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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记事手札[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叶子酒
“是吗……”
三日月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却没有再感到痛苦,他摸摸自己的胸口,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时的您没有举办过成年礼,也就是说在那天之前,您就已经离开了那个时空吗?
那么,这千年的漂泊里,您累不累,有没有受过伤,有没有感到孤单,冷的时候有人为您添衣吗,渴的时候有人为您端水吗?
您……
是否向往着平常人的一生呢?
三日月缓缓弯下腰,像是疼极了,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髭切听见了他们的问答,眼里有片刻的茫然疑惑,随即





本丸记事手札[综] 分卷阅读61
像是明白了什么,瞳孔因惊惧而睁大,白皙的肌肤惨白一片:“家主?”
我们源氏最尊贵的家主,被捧在手心虔诚侍奉的家主
“是谁?”极轻的气音,像是怕惊扰什么。
是谁,给了您这样的痛苦,给了您这样噩梦般的折辱?
是谁……敢于这样对待我深爱的人……
****
源重光看着他们痛苦到扭曲的面容,心底突然一阵烦躁,他根本不认识他们,这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这种恶心的感情……
与他靠的极近的数珠丸像是明白他的疑惑,也像是想通了什么:“您真的向往复仇吗?那会使您永世沉溺黑暗。”
他的疑问换来一个冷厉的眼神:“我的决定,轮不到你质疑。”
数珠丸喃喃念了一句什么,竟然微笑起来:“原来是我着相了,”他一直以为他的悲剧是命运,他试图包容,甚至不断拷问自己的内心,直到将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而在这个直率的人类面前,他才恍然醒悟,哪里是他的错呢?这明明就是人心的贪婪,人心的恶念……是渴望亵渎神明的伪信者的恶行,是他不断退让
佛有割肉喂鹰,亦有杀伐证道。
“感谢您的指点,作为报答,请让我帮您拾起过往吧。”
话音未落,数珠丸抿唇微微一笑,纤细玉白的手指拈起源重光的下巴,不顾架在自己脖颈边的刀剑,俯身贴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源重光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三日月和髭切也顾不得伤春悲秋,脚下一点就冲了过来,还跪着的药研一跃而起,满脸杀气地抽出短刀,长谷部头发几乎都要炸开:“啊啊啊你这个无礼之人!放开主!”
柔软的唇瓣被分开,湿润的舌尖灵活地探入其中,清冽的神气涓涓溢出,将他表面的暗堕强制修正,墨色的发尾渐渐染成霜雪之白,衣袂的刺绣恢复了素白,墨黑的莲花包裹上洁白,那就像是神明走下神座,亲吻虔诚的信徒。
付丧神位于神明之末席,但终究是神明,想用神气隐藏暗堕实在容易不过,事实上,神气最广泛的用途,就是神隐。
获知人类的名字后,用神气将他侵染,带入永恒的神国。
数珠丸眼角的嫣红微微扬起,剔透的眼珠漫不经心地瞟一眼冲过来的几个同伴,拉出了一个满是黑暗气的狡黠笑容。
四周的温度在升高,但是并不难受,软软的像是能把骨骼皮肉都融化,源重光的理智抗拒着这样不合时宜的舒适,但是心底却有小小的声音在蛊惑他:为什么要抗拒呢?多舒服啊……就睡一觉吧,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就睡一会儿……
他好像放开了什么东西,然后落入一个更柔软的地方,有莲花的香气静谧地氤氲,是很舒服的味道。
他再睁开眼,就看到了满地的水。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湖,连接到天际的雪白莲花点缀丛生,湖边有高大的芦苇,他就站在湖中心,脚下就是剔透晶莹的湖水。
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他又是谁呢?
这样遗忘了一切的感觉隐隐的熟悉,好像以前有过一次,但是,他不记得了。
这个空旷静谧的空间忽然有风吹过,他站在那里,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挺拔清瘦的青年,长长的头发落到水边,荡漾起小小的涟漪。
“我们走吧。”
青年手里捻着一串佛珠,没有看他,一朵莲花悄悄绽放开来,纤细的花蕊颤颤巍巍地摇摆,青年弯腰捧起那朵莲花,递给身后的他。
他莫名其妙地伸手接过那朵莲花,猛烈的眩晕感袭来,水面轰然席卷开盛大的画面。
从平安京的金粉绘,铺陈到天际晴朗的明月;
案上素白花瓶里,一枝枝干虬曲的梅花兀自盛开;
着十二单的侍女跪地向他行礼,身后的屏风上是大片大片泼开的花;
寂静深夜的不速之客,冰冷的口吻,古典奢华的卧室一转,就成了苍白的囚笼;
数不清的仪器嗡鸣着急切将他吞没,鲜红的血在透明的管子里流淌,好冷啊,好疼啊……
那种冷,那种疼,在他的骨头里叫嚣着要他撕裂这个世界,他捧着莲花的手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无数的刀剑林立在他面前,属于金属的森冷寒气毫不忌惮地向他释放生人勿近的杀气,身后有谁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一振锋刃雪白的太刀面前,有人蛮横地握起他的手腕,在锐利的刀锋上一划,艳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伴随着庞大的灵力浸没那振太刀。
他抽搐着挣扎,眼前泛起灰黑,身边的人赞叹着这强大的灵力,直到红色吞噬了最后一丝雪白刀身,他听见有细细的低语在耳边回响,他听不清说了什么,满眼都是林立的刀剑,都有着雪白的锋刃,冰冷的刀身……
那朵莲花忽地落下了一片花瓣。
永恒寂静的庭院,樱花盛开的模样被定格在某一瞬间,远处重峦叠嶂黛色轻缓,一重一重的云从天际堆叠过来,庭院里的朱红廊桥横跨池塘,边上那间小小的茶室半开着拉门;
他走遍了每一寸土地,用脚丈量这无边的岁月;
他看着朱红的廊桥上落满了枯黄叶片,池塘里游鱼和莲花相继枯萎死去,茶室的拉门上的蒙纸泛黄破碎,中庭白沙石地面上蔓草小竹肆意横生;
然后某一天,他回到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得到了一振新月般美丽的太刀;
时间在这个早就被它遗弃的人身上流转,有着绵软笑容的青年提起酒瓶为他斟下一杯清酒,阳光在他铂金色的发丝上跳跃,庭院里与他衣着相似的青年认真练习着剑术;
黄沙箭矢过后,满目的血色连天,他又回到那一树樱花下,有着藤紫色眼眸的少年跪在他面前,风华端丽的青年看着他弯起眼睛,眼底新月灼灼;
然后是破开心口的刀锋,战国的烟花绵延千里,水色长发的青年在细雨绵靡里出现,铺陈开山茶与金色的殿堂……
那朵莲花悄无声息地化作光点消失,他站立在原地,长发逶迤的青年走近他,唇角显露出一点近乎怜惜的微笑,纤长冰冷的五指覆盖上他的眼眸:“嘘很快就回去了……”
漫天湖水汹涌着吞噬了他的声影,水声落地,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空旷,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人影。
数珠丸低头看着落下水面那瓣莲花,千年的岁月凝固成深渊下的火焰,真是美丽到惊心动魄的灵魂啊……
想抓住,抓住
抓住他,据为己有。
薄薄的唇瓣一抿,露出一个浅淡悲悯的笑容。
****
在外面的众人看来,就是审神者




本丸记事手札[综] 分卷阅读62
突然昏迷,两振太刀被数珠丸轻巧地接住,随后这温热的躯体就被髭切揽在怀里避开了数珠丸的视线。
三日月沉着眉眼,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询问:“数珠丸殿,主君体弱,实在不适宜在神国久留,可否将主君还回来?”
他的语气客气极了,但谁都知道,这样的询问他只想听到一个答案。
数珠丸遥遥看向那个失去意识的人类,一向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髭切正满目焦急地看着怀里的人,连其他一向中立的付丧神都环绕到了他身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停驻在他身上。
这样的魅力,真是可怕啊,想夺过来的话,会很力吧?
数珠丸这么想着,抬眸注视三日月:“不必担忧,他很快就会醒来,比起这个,您想不想知道,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着写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黑心白莲花。哈哈哈哈哈然后我就笑疯了哈哈哈哈真正意义上的黑心白莲花啊哈哈哈哈哈哈
数珠丸:……
说!我今天粗不粗!长不长!
谢谢小天使们的地雷和营养液!!三明说他不会肚皮舞,所以我决定让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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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本丸的第三十七天
三日月悚然一惊,站在他面前的数珠丸用笃定的神情面对他,像是非常肯定他的回答。
主君的记忆……
是他的过往吗?那些没有他参与的过往,没有他存在的过往……
好想……想知道,但是
“想啊。”
三日月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有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就接上了,有那么一瞬间,三日月还以为是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破开了他的理智。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答的并不是他。
“髭切殿,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主君不会希望我们知道”三日月蹙起眉头看向自己的同僚。
髭切抱着源重光,琥珀色猫眼满是淡定:“我说,我要知道家主的一切。”他冷冷瞟了三日月一眼,削薄的唇瓣一勾,满是不屑,“不要说的这么大义凛然,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那就抱着你的虚伪,站到一边去,把耳朵捂上,我保证你什么都听不见。”
都特么早就暗堕了,谁还不知道谁呀。
三日月沉下脸,刀回鞘,什么也没说,到底也没有动。
髭切轻轻哼笑一声,盯着数珠丸:“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也不相信你。”
被莫名其妙又带了一波攻击的三日月眉头一跳,数珠丸安静地听他讲完,露出一个不带烟火气的佛刀式一号微笑:“那正好,我也不想说了。”
能够独享他的过去,是不是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呢?
三日月:……
髭切:……
嗨呀虽然本来就没想让他说但是听他这么一讲就是好气啊!
****
源重光这一觉睡了好像很久,满身的疲惫都被轻轻拂去,他懒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弧度美丽的下巴,玉白的肌肤没入狩衣的领口,凭空带出了难以言喻的色/气。
他微微动了动,腰后环绕的手紧了紧,将他裹在怀里的人带笑开口:“主君醒了吗?哈哈哈,多睡一会儿也可以的哦。听说老爷爷的臂枕可是很多审神者梦寐以求的呢。”
源重光毛骨悚然,瞪过来的眼里明明白白写了几个大字:老流氓!
三日月习惯带笑的脸一下子显得委屈起来,盛世美颜威力乘以十,几乎要把源重光的眼睛闪瞎。
源重光表示他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伸手推开试图凑过来的这张脸:“怎么就你一个?”
他从三日月的怀抱里坐起来,理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浴衣,好像……还洗过澡了?
源重光




本丸记事手札[综] 分卷阅读63
不在意这个,平安时代的风气开放极了,所以养的他的三观也有点歪,如果看对了眼的话,他并不介意和人家上个床什么的,洗澡算什么。
他环顾四周,看摆设,可能是乡间的旅社,放着被褥寝具的柜子半开着。
他又低下头去看那个老不正经的流氓,对方正单手支头看他,深蓝的头发被睡的凌乱,衣服领口敞开不少,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慵懒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见他看过来,淡色的唇一弯,身体力行地阐述着“色/情”这个词语。
感觉……有点毛毛的。
源重光急急撤回视线:“就你一个?一期和长谷部呢?我怎么记得还有髭切他们?”
拼命凹造型的三日月闻言,笑容淡了一些:“啊,他们,他们出去追剿时间溯行军去了,主君一直没有醒,就留下我和药研守着您,药研刚刚下楼拿早餐去了。”
药研。
源重光的手指忽地攥紧,强行转移注意力:“我带一期他们出来的时候,其他人并不能看见他们的身形,你们怎么做到和旅社老板交流的?”
三日月眼神闪了闪:“看不见吗?可是我们可以哦,您从本丸带出来的付丧神都可以被看见。”
什么?
源重光被这个消息弄得有点懵,怎么,付丧神还分可见和不可见两种的吗?
三日月想了想:“也许是练度不够的缘故吧?练度上来就好了。”
源重光随意点点头,幛子门发出轻轻响动,黑发紫眸的少年走进来,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双眼睛。
他一愣,随即惊喜的唤道:“殿下!您醒了?”
源重光对他的称呼不置可否,斟酌好一会才说:“你怎么叫我,我都无所谓,但是,在我找出我的药研消失的原因之前,我不会像信任他那样信任你,你明白吗?”
药研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他深吸一口气,沉静地回答:“是的,我明白了。”
我的药研……
他能够被您称为是“我的药研”,那么,我呢?
藤紫色深处升起狰狞的血气,就算是“我”,也去死吧。
三日月猝然抬眸看了药研一眼,而后拉拉被子:“诶,真是不想起呢,老年人不就是应该早睡晚起吗?主君认为呢?”
源重光一脸嫌弃地偏过脸:“谁管你起不起。”
他起身穿衣服,药研忙过来帮他,三日月很有自知之明地乖乖躺着,没有上去捣乱。
披上深黑的羽织,源重光摸摸腰际:“我的刀呢?”
那振太刀是特意向织田信长借的,搞丢了就不好了。
听见这个问题,药研迟疑了片刻:“那振刀,被烛台切殿保管着。”
烛台切?
“烛台切光忠?”源重光想了想,扒出这个名字,得到药研的认可,“我说……怎么这么熟悉……那振刀,不就是烛台切光忠么。”
源重光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织田信长借给他的太刀还真是和记忆里那振烛台切光忠一模一样。
可是,明明感受到他的灵力了,为什么烛台切光忠没有化形?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在那振刀里感受到付丧神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以为那就是一振普通的刀了。
不应该啊,这些寄居着本灵的刀在他催生了灵智后,应该早就具备了化形的能力,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像是……
那只是一个空壳一样。
药研跪坐着,忽然侧耳倾听片刻,轻声回报:“殿下,他们回来了。”
源重光点点头,幛子门被拉开,一个活泼的声音响起来:“我们回来啦~打败了所有时间溯行军,还带回了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哟~”
这轻快俏皮的声音,正是今剑。
小天狗啪啪两下甩掉脚上的木屐,蹦进房间,相当自来熟地贴近源重光:“主殿您醒啦~看看我们带回了什么!”
跟在他后面的髭切出乎意料的没有笑,只是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地靠在墙边,面对源重光无声的询问,琥珀色眼睛勉强弯起:“家主,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源重光移开视线,落在其后进来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高大的青年,右眼带着一只眼罩,黑发金眸,肩头戴着甲胄,气质沉稳,一看就是一个十分可靠的成熟男人。
但是源重光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他的重点在于那个男人手里的一振太刀。
是他无比熟悉的形状,长度。
“……膝丸?”
靠在墙边的髭切将脸藏入墙角的阴影,铂金色的短发隐入黑暗。
果然,只要膝丸在,家主就不会再注意他。
明明,明明当初那样乞求过,只要让家主活下来,怎么样都好,可是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
像是被细小的虫蚁咬啮着,用迟钝的匕首一点一点切割着,满身血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是他太贪心了吗?
暗红的眼眸睁开又闭上。
就算是弟弟……就算是弟弟……
外出的付丧神们陆陆续续归来,源重光没有看到墙边的髭切,他伸手接过那一振许久不见的太刀,眷恋般轻轻摩挲着熟悉的刀鞘。
温顺的灵力一遍遍冲刷着刀身,虚空里炸开大蓬樱花,薄绿发色的青年睁开琥珀色双眼:“源氏的重宝,膝丸家主?”
最后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扭曲得变了调。
看着他那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源重光忍不住就想逗他:“所以源氏的重宝到底是你还是我?”
膝丸脸都憋红了:“我,我不是……我……阿,阿尼甲呢?”
诶,好久不见,这孩子一委屈找哥哥的毛病还是没改。
源重光扫视一圈,朝着角落抬抬下巴:“髭切?”
那个修长的人影动了动,然后慢吞吞的走出来,把一只手搭在膝丸肩头,整个人都挂了上去:“哎呀哎呀,肘丸还是这副样子呢。”
两双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猫眼在极近的地方对视,髭切眼底暗红的流光一闪,而后惊异地昂头:“啊,看不出来,弟弟变厉害了啊!”
膝丸垂下眼睛,一脸无奈:“说什么啊……就算变厉害了也是阿尼甲教的好对吧?还有啊,是膝丸不是肘丸啊!”
髭切勾住膝丸的肩膀,连拖带拽地把弟弟拉出门:“家主,弟弟借我用一用哟~”
膝丸也不反抗,任由自家兄长嘁哩哐当地把他一路拖出门,脸上还艰难地对众人扯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啊,很抱歉,阿尼甲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我稍稍呃!”
髭切换了只手,勒紧膝丸的脖子:“好啦好啦,厉害丸,话真多……”
众人目送源氏兄弟消失在门口,那个送来膝丸的男人跪坐在源重光面前,恭敬低头:“我名烛台切光忠,因前主试刀斩断




本丸记事手札[综] 分卷阅读64
青铜烛台而得赐名,愿奉您为主。”
源重光一挑眉,他身后留着一头长发的红衣青年也端正跪下:“我是和泉守兼定,强大又帅气,是非常流行的刀哦,愿奉您为主。”
“堀川国广,是兼桑……呃兼定的助手,希望跟随兼桑,奉您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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