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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金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ittle七七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抱有迟疑的态度,毕竟这么多年,刘家明面上还是做了许多善事的,总不能因为几个女子的一面之词,就定了刘家那么大的罪吧?
程盼兮自然知道,她们几个人虽然有着一身伤,可是再没有别的证据,空口无凭,自然说服不了围观的人。
不过很好,她们都很冷静,没哭也没慌张说话也清晰有条理,看来临来之前简诺跟她们做了不少工作。
“带刘赧、刘夫人上堂!”程盼兮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午时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她只负责刘家的案子,至于牵扯其中的方家、宋家的人自幼章达、陈记审理。
刘家老爷昨日官兵忽至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早上来报还下不了床,已经有大夫去监牢了瞧过了,只是受惊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将养几日也便罢了。
刘赧、刘夫人被带至堂上,看到跪在一旁的人,刘赧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倒是刘夫人很是愤怒的看着那几个人,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们。
刘夫人昨夜并没有见到儿子,今天看到他满身的血迹,很是惶恐的看着堂上的程盼兮。难道公主什么都查到了?不可能!那日她明明说过,要为刘家做主的!
刘夫人看着镇定的程盼兮,自然知道刘家的事已然败露,此时她咬紧牙关,暗下决心绝不开口。
“大胆,见了公主殿下,为何不跪?”见他们被带到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章达一生令下,立即有人上前压着他们跪了下去。
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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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个人很是默契的都不开口,既不喊冤也不解释。
“来人,带刘家的家丁何大、刘财、刘贵、方氏,带刘家医馆的李大夫、赵大夫、张大夫和各医馆抓药的药童,带丢失女子的已经到县衙备案的那几位老人家,通知霖郡王带几个病中的孩子,另把所有已经问询完成的供词呈上来。”
程盼兮本来就没指望他们开口,现在刘家的罪过已经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们推脱,只要把这些证据一条一条的摆出来,孰是孰非百姓自然能分辨的出。
她这一声令下,立即有官兵齐刷刷领命退出,不多时人陆陆续被带来,那一沓一沓的证词,也看的让人心惊。
☆、第60章
“公主殿下饶命,奴才知道的全说了,求公主殿下明察!”最先带上来的市何大等人,在山上假扮山匪强盗的就是他们。刘赧本来还告诉他们说此事成了,就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再也不用东奔西走了,没想到他却是要杀他们灭口。
他们都是跟随刘家多年的老人了,知道的自然也多些,刘家对他们出手很是大方,他们自认为是心腹,从没起过叛变之心,原本典狱司的人到的时候,何大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只是昨日刘赧率人攻山上寨,他们远远地看到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和眼里的杀意,才让他们看清现实。
刘家的几路护卫都是不相识的,他们听命于刘赧各自行事,攻山的其他人他们不认得,但是他们竟还不避讳的穿着刘家护院的服饰,这一点确实让他们寒了心。所以之前典狱司问审的时候,原本怎么都不开口的他,昨夜一口气吐了个干净。
程盼兮找到他的供词,满满十页纸,她先看了一遍,又抬头看了看何大。
何大很是识趣的开口:“公主殿下,刘家是刘少爷命我们盗的,所盗的钱财、珍宝都在山上,但是药材说让我毁掉,我们还没来的及出手,就被典狱司的制止了,哪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材,而是罂子粟,是害人的东西。
刘家的许多侍女都是生完孩子后被折磨致死,刘家为了研制药物,都是用好好的大活人做靶子,有女人也有孩子,不少是街上的可怜的乞丐,刘家打着积德行善的名号,骗他们进了家门,殊不知到的本就是人间炼狱,这么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刘家的地牢里。
宁县城外有一处刘家的别院,别院后面是一个山洞,许多尸身被埋在了那个山洞里。
还有那些孩子,从小被喂下各种□□,刘家每日放血炼药……这些孩子原本是刘家买来的,后来孩子是在太少,他们就……就让护院去欺辱那些侍女,那他们的家人做威胁,强迫她们生下孩子!
还有方家小姐,是少爷的心腹让我们传的话,那些话也是他叫我们所说的,还吩咐我们在茶馆、酒肆大肆宣扬……”
何大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就发出阵阵惊呼,只是碍于公主殿下的命令,没有人敢开口。
何大之后开口的是另外几个护院分别叙述了自己知道的东西,因为与何大的身份不同,他们知道的东西也不完全一样,有的是关于药材的,有的是关于病人的,还有就是关于刘家的商铺的,程盼兮一一认真的听了。
接下来是刘家医馆的几位大夫,先开口的事赵大夫,他原本只是行走江湖的大夫,最近两年才到的宁县,不过只在刘家的医馆做了三个月就谎称身体有异离开了,只是他并没有离开宁县,而是暗中查看在刘家医馆瞧过病的人,因而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只是他无凭无据,又身份低微,也没胆子揭发刘家,本来这段时间就打算离开了,刚巧昨天刘家被查,他大着胆子去找官兵问了情形,今日一早特意过来作证。
“公主殿下,这是草民从哪些病患家里誊抄的药方,另外一份是煎制药材留下的药渣,草民不才,却也能轻易的分辨出其中的不同,这十几份药材或多或少都添加了一些对身体无益,且能延缓病情恢复的东西。
更有甚者,其中添加了罂子粟,而且分量不轻,此物虽能缓解一时之病痛,却对人体大大的有害!”
赵大夫为人还算正直,且在刘家的医馆待得时间不久,装病期间也多次到刘家的药铺抓药,所以刘家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
正因为如此,他偷偷找人问方子,别人以为他医者难自医,也没人怀疑,加上他自己抓的那些药,他很快有了分辨。只是迫于刘家的压力,为求自保他并不敢声张。若不是忽然有人来查此案,他恐怕会让此事烂在肚子里。
剩余的大夫也一个个全招了实情,那些病人身上的异样或者久病不治,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只是他们曾亲眼看到刘赧在他们面前杀死了一个“多事”的大夫,他们不敢不听从上面的吩咐。
那些抓药的药童都是心培训出来的,他们的动作和手法都很快,多加了药物根本不会有人察觉,而且宁县除了刘家,基本再无其他医馆,这也是刘家能够不被察觉的原因。
“公主殿下,城外的刘家别院已经查抄完成,解救出被困的女子八人,其中一人伤势过重,已经故去,余下的闻御医、霖郡王正在全力救治。”那些药童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刚说完,就有官兵过来汇报。
这个刚报完,后面又有一人快马来报:“公主殿下,刘家别院后的山洞已经清点完成,共有埋葬了六十七人,其中女子二十一人,孩童一十三人……”
那人说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方锦颂,因为根据之前的描述,逝去的孩子中就有她的孩子,如今天气本就寒冷,山洞里更甚,因此孩子的身体还没有腐坏。
此时的方锦颂完全沉浸在镇静之中,她完全没想到刘家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害死了那么多人,所以她压根没有注意到那个护卫的木光。
倒是她身侧的方锦英,注意到那护卫的不一样,她紧握着方锦颂的手,希望她能坚强下去。
“我可怜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那些寻找孩子的家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跪地痛哭,程盼兮挥挥手,让人先把他们带了下去,或许他们的孩子在那些被解救出来的人里,这样想多少有些安慰。
程盼兮知道他们中一部分人是因为家境不好才会让自己的孩子为奴为婢,可是每年各地各处报给父皇的都不是这样的啊!
她一直以为父皇的江山是河清海晏,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一片和乐,可是没想到竟会有如此龌龊不堪的存在。
这个时候邵席霖刚好带人抱着几个孩子过来,远远的看到程盼兮暗沉的脸色,他就知道这丫头一定是钻了牛角尖了。
他轻哼一声转移程盼兮的注意力,果然看到他之后,程盼兮艰难的让自己镇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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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霖详细的描述了这些孩子的病情:“这些孩子,在母亲有孕时就被被强制服用多种汤药,早就有了损伤,出生之后又被大量服用药物,伤了根本,即使以后能活下来,体质也会比常人差上许多,无论是心智还是其他,都会低于常人。”
这是他和师父共同诊断的结果,不过好在有几个孩子,曾经暗中得到方锦英的暗中照顾,方锦颂先前照顾孩子的时候偷偷倒掉了些,后来简诺再来的时候也暗中出手,这些孩子还能慢慢恢复过来,只是有几个病情怕是不可逆了!
这些孩子真的是太苦了。师父会接着研制药物,希望对他们能有些帮助。
“刘赧,你可知罪?”
程盼兮此时恨不得把人凌迟处死,只是依照东瑞的律法,他还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愿意开口。
“我儿无罪,是他们诬陷,是他们……”刘夫人见公主发怒,忙跪走几步,挡在儿子面前,只是她刚开口说了一句,就有无数双愤怒的眼光投向她。
程盼兮见刘赧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直接站了起来,今日只是让宁县百姓知道刘家的所作所为,也让那些被受其害的人能大胆站出来,这样才能把刘家的罪行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拿起惊堂木,猛地拍了一下案几对着跪在地上的刘赧和刘夫人厉声说道:
“今日之事铁证如山,你们辩无可辩,至于你们身后的人是谁,中间牵线的又是谁,本公主定会查的清清楚楚,此事所牵扯之人本公主绝不姑息!”
此事牵扯颇广,接下来章达和陈记又分别提审了方家的人,宋家的人,这一路审理下来天色都暗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迟迟没有人散去,直到程盼兮再次开口保证此事必定严加审理,三日后必给宁县百姓一个交代,还有朝廷已经选了数十位医德高尚的大夫,不日就能抵达宁县,为宁县的百姓诊治,才有人陆陆续续散去。
邵席霖拥着程盼兮从人群的一侧退出,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透过车帘的缝隙,她看到不少人依旧等在衙门外。
“阿恒,无需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这不是你或者父皇能决断的。就算是几千年之后,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平等,父皇已经做得很好,东瑞没有战乱所扰,大部分百姓都能有饭吃,有衣穿。”邵席霖见一路上她都闷闷不乐,回到房间里后细心的跟她解释。
他说的道理程盼兮何尝不明白,只是亲眼所见她一时还是难以接受。她何其有幸,就算被流言所困,依然得到全家人的用心呵护。
尽管已经两天没怎么进食,程盼兮依旧没什么胃口,邵席霖哄了几次,她才喝下一些清粥,准备的那些菜她丝毫未动。
“公主殿下,嬷嬷我当年人太子府得以做了公主的乳娘,是被皇后娘娘所救,可是公主可知道,宫里的那些下人,公主府的那些下人,还有其他大户人家的下人中,有多少是因为吃不上饭被家人卖身的,有多少是为了家人生活的更好甘愿被卖身的,又有多少是为了能吃上更好的,穿上更好的儿自愿卖身的?”
贺嬷嬷见公主有心听下去,就接着说道:“豪门大户看似风光无限,殊不知多少眼睛盯着,怎么敢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况且即使是奴籍,官府每年也会审查。当然也有一些人家卖儿卖女也是昧着良心的,刘家虽有善名,但屡屡出现仆人不见踪迹,甚至儿女入了府做了奴婢,家人除了要孩子卖身钱和例银死活不过问的,他们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程盼兮闻言总算稍稍宽慰了些,不过当晚她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在邵席霖陪在她身边,她才能稍稍安下心来。
☆、第61章
接下来的三天,瑞京城来的大夫到达宁县,邵席霖也总算没那么忙碌,那些大夫到了之后他就日夜陪在程盼兮身边。
虽然此事有章达和陈记审理,程盼兮很是放心,但毕竟这件案子记在她的名下,她也是打着审案的旗号来的,她自然不敢也不愿懈怠。
之后无论是案发现场的查看、证据的搜集和整理还是监牢里的问审,程盼兮凡是有时间去的一样也没有错过,鉴于邵席霖每查明一件事就对百姓公布一件事的提议,这几天布告也是一份接着一份的张贴出去。
等到第三天黄昏的时候,大部分案件都已经审理清楚了,程盼兮浑身酸痛的坐在房间里,手里还握着厚厚一沓卷宗。
她不是敷衍了事之人,所以每一份口供都跟审理的人员再三确认:是否都是真实有效的,有没有强刑逼供,有没有证据佐证。
其实这些卷宗能那么快那么齐全的整理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人过量服用了罂子粟,这种东西能够使人上瘾,生不如死。
其中方家夫人就是这种情形,甚至在还没有提审她的时候她就发作了,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她把知道的事情抖得干干净净,其中为什么把方锦英嫁过去为妻,她说的最为详细,就是因为她性子软弱,胆小怕事,又及其孝顺,这样她就算知道刘家的事情,也不敢往外说。
而后她为了买到罂子粟,掏空了方家的家底,就想到了卖掉方锦颂,可是卖给别的人家还不如送到刘家去,刘家有钱,还能给她好处,方锦颂与方锦英姐妹情深,知道方锦英在刘家卧病在床,她必会去探视。所以她就直接找刘赧要了一百两银子,把人送了过去。
这还不算,刘赧还承诺,他会供养方家人,只要方家人听话,帮他们存些东西,他还会给方家大大的好处。
药效发作时得到的证供不能全部作数,这些等她平静下来之后,会再审一遍。所得到的说辞一致,又有证据证明,她也无法推脱。
还有宋家的人,宋家是刘夫人的娘家,刘夫人觉得此事绝对不能被查出,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让自家兄弟、侄子帮忙做事,只不过她一再嘱咐宋家人不能沾染这些东西,但是她的嘱托最终还是白了,宋家不少人沾染上这些东西。
“哼,刘家真是可恶,明面上装大善人,施粥赠药、问诊,赢得百姓称赞;暗地里却用尽办法坑害病患,不仅以次充好,还添加阻碍恢复的药物,以赚取更多的药钱;私底下私自炼制罂子粟这些东西,还用活人试药,那孩子当药人,真是罪无可恕!”
程盼兮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气呼呼的把东西拍在桌子上,这一条条无辜的人命,一个个因为用药不当儿病入膏肓的病患,都昭示着应该把刘家的人千刀万剐。
可是皇兄又有交代,刘赧暂时杀不得,让她很是郁闷。
邵席霖推门而入,把程盼兮的模样尽眼底。
“阿恒莫要再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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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王爷已经找到种植罂粟的的地方,把来源全部销毁,以后每年也会加紧防范,此事总算得到比较圆满的解决。刘赧,明日按律法、按民愿都是该杀之人,杀了便是!”
邵席霖走至她的面前把她手里的卷宗拿开,把刚得到的消息转达给她。见她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又转了个身,轻轻帮她按压着肩膀。
“恶人可以依据律法惩处,要杀要剐自有公道,可是那些孩子该怎么办,还有那些病人?”
这个才是程盼兮最关心的问题,那天她特意去看了那些孩子,如此幼小、可怜、无助的孩子,又无法找到亲人,该怎么办?
“这个阿恒可放心,查抄的刘家的家产可用来救治这些孩子和那些病人,我已经跟垣王爷商议过了,那些钱财,还有刘家准备的可用的药物,会全部用来救治受害的人。
方锦颂要留下来照顾那些孩子,方锦英虽然知情不报也该罚,但是她知道的确实有限,而后又在极力救治那些人,对她虽有惩戒但不会重罚,作为赎罪她也愿意照顾那些孩子。
刘家的大夫如此没有医德是万万用不得了,因此除了暂时留下来的瑞京的大夫,我们还可从周边县城,或乡野郎中里寻一些医术好的,给他们在宁县开设医馆,照顾这里的病人,这些章达会负责调配。”
邵席霖说完的时候,程盼兮已经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他小心的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又把桌子上的卷宗仔细翻看一遍,才轻轻躺在她的身侧,陪她一起入睡。
第二天一早,程盼兮和邵席霖早早的来到衙门外,这一次新来的县令,早早的就把案几等物品搬至大堂门外。
姜同和原县丞因为失察之罪,被章达羁押,正在审查有无其他错处,若无便罢了,若是还有其它必会重罚。
这次围观的百姓远比前几日要多的多,带上来的罪人也比原来的多,新县令是个明之人,外面也围了三层的士兵,防止百姓冲过来,造成混乱。
程盼兮坐上正位,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人群迅速安静下来,被带上来的人一个个跪下来,有的低声哭泣,有的暗自伤神,有的一脸茫然,不过都还很安静。
章达拿出卷宗上前,一一宣读这些人的罪证:
“犯人刘赧,草菅人命、虐杀幼儿、奸/污少女、私制禁药、坑害百姓、指使刘家医馆以次充好,不顾人伦,蒙蔽病患,如此大罪,十恶不赦,斩立决!”
“罪妇刘宋氏,引诱少女入府,逼迫她们生子,以供她们取血入药,虐待妇孺,损害他们的身体,拿活人试药,致多人枉死,斩立决!”
“犯人何大,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残害无辜,念其有悔过之心,检举揭发涉案之人,戴罪立功,着发配充军。”
……
章达一一读出的时候,跪着的人群没人开口,也没人喊冤。
他把这些东西交到程盼兮手里,待她下一个令签,该杀的就会理解被拉出去执行斩立决。
“刘赧,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程盼兮站起来发问,这件事从头至尾刘赧都没有开过口,他的口供到现在都是一片空白,不过所有的证据都能证明他就是主使,也容不得他抵赖。
“哦,你是不是想知道,本公主是怎么发现那个酒窖的?”程盼兮见他不开口,又悠悠的问出。发现罂子粟的那个酒窖很是隐蔽,程盼兮不信他不好奇。
刘赧自是好奇,只是如今他一败涂地,将死之人,不知也便不知吧。
“刘公子,一位叫荣柔的妇人送来了白银五百两用以救治那些可怜的孩子,她还托我带话:她恨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还有她终于为孩子的父亲报仇了!”说完也不顾刘赧的反应,直接扔了一个令签下去,刘赧就这么被拖了下去。
“不,不可能,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刚退了几步,刘赧就大声的喊了出来,他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子嗣,荣柔是他三个月前外出采办遇到的女子,刘赧见她长得偏亮,就养在了外面,她说她有了身孕,他才铤而走险策划了这场山匪劫盗案。
为的就是把刘宅内不干净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好让他的儿子出生在这个“干净”的地方,他都想好了,等儿子出生,刘家要大摆筵席,邀请权宁县的人来家里庆贺,以证明刘家的任善,刘家的光明磊落!
他后来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孩子铺路,他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
“刘家开设医馆众多,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早就被人下了重药,注定断子绝孙,而且荣氏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公子不是认识她方才三个月吗?
哦,顺便告诉一下刘公子,荣氏本不姓荣,而是她的丈夫姓荣,他曾是刘家医馆的学徒,因为发现了刘家的秘密,不愿同流合污,而被秘密杀了。”
陈记附在刘赧的耳边低语,他本不是多话之人,只是这个刘赧如此一刀杀了他,真是太过便宜他的,不如让他做个明白鬼。
“事到如今,不放告诉刘公子,今日行刑的守卫、刽子手、法场的护卫全是典狱司的高手,刘家的二十七名死士已经悉数被诛,刘公子就不必有什么期待了。”
陈记说着挥手让人送上缴获的腰牌,刚刚好二十七枚,这些才是刘家暗中的培育的高手,刘赧也是因为如此,到这个时候还如此镇定。
典狱司办案,还从来没有失败过,刘赧这次真是嘀咕了王爷的办事能力和效率。
入了典狱司的手,还想跑,怎么可能?
刘赧还没从被荣氏骗了的事件中缓过神来,就被这二十多块腰牌震到了,他身后的刘夫人则直接晕阙过去。
荣氏,在他面前本就柔情似水,肚子里又怀了他期盼数年的孩子,他在她面前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她没进刘家的门,担心孩子的将来会受欺负,刘赧就告诉她他们暗中有高手保护,也是他为了哄她欢心,告诉她刘家还有值钱的宝贝,就藏在别院的酒中!
“骗子……啊……”刘赧挣扎着大呼,可是他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他直接被压上囚车,无数的烂菜叶子,臭鸡蛋向他砸去。
刘夫人也被人泼了半盆冷水,在囚车里醒来,被扔了一身的菜叶子!
程盼兮没有去观刑,据说当时围观的百姓有近千人,半个宁县城的人都去了,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大赞公主英明。
之后宁县下了一场大雪,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一整天,程盼兮看着窗外的飞雪暗自感叹,但愿这洁白雪,能够涤荡所有的罪恶。
程盼兮写了封信给父皇,把邵席霖和皇兄的意见做了详尽的说明,不久之后瑞京城调来钦差特意处理此事,程盼兮做了仔细的说明,顺利完成了交接,官府也把后续之事给百姓做了交到,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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