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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 一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字诀
梵央听完嘴角一抽,而后道:“这是谁给的线索结的案?”
“是...历夫人以及仵作的说辞搭上了,所以就...”
“真草率。”梵央轻笑,“看来这县衙老爷也想家了。”
恐吓完捕快后,梵央又把冯五山叫了进来。先是一脸高深莫测地表情瞪了人家半盏茶的时间,让后者的头越来越低,在气势上先压迫了对方。
“冯五山,历夫人已经把那只盒子给了我,她拜托我解决掉你,你有什么表示吗?”
这一开口就扔了个惊吓过去,那头的冯五山明明惊得连眼珠子都要飞出来还结结巴巴地勉强狡辩:“我,我,大人,您在说什么?”
“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你们俩那点事,我一个要翻案的大理寺卿还查不出来吗?现在历夫人被我抓了把柄,只好把东西赠与我以表心意。”梵央头一歪,又开始说,“可惜啊,本官既然答应了要翻案怎么能没个结果呢?自然要有个人出来做原因的,你...”
那原本还想着如何掩饰的冯五山顿时脸色狰狞:“那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对我...”
这话一出,梵央就知道这人已经被气得失去冷静了,一个没脑子的东西还不好对付?
“既然我能提前通知你一声,就是想问你那不拿得出诚意来,本官不想看历夫人得逞,但你也也知道吃人嘴短...”
“大人若是要什么宝物,小的必定想方设法...”
“我只要你出庭作证,你现在将历夫人如何与你勾结之事告诉本官,我未尝不可在里面作点文章,保你性命。”
......
梵央求从衙门里出来后,心情并没有所想的那般轻松,虽然那冯五山答应作证帮雾洁开脱罪名,但历夫人那头恐怕没这么简单。
按冯五山所说,历夫人是在历公子出事后找上前者的,而且开口点明了想要那紫玉盒子。这俩贪财的小人一拍即合把雾洁弄进了牢房中,紫玉盒子自然当作是赔偿被他们拿走了。
但紫玉盒子需要钥匙方能打开,在他们多次逼问下雾洁也没透露钥匙的踪迹。冯五山觉得没钥匙不要紧,让人切开盒子不就成了?可历夫人死活不让,说这盒子也很值钱不能就这么毁了。
光是历夫人对着盒子的重视程度就让梵央起了疑心。历子轩身为太傅又得皇上看重,想要巴结历家的人多的去了,紫玉盒子虽然很值钱,却不至于让太傅的夫人如此失态才是。
更何况历夫人...也不该勾结这个仵作,勾结县衙老爷不是更好吗?
亦或者说那历夫人注重那紫玉盒子若非是贪财...那只剩一种可能了。
历夫人所注重的是盒子里的东西,无关钱财与其他,官太大的知道了她镇不住,只能挑个胆小又不惹事的来协助她了。
夜已深,厉府一片宁静,偶有鸣虫交换一两声作趣。
洛行云最后还是歇息在了历万书房间的隔壁房间,后者给他的理由是只有一个二公子住在弄清堂太孤单了,难得有客人来自然是住得越近越好。
洛行云身为客人自然不会要求什么,反正只是住在隔壁房间,他们两一个房间都睡过了,还介意个啥?
历万书是一如既往地浅眠,对于他来说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死这个偌大的历府了,随时可能有刺客来串门,若想真正睡个好觉,那恐怕得回他的老巢浮莲壁。
“哎,还不如睡在阿云旁边安全。”这货如此不要脸地感叹道,长夜漫漫,他也只能闭上眼睛小瞌一会儿养养神了。
这刚闭上眼,就听到隔壁房间一阵响动,先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随后椅子倒下了,桌上的茶具也被撞得哗哗作响,紧接着隔壁房门居然猛然被人一把拉开。
“阿云?”历万书从床上坐起,拉开门却看见一道狼狈的身影往弄清堂院门的方向掠去,且此人的气息极为不稳,竟像是受了重伤。
他心中一紧,顾不得想太多便跟着那道身影追了上去。
......
刺痛在脑中挥之不去,像被人用一把匕首一点一点地戳,让人求生不得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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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地的疯狂。
洛行云抓着自己的脑袋,甚至狠狠地拍了几下都无济于事。眼前一片朦胧,偶尔能看见自己双手上尽是鲜血,那鲜红色飞快地凝固起来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而他娘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响起。
“...阿云...”
别叫了...杀死他娘的凶手明明已经知道了是谁!为什么...!
眼前只有十几年前那一夜,被血染红的衣裳,对着他微笑的妇人...还有他手中那柄让人感到寒意的匕首。
历万书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洛行云整个人都站在了弄清堂外的一个小池里,那人蜷缩起来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头,脸色一片惨白,薄唇不住地抖动,嘴里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阿云?!你怎么了?!”历万书跳进了小池中伸手一把抓住洛行云的手腕飞快地把脉,体内无明显内伤,没有中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云!”
“别叫我!!”洛行云突然吼了一声,而后十指扒拉上了脑袋,低下来的声音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痛苦,“别...叫我...”
“好,我不叫了,不叫了。”历万书安抚道,他按捺住内心的焦急,小心翼翼把人圈在怀中靠过去轻声问,“你是不是头痛?”
洛行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只是一手按住头,一手抓紧了历万书圈住他的手臂,紧咬牙关微微颤抖。
历万书感受到了手臂上的力度,知道对方疼得厉害,却只能紧紧将人抱着,把对方的头压进自己的肩窝,一边缓缓将内力输入洛行云体内,帮其平复体内内力的暴动。
这般过了好一会儿,历万书才感觉到怀中的人慢慢平静下来,气息逐渐平稳。他低下头就看见洛行云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只是浅色眸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显得有些呆滞,他知道后者需要平静一下,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另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其背上,一遍一遍拍,无声地安慰着。
等洛行云清醒过来,整个人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方才他无心想其他,现在却发现自己正...窝在一个人怀里,历某人的一条手臂还横在他腰上,生怕他会跑了一样。
这种触目到呼吸之间尽是另一人的气息的感觉着实让他分外不自在,尤其是他发现自己的脑袋还贴在别人的胸膛上。
过于丰富的想象力让他脑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在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后,他终于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开口道:“...历万书。”
历万书自然发现了洛行云的动作,只是他不但没有放手,还借着力将坐在水里的人给扶了起来,然后把人的手臂扒到自己脖子后,又揽过了人家的腰才往上走。
“哎,我只是头痛,没缺胳膊少腿。”洛行云被人扶起来后道。
历万书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两人这种姿势两个脑袋本就凑得近,这动作一变,洛行云只觉得那假书生的脸都要噌过来了,顿时头往后仰了仰移开距离。
然后洛行云就看见了那伪君子低低地笑了起来。
洛行云:“......”
历万书:“阿云,亲都亲过了摸也摸过了你还怕什么?”
洛行云:“......”亲你个头!摸你个屁!
历万书看洛行云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心里便愉快起来,他拉着后者走进弄清堂里头,发现仆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
“去烧两桶热水,准备两套衣服送来。”历万书道,而后扫了那仆人一眼,“今夜之事不可外传。”
“是!小的不会多嘴,这就去准备热水!”
历万书将人带回房里,两人各自运功将身上的衣物烘干后,才开始谈方才的事情。
“你这算不算是一种疾病?”
洛行云皱眉:“应当...不算,那只是我的记忆罢了。”
“那为何会头痛难忍?据我所知,你这应当不是第一次了。”历万书还记得在冥江的时候,洛行云房内也传出了异动,不过他没有进去看。
洛行云想了想,犹豫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将这个事情选了一些讲出来。
他这个症状是在六年前开始的,那时不过是在他受了重伤之后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偶尔梦见他娘的一些事情,但后来就变成了时不时会出现幻觉,听见有人在叫他,并伴随着轻微的头痛。
然而近来不知怎么回事,那头痛的程度加剧,甚至有时候他意识清醒也会出现莫名的幻觉。
历万书听完思考了一阵子,才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娘的死就是结症所在?”
“那件事对我来说的确印象深刻,但也不至于回忆起来就会这般疯狂。”洛行云说完就抬头却发现那假书生的脸色有些变化,他下意思就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倒没这么快,只是想起浮莲壁中有好些奇人,说不定能为你解答一二。”历万书笑道,扫了一眼门外就起身准备走,“水来了,你先沐浴在睡一觉,可别着凉了。”话毕这走得简直像脚下生风。
洛行云对这货走得干脆利落地行动有些惊讶,不过他也的确累得很,早些睡上一觉要紧。
而走得快的历万书一回房间就先写了一封信,将信封号后就吹口哨唤来了一只灰色的鸟,把信送了出去。
其实洛行云的一番描述后的确让他想到了一种东西,迷魂蛊。
这种蛊总的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只是混淆他人记忆,或是阻碍他人回忆的一种颇为有效的蛊术。这种蛊一旦种下,中蛊者就会将发生在最近最能影响自己的事情封存,日后中蛊者若是自行回忆,那蛊就会发作。
而按照洛行云的情况看来,他是在年幼时就被下蛊,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以及其武功和内力的增强,蛊的作用已经在减弱了,而他本人就一点一点地回想起了那件事情。
现在头痛的加剧,应该是那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中蛊者最抗拒的一部分在挣脱束缚的过程。
历万书眯了眯眼:恐怕阿云亲人的死因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得找人帮阿云把这折磨人的蛊给解了,看着那么能忍耐的一个刺客竟痛到只剩下喘气的份他就心疼。
这货一边琢磨一边极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正准备继续小憩,突然脚下一顿,想起了什么鬼主意又推开门出去了。果然,洛行云房中的烛火还亮着。
洛行云正拉开门叫仆人进来把浴桶抬走,等仆人拾完了就准备关门睡觉,哪知有一人用手抵住了门。他就把门拉开,发现是刚才溜得贼快的假书生。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忤在门口的人便笑得温柔:“来陪你睡啊。”
洛行云眨眨眼睛,神色古怪:“...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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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个人在一旁你就不容易做噩梦了。”厉君子一本正经道。
洛行云头往后仰了仰眉头一挑,果断伸手关门:“不必了,看着你这张脸睡我才会做噩
梦。”
历万书这无耻之徒十分高兴地吃了闭门羹,迈着愉快的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历万书就起身来敲洛行云的房门。这家伙昨夜贼心不死邀人同寝被人家不留情面地关门和嫌弃之后才老实。
“阿云,起来了吗?”
洛行云一把将门拉开,大量了神采奕奕的历万书一眼道:“怎么,有事?”
“昨夜历夫人她失眠了。”历万书笑道,那称呼当真要多疏远就有多疏远。
洛行云暗暗给历万书戳了个‘幸灾乐祸’的词,而后道:“发现盒子不见了?”
“嗯...可以这么说。”
“什么意思?”
“她手头上...还有一个紫玉盒子。”历万书掀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我猜她很快就会去找那个和她有一腿的男人了。”
☆、第四十章盒子
历府后门,一个丫鬟提着盒子裹着面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不想另一个丫鬟撞上了她,那撞她的丫鬟还因此踉跄了几步。
“哎呀!你走路怎么不注意点?我差点摔了!”那撞人的丫鬟反而气急败坏道。
“对不起了!夫人让我去镇上买桂花糕,急着呢!”
撞人的丫鬟一听是历夫人要,便不敢刁难什么,只得道:“那你快走吧!”
丫鬟连声道歉,几步就跨出了后门,匆忙往冯五山家走去。这冯五山正在家里睡懒觉,睡得正香却突然感觉自己手臂抽痛,生生给痛醒了。
“干什么?!”冯五山总算睁开眼睛就,见到一身丫鬟服饰的历夫人,一下子整个人吓得一跳,“你怎么来了?!”
“还问我??你为什么把那盒子偷了?!你现在得了钱就翻脸不认人是不是?!”历夫人大声叫着,声音尖锐好像准备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冯五山一听也火了:“你个贱人把盒子给了大理寺卿大人还敢跑过来跟我撒野?还敢让他解决我!小心我将你的事情昭告天下,看你还怎么在历家做夫人!”
“我是疯了才会把那盒子给大理寺卿!你这蠢货!他骗你就信!我若是把盒子给他不就代表我承认那丫头是清白的吗?!”历夫人咬牙切齿道。
冯五山一愣,似乎明白了些:“那盒子呢?”
“不见了!若真是在大理寺卿那,就是他派人偷的。”历夫人撇了撇嘴,“你赶紧想办法把盒子拿回来,我要是被告了你也吃不了兜子走!”
正当这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历万书和洛行云两个则已经潜进了后院,成功溜到历夫人房间里。
历夫人虽然不算年轻了,但这打扮爱美之心可不输于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从一进门便有幽幽兰香笼罩,到层层叠叠似花一般的粉色帐幔,梳妆台上各种胭脂水粉耳环头饰,无一不体现着这历夫人的个性。
洛行云一进门就皱着眉,险些被这兰香混着浓浓胭脂水粉额味道给刺激到打喷嚏。
历万书一见就不要脸地说自己身上就没什么浓香,跟着他最合适了。洛行云脸皮一抽,直接说要你是个女子,香味浓一些也无妨。
历万书毫不在意,一边回嘴一边搜索厉夫人的房间。
“咦?书呆子,你过来看看这个。”洛行云摸着一本在桌案上被好几本书压在底层的书,他轻轻按了一下边缘,却发现这书只是包着个书皮,里面却是如铁一般坚硬的东西。而且被固定在桌上了。
历万书闻声过来,伸手戳了几下也有些疑惑:“这东西不是能动的机关?居然被固死了。”话毕就在书面上摸索起来,很快他就感觉到书面上有一个不大明显的凹陷。
“阿云,你后退一些。”历万书道,而后自己也后退了一步,才飞快地按下凹槽。
“咔!”两人顿时就听到有什么机关动了的声音,却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正处于紧张之时,一旁书架一脚的地上居然缓缓地开出了一个圆洞。
这个洞位置十分隐蔽,若不是刚好洛行云站在边上,两人恐怕还得一番好找。
这个小洞中间有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些字。两人凑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木牌中央有个大大的‘束’字,边上是年月,还有历夫人的名字。
“这个牌子是干什么用的?”洛行云就蹲在一旁,没打算伸手去拿,这东西散发着一种异香,怕是浸泡过什么毒/药。
“像是身份牌,这女人应该是属于什么势力的人。”历万书皱眉,想起这女人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露出半点马脚,不禁有些惊讶。
历夫人在他进历家之前就嫁给了历子轩,也就是说历家一直被什么人给监视着,但历夫人嫁进来没什么特殊的举动,算得上是安分守己,直到最近紫玉盒子的出现...
对了,紫玉盒子。
历万书看着那块身份牌,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暗含杀意的笑容来。
这紫玉盒子里面的东西,可是他的啊。
梵央在外边逛了一圈回到客栈里头,雾洁就捧着紫玉盒子过来说这盒子是假的,这让前者大吃一惊。
看冯五山的模样并没有那种头脑去造假,最有可能就是真的还在历夫人那里。他想来想去没什么打算,干脆就去找洛行云探一下口风了。
茶馆,是消息灵通仅次于客栈地方,于是三人相约在镇上的茶馆相见。
“你们这两天有什么线索吗?”梵央分享完自己所知后,打量的目光不断在二人之间来回,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两明明都住一起这么久了还是一脸坦荡样,特别是洛行云,还是那副木鱼疙瘩死不开窍的淡定样。
洛行云淡然接受对面的目光,低头喝茶装作没看见。
“除了历夫人十分不安以外,倒没什么发现了。”历万书见洛行云没有回答的意思就飞快地接上了话,只不过不准备说出对历夫人身份的怀疑。
梵央没发现什么不妥:“今早那丫头告诉我盒子是假的你们也知道了吧?”
“嗯,昨天发现她还有一只紫玉盒子在手上,或许那时用来防冯五山的手段。”历万书道,“但历夫人对盒子的态度太过于古怪,身为太傅夫人,身边的银钱可一点不少,为什么要抓着盒子不放呢?还不惜为此去和一个小小的仵作勾搭上。”
“的确,所以我怀疑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不我们再把那个盒子抢回来?”梵央道。
洛行云一挑眉:又要去探人家房间?
历万书苦笑了一声,似乎十分无奈:“历夫人平日鲜少出房间,这机会恐怕是少之又少,不过我俩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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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有劳二位了。若在不行,我就当面给那不知好歹的历夫人一点压力,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妇人了!”梵央撇嘴道。
历万书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晃着手中的折骨扇,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而后他扭过头,正好对上洛行云浅色的双眸。
洛行云拧眉,扫了他一眼。
‘很快结束了’。
他看见厉万书用唇语无声地说。
历夫人正在房中徘徊,粉色的唇被她咬得发白。她倚在窗边看着夜空中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皎月,有些拿不定主意。
虽说那人在年初一就会来,可她似乎已经等不到那时了,现在大理寺卿又不知发什么疯咬着她不放,再这样下去她必然保不住那盒子。
迟则生变,她想了又想还是将窗关上,走到桌案边上移开一堆叠起来的书,在最底层的一本上按了按,地上很快出现个圆洞,历夫人又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门窗,确定没人踩从衣袖中摸出一条手绢,细心地垫在手上将洞中的木牌拿起。
她将木牌包好后塞进放在一旁,跑到自己的床上坐下,在床靠墙的一侧用手摸索着。其实这里有一根极细的绳子,白天洛行云他们找得太急就没有发现这端倪。
历夫人将绳子轻轻一拉,整张床就轻微抖动起来,床边放鞋的地板缓缓出现一个坑,那长方形的地板块往旁边的地板块下一缩,露出了个紫玉盒子。
她一把抓住盒子,快速换了一套夜行衣就掠出了房间,悄无声息地跃上了房顶,可谓轻功卓绝。整个历府怕是没人知道她会武功,隐藏了十多年,为的就是这种时候。
那历府外的树林中有几匹马,本来是附近村民放在这里半放养的,现在她偷走了一匹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只要她在天亮之前能赶回来今夜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历夫人骑着马在官道上飞驰,直往京城方向去,虽然现在京城大门已经关闭,但只要她亮出那块木牌,城门就会无条件为她打开。
“嗖!”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马上的历夫人脸色一变,迫不得已一个翻身跃下了马,那偷袭她的东西就从马背上飞出去绕了个圈又回到其主人手中。
等历夫人回过头来看清在后面截住自己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万书?!是你偷的紫玉盒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历万书一身青衣站在夜幕中,手握折骨扇,脸上缀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只是夜半出来游走的文人雅士:“非也,我若是拿了紫玉盒子就不会来找你了。倒是您这身武功,藏得颇深啊,将我爹都瞒了过去。”
这伪君子悠闲地晃着扇子,神色无比自然,若不是先前出手狠辣,都让人以为他是来见老朋友的了。
历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心想这人明明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怎么如今却无法看透了?不过这紫玉盒子自己是万万不能就这样拱手送上的,此物一定要交给那人!
于是她一甩手就抽出了长剑一脸戒备:“你想要盒子?”
历万书轻笑,已经抬起脚慢慢走来,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愉悦:“本来是,不过现在...那盒子和你的命,我都要了。”
黑夜,是无情与杀戮最好的幕布。
不远处城镇中的鞭炮声响起,伴着一小串小屁孩嬉笑打闹的声音。洛行云站得有些远,他看了一眼城镇中分外热闹的气氛,有扭头过去看那道蹲在河边那手绢沾着河水抹去扇子血迹的身影。
“阿云,你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历万书站起来笑道。
洛行云几步慢慢地挪到离那假书生还有三步距离是停下:“那历夫人是皇帝的人吧。”
“算是,估计见不得光。”历万书擦完血又扇起风来,“不过这女人也有点小聪明,知道这件东西应该即刻交给皇帝,可惜,碰上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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