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异世慢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j112233
其实多道手续加工的吃食,很能遮掩原料上的优异。要做出来好吃,旁人多半只会以为你手艺好,有窍门,不会马上怀疑原料不对劲儿。苗禾也想过用息壤种出原料,走加工的路。先前因为得瞒着杨大郎,不可行。之后,倒不失为另一个赚钱的路子。就是得累些。
但无论如何,这一趟市场调查下来,可累坏了他。而马叔驾的驴车,也就是从镇口回村里的车,得要下午三点才会在镇口出发。当中空的大半时辰,苗禾已经走不动路。不顾杨二婶嚷嚷的浪,拉人就进了路边面摊吃面。今日杨二婶陪了他一天,总要请人家一顿。
不多久,两碗热腾腾的汤面,外加一叠卤菜,就上了桌。苗禾一闻到味道,顿时觉得自己饿的狠,狼吞虎咽了起来。隔壁的杨二婶亦不遑多让,村里人吃饭哪有讲究,吃面都是素素素的响。
吃饱喝足后,依苗禾的记划,就是在这吃茶吃到驴车要开的前一刻,再去镇口搭车。杨二婶摇头叨念了几句这年头的小年轻,不经操劳,干这点儿活就累了。要是她,这会儿走的都能走回村里!
苗禾只是笑。硬要走他当然也能,走回去就是脚起泡、人起不来床而已。可在家等着的那人肯定又会着急,着急身上的伤怎么还不快好。这次出门,杨大郎便说来回都坐车,别省。这也才有杨二婶这番叨念,却没硬拉着人上路。
这时桌上茶水没了,苗禾转头又叫添了一壶,耳边就听隔壁客人聊天提道,“你最近可去过大河酒楼?那边出了一道新菜色,挺新奇的,据说吃过的人,都想着再去多吃几次!”
“什么菜色能叫新奇?等等,这大河酒楼,是不是前阵子放话要与扬水茶楼打赌的那个?”
“是啊,还以为大河酒楼才换了少东家,想弄个噱头起死回生,却没想,人真备着后招儿呢。幸好扬水茶楼没理会,人家听说县城那有背景的,做什理会大河酒楼作怪。”
“我也听说扬水茶楼的菜好,就是贵。都还没去吃过了。你说大河酒楼的新菜,真比得上?”
“那新菜叫豆什么的,豆福?还是豆化?总之吃过的人都说滑嫩可口,回味无穷,甜的咸的都能吃,说的跟唱戏似的,要不等会儿一起去尝尝呗。”
听到这,苗禾忍不住转头,问那说话的中年汉子,“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请问您说的可是豆腐花?就用黄豆做的,一种白白嫩嫩软软的吃食?”
被礼貌又长的好的小哥儿插话,没太令人反感。汉子微微一愣后便点头,“对对对,应该是这个名字!那人似乎也说过是黄豆做的没错。小哥儿,这你也知道啊?但大河酒店说这绝对是他们独门啊?”
换成苗禾诧异,“难道以前没有这种吃食?”
“当然没有啊。我原先就冲着这点,才想去试的。”
还有,大河酒楼?先前好像听过这名字?是在哪里了?脑中闪过一片段,但是太快,苗禾没有抓住。
而苗禾也没有在意,笑笑对中年汉子道了声谢。话题就结束了。后边那中年汉子究竟有没有与朋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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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酒楼苗禾没注意,稍后他就想起是在哪听过了。
因为原身心目中的白月光苗远,与他一群同学无巧不巧正从街边走过。由苗禾歇脚的面摊一抬眼,便能看到。一看到苗远,苗禾自然想起,大河酒楼不就是前次苗敏说他见着苗远的地点了?
但这些都是枝微末节。这会儿苗禾毫无预警地与旧爱眼对眼碰上。
这要怎么演?
要说原身这么爱苗远,除了竹马竹马的关系,也是苗远长的确实俊。他与杨大郎那款粗犷型男不同,五官能说英俊,如今穿起月白色的书生长袍,人模人样。就是脸上自得落了身上些许气质。
与苗禾对上眼的那一刻,苗远稍稍停顿,似乎有些动摇。跟在苗远身边的人,此时也发现了苗禾。不过应该是一群汉子的私塾学生中,还混了个五官平凡的哥儿,穿的衣不错,手腕绑了带子像受了伤。他的视线跟著苗远,也与苗禾对上。
苗禾还在想这人是谁的时候,苗远身边一同学就举步往苗禾走来。苗禾人是真长的好,有这么个漂亮的哥儿不依不饶的纠缠,苗远以及身边一众同学,心底说没有些许虚荣心态,那是骗人的。
“这不又是禾哥儿了。唉,也难为你还查了私塾今日休沐,老早坐在这儿等人。但在下再多劝一次吧,明远*深得夫子赏识,也洁身自好,是万不可能与个有夫的哥儿纠缠不清,在下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心,该哪回就哪回去,别再叫我们瞧见,没用的。”
这人语气和缓,听着像是好意,但完全是自说自话啊!
苗禾……苗禾赶紧看向杨二婶,发觉人脸色相当不好,正要严正撇清,杨二婶已经开炮了。
“你一张嘴胡说什么了?我们在这老一会儿了,是你们自己撞上来,把话说成什么样?难不成整条街都你们家的,都要给你们让路!?好好一个读书人,路上见着嫁人的哥儿就过来说话,说的还没规没矩,这书都不知读哪去!!”
嫁人与未嫁的哥儿,发髻打的不同。后者带辫,而前者没有。
那人突然被杨二婶呛的,有些反应不及。“这位大婶儿,你怕是有些误会,在下说的这些都是有凭有据,绝不是--”
杨二婶刷地起身,插腰打断,“你可知我是谁?!”
同学一头雾水,远处的苗远不得不快步走来,对杨二婶拱了拱手。
“杨二婶,许久不见。先前听闻杨兄弟身体微恙,不知如今养的如何?可有好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远=苗远的字
第21章自招(倒v开始)
苗远连苗禾都当没瞧见,撇清之意足足的。
杨二婶哼笑几声,“养的挺好。今儿个与禾哥儿来就是再买些补品回去,哪知,婶子我千挑万选选了这茶水便宜的摊子,想歇个脚喝口茶,都能有人上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让人绕着他走,别让他瞧见,喔呦,这脸得多大。”
当先过来的同学,叫方杰,听也知道这位是杨家长辈了。他方才还当人面前说那些话,有没有误不误会另说,被大骂回呛都是该的。不由得一张脸涨红。
苗远生硬笑笑,只当没听见,“今日既然巧遇,不若二位喝的这茶,就由在下请了吧。”
“可不用!你请的茶,怕喝了回头事情更多!我们两家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禾哥儿,还不去与掌柜的结帐,我们差不多得走了!”杨二婶口气不好地吩咐。
苗禾应了声,面无表情地离了修罗场。
想要甩掉原身的锅,苗禾当然也想拍桌冷笑说:“放你的狗屁!没见人脸大还猛贴金的,是想当城墙吗!”可算算他“改过自新”不过个把月,这般把原身人设推翻,他依旧担心被人怀疑。
尤其是苗远。他与原身相处多年,对原身性子相当熟悉。可不比杨家。要是自己的不对劲儿太过明显,苗远应当是比杨大郎更能看出来的。
所以苗禾决定先忍忍,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了。
日久见人心,这名声慢慢掰,总有一天也能给他掰过来!
至于这渣男,要自己过的比他好,不怕没有给原身复仇的机会!
两方人算是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杨二婶被打坏了原先的心情,没个好脸色,见一旁的苗禾人也是闷闷的,竟叹口气后说道,“今日这事儿婶子信你,回头你也别多想。以前的事那是以前,如今如何,婶子分的清。”
苗禾有些意外,他以为杨二婶对外只是护短。心里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他还想下车前解释几句了,没想到能听到这句话。
“……谢谢二婶。”
“谢什么。就瞧你还知道种菜养家,补贴家计,买东西想的方方面面,照顾大郎也尽心。一个人安不安生过日子,婶子我有眼睛,瞧的出来!”杨二婶嘴里这么说,眼睛却偷瞥了苗禾手腕的痣。
还浅的,唉,这两孩子也不知磨些什么。
“大郎那……,你自个儿回去就先交待好。得由旁人嘴里传到大郎耳边。他那人,听到什么只会闷着不问。知道不?”
一提到杨大郎,苗禾登时想起出门前那幕,脸有些热,模糊应了一声。
回了村,杨二婶帮忙把大包小包搬到苗禾家,杨大郎早在门口等着。当然谁也不让他动手的。
在杨二婶离去前,苗禾把买的其中一盒绿豆糕塞给她,说让带回去给家里娃子吃。杨二婶这回难得没有推让,直接下。这的,似乎是为安苗禾的心。这位长辈其实粗中有细,相处越久苗禾越有体会,比之原身他娘,倒更能生出一丝家人的感觉。
这晚,绝对不是苗禾心虚,他煮了自己拿手的西红柿鸡蛋面。
先将蛋液用胡麻油炒过,起锅放着。再来将蒜姜与切片西红柿爆香,而后放了水、糖、些许酱油,跟先前还剩下的少许鸡骨头,慢慢熬着。等熬化了西红柿,把方才的炒蛋丢进锅里着,这时候炒过的蛋黄油香便会透进汤里,添上另一种香气。最后再打个蛋进汤做蛋花,加入面条,便是简单又美味的西红柿鸡蛋面。
汤头里一股鲜果特有的清爽酸味与甜味,混着咸香的麻油蛋香,搭上纯用白面和的细致面条,苗禾吃的鼻尖冒汗,见杨大郎也吃的素素作响,心底犹豫着,是要现在说呢,还是等一会儿。
……人正吃的高兴呢,再等一会吧。
其实从回到家开始,苗禾就在捉摸时机了。他也不是怕什么,就是觉得两人间气氛挺好,他不知道说了这事会不会破坏。杨大郎先前不太愿意他上镇,也不知是不是这因由,苗禾没把握。可杨二婶的提醒也是对的,宁可他自己说出来,也别让杨大郎从旁人嘴里听到。
而苗禾不知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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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在意一个人的情绪,可不是就是把心放这人身上了。
拖拖拉拉一直到吃完饭,连整盒绿豆糕都要被他吃光了,苗禾抱起大白壮胆,抿抿唇,终于说了,“今天上镇,我与二婶正巧遇见苗远了。是偶然的!”大白有些挣扎,它正吃绿豆糕吃的开心了。
杨大郎黑沉沉的眼在油灯下,有些难以捉摸。“而后?”
苗禾老实把发生的对话说了一遍。这事就是说给杨大郎做心理准备的,要说便全说了。
杨大郎只道,“你回来,心神不宁,是为这事?”
苗禾些微不自在,“……很明显?”
杨大郎恩了声。接着就沉默了,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苗禾就怕人多想,不禁坐过去人那张板凳,凑过去道,“我真不是去那摊子等人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休沐啊!要是知道,今儿个我就不会去镇上了。”
杨大郎看着苗禾,平静道,“何需躲?”
苗禾一噎。还不就是顾虑你么?
这时杨大郎突地伸手拉人。弄得苗禾重心不稳,轻轻歪在杨大郎腿上,大白也喵地一声跳开。苗禾不由得有些紧张,他笨拙地想要起身。“你的伤--”
可剩下的话全被杨大郎堵在嘴里。
杨大郎侧过头,就像盯准猎物般,一咬便咬上了苗禾的嘴。
而这个吻,全然不像早上那般蜻蜓点水。
是个深入的,紧密的,灼热的,濡湿的,彻底的掠夺与碰触。
苗禾完全懵在人腿上。才想挣扎,却让人扣住自己后脑杓,越扣越紧,辗转恣意亲着。
亲的苗禾的四肢失了气力,心跳急了,呼吸喘了,脑袋也糊了。
直到被放开,苗禾不知他神色有多迷蒙,呼吸有多急促,指头紧紧揪着人衣领。
而杨大郎抵在苗禾唇边,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人脸上。
他道,“你是我哥儿。心里记着,就好。”
***
隔天苗禾起床就忙成一个陀螺。
他一会儿摆弄息壤,一会儿又去菜地种下新的菜,再来是给菜地追肥,用息壤种出的随便什么,然后喂鸡喂大白。最后人躲到了灶房,说要给杨大郎弄个葱炖猪蹄。葱炖猪蹄有补血消肿的功效,对于杨大郎来说,是非常适合的食补。
得原谅苗禾不善于处理这场面。什么场面?就是前个晚上才被亲的七荤八素,隔天起床又得若无其事的柴米油盐。前一世偷摸隐藏性向的苗禾从没谈过一场,又怎么处理的来如此高难度的转换。
这天早上他要对上杨大郎的眼,就是一股不自在,就想闪开。杨大郎对此倒像是不担心。也是,只需瞧小哥儿的脸都粉了,就知道这人心里头想什么。
家里飘着粉红泡泡的时候,镇上最出名的杨州茶楼天字房,就像寒冬一样冷酷。
“这菜,再上一次,还有这盘。”
用最高级的丝绸、最致的雕花,装修得雅致大气的上等厢房内,一面容严肃的老者,身穿宝蓝锻通锈福寿图样的长袍端坐着,后头一排劲装打扮的家丁。老者放下筷子说道。
这会儿老者面前的桌上,摆满一道道美味佳肴。热腾腾的,每道菜的份量却没见少多少。就只有老者指的两盘菜,被吃了三分之一多。
菜都没吃完,为何又叫着上?一旁候着的金掌柜不敢质疑,只恭恭敬敬退出厢房,赶紧对伙计吩咐去了。
伙计门外轻轻应了声,转到灶房让人传单。“天字房加点鲜炒三蔬与蚝油炖菜心!!”
“天字房加点鲜炒三蔬与蚝油炖菜心!!”一声声传了进去。
掌杓的大厨许伟神一振,喊了句“来了”,一手熟练烫锅,嘴里喊道,“昨日那箱菜还有吧!快把菜拿来!”
二厨擦擦汗,有些紧张,“许师傅,那箱菜,也就剩两把小白菜,油菜已经用完了!”
许伟皱了皱眉,“拿其他补上。快些!”
“嗳!”
灶房不多时便弄好两道菜,立刻给气氛压抑的天字房送去。房内,老者半阖着眼,拢着双手,竟也不再动筷,就等着方才点的那两道菜似的。金掌柜大气都不敢喘,垂着手,也不知想什么。
端菜进门的伙计悄悄吸口气,必恭必敬把菜上桌,“您点的鲜炒三蔬与蚝油炖菜心,请慢用。”
老者闻言慢慢睁眼,拿起筷子各夹一筷。鲜炒三蔬里的小白菜再度在嘴里绽放鲜味,配合木耳的爽脆,与微辣的春笋,老者点点头,可轮到蚝油炖菜心时,老者动筷后一顿,随后筷子便往桌上一扔!
“去灶房把人找来。”
金掌柜只觉冷汗流了满背,恭敬应了声,就赶紧让人去找人。片刻后,连同许伟这个掌杓,副掌杓,二厨以及其他负责汤品甜点的,全被叫进了天字房排排站!所幸这天字房也够大,这么多人站着都不拥挤。不过怕是他们都想挤着一起壮胆了吧。
“你们拿出这些新菜色,就想胜过大河酒楼的豆腐花?老夫问你们,都吃过豆腐花了没有?”见当场没人敢应声,“金掌柜,立刻让人买上一桌,给这些人全试试,也醒醒脑。”
“不过就算没有豆腐花,菜色也了无新意。”老者语气淡淡,内容可尖锐了。
“正时、正食,这个理怕是你们都忘了。在对的时节吃当季最好的菜,是扬水茶楼的基本宗旨。瞧瞧你们都弄出了什么,东拼西凑,哗众取宠,不伦不类。呵,这些便是拿去路边摊子卖,老夫都不想点。”
“唯一还能吃的也就鲜炒三蔬与蚝油炖菜心。菜色不算新,但能寻到好材料,也是功劳。第二次上的炖菜心,菜心有老丝,不像前次鲜嫩,品质不一,怎么回事?”
所有人之中只有自己端出合格菜色,许伟心底松口气,赶紧答道,“这菜是昨日才找到人买的,量不多,今日便用完了。这才用了其他的替。”
“这不,来客都不是傻子,也别把人都当傻子。知道是好的,便就消耗的多。老夫方才说的那几句,可有理不?”
“……渠老说的是。”被骂的一群人,诺诺应答。
“那就赶紧去把那供菜的给定下,日后这样的菜,有多少就多少。能得这种好材料,大河酒楼的豆腐花又有何惧。那边放话要赌,我们接了是自降身份,但也别让人以为是我们怕了,这阵子生意尤其不能落,金掌柜,你能否办到?”
金掌柜赶忙弯腰,腰几乎折半,“当然!不敢有负渠老嘱托!”
被称为渠老的老者冷冷扫过众人,说了句“别让老夫失望”才离开。
这出过后,扬水茶楼上下立刻追查起这箱菜到底是由何来。而吴勉抬着菜过来时,没特别避人耳目。很快的,扬水茶楼的金掌柜就找上了吴勉。
“想继续买那菜?”吴勉转转眼珠,“行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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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买就行!!我知道地方,我去负责把菜弄来!!”
金掌柜一听脸色登时沉下。
这么搞,可不就是这吴勉还想要从中赚个过手了?
第22章好菜
要是平常供的菜,金掌柜或许不太在意人从中赚些油水。反正只要茶楼这边觉得购价合理,回头人如何去与农家谈,怎么谈,那都是他们的事儿。
可这回不行!
连茶楼后头的渠老都现身亲自试菜、并钦点了这菜,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要找到真正种菜的人家!否则,要让这贪心的吴勉日后知道这菜源恐怕是茶楼倚仗的筹码之一,又如何不可能以此继续要胁加价!?
金掌柜眯了眯眼,“这位吴兄弟,你说的这话就不太够意思。我们做茶楼的,如何可能不仔细调查出菜的农家。要是质量出了差错,难道我们还能找你?你又如何担的起责任?”
吴勉可不怕,他在梁府做事,深知其中一些门道。“话虽如此,金掌柜,可我瞧你们就是挺满意这菜的,也才赶着来找我问。若是对种菜的还有怀疑,那大不了,干脆别买了对吧!?嘿嘿,实话说吧,那箱菜可是我见过最整齐漂亮的了,是当真难得啊。”
别说,一箱还卖了三角银多,几乎是两只鸡的价格!
菜能换鸡啊,他还从没瞧过这么值钱的菜!
金掌柜忍了忍气,眼皮跳了跳说,“你说出那农家,茶楼便给三两银子,如何?”
可吴勉只要想到日后源源不绝的银钱,也自信他们绝对问不出这菜到底哪来的,笃定摇头,“几两银子都不成!掌柜的,难道你会为了眼前小利,放弃日后长久的好处了?”
金掌柜脸色更加难看,“难道你以为我们就查不出了!?”
吴勉笑嘻嘻耸耸肩,心想,那当然是查不出了。他自己也还没找二厨问了。不过茶楼要是使人回梁家问,恐怕只能得到二厨他舅家这个答案。毕竟他抬出来的时候,用的盒子可显眼了。而那盒子,怕是二厨不想人发现他把这么好的菜给退了,才特意找的这密不透风的箱盒装的吧。所以真正的来源,怕是只有二厨知道。
金掌柜一甩袖,“八两!”
八两可以聘个女娃子,差不多也是镇上人两年做工能得的银钱了!
吴勉一脸正色,“给我十两我也不松口。金掌柜,您还是回去好好考虑小的提议吧。”
在茶楼时金掌柜可是相当风光的人物,安排订位应酬贵人与官员经常往来,是许多人奉承的目标。头一次被小人物这般拿捏,这会儿气的脸色有些青。
“好。我便回去、好好考虑!”
世故圆滑的金掌柜总算没口出恶言,丢下这句后,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梁家问!
而这头的吴勉也不着急。他就等着人去问,他想二厨绝对不会实话实说,等人问完他再去向二厨打听,好处怕是得分人一些,但是这就能避二厨为了得利,在金掌柜使人来之前就威胁自己!
吴勉如意算盘打的这般叮当响。可他不知,金掌柜人长的和气,能当上茶楼掌柜,手腕绝对不能简单。就说他平时送往迎来很下功夫,人际关系经营的相当完整漂亮,就算是梁府,也在他经常往来的名单之列。
所以金掌柜没找人私下问那些门房,他是直接递了拜帖,过几日人杀到梁员外面前,直接问某月某日自梁府运出的那箱菜,是何家所出?毕竟是渠老交办的事,他半点儿都不敢有差错。
“菜?哪有这菜?我怎么全无知晓?”梁员外一头雾水。
金掌柜斩钉截铁,“肯定不会有错。这菜还是由你们家的小工送出来,箱盒后来我仔细看了看,四周镶边钉孔特殊,能防水,不就是你们梁家专用的箱盒?今日我还特意让人抬了箱盒过来,就在府外。员外可要一观?”
梁员外疑惑以外,也好奇了。为了这菜金掌柜竟如此战战兢兢追查,肯定不一般。于是点头,“那便请人抬过来吧。”
而这一看,这、这不是先前才送去给杨兄弟家用的箱盒么?
为何会如此确定,是因为除了特殊钉孔之外,还有他夫人特意交待给漆的红色。否则他们平常都用黑的漆盒,夫人觉得对个伤患来说这颜色不喜庆,特意给改的。
于是梁员外脑袋上的问号就更多了。
不过知道了这箱盒的来历,追查起来也就轻而易举。他跳过二厨跟吴勉,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而是找了当日当值的门房来,问这箱盒是何时送来梁府?
再与管事一对上说法,事情就明朗了。竟然真是杨兄弟家的哥儿,让医馆的季光介绍过来送菜的!
梁员外立刻变的不同,炯炯有神,“金兄,既然杨家哥儿送的这菜本是给我家虎头的,您可不能夺人所好,要是虎头爱吃,怎么的也得留一点给梁府,您说是不是?”
金掌柜简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方才高兴了,这会儿又遇上更难缠的,嘴里发苦,也只得答应,“只分出小公子的份,那是应当的,”可旁人就没有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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