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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记事手札[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叶子酒
膝丸回来拜见过家主后就去找兄长,意外地发现了那个本应还醉酒的人独自靠在幛子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兄长?你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听见弟弟的声音,髭切如梦方醒,揉揉脖颈,自言自语般抱怨:“呀呀,家主下手真是不留情呢,虽然本体是刀,但是也不能用像砍木桩一样的手劲吧……”
膝丸一下子没听清:“什么?”
髭切笑眯眯地摆摆手:“没什么,问题丸出门一趟有什么获吗?”
膝丸无力地盯着自己装傻充愣的兄长,很想暴起,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看到那样一张脸配上那样的表情,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火了啊。
冷静冷静啊膝丸,那是你的兄长,不能犯下谋逆的大罪啊!
“阿尼甲!我是膝丸!膝丸!hizamalu!”
不行啊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啊明明是亲的兄弟为什么记不住名字啊为什么啊!
髭切拉拉肩头的外套:“呀,不用这样强调嘛,我记住啦。”
膝丸的眼神里满是怀疑:“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吧……”
髭切圆润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总要相信一次嘛。”
膝丸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这样说的话,还是没记住对吧……”
髭切明智地转移话题:“家主明天就要去关东了呢。”
膝丸听见这话,也严肃起来:“时政给我们灌输的信条,不就是历史是不可更改的吗,兄长,您想做什么呢?”
髭切金色的猫眼在光线折射下显得异常冰凉:“那你的意思是,就要那样……那样……看着家主去死吗?”
膝丸皱着眉,试图安抚髭切:“兄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要面对更改历史的结果,我们怎么能保证,在改变后的历史里,家主不会再遇到任何的危险?”
髭切眯起眼睛,森冷的话语从薄唇里一字一字挤出来:“这样的借口,就是你对家主的死亡袖手旁观的原因?”
膝丸被话语里的质疑激怒了,压低声音辩解:“兄长!你至少该考虑一下,我们是否能承担这样的后果!我们真的能这样肆意改变家主的人生吗?”
这样的任性,到底是为了家主,还是……为了自己呢?
髭切一下子抿紧了唇,灿金的瞳孔里流着闪避不及的的惊痛狼狈,还有熔岩一般的火光。
他什么也没说,侧脸避开了膝丸眼中的质问。
这个问题……
连他自己都感到迷茫。
再次见到家主,他不断地去接近,不断地去撩拨,像是百无顾忌地奉献上自己,却一次次遭到家主的拒绝。
这样的拒绝让他仿佛回到了还没有获得人形的时候。
那时候他和膝丸一起,被作为礼物赠送给家主,第一次被握紧,第一次被使用……
刀剑的宿命就是在战场上折断,他认可这样的命运,并愿意为了家主从容赴死。
可是随之而来的待遇却让他心生迷惑。
不是家主对他不够好,也不是家主的错,但他就是能隐隐感觉到……家主并没有那么喜欢他,至少没有像喜欢膝丸那样喜欢他。
这样的差别,从每一次御敌时首先被出鞘的就是膝丸,每一次先被保养的就是膝丸,每一次留在寝帐内陪伴家主的都是膝丸……
作为刀剑,他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他的家主,而他的家主
从细小微末的细节里一点一点地灌输给他一个信号,一个越来越强烈的信号。
他的家主,他毕生倾慕的家主,他一心深爱的家主……
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爱他。
他倾尽全力的捧上一颗赤/裸真挚的心,将自己放低到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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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求他的家主看看他。
他以为他的祈祷终于被听见,当他穿越时间的洪流再次看见那个印刻珍藏在心底的身影时,他欣喜若狂,又胆怯不敢上前。
他以为他可以凭借这次的相见改变什么,他沉浸在这样的梦境里,这个梦境终于被残忍的碾灭。
平忠常,关东。
那场最后的战役。
留在记忆里的只有满天地的血,还有永远不会睁开的眼睛,不会笑的嘴唇,不会再握紧他的冰冷的手。
……面临着这样的绝望,他难道不能改变什么吗?
这样的想法,难道叫自私吗?
那是他懵懂时候给予他指引的人,是他梦寐以求追随的人。
而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戛然而止的结局像是笑话一样,让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
膝丸凝视兄长琥珀金的眼睛:“我不同意。”
髭切眼中浓郁的黑暗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他把声音放的很轻,像是在深夜对着熟睡的情人倾吐甜蜜的爱语:“那就保持沉默,像你过去几百年做的一样。”
膝丸站起来,用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眼神打量髭切,最终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分割线
在这边的源氏兄弟发生争执时,主屋里的源重光正在品尝下面藩属送来的新茶,为他沏茶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振天下五剑之一,传说中的最美之刃三日月宗近。
药研自告奋勇去给源重光拾行李物品,骨默不作声地跟随,偌大的主屋屏退了下人后,就显得有些空旷了。
三日月单手挽起宽大的振袖,一手提起茶器,专注地把浓茶倒进茶碗,鬓发上的金黄稻荷发穗随着他的低眉在白皙脸侧映出了柔美的光晕。
作为天下最美之刃,三日月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雍容秀丽的风雅,完美地诠释了何为“秀色可餐”。
可是面对这样的顶级美色,源重光却心虚得很,正襟危坐,脊背笔直,眼观鼻鼻观心,看似坦然从容,就是不看身边的三日月。
三日月捧起致的茶碗:“我记得主君爱喝浓茶,所以擅做主张,还望主君不要怪罪。”
源重光飞快一眨眼:“我没”
三日月紧接着微笑道:“如果主君要怪罪我,我愿意接受您的责罚,只要您不要再次不告而别,这样的惩罚对我太残忍了。”
源重光立即闭上了嘴,默默接过茶碗,盯着里面的茶,活像是要在里面盯出朵花儿来。
看看,看看!他就知道!
这种平安老刀,心机深沉,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记仇呢,一句一句话中有话,怼的他欲哭无泪。
但是……
源重光盯着茶面,谁叫他心虚呢……
当初为了离开废弃时空,他的手段是激烈了一点,明明和三日月无冤无仇的,还是作为第一任主人这样重要的身份,在人家对自己产生依赖感信任感的时候,不用想就知道,给刚刚化形的付丧神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硬要类比的话……可能就是依赖孺慕的亲爹在自己面前自杀了,自杀的刀还是自己递上去的,死的场面血肉模糊可以列为暴力血腥场景之类的……吧……
尤其是那个儿子才五六岁,连妈都没有。
想想就更惨了。
源重光向来不吝于向恶意释放更大的恶意,但是从来没人教他怎么向善意释放善意,更不懂怎么弥补因为自己的恶意受到伤害的人。
还别说三日月又救了他一次。
愁啊,头发都要掉了。
现在不承认他是源重光还来不来得及?
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微笑着的太刀缓缓道:“这样的场景,倒是和当初我刚刚化形时一样呢,只是少了一碟樱花和果子。”
源重光继续沉默。
一样你个头,当时你明明就是一个长腿的蓝莓大福,现在呢?
源重光瞥了他一眼,一下子生气了。
哟呵,比我还高!
“主君,听今剑说,检非违使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洞察人心的平安老刀察觉到自家主君似乎一下子情绪低落下去,立即转开话题,反正已经找到了人,那么
他们,来日方长。
源重光极快地瞥了三日月一眼,似乎要摸清楚他说这话的用意。
三日月不动如山任他看:“想必主君已经发现了原因,只要您停留在这里一天,危险就会成倍的增长……而且您的身体还留在本丸里,您什么时候回去呢?”
是啊是啊,他的身体还留在本丸里,说什么也得回去一趟的。
源重光犹豫着,没有说话。
按照当初狐之助告诉他的,破开时空的方法,需要大量的灵力付出,他上次是借由血作为媒介,就这样还跑错了时空掉进狼窝窝,不用说这次源赖光的身体根本没有灵力了……
三日月的眼睛背着光,染上了海洋般宽广浓郁的丝丝墨蓝,掩盖了下面极力克制的沉重情感。
他不知何时靠近了源重光,弧度优美的下巴搭在源重光肩头,醇美的嗓音低低响起:“如果是灵力的事情,请不要担忧,我们会为您解决的,只要您”
“跟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没有存稿后日更实在是憋不出啥东西来……【失意体前屈】所以只能保证隔日更了,有时候可能会加更吧,就作为给小天使们的惊喜了~【吹口哨】
下一章就上战场啦~会出现一振新刀,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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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本丸的二十二天
源重光虽是天皇颇为信任重用的武将,平时斩杀过不少恶人妖鬼,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上战场。
平忠常听闻京都派出来的是这样一个没有领兵经验的年轻人,既高兴又愤怒,高兴在于可以轻松走源氏家主的人头,愤怒在于天皇居然这样看不起他。
他必须,要用那个源氏的血,向天皇示威,洗刷这样的耻辱!
“啊嚏”
荒郊野外的某座山上,杂草灌木林立的小径里,突然传出这样的动静。
源重光皱眉揉揉鼻子,转头就看见髭切膝丸一左一右目光灼灼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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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这样的眼神看得他有点毛毛的。
膝丸当先开口:“家主身体不舒服吗?”
髭切紧接着问:“需要休息吗?”
“果然还是让我们来做吧,伏击军队这种事情”
“家主在一边等候即可,一定为您带来胜利!”
“赌上源氏重宝之名!”
源重光:【目瞪口呆】
等等等等,你们这个默契……
源重光思索半晌,决定还是不理他们了,不知道为啥,这次出征,他们俩都紧张得不得了,一有风吹草动都握着刀想往上冲,平常也是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源重光不蠢,但是他也懒得去想原因。
理由就是,他发现源赖光的身体自从恢复记忆后就有崩溃的趋势。反应变得迟钝尚且不说,躯体时不时就失灵,昨天他伸手去拿被子,结果死活弯曲不了手指,像是老旧的机械失去齿轮,很快就要全盘脱落。
如果不肯融入这个时空,那么就只有死亡。
冥冥中,他听见了这样充满恶意的低语。
源重光嗤笑一声,那就死啊,谁怕谁。
他弯曲一下手指,将手搭上腰间的膝丸:“嘘有声音。”
边上的髭切见到他下意识的动作后,神色一沉,转瞬又恢复如常,轻声道:“是平家运送粮草的分队吧。”
膝丸将本体微微出鞘:“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从这边过了。战争的事情早就放出风声,平民百姓不可能冒着危险到这边来。”
这次的行动只有源重光带领的髭切膝丸和今剑,三日月他们前几天就不知去向,源重光也没耐心管他们。
最多叮嘱了药研一句小心。
想起三日月当时的神情,源重光突然有点烦躁。
极其细小的风声飒飒而过,今剑从后面轻巧跳跃过来,红彤彤的脸颊上满是兴奋:“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先行的有二十人,后面是第一批粮草,有十五辆大车,好像还运送了什么珍宝,太远了,没看清。”
源重光听了,鼓励地摸摸今剑的头:“非常感谢。”
崎岖的山道上,押运粮草大车的士兵还互相放松地交谈着,浑然不知前方就是他们此行的生命终点。
刀刃刺入人体的声音滑腻迟钝,血在地面上积了一小滩光滑如镜面的水泊,片刻后就被砂石吸干,源重光拔出太刀,接过髭切递来的布料,将刀身上的血迹擦干,刀入鞘。
“烧了吧。”看看在山道上停放成一长条的十五辆大车,源重光颇感可惜地下令。
他们人手太少,带也带不走,还不如烧了,气气平忠常也是好的。
今剑蹲在为首的那辆大车边捣鼓了半天,拉出一个长条型的木盒子:“找到啦!”
捧着盒子蹦蹦跳跳地来到源重光身边:“他们运送的宝物!”
源重光伸手摩挲着盒子上典雅古朴的花纹:“是从平家运送过来的,应该是要交给平忠常的东西。”
装饰性的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盒盖在他手下打开,露出一振无弧度的直刀,刀身仅略有反,在刀柄处大幅折回,造型充满古意。
“嗯?”
源重光见到这振刀,忍不住挑起眉头:“小乌丸?”
源平两家是世敌,这样的仇恨让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了解对方比了解自己还透彻。
像是髭切与膝丸作为源氏重宝为人熟知以外,作为平家的传家宝,太刀小乌丸也是源氏耳熟能详的存在。
相传桓武天皇一日在南殿时,一只黑鸟携一口太刀飞来伏于帝前,将太刀留下就飞走了,传说此鸟绝非凡鸟,而是在日本神话中深有影响的八尺鸦,太刀“小乌丸”因此而得名。
源重光知道这件事情,那时小乌丸被珍藏在宫内厅,在他迁居到东三条殿的时候,天皇还想把小乌丸给他一起带走,作为镇宅的宝物。只不过当时他已经有三日月了,所以就拒绝了天皇的建议。
于是那振被特意取出来的小乌丸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宫内厅。
没想到居然在此地再次相见。
源重光的手指擦过古朴的朱红刀鞘,仿佛能听见刀剑富有灵性的嗡鸣。
诶……既然是平家的宝物,那当然是不拿白不拿啦。
****
“向右突击!”
锋锐的嗡鸣,小乌丸出鞘,直直指向薄弱的右方,源重光身后的士兵呐喊着向前冲锋,与前面冲过来的平家军队狠狠相撞。
瞬间,便有大蓬的鲜血从人群中炸开来,惨叫声,呐喊声,催促声,混合着求饶声一下子响彻整个平原。
持着竹箭木枪的士兵一波一波地涌上去,满战场飞舞的箭矢遮蔽天日,每次落下,都能割走几十条性命。
源重光蹙眉,神情严肃,他没想到天皇手下竟然有叛徒,斥候报上来的情报都掺了极大的水分,甚至连最重要的地形图都被动了手脚。
现在,平家的军队通过一条小道源源不断投入战场,他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少,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去见他的亲爹了。
髭切斩杀着冲上来的平家士兵,目光急切地在敌阵中搜寻,终于定在一处。
膝丸从边上奋力拼杀着过来与他会合:“阿尼甲!!情况不对!历史发生改变了!”
是的,历史发生改变了,在他们存在的那时候,这场战役很轻松就结束了,没有背叛,没有隐瞒,家主拾起那群乌合之众几乎没什么心力。
他的错误就是接受了平忠常的投降,在那场宴会上被上百士兵埋伏。
可是……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髭切避过刺来的一支长/枪,反手砍掉那个不知死活的脑袋,脸上不见了以往的笑意:“平忠常在那里。”
膝丸一愣,差点被流矢误伤:“什么?”
髭切狠狠拽着他的领口,琥珀金的眼瞳直直盯着弟弟同色的眼:“我把家主交给你,好好保护他。”
膝丸全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阿尼甲!你疯了!你要一个人去”
和以往无数次一样,他的劝阻对髭切一点用都没有,那个披着白色军装的铂金发青年声音冷硬:“既然你要沉默,那就沉默到底!”
不等膝丸回应,眼前瓢泼的血像雨一样落下,那个浅色的身影已经窜出数米远,很快就被其他的身影盖住,看不见了。
膝丸目瞪口呆地愣了片刻,使劲儿撸了一把薄绿色的头“我”
他愤怒地劈断后面偷袭的一杆枪,看准家主的位置,闷头冲了过去。
龙胆的旗帜在人潮中摇摇晃晃,源氏家主的象征在平家一波又一波不知疲倦的冲刺下摇摇欲坠,平忠常眯着眼睛看对面的景象,喜悦地连连拍着身边儿子的肩头:




本丸记事手札[综] 分卷阅读35
“看样子那个小儿快不行了,哈哈哈!要好好奖赏那几个新来的谋士!”
边上护卫的人纷纷捧场地笑起来,赞美着平忠常的英明果决,就在上面一片和谐时,有一个迟疑的声音插了进来:“那是……什么?”
嗯?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过去,纷纷瞪大了眼睛。
混乱的战场上,两家的军队都挤在一起,如果没有家徽分辨的话,根本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想在这样的场面里找到确切的某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就是这样人畜不分的场景里,有个人像是利剑一般划破了整场混乱,攫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肩头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上衣,浅铂金的短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珠,琥珀色的眼眸里含着恶鬼般令人恐惧的笑意,他抿着唇,手中太刀毫不容情地割着沿路士兵的性命,他经过的地方,身后是从胸腔脖颈里喷涌而出的血泉,染了一路泥泞的血红。
谁也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白皙的脸上是飞溅的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挡在他面前的士兵恐惧地后退,竟然生生在这个满是野兽的战场上开辟出了名为“理智”的空白地带!
“他是什么人!”
平忠常失态地扑上前面的栅栏:“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恶鬼!”
那个恶鬼像是听见了这里的声音,隔着半个战场遥遥地看过来,染上了杀意的薄红的眼尾一挑,露出一个堪称天真甜美的笑容,他直直盯着这边,张开嘴
找到你了。
平忠常打了个哆嗦,有寒意从脊椎骨往上疯狂爬升,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恐惧。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他颤抖着手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地环顾四周:“卫兵呢?都过来!”
他的儿子疑惑地看着父亲:“可是我们就快胜利了!源赖光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自己都下场了,只要再”
他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就保持着那样一个疑惑的眼神,看着父亲惊慌的头颅飞了起来,带着喷泉一样的血柱冲到了他的脸上。

什,什么?
片刻的寂静后,耳边炸开了惊恐愤怒的吼叫,他跌倒在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怀里的人头还在淅淅沥沥地滴血,他对上父亲凝固的恐惧的眼睛,停滞的思绪还在无意识地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走:“只要再派几个人,他就死定了”
“啊啊啊啊啊啊!父亲!!!”
本阵里的武士见主君被杀死,纷纷暴怒,没有人去思考为什么那个恶鬼这么快就冲过来了,只是凭着本能提刀上去厮杀。
少部分人围着少主君,劝告他离开这个地方。
平忠常死了,他就是平家的家主,是他们效忠的主君,绝对不能再让他出事了。
“不!我不走!我要杀了他!”
平家少主咬牙切齿地说,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眼睛一亮:“对了!他是源氏的人!那就让他也尝尝失去支柱的痛苦吧!”
他抓住前方传令兵的衣服,恶狠狠地命令:“放箭!全部放箭!射死源赖光!”
陷入围困的髭切来不及脱身,依稀听见这样的话,怒吼一声,手中满是血的本体太刀用了十分力气投掷出去,血红的刀尖高速擦过空气,竟然甩下了上面的血珠,露出一星冰冷的雪亮。
平家少主看见了这振飞来的刀,但他完全没办法避开,身边的人惊呼着扑到他身上,耳边刀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噗嗤噗嗤几声连响,他迷惑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又抬起头,在黑暗席卷而来之前,他看见铺天盖地的箭矢划过天际
他露出一丝冷笑,眼中的光倏忽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家阿尼甲好帅好帅啊啊啊!!!
对了,我决定以后每隔十五章来个番外,你们看怎么样啊?番外可以自己点哟~要出多少人物都行,前提是都是无责任番外,别和正文联系起来,么么哒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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