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木偶
“嘛,还是我来说吧。”
扩音器里突然传出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像是醇厚的清酒慵懒流淌,尾音还有旖旎的上翘,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审神者们都惊讶的看着台上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挺拔身影,那个长发的青年单手持刀,架在发言人脖颈上,他有一张极其美丽的面容,眼尾一抹鲜红,唇上也勾着侬艳的色,妆容致,可完全就是女性模样,衣着却是男性审神者的羽织长。
他持刀的手稳定极了,发言人一下一下的吞着口水,满脑袋的汗哗啦哗啦往下淌,双眼死死往下瞥,试图离那振刀远一点。
“要你们快点跑啊,也是为你们好啦,毕竟”
他的话没有说完,审神者们还惊艳地看着他的脸,在场的付丧神们突然警惕地齐齐抽刀,金铁之声一下子淹没了扩音器中骤然放大的电流声,只听见依旧慵懒的声音慢慢道
“时间溯行军来了呀。”
会场的大门轰然倒塌,大片灰尘扬起,浓郁的黑气一下子蔓延进来,就听见离门近的付丧神大吼起来:“溯行军!”
灰尘落下后的场景让场内所有审神者和付丧神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密密麻麻的溯行军在门外,一眼看不到头,狰狞的骨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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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眼眶,缠绕着黑气的刀剑闪烁着杀意,这是审神者十分熟悉的敌人,但是,从来没有人敢于想象这样的场面,无数的溯行军,己方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审神者,和一人一个的付丧神!
这样的数量对比,简直就是充满恶意的笑话!
“啊”
不知是谁,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因恐惧而凝固的空气,审神者们惊叫着退后,付丧神下意识把自己的主人挡在身后,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样是徒劳的。封闭的会场完全避无可避,圆形的会场在六个方向都有门,而这些门外,全是举着屠刀的刽子手。
柔弱的审神者们像是可怜而毛茸茸的小雏鸟一样拼命往一起挤,付丧神则围在外层,聚刀警惕。
但是这样的防线太薄弱了,要保护的人太多,想要打破也就是时间问题。
溯行军好像也知道这点,只是安静地站着,没有发起进攻的意思。
“啊……真有意思。”
扩音器里悠悠地响起这么一句感叹,满是事不关己的悠闲,被遗忘在台上的那个人又被想起来,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怒目而视。
“一定是你!是你引来了溯行军!”
一名男性审神者大吼出声,极致的恐惧和惊慌让他破口大骂:“我就是来参加一个会议……一定是你!看你这样子,一点都不担心!是你引来了溯行军!只要杀掉他!”
他转头向身边的同僚寻求支持:“只要杀了他……”
没有人说话,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台上的人,源重光调转刀柄,随手敲晕那个发言人,一脚踢开这个麻烦的人,带着笑意的眼睛居高临下扫过所有人,在那些三日月宗近身上停留了片刻,不再看他们,而将目光投向正前方的虚空。
好像是在与谁对话一般,他对着话筒开口:“我知道你们在看着这里,这里聚集着你们麾下大部分审神者,是一笔无比珍贵的财富,你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他们。”
“但是你们救不了他们,本丸的付丧神没有坐标过不来,你们手里的人不够不,应该是你们还要留下他们保命。”
他对着虚空笑意盈盈,看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个自说自话的疯子,审神者们恐惧起来,直觉告诉他们这个人说的话是正确的,他们今天可能真的不能活着回去了。
而提着刀的付丧神们仰望着台上的人,那些三日月宗近都蹙着眉,那个人……很熟悉……
到底是谁……
他们探究地看着那张浓妆的美丽面容,试图看出点什么来。
源重光继续对着虚空平静道:“你们不能救他们,而我可以。”
就像是按下了一个什么按键,刚刚一直静止的溯行军们向着里面冲过来,一振太刀冲在最前面,对着离他最近的一名女性审神者举起了刀
“锵”
一线锋利的银光刺破了空气,因极快的速度而迸溅出了几星火花,一往无前地冲向那振太刀,伴随着浓厚到凝固的灵力,准确无误地贴着太刀的脚趾插进了地面。
这时,所有人才看清,那是一振打刀,一半都没入了地下,露出的刀柄还在微微震颤,把地面切开了细长的缝。
随即,庞大的灵力像是炸/弹一样,以那振打刀为圆心,猛然炸开,沿着那条裂缝向两侧席卷而去,溯行军太刀又像是之前一样静止不动了。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之前溯行军的静止,完全不是因为觉得他们好对付而轻视他们,而是被这样的灵力死死禁锢住了。
审神者们难以置信地看向台上,源重光还保持着掷出刀剑的姿势,周身环绕着隐隐的杀气。
这样的灵力量!
这样恐怖的控制灵力的能力!
审神者们看他的眼神全都变了,一己之力压制住这么多溯行军的行动,这样的能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滴”
虚空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随即半空跳出一个淡蓝色屏幕,是虚拟投影,影像晃动了片刻,随后清晰起来。
画面上是十几个穿着色纹付的男人,围坐在一张长桌边,神情里都透着上位者的高傲严肃,作为时政的掌权者,也是各个大家族的家主,他们的确有这样的资格高高在上。
“啊,终于肯露面了吗,我可是找了你们好久。”源重光看见他们,眼睛慢慢眯了起来,黑色的瞳孔里泛起冰冷如刀锋的寒气。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神情古板的中年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人的眼神里满是不知真假的诚恳。
“是您啊。”
他开口,按着桌面站起来,长桌两侧的男人立即跟着站了起来,在这样寂静的场合,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就分外清晰了。
“很抱歉,没有来迎接您,长平亲王殿下。”
他恭敬地弯腰低头,两侧的掌权人们也对着屏幕鞠躬低头,动作整齐划一:“很抱歉,长平亲王殿下!”
长平亲王殿下!
这个称呼就像是火焰点燃了满场的柴火,就算是这样紧迫的时刻,审神者们也压抑不住地低语起来:“是我知道的那个长平亲王吗?”
“那个被封为太子后立即死亡的……”
“桓武天皇最宠爱的孩子?”
“他怎么会没有死?怎么可能……”
“三日月的第一任主人……”
不知道是谁说了怎么一句话,低语声顿时消失了,审神者们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投向在场的最美之刃。
三日月宗近明显都听见了这个称呼,付丧神们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视线望着台上的人,眼神复杂而茫然。
长平亲王……
是……是他吗……
三日月宗近是刀匠三条宗近毕生最完美的作品,在千年时间里都是声名赫赫的存在,有着最美丽的容貌,最优雅的姿态,最强大的力量,最宽和的性情,以及岁月赋予他的如同神明般的高高在上。
很难想象,这样一振始终流转在尘世和富丽殿堂的刀,居然拥有连御神刀都难以企及的神性。
包容一切,又不在意一切;珍视好奇人间的每一种变化,又冷漠旁观绝不挂心;赞叹于世间的美丽,又任凭其凋落轮回的残忍……
这样的胸襟怀抱,这样的从容宽广。
这样的……残酷。
其实就是极致的自我主义,绝对不为外物影响驻足。
所有审神者都熟悉这振平安老太刀的性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像是天上的明月,永远疏离永远遥远,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
但是,就在这里,他们都看见了这振最美之刃眼底浮现的痛楚。
真切如切肤之痛的悲伤,漫长时光中辗转反侧的眷恋,温柔的让人落泪的怀念,还有更加复杂的情感,从含着新月永远笑吟吟的眼底猝不及防地流溢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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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就在这一瞬间,天边的明月就被扯入了凡尘,有一只手抹去了相隔千年的时光,让他们都看见了这振刀初初诞生时的模样。
那样的美丽,而困于红尘。
“主君……”
不知道是哪一振三日月低低的呼唤,小心翼翼的,满含期待的,温柔婉转到宛如捧着至宝的。他从那艳丽的妆容下寻觅到了熟悉的影子,寻觅到了千年以前的旧人模样。
源重光略略低头,神情有片刻的软化,随即又冰冷起来,他没有回应那声极低的呼唤,只是冷冷盯着那个中年人:“怎么,终于敢见我了吗。”
他没有否认那个称呼,而是默认了,审神者们倒吸一口冷气。
中年人没有在意他的嘲讽:“对于我们的失礼,我们非常抱歉,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请您以保护在场的审神者为先,之后的赔礼道歉……”
源重光嗤笑一声,低头重复了一遍:“失礼?”
他猛然抬起头,眼中蔓延出血腥的红:“你们可是用我一个人完成了召唤所有付丧神的丰功伟绩啊,掌握权利的滋味怎么样?欲罢不能吧?说起来,你们要怎么补偿我呢?”
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像是在对着亲密的情人喃语,一字一句从唇齿间碾磨出来,都透着蜜一样甘甜粘稠的味道。
明明是极其令人沉迷的语气,在场的人后背都渗出了一丝凉意。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陈恳地道歉:“很抱歉,前段时间没有您的消息,我们以为您出了意外,对您造成的伤害我们表示歉意,您想要什么呢?请提出来,只要您愿意保护他们。审神者是时政的根基,您也是明白的”
“我要见你们。”源重光冷冷打断他的话。他不想再听他绕圈了,从头到尾他都避谈起有关他的事情,将一切都轻描淡写地抹过去,他们都清楚他的来意,这样深重的恨意是不可能道歉挽回的,他们也怕他,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又不能放着这么多审神者不管。
源重光不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只能用这样的手段逼他们出来。
“到我面前来。”他直直盯着那群掌权者,重复了一遍。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他们不出来,就等着这些审神者都死在这里吧。
“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私下面谈,现在还是请您以大局为重……”中年人还在试图打太极。
源重光裂开嘴唇,甜蜜至极地望着他:“没有什么大局,比得上我的事情重要。”
他傲慢地当着数千名审神者这么说,像是恶鬼宣布来到人间。
“来,到我面前来吧。”轻飘的声音传过来。
那个中年人看着屏幕上的青年,明明隔了很远,但他忽然打了一个哆嗦。
他一直抱着轻视的心态看这位被他们玩弄在鼓掌里的亲王,在之前的许多个年头里,他们都是这么利用他的,而他无力反抗的样子也一直刻在他心里。
但是,现在有什么不对了。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青年堪称软绵甜美的笑容,脊背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个人……是真的不在意这么多人的命,他是真的不在意用这些无辜的命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好像看见了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向他们复仇的恶鬼。
作者有话要说:光宝的“第二人格”冒出来了哈哈哈哈哈,来,迎接光总。
源重光:叫爷!
想想在场那么多三日月到的的心里冲击……哈哈哈哈搞事使我快乐。
至于光总为啥要用这么多审神者威胁高层,因为他找不到高层们躲在哪里啊……只好这样了,因为审神者是时政的基石,是不能缺少的,一下子死这么多,损失太大了,承受不起。
至于溯行军,光总只是用庞大的灵力蛮力压着他们,想都干掉,他是做不到的,就是用这个来暂时吓唬高层,如果拖上一天,他自己就会因为灵力耗尽挂掉了。
但是高层们不知道啊!他们以为他就是这么牛!
而且,宝宝们记不记得我们光总有个使用灵力的后遗症来着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给投雷浇水的小天使们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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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本丸的第四十八天
数珠丸恒次沿着狭长的甬道往下走,头顶的感应灯检测到有人进入,一个接一个亮起来,把他的影子长长拖在白的反光的瓷砖上。
这是时之政府的地下一层,没有一定资格不允许进入的地方,好在时间溯行军搞出的动静太大,所有的防御都被调了上去,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数珠丸轻松就走到了尽头。
“这是……”
宁静的佛刀有片刻的怔忪,他面前的玻璃门已经悄无声息滑开,黑暗的室内亮起了灯。
这是一间近千平米的圆形大房间,贴着墙的全是金属白的冰冷仪器,一模一样的高大器械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空间,它们还在稳定地运作着,指示灯全都亮在绿色一档。
数珠丸慢慢走进去,他的身高并不算矮,但是一进入这个机械海洋,就像是渺小的蚂蚁混入人群一般。
步履稳定的佛刀在这些仪器中穿梭而过,这些仪器上都用金属牌子刻着编号,编号相近的放在一起,数珠丸一路从庚开头的仪器走到了乙。
他好像目标十分明确,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却走的坚定极了。
“……那里是时政和各个本丸的联系基点,从本丸到时政,或者从时政到本丸,都需要这个仪器的确认。也就是说,想要从本丸传送大批付丧神过来,就必须先打开这个仪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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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青年带着笑的声音再次响起,数珠丸的眼睫轻颤了一下,他的脚步慢下来,停在了标着“乙子”号码的仪器前。
“到时候我们就分工吧,我去一楼的会场,你去地下一楼找援军,怎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审神者正把打刀随手扛在肩上,一向挺拔的脊背难得的歪斜在墙上,他们正从四楼往下走,沿路已经没有人了,刚才上来时还热闹的办公场所一片空空荡荡,冷气也没关,吹着桌上的纸张纷纷洒洒落了一地。
“怎么了?真是严肃啊……明明上次不是这样的嘛。”他笑着凑近自己,妆容艳丽的脸上有着说不清的意味,“还亲我来着。”
他一瞬间有些莫名的惊慌,下意识想退后一点,不知为何又生生按捺住了这样的冲动,捻着手中佛珠,轻声道:“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审神者看出了他的不安,只是笑了笑,有点感叹似的把刀背在身后:“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我来着……诶,原来是我想多了?”
捻着念珠的手一下子扣紧,力道大的手背都泛出了青筋。
他听见自己低缓的声音:“您误会了。”
那个人于是倒退着走了几步:“嗯嗯嗯,好吧好吧,是我误会了。”他继续往前走,那振天下五剑沉默着站在那里,有着片刻的茫然。
误会了……吗。
握着念珠的手松开,对着那个融入虚光的背影张开了手指,苍白瘦削的指骨像是鬼魅的蜘蛛,要将那个背影扣入自己的网里。
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呢。
数珠丸垂下眼睫,他曾长久地陷在暗黑的泥沼里,后来在这泥沼里开出了花,那又是什么花呢,有着洁白的花瓣,修长的枝干,内里是腐烂的淤泥。
前面的人在叫他,数珠丸沉静抬头,抬步跟上去,是的,只要这样跟着就够了,只要这样跟着……
他的手指按在仪器中央的旋钮上,按照审神者的说法,只要向右旋转就行了……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数珠丸说不清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明明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
他放下手,注意到了边上的一台仪器。
那是靠墙放着的最后一台仪器了,编号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甲子”两字。
这是唯一一台以“甲”为开头编号的仪器。
数珠丸看着它,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
“好,我们答应您的要求,但是请稍等,我们的人会拾一个房间出来。”
屏幕后的中年人终于敛了那种让人恶心的笑容,在沉默一会儿后答应了源重光的要求。
源重光嘴角一勾,很开心似的摆摆手:“哎呀哎呀,不用这么麻烦,我看这里就挺好的。”
他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中年人僵硬的脸色,用手四下点了一圈:“地方大,设备齐全,哦,还有这么多好朋友。”
他说到“好朋友”的时候,手指刚好点过门外那群长相十分难以形容的溯行军们,时政高层的脸色更可怕了。
“既然您执意如此,那就这样吧。”
中年人强忍怒气,语气也不复先前的有礼,硬邦邦地撂下这么一句,就要挂断通讯。
源重光忙补上一句:“你们都要来呀,我可想你们了,一个都不能少啊。”
浅蓝的光屏扭曲了一刹那,随即消失。
宽阔的会场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围着大量溯行军,审神者们想出去也出不去,只好被迫留下来围观八卦。
长平亲王和时政高层,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却在这个以时间命名的地方,有了奇异的交集。
审神者也好,付丧神也好,都不是傻的,看双方的对话,就能看出他们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长平亲王需要用他们的命来威胁时政谈判……
等等,这么一看感觉他们是最无辜的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们的命都握在人家手里,溯行军离他们就一个抱抱的距离,要是没有上面的青年牵制着,说不定他们都已经去黄泉比良坂报到了吧,这样看来他们非但不能怪人家挟持了自己,还得感谢人家愿意挟持他们,至少能暂时保命不是吗……形势比人强,还是乖乖缩着当人质好了。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一振站的离主席台最近的三日月宗近突然刀回鞘,完全无视了就在他前方三米处的溯行军,对着他身后一个羞羞怯怯的女孩安慰道:“哈哈哈,小姑娘不用担心,既然殿下这么说了,我们的安全暂时还是有保障的,主君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吗?”
那个小女孩牵着三日月的衣角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瞅了台上的青年一眼,而后被三日月扶到了边上坐了下来。
见她真的坐下来了,所有严阵以待的审神者都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茫然脸。
这样的情况啊!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啊!你怎么真的敢坐下来啊!
而后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场的三日月们纷纷刀,脸上都显露出那种熟悉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笑容,金色的流苏发饰落在耳边,把这振天下最美之刃的美色衬的更加出众,审神者们居然有不少被迷迷糊糊地劝着开始休息了,他们的劝说理由里面永远有一句“殿下这么说了就没问题”。
这是什么情况啊!
近侍不是三日月的审神者们都要崩溃了,你们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殿下啊!就算是旧主,现在也是绑架了他们的绑架犯啊!
他们都快哭了。
源重光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三日月好声好气地安慰自己的主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含蓄温柔。
他一瞬间有些恍惚,想到了本丸里那振三日月,三日月看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但是还要更加的……更加的……
“您……”
他正这么想着,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源重光略微低头,就落入了一片蕴含着新月的深浅夜幕。
一振三日月站在他面前,隔着台阶望着他。
“啊……是三日月啊。”源重光突然笑了,不远处的审神者们纷纷竖起了耳朵,这可是这振平时一点缝隙都没有的平安老刀的惊天大八卦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
其他的三日月并没有围过来,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边。
“殿下,好久不见。”三日月望着他,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容,眼底的新月浮沉,美丽到醉人的笑意一下子把不少审神者惊的捂住了心口。
虽然天天看老爷爷哈哈哈,但是他笑起来有这么美吗?!那不就是老头子看孙子的笑吗……不不不,他平时笑起来也很好看,但是有……有这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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