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木偶
膝丸有点忧心地看着自家兄长:“阿尼甲?”
髭切盯着自己的杯子盯了几秒,然后抬起头来时又是那样一副无辜甜美的样子:“腿丸,茶叶梗竖起来了哦。”
膝丸倒吸一口冷气,无力地纠正:“是膝丸不是腿丸啊阿尼甲!咦真的竖起来了,是有好事情要发生了吗?不愧是兄长啊!”
边上的鹤丸眼神死地瞅着无脑吹哥的太刀付丧神:这有什么好不愧的啊所以!这样兄控的弟弟是没救了吧是的吧是的吧!
黄泉的浊气纠缠着不愿意离开,贪婪攀附着能够接触到的一切部位,将心脏紧紧抓住,源重光可以看见那团浑浊的雾气,像有生命一般蠕动着,喷出稍淡一些的浊气,试图侵染别的地方。
我凭什么要受你掌控呢……
他在心里不甘地低语。
就因为你是神明,就可以任性地获得我的一切?
可是我不想将自己奉献给你啊,怎么办呢?
那团浊气愤怒地尖叫着,伸出具象化的利爪撕扯着心脏周围的血肉,像是在逼他回对神明不敬的想法。
我拒绝。
极致的痛苦里,他这么说道。
我已经有了想要为之献上一切的神明。
一星薄光在浊气里摇摇晃晃地亮起来,它之前一直被掩盖在下面,可怜巴巴地维持着最后的一点暗淡到不能被发现的光芒。
仿佛烛火绽放出有温度的火光,或是天际的阴霾被轻轻拭去。一片浅蓝色的雪花悄悄凝结起来,落在浊气上,一下子就融化了那里的黑暗,安静到无声的雪纷纷扬扬地下落,带着清寒冷冽的味道,冰雪凝成的天地间,有梅花幽冷的香气袅袅环绕,像是一条丝线,拉出了庞大的前尘往事。
“江雪……”
无意识的低吟,呼唤出了那位神明的名字。
埋藏在灵魂深处多年的气息轻灵地弥漫上来,带着属于佛前最虔诚的信徒的祷告,那个有着冰雪般颜色长发的付丧神,从黑暗深处苏醒,长长的睫毛平稳地开启,露出冷的剔透的眼瞳,捻着佛珠的手指向前伸出,点在那一星光点上。
****
“这是!”
一期猛地回头,惊愕地看着外面,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而边上的付丧神们都是一样的动作,短刀们甚至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
“这是主殿的灵力……”
不知是谁在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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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是属于主殿的灵力,不是现今这融杂了黄泉阴冷气息的力量,而是很久之前,那种宏大的,温柔的,像林海波涛般沉稳的灵力,攫取了早春第一缕萌芽的莺色,能够将所有伤痛都安抚下去。
性急的乱凭着机动嗖一下从一期身边越了过去,跳上了回廊,身后跟着一大串短刀,回过神来的其他付丧神们纷纷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跟着最敏锐的短刀们冲了出去。
****
浊气嘶鸣着消散,心脏开始乖顺地跳跃,那浅蓝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这个器官,像是印下了一个浅淡的亲吻,然后抽离消失。
而在药研的视角里,虚空中有一振修长的太刀渐渐显形,笼罩着薄蓝色的光辉,如同苍雪和覆盖着冰霜的森林,从久远的记忆里返回,安静地,落到了源重光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好啦,我们的江雪小公举回来啦!这样看的话刀剑基本都集齐了吧?
哟西~准备转场啦!
告诉我上一章明石车看的开不开心!反正我是写的很开心哈哈哈哈哈哈~
我靠本事开的空气车,你们有本事打我呀~打不着打不着!略略略~
其实我觉得就懒癌那个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性格,这样不力的空气车最适合他了真的!我真是棒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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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本丸的第八十一天
苍蓝色的灵光挟裹着记忆的洪流,将平安时期的粉樱和安土桃山的茶花都催生进了蓬勃的花期,漫长的时光捧着痛苦和欣悦降临,打开了尘封的宫殿。
从战场到山野,庭院凝固成黑白的画,天地倒转,上有虬曲苍劲的古木,下有星月江河,白色的地,黑色的天,泾渭分明地割开。
一轮太阳从“天际”边缘落下,沉入“地下”,一半腐朽一半清丽的女神睁开了眼。
“”
像是古钟的轰鸣,又像是最美的鸟啼,这两种音色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撞入他空白的脑海中。
前尘浮现,岁月呼啸着后退,将一切过往都双手奉上。
****
“主人!”
伴着一阵嘁哩哐当的脚步声,幛子门被近乎无礼地唰一声拉开,银白色长发的小天狗旋风般卷进来,后面跟着一连串发色各异的小短刀们,在将要扑进源重光怀里的前一秒,又硬生生刹住了车,大大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安倍晴明和源重光。
“主殿!很抱歉……”随之赶到的是一期一振,这个水蓝发色的军装青年努力平复着呼吸,身体笔直地站立在门外,把离自己最近的五虎退拉到身后,颇感歉意地低下了头,“弟弟们失礼了,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
在他低下头之后,后面的刀剑们才陆陆续续到达,鹤丸把手往一期脖子上一勾,拉的温柔俊秀的青年一个趔趄,等他一脸无奈地站稳后,不皮会死的鹤才笑眯眯地对着里面的源重光摆手打招呼:“哟!主人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成年刀剑们都沉默不语,短刀们想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见监护人们都不说话,碍于气氛的凝重,也悄悄闭上了嘴,只是担心地看着源重光。
这一看,就发现了刚刚因为过于紧张而漏掉的人。
“江雪殿?!”
乱藤四郎瞪大了眼睛,矢车菊蓝的漂亮眸子里满是惊讶。
在那次事件之后不久,江雪左文字就回到本体中陷入了沉睡,怎么也唤不醒。本丸里的御神刀们得出的结论是,他的神力在以一种缓慢而无法补充的速度流失,必须通过沉睡来减少负担,要不然他们早就可以通过江雪左文字对主人的感应找到他了,哪里还要大海捞针一般辛苦搜寻?
这样算起来,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振静谧清冷的佛刀了,如果知道他醒来了,本丸里的小夜和宗三左文字会很高兴的吧?他们一向十分敬重爱戴这位兄长。
披着袈裟的青年面色沉静,长长的头发就像是冰雪包裹住他的身体,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捻着佛珠的手平稳地按过一粒木珠,对着门口的诸位同僚们轻轻颔首示意:“多年不见……这个世界,依旧充斥着如此多的悲伤……”
啊,就是这个语气!
门口的刀剑们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感叹,还是一如既往的丧啊……江雪殿。
这振佛刀说话的方式很特别,语气低而舒缓,从骨子里就透出了淡淡的悲天悯人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常年念诵佛经的缘故,咬字总带着一股绵长静谧的温柔。说话的音量也很低,不认真听就听不清的那种,所以为了听清他的话,每次他一开口就带出了场景静音的效果,像水流薄雪泠泠而下,空气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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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的味道。
“啊,我的工作已经完成啦,下面就不是我的负责范围了,嗯嗯,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安倍晴明一边说着,一边撑着地面站起来,对自己的式神们使了个眼色,笑呵呵地挥着扇子往外走,经过江雪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
式神们的身形在空气中渐渐隐去,化成轻薄的神气消失在房间里。
停留在门口的刀剑迟疑了片刻,鹤丸越过最前面的一期,双手枕着后脑勺,一马当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衣服上的金链子撞出了清脆活泼的声响。
见鹤丸动了,而源重光也是默许的状态,其他付丧神对视一眼,也纷纷走进来,找了地方坐下。
直到和室里差不多坐满了人,门口空荡荡的,外面的光把唯一一个身影投在地面上,将那道深灰色的阴影拉的很长。
源重光看着那边,衣饰繁复华丽的付丧神静默着站在那里,深蓝的头发上坠着金色的发饰,背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眼神,源重光张张嘴想说什么,在他的能够发出什么声音来之前,那个身影安静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源重光有些发怔,他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动弹,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紧紧抿住了,只是盯着那个深灰色的阴影慢慢变浅,而后倏忽一下,就不见了。
“主人?”一只白衣的鹤突然歪着脑袋出现在源重光视线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金色的瞳孔里是隐隐的关心,“您还好吗?”
源重光迅速回视线,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坐在另一侧的髭切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门口,眼神冷了下来。
阴魂不散。
清瘦纤细的乌鸦童子踮着脚尖靠在墙边,幽深的瞳仁里一道光一闪而过:“主君又做错事了吗?”
从来都以父亲自居的太刀遇事相当敏锐,他迅速对着源重光上下看了一遍,歪着头想了想,笃定道:“您身上的灵力……有点不一样了。”
小乌丸在此前并没有作为源重光的刀剑出现过,对他的灵力也不甚熟悉,和他的接触只有作为源赖光时在战场上的短短数个时辰,这样都能发觉不对,不愧是作为平安老刀的洞察力。
源重光望着他们,左右都是担心的眼神,就像是多年前,他们带着这样的眼神说着愿意为他赴死,然后被他留在了原地。
真是愚蠢啊……不知道是在说谁,他在心里呻/吟着叹息,深沉的情感包裹着他,让习惯于用恶意揣测他人的源重光都有一瞬间的颤栗,难以抗拒地被这样的情绪拥抱着融化。
在被注视着的短暂沉默后,源重光唇角一勾,眼角眉梢都是他们既熟悉又陌生的狡黠艳丽,从久远的时空里探出那勾魂摄魄的美人,遮在扇后的面容画着侬艳的妆容,梦似的,像是一个遥远平安京的华美剪影,悄然降落。
“主……”付丧神们望着这个笑容,震惊得失去了言语,他们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但是那是很久之前……很久之前的某一天……
“……你想起来了?!”出乎意料,最先这样问的是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大俱利伽罗,这振刀很少在公共场合说话,就算出现也是找个角落躲藏着一言不发。
这好像是源重光第一次见他主动跟自己说话。
“是啊……”在他们变得急迫的眼神中,源重光有些感慨地抬起头,“真是好久不见?”
“嗤,”大俱利伽罗冷笑了一声,语气冷漠而毫不客气,“就算是我也知道,你现在应该说的不是这个吧。”
“俱利酱……”一边的烛台切扯了大俱利伽罗一把,被制止的人不满地“啧”了一声,还是把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把头一扭,抱着双臂靠着墙壁不说话了。
烛台切对着源重光点了下头表示歉意,源重光不以为意地转头,把目光落在小乌丸身上。
有些恶劣地眯起了眼睛:“啊呀,我想起来了哦,你是那时候被我丢在战场上的那振刀。”
小乌丸自从他说想起来之后脸色就有点奇怪,现在更是不好看了,他直直盯着源重光,深得反不出一丝光来的瞳孔里黑压压的,都是沉郁压抑的情绪。
同样都是刀剑,为什么他会被使用者扔下呢?
只是为了去保护另一个和他一样的存在,一个宛如天敌一样的存在。
平氏和源氏是天生的仇敌,连带着他们的宝物都是相看两厌的状态。那次是他第一次被带着出征,甚至不是作为家主的佩刀,而仅仅是被保护着运送往另一处更安全的地方。
然后他就被绑架了。
对,凭借着他当时诞生还不久,宛如孩童的心智来看,就是这样的,他,小乌丸,平氏的至高的宝物,被死对头源氏的家主给抢劫了,绑架了,还被拿在手里去屠杀平氏的人。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再多的头衔,也掩盖不了他就是一振刀的事实,被拿在人类手里使用本来就是他的本职,杀的是谁对一振刀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而且,因为长久的被珍视藏的缘故,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鞘过了,血液从他身上滑过的感受令他难以自持地沉迷,源氏的家主有着十分优秀的武艺,被他使用可以说是很好的感受。
小乌丸愉悦地嗡鸣着,但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这个愚蠢的人类,他居然为了保护那个同样愚蠢的付丧神,把他丢下了!
尚未有化形能力的小乌丸在潜意识里愤怒地铮鸣,表达着作为一振刀剑的怒气,把他抢过来,然后又这样轻轻松松地丢下,这是什么意思?作为武士,就应该握着刀战斗到底啊!就算是死也不可以放下手里的刀,这才是作为一个家族的家主应该有的气度!
可是这个源氏的干了什么!他居然为了保护一个根本不会死亡的付丧神而放下了刀!这是何其可笑的……何其可笑的!
……明明……明明都是一样的,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为什么一个可以得到主人舍弃性命的保护,而他就只能被抛弃?!
久到可以凝固的岁月已经过去了,执念沉淀在心底,化成谁都不知晓的淤泥。
小乌丸凝视着面前这个人类,涂着侬艳口脂的嘴唇微微弯起来:“现在也是你的刀了呢,作为家主,要好好保护家臣才行。”
源重光还没说什么,髭切锋利的眼神已经割了过来:“平氏的丧家之犬,终于到了要臣服于源氏,获得活下去的资本的地步了吗。”
膝丸头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紧张地往前蹭了蹭:“兄长!”
小乌丸倒没什么反应,轻飘飘地扫了髭切一眼:“尚未长成的孩子总是有一些奇特的独占欲,但家主可不是你能够独占的对象。”
两振平安古刀视线对接,猛然膨胀的气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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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周围的付丧神都有点发憷,不由自主地悄悄往外挪了挪,谁也不想掺和进这两个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相当难搞的大佬的对战。
只有恰巧被他们两方夹在中间的龟甲贞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脊背笔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欲哭无泪,他就是一振又乖又可爱的打刀而已啊,他做错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龟龟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呢~
所以小祖宗的线拉完了,他并不是喜欢源重光,就是因为那次被丢掉了感到愤怒……明明大家都是刀子,凭啥你为了保护他把我扔了?!一直被贵族供奉喜爱的小乌丸抑郁了,想不通了,之后就老是想起这件事,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然后记得越来越牢……
emmmmm也是很可爱了。
好了,所有记忆都恢复了,以后不会再失忆了,为光宝干杯!恢复记忆的光宝可会撩了,等着看他和三明怎么互撩吧……
哦,对了,听说你们对我上次开的车有点意见?【死亡凝视】【允许你们重新作答】
我我我对不起你们……我又忘了月底营养液会清零,昨天的名单没有了……哭唧唧,对不起啊小天使们,我知道你们爱我,我也爱你们,嘤嘤嘤……憋憋憋打我【抱紧了我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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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本丸的第八十二天
“三日月殿下?”
这个略带犹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尾音明显上扬,三日月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就看到了站在一定距离外以显示尊敬的昌浩。
昌浩昨天一念出那个咒语就知道不好了,他根本就忘了那里是地下的溶洞,地质结构极其脆弱,在穷奇发疯挣扎的时候已经砸坏了不少地方,最后那一下子更是直接轰塌了整个顶部。
在狂暴冲击的水流下,昌浩作为一个人类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和水流照面的第一下就被冲昏过去了,好在红莲一直跟在他身边。生性讨厌水的神将忍着暴走的欲望把小主人抱在怀里,顺便还拖了几把一进水就化为了原型的刀剑游上了岸。
源重光之前的猜想并没有错,刀剑在入水的瞬间几乎是本能地回到了本体,然后像秤砣一样幽幽地往水下沉去。于是在场唯一一个能够在水里保持神智的红莲就派上了大用场顶多也就是保持神智了,至于理智嘛……
一趟趟的入水捞刀,让这个性属火的神将已经处于神崩溃的边缘,但是他也不能抱怨什么,因为从根本上说,的确是昌浩在大家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来了发大的,而且也不知道那位“客人”被冲到哪里去了,总感觉有点心虚啊……
昌浩清醒后,从之前对着穷奇的怒火里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干了件什么事,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向源重光道歉。而源君一回来就被祖父请走了,他连人家的面都没见上,刚刚感觉到似乎有庞大的灵力倾泻出来,于是特地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在半道上遇到了三日月。
这个面貌尚且透着些稚气的十三岁少年在三日月的注视下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三日月是他第一个见到的付丧神,作为天下五剑的气度和风貌令昌浩下意识地折服,虽然没有和他讲过话,但是昌浩不自觉地就把他放到了值得尊敬学习的位置上去了。
嗯……可能是由于三日月身上那种老年人的气质实在太强烈了吧。
“您怎么在这里?那边……”昌浩看看自己的目的地,又看看孤身坐在廊上的三日月,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了。
“哈哈哈,是安倍君啊,来陪老人家说说话怎么样?”三日月看出来昌浩的踌躇,善解人意地开口,“啊,那里吗?不用担心,只是我的主君有一些事情罢了。”
听三日月这么说,昌浩还能怎么应答,恭敬地低了下头,就来到三日月身边坐下了。
一老一少就这样面对着庭院发了呆。
虽然三日月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昌浩心里的紧张感竟然慢慢消退下去了,刚才还满脑子近乎空白,现在已经能分出心神来想一想为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知道三日月有多重视他的那位主君的,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昨天发现主君失踪后,三日月当时的表情可怕的不得了,简直让人错觉,也许在找回主君后他会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也不一定。
但是他现在却独自待在这里,完全无视了他心心念念的主君就在不远的地方。
“没有看到那位一直跟随在您身边的神将呢。”
就在昌浩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属于三日月的声音平缓地响起。
“啊……啊!红莲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待在房间里睡觉。”昌浩愣了愣,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把三日月的话填进问题框。
“您好像有问题想要问我。”在短暂的安静后,风姿端丽的天下五剑微微侧过脸看向昌浩,致得惊心动魄的眉眼在阳光下模糊出了艳丽的光晕,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依旧慵懒地半阖着。
近距离接受美颜暴击的昌浩猛地又紧张了起来。
平安时代的人将颜控这一属性发展到了极致,颜即正义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以三日月这样的颜值,想要去向天皇讨个左大臣右大臣之类的官来做做,也是轻而易举的。
昌浩虽然还不至于颜控到无可救药,但是三日月长得实在太犯规,被集中了火力的昌浩奋力抗争,也就只能找回组织语言逻辑的理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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