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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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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本丸的第三十九天
他们到达岐阜城时临近清晨,巡逻的士兵们点着火把分小队巡逻,源重光让身手敏捷的短刀给天守阁的三郎送了信,自己则留在附近的旅社换衣服。
素白的单衣外面简单地穿上衣和唐衣,再罩上头纱,谁也看不出头纱下衣裙华丽的夫人底下穿了啥。
源重光换衣服换的极其大方,完全不在意一群付丧神们在边上偷偷摸摸地瞟一眼又瞟一眼,对他来说,这不就是披一件外套么,有什么不能看的。
从鹤丸手里抽出绘扇在手心一敲:“好了,走吧。”
众位付丧神眼睁睁看着一个刚刚还盘腿跟他们抢雪媚娘的男人,一转身就成了亭亭玉立还带着娇羞气的贵族姬君,连站姿都变了,纷纷觉得心脏有点不大好。
可能是因为没见过女装大佬这种生物吧……
等等





全民科举 分卷阅读67
……一个会和你们抢雪媚娘的男人,你们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
等他走下楼,门口已经站着一个随意披着件羽织百无聊赖等待的青年了,边上严阵以待守着两排卫兵。
见到源重光下来,三郎长吁一口气,拍拍裤腿:“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真是担心了好久,昨天的生八桥都没有吃下去。”
源重光透过细纱瞅了信长一眼,一脸的难以言喻。
怪不得人缘这么差啊,如果都是这样的说话方式的话,也是活该。
不过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跟上了自己“丈夫”的脚步,付丧神们也换了简单的衣服,假扮成护送归蝶夫人前去寺庙居住的护卫。
一行人慢悠悠的往回走,三郎把双手插进衣袖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着妹夫浅井长政:“长政那个家伙真是没用啊,家臣不听话的话杀掉不就好了吗,居然因为这样的理由背叛我,真是伤透了心啊,明明我对他这么好,阿市都嫁给他了。诶对了,我记得阿市好像说过茶茶一直希望来尾张玩来着,不如写信过去邀请她们吧?”
源重光无语地看看他,所以你是真的忘记了浅井家在和织田家打仗吗?居然去邀请他们的夫人来玩?
“阿江刚刚出生不到一个月,为了身体着想,浅井长政不会让阿市夫人出门的,再说了这样的邀请会被认为是在挑拨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吧?”
三郎愁苦地揉揉脸:“是这样吗?为什么要想的这么复杂啊……”
明明是你心太大好不好……
跟在他们身后一段距离,耳力极好的付丧神们都扭曲了脸,这样的想法……不知道里面又有什么特殊寓意呢?果然不愧是织田信长!
“啊!想起来了,等这场仗打完,我决定搬到安土城去,那边的城池已经开始建造了。”
有清风徐徐吹过街巷,源重光拉住轻薄的垂纱:“新的城池吗?”
三郎高兴地伸出手在虚空中描绘,仿佛眼前就展开了一座辉煌城池的图卷:“是啊!我要建造一座最美丽最宏大的城池,代表着“织田信长”所有伟大功绩,然后,让天下的人都来这里朝拜我!”
一直沉默跟随的压切长谷部把头压得低低的,在听见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那个兴奋得像孩子一样的男人。
这样狂妄的话,也只有这个男人敢说了吧?在这个时代,这个男人就是最残暴的君主,最伟大的将领,最值得追随的家主。
自大,嚣张,喜怒不定,野心勃勃,又实在是充满了令人折服的魅力。
而那座日后代表了织田信长之光辉业绩的安土城,藏罗列了天下珍宝名物的天守阁,建立了仅仅六年,它的主人就在遥远的京都大火中丧生,带着一统天下的野心和残酷的手段,化为了永恒单调的符号。
就是不知道,在那场大火里,他有没有后悔过自己过于冷厉的驭下手段。
毕竟,听说他和最终背叛了他,送他走上末路的明智光秀,还是很好的朋友……
****
明智光秀和木下秀吉在不久后也带队返回了岐阜城,掩护大军撤退的他们形容实在狼狈,木下秀吉麾下的人回来的还不到三成,这些人都是他亲手一个一个带出来的,是心腹中的心腹,是各种意义上的损失惨重。
但也因为这次的付出,他获得了织田信长真正的信任,之后更是获得了姊川之战的一部分领兵权,开始了向上攀爬至天下人的道路。
但是源重光并不关心这个,他正坐在居所的外室,幛子门被拉开,对着屋外慵懒的阳光,随手脱下的厚重衣唐衣扔在一边,被歌仙兼定一眼看见,这个以洗衣服为风雅乐事的付丧神三两步窜上回廊,弯腰拾好一堆衣物抱在手里,才看见自家主殿手里的东西:“这是……左文字?”
源重光曲起一条腿,翻来覆去地观察这振打刀身上的纹路,懒懒应声:“织田信长派人送过来的,义元左文字。哦,后来改名叫宗三左文字了对吧?”
他并没有往里面输入灵力,顺手放在腿上拍了一下,刀身和刀鞘撞击发出低沉的鸣响:“很漂亮,拿来防身吧。”
一直藏在怀里的物吉贞宗似乎隐隐感受到了地位的威胁,发出细细的震颤,被源重光一巴掌按住:“胁差什么的本来就是用来捅自己最好,对敌的话实在不顺手啊,要不还是把你召唤出来”
那振震颤的胁差突然间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试图假装里面根本没有付丧神的存在。
“啧……这种撒娇方法……怎么这么眼熟呢。”
源重光暗自咕哝一句,没看见歌仙瞅着那振物吉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这种眼神在看到源重光把物吉塞回怀里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归结起来就是你居然是这样的小妖!
赖在主殿怀里这样的待遇,我也想要啊!
可惜遵从风雅人设的歌仙并不会把这样的话咆哮出来,所以说他还是太嫩了,如果换成平安老头子组的话,估计就会直接往源重光怀里挤了吧。
“歌仙有什么事吗?”
决定了左文字的去处,源重光歪着头问一向很少到他面前来的付丧神:“很少看见你过来啊。”
歌仙苦笑一下,什么话也没说,他总不能说某几振太刀太过分了,有意无意地清空了主殿身边的空间,不让其他付丧神接近吧,这样的理由,实在是……
太不风雅了。
他注视着面前一无所觉的青年的脸,再次感叹造物的母神对于这个人类的珍爱,同时心里也隐隐升起了黑暗暴戾的渴求,如果能把他囚禁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独自拥有这个令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亲近的人类,如果能够获得他的名字
“织田信长已经率兵前往姊川,这场战役不会持续很久,他的胜利也是毋庸置疑的,那么,您……”他难得踌躇起来,好像不知道要不要说出下面的话,迟疑半晌,低低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源重光困顿的半眯起来的眼睛冷冷抬起来,仔细看看面前衣着风雅的付丧神:“回去?回哪里去?”
他似笑非笑地反问,歌仙神态有了点不确定:“回……本丸?”
源重光起伸展的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为什么急着回去?”
歌仙好像从他模棱两可的话语中得到了什么令人振奋的东西,打起神:“本丸的所有付丧神都跟随您来了这里,日课报告没有上交,会引来时政的询问,甚至有调查员来视察,如果被他们发现本丸的问题”
源重光继续懒洋洋的问:“什么问题?”
歌仙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加快了语速:“所有问题!您明明知道我们的过去,我




全民科举 分卷阅读68
也早就说过,本丸已经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唯一的方法就是死死瞒住时政,如果被发现挟持并杀害了多名审神者,那我们唯一的结果就是被碎刀!”
源重光直起身子,凑近愤怒的歌仙,一字一顿轻声道:“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歌仙有那么一瞬间简直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那双乌黑的眼睛离他很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见倒映在其中的自己的小小人形,还有和那瞳色如出一辙的黑色情绪,冰冷,讽刺,漫不经心。
他头顶像是被淋下了一桶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子把他满腔急切都灭了个干净,还在那堆灰烬上面踩了几脚。
他从没有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真的不在乎他们的下场。
这段时间的亲昵玩笑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张,随手一撕,就能露出下面冰冷的事实。
谁都没有信任谁。
歌仙苦笑起来,这回是真正的苦笑:“您真是清醒的可怕啊……”
经历过这么多人类的恶意,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对一个人类交付忠诚的信任呢,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一个灵力强大到可怕的审神者,如果能够被抓在手心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以前那样在战场上偷偷挟持审神者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做的很烦了。
而且这位审神者,总让他们心底升起不自觉的好感,比起其他不知来由的审神者,接受他似乎不是很难。
“可是三日月殿和髭切殿对您是不是真心,您感受不到吗?也一样怀疑他们吗?”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源重光惊讶地看他一眼:“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真心实意地问出这个问题的,就像一个根本不懂得情感和真心的致人偶:“他们对我真心,和我信不信任他们有关系吗?”
他认真地剖析着:“我们都是在互相利用啊,你们借用我的灵力存活,我利用你们达到我自己的目的,没问题啊。但是要我到你们的本丸去,这样就过分了吧?我可不想这样和时政对上,太被动,太危险了。”
他叹口气:“其实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挺好的,为什么非要突然戳破呢。”
歌仙内心一片冰凉,他艰难的开口:“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您需要我们为您做什么呢?”
源重光缓缓挑起唇角,露出一个血腥的微笑:“我啊,我想请求你们,帮我打开通往时政的通道。”
作者有话要说:啊呀,终于写出来了,宝宝们你们没觉得付丧神们的效忠太突然了吗,他们可都是暗堕付丧神呀,哪有这么容易交付信任的。还有光丸,这位小同志的戒心是真的很高,很高,很高啊。所以目前还是以相互利用的关系为主,当然,后面会慢慢改变的,从戒备到相互托付,总要时间的啊!
对了,有小天使提醒我番外的问题,你们想看谁的番外呀?因为jj的规定,就算是番外也不能写np向的,所以番外不一定是写爱情的当然啦,如果看的仔细的话就仁者见仁了嘻嘻嘻。
那么问题就来了,你们要看谁的番外呢?老惯例,在评论里回复就好,我会选出票数最高的,过几章就写。
给小天使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还是没有小祖宗,所以阿尼甲拉着膝宝遁了,那么我该拖谁来给你们跳肚皮舞呢……
长歌门的大师兄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621: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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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爱爱你们!给你们比心!
第40章本丸的第四十天
就在这一瞬间,歌仙脑海里电光石火闪过许多念头,最终定格在惊愕和难以置信上。
“您……您是想……”
他好像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想法,又像是为此而激动难耐,满腔的血往头顶涌去,再被理智生生勒住。
“可是……只有您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时政的总部有那么多人……”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也不知道是在用这样的借口劝告面前一意孤行的男人,还是在压抑自身莫名的冲动。
源重光把玩着手里的绘扇,一格一格打开又一格一格合上,漫不经心地听着歌仙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
“那也是我的事情啊。”最后,他把扇骨深紫的致绘扇扔在地上,淡淡地说,“艰难也好,死亡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啊。多谢你的关心。”
他坚决地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礼貌的话语让歌仙失语,的确,这就是审神者自己的事情,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从头到尾也只是想借助他的灵力过的更好而已。
歌仙不自觉地好像想回头,但是硬生生克制住了身体的本能,源重光笑了起来:“诶,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放心,为了回报你们给我领路,这段时间我还是会给你们提供灵力的。那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让我一个人待着吧,把那群家伙都带走。”
歌仙尴尬地用手指挠挠脸颊:“您……发现了?”
源重光真是要被气笑了:“头发都拖出来了,还当我看不见吗?”
歌仙只好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又犹犹豫豫地回过头:“那个……对于前往时政的决定,还是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吧,真的……很危险啊。”
源重光没有看他,眼睛盯着远处的树木出神,歌仙停顿了片刻,叹口气,抱着那堆衣物慢慢走开。
他走后没多久,一个轻盈的近乎无声的脚步落在源重光身后,然后是短刀低低的询问:“您……真的这么决定了吗?”
源重光还是没有出声,那个声音有点急切:“就算付出什么代价都不后悔吗?”
源重光终于有了反应,他诧异地瞅了来人一眼,忍不住笑了:“比如?”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已经生活了太久太久的




全民科举 分卷阅读69
时间,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感受过,作为一个正常人,他的生命已经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圆满,最后剩下的只有这残缺且充满恶意的灵魂。
还有什么,是他不能为了最后甘甜美好的复仇所付出的呢?
黑发紫眸的少年在他身边跪坐下来,想了一会儿:“假如……假如您的那个那个药研藤四郎还在假如要付出他的生命呢?”
源重光难得没有立即作答,他也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看着天边将落的夕阳回答:“虽然很不舍得,但我会尽力避。”
他的回答很委婉,也透露出了他近乎冷酷的决心。
药研低声重复了一遍:“很不舍得?您会不舍得吗?”
源重光用绘扇轻轻敲敲额头,有点无奈:“啊,毕竟药研真的很好啊。”
他看向身边的药研,眼神很温和,好像在透过他看其他的什么人。
药研听他说着话,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审神者口中的药研根本不是他,但他还是会为了这个名字从这个男人嘴里吐露出来而开心,为了他的赞美而欣喜。
真是狼狈啊……
药研在心里苦笑,嘲笑着自己。
“如果您有这样的决心的话,那么我愿意为您带路。”药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但是,其他的同伴,就不用参与进来了吧。”
源重光用手指摩挲着扇面,声音轻软:“可是不够啊,据说想要定位时政的锚点并且无阻碍地进入时政,需要大量付丧神的神气,你一个不够啊。”
药研看着这个笑容温柔的男人,心底一阵发冷,所以……所以他是知道的吧,想要进入其中需要付出什么,所以他专注于集刀剑,还对他们这么好……
药研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愕然又意料之中地发现,就算是这样,他居然还是不能升起对审神者的厌恶之情。
毕竟这样利用人类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做过,而且一直在做,想要愤怒,都显得没有立场。
药研整理好思绪,丢下这些东西,冷静的回答:“够的,您来我们本丸的时间太短了,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事实上,有一些事情,连本丸的付丧神们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我是从这个本丸成立开始,就存在至今的少数付丧神之一,由于曾经作为第一任审神者的助手,我对于神明的本质有很深的了解,这些我从没有告诉过别人。”
“这个本丸的付丧神,全都是刀剑的本灵。”
源重光摩挲扇面的手指停住了。
“本丸的锻刀机制被时政修改过,每一振刀剑碎刀后,锻造出来的新刀都会是原来的这个个体,区别只是过去记忆的消失。甚至连碎刀这件事,都只不过是一种伤害上的模拟,不然的话,其他本丸的刀剑早就不存在了。”
“而随着碎刀次数的增加,时政对于抹去神明记忆的手段开始失效,所以原本不应该具有前几任审神者记忆的刀剑,从大太刀开始,慢慢恢复了以往的记忆,您现在看到的,除了个体比较薄弱的短刀,基本上都已经拥有了过去完整的记忆。可是不知道时政做了什么,我发现除了我,其他同伴都不知道自己本灵的身份,甚至我也是做了无数次的猜测验证后才敢肯定这件事。”
“我们拥有历史上一切“我们的记忆”,唯独没有和时政签订契约时的记忆,我想这也是我们不能肯定自己身份的原因。”
药研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源重光皱起眉头,发觉了其中的矛盾:“可是药研”
药研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加快语速:“我知道您的问题,您是想问,那振安土时代的药研消失了,那么按理说作为他未来的我也不应该存在才是,对吗?”
他自顾自回答:“那是因为,他不是本灵啊。”
源重光这下是真的茫然了。
在战国安土时代被找到的药研藤四郎,合理地存在于这个时空中,怎么可能不是本灵?
药研难得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样貌的笑意,将话题突然扯开:“您认为,本灵和分灵是怎么区别的呢?”
“……”源重光承认,他对这样神神道道的事情真的没有了解。
药研也不在意他的沉默,轻快地解释:“就是名字啦。本灵是寄托了人类对于这个器物的想象和信仰的结合体,从而凝聚起来的神明,是拥有独立的神之国的个体,在一切的存在中都能出现就像是我,作为药研藤四郎这振刀的本灵,我可以借助任何一振名为“药研藤四郎”的刀出现,因为这个名字就是我,我就是这个名字。”
“但是分灵就不一样了,他们最多就是这个神明的影子,连分身都算不上,虽然和本体很像,也拥有这个名字,也有神隐的能力,但是这一切都是借助本灵实现的,影子永远不可能单独存在。”
“比如作为分灵的药研藤四郎,他依托于这一振刀,那么他就永远只能存在于这一振刀里,因为这是我,作为本灵赐予他的,他并没有药研藤四郎这个名字的所有权,也就不能永恒的存在。”
药研简洁的概括了一下:“就是说,那振药研虽然在这个时代出现,但可能是由于什么意外吧。说到底只是一个短暂存在的分灵,当时我从本丸过来,灵力不足,没有压制对于灵力的索求,所以他遇到我之后就出于本能回归了。”
源重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没说相信也没有质疑。
药研忐忑地屏住呼吸,见他半晌没有说话,心中有点失落,只好继续:“作为本灵,我本身所蕴含的神气是您难以想象的,想要破开一个时政的屏障,真的绰绰有余,毕竟,虽然神位不能够进入高天原,我也是一位真正的神明啊。”
源重光思考了很久,好像接受了他的解释,转而问起了别的:“我的目的就是到那里去,一个还是多个,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你这样为他们付出,又是为什么呢?”
身姿柔韧挺拔的少年想了想,眼里出现了诡异难明的情绪:“嘛……说是为了同伴,也可以吧。但是我是您的刀,为了大将扫平前路所有障碍,不就是刀剑存在的意义吗?”
而且,如果我为了您而死去,您会记住我的吧,像是记住那个“我”一样,深深的,永恒的,记住我。
死去的存在才是最贴近您的存在,是因为死亡才能让您真正确信我的爱吗,这样的任性,这样的警惕……真是可怜,又可爱啊。
明净剔透的藤紫眼眸里泛起血色,扭曲的占有欲在坚硬琉璃下翻滚,容貌清隽的少年带着最正常的笑容注视着自己的主君,等待一个答案。
源重光伸了个懒腰:“真是个大秘密啊……行吧。”
药研松了口气:“那就这样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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