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记事手札[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叶子酒
堀秀政:怎么突然好冷。
粗神经的三郎哪里知道家臣直接的暗潮涌动,他叉着腰冥思苦想一会儿,忽然一拍掌,把后面毫无防备的人吓了一跳:“粟田口吉光的?说起来朝仓家里是不是就有这个?那个老头子好像在我面前炫耀了很多次啊。”
明智光秀轻咳一声:“虽然的确很老……但是也不能这样在门口就说出来吧?”
三郎惊讶地看看最信任的朋友:“看不出来啊,小光你居然是这样的属性!”
明智光秀:属性?这是什么?
但是长久的相处已经然他学会了选择性忽略这些新词语:“您的意思是?”
三郎伸个懒腰,大步向前:“既然小天喜欢这些,那就问问朝仓家的,能不能把刀送给我吧。”
一众家臣:等等您的意思不是这样直接去讨要吧?
三郎的意思还真就是这样直接去讨要。
哦,当然,还送了一箱尾张的特色茶具作为交换物品。
信上写的话很干脆,我听说你有一振粟田口吉光锻的刀呀,很有名的那个,我的夫人最近非常喜欢集刀剑,咱们打个商量,你把刀给我怎么样?我也不白要你的,喏,这些茶具送你了,不客气。
理所当然的,朝仓义景快要被这封信气爆了。
织田信长说的是什么话!
一期一振是名物中的名物,用这种轻蔑的语气提及就算了,居然还要把刀给一个女人!这是对刀剑的侮辱!对武士的侮辱!更是对朝仓家的侮辱!他要把那个狂妄的尾张大傻瓜天诛掉!
不,织田信长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他写这封信来一定有别的用意,朝仓家现在的实力并不逊色于织田家,这样的挑衅根本是毫无意义的,甚至可以说,除了会激怒他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后果。
织田信长不会不知道这点,那他为什么还写了这样一封信?
朝仓义景看到信件时的满腔怒火已经平静下来,化作更深沉的怒意。
如果织田信长就是为了激怒他呢?
对了!这样就说的通了!
一定是织田信长想对朝仓家下手,但是苦于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于是用这样一封信来激怒他,如果他一气之下出兵尾张,不就刚好给了织田信长反击的理由吗?如果他没有出兵,那织田信长也没有损失,顶多就是浪写一封信的功夫而已。
什么索要刀剑,都是假的!
织田信长,真是好深沉的心思,好毒辣的手段!
三郎:什么?不,我不是,我没有。
朝仓义景自以为看透了织田信长的计谋,不由志得意满地笑起来,果然还是年纪尚幼的小儿,虽然手段频出,但还是比不过他这个经验丰富的智者!
内心戏也是很多了。
那么,看透了这个计谋,就要想想怎么破解才是。
朝仓义景思索了整整一夜,一拍桌子,既然织田信长这么做了,那他就将计就计!
把一期一振送过去,让他以为朝仓家屈服于他的武力,然后趁机起兵,打倒织田信长!
这样的美事谁都会想掺和一脚的吧,尤其是已经不满织田家过度膨胀的权势很久了的足利将军,只要能获得他们的支持,瓜分掉织田信长的势力,那真是太容易了!
所以最后的结论还是,把一期一振送给织田信长。
三郎:并不懂你为啥想这么多,反正最后刀还是要给我的。
****
很久很久以前,在这个国家还处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时,刀剑就成为了他们神的象征。
原本作为刀剑代表的天下五剑陆续沉寂,那些久远的典故传说也被埋藏,因人而出名的刀剑就变得多了。
但是一期一振却是不一样的。
粟田口吉光好像在锻造它时就隐隐知晓了这振刀日后辉煌灿烂的命运,他赋予这振刀最优雅锋利的形状,赋予它晴天水光般潋滟冰冷的锐气,赋予它犹如琴弦初响那一刹的雍容华美。
一期一振是不一样的,它的诞生,就像是这个继平安之后最丽华美的时代在烽火中的倒影,瑰丽的,残酷的,鲜血的表皮里埋藏着最绚烂的辉煌,它刀锋下是武者冲阵的勇毅,是执掌政权的女人眼角的一抹红。
所以它被命名为天下一振。
这天下唯一的,仅有的一振刀。
源重光拿到一期一振时窗外在下雨,很细小的雨丝,柔软的,绵密的,落在庭中那棵樱花树上。
他有午睡的习惯,而且午睡时身边不喜欢留人,所以药研就带着刚到不久的弟弟们出去玩耍了,源重光从来不管他们,反正作为付丧神,想要来去也不是别人看得见的。
他在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竹席,就着春日微凉的风躺在那里,不久就睡了过去。
他的梦里有平安时代绮丽妖艳的浮世绘,百鬼夜行的时节,提灯小僧踢踢踏踏路过他身边,从他的伞下穿了过去。
他恍惚间看看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伞,像是看见了一轮弯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呀,您在这里啊,我找了您好久。”
有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声音里还有低缓的叹息。
他迟疑着缓缓回头,看见一个容貌端丽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对他微笑。
很熟悉,很熟悉……
但是,想不起来。
他又抬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伞,奇怪,哪里来的伞呢?这个人是谁?不,不对,他又是谁?
他晃晃脑袋,惊讶地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空如也。
这里是哪里?
他只好继续看着面前不知何时走近的人。
那个青年一身深蓝色的狩衣,衣袖襟口垂着致的金色稻荷流苏,随着他的行动发出极其轻盈空灵的低吟,他微微笑着,明明像是天上的明月,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却像是超脱了世间的一切,充满了包容而洒脱的气质。
“您不记得我了吗?”
那双深蓝色渐变的眼瞳里含着一轮新月,像是深夜至黎明的天空,高远又缥缈。
他凑近了,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他不说话,他应该说什么吗?可是他不知道。
于是那个青年失落地笑了笑:“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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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大概会是这样,但还是很伤心呀。”他说着伤心,眼底却盛开了繁花葳蕤般真切的笑意,好像只要看见他,就是一件多么喜悦的事。
青年向他伸手,戴着黑色笼手和手套的手骨节清晰,手指修长,光看形状就能感觉到那种艺术品一样的美感。
他试探性地将手伸过去,那个青年也很耐心地等着他,两人的手终于接触,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点冰凉。
这点冰凉对于现在懒洋洋的他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从心底抗拒放开这只手。
他抿着唇,较劲般更用力地回握住那只手。
青年纵容的看着他:“走吧。”
他们撑着伞慢慢往前走,枫叶和樱花纷纷扬扬,还夹杂着霜雪飘零。
他们就这样走着,路过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廊上垂着竹帘,帘后穿着十二单的女子影影绰绰,廊前的青年斟酒独酌,身边放着华美的太刀;
他们路过平坦的道路,下一步就走到了田边茅舍,泉水伶仃作响,茶室里茶香袅袅,半扇门被拉开,露出捧着一盏茶发呆的浅金色短发青年,他直直地盯着对面,视线像是呵护着心头的珍宝,琥珀色的眼睛里流动着迷离烟火和浮华岁月;
庭中樱花冠盖如云,漂浮的粉色铺天盖地像是一场盛大的梦境,细雨绵绵靡靡,沾湿了落下的花瓣。
他抬头去看那树樱花,身边的青年也停下来:“您累了吗?”
他摇摇头,终于说出了长久以来第一句话:“我认识你的吧。”
青年眼中的新月盈盈浮动,像是神明注视他的信徒,又像是漂泊旅客遇见他深爱的人:“啊,能听见您这么说,我已经很满足了。”
青年松开他的手:“虽然您实力强大,但人类是不能在梦境里久留的,该回去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为什么不能久留?”
青年温柔地回看:“这是神明的领地啊,藏着神明最隐晦的私/欲,最深沉的渴求,停留太久,就会被神明发现,被隐藏,被抢夺……”
他有点疑惑:“神明……也会这样吗?”
青年抬头看天际那轮明月:“在没有心的时候,当然不会。”
落着弯月的眼眸映照出面前的人:“可是,有人将心赋予了神明,于是就会痛,会悲伤,会喜悦,会怀念,也会疯狂。”
“那这样的神明,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了呢?获得了心,就会爱,渴求抓住对面的人,渴望那个人满足自己的一切私/欲……”风中飘忽着低沉的叹息,“得不到的话,那是多么痛苦啊……”
他只是听着,为这话语里深沉的哀鸣而打了个哆嗦。
青年喃喃:“你看,明月被拽下了天国。”
随着他的话音,天色忽然极暗又极盛,天际那轮静默的明月颤动着,颤动着,竟然
从天际落了下来!
单薄的月光竟然绽放出了太阳般炽热的光,离地面越来越近,银色的光芒几乎要将一切都融化。
“这样的偏执,神明还是神明吗?”
青年依旧从容站立在原地,于是他也就没有动,面对着强烈的月光,只是眨了眨眼睛。
就在他眼睛闭合的一刹那,那光芒就消失了,等他睁眼时,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枫叶和樱花飘洒着坠落,满地霜雪覆盖青石砖,朱红的拱桥与百鬼夜行。
路边的石灯笼依次亮起,发出橙黄色的暖光,照在青年深蓝色狩衣上,像是笼上了一层轻薄的纱。
青年含着笑的眼眸弯起:“您要走了,不要担心,我就在这里看着您。”
他似乎是迈步了,又似乎没有动,但是四周的景色却在渐渐模糊远去,鲜艳古拙的朱红霜白像是墙纸剥落般褪色,只有那个青年丽容貌如初,他手里撑着伞,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目送着他。
他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在微笑呢?明明,感觉他应该是想哭泣的……
他的身影像水中的雾气消散了,原地微笑的青年依旧一动不动。
你看,在深爱的人面前,即使是神明,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是,在你来的时候为你撑一把伞;
在你走的时候,微笑着目送。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小天使们你们真的太可爱太温柔了,我看到留言下面一排爱你的时候都快哭粗来了……一边嘤嘤嘤一边爆肝码字啊!感觉内心充满了熊熊火焰!感觉可以码字码到地老天荒!感觉可以天天日更一万!【并不】
嘤嘤嘤嘤你们太温柔了真的【咬着被子哭唧唧】
我就说我的小天使们是最好的小天使,就算是追着我要车的小巫女们也是最好的小巫女……【这并不代表我会给你们开车!】
与君相遇,乃思长生。
五千字的……算肥章了吧~明天继续更,给你们看天下一振,对,不是大阪城焚毁后的一期一振,而是最骄傲从容的那个天下一振。
最后的话也是我对你们的告白呀~【捂脸跑走】
感谢小天使们的爱~让我在小天使们的爱里打滚!三明来拉我我也不起不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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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本丸的第三十天
源重光醒来时没有立即睁眼。
他闭着眼睛,试图回想起梦境中的情景,但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哪怕一点画面,声音,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记得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境,梦境里都是温柔的情绪。
虽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心里依旧满溢着温暖的感觉,像是盛满了芬芳的花香和雨夜檐下的灯光。
温柔舒适的让他想落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长久的戾气都平缓地蜷缩到了暗沉的海底。
空气里带着雨水和樱花的恬淡香味,他终于懒懒地睁开眼,嘴角带着不自觉的笑意。
空中的雨依旧绵绵靡靡,微风卷着柔软的樱花花瓣四下舞蹈,有一片刚好落到源重光手心。
他慢慢坐起来,盘腿靠着柱子,伸出手,那片花瓣轻盈地再次被风吹出去,融入了同伴们的洪流,而后旋转着下落,下落……
正正好落到那振有着华贵朱红刀鞘的太刀上。
可能是浮世绘的末尾被匆匆填抹上一朵嫣红的花,挤挤挨挨的山茶在枝头喧闹,雨水摧折,风霜打磨,霜雪下的山茶依旧红的腾腾烈烈。
那些芬芳馥郁的花朵,带着坚韧绵延的从容态度,从最辉煌的王座上走向烈火焚烧的荣华城池。
见过最炽烈的繁华,也见过最冰冷的霜雪;
看过最明艳的盛世,也经过高楼焚毁的烈火。
有雪,有火,所以有了碧水潺潺的他。
樱花中走出的青年有一头高高束起的水蓝色长发,发丝蜿蜒落在腰际,一身镶嵌着金丝银绣的华贵黑色直垂,披着猩红内衬的羽织,襟口衣袖落满金色的花叶,戴着黑色笼手的手抚在肩头,尽管是卑微的弯腰姿态,却透着满满的从容优雅,蜂蜜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属于盛世的华贵骄傲。
啊,这是……
“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的最高杰作,藤四郎都是我的弟弟们,请多关照。”
天下一振。
****
药研带着弟弟们一路吵吵嚷嚷的从集市上回来,正巧遇见往外走的明智光秀。
一群孩童心性的付丧神笑嘻嘻地冲他挥手,清脆的嗓音此起彼伏:“是光秀大人!”
“光秀大人要回去了吗?”
“光秀大人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啊!”
“光秀大人带了上次那种很好吃的糖果吗?”
“光秀大人是急着回去看人妻呜呜呜呜”
药研面色铁青地死死捂住包丁的嘴,对疑惑看来的明智光秀露出一个镇定的微笑:“光秀大人慢走,我会管教弟弟们的。”
明智光秀也不纠结于包丁没说完的话,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于是他对药研点点头:“药研真是可靠啊,那么我先走了,代我向殿下问好。”
药研恭敬地低头:“是。”
明智光秀摸摸最近的乱藤四郎的头:“想要糖果吗?下次给你带。”
药研按着包丁的手不敢放松,和弟弟们站在原地目送信长公最信任的朋友远去。
明智光秀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想了想,转头对药研露出一个很狡黠的笑来:“说起来,药研回去,会有惊喜哟。”
药研:???
明智光秀也不多说什么了,翻身上马,沿着平坦的大道轻快离去。
包丁挣脱兄长的手,眼睛亮亮地抬头:“是什么惊喜呢?终于有人送药研尼人妻了?”
药研哭笑不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一群小孩子簇拥着药研往里蹦蹦跳跳地走:“那会是什么呢?”
药研拍拍包丁的头:“不管是什么……要是能帮我管管你们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心里忽然一动,若有所感地向前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留给归蝶夫人的庭院都栽种有樱花树,安土城那棵遮天蔽日的樱花自然不用说了,就连临时的居所也满是枝丫修长的美丽花朵。
雨后的空气清新的有点凛冽,还透着冰雪般空灵的味道。
但是只要看见廊下站着的那个人,什么冰冷,全部都化成了水一样温柔的恬静。
他是大阪城最华丽的金雕玉砌的梦,是安土桃山战火里最光亮的锋刃,是山茶开到荼蘼时从枝头坠落的傲骨,是一切关于永恒的,包容的想象。
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一期哥……”
药研的声音有点颤抖,他很久没有看到一期一振了……不,不是一期一振,不是那个焚毁再刃的一期一振……
而是记忆里,最骄傲,最优雅,最值得信任的兄长。
天下一振。
“一期哥!”
“一期哥!”
身边的弟弟们已经欢呼着扑了上去,一期一振笑着伸出手将他们都抱在怀里,一个一个摸摸头,最后对着呆呆站立不动的药研弯起蜜色的眼睛:“药研,不要哥哥抱抱吗?”
药研瓷白的肌肤一下子爆红:“什,什么?这样的事情……什么抱抱!我已经是大人了啊!”
一期一振眯起眼睛,和怀里一大堆弟弟们对视一眼,那群机动满值的短刀们心有灵犀地同时转身扑回来,抬手抬脚扛起药研,“嘿咻嘿咻”一下子就把他往那边扔了过去。
“什么?”
药研飞在半空,整个人都毛了:“包丁博多平野前田!”
随即身体飞快坠落,掉入了一个带着雨水寒意的怀抱,他抬头就对上了自家兄长温柔包容的眼睛:“药研,偶尔也要向哥哥撒撒娇啊,不然哥哥可没成就感了。”
药研怔了很久,突然低下头,从一期一振怀里挣脱出去:“什么撒娇,有信浓他们不就好了,我去看看殿下”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期一振下一刻就再度被叽叽喳喳的弟弟们淹没。
一期:啊,幸福。
药研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拐角处,他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有着水色长发的青年弯着腰,正认真地和弟弟讲话。
天下一振……明明早就在大阪城消失了的哥哥……
怎么做到的呢,让本已消失的神明再度降临?
说实话源重光也不知道
本丸记事手札[综] 分卷阅读48
他是怎么做到的。
思前想后,只能归于时间线的问题,这个可能是一期一振在这个时空的本灵吧?还没有经历大阪城之火的本灵。
天下一振的本灵。
所以怎么会被他召唤出来的啊?
源重光摸摸手边被头发上的水打湿的纸张,果然是在时政停留太久,留下的职业病吗?
那会不会把酒壶啊茶杯啊什么的付丧神都召唤出来?这样的话也许可以有喝不完的酒和茶?
他沉思着,忍不住就把罪恶的小手伸向了一边的酒壶
“殿下。”
哦豁!
源重光一激灵,迅速缩回手,心虚地瞥一眼门口:“啊啊?哦,药研啊,进来吧。”
药研拉开门进来,端端正正地跪坐好。
源重光冲他招招手:“你看到一期一振了么?我让他在门口等你们的。”
药研乖乖来到他身后,拿过布巾,耐心的给他擦头“见到了您不能总是湿着头发出来啊,对身体不好的。”
源重光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迅速转移话题:“药研,有去过时政吗?”
时之政府。
药研的手停顿了片刻。
这个话题两人从来都没有提过,可以说是默契地避了提到它。关于时政,关于历史,关于付丧神。
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是一个生活在战国时代的历史人物能知道的,尽管他有着能召唤付丧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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