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毒毒sama
也许是不想再听涯继续剥开伤口讲给自己听了,越前突然翻身坐起来,背对着他粗声粗气的道:“你想做什麽都可以,跟我没关系,不用说给我听了。”
不顾扯痛伤口紧紧抓住越前纤细的手腕不让他离开,涯沙哑的声音里参杂上一丝罕有的急切,沉声道:“不,你必须听下去,所有人误解我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想要挣脱,又害怕弄疼了涯,越前莫名感到一阵焦躁,猛的回过头狠狠瞪着那双晦暗的瞳,冷冷哼笑道:“凭什麽?你既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干嘛一定要在乎我的?我跟你是什麽关系?”
“越前龙马!”从紧咬的牙缝间挤出一声饱含怒意,连名带姓的称呼,涯用力将越前一扯,翻身死死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紧盯着错愕瞪大的猫眼,就像要宣泄心中压抑良久的情感一般用力吻住微微颤抖着的嘴唇,他不顾越前的抗拒肆意绞缠着僵硬的唇舌。肩上的疼痛在不断叠加,让他紧紧蹙起眉头,却固执的不肯松开。
直到唇齿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他才像力气用尽了一样软倒在越前身上,急促喘息着,低低的道:“你以我恙神涯会随便把自己的感受说给一个无关的人听吗?你把自己看得太轻,把我看得太强大了,龙马。”
经过刚才一番剧烈的动作,才缝合的伤口崩裂了,鲜红的血液再次蜂拥而出,了不弄脏越前,涯捂着肩膀坐了起来。垂头坐在床沿,任凭淡黄色的发散乱垂落在眼前,他苦笑道:“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坚强的人,我清楚自己的软弱,在人前表现出来的冷静无畏都是装。你觉得当我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没有挣扎过吗?”
“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最痛快的死法就是和真名同归于尽;如果运气不好,我会跟那些感染了病毒到晚期的人一样,身体晶化碎裂而死。如果我死了你又被发现的话,你会跟当初的我一样,被强迫注射病毒,成彻头彻尾的试验品,你以我一想到这些就不害怕?”
安安静静听完涯的话,越前眼中的怒意慢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无法掩饰的愧疚和心疼。他不是不知道这个人想保护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想得比自己远太多,甚至连身后事都考虑进去了。轻轻挪过去,从身后环住涯的腰,任由一只冰冷的手把手腕捏得生痛,他小声嚅嗫道:“对不起……”
“没什麽,我知道你跟我是一类,倔强得可怕,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不怪你。”缓缓转头望着怯生生的猫眼,涯微微勾起唇角,皱眉浅笑道:“去把医药箱拿进来,再这样下去我明天就是想装成没事都不可能了。”
“混蛋……谁叫你乱来的!”看着涯白色的衬衣几乎都快被染红了,越前眼中飞闪过一抹慌乱,一边低低的骂,一边开了房门去找医药箱。重新缝合好伤口,又替涯换了干净的衣服,见明亮的阳光已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他皱着眉问:“你要走了吗?”
“现在走不了了,等天黑吧。”一夜未眠加上伤口的抽痛让涯觉得疲惫异常,躺在床上半睁着眼望着越前,对他招了招手,道:“你也跟着折腾了半夜,过来睡一下。等会儿去上课的时候告诉小祈一声,让她转告其他人我晚上再回去。”
听话的上了床,越前揉着困倦的双眼,问:“她会相信我吗?你跟她说了我的事?”
伸出未受伤的右手把越前拢在怀中,凑过去吻了吻满是疑惑的猫眼,涯低笑道:“你以我每隔几天就晚上不见踪影,他们不会猜测吗?不过他们猜测的是哪个女孩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怎麽也想不到是你这样一只坏脾气的猫。只有小祈跟我比较亲近,她大概已经猜到是你了,毕竟你的入学手续是她帮着办理的。”
“我才不是猫,你少乱说。”着涯语气间透出的无法忽视的亲昵,越前不自觉的红了红脸,微怒道:“快睡,不然晚上你都起不来。”
“嗯,睡吧。”青灰色的瞳里含着微微的笑,涯望着浮起可疑红晕的耳垂低应了一句。正要闭眼,身体深处却在这时传来一阵绵密的疼痛,让他唇角的笑容一僵,眉心紧拧。抱紧越前的同时把脸埋入白晰的颈项间,他静默了一刻,轻声道:“下了课早点回来,我等你,还要拜托你输点血给我。”
算算时间总觉得不对,想要转头又被涯死死抱着,越前只得握住环在腰间的手,皱眉道:“时间间隔又缩短了。”
“嗯……”闭眼低应了一声,涯不想说话也找不到可说的,只是在越前一下抓紧自己的手时言不由衷的安慰了一句:“不要紧的,暂时还死不了。”
将涯的手抓得更紧一些,越前抿了抿唇,坚定的道:“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要一起好好活下去。”
无声的点了点头,将唇贴上越前后颈光滑的肌肤,涯紧紧闭上双眼。在这个罪恶与病毒弥漫的城市里,这里是他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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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身之处,他所有的温暖和安心都来自于身边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失去。
第三卷:原罪之冠(6)
从涯带伤离开的那天算起,越前再次见到涯,已是一周以后。整整一周都不曾有过联系,他的担心、烦躁都只能通过从祈那里打听来的只言片语稍稍得以平复,也才发现,原来恙神涯这个人在他心里已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存在了。
涯这一天出现得特别早,越前下课回到公寓时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好惊讶的致面孔,唇角微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柔声道:“去洗澡,然后准备吃饭。”
走过去靠着厨房的门,越前眯眼看着修长的背影,微挑着眉道:“葬仪社解散了吗?”对于涯反常的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麽一个理由了。
放下手里刚刚盛好的蛋卷,涯回头看了看越前,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径直走过去把他往怀中一搂,俯身狠狠吻住弯起一抹诱人弧度的唇瓣,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轻叹道:“这张嘴真的不会说点好听的吗,小阴谋论者?就不能认我是想你了吗?”
“我要信你才怪。”摸了摸被吻得有些发烫的嘴唇,越前垂眼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一走就半点消息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这些。”
“好了,别抱怨了,去洗澡吧。”把越前推进浴室,涯转过身靠站着,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青灰色的眼里闪烁着难言的复杂。站了许久,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停止了,他默默站直了身体,去厨房将准备好的饭菜端出来放到餐桌上。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走出来,见涯坐在餐桌边看着自己微微皱眉,越前想也没想直接把毛巾扔过去,然后盘腿坐在他脚边,道:“帮我擦头发。”
听着这再自然不过,充满傲气的声音,涯低低一笑,开始替越前慢慢擦拭头发。他喜欢越前,从一开始的悸动到那一晚开诚布公,这种喜欢一直在加深,且越来越无法控制。就像今天,明明知道明天的行动事关重大应该早点休息,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来看看越前,哪怕一起吃顿晚饭也是好的。
“干什麽?不要乱摸,痒的。”敏感的耳垂不知什麽时候落入涯的指间,被生着薄茧的指腹揉捏抚摸,越前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细细的喘息抱怨。回头气势不足的瞪了一眼含笑的灰眸,他起身道:“我饿了,吃饭。”
吃完晚饭,又陪越前坐了一会儿,涯看看时间,准备离开。可话还没说出口,原本斜倚在身边的越前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颈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明天有大行动吗?你也没办法确保能不能活着回来对不对?”
从越前的声音里听出了不易察觉的颤抖,涯一声低叹,反手将纤瘦的身体紧紧抱住。知道越前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敏锐直觉,他不敢多说,只能以唇封堵住更多的追问。可吻着吻着,他发现主动权已落到了越前那里,这个平时连稍微多吻一下就会脸红的孩子此刻正用力环抱着他的颈,舌尖在他口中生涩的翻搅,轻颤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将扣得严谨的外套解开了。
“龙马……”在唇舌纠缠间模糊的低叹着,双手不受控制的抚过越前纤细的小腿,涯微蹙着眉朝后一仰,深深凝望掩不住羞涩的琥珀猫眸。看着水雾弥漫的眼眸里那抹义无反顾,他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温柔的吻停留在致的眉眼间,哑声道:“你想我留下,对吗?”
将搂着涯的手臂得更紧一些,越前不说话,再次寻到紧抿的薄唇吻了过去。然后,他感觉到涯的手穿过宽大的运动短裤抚上大腿,在内侧用力抚摸,全身敏感的一颤,软软靠倒在宽阔结实的胸口急促的喘息。
“知道我留下来会发生什麽吗?”轻舔滚烫的耳垂,再滑落到线条姣好的颈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涯的呼吸也有些乱了。手指沿着光滑细致的大腿肌肤一径朝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握住半软的小巧,他低喘着道:“我会想跟你做爱。”
觉得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越前深深吸着气,强忍着心脏的狂跳,垂头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伸出无法停止颤抖的手去拉扯涯的衣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如此露骨的话,所以只能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意愿。
是的,他想留下这个人,无论用什麽方式,只要留下就好。明天会发生什麽,这个人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都无力阻止或改变,但至少趁这个人还没有离开之前,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傻孩子。”配合着越前的动作脱去外套,再脱去衬衫,当彼此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的那一刻,涯低哑的声音里带起一丝疼痛。舍不得的人,他也是其中之一,但下定的决心已不可改变。十年来的坚持在明天就要见分晓,那个叫真名的女人他必须要解救,所以只能负了这个他爱着的孩子。
不语靠在涯的胸口,眯眼望着他肩膀上那条还未拆线的伤疤,越前固执扬起唇角。直到身上最后一片蔽体的衣料被涯褪下之后,他轻轻的笑道:“你比我傻。”
以我不知道明天是必死的结局吗?以你装得若无其事我就什麽都猜不出来?这是越前想说的,可没等说出口,唇已再次被涯吻住。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猛烈,他只能被迫承受,等到被松开时已经什麽都说不出来了。因灼热而狂猛的吻已从他的嘴唇滑落到胸口,正细密的舔咬着敏感的乳尖。
把越前压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手拨弄红挺立的乳尖,一手力拉下自己的长裤,涯用力啜吸着可爱的樱果,哪怕知道这样会弄疼越前也不想松开。拉住纤细的手腕抚上自己昂扬挺立的硕大,他微微抬起头,轻喘道:“你成功了,龙马。”无论明天将要面对的是什麽,但这一刻,他再也不愿去想了,他的身体和心,都只属眼前这个少年。
用指尖细细描绘着等下会贯穿自己的东西,越前稍微有点害怕,毕竟和想象比起来,尺寸相差有点大。半睁着眼望向涯,见自己摸到顶端时对方眉心不自觉的一蹙,他突然挣扎着坐起来,用力把半跪的涯推开,爬过去将滚烫的性器含入口中。
“唔!”强烈的快感让涯忍不住闷哼一声,伸手托住越前的肩膀把他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迫不及待的将颤巍巍挺立的小巧敛入唇舌。
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陡然承受如此猛烈的刺激,越前浑身剧烈颤抖着,双腿一软只剩下喘息的力气。散发着逼人热气的硕大还顶着他的嘴唇,可除了用舌尖去舔膨大的顶端之外,他什麽都做不到了,只能任凭涯肆意舔吻着自己,从球囊一直吻到臀间。
分开结实挺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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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臀瓣,眯眼望着不断缩的粉红褶皱,涯探出舌尖去撩拨,然后直直刺了进去。也许是刺激太大了,越前发出一声难以控制的惊喘,在前面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便射了出来,乳白色的浊液洒落在彼此的胸腹间。
“你好敏感……”抱住颤抖不已的身体缓缓坐起,涯怜爱的轻吻着失神的猫眸,一根手指代替了舌尖刺入紧张翕动的入口,慢慢转动,深入。
身体被强迫打开的感觉很难受,可越前还是咬牙忍耐着,努力吸着气配合涯进入。可渐渐的,他习惯了手指在身体里的进出,就连涯在不知不觉间放入了第三根手指,他也只是感觉轻微的疼和强烈的酸胀,紧接着又陷入内壁被不断摩擦所带来的眩晕当中。甚至当甬道中某一处被碰触到时,他还不自觉的挺动着腰去追逐突然腾起的快感。
听着越前越来越沙哑的呻吟,涯胸口饱胀着满满的爱意,想要彻底拥有他的冲动也越发难以克制。将瘫软的身体重新放回沙发,他分开两条紧绷的腿,将自己胀痛的硬挺抵住湿润的穴口,俯身吻住越前的同时腰用力一挺,深深贯穿这具纤瘦的身体。
就算之前已经被放松过了,但当坚硬滚烫的柱体进入身体时,越前仍是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疼痛,脸一下就白了。紧咬住嘴唇狠狠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吟,他颤抖着紧紧抱住涯的肩膀,小心避开在剧烈动作里微微沁血的伤口。
怎麽会看不出越前在承受痛楚的同时还在关注自己,涯强忍住想要快速抽插的冲动,尽量温柔的吻着他,手指抚摸着在疼痛中萎靡下来的小巧。他爱着这个孩子,这种爱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强烈,如果明天还有一丝可以存活的机会,他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
“涯……”忍过那一阵疼痛之后,越前缓缓睁开被汗水朦胧了的双眼,看着俊美的脸颊上滚滚滑落的汗水和灰眸中闪动的隐忍,他勉强勾了勾唇角,主动抬起腰,颤抖着道:“我已经不疼了,你动吧。”
紧致的内壁随着越前轻微的动作再一次吸附住敏感的顶端,得不到发泄的焦躁让涯开始尝试着缓慢进出,直到确认越前能够承受了,他才开始慢慢加快速度。被湿润灼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得更多,快速的进出到最后变成几乎全部退出,又狠狠彻底进入。
尖锐的刺痛逐渐变成了酸胀的钝痛,当硕大的顶端滑过某一处之后,这种钝痛又变成了不满足,让越前扭动着身体,抱住涯在他耳边难耐的呻吟:“那里……还要……”
“是这里吗?”感觉到每当自己顶到某个地方时越前都会颤抖得特别厉害,涯微微勾起唇角,死死抵着那处不易察觉的突起,在狭小的甬道内小幅度的挺动翻搅,很快就听到软糯沙哑的呻吟声大了起来。
无法言喻的快感在身体深处暴涨开来,热流滑过紧绷的小腹从高高昂扬的小巧顶端喷薄涌动,越前在高潮中不自觉夹紧了臀瓣,甬道内一阵剧烈抽搐。持续的抽搐所带来的那种刺激让原本还想忍耐的涯也感觉到了临界点的到来,憋着一口气狠命抽插了一阵,他伸手紧紧抱住越前,狠狠抵入甬道深处,滚烫的情液激射而出。
“我爱你,龙马。”来不及享受绝顶的欢愉,他凑到越前耳边说出此刻最想说的话。“答应我,无论明天是什麽样的结局,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睁眼静静回望写满深情的灰瞳,越前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之前强忍在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都化作眼泪无声滚落,他就这麽直直的望着涯,望着这个他眼睁睁看着要走上死路却无法阻止的人,用力点点头,哽咽道:“我知道了。”如果这就是你的要求,那麽我答应了就是。
忍着心痛和不舍吻去越前的泪,唇齿间苦涩的滋味让涯眉心紧拧,盖过了高潮的余韵。抱着越前躺回沙发,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微肿的唇瓣,却始终说不出那句:“我要走了。”
仿佛是知道涯在想些什麽,越前安静的靠着他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分的磨蹭还停留在身体里的半软柱体。感觉到甬道再一次被慢慢撑开,他回头对深沉的灰眸勾唇一笑,轻哼道:“这下子走不了了吧?”
一把紧紧抱住越前,在不自觉的挺动间,涯发出一声深沉痛苦的叹息:“你要我怎麽办……怎麽办才好?”你所认识的恙神涯从来就不是在人前那个备受敬仰的存在,他一直就是个普通人,有懦弱也有惧怕,看着你这样子,他还怎麽舍得离开?
第三卷:原罪之冠(7)
涯是什麽时候离开的,越前不知道。当隔天他在一阵像音乐又不像音乐的刺耳噪声中醒来时,天空布满了厚重的阴云,整个东京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气氛里。
慢慢下了床,越前揉着有些酸疼的腰赤脚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摆放在餐桌上的,早就冷透了的饭菜,银色的十字架项炼压着一张便签,反射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微光闪动。
快步走过去拿起便签,看着上面涯用苍劲有力的字体留下的一句“我走了,好好的”,越前的手腕不自觉的颤抖,仰头眨着眼不让突然泛起的酸涩灼热滚落眼眶。把十字架戴在胸口,再把饭菜端去厨房热了一遍,他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机械的把食物一口口填进口中,用力咀嚼。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个人会好好的活着,他就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睡,这是他唯一能那个人做的事情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涯留下的所有饭菜,越前走到阳台上,眯眼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是六本木的方向。起风了,一点都不像自然界该有的风旋转呼号着卷向天空,刮得越前几乎快要睁不开眼了。按住在眼前疯狂舞动的发,他竭力睁大双眼望着眼前匪夷所思的场景,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那狂风是如此怪异,象是要把所有生命力都抽离一般,渐渐变成一道道黑色的龙卷。而在越前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他看到旋风的终点一座塔状的建筑正在隆起,成型,紫色的晶体在夕阳微弱的光芒里冰冷的闪烁。不知何,当他看到这座晶体构筑成的塔时,他立刻就意识到,涯就在那里。
紧紧抓着阳台的边缘,越前尽最大努力探出身体,想要把那边的情形看得再清楚一点,哪怕双眼已经酸涩依然死死睁着。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看到一丝明亮的光从地底透出,紧接着那座莫名形成的塔就崩塌了,无数化成碎末的晶石随风四下飘散,坠落,城市上空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悲号。
也就是在那一刻,越前感到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痛得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那种痛来自心脏,更象是灵魂被硬生生剥离出去了什麽,胸口空荡荡的。额头浮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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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一只濒死的鱼用力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沿着苍白的面孔无声滚落。
他知道,那个人,死了。那个昨夜还抱着他,说爱他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离他而去,偌大的城市又再次剩下他孤身一人。
……
之后的两个星期,越前亲眼目睹了整个东京的毁灭,目睹了在涯的叙述里那场名“失落的圣诞”给这座城市带来的灾难。很多人和建筑上都莫名其妙的生长出了紫色的晶体,了防止示录病毒进一步扩散,七环线以内的区域都被ghq封锁了,网络、电话一概不通,他所在的天王洲第一高中也在封锁范围之内。
面对这样的变故,很多不能回家的学生只能暂时留在学校里,而他们报以期望的封锁始终没有被拆除,反而一天天推进,压缩着封锁区域的范围。暴力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恐慌的堆积越来越多,相比学生们的惊慌失措,越前也许是过得最坦然的人了。
每天准时上学,放学后回到公寓里吃饭睡觉,他的生活平静得有如一潭死水,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分毫。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如今活着,只是因答应了那个人,会好好的活下去。那个人没能履行安然回来的承诺,他却坚守着把那个人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直到那一天,学生会主席供奉院亚里沙被暴动的学生联名罢,樱满集被推选新一任学生会主席,开始组织全校学生自救。樱满集当选时,越前就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安静得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可他的眼睛在看着台上的樱满集和祈时却充满了复杂,甚至有一丝愤恨什麽他们都能活着回来,只有那个人不行?那个人死去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就像他只能站在远处一样?
但很快的,越前就平静了,因他想到了涯跟他说的那些事。那个人是把樱满集和祈当成最重要的同伴来关心爱护的,所以他不能恨,他要替那个人守护珍视的同伴,尽他所能的完成那个人没能做完的事情。
所以,在某一天放学之后,越前找到了樱满集。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他慢慢从制服里掏出贴身戴着的十字架,淡淡的道:“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吧?”
一眼就认出那是涯从不离身的饰物,樱满集褐色的眼里充满疑虑,不由得低声问:“你和涯是什麽关系?”他注意到了,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漂亮猫眼的少年眼神里的空洞,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空虚,而这种空虚一定源自于失去了某个最珍视的人。难道,是涯吗?
什麽关系?那个人对他说过爱他,而他却什麽都没对那个人说过,只因他不信。如果是真的爱,什麽最后选择放弃的,是他?唇角微微抽搐,越前默默垂着眼,沉默良久后开口道:“不重要,我只是想加入你们,有什麽要求吗?”
越前和樱满集交谈的时候,祈也在旁边,见樱满集还想追问,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她抬眼望着越前,轻声道:“涯说过不能把你牵扯进来的。”
猛的抬头直视那双深红色的眼,越前唇角微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冷冷的反驳道:“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还能阻止我做什麽吗?”
敏锐的察觉到越前声音里藏着的那一丝颤抖,祈张了张嘴,到最后却什麽都没说,转头对樱满集道:“这是龙马,越前龙马,涯很重要的人。如果他想加入,那就加入吧。”
疑惑的目光在越前和祈身上来回流连了几次,樱满集忍下心中的疑问,主动伸出手道:“那麽就欢迎你了,龙马。目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封锁每天都在推进,我们的储备也快不足了,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集补给和疫苗,保证每个学生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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