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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文旦
“行,我会留意的。现在你那边是午饭时间吧,别急着找人就废寝忘食的。”刘景钦嘱咐,他这师兄没事时三餐时间固定得像上发条,时间一到就启动,一遇见苏长汀,三天三夜不吃也不见得能想起来。
陆庭洲被她一提醒,突然想到苏长汀会不会去食堂吃饭了?毕竟有些时隔多年回母校的毕业生,总要去食堂吃一顿才觉得此行圆满。
他把白大褂直接放在垃圾箱里,作为一件无菌服它已经失去作用。
这个时刻是食堂的高峰期,他这一年在校外有自己的住房,有一段时间没来过食堂。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挤过队伍,陆庭洲一目十行扫过所有用餐的学生。学校一共有六个食堂,他担心苏长汀没有来他以前最爱的窗口,选择了其他地方,又怕自己看得太快忽略掉什么。
意料之中的,没有。
尽管希望渺茫,陆庭洲还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所有食堂都看了一遍,连奶茶店都没放过。
都没有。
原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变得皱巴巴,后背全被汗水浸湿,陆庭洲心中的火苗渐渐熄灭,外部的炎热却席卷全身,陆庭洲感觉到窒息般的烦躁和无奈。
他不禁想起了苏长汀手上捧着西瓜,笑得无忧无虑带点孩子气,仿佛在明晃晃告诉陆庭洲--他很好,只有你不好。
陆庭洲到底还是查到了照片来源,宴舒接到陆庭洲电话时,吓得手一抖直接挂断。
手机闪了两下没电关机了,宴舒松了口气。他见识过陆庭洲的毅力,但这事他还没和苏长汀说过,总不能冒然卖室友。哎,要是他们停在实验楼外面时陆庭洲直接出现,省了他这个中间人多少事啊。
苏长汀擦着头发从浴室里面出来,他今天有些透支力,此刻神情惫懒,头发也软塌塌的。
浴袍的带子系得并不紧,俯身拿手机时露出一大片胸膛,白花花的惹人遐想。若是让陆庭洲看见了,八成要皱着眉给他掩好浴袍,教育他刚出浴室不要着凉。除了眼神之外,十足地正人君子模样。
苏长汀使劲晃了晃头,他怎么又想起这些有的没的。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一串未接来电,三个来自他爸的,两个宴舒的,剩下两个不认识的号码。
苏长汀先挑他爸的来电回过去。人到中年,苏爸爸开始讲究养生,啤酒里面都要放一把枸杞。要是苏长汀超过十点半给他打电话,就得先听一节养生知识,然后才能进行友好的父子间谈话。
今天,苏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愁得不行,“儿啊,咱家的养猪场要关了。你再也不是牛逼轰轰的养猪场少爷了。”
苏长汀一听,问题似乎有点严重。
苏爸爸当年靠养猪发家,积累了原始资本之后,开始投入连锁超市和饭店,十几年过去,后两样的入早已远超养猪场。但苏爸爸是个重情怀的人,心中有党成绩理想,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他觉得养猪场就是他们老苏家的聚宝盆,跟宝贝似的,得好好开着千万不能关。他干脆在附近又开了一家猪肉加工厂,成品也不卖,专门拿来送人,苏长汀每月都要到一大箱猪肉制品。
但是最近,苏爸爸的养猪场出了点问题。上面开始抓环保,这一块地方格外严格,苏爸爸的养猪场污水排放以前能得个及格,这回就没过关,被勒令一个月内整改,不然就等着关门大吉。
苏爸爸这方面也不太懂,身边人都劝着关掉算了,反正也不盈利。但苏爸爸就梗着脖子说不,不说那是他们老苏家的发迹产业,长汀从小就爱吃的猪肉供应怎么能断?
他突然想起,他儿子虽然现在开的是超市,但本科学的是生物,还出国实习了一年半,现在不都用生物技术来解决这种污染问题了吗?苏爸爸爱看新闻联播,懂得可不少。
苏长汀挠了挠后脑勺,他能说他学的都还给教授了吗?再说当初他跟的导师还真没涉及到这一块,只能找以前的同学看看了。
他开玩笑道:“爸,不然您把规模缩小一点,养个十几二十头,这对环境就没那么大压力了,您不是跟市里的李叔叔是中学同学……”
“不行!”苏爸爸义正言辞地拒绝,“苏长汀,你的思想觉悟呢?你被资本市场腐蚀了吗,不要想着走歪门邪道,你记得你名字怎么来的吗?”
苏长汀当然记得。苏爸爸当年和老婆一起去红色革|命基地度蜜月,刚到长汀市,苏妈妈就被查出有孕,他一高兴,就给儿子取名叫长汀。
苏长汀见他爸还当真了,急忙举手投降,“爸,我跟您开玩笑呢,我回头找同学看看有什么生物转化的办法,您别急啊还有一个月呢。”
苏爸爸灵光一闪,“你以前不是有个走得很近的同学叫陆什么洲的,你说他家里开生物公司的是不是?要是能把养猪场这个技术问题解决了,他就是我们老苏家的恩人。你好好说,咱不差钱……你妈催我看养生节目了先挂了。”
苏长汀没想到他爸临挂电话前还能往他心湖里投下一颗炸|弹。
陆家的生物公司。
陆庭洲。
他听宴舒说陆庭洲现在开始上手参与管理公司了,他自然不敢直接找他,可是其他门路他也不了解。
苏长汀比他爸还发愁,说他越活越怂也好,他最大的勇气都用在率先和陆庭洲提了分手,空缺的地方两年还没长回来。陆庭洲就像个巨大的磁场,他一靠近就电流滋滋响,所有的大脑系统都要紊乱罢工,好几天缓不过来。
并且还越来越严重。
苏长汀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不过是一天从两个人嘴里听见陆庭洲的名字,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他草草擦干头发,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
镇定一点,苏长汀,别一有借口就蠢蠢欲动,别忘了是你提的分手。
苏长汀在被窝里暗暗告诫自己,本来还有点懒散的他神高度集中,像打战一样紧绷,甚至忘了给宴舒回个电话。他清楚明白一件事--
一旦放任,他的理智就要被那些不安分的小心思攻破,丢兵弃甲,溃不成军。
苏长汀一直不接电话,宴舒心里默念“并非我软弱,而是敌军太强大,我方支援久久未到……”然后没什么负担的把苏长汀的微信号给了陆庭洲。
宴舒扔掉手机,他没直接给号码,简直是铮铮铁骨,值得奖励自己一块巧克力。他自我洗脑着,强行忘记今天得巧克力食用量已经达到上限,从床头柜的一堆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分卷阅读5
书后面偷偷摸出一小块。
他闭上眼睛感受巧克力的浓郁芬芳和丝滑口感。
嗷!嗷嗷嗷!
宴舒捂着嘴巴,怎么是假的!塑料的!
不用想也知道被谁换了,宴舒打落牙齿和血吞,敢怒不敢言。
斐途靠在门框上笑得直打摆,他用牙刷柄敲敲玻璃杯,“小鼹鼠,过来刷牙。”
第4章
宴舒气鼓鼓地盘腿坐在床上,指责道:“你不是牙医吗?不知道硬的东西会咯坏牙齿吗?”
斐途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会闭着眼睛吃。”
他捏着宴舒两颊细腻白皙的皮肤,俯身去亲他。
宴舒紧紧抵着牙关,不让他如愿,憋得脸都红了。斐途眼睛一眯,强硬掰开嘴巴探进舌头扫荡了一圈,宴舒像地里霜打的番茄,一下子蔫了。
“吃糖了。”斐途用肯定的语气说。藏哪里了?斐途四下查看,他不信家里还有他搜不到的漏网之糖。
宴舒像被惊到的小鸡缩在床头,抵抗着来自老鹰的危险凝视,死都不挪位置。
斐途被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气笑了,大手绕过脖颈把他揽进怀里,另一只手伸进宴舒屁股下面的床缝,果然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散装的片糖。
“没了。”
斐途就着这个姿势点开手机,搜索黄金价格走势,认真看起来。宴舒绕到他后背趴着,双手搂着他脖子,问:“你看这个干嘛?囤黄金?”
“我看看目前的存款够不够给你打一个纯金牙杯和牙刷,放在卧室的床头柜警示。”
宴舒紧手掐着他的脖子,气势汹汹问:“镶钻吗?我要八百毫升的!”
斐途放下手机,一手托起他,一手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从善如流,“镶。吃糖不节制,以后就等着我给你镶两颗金牙,带一圈碎钻,一笑就反光的那种。”
宴舒脑补了下自己走在大街上被人打晕,醒来少了两颗大门牙的情景。他趴在斐途的后背上,随着他走动的步伐晃着脚丫,嘀嘀咕咕道:“你就是看我牙好才喜欢我。”
斐途听见他这句话,哭笑不得,想打他屁股都空不出手。
陆庭洲拿到苏长汀的微信号之后反而冷静下来,直接加吗,换小号吗?备注真名还是放个烟雾|弹?
前者可能会被拒绝,后者也有可能被拒绝。
陆庭洲表情严肃,忍不住摊开纸算好每一步的可能性。那认真的样子仿佛这是一件关系到民生福祉的大事,要不是他神正常,他都想分裂出十七个陆庭洲出来开个表决会议。
他思来想去,还是直接备注陆庭洲比较好,长汀不喜欢加乱七八糟的陌生人。
点击发送之前,陆庭洲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
苏长汀会不会已经睡了?夜晚会不会影响大脑的决定?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
陆庭洲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墨迹成这样,他打开一个情感论坛,真诚地求教--
添加前男友的微信,什么时候发通过的几率大一点?
陆庭洲不喜欢“前男友”这个称呼,但他两年前无端被分手的也是事实。
下面回帖的人一水地在劝“姑娘别倒贴了,你这姿态太难看,对方不会珍惜的”,“吃回头草还要顾虑这么多,有戏没戏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姿态这么低,你长得很丑吗?”“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我比他帅,还单身”……
陆庭洲第一次上这种论坛,被回复气得胸闷,一句句都往他心窝子里戳。他迅速敲下一句“他很帅,我也很帅,谢谢。”然后关闭页面。
明天早上吧。陆庭洲一改睡觉远离手机辐射的习惯,握着手机,神紧张地入眠。
苏长汀一早起来头痛眼花,昏昏沉沉,他意识到自己昨天为了冷静冷水澡冲太久,头发也没擦干就睡,感冒了。
喉咙干哑,他打开冰箱想找点水果什么的,最后只找到了一瓶矿泉水。
苏长汀背靠着冰箱,有气无力地喝水,心里反思,作为一个开超市的,他家里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
他刚从尼日利亚回来那阵是做饭的。苏妈妈每天给他灌输外面的东西不好,自己做的才是真材实料。苏爸爸自己搞了一个小小的生态农场,不打农药不施化肥,纯天然水灵灵的。
苏长汀每月都要接猪肉和蔬菜,吃不完分给左邻右舍,那些阿姨婶婶都非常喜欢他。
陆庭洲也会做菜,他们上学时,周一到周五老老实实睡在宿舍里,一到周末就到陆庭洲校外的房子,一起做菜,吃饭,学习,咳咳。
陆庭洲做菜就像他做实验时一样,分秒不差,确到克。他并不是天生点亮这个技能,都是苏长汀想吃什么,他对着食谱,按照上面的步骤,机械般地执行。
胡萝卜50克。
尖椒35克。
陆庭洲骨节分明的手指掂量着一把尖椒,眉头微皱,他感觉这些超过35克,大概有三十七八克了。他扶了扶眼睛,去掉一块最小的,嗯,正好了。
长久的实验让他对质量的把握登峰造极,甚至能按照菜谱上写的,白盐确到零点一克,豆腐四四方方每一块一模一样。厨房里有个小时钟,陆庭洲对着上面计时,说第十分钟起锅就绝对不会超过两秒。
苏长汀爱极了他的这双手,简直像上帝般无所不能。他自己本身是个宇宙灵魂手残,在实验室打破的仪器创下了建校以来的记录,二十年内估计不会被超越。
陆庭洲做饭时,苏长汀就像只小狗一样跟在后面,捧着星星眼,目光追随不离,让陆庭洲很是受用。
按理说,这样操作大神做出来的饭菜应该和卖家秀一样才对,但却不然,苏长汀昧着良心夸奖了几次陆庭洲,陆庭洲自己发现了问题。
太机械味了,一点都不家常。
于是改成了两人一起做饭,陆庭洲洗切翻炒,苏长汀就负责随心所欲地加料,全凭喜好。两人身贴身地站一起,兴致来了接个吻,哪管锅里的红烧肉糊不糊。
“你先试试。”苏长汀看着卖相极差的四盘菜对陆庭洲抬抬下巴。他的手残真没救了,祸害到厨房里,陆庭洲来了都不行。
陆庭洲欣然下筷,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苏长汀第一次给他做饭,色香味美都是其次,就着对面的苏长汀他能一口吞完。
“还行啊。”陆庭洲夹起一块肉塞到苏长汀嘴里,嘴角蹭上酱汁。苏长汀腮帮子一鼓一鼓,口齿不清道:“好吃,爱情的力量。”
这种模式就这么定下来。
做饭是一门玄学。
分手之后,苏长汀自己开火,他囫囵做了个菜,又咸又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味道。吃着吃着,苏长汀眼泪就下来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碗里,更难吃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分卷阅读6
了。
每回开火都能勾起他对陆庭洲的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自然而然地在脑内放映,苏长汀毫无反抗之力。
久而久之,他就再没下过厨房。
苏长汀靠在冰箱上面苦笑,觉得自己就像上了年纪的老头,动不动就回忆过去,仿佛未来没有了盼头一样。
苏长汀抹了把脸,想给超市的小王打个电话,说他今天就不过去了。
打开手机,微信一连串的消息,苏长汀才知道他被拉入了一个大学班级群组。里面正热闹地讨论着班长的婚礼,和借此由头发起的一场同学聚会。
苏长汀第一反应去列表里面寻找陆庭洲的身影。
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兔子头像,六年了,没换过。
苏长汀心里一抽,飞快地闪过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空白头像愣住,他的上一个号是一根胡萝卜,和陆庭洲的兔子对应。苏长汀点开对话栏,空白一片,那些半夜睡不着躲在被窝里边看边笑的聊天记录随着换号消失。
他心里一阵钝痛,来自那些被他刻意遗弃的东西。他刻意把和陆庭洲有关的事物糟蹋地一件不剩,刻意催眠自己忘掉那些账号……简直到麻木无情的地步。
可是,苏长汀想,忘掉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加倍的想念和缺憾,以及夜深人静时不死心的回想,妄图把它们一样一样记起。他又惧又怕,他的人生好像就困那些东西里,无论扔多远,都走不出去。这是他自己划的牢笼,心甘情愿地。
突然手机一震。
陆庭洲申请添加好友!
苏长汀浑身血液一凝,仿佛偷窥被抓包了一样手足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这么插入会看不懂的吗?作者忧心忡忡。
第5章
苏长汀吸了吸鼻子,很怂地选择了无视。
陆庭洲找他能干什么,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是问当年分手的原因,可是他不想说。目前看还是自己主动分的,一说穿就太没意思了。他不愿意去指责陆庭洲什么,他希望陆庭洲一直在他心里保持完美的形象。
等苏长汀头昏脑胀地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一包感冒药,回头一看,陆庭洲在班级群里面直接喊话苏长汀。
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表示你们当年不是形影不离的哥两好,如今怎么连加好友都不肯。
陆庭洲简洁明了地表示他们闹了一点不愉快。
苏长汀公认地脾气好,陆庭洲看起来也是一脸与世无争范,男神与男神之间的矛盾……怕是只能往女神身上想了。
八卦至极的人大咧咧说了一句“你们还能闹什么矛盾啊,不会是看上同一款女神了?”
我可没喜欢别的女生。
生病让人丧失理智,苏长汀气呼呼地,语气酸酸地,手指不听话地回了一句
“没有。”
陆庭洲浑身一震,他捏紧手机唤了一声“长汀!”,似乎想透过手机屏幕,传到另一边人的耳里。
他意识到苏长汀这个小混蛋故意没有理他,干脆发了一条语音。
“苏长汀,我有事要和你说。”
苏长汀一不小心点开陆庭洲的语音,那熟悉清冷夹杂急促的声线像电流一样蹿过心尖,软了半个身子。
苏长汀脑内炸开一朵蘑菇云,七的。越是艳丽的蘑菇越是剧毒。
在过去多少次他茫茫然无所适从时,陆庭洲的声音就是他的强心针,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心。
苏长汀觉得自己大概中毒了,不然怎么不受控制地照着陆庭洲的话做。
“长汀,我很想你。”陆庭洲开门见山,他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结果,也很清楚没有苏长汀他会这么样。
苏长汀被这颗糖衣炮弹击倒,打了个大喷嚏。革命战士应该时刻坚守底线,苏长汀想起他爸爸养猪场的事,顾左右而言他。
“我爸的养猪场污水排放不过关,我记得你们陆氏生物好像有这方面的研究,可以提供技术吗?价格好说,不用友情价。”
“我一直在找你。”陆庭洲企图维持久别重逢的气氛。
“主要就是猪粪不太好处理,我个人倾向于制作肥料,正好用于农场……”
“苏!长!汀!”陆庭洲被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肝疼,硬生生把一句“我爱你”憋了回去。不行,他都闻到猪圈的味儿了。
苏长汀感受到三个感叹号的愤怒,他还没在现实里看过生气的陆庭洲呢,好像无论他怎么搞砸陆庭洲的实验,对方总是耐心地为他拾烂摊子。他立即把输入框里的“养蝇蛆好像也不错”删掉,留下一个无辜的“嗯?”
陆庭洲隔着网线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缓下语气,“我们明天,不,今天见一面。”
苏长汀哪敢和陆庭洲见面,他面对陆庭洲就是个没骨气的,被他三言两语说着就忘了当初为什么分手。
苏长汀不回了。
陆庭洲发过来一张萝卜的图片,非常可爱的q版,正是苏长汀大学时期的头像。他后来找过这张图,但无论他怎么描述,网上出来的图就没有一张像的。他突然福至心灵,这大概是陆庭洲的手绘,除了男友之外不外传的那种。
“换上。”
陆庭洲略一沉思就知道苏长汀现在吃哪一套,“然后我们谈谈污水排放的问题。”
陆氏生物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有自己的渠道和触觉,环保检查风声未动,他们公司就对这方面的市场有所准备。
苏长汀犹豫,他要为了一个养猪场卖身吗?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几两肉,好吧,也算是对得起这些吃过的猪肉了。
他随便找了一张赝品替代,陆庭洲他男朋友的专属萝卜他要不起。
“有什么好犹豫,又不是刚搬家那会儿我让你穿我的……”陆庭洲耿直道。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
剩下的内容迟迟不出来。
苏长汀已经脸颊爆红,一半是发烧憋的,更多是羞耻度爆表。
那时大概是大二下学期,他第一次跟着陆庭洲去他校外的住处,是一栋崭新二楼小别墅,除了电器家具什么都没。
陆庭洲特地让阿姨什么都别准备,他要和苏长汀亲自操办新家。苏长汀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跟在陆庭洲的购物车后面,看他往里面扔牙刷毛巾洗浴套装……
最后陆庭洲还拿一块四米*六米的大红桌布,上面红艳艳的山丹一朵赛一朵盛开。
路过计生用品区时,陆庭洲神态超然地往里面扔了两和避孕套和润滑油。
购物车里的东西摞得整整齐齐,仿佛优秀的建筑工搭出来的架构,最大程度地利用了空间。两盒避孕套正好嵌在了左下空缺的角落,刚刚好。
苏长汀跟在后面撇了撇嘴,原来一早留着位置在这儿等着呢。
他觑了眼陆庭洲正经冷漠的皮相,“你一进超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分卷阅读7
市就想着这茬吧?”
陆庭洲反应了下,严肃地点头。
两个家政菜鸡到底低估了一个新家需要的物品,买完日用品发现还要洗刷,买完菜发现没有调料品……两人汗水淋漓地折腾新家,虽然累,但是心里都是哼着歌儿的。
高兴过头,苏长汀洗完澡光溜溜地站在浴室里,尴尬地发现自己没有睡衣,也没有内裤。而且他们都没有买。
“陆庭洲。”苏长汀小声喊,“那个你有没有……”
陆庭洲靠在床头看文件,走近了才听见苏长汀的祈求,他一时也愣在那儿。两人隔着门面对面地站一会儿,陆庭洲骤然想起他妈给他快递了一包衣物,都是陆妈妈给他买的。陆妈妈非常嫌弃他儿子的淳朴审美,完全没有遗传到自己的眼光,于是陆庭洲住哪儿都要挑细选送一堆衣服,要不是学校的储物空间不大,也不会被放过。
陆庭洲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大箱子,打开之后,花花绿绿的家常服和睡衣像膨大的棉花糖一样涌出来。
陆庭洲十分无奈,他小时候听话,他妈让穿什么就穿什么,一个英俊的小少爷整天穿着东北大花袄。后来陆家父母生意渐忙,他跟着奶奶生活,终于掰正了。
陆庭洲选了两件颜色不那么亮眼的,通过浴室的一条小缝递给苏长汀。里面水汽氤氲,陆庭洲别过头,捂着鼻子,“我妈买的衣服,她喜欢花的,有点大,你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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