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用恋人[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盛郸
关君立刻嬉皮笑脸道:“哈哈,赌对了!”
伍长童说:“赌什么?”
关君摇摇头,并不说她翻完了伍长童的微博,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纯文字微博。那时候栗雨青接了一部话剧,临近上映,却坚决不在原定的戏剧院演出,硬是换了个更大更富丽堂皇的戏剧院。所有人都骂她矫情拜金,小范围地黑了一阵子。很久以后才爆出来,原来更换戏剧院的钱是栗雨青自己出的,协调也是她的经纪团队负责的。而她之所以非要换,是因为原定戏剧院快要倒闭了,各种设备老化严重,聚光灯甚至没办法启动,只能全场开大灯。
灯光不是小事,不能聚光会让整个作品没有重点,观看体验减半不止。
伍长童写:【舞台给你生命,你不愿辜负舞台。他们不懂,我懂。哪怕没有灯,你也是我的光。】
关君赌,赌伍长童没变,赌伍长童就吃这一套。
伍长童掰着手指算:“灯光、布景、烟雾效果……这些全要做的话,需要一笔钱,还需要时间采购。”
关君连忙说:“我出,我陪你买。”
伍长童看了她一眼,说:“钱你出,东西陈秘书买,你要陪他吗?我把电话给你?”
关君连忙摆了摆手,说:“那我要练歌。”
伍长童说:“嗯,正好现在在比赛场地,你唱一遍,我找找这歌的感觉。”
关君猴子似地蹦上舞台,说:“那你拿手机给我放伴奏。”
“什么歌?”
关君没有立刻回答,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忘了她吧。”
伍长童一愣,抬头看关君。
“帕尔哈提的,歌名好像叫《忘了她》,你搜一搜。”关君道。
伍长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怪自己太敏感。她查歌词,声音在空旷的大礼堂里格外清晰空灵。
“唱吧。”
……
关君练了好几遍,才跟伍长童一块儿出了大礼堂。关君伸展了一下四肢,说:“我唱得怎么样?”
伍长童说:“这歌你没怎么练过吧?进错拍、唱错调、记错词……能错的地方都错了,怎么拿冠军?”
关君说:“昨天第一次听,我会好好练的,得配得上学姐的舞美设计嘛。”
迎面跑过来两个女生,表情夸张地向前奔跑。她们慌不择路,迎面撞上了伍长童,将她撞到在地上。
那两个女生连忙将人拉起来,一个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太急了!”
另一个说:“栗雨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录完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伍长童一愣,摔成八瓣的屁股都不那么疼了。
栗雨青……这个名字很久没听到了。明星和粉丝关系淡泊,一个是天上的星光,一个是行路的旅人。抬头看,星星又遥远又美好;但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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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萤火虫也围绕在身边。
伍长童的世界看不到光,能听到萤火虫飞舞翅膀的声音,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一个女孩还在道歉,伍长童说:“嗯没事儿,你们去吧。”
那两人便一溜烟跑开了。
关君伸手,伍长童将手掌搭在她手心里,借力站了起来。想要松开时,却被关君紧紧地捏在手里。
“忘了她。”关君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说。
伍长童说:“忘了她,就像忘了一朵花。”
“就像忘了她的脸,像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关君说。
伍长童推开关君,说:“听你唱了几遍,我都把歌词背下来了,你还记错,到时候怎么办?要么换一首歌吧。”
关君被推开之后,表情变得脆弱。她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伍长童,像要哭了一样。她说:“我就不换。”
伍长童说:“可是你记不住歌词。”
关君执拗得很,说:“我就要这个。”
两人对峙起来。
伍长童怎么会不懂关君选这首歌的潜台词?可对方没立场说这句话,自己也不见得有底气。而站在比赛的角度,这歌不合适关君:它调子低沉,情绪悲伤。关君声音清亮,带着十八岁的朝气,清新忧伤的小情歌没问题,这歌不一定hold得住。
可关君说:我就要这个。
僵持不下,还是伍长童妥协了。她叹了一口气,说:“《忘了她》就《忘了她》,你高兴就好。”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忘了谁?”
伍长童迎声望去,看见一个人站在逆光处,戴着口罩,神色莫辨地看她。
这次栗雨青没刻意压低声音,伍长童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伍长童没有一瞬迟疑,竟然转身就跑。栗雨青一愣,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要拔腿去追。
关君拦住了她,回头望了望伍长童离开的方向,说:“她一看到你就跑,你看不出来吗?她不喜欢你,你不要再靠近她了。”
栗雨青说:“关你什么事?”
“我姓关,你说关我什么事?”关君笑了一下,随后抱着栗雨青的胳膊,夸张大叫起来:“栗雨青!请给我签名!”
路上人不少,关君这一喊,很多人侧目,甚至还有几个蠢蠢欲动,想要靠过来。
再去追伍长童已经不现实了,关君松开了她,得逞似地说:“她答应我,要忘了你。”
栗雨青不信,伍长童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了?
可无论是仓惶逃跑的身影,还是亲耳听到的对话,似乎都这样暗示着。
☆、忘了她
栗雨青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蜂拥过来的粉丝们,脱身的时候,关君早已经消失不见。
也许现在正跟童童在一起?
一想到伍长童那句“忘了她就忘了她,你高兴就好”,栗雨青心里就堵得不行。莫非关君给伍长童下蛊了?否则九年的执念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伍长童得了脸盲症,于是除了过去那九年,栗雨青什么筹码都没有。她信时光太重,不信人心易变,但九年的记忆太长太苦,还有太多她给的痛。她既希望伍长童真的忘了,又希望对方能念旧。
再想到童童现在可能跟关君在一块儿,她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伍长童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接,第二个电话也没接……打第三个的时候,“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栗雨青心里隐隐浮现一个猜想,借了助理的手机打过去,伍长童果然接了。
伍长童竟然把自己拉黑了……她怎么舍得……
栗雨青还留着一点恃宠而骄的习惯,第一句话便是:“你为什么拉黑我?”
伍长童没挂电话,也没说话。沉默弥漫开来,栗雨青才察觉自己语气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伍长童轻轻笑了一下,说:“你拉黑我微信很多次,只有第一次我问过为什么。我才拉黑你一次而已。”
栗雨青竟然还觉得有些委屈,说:“我微信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你都不回我……”
伍长童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说:“那时候我们已经是‘恋人’,我都忘了起因是什么了。你拉黑我两天,那两个晚上我没合眼,我怕你在剧组出了意外,有人捂消息。第三天我带着东西去剧组探班,我问你为什么,你问我黑眼圈怎么来的,你说你也没睡好。我以为是我做得太过分,惹你生气了。”
“我还偷偷窃喜,一是因为你因为我而情绪波动,二是因为你跟我有相同的心情。”伍长童说:“你马上把我放了出来,现在想想,你其实就是忙着拍戏,忘了而已吧?”
“我……”栗雨青都不太记得了,只好说:“对不起……”
“你长得美嘛,美人多忘事,没什么。”伍长童这么说,栗雨青却只觉得讽刺。果不其然,伍长童接着说:“但我现在不惯着你了,所以拉黑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生我气了吗?对不起……”栗雨青语气嗫嚅,竟然有些像以前的伍长童。
伍长童说:“都过去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栗雨青竟然不知道她能找伍长童有什么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们还没分手,我还没同意。”
伍长童轻轻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我脾气还蛮好的,这么多年了,竟然从没生过气。”
栗雨青还没来得及说话,伍长童又说:“那我现在生你气了,冷战吧。冷战期限就……唔,你拉黑我的时间吧。”
栗雨青听到那边动静,察觉出伍长童想挂电话的趋势,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你心里有别人了吗?”
她们最开始约定,其中一个人有了更契合的对象时,恋爱关系就此终止。
莫非伍长童跟关君……
可伍长童没听到,也没回应,只是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没拉黑,但也没接了。
两天的时限不算很长,但未完的对话梗在栗雨青心里,她想,对童童来说,关君是比更合适的人吗?
不管关君是不是,自己应该不是。
栗雨青辗转反侧,总算体会了一回伍长童的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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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长童给关君设计舞台,不算忙,但尽心尽力。这是她认真上学之后,要交的第一份大作业。她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说来可笑,选这个专业是因为栗雨青,等到学进去了,栗雨青却已经走出了伍长童的心。
伍长童一边发呆,一边看关君在舞台上排练。这时候所有设备都已经到了,伍长童终于可以看看舞美的最终展示效果,这可是她亲自设计出来的。
灯光和烟雾配合得不错,舞台正中心有一位手语老师演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手影投射在幕布上,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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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伤感。而关君全程站在阴影里,只有声音流泻出来。
比起唱功,这场表演反而更突出伍长童的设计。伍长童起初觉得不妥,想分一束光给关君,关君却说:“这样就够了,否则观众会分神的。”
关君声音条件不错,唱功也很强。哪怕这个跟她嗓子不那么配,她也唱得情深义重。带着导演工作证的女生摸了摸眼睛,说:“完了,听哭了。”
伍长童笑说:“有这么感动吗?”
导演说:“手语和朗诵……你怎么想出来的啊!别的选手就简简单单唱首歌而已,你们这是作弊!”
伍长童说:“我的任务就是给她增色嘛,你要是夸夸灯光和烟雾效果,我会更开心。”
导演说:“为这么个比赛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伍长童说:“关君出钱,我交大作业,别的我就不管了。”
导演叹了一口气。
关君排练完最后一遍,从舞台上跳下来,走到伍长童身边,说:“怎么样!”
伍长童想了想,说:“要么把伴奏里的朗诵去掉?我觉得反而抢了歌声的风头。”
导演附和道:“要是能再有感情一点儿就好了。”
关君声音太亮,念白不那么苦,也就突出不了这歌的感情。闻言,关君直勾勾地看着伍长童。伍长童连忙摆了摆手,说:“我不行!”
导演看向伍长童,说:“你试一遍?”
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伍长童只好说瞎念了两句歌词她们安排的朗诵,就是一个轻盈的女声怅惘地念歌词,与手语相互照应,填补间奏的空白。
关君都还没说话呢,导演已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我觉得你声音很合适诶!听上去就很伤心!学姐,你有天赋啊!”
伍长童苦笑:什么天赋,不过是心有所感罢了。
导演期待地看着她,歌曲的演唱细节不归舞台设计管,伍长童却还是想要这歌更好。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我只念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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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期限一到,栗雨青连忙给伍长童打电话。拨通之后,伍长童没给栗雨青任何反应的机会,又说了一件往事。“有一次我送了你一把伞,你说这伞跟某个朋友送你的一样,就断定我过界了。你拉黑了我一周,现在我生气了。”
栗雨青:“……”
伍长童挂了电话。
栗雨青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她去问季锦任,季锦任倒是还记得,说:“你在微博上夸了那伞好看,那阵子到了好多伞。伍长童应该是第二个送你的人。”
栗雨青便明白,自己冤枉伍长童了。
以前是自己闭耳塞听,可现在不一样了,童童为什么不解释?难道她不希望解开误会吗?
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了吗?
以前种下的所有因,如今一桩桩结算起来,栗雨青难受得很。
后来栗雨青不小心给伍长童打了个电话,“嘟嘟”声一直在,伍长童却怎么都不接。
电话没有再被拉黑,但栗雨青知道,伍长童已经在心里把她屏蔽了。
栗雨青如常地工作,她写了一支曲子,词人给配了一首感谢粉丝陪伴的歌词,叫做《十年》,说会当成专辑主打这本就是回馈粉丝的一张专辑。
到歌词的时候没发觉,在录音棚里录歌时,伍长童却总是闯进她的脑海,原本欢快而感动的调子也变得苦涩。
制作人兼编曲老师问她:“我为什么觉得你想哭?跟粉丝对话不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栗雨青说:“抱歉。”
栗雨青粉丝很多,但走得最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伍长童。伍长童陪伴了她九年,却在十年之约快要达成时抽身离去。栗雨青连挽回都没有立场,因此怎么想怎么苦。
制作人对待作品很认真,闻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状态不好的话,要不先暂停一下,你去找找感觉?”
栗雨青几乎是被制作人赶出录音棚的。制作人要她找感觉,怎么找?伍长童都已经不愿意听她说话了,哪还有什么十年。她在公司里一层楼一层楼溜达,一个部门一个部门踱步,抬头却发现,不知不觉走到了剪辑部门口。
伍长童曾经实习过的部门。
伍长童以前在里面干什么呢?栗雨青突然好奇,正打算走近,便看见小张老师急匆匆地推门出来,嘴里念念有词:“今晚七点,a大大礼堂,校园歌手大赛是吧,我记住了,我一定去捧场!加班也得请假去,行吧!”
a大……栗雨青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没有靠近。
小张老师哈哈笑了笑,说:“就你还表演?也太好笑了吧,你有什么才艺啊……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我超期待的,真的!”
小张老师嘻嘻哈哈地走向阳台,看来打算聊个大的。栗雨青没跟上去,心里却砰砰直跳起来。
a大大礼堂,晚上七点。
伍长童脸盲,只要不说话,哪怕站在对方身边也没有关系。她偷偷去看看,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她只是……想看看童童过得怎么样而已。
栗雨青跟季锦任打过招呼,做好万全的变装之后,去了a大。
栗雨青不熟悉a大,好在一进大门就看到巨幅海报在宣传校园歌手大赛总决赛的事情。她按图索骥,总算到了大礼堂。大礼堂人还不少,吵吵闹闹,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栗雨青担心被人发现,只好缩在角落里,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关君诶!我听过她排,又好听又好看,我觉得她会拿第一!”观众很热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兴奋地讨论开了。
栗雨青则皱了皱眉,她觉得关君碍眼,并不想听到关于对方的任何消息。
“她是不是出道了?今晚唱什么歌啊?”
“《忘了她》,帕尔哈提原唱的那首。不是我吹,那是真的好听!”
这对话让栗雨青一愣,她迅速联想起伍长童跟关君的对话,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天童童是在讨论选曲的问题,并不是真要忘了自己。
栗雨青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来的苦闷和郁结散了一些。又想起过会儿不仅能看到伍长童,还能听到伍长童唱歌,心情变得轻快,甚至都不那么排斥听到关君的名字。
她支着耳朵,听来来往往的路人聊比赛、聊八卦、聊选歌,努力想弄清楚童童会唱什么,但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只言片语。
会唱自己的歌吗?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她仍然这样奢望着。九年的感情太沉重,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童童嘴里说不想见到自己,不还是没有拉黑自己?明明拉黑更加一劳永逸。
童童一次又一次地“生气”,更像是想把以前受的委屈都还回来。那么,等到自己被关够小黑屋之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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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能像以前一样了呢?
童童只是在生气而已,应该还对自己有感觉吧?
栗雨青这么想着,几乎可以说是有些期待伍长童出场。
随着时间流逝,比赛终于按时开始。选手一共十位,每人唱一首歌,加上评委点评和观众投票,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可惜都进不了栗雨青的眼里和心里,她在等伍长童。
选手一个又一个上场,伍长童始终没有出现。栗雨青有些焦急,不断地想“总该是下一个了吧”,又不断失望。
第九位选手上台,栗雨青一眼就认出那是个男生。
怎么回事,小张老师不是说童童会表演吗?难道是压轴?
不对,关君一定也参加了,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莫非这两人合唱?
一想到合唱的可能性,栗雨青心里又焦躁起来。她从没想过,一首歌能这样漫长。她好不容易熬过评委点评,听到主持人报幕:“下一位选手,表演系,关君,《忘了她》。”
童童呢?
疑惑还没发酵完全,就见舞台上灭了灯。一个台子摆在最中间,一束光照过去,一双手灵活地舞动起来。被灯光放大后的手影倒映在幕布上,意境十足。
这是童童吗?
关君的歌声响起,栗雨青完全没认真听,心里却批判不已:怎么唱成了这样?一点也不好听!
唱完副歌,悲伤的间奏继续,旁白声轻轻响起。
“忘了她,忘了她就像忘了一朵花,就像忘了哭过的青春,笑过的年华。”
栗雨青愣住了,这是伍长童的声音。原来小张老师说的“表演”,指的是旁白。
多么悲伤的声音啊,配合着舞台上的手舞,将悲伤情绪展示得淋漓尽致。
有人种下了一株玫瑰,灌溉、施肥,守着它长大。却在某一刻被刺痛,从此再也不爱了。
“忘了她,就像忘了一句话,就像忘了爱上的理由,誓言的真假。”
栗雨青的心有点钝钝地疼。
☆、很多爱
栗雨青站在角落里,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关君是最后一名选手,唱完之后评委点评,毫无疑问地拿到了第一。关君在舞台上致谢,说:“我要感谢一个人,舞台设计、手舞和念白的点子都来自她,我只负责歌唱。她就是刚刚的旁白。”
关君回头冲幕布做了一个手势,片刻无奈回头,道:“她不愿意露面,那……谢谢大家的支持!”
掌声轰鸣。
关君站直了身子,又笑了笑,说:“哈哈,掌声这么热烈,我就当大家替我谢过她了!”
观众都哄笑起来,栗雨青站在角落,听见有人讨论:“那旁白是谁啊?声音还挺好听。”
“也是表演系的吗?情感挺充沛,台词功底也不错。”
“你别说,其实还挺有cp感的噢!此股可入!”
……
栗雨青牙龈都快咬碎,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伍长童念了这个专业,当年到录取通知书之后,伍长童还要她在上面签名来着,可她拒绝了。
她那时候怎么想的?好像是……她不希望伍长童的一切都跟自己有关,这让她觉得伍长童没有独立人格。签名就代表她认可伍长童的专业与自己绑在了一起,她不想承认。
可现在她后悔了。伍长童并不是一无是处,她有自己想表达的东西,也有能力表达出来。她不是依附自己而生的菟丝花。
观众们看够了热闹,纷纷离场。组织人员忙碌地善后,伍长童也在其中。
离开自己之后,伍长童似乎变得开朗不少。她跟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相处融洽,完全看不出脸盲症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栗雨青甚至忍不住怀疑:伍长童真的患有脸盲症吗?还是仅仅为了找个不爱的理由才那么说?
但她随即注意到每个人身材衣着都不一样,又觉得不爱就不爱,伍长童实在没必要这么迂回。
大抵是真的脸盲。
有人高喊:“学姐,关君至少得分你一半功劳!”
伍长童便高声应道:“关君,我想摸摸你的奖杯!”
“随便摸!哈哈哈哈哈!”
粉丝与偶像的关系十分玄妙,看似粉丝从偶像身上寻找生活的勇气,实则是偶像依靠粉丝而生。不爱这一个,还有下一个;离开偶像,则会生活得更好。说不爱就不爱,说脱粉就脱粉……偶像其实只能等着“被喜欢”。
栗雨青以前讨厌伍长童的窥探,希望她远离自己,所以希望她能专注于三次元生活。那时候伍长童说:也许对其他人来说,你是永远不可能见面的二次元纸片人,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生活呀。
现在伍长童真正拥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交际之后,栗雨青却又没了安全感。
组织者嬉嬉闹闹地将所有设备都拾完了,将要离开时,有人提议:“去ktv吧!”
“刚刚还没听够唱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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