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木偶
您想逃到哪里去呢?
可千万,不要不听话呀,那他们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姿容端丽的付丧神低头喝茶,微微荡漾的茶水表面,映出了付丧神眼底猩红的笑容。
“并没有,他们都很听话。”
尊贵的姬君终于亲自开口了,出乎意料的,她的声音显得有点低哑,比起婉约的女音,更像是青年压低声音的低吟浅唱。
但是不可否认,这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听的真井凉子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声音明明很正常啊,怎么她听的就这么……这么脸红心跳呢?
她掩饰般地清清嗓子,继续问道:“那么,请问您在这里有没有遇到过危害自身安全的事情?包括但不止于限制人身自由、强迫性性行为、还有人身伤害等等?”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那个美人姐姐,就看见她沉默了。
……什、什么意思?这沉默是什么意思?难道有吗?!
真井凉子一下子紧绷起来,前辈说过的关于这个本丸的事情全部用上了她的脑子,而且这个姐姐这么漂亮又这么柔弱,付丧神甚至不需要怎么强硬,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真井凉子眉头渐渐蹙起来了,药研也警觉地将手搭上了腰间的本体,三日月好像也发觉了这样的沉默,将杯子轻轻放下来,侧头询问:“姬君?”
沉默的审神者好像刚刚回神一般,挺直了脊背,轻声细语:“没有,他们对我很恭敬。”
打开的绘扇磕在桌角,又轻轻合拢。
真井凉子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问了下去,问题结束后,她合上调查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感谢您的配合,您的调查结果将会在三个工作日内寄回本丸,嗯……”她脸上浮现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红晕,小声问道,“姐姐呀,你这么厉害,锻出了好多珍稀刀剑,我能不能抱抱你蹭蹭欧气啊?”
付丧神们同时向她看过来,锋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层层剥开看个清楚。
真井凉子的脸红透了,还是怯怯道:“我的本丸连四花刀都没有啊……五虎退想念一期一振都想哭了,我、我的手实在太黑……”
药研侧头看了自家大将一眼,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坐在离主位很近的横席上的一个青年闻言笑了一下,他有着水蓝色的头发,蜜色的眼眸温柔的像是晴空春水,身上的军礼服华丽典雅,将他衬托的像是一个王子。
“药研也是很可靠的,如果您的本丸还没有我的话,药研一定也能担负起照顾弟弟们的职责,请不要过于担忧。”
这振一期一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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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宽慰脸红的女孩子,真井瞅了他一眼,又怯生生地望向主座。
三日月笑起来:“哈哈哈,如果是蹭欧气的话,听说老爷爷作为稀有刀的代表,也是欧气的象征呢,可以给姬君抱一下哦。”
真井脸更红了:“不、不是……你是男的呀……”
三日月的笑容有点僵硬,飞快地瞟了身边静坐的人一眼,正想说什么,就被那柄绘扇轻轻一挡,随后那个低哑的声音就响起来:“可以。”
下首的刀剑们有片刻的骚动,随即又静默下来,真井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开心地笑了:“真的吗?姐姐你真好!”
主座端坐的美人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来,长长的裙摆逶迤在她身后,她赤/裸着双脚走下台阶,将要踩上冰冷的地面时,边上的膝丸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两人沉默着对视一会儿,膝丸低声道:“地上凉。”
随后这个沉稳的付丧神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长长的华丽裙摆层层拖曳在地上,随着付丧神的脚步滑过光洁的地面,两侧的刀剑们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走过的人,只有髭切歪着头,感慨般软绵绵地叹气:“弟弟丸真是体贴呀,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真井看着膝丸抱着衣着繁复的审神者来到她面前,要将她放下来时,一振江雪左文字上前来,手里是他脱下的宽大袈裟,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弯腰将自己的衣物铺在地上,然后沉默着退下。
那双白皙的脚终于落在了地面,真井这才见识到什么叫万千宠爱,什么叫甚至不允许心爱之人履足尘埃的宠爱。
而近距离看,更能感受到美貌的冲击,而且……这个姐姐有点高啊……她屏住呼吸,在满场付丧神犀利的目光下,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伸手环抱住了这个人。
入手的躯体不像眼见的那么丰润,隔着层层衣物,她甚至能感觉到下面身体有点硌手的骨骼,真井的眼睛堪堪到她的肩膀,鼻间极其好闻的浓郁的熏香气息,还有一丝陌生的她说不出来的味道。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这么难受呢?
明明眼前的人被付丧神们珍之重之地宠爱着,像是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连地面都不舍得让她踩,衣着华贵致,熏香也是明显的极品,但是,为什么过着这样的生活,你还是这么不开心呢?
真井作为审神者的资历并不高,能够破格被时政录用还委以这样调查本丸的重任,完全是因为她的特殊能力。
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和接触的人产生共感。
只能感受到一部分的情绪,但就是这一部分,让她好像沉溺进了汪洋大海,铺天盖地涌来的绝望与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沉郁的悲伤如影随形。
你……你遇到了什么呢?怎样的经历,会让你这样痛苦?
真井颤抖着手放开她,尽力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谢谢姐姐呀,我这就回去锻刀去,如果锻出了四花就请姐姐吃饭!”
沉默的美人依旧沉默,只是轻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被身边一直侍立着的膝丸抱起,送回了主座。
而上首的三日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唇,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麻烦姬君此次前来,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真井忽然打了个激灵,虽然这振三日月表现的和其他的三日月没有什么区别,但她就是从中感受出了一股不协调感。
“啊……其实……还有一些问题想要私下询问审神者和付丧神们……其实是跟我的绩效考核有关……”她结结巴巴地说,因为不好意思而再次红了脸。
三日月和“椿纱”同时开了口。
“好。”
“到此为止吧。”
截然相反的答案让真井的眉头一动。
三日月保持着那个惑人的微笑,伸手轻轻扶住身边的审神者,好像就是要服侍她坐下,凑近的脸庞上却是截然相反的森冷寒意,极轻的低语响在审神者耳畔。
“您想干什么呢?急着让她走是吗,可是这个小姑娘好像不领您的情呢……”
含着新月的眼眸浩瀚如深海,他贪婪地凝视面前这张脸,心底是翻涌的愤怒与绝望。
这是他的主君,他初生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允诺要陪伴他的人,却那样残忍地离开了他。
要不是鹤丸远征时意外遇见重伤的他将他带回来,三日月还沉溺在那个永恒的噩梦里挣脱不出。
我尊敬的,爱慕的,一心仰望的殿下啊……
我们臣服于您,而相对的,您为我们所有,这不是很公平的事情吗?
而脱口而出反对话语的源重光则沉默了,他在脱离平安时代后身上的伤就没好,无法动用大量的灵力,因此被鹤丸国永带到这里后想尽了办法也逃脱不了。而三日月也太过熟悉他,上次见面还是个小豆丁,转眼就成了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平时不言不语的,想要瞒着他做什么,真是比登天还难。
“没有,我是说,让切国带他们去休息吧,问问题什么的,你们可以随意。”
他的话有些匆忙,想让这个无辜的女孩快点离开是不行了,至少挑一个危险性低一点的付丧神陪伴吧。
披着白色被单的山姥切国广站起来,一只手拉紧自己的被单,低头看了真井一眼,含混道:“跟我来。”
真井又看了主座一眼,跟在身高腿长的山姥切身后出去了,在重重幛子门合上的刹那,衣着繁复端庄的审神者就被身边不知何时走上来的髭切狠狠按倒在席子上。
“您刚刚和她说了什么呢?”
铂金发色的付丧神笑容甜蜜极了,嗓音也是软乎乎的好像糖一样,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但是源重光清楚地知道这美丽俊秀的外表下藏着怎样冷酷的心,和一向笑吟吟不动声色的三日月相比,这振笑容绵软的太刀有着绝不逊色于他的城府。
说到底,这些付丧神,又有哪一个是能被小看的呢。
“我什么都没说。”源重光冷静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脸坦然自若,“膝丸不是在边上么,你问他啊。”
他像是挑衅般这么说道。
髭切盯着源重光的眼睛,他当然知道有弟弟在边上,这位大人绝对不会说什么,但是不说什么,不代表什么都没做。
而他做了什么呢?他们谁都没有看出来,这才是他们急躁的原因。
是要就这样放那个审神者走?还是杀了她?
“为了留下您,我们真是很辛苦的呀。”髭切好像撒娇一般曲起一根手指,轻轻蹭着源重光的脸颊,戴着黑色护手的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开重重华服探进他的领口。
“那个小姑娘也很无辜啊,我们也不忍心杀了她的,您就告诉我们,您刚刚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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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们一定不动她,好不好?”
甜蜜的诱哄的语气,配上付丧神致的容颜,能够让任何一个人沉迷其中,但是源重光只是抬起一只手,轻轻按住在自己衣服下肆虐的手,露出一个很假的笑:“今天寝当番的,不是你。”
髭切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直在边上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的三日月终于放下茶杯,理了理袖子转头:“主君该换衣服了吧,穿着这样的服饰,委屈您了。”
他说着委屈,话语里满是真切的歉意,好像那个将主君按在身下一件一件套上衣服的不是他一样。
源重光把髭切的手拉出来,推开自己身上的人,坐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衣物,拖着贵族的强调虚情假意:“能够帮上你们,我很开心啊,怎么会委屈呢。”
他这么说着,三两下扒掉身上累赘的长裙和唐衣衣,清瘦的身体上只拢着一件素白的单衣,将修长的脖颈和手腕都暴露了出来。
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这痕迹深深浅浅,暧昧地蔓延进丝绸覆盖的区域,视力极好的付丧神们都有一瞬间的瞳孔紧缩。
水蓝发色的付丧神走上来,从衣物堆里抽出一件衣,披在源重光肩头,声音温和:“虽然是春天,但是也要小心,不要着凉。”
源重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是一期啊……一期真是温柔呢……今晚来陪我好不好?”
三日月的手指轻轻跳动了一下,深蓝的眼眸半阖着,凝视任性的主君。
一期好像有点为难,脸上还是恰到好处的笑意:“今天的近侍是三日月殿,您忘记了吗?”
源重光懒懒地将手环上一期的脖颈,整个人都贴上他的胸口:“三日月心胸宽大,不会介意你和他换一下的啦……对吧?三日月?”乌黑的眸子里含着恶意的笑,明晃晃地对着三日月示威。
天下五剑之首凝视着自己的主君,包容一切的眼眸里是冷静的光,他对着一期颔首:“如主君所愿,今晚就拜托一期了。”
****
相较于其他付丧神,三日月和一期一振是难得不喜欢在床上玩花样的,源重光对三日月有抵触,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在轮到三日月寝当番的时候换上别人。
虽然每次这样做之后就会被三日月用各种办法讨还回来,但源重光还是十分抗拒他。
不知缘由的。
药研将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源重光,看着他喝下,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您的伤已经好了,明天我会为您换上补药,请一定要喝完。”
源重光皱着眉头把空碗放在桌上:“就没有味道好一点的吗?”
药研将碗拾好,单手推了推眼镜,看了他一眼:“大将怕苦?”
源重光夸张地摊开双手:“是啊是啊,这么苦的药,药研太狠心了吧?”
药研没有说话,害怕喝苦的药,面对他们的折磨囚禁却能够保持着这样的心性,真是厉害呢,大将。
拿了碗,药研没有急着走,沉吟一会儿,他还是开了口:“那位审神者今天留下来了。”
源重光霍然抬头,语调急促起来:“留下来了?原因呢?”
藤紫色的眼眸宛如坚硬的宝石,闪着剔透明净的光:“本丸结界外出现了时间溯行军,为了安全起见,三日月殿请他们暂留一晚。”
这种事情是常见的,每个本丸都是独立在虚空之中,外面有结界保护,但是仍旧会有时间溯行军察觉到灵力波动前来攻击,只要不出去就好了。
“您很担心他们?”药研突然这么问。
源重光迅速否认:“不,只是感觉很麻烦。”
他的感觉是对的,半夜,整个本丸都已经陷入沉睡中,他被一期抱在怀里,懒懒的不愿意动弹,突然感受到天守阁外的结界有了动静。
这个结界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在审神者被付丧神控制的情况下,这个结界只是摆设而已。
唯一的用处,就是告诉里面的人有客来访。
这么晚了,会是谁?付丧神进入天守阁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也不会触发结界,那么也就只有……
和源重光有神气交换的一期也感受到了结界的动静,从源重光颈间抬起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用手指挑起源重光耳边一缕汗湿的头“是那位审神者。”
源重光有点茫然,但还是在一期的服侍下穿上了宽大的衣裙,披上披风,一期提着灯扶着他下楼,就看见了外面站着个可怜巴巴抱着枕头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一见到源重光眼睛就亮了,迅速扑上来:“姐姐姐姐!我怕黑!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源重光:……
一期:……
真井的毅力让一期一振也为之叹服,在劝了许久不见成效后,他只好让步,在床上多加了一床被子,像是最尽职的近侍一般对源重光嘱咐:“姬君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源重光一扫床铺,有点惊诧地发现,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过了。
谁干的?
刚才一期和他在楼下,楼上也没人啊。
真井乖乖地把枕头放好,缩进那床新被子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边上的源重光。
室内的灯光很昏暗,源重光披散着长发,挡住了光洁的脖颈,见刚刚还一脸怯怯说着怕黑的小姑娘在一期走了之后突然沉静下来的眼神,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真井张嘴想说什么,那个素颜也堪称美艳的人将手指抵上唇瓣,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墨黑的瞳孔里是浓郁的忧色。
真井皱起眉,就听见面前的人低哑着声音对她说道:“很晚了,睡吧。”
朱红的唇瓣艳丽的仿佛要滴下血来,一张一合,无声翕动着。
不要说话。
灯光倏忽熄灭,源重光闭着眼,静静躺着。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怕是看出了什么,才会想着要跟他一起睡,可是这么一来……想要让三日月相信他没做什么就更不可能了……
他在心底苦笑一声,这可怎么办……
房间里只有静静的呼吸声,他难得有这样独自睡眠的时间,一直绷着的心神也开始松懈下来,就今晚的话,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一只手轻轻贴在他脸上,带着薄茧的指腹从他的眉尾抚到鼻梁,唇角,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被掀开,有微凉的风趁机窜进来,源重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随后一具温热的躯体覆上来,带着极其熟悉的香气,侵占了他的思绪。
是……谁?
他困难地想着,大脑仿佛糊了浆糊,前后完全连不上。
发生了……什么?
不对……不对,他边上还有人……
源重光虚软的手脚挣扎起来,身上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他的脚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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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东西轻轻扣了上来。
“嘘……那位姬君睡得很熟,正在隔壁呢,您也不希望她听见什么吧?”
含着笑的嗓音熟悉极了,源重光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来了。
“你……疯了……”他力地挤出几个字,唇上就落下了一根略显冰冷的手指。
“您说话真是让老爷爷伤心呢。作为惩罚,之后,都请保持安静,好吗?”
神明,一旦生起气来,可是比幽灵和怪物更为难缠可怕的呀。
源重光半睁着眼睛,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不自觉地扯着有点干裂的唇断断续续笑了起来,压在他身上的付丧神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手指不容抗拒地插入他的指缝,紧紧扣住满是汗水的手。
“您在想什么呢?”沙哑的声音抵着他的耳朵响起,源重光低低喘息,微微侧过头避开那张堪称绮丽的脸,还有含笑探究的目光。
源重光的避而不答明显令身上的人感到不悦,但是他也没有追问,眼中的新月依旧清冷明丽,只是动作不再像先前那样温和了。
付丧神发间垂落的金色稻荷发穗一下一下擦过源重光的脸,带出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就听到了熟悉的铁链拖拽的声音。
纤细的锁链缠绕在他的脚踝上,从床尾拖下去,极致的冰冷和极致的色/气萦绕缠绵,像是一段欲迎还拒的艳诗,将这失却了灯火的居室染上了暧昧的色。
“真是贪婪啊……获得身体还不够,还妄想着一并掌控思想吗?”源重光的手指死死扣着三日月的肩膀,素白伶仃的指骨几乎要破开薄薄的皮肤刺进付丧神的肌肉,他挣扎着将自己的神智拔出情/欲的漩涡,在快感的浪潮里对三日月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真是……可悲啊……”
他甜腻的声音这么说着,被扫来扫去的发饰撩拨的不耐烦,单手探到三日月脑后解开那条绳子,在发穗落下来的时候,他顺势将三日月的头按向自己,贴上那薄薄的唇瓣,像是君王巡视领土,一点都不肯吃亏。
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这么骄傲啊。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留下您呢?
怎么样……才能让您绝望呢?
三日月露出一个猩红的笑容,反客为主亲吻上去。
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要离开了,永永远远的,陪伴我们吧。
****
真井是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离开的,穿着端庄华丽的主人陪坐主位,活泼的小姑娘审视一下她的脸,忽然问:“姐姐,你的脸色不太好诶,昨晚没睡好吗?”
她睡的很舒服啊,或者说……感觉很久没睡的这么沉过了……
美丽的姬君身体微微斜靠在三日月身上,裸露的手脚被天下五剑之首宽大的狩衣袖子遮挡住,极淡地笑了笑:“不是,只是身体有点不适,多谢关心。”
药研跪坐在一侧,细心地为她夹菜,真井看着面前的场景,也不说话了。
送真井和药研藤四郎出去的换成了膝丸,这振源氏的重宝性格严谨,恪守礼节将他们送出门外,才返身回去。
朱红的大门缓缓合上,薄绿发色的付丧神唇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大将!时间溯行军!快走!”
药研藤四郎挡在真井面前,挥刀将一振敌打刀劈成两半,神色凝重。他们刚出乙子本丸不久就遇到了大批突如其来的时间溯行军,难道是巧合吗?
可是这也太巧合了!
就算本丸会遇袭,那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这就像是笃定了这里会有审神者出现一样……
虽然他的战力强大,但是独自对付这么多敌人还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先送走大将才行!
真井脸色惨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他们……”
她的话没能说完全,潮水般的时间溯行军就涌了上来。
惊惧瞪大的瞳孔里,最后映出的是那双碎裂的藤紫色眼眸。
药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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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本丸没有人行走,幽深广阔的回廊一重一重像是要将他吞入未知的黑暗。
赤着脚踩着木质回廊上奔跑的声音清晰极了,源重光跌跌撞撞地转过一个拐角,贴着墙角喘息。
这个本丸的人好像一瞬间全都消失了,他从天守阁上下来,一路一个人都没有遇见。
这在往常是不可能发生的,无论他在哪,身边都有两名以上的付丧神。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就算是陷阱也好,他必须试着逃跑了,他体内的神气已经快要到达临界值,已经产生了幻觉……再这样下去,被神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希望……希望那个女孩子能聪明一点,知道破开本丸外面的结界,或者带人来,无论是什么……
深黑的夜色沉沉如幕,天上连星月都没有,蝉鸣鸟啼一应俱无,本丸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梦境。
源重光跃下回廊,脚踩在松软的泥土里,有尖锐的小石子磕到脚踝,痛得他一个皱眉。
那是他们给他戴链子的地方,皮肤有点磨破了,被石头一刮就刮出了血,今天他们要让他给那个小姑娘送行,所以解下了链子,后来也没有再戴上,不然要出来还得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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