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Z/二木言/林言
老太太走到病床前,埋下身子在老爷子耳边道:“儿子回来看你了,你一把年纪了,不要那么大的火气,以后有什么话好好说。”
老爷子目光又落回床尾,看了看沈千影和路小宇,最后艰难张了张嘴。
老太太凑近了去听,然后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最后露出个笑来,抬头对沈千影说:“你爸说了,以后不管你,爱怎么就怎么。”
沈千影心底里叹口气,说道:“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吧。我暂时不会走的,随时有事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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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先生,”路小宇突然小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吧。”
老爷子闭上眼睛,既不生气也不搭理他。
老爷子没有死心,总还是盼望着自己儿子哪一天能幡然悔悟,玩够了就心了。
可是在沈千影看来,不会有那一天。路小宇是他的宝贝弟弟,不是身体上简单的血缘关系,那是深入灵魂的。
所以两、三年后,朱老爷子扛不住病魔离开人世的时候,仍然没能看到沈千影和路小宇分手,结婚生子。
路小宇同学考了个小事业单位,吃不撑也饿不死,工作简单环境轻松。沈千影非常满意,每天开车接送他上下班。
那天是元旦,新年的第一天。
司机送沈千影和路小宇去机场,完成那年没能完成的旅行。阿卷已经是条大狗了,窝在家里陪着朱老太太打瞌睡。
外面在飘小雪,车窗上凝结了一层雾气。路小宇用手指擦掉,凑在玻璃上往外看。路过电影院时,看到一幅巨大海报,宣传贺岁新片。
路小宇惊奇地看着海报上男主角的脸,拉沈千影衣袖,“咦?那不是不是子帆么?”
沈千影凑近了些,看一眼又懒洋洋缩回去,道:“是啊。”
路小宇奇怪他一点不惊讶,“他演电影唉!男主角?”
沈千影打个哈欠,早上起得早,现在又开始犯困,“是啊,男主角。我们公司投资的,我点名的,还有什么问题?”
路小宇双手抓住沈千影手臂,“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沈千影一手把他揽到怀里抱着,“谁都没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就让他以为是被导演发掘的吧。你别嗦了,让我抱着睡会儿。”
路小宇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握住沈千影的手将脸埋在他胸口,有温暖和熟悉的气息。
朱家宅子里,电视机正放着欢乐喜庆的音乐,迎接新一年的到来。朱老太太戴着眼镜看电视,阿卷趴在她脚边,安静趴了许久突然站起来,抖抖毛往外走去。
朱老太太斜着眼镜看它,“阿卷哪。”
阿卷停下来,回过头来看老太太。
老太太问:“干什么去啊?回来了。”
阿卷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慢慢往前走去。
老太太不再管它,又转回头专心看电视。
阿卷打个喷嚏,直起上身用前爪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走进了漫天飘雪的院子里,留下一串脚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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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终于赶在今天完结了这篇文,祝大家新年幸福美满
本来最开始是计划哥哥变回人就要完结的,结果后面还是写了那么多
这文完结了,可能还会有个师兄的番外吧,以后再说段遐刚回国那时,他老婆正在和他闹离婚。
师兄的番外,不会很长,番外完了就继续更旧梦
虽然慢了一点,但是一定都会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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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遐刚回国那时,他老婆正在和他闹离婚。
那天下午,休息室只有舒明远和段遐两个人,防盗铁门本来是半掩着,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了。
段遐的老婆几乎是冲到了段遐面前,“段遐你什么意思?”
舒明远和段遐都是愣了一下。
舒明远先反应过来,站起来拾电脑,“嫂子你坐,我去隔壁看看。”
段遐点头向他致谢,站起来拉自己老婆,“怎么了?”
舒明远走出去掩上房门的时候,看到段遐老婆用力推开他,“别碰我!”
段遐和舒明远虽然是一届的博士生,可是年龄比舒明远大了近四岁。段遐本科毕业时,留在学校当过几年辅导员,一边带学生一边想要考研。那时候带过舒明远,也带过路小宇,所以到现在路小宇看到他还有点怕他。
段遐的老婆其实是舒明远本科时上一届的师姐,两个人怎么在一起的舒明远不知道,那师姐本科毕业考了别的系的硕士,现在早已经出来工作了几年。
段遐出国是公的,去了两年,实验和文章都是在国外实验室完成的。这两年段遐有没有回来过舒明远不知道,可是这趟回国,段遐还待了不到一个星期,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老婆搞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二月份刚过完农历新年,天气依然阴冷,实验室空调温度开得很高。舒明远在实验室的机子上翻开数据图,一会儿便觉得嗓子干得厉害,这时候才发现水杯忘在了休息室。
舒明远到了休息室门口,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房门,正好听到段遐老婆说:“没意思,我们还是离婚吧。”
舒明远突然想起,他们两个正是两年前,段遐出国前赶着结婚的。
房间里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舒明远,过了一会儿,听到段遐沉闷的声音:“想离就离吧。”
舒明远轻轻拉上了门,转身去楼下买水喝。
到底最后两个人是不是离婚了,舒明远也不知道。段遐不说,脸上也没表现出来,每天还是来实验室,和大家有说有笑。他老婆在外面工作,谁都没有联系,这件事就这么沉寂下来了,结果是什么,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一直到论文答辩结束的第二天晚上,教研室在酒店里包了几桌,所有学生和老师通通到场,庆祝这些参加答辩的学生顺利毕业。
那晚段遐喝醉了。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舒明远先送路小宇出去,在门口看到路小宇上了出租车才返回来。一进去,就见到段遐还在和人喝。
段遐酒量不好,偏偏来者不拒,而且每个老师都是敬了一轮,回来时看到眼睛都喝红了。
那时候年纪大的老师和女孩子们都已经先走了,只剩下一群二、三十岁的男人,围成一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段遐看到舒明远回来,向他招手,“明远,快过来坐。”
段遐身边还有个空位子,舒明远走过去坐下,段遐一把揽住他肩膀,说:“我最可爱的师弟,那时候带学生的时候,我就最喜欢他。”
段遐还在抽烟,烟味混合着酒味扑面而来,舒明远不着痕迹地挣开他,起身帮桌上众人倒茶。
桌上有人在笑,“你刚才还说最喜欢的师弟是路小宇啊。”
段遐手指夹着烟,摆了摆,笑着不说话。
对面有个人说:“你喜欢师弟,人家师弟还不喜欢你呢。你要说说最喜欢哪个师妹,我们才有兴趣啊。”
顿时满桌人都笑了。
一个年轻老师说道:“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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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师妹还用问?卢晓梅呗!”
卢晓梅就是段遐的老婆,在满桌人哄笑声中,舒明远下意识看了段遐一眼,见他也在笑着,然后抬手重重抹了一把脸。
舒明远又坐了一会儿,忍受不了这满桌的乌烟瘴气,躲去了卫生间。
舒明远前脚刚进去,段遐后脚就跟了进来,扑到马桶边上,一阵狂吐。吐完了趴在水池边上用力漱口,然后把冷水往脸上扑,扑完了又推门出去。
段遐从头到尾没有注意到舒明远,舒明远也站在一旁,默默看他折腾。
等舒明远再出去的时候,酒桌上竟然只剩下段遐一个人了。段遐真是喝多了,服务员开始桌子了,他还抓着酒杯不放,让人给他倒酒。
女服务生很年轻,一脸为难说:“先生,你朋友已经结账离开了,我们要桌子了。”
段遐还在胡搅蛮缠,“谁说结账的?不许啊!都不能走!”
舒明远走过来,一把扶过段遐,对服务员道:“你们拾吧,不用理他。”
段遐回头看舒明远,有些恍惚了,说了一句:“哦,晓梅。”
舒明远扶着他出了酒店大门,招手叫出租车。他把段遐塞进后座,埋着身子问他:“师兄,你家在哪儿?”
“家?”段遐喷着酒气说了一句,“我没家了。”
司机在前面说道:“你别把他一个人丢车上啊,我不拉的。”
舒明远没办法,只能坐了进来,又问他:“你住哪里?”
段遐不说了,有些难受似的将头靠在舒明远肩上蹭了蹭。
司机催促,“去哪里?快啊。”
舒明远抬头对司机报了自己的地址。
一路上,段遐都没能睡着,只是难耐地动着身体,仿佛一静下来就全身难受似的。他有时候看到舒明远,喊“晓梅”;有时候又突然清醒一般,问:“明远?去哪里?”
舒明远不怎么理他,因为和他说话他总是没有听进去的。
车子开到舒明远家楼下,他付了车钱,还得把醉得不成人形的段遐拉扯上楼。
舒明远真没见到段遐这副模样,话说不清人也认不得了,扶着他他还能走,可总是挥手不让人扶。
“晓梅?是晓梅吗?”段遐一直问他。
被问烦了,舒明远于是“嗯”了一声。
段遐安下心来,握住舒明远的手。
舒明远家把段遐扶到客房,让他上半身躺到床上,双脚伸在外面,半蹲着把他的鞋脱掉。然后拉着他的手臂想让他睡到枕头上去。
段遐反手握住他的手,拉到了自己两腿中间。舒明远发现他硬了,可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等段遐一手笨拙地解开扣子,拉着舒明远的手想往里伸的时候,舒明远明白过来,段遐怕是真把他当成他的老婆了。
舒明远抽回手来,拉开旁边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舒明远转身想走,段遐却是没有死心,掀开被子又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他脖子边上用力吸吮,一只手竟然从他衣摆下面钻进去,抚摸他平坦的胸部。
段遐摸了一会儿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可是腿间的东西依然硬挺着,直直抵在舒明远臀间。
舒明远许久没与男人做过,被他搓揉碰触的动了情,也微微有点喘。
段遐的手往下摸,想要解他的裤子,舒明远避开了,他知道段遐把他当女人了,从心里说并不愿意和他有这样的接触。可是久违的快感有些让人拒绝不了,舒明远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段遐便把他的衣服扯了下来。
段遐一边亲他,一边想要抚摸他的胸,可是总是握不住什么,只能用手指玩弄他的乳头。
舒明远实在是被他搞得起了兴,下身涨得不行,干脆在床边坐了下来,解开裤子,开始抚慰自己。
舒明远任由段遐对他又亲又摸,段遐拉他到床上去,他也没有拒绝。长裤被脱了下来,段遐凑上来想要亲他的嘴,他却侧开了头去。舒明远不喜欢那股酒味。
舒明远射出来的时候,段遐仍不得气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只能乱顶乱蹭。
舒明远看他难受,伸手握住段遐勃起的下体,开始上下套弄。段遐失了力气,趴在舒明远身上喘着气,一下一下亲他耳朵和脖子。
段遐的液全部射在了舒明远的腿根和小腹上,舒明远想推开他起来,可是仿佛已经睡过去的段遐却突然来了力气,就是死死压着他不让他起身。舒明远尝试了好几次,段遐都坚决不肯放开他,他也觉得累了,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段遐早上比舒明远先醒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躺在身边的舒明远,自己的手还压在他的身上。段遐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小心翼翼将被子揭开一些,果然见到两个人都是赤裸着身体,而且舒明远的脖子和胸口全是吻痕,腿根处也有干涸的痕迹。舒明远的手腕还有一圈泛红,那是昨晚段遐抓着他不让他起来留下的痕迹。
段遐顿时脸色苍白,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将衣服和裤子都捡起来穿上,他不敢惊动舒明远,悄无声息溜出了房间。
一直到段遐出去关上大门,舒明远才将被子拉起来一些,懒洋洋翻个身继续睡。其实在段遐揭开被子那一下,他就已经醒了,脑袋还不够清醒,闭着眼睛不想动。
舒明远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起来,洗澡、吃早饭,穿衣服。脖子和耳后都有吻痕,只能穿了一件立领的衬衣,然后套上外套。
今天还得回学校,实验经还有些需要报账,毕业的材料也还要准备齐全。
打开房门,舒明远愣了一下,发现段遐并没有走,而是坐在他房门口,形容憔悴,头发凌乱。
段遐抬起头来看向舒明远,哑着嗓子说道:“对不起。”
舒明远知道他是为了昨晚的事,段遐是把他当做女人来发泄欲望了这不假,可是他也是明知道段遐的心理而沉溺于快感没有拒绝,真要说谁对不起谁,舒明远觉得没必要,他于是回答段遐:“没什么。”
段遐抓了抓头发,似乎并没有因为舒明远这句话而轻松多少,他昨晚确实是醉得人事不省了,有印象以来从来没那么醉过,几乎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可是那种进行过性行为之后留下的生理感觉还是存在的,他也不确定自己对舒明远做了什么,可是不管做到什么地步,都不是好事。两个男人,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师弟。
段遐既觉得后悔又觉得难堪,还有就是对不起舒明远。他觉得舒明远怎么都不该原谅他的,可是那样不知廉耻的逃走又算是什么事?段遐关上门时,就一步也走不动了,坐了下来等着跟舒明远说声对不起。
段遐说:“明远,我们还是兄弟吧?”
舒明远道:“嗯。”
段遐认真看着舒明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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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并不确定他是不是认真无所谓。
段遐道:“昨晚的事,我们都忘了好不好?”说完,他又立刻道,“我并不是指就这样算了,是师兄对不起你,你要师兄做什么都行,就是把昨晚的事情忘了,我们当作没有发生过行吗?”
舒明远认真的回答他:“好。”
段遐长长呼出一口气,依然烦躁地拉扯了一下衣服,掏出烟来想要点上。
舒明远知道他在这里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拿手机看了看时间,问道:“去学校吗?我载你过去?”
段遐一时脑袋没转过来,“嗯?”一声。
舒明远绕过他往电梯走去,“要去的话就走吧。”
段遐坐舒明远的车到了实验室了,才想起应该先回去洗澡换个衣服。心里面一直乱糟糟的有些焦躁不安,拾完了坐下来抽根烟,觉得还是应该去实验室待着。
段遐到时,舒明远正在整理冰箱。塞满了整个冰箱的各种试剂,舒明远一一取出来,分门别类按照个人标记的名字整理好。
段遐于是在他旁边坐下来,打开电脑把里面的实验数据整理打包。
他觉得舒明远能很轻易的当他不存在,但是他自己却做不到,他听到舒明远开了冰柜,然后咔嚓嚓冰块摩擦的声音,接下来关了冰柜,走到实验室另外一边,打开冰箱,又是咔嚓嚓盒子与冰面摩擦的声音。
段遐很烦躁,他觉得不应该这样,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是错得太离谱,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补偿这个错误。
段遐想要抽烟。
他掏出烟来点上,转动着椅子偷偷回头看舒明远,见舒明远正踮着脚那冰箱顶层的东西,突然发现这小子其实身材不错,屁股挺翘的。段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口烟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连声呛咳起来。
舒明远回头,说道:“师兄,抽烟还是出去吧。”
段遐于是站起来,老实地往外走去。他蹲在门口,抽一口烟,然后长长叹口气。
教研室这一届毕业生自己组织活动,出去玩一天,不是毕业生也可以参加。本来说是自的,后来主任听说了,大手一挥改成了教研室出钱,愿意去玩的都可以去。
于是一天改成了两天,可以住一个晚上,但是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不然时间都用来坐车了。于是地点定在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古镇。这种古镇如今很是商业化了,风格也千篇一律,去玩的话无非上午逛逛,中午吃饭,下午打牌。特别是这种大多已经成家立室的博士生,更是如此。
这种场合舒明远一般是会去的,段遐觉得自己也应该要去。
那天实验室包了一个大巴车,早上集合时,段遐看到路小宇也来了。他走过去问:“哎哟?不忙着跟你哥哥亲亲我我了,有空出来跟师兄们玩儿了?”
路小宇不好意思了,只喊道:“大师兄。”
舒明远过来拍路小宇肩膀,“上车了。”
舒明远与路小宇并排坐着,段遐坐在他们后面。路小宇起得早,头靠在座椅上打着瞌睡。上午的阳光照了进来,舒明远伸出一只手,将窗帘缓缓拉上。
段遐在后座默默看着,打个呵欠,也伸手把窗帘拉上。
到了古镇,有人先去联系住宿,其他人沿着街道散步。虽然是古香古色的建筑,但是一路上都是商铺,商业气息十分浓厚。
段遐和舒明远、路小宇以及两个女孩子一路,慢慢逛着。小姑娘见到什么都新奇,热热闹闹地都要拿起来摸一摸试一试。段遐看得有趣,想着还是女孩子更可爱。
过了一会儿,订房间的两个人回来了,把一张房卡丢给段遐,道:“你和明远一间,ok?”
段遐下意识便回头看舒明远,他想着要不然拒绝好了,却没料到舒明远并无所谓,回答了一句:“我没问题。”
这时候再拒绝,反倒是显得自己有问题了。段遐于是只得道:“我也ok。”
中午吃了饭,下午段遐被拉着坐下来打麻将。这一桌刚围起来,他就看到舒明远和路小宇一起走了出去,他突然就有些想要跟出去,可是一桌人都眼巴巴等着他摸牌。无可奈何,段遐只得心不在焉打了一下午麻将。
舒明远和路小宇出去逛了一个下午才回来,进来时舒明远是在笑着的,路小宇手上则拿了个面具,做样子要给舒明远戴在脸上。
段遐手一滑,点了炮,于是干脆站起来说:“吃饭了,不打了不打了。”
吃过晚饭,想打牌的继续打牌,不想打的就出去逛。古镇有条大河,穿过镇中心缓缓流过,晚饭后河边上还很热闹,小孩子都在大人的看顾下玩水。
路小宇和几个女孩子也脱了鞋踩进水里去,舒明远站在一旁看着。段遐站在更远的岸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玩闹的女孩子们,最后目光还是忍不住往舒明远身上瞟。他穿着亚麻色的休闲长裤和浅色的短袖体恤,傍晚的阳光落在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旁边一个秀气的女孩子脚底滑了一下,舒明远伸手去扶,女孩倒在他身上,然后大声笑着说了什么。段遐想可能是在道谢,他看到舒明远摇摇头,然后对女孩挥了挥手。女孩跑开了,舒明远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河水里玩闹的众人。段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路小宇蹲下来,在挽裤脚。
段遐双手抱在胸前,突然又开始焦躁起来。
晚上还没回小旅店,就被叫去吃夜宵。夜宵的内容是烧烤加啤酒,大家一边吃一边喝,气氛热火朝天。这种时候,段遐往往是主力,可是今天看他有些无打采,所以众人都调转枪头开始灌他。
段遐喝了个晕头转向,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拼命想着不能再酒后乱性对舒明远胡来了。
吃完了回去躺在床上,舒明远问他:“要不要起来洗漱?”
段遐拼命用手推舒明远,“走开,离我远点。”
舒明远愣了一下,还维持着坐在段遐床边的姿势,一只手撑在他的床上。段遐挥手,刚好碰到舒明远那只手,触电一般缩回来,迷迷糊糊道:“别靠近我。”
舒明远这才算是明白了,段遐厌恶他。本来以为那一晚,段遐把他当女人,他也是借段遐发泄欲望,彼此互不相欠,可是还是自己想得太少了。段遐毕竟是直的,大概那种碰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恶心的经历,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是真厌恶的。
舒明远回到自己床上躺下,突然有些后悔那晚的轻率,想着段遐既然这么排斥,自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才对。
段遐从那次出游之后,莫名其妙地觉得见到舒明远的机会变少了。
可是毕竟是留校任教了,舒明远还是会出现在实验室。可是段遐往往刚踏进来,舒明远过不久就会找个借口离开,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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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单独和他呆在一起。
段遐有时候会想,过去两个人相处也是这样的吗?可是段遐想不起来,因为过去根本就没有注意过,所以也无从回忆起。
到了拍毕业照那天,段遐一大早穿着博士服晃到教学楼下面的空地去等着拍照。
有人说:“段大博士你这气势看着跟皇帝似的。”
段遐就会顺嘴说一句:“平身吧。”
舒明远和路小宇是陪着他们那个总是笑呵呵一脸和气的导师一起来的,就像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搀着父亲的手一样,一家子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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