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木偶
就看到了一个脚步虚浮的膝丸飘飘忽忽地走下来。
“这是怎么了?”二人对视一眼,同样看见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又同时转头去观察这振源氏的重宝。
啧啧啧……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膝丸在不面对自家阿尼甲的时候都是十分严肃端庄的,他就这样顶着一张红成番茄的脸对二位同僚镇静地点头示意,随即飘乎乎地飘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定有问题!
鹤丸和一期再次对视,眼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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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三个家伙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上来,源重光抱着枕头舒服地四处蹬蹬腿,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形,没有人和他抢床,人生是如此的美好啊……
随手把洗澡后还略带湿润的头发拨到后面去,不想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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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不想动……
他迷迷糊糊地趴着,恍惚好像听见了什么人低而无奈的叹气:“……您这样可不行……头发不擦干就睡觉会生病的啊。”
生病?什么生病,一个灵体怎么可能生病啊……源重光在心里这么反驳着,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却自然地亲昵着。
而且……你又不在咯,没人给我擦头发呀……
“真是的,您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撒娇啊……大将。”
我?像小孩子?开什么玩笑!
你看看膝丸那副怂包冒烟的样子,再说一遍!
“好吧好吧……不过任性是真的吧?明明知道膝丸离不开你,还那样问他,难道不是任性吗?”
呃……问问又怎么了……药研总是这么认真……
源重光的意识沉没在波涛海洋深处,像是被母亲博大温柔的胸怀轻轻环抱着,哼唱着歌谣送进了梦境的远方。
已经烧毁的刀,为什么还能继续存在呢?
那场大火毁灭了一切,无论是锦绣霸业还是辉煌楼台,都随着主人的身陨消失在天地间。
明明……明明是已经在大火中消失的刀,为什么还能存在呢?
在时光的虢隙间独自游走的付丧神抬头,望着苍白的天色。
这里是一个很奇怪的空间,地面是红莲般灼灼的红,天空是莺色的苍茫,这里看不到边际,什么都没有,连风声都吝啬于在此驻足。
他慢慢走着,就像是过去数不清的时光一样,慢慢地走着。
这里很寂寞,没有人声,没有战场的烟火,但是他并不觉得枯燥,每一天都是偷来的,本该葬身火海的存在,在此苟延残喘,是一个玩笑,还是上天的怜悯恩赐呢?
他低着头,看着地面,如同业火般的大地攫住他的脚步,嬉笑玩闹着要将他拖回那个碎身的噩梦里去。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天,莺色的天空温柔地俯瞰他,邈远而苍茫。
“我是……为什么会存在呢……”
他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这里没有日月,没有星辰,不只是何处来的光源,总能让他看见一切。
邈远的莺色透过指缝洒落下来,像是被他抓在了手里。
被烧灼的痛苦从茫茫空白的记忆里翻涌上来,好痛啊……好痛啊……我的主人,我的兄弟们……你们在哪里啊……
刀剑应该驰骋疆场,应该沐浴着鲜血折断在黄沙里,他是在战场上长大的孩子,却可笑的死在赋予他生命的火里。
从火焰里来,在火焰里结束。
这就是他的一生了吧。
可是……已经烧毁的刀,为什么还能继续存在呢?
那样的痛苦,从他在这里睁开眼睛开始,就时时刻刻烧灼着他,好痛啊,好痛啊,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呢……
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里,为什么……
从来都是寂静的天地有了细细的风,将一声熟悉的叹息送到他耳边。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啊……
我自己的,选择?
他模模糊糊地好像抓住了什么。
他在等……等什么?
等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是谁呢?仿佛引诱般娓娓绵长的声音在他心口荡漾,是……是谁呢……
是谁,让你在此盘桓不去呢?
你的执念没有落在那场大火里,被谁带走了呢?
莺色的天空泛起涟漪,像是天地间盛开一朵浅色的莲花,细细地拉长,糅合,虚空之中,有一个身影在下落。
啊……我怎么会忘了您呢……我怎么能忘了您呢……
药研藤四郎抬起双手,接住那个人。
我的大将啊,我等您好久。
作为粟田口吉光的名作,以忠诚护主闻名的药研藤四郎向来为各个公家所喜爱,他的最后一任主君是织田信长,那个雄心壮志一统天下,最后葬身在本能寺的大火里的男人。
带着他的护身刀药研藤四郎一起。
这样的名刀拥有着绝对高的信仰,于是时政想尽办法,将他从历史中偷出来,又帮助他在那场大火后继续存在。
火焰的痕迹还烙印在他心口,这振稳重的短刀用长长的风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外,他还是最值得依靠的兄长,最令人放心的弟弟,最能够信任的家臣。
我已经死去,却因执念而留恋人间,成为永恒不死的亡魂。
药研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面容,目光在他有些湿润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坚硬剔透的琉璃紫色眼眸忽然弯了起来。这样令人不放心的大将,他怎么敢随随便便就离开啊。
业火红莲拖拽着他,莺色的天空呼唤着他,药研抱紧了怀里轻飘的身躯,嘴角露出一个常见的沉稳笑容。
“那就,为您劈开这里吧。”
锋锐的短刀出鞘,天光乍现,破开这个巨大的噩梦囚笼。
于是源重光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大跳。
躺在他边上这个少年是谁啊!哪里冒出来的?明明昨天晚上还没有的!
黑发的付丧神睁开眼睛,露出睫毛掩映下琉璃紫的瞳孔:“哟,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应您的呼唤前来……”
源重光压根没听见他后面的话,只是摸摸自己的脸,我的呼唤?我啥时候呼唤你了?
短刀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笑着凑近他:“不是说出来的也可以哦,只要是您发自内心的呼唤,我们都能听见”
源重光和他大眼瞪小眼。
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合着上次鹤丸说的什么要离刀剑本体很近然后叫出名字什么的是在糊弄他?
鹤丸:不不不就我的认知来看是真的这样啊!
源重光眯起眼睛,不管了,下去先揍一顿鹤丸准没错。
大清早起来在厨房制造惊吓的鹤丸突然打了个冷颤,这是怎么了?突然背后凉凉的……他呼噜一把头毛,继续专注当下,啊啊啊,真是一个大惊喜,一定会引起欢呼的吧
药研藤四郎是出名的十项全能短刀,曾有“废婶制造机”的美誉,一期见到这个弟弟也很高兴,蜂蜜色的眼里都是温柔的光。
当然,这样温柔的光在药研吃饭吃到了一口芥末后,就变得凶恶起来了。
“鹤丸殿……”温柔含蓄的声音压低了,鹤丸见势不妙转身想溜,就被一期带着笑容扯住了羽织上的兜帽,“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惊吓吗等等等等!啊啊啊啊……”
无视了上蹿下跳的鹤丸,源重光淡定地喝了一口汤,嗯,他们的感情真好啊。
****
特殊事务科这个名头在政府机构里没多少人知道,它就像是一个最无足轻重的鸡肋部门一样,每年工作总结的时候派出一个代表来鼓鼓掌,连各个部门的头头聚餐都不大会参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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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资历相当老的一板一眼的老员工,甚至没人知道宫内厅名下还挂了这个科室的名字。
也许就是因为它的存在感实在低到令人发指,连前几年部门裁撤浪潮都没能把它给挖出来,所有人都完美地忽略了这个不知道是干啥用的科室。
但是就像是字面上说的一样,这个科室就是负责“特殊事务”的,一切人类不能解决的东西,都由他们管。
硬要说的话,就是古代的阴阳寮吧,汇聚了他们能搜罗到的一切神秘侧的人才,什么巫女啊阴阳师啊神社的神官啊僧侣啊……还有像源重光这样干脆不是人的或是从非人界来的存在。
不过说是低调不出名,在神秘侧,这个政府机构可是实打实的维护秩序的大佬,任何在这个国土上发生的特殊事件,都需要他们认可或是善后。
就比如现在。
源重光用手指戳着桌面上一叠薄薄的纸张,脸色有点难以言喻。
站在他面前的是特殊事务科的科长,这个倒霉孩子虽然是名义上的头头,实际却是食物链的最底层,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阴阳学术方面的成就,他唯一的长处就是打官腔糊弄媒体,这方面的才能可以说是当世绝无仅有。
毕竟……在很多时候,特殊事务科就需要这样的人才,才能对民众和其他不知情的同僚解释为啥突然这片森林消失了,半夜大楼忽然不见了又忽然出现了……
那是因为你眼花了!因为那是魔术!因为天然气泄漏!因为看见这样灵异事件的市民有梦游症!
诶……田中岛介两眼放空,身为科长,干的却是保姆的活,这些大佬哪个都不是好惹的,随随便便搞出点动静来就要他跑前跑后擦屁股,操的是卖白粉拐卖儿童的心,要不是给的工资高,他真是宁愿上天皇面前切腹去也不干了!
“……总之就是这样,其他组都有任务了,所以……”
田中岛介苦着脸细数自己手下能用的人,数着数着悲从中来。这都是什么事啊!大小是个国家,每天发生这么多神异的事情,科里有能力的就这么点人,哪里够用,好死不死什么人都冒出来,你要比试要决斗干嘛的劳驾去国外不好吗!要么安安静静的别出声啊!干的是违法的事情,居然还大张旗鼓,这是脑子和胎盘长一起被丢掉了吗?
源重光翻开面前的纸张再次低头看起来,其实这里面的内容他已经看过一遍了,但是有种隐隐的直觉,催促着他再看一遍。
对于神秘侧的人来说,这样的直觉是最不可以被忽视的。
文件写的清晰明了,术士们都是一言不合动手干的性格,这样的报告要写的辞藻华美也太难为他们了。
当然,秉承着古老的家族传统训练出来的继承人们还是能写出好东西的,也许会有一首和歌打头也不一定呢……
源重光手指捻着纸页,神情平静,从报告上看,这完全就是一个汇聚了一些自以为懂得术法的黑术士的组织,用一些邪门歪道的手段打出了一点名气,然后想要举办一场术法比赛,比赛的规则也一贯地延续了他们非法的风格:后果自负,打死不论。
赢的人能拿走输的人的一切,再加上还有举办方的奖励,这样的大会常常能汇集很多不得志或者没有天赋,妄图通过见不得人的手段改变命运的术士。
……也经常会死很多人。
上次出现这样的大会,并没有引起特殊事务科的注意,后来才发现,那次去的人至少一半都把命丢在那里了,期间还波及了不少无辜的市民。
“天然气爆炸这样的理由,实在不能再用了啊……”田中岛介摸摸有点后移的发际线,整个人阴郁的快要下雨,苍天啊,他才三十三岁啊!就要承受发际线后移的痛苦了吗?
源重光没有听他抱怨,目光凝聚在那个“奖品”上,突然问道:“他们的奖品是什么?”
田中岛介想了想:“听说是一振名刀,天下五剑,三日月宗近。”不等源重光的询问,他就摆摆手,“不可能啦,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去宫内厅问了,三日月宗近的真品还好好放在正仓院,经过专家检查,是正品没错。”
源重光合上文件,直视他:“你的意思是,这个吸引他们前来的噱头,根本就是仿冒品?”
田中岛介抱臂猜测:“也只能是这样了吧,毕竟这样的名物,作为奖品的话,吸引力真的很大啊。”
源重光哼笑一声:“他们不敢的。如果是假的,他们会被那群阴沟里的老鼠活活撕碎。”
田中岛介想了想那些人的德性,自己也不确定起来:“可是……可是宫内厅……”
源重光摸着纸张边缝,皱起眉头,这世上,难道真的存在两振一模一样的真品刀剑吗……
而一直依靠在门板上无所事事以观赏主君为乐的鹤丸,在听见“三日月宗近”的时候,就敛起了那种笑眯眯的神情,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凝重。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振一模一样的刀剑呢?
可能的,在一个地方,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历史上的著名刀剑都能为你现身,从天下五剑到皇室御物,只要你想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可是那里明明应该是和现世脱离的,作为另一个游移在时间虚无里的世界而存在,甚至有很多年,他都没有再听说过那个名词。
时之政府。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要开始搞事啦~应一些小天使的强烈要求,我把三明放出来了!看!出现了好几次!
我棒不棒!【叉腰】
好像一波集齐所有刀子啊……这样一个一个太累了……【躺尸】
我今天加更了哦,我甜不甜!快夸我!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你们的蠢作者忘记了上周申了榜,结果上榜了,有字数要求,只好哭着码字……
还有!那些奔着车进群的!伤透了老母亲的心啊!一提到车你们就组团进群!太过分了!咬着衣服委屈巴巴……我坐地上不起来啦,我要阿尼甲抱抱才起!
髭切:【反手就是一刀】
作者:【战线崩溃】
感谢投雷浇水的小天使,挨个摸摸头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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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本丸的第五十六天
夜晚的本丸没有光,那些星月良辰,早就随着旧主的逝去被遗忘在阴霾里,他们都没有这个情致去释放神力改变环境,所以这一切都定格在最后一天的模样,固执地不肯改变。
庭院的石灯笼倒是夜夜都会被点亮,照出从门口到天守阁的一段路程,暖色的光芒慵懒地铺出一条微红的道路,像是在等待回家的游子。
笑面青江支着一条腿坐在廊边,本体胁差被被当做拐杖撑着下巴,掩盖在青色长发下的眼睛呆呆地盯着庭院出神。
他们的旧主死啦,死了很多年了,用甜言蜜语欺骗了他们,然后寂寞地孤身赴死,死前还阻断了通往这里的道路,切断了他们身上的契约。
现在,他们是自由的,真正的自由,不掌控于任何人,不听令于任何人的,自由的神明。
可是这样的自由却被他们视作是一种耻辱。
没有主君的刀剑,叫什么刀剑呢,信誓旦旦地说了要为主君折断,最后却是主君为了他们死亡。
真是可笑啊。
好在,好在还有机会的吧……江雪左文字的本体刀一直被审神者带着,整个本丸都贡献出了他们的神力,那样庞大的力量汇聚到江雪身上,终于让他触摸到了一丝自己本体刀的痕迹那是黄泉的气息,阴晦的,浩瀚的……
属于刀剑的锐意破开黄泉母神的结界,江雪赐予死亡的魂灵以神明的馈赠,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将要堕往黄泉的灵魂。
也造就了一个半身神明,半身黄泉的存在。
高天原容不下这个异类,黄泉排斥这个怪物,他们的主君啊……将会是独属于他们的珍宝。
大部分的刀剑都通过降神的方法,把自己伪装成分灵送进了时之政府的麾下,伺机寻找机会前往现世寻觅主君,少数的则留在这里,等待那个人回家。
因为二十年前那场时间溯行军大举入侵的灾难,加上时政高层全军覆没的打击,时政对各个本丸的控制力一时间大幅下降,但是经过这些年的修养,再加上不知道他们找了什么好的合作伙伴,近几年时政的发展越来越迅速,居然已经达到了灾祸前的水平。
而且,他们因为复建忙的焦头烂额,暂时被他们遗忘的这个乙子本丸的消失,也被放到了台前。
一本丸的刀剑本灵,相当于一座金山,就这么突然消失,还是和那场灾难同时发生的,这样的巧合,谁会相信呢。
……所以,必要的防卫力量,也是不可或缺的呀。
笑面青江双手拄着刀鞘慢悠悠地摇晃,调皮的小猫咪啊,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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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出现时那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源重光低眸凝视茶盏里幽幽上升的水汽,好像在观赏这只异国飘洋而来的瓷器的美丽,口中却是淡淡的质询。
桌上那只黑陶花器里插着一枝修长洁白的玉兰,浅紫色的花缘如同少女的手指,拈出一个娴静美妙的弧度。源重光伸出手,用手背拨开这个有点阻碍视线的花器,膝丸正跪坐在他面前,本体刀规规矩矩地横放在腿前。
“说起来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应该刨根问底……”停顿了一段时间,见膝丸不说话,源重光开口,“而且你们还有不少事情瞒着我”
膝丸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他急切地抬起头,似乎要分辩什么,源重光摆摆手,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你们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我又不是那种控制欲强到变态的人,虽然能感觉到是跟我有关的事,但是你们不愿意说也就不说吧,等到你们愿意说的那天,我会很高兴坐下来听的。”
膝丸纠结地又低下头,还是一言不发,刚好忽略了源重光眼里计划不成功的失落,哎呀哎呀,这样都不说吗,连心最软的膝丸都这样了,看来去别人那里套话就更没戏了。
源重光撇撇嘴,好吧,这件事情先放放,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突破口的,现在重要的还是那个地下集会的事情。
“过几天我要去那个地下集会,你跟我一起去。”找不到缝隙套话,他放弃的也干脆利落,倒是膝丸迟疑了一下,踌躇一会儿低声问:“您……能不去吗?只是想要阻止集会的举行的话,我们也是可以的。”
这是膝丸现身以来,第一次试图反对他的决定。
非常难得,非常少见,也……非常有趣。
源重光刚刚熄下去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嗯……这是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我不去可不行,好歹也是靠着政府吃饭的公务人员啊。”他的神色严肃极了,细看却满是调侃的笑意。
膝丸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怎么办家主又要怼上时政了吗【这样的逻辑也不知道是怎么串联出来的】还是为了三日月宗近那个老头子这真是过分啊果然没有阿尼甲在就是老出问题阿尼甲你什么时候来啊!
……今天的膝宝还是一如既往地沉迷呼唤阿尼甲呢。
他们的抗议被源重光淡定地全部忽略,但是为了安抚他们,源重光还是退了一步,把他们都带上了,其实要他说,付丧神的容貌实在显眼得很,这样大摇大摆的过去,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一定呢,毕竟那里的人可不是什么讲文明树新风的家伙
果然。
源重光看着面前这个场景,在心里给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了个赞。
挡着他们去路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五官端正,服饰整洁,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看上去就像是教养极其好的那种人,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他拦住源重光一行人,神情也是彬彬有礼,还带着打扰了人家的一点歉意。
“在下麻生俊介,在此失礼,想请问一下,这位先生是否是单独前来的?”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源重光背后的一个人,大家下意识地将目光挪了过去,停在那个水色头发温润如玉的男人身上。
一期一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期身上,一期有点吃不住这样的注视,正想说什么,就被一只拿着蝙蝠扇的手拦住了。
源重光一手虚虚挡在一期面前不让他说话,眯起眼睛看着面前有礼的男人:“您是什么意思?”
这个地下聚会,也不是随便就能进来的,特殊事务科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张请柬,就给了源重光,但是一张请柬可以带的人却是没有上限的,看似很和蔼的规矩,实则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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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
只有有请柬的人才被视为客人,是单独的个体,是有权力提出挑战,接受挑战的人。
而没有请柬的,就是“物品”,可以被当做赠送交换的礼品,当做挑战的赌注或是筹码,这样的存在,连和客人对话的资格都要获得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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