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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晚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神灯里的灯神
以为顾苗是被电视里的狗血桥段给冷不丁虐着了,一边换了频道想调剂顾苗没来由的悲伤情绪,一边想着男人岁数大了是不是就容易感时伤怀。但他最喜欢的就是学长愿意接受和依赖自己的反应,兀自换了非洲大草原纪录片看了一阵,才发现靠着自己的男人已经睡了。
睡得很浅,怕吵醒他,关了电视把他抱到了枕头的位置,替他盖好被子。关好灯又忍不住靠他近了些,把手搭在他偏细的腰上,在他的耳边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
苗苗,我这样做,这里有没有,变得更像一点你最想要的家?
他知道不会有回答,却不知道身边的男人,眼角滑落的泪水悄悄打湿了枕头的一角。
☆、第四十五章(上)暂别
两个人开始了某种意义上的同居,虽然之前住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虽然还是那个枕边人,意味却完全不同了。每天在拥挤的小屋里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那张最近甚至在梦里都经常出现的面庞,睡去前也是同样的光景,鹅黄色的灯光下似乎所有积累起来的疲惫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因为许一帆的车很难开进来,又加上这里距自己的公司也不算很远,甚至也不用了,就这么跟着顾苗一起吃完早餐后踩着脚蹬子出发。原本因为多年没有骑过自行车早就生疏起来的技艺,这么一天天骑着也渐渐熟练了起来。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现在的自行车没有了后座,这样他就可以和顾苗坐同一辆车子,就可以顺理成章让顾苗环着自己的腰把他送到学校去。
每天骑着车子来公司,却依然仪表堂堂的年轻董事长让下属们都议论纷纷,毕竟这几个月来许一帆的情绪都表露的过于明显。前几个月每天心情都前所未有的好,甚至给公司里的人不少人没有原因就填了大笔的福利。可大概就一个多月以前,从某天起那张挂着浅浅笑意的脸就蒙上了阴霾,虽然不至于乱发脾气,大家的心却总是微妙的悬着,甚至那些整天把目光放在许董事身上的年轻小姑娘们,每天在办公室茶余饭后都是小声议论着对许一帆的担心。
可现在,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许一帆的心情又雨过天晴了。甚至比以往更甚,由于出色的工作能力,许一帆总是能不出意外地谈成数额庞大的重要业务,可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会出现这种笑意盈盈的表情。虽然豪车没有在出现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只有那辆被宠幸的小破自行车被他心满意足地每天和刚来上班的那些工薪阶层的坐骑放在一起。他本来就长得万里挑一,这么容光焕发起来,大家更是克制不住看他的眼神,只觉得他越来越有魅力。
估摸着许一帆的年龄,大家苦思冥想了一阵终于有了头绪,二十五岁的许董事长,就算没到适婚年龄也正是该有个恋爱对象的时期,结合他最近的种种表现,特别是押着点来押着点走的行为,简直和公司里那些焦头烂额挣着进口奶粉钱的男人们像的不得了。只是从来没看过许一帆对公司里任何人表现出特别的对待,大家对这个可能存在的许一帆的另一半毫无头绪,甚至连什么类型的都猜不出来。只是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看得出来许一帆很爱她。
虽然觉得许一帆的形象和已婚男人还沾不上太大的关系,许一帆的忠实颜粉们还是为这个可能性酸了一把。她们想象不出来禁欲系的许董事长会怎么牵着一个人的手,想象不出来他也会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想象不出来他拥着个天资绝色的美人儿该是个什么画面。
当然这些对于她们单是尝试去想都会心动不已的画面,对于顾苗来讲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周末的时候,两个人住的房子理应好好打扫一下,只是阳台过于狭小,没办法晾晒洗好的床单。顾苗就去跟社区的人借了钥匙去了这栋老式居民楼的天台。许一帆挽着袖子帮他把同样是借来的大洗衣盆搬到了楼顶,看着顾苗踩在凳子上用湿毛巾认认真真地擦着晾衣服的绳子。
总担心他会从那个小板凳上掉下来,许一帆放下盆子从他手里拿过抹布,借由自己的身高优势帮他干着这些简单的活。与其顾苗干活他看着,还不如他干活让顾苗多看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两人已经表明了心意,许一帆还是不甘心地想让顾苗多看看自己。总觉得不这么做就吃了多大的亏似的,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让顾苗二十四小时都粘着自己。
抛开了之前那种看起来就一本正经的穿着,周末的许一帆穿的很简单,只是最基本款的白衬衫和黑色的短裤,身边专心盯着晾衣绳的男人看起来很是温柔。顾苗的眼神来回在他露出的半截小臂和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短刘海来回转换,不知不觉就伸手踮脚帮他撩了撩头发。
原本就比自己小上几年的男人,这么看起来更像个邻家大男孩了,充满着某种令人心驰神往的气质,年龄似乎在他身上被隐匿了痕迹,就算说这个人只有二十





三个人的晚餐 分卷阅读86
出头也是有人信的吧。这么想着,继而就生出一种两人间的年龄距离似乎越来越大,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你是在冬天出生,还是在春天出生的呢?
嗯?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不为什么,告诉我的话,我会好好记住的。
许一帆轻笑了一声,转身去盆子里取出了洗好的床单,让顾苗拽着两个角,自己拽着另一边,站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示意他不要松手,动作熟练的往舒展里抖着床单,随着他的动作,细细的水分子被抖出来了些,顾苗感到脸上被水汽沾染到的凉意,也忍不住心情明媚。
男人熟练地把床单回到自己的手臂上,顺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些纸巾,弯下身单手擦了擦示意顾苗坐下来歇着。顾苗很喜欢看许一帆干家务,事实上,他之前真的以为许一帆除了做饭之外对家务一窍不通,却没想过这个天之骄子动起手来,完全不是生疏的样子。
等你的生日过去三个月,大概到秋天的时候,就是我的生日了,日期是一样的。
那是四月吧,四月十五号?这样的话,岂不是已经过了,可是也没见你……
毕竟四月的时候,两个人明明就是在一起的,可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许一帆过生日的这件事,回忆起来也是毫无征兆。却看到拉好了床单的许一帆走过来,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
力道也不大,根本就是不疼不痒,顾苗起身,去帮他拿盆子里的被套。
不是四月,是十月啊,这也能算错。
顾苗略微有些困惑,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明明是错的,想着许一帆比那上面的日期迟了三个月,结果反而是自己猜错了。所以所以许一帆甚至连他的真实生日都知道吗?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不记得自己又跟对方提过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的生日快到了吧,比起我的生日,我先陪你过怎么样。
☆、第四十五章(下)暂别
想想自己再过些时间就真的三十了,虽然不像是女人那样对自己的年龄斤斤计较,不会盯着日历过上一年就觉得难以接受,可是三十岁,算来也是人生的节点了。虽然不再是以前那种令人生畏的孤身一人,只是回味自己的人生,不了要多些悲凉的意味。
生日这个词对别人来讲总是充斥着祝福,对于顾苗来讲却有些不甚愉快的回忆。记得两年前,也是那么一个夏天,他的生命重新和那么多年唯一喜欢过的人重新捆绑在了一起,不管是什么机缘巧合,从任何角度看上去都像是一场美梦。在生日那天,梦却毫无征兆的醒了,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要被放弃了,幸福这种需要两厢情愿的事,他失去了拍档。
那时候的感慨,从二十八岁才找到了想要的生活,突然变成了未来的人生大概也没什么指望了吧。没有歇斯底里的追问和痛彻心扉的恨意,只有明知两个男人有未来的可能四舍五入等于零,却还是不了悲伤的微酸心情。彻底放下许临锋,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后一年多的生活,又和深渊没了什么区别,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被迫遭受着这些见不得人的折腾,想到自己曾经尝到过甜头的床事如今变成了别人侵犯蹂躏自己的途径,可纵使在泥淖里苦苦挣扎,还是见鬼般的不愿意苛责许临锋,见鬼般的还卑微的记挂着他。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了许临锋,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那么挂念着他呢?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现在又在哪里忍受着折磨呢?连明天都看不到的人,也根本不会去奢想三十岁生日会有怎样的蛋糕和蜡烛吧。这么想着,心里涌出些温热却又不同于感激的心情,不想在安安稳稳地坐在凳子上,而是从背后靠近挂在了许一帆身上。
反正他有的是力气,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也不会影响他晾着被子。
许一帆没有回头,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顾苗还是知道他一定是笑了。
大概是因为三十岁的男人没什么原因的撒起娇来,居然,有点可爱。
舒舒服服的生活就这么过着,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腻歪着。不管是怎么样的姿势入睡,手总是会在被子的深处牢牢地扣在一起,简直就像陷入热恋的那些年轻人一样,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原则了。夜半时分,顾苗被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吵醒了,从枕头里闷闷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同样也被吵醒的许一帆把手机拿了过来,原本是想先挂了的,得吵醒顾苗。看到顾苗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还是递给了他,只是顾苗看清上面的电话时,突然就睡意全无。
第一反应是搪塞过去摁掉继续回到被窝里去做个美梦,只是看着许一帆的侧脸,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有了短暂的迟疑,顾苗还是大半夜的接起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许临锋,听起来语气有些沉重,并不知道顾苗身边还有别人。
原本悬着心听他讲话的顾苗,神情从一开始的茫然变得愈加沉重起来。到了最后,每说一句话,顾苗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一点,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就闷闷地挂断了电话。
许一帆没留意电话是谁打来的,只知道顾苗打完了,就伸手想去帮他把手机放回去。
那个,刚才,是许临锋的电话。
听到许临锋的名字,原本眯着眼的男人神情僵硬了些,但却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嗯?
他说,我妈妈的病有机会根治了……
嗯,你说。
手术风险还是不小,但是病也不能继续往下拖了,所以,所以他问我要不要过去陪她做手术,而且,我妈妈……最近总念叨我,医生说她可能是觉得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陪你去。
许一帆关了灯,许临锋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毕竟是自己的头号情敌,且不说他原来在顾苗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单是他现在还记挂着顾苗这一点,就够让许一帆心惊胆战的了。只是顾苗的母亲在他那里,自己于情于理也没办法不让顾苗去。
这像是一个赌注,顾苗能回来一次,他也应该去相信他下次还是能回到自己身边来。
顾苗没有隐瞒他,也许单单这一点,已经能说明顾苗在对自己卸下心防吧。
许临锋接下来的几天都有打电话过来,不过令人心安的是,他张口闭口说的都是关于顾苗母亲病情的事情,没有说什么扰人清静的言语。用了几天时间安排好自己接下来一周的大致工作,顾苗也等来了暑假。二人准备好了行李,却在临出发前一天又出了变故。
原本信心满满地想着看到自己跟在顾苗身边,许临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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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脸皮再厚也应该死心了,却没想到自己也接到了家里人打来的电话,说是自己的父亲遇了个不大不小的车祸,没伤到要害但是小腿发生了轻微骨折。话虽如此,妈妈的字里行间都是让自己赶回去看一眼的意思。
想想自己那位几十年都顺风顺水的父亲,许一帆想不出来他人生第一次受伤能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事出紧急,对家人的担心还是掩盖不去、顾苗虽然有些遗憾许一帆不能陪自己去了,还是立马催促着许一帆改订回家的机票,宽慰着他父亲看到他相信心情会好很多。
我回家看一眼就赶过去找你,你等我。
两人同时到的机场,却搭乘了班次不同的飞机。离开的心情有些沉重,顾苗有些懊恼,想不到短短时间里自己对许一帆的依赖程度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刚分开就已经有些难受了。随身的箱子里放着两人的合影,还有顾苗的工资卡,里面有他为数不多的工资积蓄。
虽然知道自己欠许临锋的越来越多了,大概多到细算起来很难还清的程度。顾苗还是固执地想先尽自己的努力还上那么一部分,毕竟,他虽不优秀却还有些自己的尊严。
最重要的是,如果靠自己的力量还请的话,两人之间就能真的毫无瓜葛了吧。
☆、第四十六(上)插曲
再次赶到医院的顾苗,第一时间见到了许临锋。几个月不见,他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眉眼间的神情冰冷了多,那些冷漠还在顾苗出现在视野的时候消融的差不多了。由于计划接受治疗,病情近期又开始反复和不稳定的妈妈被安排在了更高级的隔离病房里。考虑到不影响病人的情绪,玻璃被设计成了单面透光,也意味着顾苗不用再担心自己被看见。
今天下午之前,她坚持拒绝手术,你知道如果当事人不愿意,没人能帮她做决定。
连续长时间接受着不知名的陌生人的诊疗帮助,没有任何征兆就帮自己承担常人难以筹措的高昂医药。每天在冰冷的医院接受着水平不低的治疗,却依然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不受控制的流逝。越是虚弱起来,却越是变本加厉地想念着被自己那个禽兽前夫逼走的儿子,想到内脏在夜深人静时会发出些酸楚的疼痛,这种心病却根本无药可医。
那种他回来了的错觉也只是一瞬而逝,清醒过来的冰冷现实更让这个已然迟暮的女人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渐渐地,觉得自己这副拖了这些年的病怏怏的身体实在没了什么价值,虽然那个从未谋面的好心人提出了让自己多出一线生机的诊疗办法,却不想再浪那个医疗资源。毕竟对于她这种人来讲,生死早已是无关痛痒的事,活着也只是想见见顾苗。
她的固执让医疗人员很是头疼,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一直不遗余力治疗自己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和自己的孩子年龄相仿,眉眼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自己的神情有些悲伤,沉默了半晌才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阿姨,如果……如果你接受手术的话,我向你你保证让你见到顾苗。
原本神情疲惫的苍白女人,却在听到顾苗名字时眼睛亮了一下,眼圈也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不敢相信却要跟这个男人确认他所说的是真的,得到顾苗现在安然无恙的满意答案后。这位隐忍了多时的母亲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颤抖着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前的时间顾苗还不能露面,虽然倍感思念,还是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怕影响到她的情绪。更害怕以自己母亲那种拗起来的性格,会因为见到顾苗心愿已了所以拒绝治疗的事情发生。这么多年,作为自己儿子不称职的母亲甚至是个累赘的事实,让她倍感煎熬。
手术正式开始后,顾苗接到了许一帆说是父亲伤势比想象中严重,自己必须多留几天。言语之间都是愧疚的语气,顾苗从母亲被推进手术那一刻开始就在轻轻颤栗着,医院的消毒水总透过他的毛孔向他传递着一些不甚安心的气息。故作镇定地让许一帆不要担心自己,说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挂了电话的时候,手指的温度还是冰得让人难以相信。
一夜未眠,只是在手术室门口焦灼地来回踱着步子,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失去她对他来讲,也许是一件比自己失去生命还要难以接受的事情。扶持了这么多年,熬过了那么多难捱日子的苦命母子,此时此刻又只能祈求着命运的垂怜。当然,病房门口也不是他一个人,许临锋也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就这么时不时看看顾苗,这一看也就是一夜。
接近临晨,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一次,听到出来的护士说目前来看没有太大的问题,不出意外手术应该会很成功。虽然听到的是好消息,顾苗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坐在许临锋对面的座位上,稍稍平静了一些,没有心思去打量对面那个男人心情是何等的苦涩。
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天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得亏许临锋尽了心力联系到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这一长段时间来对病人的悉心照顾,手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看着尚且还在麻醉状态中的母亲的容颜,顾苗如释重负地喜极而泣。
长时间神的高度紧张和身体的长时间缺觉,都让顾苗迫切地需要休息。终于能安安稳稳地在旅馆里睡上几个小时,醒来第一件事却又是急着去找自己的妈妈。这让坐在自己床边强忍着疲惫照看了他几个小时的许临锋心情复杂,洗了把脸就又带他去了旁边的医院。
麻醉的劲头还没有过去,妈妈比自己睡得要更沉一些,看到被治疗后的母亲,顾苗的心底一片柔软,又充斥了一种如果手术失败她就再也看不到自己了的后怕。好在,他们还是有机会的,愈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在母亲心中有多重要的顾苗,再也不忍心就这么躲起来了。只是,他还需要编造一些借口,毕竟他的那些经历,对于妈妈来说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
等到许一帆过两天来的时候,自己又该怎么样,来说明二人之间的关系呢。
从手术中醒来是一件漫长而难熬的是,不知道做了多久关于顾苗从小到大身影的梦,她终于从梦里抽身到了现实,睁眼的一瞬,虽然光线有些刺眼,她还是辨认出来了眼前这个神情兴奋起来的男子就是她一直在牵挂的孩子。伸出还连着输液管的手去触碰他的脸,不同于梦中,但凡试图去触碰都会破碎掉的景象,眼前这个人真真切切,完完整整的存在着。
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妈妈的泪水就像蜿蜒的河流,看上去让她如此悲伤却美丽,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二人,像是忘却了




三个人的晚餐 分卷阅读88
周遭的一切。直到母亲的视线越过顾苗的肩膀落在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俊朗的男人时,他看着顾苗的眼神看上去很温柔,却让这个妈妈有了些了然的危机感。
母子俩充斥着眼泪和喜悦的拥抱后,等到在场的人都因为动容而自发地离开,把病房留给了两人,许临锋走出门扣上门之后。妈妈还是看不够似的打量着顾苗,对着眼前这个三十岁的大孩子又是摸摸手又是摸摸肩膀,看到他没什么大碍,还是放心了不少。
苗苗,我真是不敢相信,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一直都在担心着你,你没有受委屈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以母亲有限的想象力,事实对她来讲必然是不小的冲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顾苗故作轻松地告诉他他是被卖去了一个偏远地方的封闭工厂做苦力,老板不是什么正经人逼着他们超负荷的工作着,幸好前些天被自己这个朋友找到,就想法子把自己从那里带了出来。
也不知道她到底信了没有,只是一直默默念叨着“没事就好”“老天保佑”,让顾苗看着心被揪着一样发疼。等到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之后,妈妈似乎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要说。
你这个朋友,有没有告诉你,你父亲的事情……
父亲这个词,在顾苗成年之前都是个模糊的跟没有一样的词,而到现在,却是个让自己后背发凉的存在。许临锋没有跟他提过自己父亲的事,那个男人,难不成……
他死在护城河里了。
虽然震惊,却像是那个男人该有的结局。听母亲说这个消息也是这个顾苗的这个朋友调查到的,那时候顾苗的妈妈还只是翻着前几天的报纸,全然不知那个版面上面目全非的暴毙男人就是自己那个纠缠了大半辈子的前夫,那时候的心情,平静的跟死水一样。
死了就死了吧,毕竟对顾苗来说,那个给他们带来苦难的赌鬼,算不上家人。
顾苗的五官也有像那人的地方,只是性格却截然不同,这孩子生性温柔,命途又多舛,让人没办法不为他感到怜惜。想着那刚出去的男人,母亲的神色骤然担忧起来:
苗苗,我这才想起来,你那个同学……
是你高中时把照片存在家里的那一个,对吗?
☆、第四十六章(下)插曲
她望着顾苗的眼神让他没有办法面不改色地说谎,而且就算是妈妈想起来了,也没有任何苗头能看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顾苗没有掩饰,诚实地点点头。
我还以为,高中毕业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是没有联系过,我们也是碰巧才见到的,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顾妈妈没有说话,事实上这个碰巧的说法和现实有些矛盾的地方,如果碰巧的话,那个看起来家境优裕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找人专门找到自己,在医生和专家的劝说下自己又被送到了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如果这些都发生在那个人遇见顾苗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显得太刻意了。从来也没问过自己顾苗的下落,却不惜付出高额的用替自己治病。
更何况的事,那个男人在她零星的记忆里,曾经和顾苗的关系相当亲密,虽然没有见到过本人,但是懂事的顾苗高中的时候,跟自己聊起学校的事情,三句话不离自己的这个好友。说起他的时候总是不吝笑容,所以才让顾妈妈对他有些印象。特别是顾苗那时候,还专门在家里摆了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乍一看是没有什么问题,自己也高兴他有这么合得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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