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最近每次完了,他都要这样。
陈韫玉发窘。
“是不是不够高?”祁徽又将她的腿抬了抬,“要么是时间不够久,这样罢,等会儿晚膳你就这么吃,朕来喂你,如何?”
陈韫玉:……
“吃完了再继续,换你来,让朕省点力。”
陈韫玉脸都绿了,差点一脚蹬到祁徽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哦~~
陈韫玉:儿子快来,为娘承受不了了,呜呜呜!
儿子:^_^
第43章
太原被武有年,陈道生攻破之后,靖王府就此消失于世上,当时投诚的兵士有三万,都被归于武有年麾下。
这场仗祁徽几乎没有多少损失,还大有斩获,不过太原被靖王占据了三十余年,难说还有什么势力存在,他马不停蹄派了一位姓方的官员叫方文义,升为巡抚,视察太原民情,且又将原先太原的知县,知府革职,也另换了官员。
而陈道生留在太原协助方文义,并防范临界的金国,至于武有年,则领着兵马与战俘返回了京都。
祁徽备了庆功宴欢迎他。
朝中重臣汇聚一堂畅饮,祁徽心中欢喜,也喝了一些,众人告辞之后,唯剩下祁成穆,他毕竟是住在宫里的。
靖王自刎于红玉河,祁成穆心知自己也该离开了,与祁徽道:“臣在宫中叨扰许久,整日无所事事,今日见魏国公等人,实在有愧。”
祁徽手支着下颌,缓缓道:“你是想回福州了?”
“臣是不愿再继续蹉跎。”祁成穆垂下头,“臣到底也是领俸禄的。”
祁徽嘴角勾了勾,抬眼看他:“而今也无旁人,你便与朕说实话,你到底想回福州过平平安安的日子,还是愿与朕一起振兴大梁,共建太平盛世,千秋载英名?”
祁成穆怔了怔。
“虽然祖宗有规矩,藩王终身居于封地,不得私自离开,但大梁而今十分欠缺人才,在朕看来,你亦是不可多得,故而朕愿开先例,将你留在京都,为朕所用。”
想他在福州的日子,说好听些是安逸,说难听点,稳定之后,便与颐养天年差不离了,既然祁徽有心挽留,男儿能做一番大事业,也是心之向往,且祁成穆也看出了祁徽的心思。
皇家自祁衍这一代起,子嗣单薄,就只留有祁徽一人,而祁家宗亲,这几十年间凋敝没落,也不剩几人,故而他甚至准许成王每年回京,可见是想重新兴旺祁氏一族。
那么作为祁家的血脉,自己也是责无旁贷,祁成穆躬身道:“皇上委臣以腹心,臣自竭肱骨之力以报圣恩!”
祁徽笑起来:“坐下吧,再吃点东西。”
两人又说了许久的话。
回到延福宫,已经是亥时了,祁徽被长春扶着进来,陈韫玉忙放下手里的鞋子,吩咐桂心去端醒酒茶。
祁徽靠在床头,脸色微红。
陈韫玉好气又好笑:“皇上怎么喝这么多酒?有没有问过傅大夫,可会伤到身子?”
“朕已经好了。”他孩子般的嘟囔,“哪里还有那么多禁忌,”手伸过来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再说,也只喝了几盅罢了。”
自从陈韫玉表达过担心他的身子之后,他还是很注意的。
酒味是不太重,陈韫玉闻了闻,侧头瞧一眼他,男人嘴角翘着,心想今日摆了庆功宴,请了这些官员来,可见是太高兴了,也是难得。她道:“听说酉时就开始了,你们吃了这么久吗?”
“还不是他们能喝么,”祁徽轻笑,“你是没见魏国公呢,喝了两大坛子酒,被抬了出去。还有陆策,呵,这小子不太行,喝了半坛子就趴桌上不动了。那武有年,倒是真厉害,喝完酒还能舞剑助兴。”
陈韫玉听得目瞪口呆。
君臣在一起,还能如此吗,怎么听起来,像父亲同他那些好友一般,聚会起来闹哄哄的?
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平日里的重臣一个个喝多了的样子。
桂心这时端了醒酒茶来,她接了送到祁徽嘴边:“皇上将这个喝了睡吧,不然明儿起来头会疼的。”
一股药味,闻起来就不好。
祁徽撇头道:“不喝。”
居然任性起来了,陈韫玉柔声道:“不喝不成啊,皇上还要早朝呢,虽说没喝多少,还是注意些。”
祁徽道:“就是不想喝,除非你喂朕。”
这又不难,陈韫玉叫桂心拿了个勺子来,舀到他嘴边:“喏,这样行了吧?”
祁徽垂眸看一眼:“这也叫喂。”
陈韫玉一头雾水,这还不叫喂吗?
祁徽抬手摸一摸她的唇:“用这个。”
烛光下,他眸色刹那间亮了下,好似火星,陈韫玉脸腾地红了,放下勺子心想,这怎么喂啊。
宋嬷嬷听得一清二楚,说道:“奴婢们先退下了,还请娘娘照顾好皇上。”
一众下人瞬时走得干干净净。
陈韫玉咬唇,暗道这人还说没喝几盅,可要没醉,怎么能想出这么荒唐的主意来,世上哪里有人用嘴喂醒酒茶的?
羞死人了!
她扭扭捏捏。
祁徽道:“你不喂,那朕要来喂你了。”
“啊!”陈韫玉吓一跳,“我,我又没有醉的。”
“所以还是你来喂我。”
陈韫玉:……
半响无奈的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凑到祁徽嘴边。
也是第一次喝醒酒茶,原来真不好喝,苦苦的,虽然没有药汤苦,可这滋味也是一言难尽。
女人的脸红彤彤的,半垂着眼帘,祁徽张开唇迎上去,她羞得将眼睛完全闭上了。
一碗醒酒茶喂下来,浑身酥软,这后果也知,两人又折腾到半夜才歇下。
第二日,祁徽破天荒得没有去早朝。
长春都叫不醒他。
等到午时,才急忙忙起来,穿戴好去文德殿看当日递上来的奏疏。
陈韫玉看着他背影,脸又忍不住燥红了,回头问宋嬷嬷:“那什么法子……到底有没有用?”
她晚上恨不得垫着迎枕睡的,这男人,她都想赶紧怀上一个算了,省得两个人都累得慌。
宋嬷嬷道:“这都要看机缘的,有些人快,有些人慢。”
“哦,那怎么能快点?”陈韫玉忍不住抱怨,“出了汗都不准去洗,大热天的,黏糊死了。”
宋嬷嬷
皇帝打脸日常 分卷阅读81
发笑:“娘娘,这点小事儿就忍一忍罢。”自家娘娘还是有点小姑娘的脾气,爱娇,可也不想想,多少人想给皇上生孩子呢,如今正得宠,皇上身边就她一人,能生当然要生,而且最好还多生几个。
宋嬷嬷不是什么天真的人,不管是亲眼看到的,还是听说的,这历朝历代,尤其是皇家,哪里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就算那吴太后往前独宠后宫,可祁徽也不是她生的。
如此得天独厚的人,结果都是如此,自家主子又有多大的好运?管得了一辈子吗,肯定是要早做打算。
“这样罢,娘娘,不如奴婢传个信给老夫人。”宋嬷嬷道,“陈家有一尊送子观音,由元君庙的慧能大师开过光的。这慧能大师十几年前听闻已经升仙,而今想求也求不得,十分的灵验,大夫人那时久久不孕,请了那观音回来很快就有了。”
陈韫玉眼睛一亮:“那好啊!”
晚上与祁徽一提,他也不曾反对。
宋嬷嬷很快便是请长青出宫去传话。
因祁徽也同意的,长青立刻就去了陈家。
众位女眷面面相觑,还是江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哎哟,是那个送子观音,母亲,慧能大师开过光的。”
“哦,哦。”老夫人也明白了,看来宫里那位很着急啊,不然岂会同意宋嬷嬷的这种提议。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普通人家要怀子,没事儿就去庙里上香请愿,陈韫玉在宫里就不方便了,总不能为这个,还出宫一趟去庙里罢。
“赶紧去拿来!”老夫人催促,“而今用不到,我都起来了,你们小心点,千万不要磕坏。”
丫环们忙忙得去拿。
江氏抿嘴笑道:“弟妹,应该很快就要有好消息的。”
罗氏心里也希望啊,陈韫玉今年十七,明年十八,是该有个孩子了,不过拜一拜送子观音真有用?她轻声道:“我没有怀阿玉的时候,娘总叫我多吃点鸡蛋,还有豆子。”
“那是好的,我也吃呢。”江氏道,“别人还说,有些日子也要看的,什么月满的时候啊。”
“多吃些鱼也好。”老夫人插话。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等到送子观音拿出来,长青小心放好后,见老夫人竟然还拿来一封信:“请一并交给娘娘。”
长青应是,好了。
看着他走了,老夫人双手合十:“希望阿玉能快点怀上才好。”说罢,想起一事儿,哎哟声,“宋嬷嬷是不是忘了别的事儿了?上次溶儿去宫里,明明叫他带话的,怎么都没提琼芝的事呢?那周王都搬出禁宫了。”
祁徽赐了前朝一位国公爷的府邸于祁成穆住,前几日他刚刚搬进去,虽然没有大摆宴席,可门前已经热闹起来。
许多家族都开始打主意。
江氏心想肯定是没什么指望,毕竟上回请入宫的姑娘,不止家世好,那才貌都拿得出手,许琼芝就差一些了。
可不敢得罪老夫人,那许琼芝自幼就常来这里,老夫人喜欢的不得了,便是道:“怕是那周王没心思罢,不然早就选了,我们琼芝这般的样貌,何必要贴上去呢?等到阿玉生下孩子,那么多人家,还不怕挑不到好的?”
那大儿媳妇向来得她的心,老夫人想一想也是,便是不再理会这件事情。
送子观音供在偏殿,陈韫玉走过去一看,只见那观音慈眉善目,便是很喜欢,当即就跪拜下来,上了一柱香。暗道,保佑自己早点怀上儿子,生个跟祁徽一模一样的,省得他天天往自个儿臀下塞迎枕。
她恭恭敬敬,默念了好几遍才站起来。
宋嬷嬷道:“娘娘看看信呢。”
陈韫玉打开来一看,脸差点又绿了,本来还以为里面是家人写了什么思念之语,说说家常的,结果竟然是教她如何怀上儿子。
什么法子都有,五花八门,匪夷所思,她一下将信在袖中,勉强保持住平静的神情,淡淡道:“祖母说家里一切都好呢。”
“就这些?”宋嬷嬷问。
“对,就这些。”
这信一定不能任何人看到,尤其是祁徽,不然她要完,陈韫玉哄骗过宋嬷嬷之后,偷偷就将信藏了起来。
她实在不想吃那么多豆子和鱼,还有做那么多复杂的姿势……
第44章
大船在河上行走了十来天,终于要到晋县,刘月因病一直不出,不像刘老夫人没事儿就去甲板上窜。只她想见的那个姑娘,也很少露面,碰到两回,那姑娘愣是不说芳名,忍不住叫刘老夫人纳闷。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别人报恩的。”刘老夫人道,“越藏着我倒是越好奇了。”
刘茂无言:“娘,您就不要去打搅了,依儿子看,这姑娘的父亲肯定是做官的,不然那船家会如此忌惮?既是为官的,我们能报什么恩,人家也不放在眼里。”
刘老夫人在船上买了一些鱼肉丸子,与一盘炒青蒿,还有米饭端予他们吃:“话不能这么说,阿茂,我们为人要恩怨分明,既然欠下了恩,别人要不要,那都得还。”
“那人家不要报,您打算如何呢?”刘茂好笑,“送银子不成?”
“往后再说吧,我看他们也是去京都的。”
四个人吃完了饭,正好就听到船家在外面喊,说晋县到了,放下铁锚靠岸。
晋县离京都很近,再雇一辆马车,不过几个时辰就到。
刘老夫人叫卢晋芳拾行李,一边道:“阿茂,我们去了真的要找魏国公吗?”
“不然找谁?英国公全家都被抄斩了,那魏国公是匡扶皇上的第一功臣,我们到时候递个条子进去,多花些钱,肯定能送到魏国公手里的,不信他不会见我们。”
刘老夫人点点头:“那便这样罢。”
见卢晋芳将硕大的行李背在身上,刘茂接过来:“你又不是男人,背什么?也不知道发个话。”
“我不累。”卢晋芳道。
“瞎说,扶着你干娘去。”刘茂叮嘱,“扶好了,小心摔了。”
卢晋芳哦了一声,去扶刘月。
这船摇摇晃晃的,刘月坐得这阵子,只觉头都有些昏沉,站起来时还真要靠着卢晋芳才勉强站稳。
走出船舱,大太阳热辣辣的照在上面。
刘老夫人正要打伞给女儿遮阳,却看到前头船舱里那姑娘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心头一阵惊喜,高声道:“哎呀,姑娘,等一等,我们同路呢!”
声音很大,那姑娘听见了,低声同她父亲说得两句,那男人停住了脚步,转过头。
他高高的个子,穿一身半旧的圆领青袍,年约三四十岁,浓黑的长眉,一双淡褐色眼,眉心偏左边一颗小小的红痣,显得十分儒雅清俊。
刘老夫人瞧着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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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半响突然叫道:“阿谦,你是阿谦吗?”
刘老爷任学官的时候,沈谦是他弟子,经常来刘家做客,那时候刘茂还未出生,刘老夫人便是将沈谦当半个儿子相看的。
刘老爷也很喜欢沈谦,悉心栽培他,后来不负众望,十八岁那年就考上了举人。
然而刘老爷去世了,没有看到,那一年刘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刘月被迫入宫。刘老夫人记得沈谦从京都回来,问起刘月,她说了那件事,后来沈谦就消失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在这船上相遇。
刘老夫人老泪纵横,回头叫道:“月儿,这是阿谦啊,月儿,你可还记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他给她念得第一首诗是《长干行》,她怎么会不记得?刘月肝肠寸断。
这些年里,她可以想起祁徽,可以想起那宫里的岁月,唯独丝毫不敢想的一个人,是他,沈谦。
她同谁都没有提过,把与他所有相干的东西都尘封了起来,因为那被毁掉的将来,因为太美好的过去。她怕自己想了,会很快就死了,离开她最亲爱的家人。
刘月只觉喉头腥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月儿!”刘老夫人大骇,疾步冲上去。
“干娘,干娘。”卢晋芳吓得哭了,用力摇着刘月的胳膊,无助的看向刘茂,“舅父,怎么办,干娘晕倒了。”
刘茂将行李扔下来,一把抱起刘月:“既然到晋县了,附近肯定有医馆,我们快走。”
“哦!”卢晋芳抱起行李跟上去。
那姑娘见状,好心道:“我们有马车来接,便送你们去医馆罢。”
“多谢。”刘茂道。
刘老夫人见女儿看病有着落了,转头看沈谦:“阿谦,是不是你?我不会认错人的,阿谦。”
“是我,师母。”沈谦也没料到会在这里有一场相遇,只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他刚才看到的女子,早已经不是印象里的样子,变得如此的瘦弱。
不过,她竟然还活着!
沈谦低低的笑了笑,他原本以为她早已经死了,死了二十年了。
可她竟活着。
他眼睛微微一热,垂下眼帘道:“师母,你们为何会来京都?”
声音淡淡的,哪里像是时隔这么多年的相逢?刘老夫人怔了怔:“这,这一言难尽!”
“嗯,那等会儿再慢慢与我说罢。”沈谦吩咐女儿沈静,“静儿,你去给她看看,到底要不要紧。”
沈静应声。
刘老夫人道:“阿谦,那是你女儿吗?”
“是。”
“哦,那你夫人在何处?”
“很早就去世了。”沈谦道。
在前面的沈静听到,脚步顿了顿,她实则是沈谦捡来养大的,但沈谦怕麻烦,后来别人问起来,便总是说他的夫人去世了,没想到在那老夫人面前也这般说。
沈静摇摇头,快步走到了刘月身边,给她把脉。
“如何?”刘茂问。
“不知。”沈静看不出来,这歧黄之术,她不过也只得些皮毛功夫,加之刘月本来身体就虚弱,便是很容易混淆了。
刘茂大急。
来接他们的马车到了,车夫跳下来笑道:“沈大人,我们大人已经在家中设宴,便等着您与千金过去呢。”
那马车是兵部员外郎刘显之派来的,他上次得沈谦相助,将火炮制了出来,便是为感谢,且沈谦学识渊博,一早就很崇敬,连在京都的住宅都给他备下了。
沈谦却是道:“你先送他们去医馆,我们自己找车过来汇合。”
那车夫一愣。
“你们大人那里,我会解释的。”
车夫只好听从,便是带刘家一家去了最近的医馆。
刘月被施针之后,缓缓醒转,见沈谦立在旁边,只觉脑中轰轰,忙把目光撇开了去。
“幸好阿谦有马车,总算无事。”刘老夫人十分欣慰,“阿谦,这是多谢您了。”
“娘,这位大人到底是……”刘茂实在是不认识。
“这是你父亲的弟子,也是门生,你那时候才两三岁,当然不记得了。”刘老夫人笑道,“说起来,阿谦还抱过你呢。”
刘茂无言。
沈谦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师母,你们是马上就要去京都吗,倒确实与我同路,你们到底……”
“这事儿,与你说说真是无妨。”刘老夫人当沈谦是家人的,“阿谦,你是官员吗?”
“是,我正要赴京去面见皇上。”
“哦,那真是太好了!”刘老夫人握住他的手,“阿谦,我们此次来京都……”
“娘!”刘月突然叫道,“娘,我们自己的事,别麻烦沈大人。”
刘老夫人一怔。
沈谦侧过头看向刘月。
刘月心如刀绞,怎么能告诉他,自己要去见同祁衍生得孩子呢?这句话怎么说得出口?
可刘老夫人哪里知道刘月的心思,沈谦叫他们师父,师母,与刘月面子上也是客客气气,只是少男少女彼此早已心系对方,不用挑明,便是恨不得海枯石烂了。
偏偏刘老夫人大咧咧的性子,没看出来,刘老爷又正当那时候去世,便将这事儿变得更为隐秘。
只等刘月守完孝,沈谦想考上举人就来提亲的……
如今见刘月这等表情,他突然就想到了宫里的那位,不用说,他们应是来投亲的。
是的,吴太后被废了,沈谦淡淡道:“这事儿先不说了,你们同我入京罢。”
“不,”刘月摇头,“我们自己去。”
刘老夫人哎哟一声:“这么巧遇到阿谦,作甚要自己去?我们正好无门无路呢。”看向沈谦,“到时候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低声道,“月儿她身体不好,下回我再同你详细说。”
“不用去客栈,我有位好友借于我一处院子,你们也暂在那里落脚罢。”
刘老夫人巴不得,沈谦知根知底,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连忙答应下来。
刘月闭起眼睛,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了。
一众人坐上马车行往京都。
将刘家一家安置好之后,沈谦带沈静去见刘显之。
刘显之笑道:“听说在路上遇到你师母?我从来没听说你有个师母呢。”
“许多年未见了。”沈谦淡淡掠过,并不想多说。
“知逊,你今次入京,肯定是要升官的。”刘显之亲自予他倒酒,“我已经向皇上说了你的功劳,皇上未见你,便已经刮目相看了!而今又是用人之际,不是我说,你总算等到了好时机,不会再被埋没。”
沈谦微微一笑:“皇上真是个明君吗?”
“当然,亲自来察看火炮呢,对火炮也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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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得你,提早造好,将靖王一举歼灭。”
明君……
沈谦低头看着酒盅,他原以为他什么都不用做,这祁家就轰然倒塌了,一大半是被吴家打倒,剩余的落在那病弱的昏君身上,也是走不到头的。
没想到那昏君竟然将吴家扳倒了。
他突然就想看看,刘月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到底是何样子,可竟然在这路上遇到了她。
她没有死。
冥冥中自有注定。
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
送子观音拜了一阵子之后,陈韫玉的月事突然就不准了,她身子一向极为康健,当初被吴太后看中,也是有这一点的关系,想着能早点生下皇子。
宋嬷嬷激动不已:“娘娘,定是怀上了,不然昨日便是要来的,您看看,今日也没来。”
“真有了吗?”陈韫玉也很高兴,摸着小腹,“嬷嬷,那我这里有孩子了?”
见陈韫玉这样子,宋嬷嬷又犹豫了:“难说,还是让太医来看看,不过有点早,恐怕也摸不太出来,寻常这种喜脉,得四十日左右才准。”
“那不是还要等十来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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