父那样,被他蒙蔽。
然而今日,到底是他们败了,但浮现在他脑海中的,不是什么江山,不是什么权势,却是女子一张笑得至真至纯的脸,蒋绍廷捂住胸口,虚晃一剑,朝外逃遁了去。
洒了一地的血,祁徽看




皇帝打脸日常 分卷阅读40
着蒋绍廷的背影,与身边的长春道:“你去将他杀了。”
“皇上……”
“这里不必你操心。”
蒋绍廷今日必须得死!
“是。”长春疾步而出。
沿着血迹只行到延福宫,眼见蒋绍廷的身影就在面前,他狠狠一掌拍在了他后背。
掌力如千金之重,瞬时将体内的心肺都打成了血沫,蒋绍廷身子一晃,扑倒在了地上……成王败寇,到底是一无所有了,连最后,她的面都不曾见到,眼前一黑,他永远失去了知觉。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之中飘动,有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陈韫玉立在屋檐下,手紧紧握在一起,今日刚刚天黑,突然就有一批黑衣人冲了进来,将宫人全部赶走,她差点没吓死,以为来了一群刺客!幸好长青出现了,告诉她,说是皇上的意思。
她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听见了厮杀声。
宫里好像出了非常大的事情,她站在门口看了又看,回过身问长青:“真的不是在打仗吗?我明明都听见刀剑声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在哪里?”
长青支吾:“娘娘,您再等会儿,就能看见皇上了。”
祁徽叮嘱,不要吓到陈韫玉,他实在不好说。
看他搪塞自己,陈韫玉登时就很恼火,怎么听外面都像在打仗,祁徽上次就被刺客刺伤,导致病重,而今这种情况,更是危险了……她怀疑,是有人造反,造谁得反?肯定是昏君啊,祁徽臭名远扬,不理政事,致使民不聊生,奸臣当道,那些反贼肯定就是来杀他的!
偏偏长青不肯告知祁徽的状况,陈韫玉抬起脚就往外走。
长青连忙拦住她:“娘娘,您千万莫出去,外面十分危险。”
“你不是不肯说吗,而今又说危险了?你快告诉我,皇上到底如何了,否则,我立刻出去!”
她柳眉倒竖,生气得看着长青。
长青想哭。
陈韫玉继续逼迫他:“你不说,我自己去找皇上!”
“娘娘,”长青实在没办法了,这些天他看在眼里,祁徽颇在意这皇后,上元节怕她在宫里冷清,专程询问得趣的东西,后来便使人做了孔明灯,如此,他也不敢叫这些杀手伤着陈韫玉,只好道,“娘娘,是皇上的兵马入宫了!”
“什么?”陈韫玉呆呆道,“皇上……还有兵马?”
骗谁呢?
皇后更生气了!
长青噗通一声跪下来:“娘娘,您要去,就先把奴婢杀了!”哐当一声把旁边杀手腰间的长剑抽出来递到她手边,“娘娘,您先杀了奴婢,杀完了,您再去找皇上,行吗?”
陈韫玉怎么可能会拿剑,她只不过是想知道祁徽如何了,结果这黄门就是不愿意如实相告。
长青豁出去了,把剑对着自己脖子:“娘娘要是再问,奴婢就自绝!”
陈韫玉:……
这小黄门不好对付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第一次情人节在过年前的啊,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甜甜蜜蜜哦!
长青:奴婢好累。
祁徽:嗯?
长青:不累,娘娘太讨人喜欢了!
祁徽:嗯?
长青:……(好想死!)
第24章
话说魏国公率兵攻入皇宫之后,便是同杀手组织联合,将禁军与锦衣卫全数清除,莫指挥使被那杀手首领阮直一剑削掉了脑袋,余下的人,多数都跪地求饶了。魏国公此时冲到了文德殿,疾步走入殿内,普通声跪倒在祁徽面前:“微臣幸不辱命,微臣见过皇上!”
江山终归正统,今日之后,他终于有面目去见地下的那两位老友了!
“国公爷起来罢。”祁徽道,“你营救了朕,立下大功,但朕听说,曹国公与蒋复起兵谋反,这战火还得要你去拾。”
陆策闻言道:“皇上,微臣请求去捉拿曹国公。”
他身世特殊,乃十九年前宫变,英国公属下陆锦麟之子,而陆锦麟死于曹国公之手,当年祁徽借由寻找仙土之名找到陆策,告知身世,自此后,两人虽是君臣,却也是生死之交。
同时,阮直也一并请命,他身边站着一位女子名殷络,其父亦是英国公属下,被曹国公杖毙。她去年端午节在白河伏杀曹国公,没有成功,后来得阮直相助,以假死脱困,两人现已成了亲。
祁徽理解他们的心情,颔首道:“寻到曹国公,杀无赦。”
众人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那京都城门被打开之后,兵马直冲而入,但曹国公早年也打过仗,却不是吃素的,与蒋复领兵,反包围住了皇宫,从后方杀来。一行人行至太和门,只见曹国公的兵马团团堵在宫外,顽固不退,显见是要决一死战。
陆策低声与阮直道:“我师父的兵马定是在城外拖住了两大营,一时半会儿怕难以入城,曹国公虽然人手不多,却也无必要徒增伤亡,先让他们自乱阵脚!”说罢,目光落在身边一名杀手身上,“把你弓箭予我。”
那杀手解下来。
陆策拿在手中,牵过一匹马翻身而上,行到宫门处,纵声一跃便是站在了高墙之上。巡视一番,发现曹国公,搭箭对准他猛地射去。羽箭发出尖锐之声,呼啸而来,将曹国公惊出一身冷汗,旋即劈手一刀,将它格开,厉声道:“宫墙上有人,给我射下来!”
众人齐齐往上看去。
陆策高声道:“……尔等听命,吴太后已认罪,童松崖,莫兴均已伏诛,皇上有令,凡取下曹国公,蒋复人头者,赏黄金千两……另,勿论是兵马司,或是都督府官兵,此刻弃械认罪者,既往不咎,反之,株连九族!”
此话一出,宫外兵马大乱。
因有些人并不知底细,只当是魏国公造反,曹国公起兵镇压,结果到头来,竟是皇上之命,魏国公便是清君侧,拿下了这些年垂帘听政,好比皇帝的吴太后。如此,他们还跟着曹国公,岂不是成了谋逆之人?输了,可是要诛九族的,且听起来,吴太后已经被抓,那宫里的官兵统领全都已经死了,他们还不投降,不是找死?一时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这是曹国公,蒋复不曾料到的,眼见此战必败,便是策马朝外逃遁。
阮直见陆策这招奏效,心道此攻心记委实妙极,便是与殷络,一人骑了一马直追过去。陆策亦跳下宫墙,落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儿便是好像一道箭般,瞬时失去了踪迹。
马蹄声踏踏,响在官道上,曹国公好像丧家之犬极力奔逃,他心里充满了悔恨,早知今日,当初便该先造反,将他姐姐抓了,也要把祁徽杀死!而今,一切都晚了,正想着,脑后一阵凉风突袭,他侧身躲过,回头一看,后面竟然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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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追,而在他们之后,更是有一队骑兵,应是魏国公的兵马,心头便是又急又怒,喝令心腹先将那三人除去。
然而殷络善用弩-箭,追击中,连发十数发,便是把曹国公护卫的坐骑全都打跪,阮直与陆策御马而上,挥剑一一斩杀。
曹国公惊惧之余,马失前蹄,将他一整个抛了下来。
往前不可一世的曹国公,此刻乱发披面,五官扭曲,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委实是有些可怜,然而殷络想到父亲,岂会有一点怜悯,她把□□对准曹国公,厉声道:“吴顺,当日将我父亲杖毙于堂上,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她眼中落下泪来,“父亲,女儿今日便为你报仇,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歇了!”
“你,你是殷原照之,”曹国公魂飞魄散,见到了□□,他突然想起来了,“你是,白河刺客……”
殷络一箭射中了他的心口。
曹国公一声哀嚎,陆策亦提剑而来,厉声道:“我乃陆锦麟之子,今日与殷姑娘一并送你上西天!”
手起剑落,曹国公的头颅落下来,直滚到了远处。
随后吴宗炎被刺死,蒋复被赶来的骑兵生擒,众人凯旋而归,回宫复命。
听到这一消息,祁徽高声嘉奖,又叮嘱了些事宜,众人领命而去。他在椅子上坐得会儿,方才站起来,许是久了,腿有些酸麻,身子一晃,差些摔倒,长春连忙扶住他,低声道:“皇上要去何处?”
“去看看太后。”
时至今日,他现在,终于可以以真正的面目与太后见面了。
慈安宫里,寂静如死。
吴太后得知莫指挥使丢了命,心知再无转圜的余地,倒是平静,反倒汤嬷嬷在旁边掉眼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有这一日……太后那么疼爱的孩子,原来一直在骗她,还如此心狠。
外面这时响起了脚步声,吴太后抬起眼,看到祁徽慢慢走了进来,那龙袍穿在他身上,第一次显得那么合身。她笑了笑,果然不愧是祁衍的儿子,怎么可能如此愚蠢,连江山都不要,喜欢什么炼丹呢?
“呵……”她笑。
自己才是愚蠢,以为亲手养大了,那孩子就会喜欢她。
她太天真了。
她就不该有这个念头,她不该违背天意,非得想要一个同祁衍的孩子,非得想要尝尝做母亲的滋味。她看着祁徽,这从小就抱在臂弯里的儿子,她是真心的喜欢他的样子,看着他长大,第一次知道做母亲,会是如何的欢喜,不,是喜里掺着忧,酸甜苦辣都尝过了。
她看着他,心头百转千回。
烛光下,女人好像瞬间苍老了,祁徽眸光动了动,坐下来。
他对吴太后说不上恨,也说不上敬爱,或许,在不知真相之前,也许是有过敬爱,但此后,却变得越来越复杂……他甚至是不想去深思的,而今来,也只是为一桩在心里疑惑的事情。
“当年,父皇到底是为何死的?”
听常炳说,那一夜之间,身边的黄门宫人都死尽了,后来就传出祁衍驾崩的事情。
吴太后低低笑了声,带着些揶揄:“你那么聪明,猜不到吗?”
那么的聪明,竟然伪装了十几年,用一个昏君的面具,用一个病弱的身子,骗取她的怜惜,骗取她的庇护。
他脸色一沉:“朕好好问您,还请您答了罢。”
“我不答,你要如何?对我上刑吗?”她声音尖利。
祁徽眸色暗沉:“你以为,朕不敢吗?”
吴太后站起来:“你要上刑便上罢,而今我一无所有,死也不会叫我觉得惧怕,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呢?倒是你,徽儿,这江山还于你,你得好好坐着才是。”
“父皇,是你杀得罢?”祁徽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因为父皇将朕的生母送出了宫,是吗?”
吴太后的脸颊抽搐了下。
那每一条细细的皱纹里,都刻着刻骨的爱与憎。
半响,她嘴角翘了翘:“你的生母……说得好听,她要真把你当儿子,就不会扔下你不管了,我便告诉你,她怀上你的时候,好几次想去死,还吞了药,不然你岂会有这么一个身子,都是拜你生母所赐!”
“你!”祁徽愤而站起。
吴太后与他对视,抬着下颌。
片刻之后,祁徽深吸了口气:“你暂时在铅英殿住着罢。”
他拂袖而去。
吴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身子微微踉跄了下,手撑住了案几,又慢慢站直了,与汤嬷嬷道:“可听到没有,我这好儿子,叫我搬去铅英殿,呵,真是个好地儿啊!”
汤嬷嬷扶住吴太后:“娘娘,您也莫灰心,也许皇上过阵子会……”
会如何?吴太后回眸看着她:“别多想了。”
祁徽没有杀她,许是顾念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但帝王心难测,吴太后笑了笑,这么年轻,倒是将这学得个透彻,谁知道什么时候便转了心意,又将她杀了呢?
她看着外面苍茫的夜色,许久不语。
常炳上来道:“娘娘,该走了,皇上那里,奴婢会替您说些好话的。”
吴太后眸色一动,盯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是了,这场好戏,是不能少了常炳啊,她瞧着这个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奴婢,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腿上,甩袖走了出去。
祁徽行到外面,只觉浑身力气尽丧,也不知为何会那么的累,明明他连手指都没有动,站得片刻,低声与长春道:“明日午后,召所有官员予太和殿候命。”
长春应声。
他坐上龙辇,行往延福宫。
也不知她如何了,宫里那么大的声音一定听到了,想到陈韫玉,他嘴角翘了翘,那丝欢喜,竟似乎比今日取得的胜利还要明显些,可这原本,明明是一场他等待了许久,期盼了许久,而且是出乎意料,完美的结果。
他微微闭起眼睛。
听说祁徽来了,陈韫玉一下从榻上跳了下来,刚才长青以死相逼,她实在是无可奈何,总不能自己也以死逼他,只好乖乖得在宫里等候,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她好像一只小鸟,飞奔入他怀里:“皇上,没有事情了吗,是不是打败了那些叛军?”
“叛军?”祁徽挑眉,“什么叛军?”
“要杀皇上的叛军啊,皇上您是不知道外面怎么说您……反正,想杀皇上的人肯定不少。”
长青在后面听得嘴角直抽。
这姑奶奶,他可是告诉她,那是皇上的兵马了,居然死不相信,还非得说成自以为是的叛军!
祁徽轻声发笑:“那你刚才是担心朕了?”
她点点头:“我想去寻您,可长青不准,对了,”说着挽住祁徽的手臂,“皇上,云梅云兰,那些宫人,都去哪儿了?为什么要将她们赶走呢?还有,母后,她也没有




皇帝打脸日常 分卷阅读42
事情罢?”
提到这个人,祁徽眉心拧了拧。
这些都是要同她解释的,但今日……他不太想说。
“朕累了。”他道。
“啊?”陈韫玉忙住了口,扶他坐在床上,“皇上,没有伤着罢?”
她抬起头打量他。
烛光下,才发现,龙袍上竟是染了血迹,不光是袖口,还有腰间,甚至是袍角,都有,她心头一震,上次只一处地方受了伤就那么危险,这回该不会……她连忙去解他腰带。
祁徽原本想阻止,可瞧见她满脸的担心,便是任由她了。
脱去龙袍之后,里面是中衣,她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外面沾了血,但可以想象,他刚才经历了什么,定然是与那些反贼正面相对了。幸好没有出事呢,难怪那么累。
“皇上,您快些睡罢!”她拉被子。
谁料男人却伸手将她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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