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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禹舒言
“先生莫要谦虚,先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临溱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身边的临沐端茶的动作顿了一顿,至于临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加白了几分。
“或许吧。”君和隐觉得这话谈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谈下去就该冷场了,反正该说的事情已经说明白了。而且看临渊那小子也有些支持不住了,周旋于尔虞我诈中总是浪力,对于一个病患来说使不得使不得。这临溱和临沐两个死对头处在七皇子府中,让临渊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中,不加重病情才怪。而且两人要是在他的府里边出了些什么事情,最后受苦的还是他。
“在下才刚到下源,一些事情还未处理妥当,便不陪三位殿下了,恕在下无礼。”君和隐干脆地站起身行了礼,脸上的歉意倒是装的十成十的像。
“你且去吧,吾等片刻后也便回府了。”临溱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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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另外两人也配合着点了点头。
君和隐走了出去,那三个人倒还是一片平和,只不过氛围多少有点怪异。
“七弟,我也便先告辞回府了,你且安心养病,若有事,只需遣人送信到我府上。”临沐站起了身,临溱也跟着站了起来,“大皇兄也便先告辞了,若有事也可到大皇子府找我。”
“多谢两位皇兄。”待得两位皇子走后,临渊整个人虚脱的模样才敢显现出来。你说平时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突然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还相安无事,这特一一么不是让人糟心吗?
临渊边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边向着君和隐的住处而去。要是每个皇子都想拉拢夏冰,那该怎么办?他虽然明面上是临沐的人,可是夏冰不是,他可以选择跟任何皇子或者每个都拒绝。他就怕他会在争斗中处于危险境地,到那时可就对不住这个一直帮他的人了。
临溱临沐出了七皇子府的大门,倒是很有默契地拒绝了乘坐自家的马车,改成了并肩行走。
“大皇兄也想拉拢夏先生?”临沐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刚才的平和是假象一般。
临溱闻言脸上的表情复杂了几分,之后忽而又释然地笑了出来,道:“夏冰可不是个善茬,你可要当心了。”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爬上了自家的马车,果然还是马车最舒服,至少帘子挡住了不想见的人。
临沐听闻临溱的言语微微愣住,他知道夏冰不是个简单的人,但见临溱刚才那复杂的神情,看来夏冰还真的是不一般。如果夏冰真的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倒是要想想夏冰怎样不能为别人所用。自己得不到的难道还要推给别人,让人用来对付自己?这样子才是真的傻。
临渊入了君和隐的院子,只见人在那里闲坐着,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在看着,淡色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柔和的笑。
“先生看什么这么入迷?”临渊不禁好奇的问道。
“情书。”君和隐干脆地答道,临渊倒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殿下不信?”君和隐晃了晃手中的纸张,忽而邪魅一笑,“其实我也不信。”
临渊:“……”
“你说我怎么才不在半年之久,这大皇子和三皇子就搞到一块去了。”君和隐将信件藏在怀中,“这根本就不合逻辑嘛!”
临渊有些无奈,“先生又不是看不透他们,这样也不过是表面上的而已,如今昭延大举进攻别国,九漓也得长个心眼。”他听闻君和隐这么个说法倒是颇为无语,总觉得这才不见了半年,这人的性格却改变了不少,变化可大着呢。
事实上君和隐并非性情大变,只不过是这厮不想装了,暴露了本性而已,装逼可是个浪脑力的活儿。
“长个心眼……这倒是好。”君和隐略微沉吟,“如果昭延打到九漓,你打算如何?”
“不知道。”临渊摇了摇头,“不过现在可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我父皇近日已恢复健康,恐怕朝中的局势又会大变了。”
“九漓帝不是……怎么说?”君和隐闻言皱起了眉,不是传闻说这九漓帝快要入土为安了嘛,怎么突然“杀出重围”了,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据我所知,是五皇兄帮父皇到肃宁讨要到了纤莲草,你曾说过这东西可以延长寿命,看来是真的了。”临渊面露一丝疑惑,“可父皇又怎会知道这东西的神奇功效?”
“这个恐怕除了九漓帝知晓外,便无人知晓了吧。”君和隐耸了耸肩膀,面露一丝感慨,内心却是涌起了波涛。敢情萧茗池抢回了他的纤莲草就是给九漓的五皇子,可他在肃宁也没听到过九漓五皇子的到访啊,难不成是他走后的事?
“也倒是,不过以后就得注意安全了。”临渊微微叹息,倒越发像个病弱的美人,“对了,还有一事我未曾与你言明,五日后便是我父皇的五十寿辰,到时你与我一同前去,除了保护我外顺便观察一番这朝中局势,也好为我们的未来做些打算。”
“哦?还有这事,这倒是有趣了。”君和隐脸上露出一丝兴味,随即却又苦了一张脸,“这么说我得做个侍从跟随你进宫了?”
“大概是的……”临渊有些汗颜,不过不这么做的话,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能让夏冰混入宫里,若是偷偷地踏入皇宫也行,只不过总归没有寿宴那天正大光明地进去来的好。
“也罢,我想我还是能够扮演好一个侍从的。”君和隐温和一笑,还挑了挑眉头,倒是让临渊有种怕怕的感觉,是他太敏感了,还是对方的气场真的强大……
“对了,今晚我得去一趟大皇子府,恐怕之后接连数日都得呆在那里,我徒儿初到九漓,你且帮我照看一二。”
“嗯。”临渊点了点头,“这个……大皇兄到底让先生医治什么人?本殿可从没听说过先生提起过大皇兄,在大皇兄那里同样没有听闻过先生。”
“这个事说来话长,大皇子原本要算计三皇子,不曾想倒是算计出了我。”君和隐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过大皇子也没什么恶意,我权且当做一次‘举手之劳’。”
“原来如此,若是排除这皇室争斗,大皇兄倒真是个好人,只可惜彼此都生在了帝王家。”
“嗯。”君和隐不可见地叹息一声,原身便是生在帝王家,才落得命殒的结果,倒是便宜了他。
君和隐拾妥当后便去了大皇子府,虽然他也很想休息一番,但是听着临溱那个说法,阮泠依的情况是相当不妙了。
想必是临溱与府上的下人交代过,他才一到大皇子府,便有人直接领着他去了临溱居住的院子,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候,却不是临溱。
“温语不过夏先生。”等候在此处的便是温语,君和隐在昭延救下的人,临溱的小情人。他一见来人便急忙见礼,虽然来人样貌不一样了,但临溱如果他此人便是在千绮坊救他于水火的人。
“你倒是认得出在下。”君和隐礼貌地笑着,心里倒是对临溱有些思考,这温语能认出他应该是临溱提前告知过,难不成临溱以前与原身接触过?之前就有所怀疑,这日后倒是得弄清楚,不明不白地搁着心里难受。“对了,大皇子呢?怎么不见他?”
“刚才宫里传了消息来,要让殿下入宫,殿下急忙去了,然后命了我在此候着。”阮泠末满脸歉意,“想必殿下已与先生说过我的事,在下姓阮名泠末,如今殿下请了先生来为家姐治病,在下先谢过先生。”
“这是在下原本便答应了大皇子的,你且先带在下去看看阮小姐的情况,你大可放心,在下定会医治好阮小姐的。”
“多谢先生!”阮泠末了脸上哀伤的神情,朝君和隐感激一笑。君和隐不语,倒是催着阮泠末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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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前去。
阮泠依与半年前也倒没多大变化,但是这只是表面,她内里曾受了重伤,后来全靠临溱用药材吊着,才没有香消玉殒。
“先生,家姐她……”阮泠末见着君和隐皱紧了眉头的模样,不由焦急地问道,御医曾言他姐姐活不过半年,不知是否真实……
“这个……阮小姐的病情确实棘手,不过还是有一线生机的,阮公子不必焦急。”君和隐撤回把脉的手,回以阮泠末一个安抚的笑容,人倒是有救,不过就是要受些苦头罢了。
“在下一会儿写下一张药方,你且叫人将药材准备好,阮小姐病卧床榻多年一直未醒,身上经脉多处堵塞,用药浴祛除体内杂质最好不过。”
“好,多谢夏先生!”
“哪里的话……对了,除此之外在下还需一位内力强劲的人为阮小姐打通经脉,阮公子可着人去寻找一个。”说完君和隐提笔下一大串药材名称,都是一些常人会忽视的,但凑在一起会有很大作用的药材。
“这事好办,此事在下定当办好,先生等着便是!”阮泠末说完接过君和隐递过来的药方,急匆匆地向君和隐告辞,便出去办事去了。
阮泠末走后,君和隐又唤了两名侍女进来,帮助他为阮泠依扎针。他打算在为阮泠依进行药浴治疗之前帮她扎上几针,保护她的心脉,顺便消消里面的浊气,好让药材的成分更好地渗入体内。
之前未能直接救了阮泠依是因为缺少一味稀有药材,这东西便是百早暮,如今这东西他拿到了,救治阮泠依自然不在话下。
等到处理好阮泠依的事情已经是三天以后,对于这三天内高强度的工作,君和隐表示不想再吐槽,因为还有临渊的事儿等着他去做,无论怎样都将是累的,多累累也好啊,简直是成了抖一一m工作狂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阮泠依顺利地清醒了,预计后面的恢复也会很顺利。如今他的麻烦事儿也就只有临渊了,只用将他保护好,照顾好,等到天禅暮的到来就行。对,就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又要等一大段时间了……过年不更新……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49
到了九漓帝大寿的这一天,君和隐早早地就跟着临渊进了宫,虽然是做侍从打扮,但是一些知晓他的人对他还是很是恭敬的,这不得不让他感叹,这些时日混的着实不错,没白了力气。
因为身子本来就弱,又有不少事务要跑来跑去,所以这几天消瘦得厉害,比刚回来那会儿气色要差的很多。救阮泠依是一件苦累的事,耗了他不少的力,中途还要思考如何为临渊温养身体,简直身累心累。
坐在马车上君和隐有些昏昏欲睡,临渊在一旁看着他,倒是有些担忧的样子。给他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开口说道:“先生没事吧?”
君和隐微微睁开眸子,懒懒地瞥了临渊一眼,“死一一不了,天禅暮不来我会坚持下去的,怎么忍心看你被欺负。”他觉得他简直是圣一一父一一病一一犯,不就为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吗,连一一命也无所谓,其实说到底是他对生一一命的漠一一视,所以对自己不再加之珍惜,心一一理原因,能怪得了谁。
“你……”临渊有些欲言又止,他着实被君和隐感动到了,何德何能能得这么一个厉害人的真心相待,“我会好好配合治疗,不会拖累于你,还有天哥哥。”
君和隐轻轻一笑,老怀安慰。临渊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果真没看错人,如果遇到的人都跟临渊一般,那不知要省心多少。
“行了,要煽情一会煽去,先让我睡会觉,这几天身体虚,记得把你的补品都分我一些。”说些君和隐就又睡了过去,即使马车晃晃悠悠,也丝毫不影响。
“……好。”
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到了皇宫,临渊摇醒了君和隐,两人下了车,径自往一处偏僻的方向走去。因为离开宴还有些时候,临渊打算带君和隐去他以前的行宫休息一番,然后再前去设宴的大殿。
“呦呵,你以前就住这里?”君和隐上下打量着这有些老旧的屋子,心里止不住叹息,怕是九漓皇宫里经短缺,拿不出银子修修门窗,好在院子里没有杂草,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临渊有些羞赫,轻咳一声将君和隐引进去,“好几年不来了,也是宫里的奴才尽心,这里才没荒废掉。父皇忽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好在自个宫里的奴才还顶些用处,没有踩高捧低。”
“你运气真好。”君和隐意味深长地看了临渊一眼,“要是我,肯定欺负你,不欺白不欺。”临渊满头黑线,什么时候夏先生这么狠毒了,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君和隐看到临渊过的不怎么好的处境,突然想起了君和尘和原身,这两小子一个从小不受先帝待见,一个被先帝藏起来却是别人家的孩子,都没得到皇室宗亲该享受的待遇,可怜啊可怜。原身倒是好一些,至少之前还有先帝疼爱,之后死了还有他接着过他的人生,君和尘这小子可是差点就被炮灰掉了。以前被君寻追杀,现在还要忍辱负重待在君寻旁边伺机夺权,难呀难呀。好在他的未来一片光明,统一天下算是他的重酬了,也不枉苦难一场。
君和隐进了屋子倒是没有休息的欲望了,看着一旁的几个大书架,不由自主就抽出一本文集看了起来。临渊也不管他,而是跟他说了一声,然后去找奴才弄点吃的去了。宴会这种东西,去充个数就行,谁还给你吃吃喝喝的时间,小心着不被卷入你争我斗暗潮汹涌就算是一件好事了。
君和隐对拿在手中的诗集爱不释手,不为别的,主要是这小字儿写的太漂亮了,该柔柔,该刚刚,反正就是好好看!他嘴角露出一抹笑,眼中都是欣赏,临渊拿着吃食进来的时候还小小惊艳了一把。
“先生这么喜欢这诗集?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临渊将食盒安放在桌上,“先吃点东西吧,这宴会可捞不到太多好处。”
君和隐转过身来,走到临渊身边,“你可知这下这本诗集的是哪位?这字真是漂亮。”他知道古人的诗集大都是手写抄录的,尤其是这种一看就珍贵的。
临渊看了一眼,笑的有些腼腆,给他那苍白病弱的脸增添了不一样的生气,“我写的,当时还在宫中的时候,闲着没事自个抄的,若是先生不嫌弃,尽管拿走便是。”
“……”君和隐有些吃惊,不过临渊这么端正的人,有一手这样的好字,挺名副其实的啊,他虽然也能写上几个,但是风骨与临渊的比起来,差远了。“既然七皇子诚心送我,那我着便是,等我离开九漓的时候,顺便给我写一幅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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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以后走投无路还可以卖了找找活路。”
“……额,也不是不可。”临渊有些黑线,接着赶忙招呼君和隐吃东西。
休息了些许时候,临渊带着君和隐穿过御花园来到了设宴的地方,玉泉殿。一般皇家的大型宫宴都会在这里举行,地理位置好,还很清静,性价比很高。
“七皇子,说实话我有点紧张。”君和隐边欣赏着傍晚时分的御花园,边随意说道。这园子里的花朵真是漂亮,晚间的余晖撒在花瓣上,和着晚露,闪着浅浅的金光,不愧是皇家的花园,争奇斗艳,千姿百态。
临渊轻轻叹息一声,“……可是先生状态还不错啊。”反正他是那么认为的。
“……”君和隐拢了拢袖子,目光看朝前面,似是有些伤感,“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
两人闲谈着便到了玉泉殿,他们到时,已经有不少官员皇子在宴席上等待着,他们去的不算早却也不算迟。
因为临渊平时低调惯了,所以到的时候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众人大多是看上一眼,然后又接着闲聊自己的事情了。
君和隐用目光暗暗扫过宴会中的众人,然后跟着临渊去到了他的位子那里,在他的旁边跪坐下来,等着开席的时候给他布菜。他面色依旧温和儒雅,不过心里却嗤笑开了,这就是朝廷众人的嘴角,面上热情,实际是否冷漠心里难道没有点13数吗?
临渊面色依旧平稳,这种宴会他已经麻木了,别人是个什么状态完全与他无关,若是引得他关心,非得加重病情不可。君和隐看着依旧老神在在的临渊,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人也是淡定。
没落座一会儿,宴席上的众人便沸腾起来,与临渊进来之时场景相差甚大,来人正是颇为受宠的四皇子临。他面色沉静,神色内敛,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眉间的倨傲。
君和隐悄悄打量着这位四皇子,看来是个被宠坏的娃娃,这样子的皇子,哪有什么能力担当下一任九漓继承人。
难不成这九漓帝用了一个障眼法,把所有人的敌意都转接到四皇子身上,然后想扶持谁上位?或者又可以说成引起九漓的皇位之争,坐等最后的大boss?这么想想,这种可能性很大。
君和隐不由暗暗佩服,这九漓帝方正冷漠,可以任由自己的孩子你争我夺,从大皇子临溱和三皇子临沐的敌对上来说,就可窥见一斑。
君和隐微微凑近临渊,“这四皇子很厉害嘛,你不跟他学学?”
临渊依旧是那副病美人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四皇兄可是有不少人羡慕嫉妒的,从小被父皇呵护着长大,母家势力一般,却被父皇护着。”
“是吗?”君和隐轻轻反问,嘴角依旧是温和的笑,有些人看的可不能是表面。
“先生怎么这么问?”临渊有些疑惑,忽而又反应过来,“的确,这些年我们大都觉得理所当然,倒是被一些事情给蒙蔽了。”临渊苦笑,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顺便看了四皇子临一眼。
君和隐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开个头就行,不必深究,把自己也绕进去。
君和隐既然是作为临渊侍从来的,就不能太过高调,他把脸上的伤痕遮掩住,穿了一身奴才的服装。身上的气势了点,倒真像那么回事,不认识他的人倒真觉得他就是个下人。
临溱和临沐是一起进殿的,他们的到来倒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谁都知道这大皇子和三皇子不和,这些年来一只敌对着,如今一起和和气气地迈进权力中心,想想还是让人吃惊的。
两人倒不理会群臣的窃窃私语,双双暗自朝君和隐和临渊那边看了一眼,便去了位子上坐下。
君和隐隐晦地盯着那两人看着,嘴角笑意似有似无,这皇室众皇子就像现代的娱乐明星,谁跟谁关系如何,都能让大家“茶余饭后”作为谈资一番。其实他也想八卦一番,这两人自从那次出了七皇子府后,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给他娱乐娱乐。
正当君和隐想入非非的时候,又一个人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就是常年在外游历的五皇子临浠,君和隐在肃宁遇到的那个贵人浠……
君和隐面色有些古怪,没想到之前遇到的深藏不漏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九漓的五皇子,那么给九漓帝带来救命药的就是这厮,同时也是萧茗池抢了他的纤莲草做人情的对象!?
“先生,你没事吧?”临渊见君和隐气场有些问题连忙问道。
“无碍。”君和隐笑笑,就是遇到个熟人而已,“你对你这五皇兄有个什么样的评价?”兴许能从临渊这里问道点不一样的东西,这个人这么能隐藏,说不定会给人惊喜呢。
“五皇兄?”临渊看了落座了的临浠一眼,笑的有些无奈,“他啊,挺好的,就是常年不在宫中,连面都见不上几面。五皇兄以前很照顾我的,自从离开皇宫后就出门游历去了,目的也明了,怕扯上皇室争斗。皇室的那些兄弟跟他关系也好,他哪一边也不得罪,人际关系处理的游刃有余,要是我有这能力,也不用如此憋屈去依附谁了。”
君和隐听着临渊的说法,敢情这临浠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一个样啊。初见他的时候也是温文尔雅,还以为他是装的呢。不过这种事也说不定,他这么想明哲保身,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临浠正在跟临溱他们打招呼,忽而望向君和隐这边,礼貌而又亲切地朝临渊笑笑,在看到君和隐时忽然皱起了眉,露出些惊疑不定的神情,不过很快消逝掉,君和隐看过去与他的视线对上,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君和隐有礼地笑笑,算是跟他打招呼。忽然想起之前见到临浠时,他是易了容的,难不成这样也被他给认出来了!?好歹也是在熟人君寻面前溜过的手艺,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识破。
也许是他的易容术不太过关,但是见过他的人都不好意思跟他说,嗨兄弟,你的易容术掉马甲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怎么可能!
算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他背后有强大的君和尘呢,大不了混不了带着临渊远走高飞呗,当然是飞去君和尘那里。
也不知道君和尘进攻陈川到什么地步了的,有些事情他还需要去做,错过了就不好了。
“七皇子,你已经很优秀了,倒是不必羡慕其他人。”君和隐说的确实是大实话,毕竟这么个病弱皇子坚持到现在,也是一部励志大戏了。
“多谢先生。”临渊颇为感激地笑笑,能得到认可倒是挺让人开心的。
没交谈一会大boss九漓帝也来了,跟在他后边的有临溱的母后皇后娘娘,还有临溱的母妃芩贵妃。
皇后娘娘一脸淡然,虽然身着华服,




隐尘 分卷阅读62
头戴凤冠,却是给人淡然出世的味道,也许是与她常年礼佛有关。君和隐对这个女人倒是颇为赞赏,或许临溱就是随了她的样子,无形中就看得见大度与宽容,对不在乎的事情也不多心思。
芩贵妃倒是显得雍容华贵,无形中透着点霸气,与端庄内敛的皇后相比,更加吸引人。如果说皇后娘娘是那淡然的白菊,那么贵妃娘娘就是那嫣红的牡丹。
两位娘娘都保养得当,看着才三十出头,一点也不像有二十多岁儿子的妇人。她们一左一右随在皇帝身后,越发地显得皇帝老态,不像他的结发妻子,倒像是他的女儿。也许是皇帝大病过一场,所以才瞬间衰老了不少,细细地看,也能看出皇帝年轻的时候很帅,从他的后代就看出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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