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尘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堂旋律
许天恒问那孩子愿不愿意跟随自己,却没告诉他自己究竟是何人。五个孩子中这孩子是最小的一个,其他人都要比他大上三岁左右,那小孩不是不愿意跟许天恒走,只是他们五个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从小就在一起生活,大家互相帮助才能走到今天。
如今许天恒得罪了县令爷的公子,如果自己随着许天恒走了,剩下的四个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他只求许天恒能将那四个人也一并安顿好,才同意离去,没想到这公子考虑了一下,竟然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许天恒坐了下来,给这小孩倒了一杯茶,对方海尘道,“这孩子是个孤儿,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和我儿时特别相似的韧劲,我想把他带回去,以后就叫他随安吧。”
又看着眼前这个眉宇间总是一抹淡淡忧伤的人,如此孤傲,清冷到让人心疼。
就忍不住想逗他开心,“本公子刚刚离开了那么久,海尘都不担心我一下,当真难过。”那一抹委屈的表情简直将他的厚颜无耻发挥到淋漓尽致。
多亏他方海尘自制能力还不错,不然恐怕眼前的这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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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已经碎了。
只不过……茶杯边缘也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在茶馆稍作休息,两个翩翩公子和一个孩子便要离开。话说这风景优美的江州,许天恒倒是真想好好逛逛。
刚踏出茶馆的大门,便看见远处顷刻间跑来了许多官兵。为首的那个人,正是刚刚被许天恒揍了的县令儿子。
县令的公子正咧着那张穷凶极恶的嘴脸,“哈哈,惹了本少爷竟然还不快快滚出江州,怎么,是算准了我会来抓你吗?”一口大黄牙让人看了就感到难受,得意的笑容简直让人生怕会把他的脸撕开。
许天恒无所谓般耸耸肩,“县令之子为了小民真是煞苦心啊。”
“少废话。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绑你回去啊?”
嘴角浮现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许天恒转身对身旁的两个人低声说,“看来有些事还要我处理一下。”
身旁的公子冲他点了点头。
“走吧。”随后,便跟随着一群官兵离开。
许天恒走后,随安一脸惊慌,“那位公子被县令的儿子抓走了,恐怕受的不仅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公子,我们怎么办?”
方海尘莞尔一笑,“这点事他若处理不好,就不是他了。”
……
许天恒被一路押送着回了县衙。与其说是押送,不如说是跟着一群官兵走回了县衙。
并非县令的公子好心,只是那群官兵一个个都好似酒囊饭袋一样,似乎都被许天恒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镇压到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都到了此番境地,还能泰然自若的跟随着县令儿子回县衙,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上前去将他锁起来。于是干脆由着他,就这样好端端走了回去。
刚一进县衙的大门,便看见江州的县令已经在高堂之上正襟危坐。看来是一切都准备好,只等抓到他这个“平民百姓”,再好好给自己的儿子出口恶气。
只闻堂上惊堂木一响,高堂上的那个人开口:“大胆刁民,见到本官还不跪下?”随后便出来四五个衙役上前,将手中的水火棍架到许天恒腿下狠狠一击,令其跪下。
许天恒倒是没有反抗,将腿顺势一弯,乖乖跪在了地上,等候堂上的人继续开口,“大胆刁民,你可知罪?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殴打朝廷命官之子,堂堂轩云国国法何在?江州衙门的脸面何在?”
堂下的公子不卑不亢道,“禀大人,令公子仗势欺人,不仅扬言自己有令百姓去留江州的权利,更是欺软怕硬,要对几个孩子下手殴打并索要财物,此等人才可算是我轩云国刁民吧?”
县令的公子此刻已是暴怒,“大胆!你这刁民不仅蛮横于街市,还信口雌黄,看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招了。”随手抓过一个衙役的水火棍便向许天恒打去。
地上跪着的人没有料到他下手会这么狠,一棍子击到了后背上,不禁也闷哼了一声。
就在县令爷的公子欲打第二下的时候,许天恒一个仰身躲过,回首,怒目而视那个手里拿着水火棍的人,缓缓站了起来。
眼前这个人后背就那么直直挺立,县令的儿子见到那一双仿佛迸发火焰的双眸,自己使那么大的力量打到他身上,竟丝毫未有颤抖,莫名的气势与威严,忽然让自己突然有些害怕。
堂上的县令见状,怎么?竟然还有人敢在公堂之上大摇大摆的无视本县令?“大胆刁民!谁允许你起立的?”
许天恒闻言,回身一步步向堂案走去,呵斥道:“那又是谁赋予了你儿子权利可以在街市欺压百姓?又是谁赋予了你儿子权利可以在公堂之上公然无视王法与制度,抢夺衙役水火棍殴打朝廷命官?吴县令是吗,正七品江州县令,你好大的胆子!”
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利剑刺向堂上高坐的那个人,县令爷闻言至此,脸色顷刻间煞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许天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峻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赤金手牌,交给了县令旁的师爷递了过去。
这手牌正是自己被封为定国大将军的军符,凭此手牌只要有皇上的手谕可在战争期间号令全国的军队。早晨圣旨下达的时候,看这个手牌觉得有趣,便随手放在了怀里,没想到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吴县令接到那手牌的一刻,脸上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那手牌刻有两行字,曰“与定国大将军为兵,有朕谕可号令天下”。
他竟然就是灭了波尔国的定国大将军!
颤颤巍巍的从高堂之上走下来,颤抖着跪到了许天恒脚下,将手中的令牌恭敬地奉上,面如土色,“下下下……下官参见许将军。下官教子无方,请大人饶……饶了犬子啊……”
许天恒一声冷笑,“教子无方?吴县令刚刚不是还振振有词的说本将军目无王法吗?那就让本将军看看吴县令治理江州的王法吧。”
“这……这这……”吴县令思索片刻,额头上已是冷汗百出,“来人啊!将公堂上这个逆子拿下,杖责二十,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那县令公子此刻还是一头的雾水,这人明明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就成为将军了?将军?难道他就是许天恒?
顿时眼睛面露光,并没有理会县令下达的命令,朝身后的随从摆了摆手,似乎暗示了些什么。
见堂上无一人执行自己的命令,吴县令怒吼:“还等什么啊?要本官亲自动手吗?”
随后几个官兵便开始行动起来。许天恒冷哼了一声,无视眼前的混乱与被打的尖叫,拿过了自己的手牌大步离开了县衙。
至于那个劳什子县令儿子,自己其实根本不相信吴县令真的会下得去手,只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这种人,倒还没有能让他许天恒动怒的资格。
……
出城的时候天色已晚。
无聊至极的一天。
动了动肩膀,还是有些疼的。
许天恒忽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就是逞强的下场。
走到城外树林的时候,天已黑透。城郊的夜,静的出奇,已经陷入黑幕的森林,慢慢的刮起了一阵风,树木狞笑着,仿佛张开手臂想将许天恒抓到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凭借自己的直觉,似乎,有人在离自己不远处。
冷笑,又有人来了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正走着,不远处隐约传来阵阵哭泣声。蹙眉,闻声走近,在一棵粗壮的树下面有一个人,看那一头散乱飘落的黑发和一身破乱的罗裙,似乎是一个女子。
这么晚了,一个女子在这做什么?恐怕有诈。
小心谨慎走过去。
“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那女子闻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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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神色,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胸,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指着许天恒大叫,“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看她此刻凌乱的头发,和几乎已经破碎的罗裙,雪白的脖颈直到锁骨都裸露在外面,里面的心衣已经若隐若现,料想定是此女子在林中遇到什么歹人。
许天恒放松了几分警惕。
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姑娘别怕,我没有恶意,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那女子脸色柔和了几分,“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那……那你先过来一下,我在与歹徒争斗的时候脚扭伤了,可不可以先扶我起来。”
缓步挪到这名女子的身边,俯下身去将这名女子扶起。
然而就在许天恒参扶着她起身的时刻,一道寒光闪过,刚刚那女子手中的匕首生生的刺到了许天恒的后背。
一掌将那女子击出。
可惜为时已晚。
该死,自己怎会如此大意。这么晚,在森林里出现一个女子本就是很奇怪,即便那女子是遭遇了歹人,可在听说了自己的来意之后的那份淡定也有些不正常。如此明显的破绽自己怎会看不出?
这么想着,心中的怒意更甚,本想杀了眼前的女子,却突然发现头脑开始发昏,眼前已经有了几分模糊。
糟了,匕首上有毒。
就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树林里似乎缓步又走出来几个人影,只听见其中一人隐约说了句什么,于是便不省人事。
第16章第十六章 千钧一发
随安随着方海尘回到营地之后,才知道原来救他的公子是一名很厉害的将军,带他回来的公子是轩云国的一名王爷。
只是奇怪,一夜过去,那名将军为何还不回来?
路上随安给方海尘讲了在江州发生的事情,所以等到了营地之后,方海尘便派人将城中的剩下四名孩子接回了营地。
方海尘也奇怪,按理说江州县令儿子这件事该不是什么难事,他许天恒没道理办一晚上还不回营地,莫不是真出了什么麻烦?
越想心里越多了几分不安,带上轩辕六十四骑,去了江州城内的县衙。
……
当许天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房门紧闭,窗户甚至被木板封住了,而他的双手双脚则被绳子捆住。
到底是谁?
突然听见门外有一个声音很是耳熟。
“药效应该已经过了,每个人都神点,若是人跑了,我废你们一条胳膊。”
这声音是……阿史那染烈?!
他怎么会在江州?又是谁通知的他自己在江州城内?
还容不得自己多想,便看见门被推开,一个碧眼的北突厥人走了进来,一副虚伪邪恶的笑容浮现,眼中透着少许阴狠道,“许将军醒了?本来只是想请将军去我北突厥坐坐客,可是将军不肯给小王这个薄面,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还望将军不要介意!”
许天恒嗤之以鼻,在看见了阿史那染烈身后的县令之子之后,便一切都明白了。
冷冷开口,“吴少爷,你可知私通敌国可是要被诛九族?”
金发碧眼的人大笑,“许将军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本王与吴大少爷乃是知交,初来乍到多有不便,难不成你们轩云国连与人交友这件事也有法律限制?”
许天恒冷哼,“呵,什么人交什么朋友轩云国管不着,可若是交的朋友将轩云国的重要将领出卖给他国处置,则另当别论。”
阿史那染烈闻言,几步上前来到许天恒面前,邪笑着看了眼许天恒,伸出手指,向许天恒的脸上划去,口中道,“瞧瞧,这么英俊的美人,不仅与本王年纪相当,更是武艺了得,伶牙俐齿,英勇善战,还真叫本王爱不释手呢!”随后又将那张邪气的脸慢慢靠向许天恒,“不知道许将军行军打仗多年,身体硬不硬朗?嗯……那方面的功夫过不过的去啊?本王突然好想宠溺许将军一番啊,哈哈哈……”又转身对身后的侍卫说,“给我看好了他,那左丞王不是个好惹的人,若他发现许天恒不见了定会倾力寻找。看好了他,本王今晚回来可要好好享用,哈哈……”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许天恒一个人,恶狠狠的盯着他离去的方向,面如死灰。
而另一边方海尘赶到了江州县衙,自然一无所获。吴县令只觉近来十分解,先莫名其妙的把定国大将军抓到这来,现在就连轩云国的左丞王都来兴师问罪,难道自己这好日子真要到头了?
本以为左丞王在县衙查不到什么就会离开时,岂料方海尘带着的那些人中,不知什么时候好像多了一个人,那人附身到方海尘耳边说了些什么,令左丞王微微蹙了蹙眉,就这一个动作简直快令吴县令的心跳了出来。
好在这位王爷并没有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
刚踏出县衙门口,那位俊美的王爷便开口,“你们将县衙包围起来,所有出口密切监视,我要回去一趟,有什么情况等我回来告诉我。”
随后便一个闪身,悄然进了县衙内。
卧房内。有两个人正酣畅的品着一壶美酒。
“吴公子,这件事你功不可没,他日若小王能称霸天下……你的功劳北突厥定会铭记于心,哈哈。”
“哪里哪里,染烈王子客气了。不知道王子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许天恒呢?”
“那许天恒可是你们轩云国的大将军,人自然是动不得的,不过……三年前轩云国与北突厥一战,领兵之人正是那许天恒,本来我是想禽了他带回北突厥,却没料到原来这领兵打仗的将军,竟是一个与本王年龄相仿而且如此俊美的少年,你说……如此出类拔萃之人,本王怎么舍得带他回去受罪呢?”
“哈哈,既然染烈王子喜欢,便要了他做男宠又如何?如今乱世,男宠本就不足为奇。染烈王子是北突厥未来的一国之主,将来还要统一六国的,他许天恒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只要王子殿下一句话的事……”
“不急不急,本王要先把你推向轩云国的重要位置,这样……以后才好替本王办事嘛!”
……
听闻至此,方海尘至少可以确定两件事,其一,许天恒是被阿史那染烈抓走。其二,这阿史那染烈又不知用什么方法买了吴县令的儿子,打算利用他搞垮轩云国的朝政。
若阿史那染烈真的抓到了许天恒,那么他现在的处境一定十分危险。且不说这阿史那染烈是个极其好美色之人,单是许天恒的身份,也不足以令他自己全身而退。
莫名,方海尘似乎能在心里体味到很多种情绪,担心?恐惧?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阿史那染烈对许天恒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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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想法,一想到他甚至想把许天恒纳为男宠,自己竟会感到怒火中烧。
不是已经没有情绪了吗?
不是已经不知道这种感觉了吗?
是什么时候连轩云国的危机都不如一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重要了?
是因为在乎了吗?
可笑,他方海尘何时也会产生这种无聊的情绪。
轻闭那双黑墨般的双眸,放平了呼吸,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转身,离开了此地。
……
中午时分,城郊一座豪华的府邸里。
在阿史那染烈的嘱咐下,一名侍卫正拿着一碗美味的菜肴向关押许天恒的房间走去。
推门而入。
“将军是我王的重要客人,不可怠慢,知道将军手脚被束缚行动不便,这午饭,还是由小的亲自喂给将军吧。”随后这名侍卫便拿着碗筷向许天恒走去。就在饭菜喂到许天恒嘴边的时候,被束缚的人猛然将身体一倒,瓷碗便被撞倒地上,碎了一地,而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那送饭的侍卫虽有气却不能发,只能忍着气咬牙切齿道,“将军可是觉得饭菜不好吃?那小的再为将军换点别的。”随后去吩咐下人过来拾,自己则再去拿新的饭菜。
就在他离开的片刻,许天恒迅速用脚将一片碎了的瓷片扫到手边,拾起放到袖口里好。
这阿史那给的饭当然是吃不得的,谁知道里面放没放什么能令自己昏迷的药物呢?便开口喊道,“本将军不吃了,快将我扶起来。”
待一切都拾好之后,侍卫将房门锁好,便离开。
心中有气,管他有没有吃饭,如此冥顽不灵之人,等染烈王子回来了有他好看。
所有人都走后,许天恒拿出了手中的碎瓷片,开始一点点的割着束缚着自己的绳子。
几个时辰后,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却突然有个人推门而入。
“听闻许将军中午没吃饭,还打碎了瓷碗,不知将军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啊?”进来的人一脸邪气的看着椅子上被束缚的人,手中拿着一个杯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不是因为本王招待不周,导致许将军没有胃口,正好,本王这里有一杯上好的开胃茶,许将军喝下去罢。
迅速上前将许天恒的嘴掰开,将那杯带有软骨粉的茶强行灌倒许天恒腹中。放开他的时候,顺手便拿走了他手中的碎瓷片。
阿史那染烈倚在窗边,一脸痞笑,“许将军,碎瓷片这样危险的东西放在手里万一不小心划伤了手怎么办,本王还是替你拾过去吧。”
束缚着许天恒双手的绳子本已经快被割开,岂料阿史那染烈听闻许天恒中午打碎了瓷碗,便料到了他会有什么行动。
再加上一碗软骨粉下去,他许天恒此刻就是武功再怎么高强,怕是也没有力气挣脱束缚。
瞪着一双星眸,许天恒阴沉道,“阿史那染烈,你若敢动我,他日,我定会帅兵将北突厥踏平!”
“哈哈,许将军,本王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将我北方强国踏平的!”说着,一把揪住许天恒的领子,随手将他甩到了一旁的雕花木床之上,邪笑着向床上的人走去。
此刻,床上的人已经瘫软无力,却依旧面容坚毅。
该死!难道今天竟会让一个男人轻薄?
刚刚那一脸得意的人,此刻已经走到了许天恒的身边。
欺身上前,伸出手将面前那一张英俊的面孔摆正面向自己,“许将军今日怎么变得如此受人摆布?孤今天一定要仔细欣赏一下你哭泣的模样!哈哈……”
许天恒的眼神里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不能哭,不管怎样,即便让他死,他也不能哭,因为眼前这个人,他不配见到自己的眼泪。
见其落到此番境地仍旧一脸倔强,阿史那染烈不禁有些发怒。嘶!伴随着布帛裂开的声音,许天恒坚实的胸膛已经袒露了出来。
阿史那染烈附身到许天恒的耳旁低语道,“一会儿……我会让你求我放过你的!”
随后一张炙热的唇向许天恒吻去。有力的手掌一挥,眼前的衣物便已破碎不堪。
千钧一发之际。
房门“噌”的一声被推开。
还未等阿史那回头,一颗月魂钉已经打出,将其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一个月白长衫的身影闪入。
“海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许天恒一脸的喜出望外,似乎只要眼前这个人在,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可以让自己心安。
进来的人迅速将束缚许天恒的绳子解开,不经意瞥见其胸前的两处吻痕,眉头紧锁。
许天恒配合着拨弄身上的绳子,“海尘,外面全是守卫,想要离开没那么简单。”正说着,只听见房外的院子里突然传来阵阵喊叫声。
“来人,北苑着火了,快去救火!”
“去把仓库的水车推出来!”
“快,快去救火!”
许天恒一脸笑意。
原来如此,用大火来分散守卫的注意力。
刚要踏出房门,却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回去将床上的人手脚绑起,衣物撕碎塞到了口中,冷笑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
第17章第十七章 家常便饭
方海尘用轩辕六十四骑换掉了那座府邸几个重要位置的守卫,趁着夜幕缓缓降临,在北苑放了一把大火,火势汹涌,整座府邸的守卫统统被派去救火。因此他方海尘才能有机会潜入到阿史那染烈的房间救出许天恒。
回到营地的时候,许天恒以自己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不想被人看见为由,死皮赖脸的留在了方海尘的营帐,并以一副病怏怏的状态倒在了营帐内唯一的床榻之上。
那白衣翩翩的公子随后为其拿了一身完整的衣服。
此刻的许天恒,衣衫尽碎,古铜色皮肤上那两处紫红色的吻痕似乎在挑逗着什么。
方海尘将衣物扔给他,别过脸去。
“将身上的衣物换下来,我去叫随安过来。”
“等……等下。”随后踉跄下床,来到方海尘身边,“海尘先别走,我有事问你。”那一副可怜的语气演绎到淋漓尽致。
面前的人眼波里流过一丝尴尬,“你……先换衣服。”
许天恒坏笑道,“都是男人,难道我还能怕被海尘偷窥了?诶?诶?别走别走,我换,我换就是了。”
一切整理完毕,许天恒卧在床榻,懒懒道,“海尘,阿史那染烈有意利用江州吴县令之子来掌控轩云国的朝政。此番若非我落入敌手,恐怕日后轩云国的麻烦会很大啊。”
方海尘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细碎的留海遮住了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道,“那也要看,许将军是否有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冷峻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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