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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 一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字诀
在阿灵的指引下,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了两个正在与刺客周旋的人,不过那群刺客仗着人多便展开了围攻之势,即便两人武功再好也逃不过死这个结局。
洛行云和历万书站在外围打算先看看情况,还不敢凑太近。
然而洛行云顶眼一看,觉得两人略眼熟。
那个一脸冷漠的白衣人还有身旁的俊俏少年...不就是在八尸游龙宴上遇到的钟禹和梵阳吗?
正当洛行云诧异时,历万书已经在一边开口问了:“我们要不要帮他们?”
洛行云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十分无奈道:“我说历庄主,人家闯进你的地盘杀人,这事得问你。”
历万书便挑眉:“这不请自来还在我地头上杀人的确过分。”
随即他回头吩咐静候在一旁的阿灵:“你先待人回去,没我的命令不得靠近我们。”
这家伙大概想来一场偶遇,顺便套套话,洛行云也兴致勃勃地站在边上,两人出色地表现了何为蛇鼠一窝。
梵阳在打斗中看见钟禹白衣上的大片血迹就心疼,他后悔接下皇上的指派前往西北打探消息了,皇上的身边必有内鬼得知了这个消息。
刺客也知道柿子挑软的捏,三个对着他联手袭来,凭他这半调子的武功必然是挡不住的,耳边传来钟禹一声着急的大叫,他已经做好了不死也脱层皮的准备。
仿佛看淡了生死的瞬间,他不由地脑中恍惚了一阵。
这个皇帝的眼线是否真的被自己买了呢?是否真的一心一意向着自己了?
忽然,一束冷兵器的反光射来,梵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就按上他的后背扶住了他。
“梵公子,你没事吧?”一个略微低沉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梵阳睁眼一看,脸上顿时又惊又喜。
洛行云右手持剑一下子抹了一个刺客的脖子,剑花晃眼间有给了一个刺客措手不及的一剑,剩下那个被其一脚踹飞的老远。
“洛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梵阳看见两个熟人顿时惊讶道,毕竟浮莲壁这种地方大概只有脑子被夹了的人才会进来闲逛。
“待会儿再叙旧,先解决掉这些烦人的东西!”洛行云莞尔一笑便继续清理了起周围乱窜的刺客。
四人配合着很快就反将那些占上风的刺客杀个落花流水,等他们停手时已经是遍地尸体。
“此番多谢了。”钟禹了剑站在前面拱手道,极为认真地弯腰行了礼,“若不是二位相助,我俩恐怕逃不过此劫。”
“客气客气。”历万书最为擅长这些客套话,“我等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不过二位怎么会在这里被人追杀?”
可客套归客套,问东问西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我们也也没必要对厉公子隐瞒一些事情,此行乃是奉皇上之命,不想遇上了埋伏在此的人,他们应当是从哪里知道此事。”梵阳挑了些能说的说,同时也有着询问历万书他们对这些刺客所知多少的意思。
“哦?按梵公子这么说,这些刺客应该在此地有一阵时候了,可我和阿云在这里呆了几天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历万书摸棱两可道,“我们也不太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梵阳滴溜转动着眼珠子,虽然心中对这二位来此的目的十分好奇,不过鉴于别人才救了自己一命且没有什么深究触犯之意,他也不好开口,只是突然意味不明地一笑:“我从皇上那听说两位进入了先帝皇陵?”
“我们与武林盟主乃是朋友,得知其有困难,当然得挺身而出将真正的武林令拿回。”历万书一番话立刻将问题抛到别的地方去,同时很不要脸地把自己的形象提升一个高度,似乎自己真的问心无愧嫉恶如仇一样大义凛然,当然这中途赚取了洛行云似笑非笑的目光。
可惜此人脸皮太厚风吹不动,洛行云的调侃也不能达到让这伪君子心虚的目的。
“既然我们路上有埋伏,恐怕暂时死不能赶路了,况且难得今日四人再次齐聚,不如到镇上喝上一杯?当然我也想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梵阳一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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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道。
洛行云和历万书对视了一眼,便道:“好。”
但刚答应下来,还在去城镇的路上洛行云就有些后悔了,钟禹和历万书在前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他便落了单被梵阳逮了个正着一个劲地调侃。
“洛公子,我看你与历公子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说出来,或许在下能帮你分析一二?”梵阳大大咧咧地问着,丝毫不顾洛行云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
洛行云觉得自他行走江湖...不,应该是有生以来到现在第一次看见有人断袖断的如此理直气壮,断的如此坦荡而理所当然。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尝试和这位仁兄聊一聊:“那梵公子认为...我与历公子该有什么进展?”
“你居然还问我?哎,我开始可怜历公子了。”梵阳说得摇头晃脑,一副谆谆劝导的长辈姿态,“如此翩翩君子一人,偏喜欢个与自己性子如此不符的独行侠,啧,还是个不坦诚的独行侠,他追着你跑可真够累的。”
洛行云心中暗暗腹诽:的确是追着我跑,一开始还怎么甩都死皮赖脸地跟上来,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如此翩翩君子。
不过这货面上还是露出一个笑容:“不过萍水相逢,怎能说是他追着我跑...”
“阿云,我们一会儿先去医馆,钟禹要抓些药来疗伤,你们...”历万书忽然转过身来道,让准备说什么继续诋毁他的洛行云一下子噎住。
他看了一眼笑嘻嘻的梵阳,又看了一眼目光左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洛行云:“怎么了?”
洛行云:“咳,没什么,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他斜睨了一眼梵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等历万书他们一行人到客栈的时候,城镇华灯初上,街上已经熙熙攘攘。
在路上历万书直接就以帮洛行云治在地宫中的读为由混过了他们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四人在楼下大肆畅饮了一番便各自上楼休息,洛行云离席最早,因为他在这里没机会喝多少酒,历万书说他身上各种毛病盯得紧。
难得自己一人清静,这家伙就延续了以前的习惯,像只猫一样悄悄掠上了屋顶。
然而这清静没多久就被一声细微的脚步声打破,洛行云不紧不慢地回头一看,果然是历万书。
“你果然在这里,倒是悠闲。”历万书轻笑,一个跃身掠到了洛行云身边坐下,接着就再也没有说话,好像真的在陪别人看头顶那轮散发着朦胧光芒的月牙。
直到一片烟云飘过来将月亮遮掩了大半,历万书才轻声道:“常言夜月照人心,阿云这般喜欢看月亮,是有什么心事?”
洛行云嗤笑一声,回了句:“没心事就不能赏月了?再说了,人生在世有那几个心里边是不藏事的,不过是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你说的对。”历万书扬眉,“我想做的就是这种心里边没装事的人。”
洛行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哦?那恐怕你得马上隔屁回娘胎再出来一回才行了。”
历万书笑而不语,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毫不客气地凑过去就伸手对着别人的小腿一阵摸索。
洛行云被这人摸得一哆嗦,忙伸手阻止:“你干什么?”
历万书:“把你的匕首给我一下。”
洛行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着给了又不会怎么样,于是从靴子里抽出匕首递给他。历万书一把接过后将自己的匕首也抽了出来,把这对匕首的手柄反过来合在一起。
洛行云便清楚地看到,在月光下放在一起映着寒光的两把匕首接合处,其图案组成的赫然是一副傲然盛开的两支梅花,但这两支寒梅的轮廓并不似寻常画作,这一眼看上去竟有些像双蛇图。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历万书一眼,这瞬间他几乎要认定这笑意温和的人早已知晓这图案后的所有事情。
他这是有心还是无心之举?
那头历万书似乎丝毫不察有什么问题,还在跟他说这图案:“打造这匕首的师傅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如何,这双梅钩雪图不错吧?”
“的确不错。”洛行云按捺下所有心思,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他一抬头,就发现历万书依旧是勾起嘴角看他。
他突然发现他只要一回头,看到的都是这人褪尽了所有雄心和戾气,唯独留下了一个干净温暖的笑容,带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看透了恩怨情仇,看透了纷纷扰扰,仿佛...就这样看了很久,始终如一。
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里,映着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人。
他觉得有些懊恼,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积在心底,满的要溢出来。
他想,那人求的不过是你一人,而你却一直徘徊不前,用犹豫不决来吊着那人所给予的你几乎不曾感受过的温柔。
洛行云,你他娘的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在心底里暗骂道。
☆、第六十五章阿七
当清晨第一束阳光从窗外投进来时,梵阳和钟禹已经醒了,前者把受了伤的某人强制性命令躺在床上休养后,他就自己下楼去要早点,可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历万书和洛行云两人从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来。
梵阳颇为狭促地打量了一番正在捂着腰皱眉的洛行云,换上了一副怪异的笑容:“洛公子,你这腰是怎么了?”
历万书一听便毫不犹豫地接道:“是我的错,昨夜让阿云睡得辛苦了。”
洛行云:“...”
昨夜他们俩在屋顶赏月,他看得累得又犯了懒病,直接在那舒舒服服地以天为被以瓦为床睡了一觉,不想那恰好有一块瓦片搁得他腰生疼。至于厉万书那家伙,也不知是不是力格外好,似乎在他身边坐到天亮。
他十分不甘自己大清早就惨遭调戏,再看那伪君子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着实不爽,便调侃了回去:“不,这如何能怪你?若不是我毒伤未愈不能满足你的需求,又怎么会被你趁我睡着踹上一脚,都是我自作自受啊。”
历万书凑过去低语:“阿云近来编话本的功力显著增长啊。”
洛行云:“不然如何对付尽在嘴皮子上占人便宜的衣冠禽兽?”
历万书一展折骨扇,顿时眼前一亮,这不要脸的人得寸进尺道:“你这是鼓励我在身体上占便宜?”
洛行云斜睨他,邪笑:“你大可试试,保证让你...有来无回。”
梵阳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男在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我还是去找钟禹吧,还是我家钟禹好,老实本分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哪像这两位,简直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发挥到了骨子里,也幸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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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衣冠禽兽凑一起去了,实乃天下之大幸!
等洛行云他们在楼下用完了早饭,市集上已经人声鼎沸,叫卖吆喝声和车轱辘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听着就觉得热闹非凡。
梵阳虽然也想凑热闹,无奈楼上还有个伤患等着他照料,就忙带着些早点上楼去了,洛行云则是饶有兴趣地走出去围观。
才没走几步,他就发现好大一群人围在百米开外的另一家客栈外,楼下一群统一着装的人走来走去,楼上则不断传出桌椅碰撞和兵刃交接的声音,洛行云和历万书便凑近人群听消息。
“哎呀,这邪教之人劫持了一个姑娘在楼上,实在太可怕了,这一伙人上去也没能拿下那人,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伙自称为武林除恶惩奸的人哪懂的救什么人,不过是图个名声罢了!”一人不屑道,“临近重选八大门派武林大会,哪个门派不是在献辛勤!”
洛行云在人群外看了看楼上,听了一耳上边传来打得热火朝天的嚎叫声,扭头看历万书:“邪教劫持了人,你怎么看?”
“多半是假的,邪教近来动作都在暗地里,绝不会这么嚣张跋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多人面前。”历万书道,“我只是在想楼上那位看来武功十分不错的是什么人。”
洛行云认同地点了点头,楼上那家伙也不知是那方倒霉鬼惹上了这麻烦事,不过此人多半能安然无恙地逃脱。
不多时,打斗的几人就跃上了房顶,穿蓝衣的就是与楼下这伙武林正道是一起的,而与之交手的黑衣男子应该就是被当成邪教的那人了。
洛行云在下方看了一下黑衣男子的武功招式,竟分不出此人是哪门哪派,应是那人有意不让别人辨认出来。
“别打了!官府的人来了!”不知是谁的一声嚎叫,房顶上打架的几人身形皆为一顿,估计没人愿意和官府中人打交道。
洛行云往后一看,后面还真有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衙役列队来了,街上的人顿时自觉往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正当各方各有猜测之际,那黑衣男子不知为何又窜回了客栈里,两道身影忽然从楼上跃了出来。
其中一道紫色身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直线下坠,并伴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而那黑衣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有人掉下来了!”人群一阵骚动。
洛行云看那道紫色身影几乎是对着自己的脑袋直直砸来,当下不禁一愣,随后不紧不慢地后退一步一跃而起,伸手轻盈地接住了下落的人,在落地后饶了半圈才卸去了那道劲力。
而此刻周围众人的视角自然是这样的;一位英俊的黑衣男子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简直比去戏院看还几分。
只见其怀中美人张着小嘴睁大了杏眸一脸惊魂未定,而在抬头后看见抱住自己的人时却一惊一喜,顿时一抹诱人的绯红在姑娘白皙的脸上晕染开来,自此二人一见倾心郎情妾意...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天生缺心眼的洛行云定眼一看,这姑娘打量自己的神色...只觉此人颇为眼熟,差点脱口出‘姑娘你哪位’,只可惜人家姑娘先开了口。
“洛,洛少侠?!”那姑娘眼含秋波,脸带喜意,仿佛方才她不是被人从楼上扔下来,而是走路不小心崴了脚让人扶了一把。
“...若晴姑娘?”洛行云终于是将人给记了起来。
一旁历万书看清这姑娘的脸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便一展扇子道:“咳,若晴姑娘!”
这一声直接把处于情窦初开的若晴给震醒了,当下忙从洛行云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羞红呐呐道:“多谢洛少侠相救...”
“原来被邪教之人劫持的就是你吗?”洛行云道。
“不是的!嗯...”若晴慌忙道,而后又怯怯地看了眼周围指指点点的人才轻声道,“此事另有隐情,还请洛少侠寻个安全的地方详谈!”
等若晴将那些烦人的官差打发了去,洛行云便在厉万书不情不愿的神色中有些好笑地将若晴带回了他们所居住的客栈中。
“先说说...那人为何会与正道人士打了起来?”洛行云问。
“洛少侠竟是不知么?听闻附近出现了个名为阿七的邪教之人,各大门派便召集年轻一辈前来围攻,只不过那人武功太过厉害,至今无人抓到。”若晴道。
“那你说的另有隐情又是怎么回事?”历万书接着问。
“其实...是我觉得阿七并非什么大凶大恶之人,况且他还救了我一命,萍水相逢邪教之人哪会管你死活?”若晴巴眨着眼睛道。
“他是...怎么救的你?”洛行云直接跳过了若晴那些支支吾吾不确定的话,问了关键一点。
“两天前,我突然被一支身份不明的人追杀,是阿七带着我一路逃跑杀出重围我才活了下来,但不知为何当我们出现在城镇时,阿七就突然成了邪教之人,我则成了被其劫持的女子。”若晴似乎也十分疑惑。
洛行云沉吟了一下,不太明白什么人会追杀一个弱女子,那些自称武林正道的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谗言,胡乱围剿一个身份不明之人。
更何况今日那人...似乎是故意将若晴扔给他的,他只好道:“现在时局未定,你独身一人实在太危险,还是先住在这里吧,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在也好有个照应。”
若晴听完后眼中惊喜的光芒骤然一亮,简直不要太明显,历万书则一脸闷闷地想为什么这个时候素月华那特别知情识趣的丫头不在。
历万书见自己不愤的眼神被洛行云那没良心的直接无视,便转移目标瞪若晴去了。可怜人家小姑娘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忙告别了一声就下楼去找掌柜要房间去了。
当月色再次铺上客栈屋顶之时,洛行云却没上屋顶赏月看风景,原因十分简单,他被某件十分诡异的事情绊住了脚。
方才就在他刚从掌柜那要了一小壶好酒上楼,才推开房门就听到有什么东西穿透了窗纸订到了房梁之上,那点轻微的声响却恰好被他推门的声音给掩盖住了,因此他身后的厉万书似乎没有察觉到半分。
只是看他站在门口的动作顿了一下,历万书便回头问了句:“怎么?”
“没什么。”洛行云走进屋里抬手点了灯,悠哉游哉地过来关门,而在掩去历万书的身影那一刻,他的脸色陡然一沉。
钉在房梁上面反着光的东西,是一支他十分熟悉的飞镖。
...难不成又是齐玉堂?
可现在应当无人知晓自己的行踪才对。
他看这那枚飞镖好一会儿,才一个轻跃伸手将之从房梁上的阴暗处拔出,拉开所携带的纸条,发现并没有齐玉堂的三滴血印,上面只有几个字。
保护若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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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堂主。
“...小心堂主?”洛行云微眯双眼低喃道,手中内力一阵汹涌,将纸条化为粉末飘散开来。
而此刻门外走廊栏杆之上,本早已进房的历万书却静悄悄地坐在栏杆之上,一只脚踏着栏杆一脚在空中吊着轻晃。
他抬眸看了一眼屋内人映在窗上的身影,而后似不着力地轻轻一跃,悄无声息落地,背着双手慢慢往客栈之外走去。
不管他手段多强,亦不管他手脚能伸得多远,也无法查到关于洛行云身世的丝毫。每个人一旦禁图齐玉堂,就像是浴火重生了一样,忘却生前身后名,徒留一个无心人和一把沾血兵刃。
而他隐隐察觉,洛行云似乎在寻找什么,那双蛇图应该是十分重要的线索,可他查了这么久,也不过是知晓这图案并非邪教所有人都有。
洛行云是很小的时候就进入齐玉堂的,所以本身对邪教之事知之甚少,但他却被人花了大心思用蛊术来混乱一段记忆,后来更是身藏有在邪教被奉为传教圣物的古门之匙。
他历万书本就很自私,想要的东西巧取不得便强抢,可唯独一人的心,他拉不住也抢不到。
他这十几年来为了报仇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可到头来能得到什么呢?死去的人不能复活,只有一片冰冷的金银财宝,和独自一人的无尽寂寥。
有谁能大半夜陪着他在屋顶上喝酒晒月亮拌嘴掐架,又有谁能嘴上说着十分嫌弃他,暗地里却为除掉想要对付他的刺客豁出半条命呢?
比起那个说愿和自己携手游山玩水的人,他现在手上的一切似乎没了半点意义,可为了一个执念,一个纠缠了他十几年让他完全无法释怀的执念,他又不得不亲手结束这一切。
开弓没有回头箭,所有事情都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他甚至不敢和洛行云说‘如果我能活下来’这种话,他没有那个自信兑现这个承诺。
“站住!别跑!”突然,一声轻叫打破客栈夜半的寂静,虽然叫喊之人故意压低了嗓门,可只要是尚未熟睡的人都应该听到,
历万书一抬头,却瞧见两道身影从房顶掠过,在后面追赶之人竟然是吃过无数次独自追人的亏却不长记性的梵阳,而被追赶之人身上还拖着一个死死挣扎的紫色身影,那分明是今早在街上遇见的若晴。
洛行云已经打开房门走出房外,一眼看清了局势后便喊不犹豫地朝站在楼下像是看戏的某人叫道:“帮我把人拦下来!”一边说着自己也纵身跃下楼。
历万书无奈暗叹一声认命当打手,当下一跃而起超前方飞奔之人截去。
有了历万书加入追捕行列,那人是很难跑掉的了,而洛行云赶来后此人直接就是瓮中之鳖,只有被抓住或者杀掉的份。
两人不过几下子就将若晴救了下来,由一旁围观的梵阳看管,不过那人十分嘴硬,居然自杀而亡都不劳烦在场各位动手。
“姑娘,那到底是什么人?”梵阳瞧着姑娘样貌出众,心想那或许是个采花贼,可采花贼有怎么会让这朵花还有力气清醒着挣扎?再看这姑娘白嫩手脚上通红一片的擦伤,保准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
“我...我也不知道...”若晴似乎十分惊慌不安,她不自在地抱住双臂,那双水灵的眼睛愣是鼓红了。
梵阳巴眨了一下眼睛,又扫了一眼洛行云和历万书,发现这二人难得用一种特别凝重的神色看着那姑娘,当下更觉疑惑:“莫非洛公子认识这位姑娘?”
“若晴姑娘是武林盟主闺女的密友,与我们有过数面之缘。”洛行云轻笑道,眼睛却看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若晴。
“原来如此。”梵阳觉得那里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正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就瞧见了正往这边走过来一脸担忧的钟禹,顿时所有东西往脑后一抛,无比欢快地跑了过去:“钟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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